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pe直到黄昏才重新回到卧室，看着没有合适衣服便把自己的漆黑巫师袍穿在身上导致胴体半遮半掩却毫不在意的Riddle，抱怨道：“Tom，你就不能用变形术变出一套衣服来穿吗？”

“不行，我从你那里吸收过来的魔力少的可怜，在早上对你用摄神取念时就消耗的差不多干净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和哑炮类似？”

“可以这么说。”留意到Snape的视线，Riddle把快暴露出胸部的领口往上扯了扯，之后衣服被Snape用变形咒变成合身的女式长袍，“为什么花这么长时间？”

“我熬完生发剂给Lucius后传达了你的意思，他近期不会来找我了。”Snape回答，“倒是你，Tom，变形术不是长久之计，你应该去附近的长袍店里买件合适的——”

“没必要，Lord Slytherin能让我尽快恢复成原来的身体。”Riddle的声音简直急不可耐，“Severus，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Snape对此没有异议，于是乎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再次出现在Avalon的宏伟宫殿里。Slytherin坐在王座上，用相当失礼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台阶下方站在Snape身畔的漂亮女人，在Riddle在心里爆粗口时悠然问：“Tom，你对现在的状况不满意？”

“当然不满意，”Riddle表情僵硬地回答，“Lord Voldemort不应该困在这样一副魔力低微的女性身体里。”

“可这已经是你能找到的最好身体。”Slytherin指出，“要不是那位Nagini自愿牺牲后被你吃掉，你连变成人的机会都不会有。”

Snape扫了一眼沉默的Riddle，插嘴问：“Lord Slytherin，你为什么说Tom‘连变成人的机会都不会有’？”

“Tom原先的身体在融合魂器时被摧毁了，”Slytherin的话令Snape一颗心彻底悬了起来，“怎么形容……就像麻瓜研究出来的核武，被核辐射的身体刚开始看不出异常，但会随着时间推移由内而外崩坏。Tom原先的身体就是这样，刚开始融合完魂器后看不出异常，但会随着时间推移缓慢崩坏。随着身体崩坏一同流失的还有魔力，这也是他后期无法维持原先容貌的原因。”

“可你刚才说因为Tom吃了Nagini……”

“是的，Tom通过这种方式在旧身体彻底崩坏之前找到了平衡，他现在的身体是原先的旧躯壳与Nagini混合的产物，因而继承了Nagini的女性身份与血魔咒。”

“通过魔药方式再塑造一副躯体的方法是否可行？”

“理论上可行，”不等Slytherin回答Riddle便说，“但存在一个障碍。据我了解，杀死巫师是唯一一个将灵魂剥离出肉体的方法，而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魂器了，如果使用索命咒剥离灵魂我会彻底死去，灵魂转移到新肉体上更是无稽之谈。Lord，如果您知道其他剥离灵魂的方法，我恳请您帮助我——”

“Tom，我在Amanda诅咒发作时也曾试图寻找过类似的解法，”Slytherin回答，“最终放弃了。我确实找到了一些据称能剥离灵魂的秘术，但转移灵魂的新肉体必须是血亲。否则即使强行转移，灵魂也会灰飞烟灭。”

Riddle垂在体侧的手攥成拳头又颓然地松开，眼中也闪动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光，放在女性的脸上竟有种楚楚可怜的韵味。Snape不忍看到Riddle这个样子，再次开口：“即便如此，也应该存在其他的办法——”

“Severus，你认为Tom为何在彻底变成蛇之后又变回了人？”

面对蛇院创始人的询问，Snape脸上染上了羞赧的薄红：“你通过Amanda的回忆录应该看得很清楚吧。”

“我需要你说出来。”

“我和Tom……我指的是蛇，”Snape不情不愿地说，“昨晚做了。而后今天一早，Tom从蛇恢复成了人，Tom猜测是因为他吸收了我的魔力所以变回的人——”

“他的猜测没错，”Slytherin肯定了Snape的话语，“未来这都是他维持人类状态的唯一途径。”

“你的意思是通过性吸收魔力？”

“体液交换。”Slytherin纠正道，“血液也是一种汲取魔力的方法。”

“……听起来像是你教唆Tom用来奴役我的Virginia反过来了。”

“的确如此。”Slytherin瞧着听着二人对话Tom越来越糟糕的脸色，恶趣味地说，“虽然在Ripper事件后你逐渐摆脱了Virginia的性操纵，但你之前因此遭受了很多折磨。我若是你，Severus，我会把这当做报复欣然接受——”

Riddle相当突兀地打断Slytherin恶意满满的教唆：“如果我不接受呢？”

“那你会在魔力耗尽后会变回一条蛇。”

“那我会一直当一条蛇。”

“Tom，”Snape思忖再三后开口，“我知道你介意……女性的身体，但魔力补给未必非要通过性的方式。我可以一直提供血液——”

“我不是吸血鬼，”Riddle道，“而且这会伤害你。Severus，如果我的存在需要你付出这样的代价，我宁愿当一条无知无觉的蛇。”

“可是比起失忆的蛇我更喜欢作为人的你。”

Riddle没有回答Snape的话，向坐在宝座上的Slytherin深深鞠躬：“Lord Slytherin，谢谢您给出的建议，我和Severus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