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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

作者 : 行衣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王者荣耀,李白, 李白,韩信,

标签 all李白 信白 曜白

状态 连载中

1981 3 2020-10-8 16:19
导读
信/曜白

白龙/小将军→狐狸

灭族之仇能用爱情抹掉吗?

大声告诉我,这条街的狗血是谁承包的!
狐狸睁开眼睛。

眼前是轻细飘动的银红床幔,身下是柔软如云的锦榻软褥。他动了动身体,酸软的感觉从腰肢蔓延向四肢百骸。

身旁有热乎乎的温度。

微一转头,便看见一张清俊的少年脸庞。和他一样未着寸缕,头埋在被间沉沉睡着,露出挠痕遍布的肩臂。

哦,东方曜。

那么现在应该是八月十四日,中秋的前一天,白龙还没回来。

“少主不好了,白龙殿下提前回来了,现在快到宫门口了!您快收收拾,别让殿下看见啊!”

皂衣的侍女破门而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惶。

这次又提前了,是第三次。

狐狸默默地想。

“少主,您快起呀!”

皂衣侍女抖着身体,语气间染上一丝哭腔。

“我只是有一件事不懂,”狐狸从床榻上坐起,七重纱帘之后,侍女只能看见他隐隐约约的身形。

东方曜被身边的动静吵醒了,睁了眼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在看到身旁光裸的背影时,脸霎时红了。他还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只下意识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留一双灵动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狐狸从地上散落的衣服里,随意捡了件外衫披上,挑开纱帘向侍女走去。

侍女低着头,眼看着一双白皙的跣足踩在墨色的玉石地板上,向她走来。深灰的羽纱在他脚边迤逦成山峦的弧度,左脚踝上系着的足铃随着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东方曜的外衫,少主不怕殿下看见吗?

侍女模模糊糊地想。

狐狸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弯了腰,纤长的手指抬起侍女的下巴:“就算已经十四次了,我还是不明白,不说青丘狐族从未亏待过你,就凭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为什么你一心向着白龙?”

侍女身躯一震,惊慌地抬眼,对上狐狸烟紫色的瞳子,结结巴巴道:“少,少主,您在说什么?”

被侍女打开的宫门外,又走来了一道身影。

先闻到的是浓重的血腥味,狐狸丢开侍女,向宫门外看去。

白龙长身玉立站在门口,神情肃杀。

“呀,白龙将军,”狐狸挑了挑眉,站直身体,丝毫不避忌白龙看向他布满痕迹的身体时深沉的目光,“灭我青丘回来,辛苦啦。”

白龙握紧了手中的枪。

白色的铠甲沾了猩红和焦黑的污浊,狐狸甚至能从那些印记里分辨出它来自青丘的哪一个亡灵。

“天帝有命——”

白龙的声音猛然顿住,鲜血溅上了他尚算干净的脸颊。在他愕然的注视下,狐狸用灵力剖开了胸膛,将一颗鲜血淋漓的心丢在了白龙脚下。

“你要你就拿去。”

狐狸说。




耳畔是绵软的丝竹乐声,少女清甜的体香自身际传来。还未睁开眼,狐狸就听见少女娇软的笑声:“才饮一杯,少主就醉了吗?”

这个声音,是云裳。

“明明只是果酒,没想到少主脸都红了。”

不同于云裳的娇软,这次调侃他的是个轻快的女声。

云容。

“少主是累了吧。”

这个女声听起来有股呆气。

随着她说的话,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力道适度地揉捏起来。

云露。

他睁开眼睛。

八月十五的中秋佳节,月光如水洒落青丘的半生湖畔。空气中浮动着清幽的桂子香气,耳边是狐崽子们没大没小的欢声笑语。

他侧靠在席上,三个比花朵娇艳的美人围绕在他身边。见他醒来,纷纷笑着问道:“少主休息够了?”

狐狸抬起手,苍白的手指抚上离他最近的云容的脸颊。手指下少女的皮肤细腻柔滑,温软如上好的美玉,鲜活娇柔地展现在他眼前。

不是那夜冰冷的尸骨。

第十五次,他回到了更早的过去。

狐狸怔怔地松开了手,脱力般向后靠去,枕在了云露膝上。云裳和云容担忧地上前,心直口快的云容率先开口:“准是昨夜那白泥鳅又缠着少主不放了,少主也真是,干嘛那么宠他,一个天邙山下捡来的破落户!”

“少主要注意身体呀。”

云裳只是温柔且担忧地冲着狐狸笑。

就像最后一次他见到云裳时的模样。

肩上揉按的力度又大了些,云露低头看着狐狸,一脸认真:“白泥鳅不是真的喜欢少主,否则他不会让少主这么累的。”

呆姑娘。

狐狸抬手挡住眼睛,无声地笑了起来。

“少主怎么哭了?”耳畔是云裳焦急温软的呼唤,“是我们太吵了吗?”

冰冷微咸的液体从眼角滑落至嘴边,苦涩的味道,他有一千年没有尝过了。

“云华在哪里?”

“少主忘了吗,云华去十一重天宴桃山拿酒了。”

宴桃山。

狐狸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猛然起身。

“少主要去哪里?”

少女们不解地追在步伐急切的狐狸身后。

柔软的草地上,狐崽子们捧着酒壶醉了一地。快到出口时,一只露了狐狸尾巴的小崽子挡在了狐狸面前。

他的脸圆圆的,红红的,一看就喝了不少酒,扯着狐狸衣摆不放,生气又结巴:“我,我也很,很好看,比白泥鳅好,好看,少主为,为什么不要我!”

“乖,我要你。”狐狸弯下腰,拍了拍小崽子的脸颊。他看向身后面露迷茫的少女们,微笑道:“替他收拾收拾,送到殿里去。”

“少主,那白泥鳅怎么办——”

呆姑娘云露还没问完,就被机灵的云容捂住了嘴。

“你傻呀,少主看上别人是好事!”

云露连忙点头,三个少女手忙脚乱地把醉醺醺的小崽子从地上拎起来,再抬起头,狐狸已经没了踪影。




天界有三十三重天。

最上面的十重天,为天族所居之处。所谓天族,便是生而为神者,不用修炼,就可以与天地同寿,四海遨游。

下面的二十三重天,是仙族之所。仙族是修炼升仙之人的统称,无论前世是妖是人,只要渡过雷劫登临天界,就是仙族一员。

青丘狐族皆为天族,历任狐族族长也是天族族长。天族族长与仙族天帝的地位等同。

只不过,族长的名头听起来总比天帝差了不少,仙族也多的是不知道天族来历的愣头青,是以狐狸从天族到十重天外时,遇到了不少仙族守卫的阻拦。

狐狸出来得急,没带自证身份的物件。且他刚继任族长之位,按照规矩,他还需要在百年内“体察内省”,目前还只能算少主,仙族守卫就更不愿放行。

他也不急躁,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仙族守卫扯皮,耐心等待着。

皂衣女子从拐角处出现,手上捧着白玉的酒壶。见到狐狸,她愣了一下,随即款步上前,抿唇笑道:“你怎么来了?我拿好了酒,这便要给你送过去呢。”

狐狸定定看着站在仙族守卫之后的女子,半晌方才出声:“盘子里的,就是给我的酒么,云华姐姐?”

与其他三个侍女不同,云华是上任族长亲自为狐狸挑选的女官。她比狐狸年长一些,自小一起长大。

以往族长有什么不愿给狐狸知晓的,他只要缠着云华撒撒娇,叫几声姐姐,云华就什么都告诉他了。

云华被狐狸叫得眼眶一红,忙低了头,数次张嘴,才勉强换了笑容抬头:“是,是啊,十年前你埋的桃花酒,我取了一壶出来,香得很呢。”

“是吗?”狐狸失望地垂下眼帘,“那我要好好尝尝。”

其实那壶桃花酒尝起来有股怪味,一点也不香。

那夜云华将酒端了来,他浅酌一口,便觉得味道不对。

可云华紧张地看着他,面露不安,他还以为是云华不小心弄坏了酒,就仰头一饮而尽,没露出半点异样来。

天界传闻,狐族少主性情放诞,喜华服美姬,烈马好酒。这些都没错,可他从来都是把他们的情谊放在第一位的。

对白龙他都不能算是完全信任,可他却信任云华。

最相信的人捅的刀子才最痛。

他沉睡了半个月,再次醒来时,青丘已是一片焦黑火海。

狐狸崽子们在云容和云裳的指挥下从十重天向九重天逃跑,他却被迷金链禁锢在寝殿中。

傍晚的时候,白龙来了。

紧闭的寝殿门被打开。

他握着枪,枪尖往下滴血。

血是云露的。

这个呆姑娘,灵力是四个云里最强的,脑筋也最笨。

她想来救自己,可她怎么打得过白龙呢?

白龙,仙族第一神将,他早该想到的。

云华托着酒盘向狐狸走来,仙族守卫恭敬退后,让她毫无阻碍地到了狐狸面前。

云华是很细心的女子,察觉到不妥,忙解释道:“我来十一重天次数多,他们已经认识我了。你只来过几次,守卫们又换过好几班,所以才会拦着你。”

十一重天灵气稀薄,并不适宜居住。按照天族与仙族的协定,十一重天是两族的缓冲地带,仙族派兵驻守,但天族也可自由出入。

这些年,仙族的盘查越发严格。只是十一重天本就是仙族的地盘,作为天族族长,狐狸也不能为一点小事发作。

他只是从不知道,云华居然已在仙族有了如此地位。

白龙对她,真够好的。

狐狸微微一笑:“见到你就好,我们回去吧。”




回到十重天,中秋之宴正值高潮。

爱凑热闹的白孔雀也从七重天过来了,他带了成堆的烟花,插着腰指挥狐狸崽子孔雀后辈们搬运。

绚烂的烟花在漆黑的夜幕下一朵接一朵的盛开,连明亮的月光都黯淡了几分。

一喝酒就上头的白孔雀抱着云华不肯撒手,大声唱着难听走调的歌:“月亮照我的小姑娘,咿呀咿呦喂,我的狐狸崽,被小白猪拱了哎,咿呀咿呦喂……”

“明王殿下,您喝醉了,我给您倒点醒酒汤。”

云华扶着白孔雀,目光却始终注视着狐狸手边的桃花酒。狐狸似乎看烟花看得入了迷,拿着酒杯,始终没有喝下的打算。

白孔雀又在这时撒起了酒疯,一把夺过狐狸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狐狸崽崽,和小白猪搞什么酒后迷情啊,来,也和我迷一个!”

狐狸回头,诧异地看着他,夺过酒杯:“你喝了?”

“这酒不能喝!”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脱口而出时,云华感到狐狸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神情复杂。几乎在一瞬间,云华就明白了,心口猛然一痛,落下泪来。

少主知道了。

“狐狸崽崽,今天我要和你睡!”

白孔雀大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席上。

一旁开心放着烟花的孔雀们见自家族长倒下了,忙上前询问。狐狸看了怔怔跌坐在地的云华一眼,道:“他喝醉了,就让他先在我的寝殿休息吧。”

玩得不亦乐乎的孔雀们不疑有他,七手八脚地将白孔雀抬了起来,交给匆匆赶来的云裳和云容。

云露也从远处走来。

她换了一身黑色劲装,眉宇间的呆气被肃杀之气冲淡,若在人间,定会被认为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她伏在狐狸耳边,轻声道:“潜进来的细作都杀掉了,还留了一个活口给您盘问。”

“也杀了。”

狐狸将云露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肩上,唇抵在她耳垂边耳语。在外人眼里,只当是狐族少主在和侍女嬉闹调情,谁也想不到他们在讨论这样血腥的事。

云露眉毛拧成了一团:“狐族里一定还有内应,我们如果不问出来——”

“我知道是谁。”

一千年的时间,足够他去找出血淋淋的真相。如果他回来的时间再早一点,他就可以不着痕迹地解决那些仙族的钉子。可是,他只回到了十重天沦陷的前夕。

已经很好了。

仙族,细作,天帝……白龙,他都可以慢慢解决,只要这些蠢狐狸崽子们还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他紧紧抱着云露,将她的发髻打散,衣衫弄乱。云露不明白什么意思,僵着脸任由自家少主折腾。直到她被弄得像是和狐狸做了什么,狐狸才松开她。

他轻轻拧了拧云露的腮帮,笑道:“呆姑娘,还特地换身衣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去杀人了吗?”

云露这才转过弯来,脸上微红。

“去吧。”

狐狸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少主明明在笑,云露总觉得他要哭出来了。

为什么要哭?她很厉害,能够保护少主的呀。

云露顶着满脑袋疑问,再次融入夜幕之中。

狐狸目送着云露远去,云华还呆呆地跪坐在他的脚边。狐狸没有看云华,径直起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又停下:“十重天外,我未设禁制。今夜如果你想去仙族,随时可以走。”

“可是,我希望你去哀牢山,云华姐姐。”狐狸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很低。

哀牢山,是天族犯错之人去的地方。犯错之人根据所犯错误的大小,在哀牢山劳作长度不一的时间,出来之后,依旧是天族中人。

云华再也忍受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这一次,狐狸没有停留,在孔雀和狐狸们的欢声笑语里,毫不犹豫地向寝殿走去。




烟花声到了寝殿,只剩下稀疏的声响。

云裳站在寝殿门口,见到狐狸来,眼前一亮,苦恼道:“明王殿下已经歇下了,可之前那只小狐狸也在您床上,他们,真的不会打起来吗?”

“他们两个睡觉都死,没事的。解忧汤去拿了吗?”

云华在桃花酒里下的药叫长夜眠,唯有十七重天东方家的解忧汤能解。

“云容已经去了,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去仙族,大概要多折腾会时间。”

“这个不急。你先去休息吧。”

云裳露出不解的神情,只不过她性子温顺,见狐狸不愿意说,也就体贴地不再多问,行礼退下了。

直到云裳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狐狸才将背在身后的手放下。

他的手在无法抑制地颤抖。



云露是最先出事的,然后是云容。

云容和云裳带领着十重天的狐崽子们向九重天逃跑,云容殿后。十重天的天族人何其多,她们来回几次,人还没有全部撤走。云容操劳多日,精力不济,一个错眼,就被仙将抓住了。

得知云容被抓,他顾不上别的,只能去求把他囚禁在寝殿的白龙。

白龙说,他要十重天的灵脉地图。

那时他才知道,仙族攻上十重天,为的是天族永不枯竭的灵脉。

狐狸答应了,可那夜带回来的,却是云容的尸体。

她的胸口是血红的窟窿,衣襟微微散开。白龙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抱着云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云容的身体很冷,形容很乱。狐狸想替她整理一下,衣襟滑落,他看到了云容苍白皮肤上遍布的青紫痕迹。

他瞬间明白云容遭遇了什么,血液霎时冷了下来。

“这就是你带的仙兵么,韩将军?”

白龙没有答话。

第二天,他带走了云容的尸首。

潜进来的小狐狸崽说,是云容自己撞的白龙的枪。

她说,别想用我来羞辱少主。

小狐狸崽是白龙故意放进来的,他把小狐狸崽抱在膝头,回想往日与白龙的种种,只觉得滑稽可笑。



狐狸轻手轻脚地进了寝殿。

醉醺醺的小狐狸崽变回了原形,窝在白孔雀怀里呼呼大睡。两个人比着赛似的打鼾,一声高过一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狐狸坐在床边看了他们一会儿,这才起身向偏殿走去。

偏殿的卧房是给白龙准备的。

那时他从天邙山经过,捡了条断角的蛟龙。蛟龙性子冷冷的,像块怎么也捂不热的冰块。狐狸喜欢逗他,逗着逗着,就生出了一点凡心。

蛟龙是庶出,被嫡出的兄弟赶了出来,母亲死在了寒冷的天邙山。他要复仇,却身无一物。狐狸看了出来,把他带回了青丘。

卖身么,卖给我,难道还能亏了不成?

昏暗的房间里,狐狸环着白龙的脖颈,笑嘻嘻地发问。

白龙气息不匀地骂他荒唐,狐狸不为所动,甚至有点得意洋洋的向他耳朵里吹气。

我喜欢你呀。

白龙骂他胡说八道,又狠狠掐住他的腰,压抑了许久似的和他唇舌交缠。

白龙也喜欢狐狸。

他以为就算白龙没有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终究是他自作多情。


狐狸半倚在榻上,百无聊赖地晃着双腿。

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狐狸笑嘻嘻地发问。

其实他已经不太会这样笑了,在黑暗里练习了好久,才找到一点当年和白龙相处的心境。

白龙眼中的诧异一闪而逝,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淡淡答道:“有事。”

“过来。”

狐狸冲他勾了勾手指。

白龙到了跟前,狐狸扯着他的腰带把他拉得坐在床边,起身跨坐到他身上。

狐狸身上,是浅淡的脂粉香气。

白龙鼻子很灵,嗅到了,又想起回来时碰到的黑衣侍女,衣衫不整,面色潮红,明白了什么。他向后避开狐狸的索吻,一言不发。

“这是怎么,和我闹哪门子脾气?”

狐狸心下一惊,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吗?时间紧迫,很多事情他尚未安排妥当。

他没有表露出来,面上还是不太正经地笑着:“你是要戒色戒欲,清修参禅去了吗?”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白龙蹙眉。

狐狸举起袖子轻轻嗅了嗅,云露身上熟悉的香气传来,让他没来由地多了几分安心。

白龙向来是有点洁癖的,不喜欢旁人的味道理所当然,看来不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狐狸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挑眉道:“你不回来,我只能找别的乐子去了。姑娘们娇娇软软的,抱着不是比你舒服。”

白龙没再说话,沉默了一阵,忽而翻身将狐狸压在了身下。
柔软轻薄的衣衫被一件件剥开胡乱扔到地上,随即燃起幽幽的冷火,沾了脂粉香气的衣物很快被燃为灰烬。

“脏。”

白龙狠狠咬住狐狸的后颈,动作越发用力。

狐狸趴在床褥上,承受着来自身后的碰撞。他嗤笑道:“别一副怨妇样子,倒像你喜欢我似的。”

好在以往说喜欢都是开着玩笑的语气,这一次,至少不会像上一次那么狼狈,输的一败涂地。

只要再拖延一些时候,至少,拖延过今晚。

狐狸垂眸笑着,更用力地夹紧了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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