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359116
-
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鬼灭之刃 蝴蝶忍,富冈义勇
标签 鬼灭之刃 义忍
-
237
4
2020-10-9 18:07
*是关于小忍服用毒素前后以及决战之前一些很我流的假设。
“嘶,好痛啊,富冈先生,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蝴蝶忍的眉头拧在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气,将手从富冈义勇缠满了绷带的手中抽了出来。她的手背方才被富冈义勇狠狠砸在两人面前的案几上,痛得骨头都要断了。
“是你提议要掰手腕比腕力的,全力应战是对对手的尊敬。”鬼杀队的水柱富冈义勇像对待所有的日常修行锻炼一样认真投入了这场比试,他是一个会尽量避免与人进行娱乐性质切磋的剑士——不止是比剑,但蝴蝶忍想请他帮忙测试一下力量训练的成果他还是不会推辞的。
“呵,看你还是老样子一本正经的,我就放心了。”蝴蝶忍活动了两下手腕,看了眼红肿起来的手背,从怀中摸出一只存放伤药的小巧蚌壳打开,用指尖蘸了一点药膏在手背上涂抹,身为鬼杀队的虫柱,蝴蝶忍不仅要参与战斗还要负责伤员的医疗以及鬼的构造研究。“我也没说现在就要比,毕竟你连着几夜出任务还负了伤。”
“啊?”富冈义勇有些茫然,不过仔细回想一下,在蝴蝶忍为他的胳膊和和手掌包扎完毕边整理绷带边提出测试腕力时,自己确实没有等她说完就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摆起了架势,蝴蝶忍那时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好像想说点什么却又没说。
“富冈先生平时和别人的交流不是很顺利吧。”
“没有这回事。”
“你没发现你有时候既不能把自己想说的意思好好表达出来也不怎么听别人说话吗?”
“……有一点吧。”
富冈义勇常年面无表情,通常给人一种冷冽之感,但蝴蝶忍发觉事实要有趣得多,就比如此刻,那种面部僵硬更像是呆滞和无辜。蝴蝶忍伸出食指,在富冈义勇伤臂的要害处戳了几下,“哎哟哟!”富冈义勇缩回手臂,龇牙咧嘴起来。蝴蝶忍愉快地笑了:“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富冈先生~”
富冈义勇并不认为自己和他人之间的交流存在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蝴蝶忍有一点说得不错,自从两人的掰手腕比试结束后他的视线就一直附着在蝴蝶忍的手背上,但是被她打了几回岔之后,那句“你的手没事吧”愣是等到她上完药把盛药的小蚌壳重新收好也没说出口。
正当富冈义勇懊恼之时,负责后勤的队员已经把给伤员补充体力的饭菜端了上来:一盘各色口味的饭团和一大碗富冈义勇爱吃的萝卜炖鲑鱼,简朴又实在。产屋敷家善于经营,财力雄厚,给予柱级队员的待遇也十分优越,若是对伙食有什么特别需求后勤处在能力范围之内自是无有不应,不过九柱多为穷苦人家出身,没有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娇气习惯,又一心磨练武艺与恶鬼搏杀,体能消耗极大,只求能快速饱腹,在饮食方面实际上与普通队员差异不大。
在前来送餐的后勤队员立在一边听蝴蝶忍吩咐接下来的任务之时,富冈义勇一直都板着脸默默地啃饭团,没有动他心爱的萝卜炖鲑鱼一筷子。那名队员退出房间后,蝴蝶忍又开始用食指戳富冈义勇:“呐呐,富冈先生,再不吃萝卜炖鲑鱼都要凉了哦?话说我好久都没有看你笑过了呢~”
“我知道我会吃的。”忍了许久的富冈义勇心痒难耐地夹起一块饱浸汤汁的鲑鱼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味,脸上浮现出了沉醉的笑容,与不笑之时反差之大足以令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惊掉下巴。
“什么吃多了就会长的像什么是真的吗?蜜璃说她因为樱饼吃的太多所以头发变成了和樱饼一样的颜色,现在看来富冈先生面部表情僵硬准是因为鲑鱼吃得太多 ,所以表情和鱼脸同化了。”蝴蝶忍此刻也没有闲着,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些瓶瓶罐罐摆弄起来。
“哈?”富冈义勇完全没有理解蝴蝶忍的推论。
“要是有人类顿顿都吃紫藤花,会不会连一根头发丝被鬼吃下去都能令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呢?”蝴蝶忍的口吻听起来很是戏谑。
“药理和毒理相关我所知甚少。”富冈义勇停下了筷子,反问道:“你想要放弃提升力量,另辟蹊径吗?”
“这只是一个设想。毕竟紫藤花中含有的物质对鬼来说可是剧毒,人类摄入的方法和配比得当或许影响不大。”药师家庭出身的蝴蝶忍当然知道紫藤之毒对人类也有一定的伤害,可是这点伤害比起姐姐香奈惠的死又算得上什么呢,她面向敞开的木格子窗举起手中盛有紫藤花之毒的玻璃试剂瓶,像是在欣赏美酒一般迎着光微微转动观察色泽,再打开瓶盖凑近鼻端轻轻嗅着,最后竟将喇叭型的瓶口抵在唇边一饮而尽。
“咕呃,嗝——蝴蝶,你在做什么?”富冈义勇虽然绝对相信蝴蝶忍在药理与毒理方面的造诣,但是她饮下一整瓶紫藤花之毒的举动还是惊得他整吞了一个饭团。
“摄入紫藤花之毒,成为紫藤花之毒,实验已经开始了。”蝴蝶忍听到富冈义勇的呼声转过头淡定地回复道,她唇上的胭脂被浅紫色的毒药洇染开,顺着唇角向下颌流淌。
“你在做最坏的打算了吗?柱级也不代表就到达了人类的极限,提升空间仍未可知。”蝴蝶忍的杀姐仇敌实力位列十二鬼月中的上弦级别,上弦之鬼是柱级也难以做到在一对一情形下将其击杀的存在,事实上以往的柱级成员在与上弦之鬼对阵时伤亡惨重,富冈义勇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和理由劝说蝴蝶忍放弃她这种同归于尽的计划。
“富冈先生你也明白的吧,以我这样力量不足以斩断鬼颈的瘦小体格,只能在速度和用毒上下功夫。或许像武道家那样十年如一日地锤炼身体,我也能获得斩鬼的力量,但是那些穷凶极恶之鬼会如此仁慈等待那一天到来再向我们开战吗?”
鬼杀队九柱曾在队内进行过掰手腕的比试,其中岩柱悲鸣屿行冥的力量一骑绝尘,之后音柱宇髓天元力压其余众人夺得第二,炎柱炼狱杏寿郎、风柱不死川实弥、水柱富冈义勇、恋柱甘露寺蜜璃实力相当,多轮对决后勉强排出了顺序,之后是霞柱时透无一郎和蛇柱伊黑小芭内,也属于通常水准,而垫底的就是虫柱蝴蝶忍了,她也是唯一一位不能斩断鬼颈而跻身柱级的异数。力量是蝴蝶忍自姐姐离世后愈加渴求的东西,曾经也有鬼以化鬼可以提升力量的说辞引诱她,蝴蝶忍只是面带着惯常的温柔微笑送它下了地狱,她并未被复仇之焰冲昏头脑,若此身不再为人,拥有只能杀戮而不能守护的力量也没有任何意义。
富冈义勇对蝴蝶忍的决断是十分钦佩的,他曾经是一个面对恐惧退缩不前的人,他也有一位姐姐在成亲前夕为了保护他而惨遭恶鬼杀害,之后他与一名叫做锖兔的少年一同拜入狭雾山鳞泷左近次门下学习斩鬼之术,但他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该死去的是自己不应该是姐姐的想法,心存犹疑导致训练成果也远不如锖兔,完全没有蝴蝶忍不计一切代价务要除掉仇敌的气魄。不过即使不采用自杀式袭击的策略,鬼杀队做的本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工作,除了每个人自己勉力修行精进以及祈祷他人平安无事之外,并没有提升存活率的捷径。
“希望你最终完成复仇时,不会用到这一招。”如果蝴蝶忍死了,这个蝴蝶居里的孩子们都会很难过的吧。
“承你吉言呀,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太大哦。”蝴蝶忍将手边的瓶瓶罐罐放回柜子中,又坐回富冈义勇身边翻看着一本线装的医书。
富冈义勇用餐完毕,感觉全身都松弛了下来,饭菜里应该是添加了能使人的肌肉筋骨放松的药物,暖洋洋的日光涌入侧面的窗户扑洒在身上,身边萦绕着的紫藤花幽静的甜香一丝丝钻入鼻腔,脑袋开始昏沉了,是消化的缘故血液都流向了胃部。蝴蝶忍好像在说什么又好像是自己的幻觉,富冈义勇环顾四周,雾气氤氲的山林,脚边一块已经磨的平滑的青石板,是自己与锖兔修行得精疲力尽时常枕着的,好困啊,就和平时一样躺下来小憩一会儿吧,他从腰间解下日轮刀抱在手中,头一挨上那块青石板就立马睡着了。
“富冈先生——富冈先生——快醒醒啊——哇啊啊啊啊——”
是自己的信鸦在急切地叫喊。
“发生什么事了?”富冈义勇语调沉着,缓缓睁开双眼,不愧为鬼杀之柱,临危不乱,稳如泰山。
“哟,你睡得好香啊,不过你最好给我快点起来。”眼前是蝴蝶忍双目弯成了月牙儿一般的笑脸,然而她额角青筋暴起,显然快要发飙了。
“蝴蝶,怎么回事?”富冈义勇的神情又变得茫然起来,信鸦焦急地在富冈义勇的胸口又蹦又跳:“富冈先生,赶快起来,你睡在蝴蝶小姐的腿上哪!刚才又来一批伤员在等着她呢。”
“抱歉,蝴蝶。”富冈义勇迅速起身。
“真是的,我喊你半天都喊不醒。”蝴蝶忍双手支地,依然端坐不动。
“抱歉,我以为自己睡在一块青石板上……”富冈义勇试图解释前因后果。
“-_-#好了好了,”蝴蝶忍打断了富冈义勇莫名其妙的说辞,先去查看伤员要紧,“我腿麻了,快扶我起来。”
“真的十分抱歉。”富冈义勇慌里慌张地架住蝴蝶忍的双臂,与其说是将她扶起不如说是将她一把提起,待她站稳后搀住她跟着信鸦出了房间。
房间里还立着几名前来汇报任务的队员,方才发现异常情况一直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当做无事发生,见两位柱离开了房间后,顿时炸开了锅。
“哇哦,你不觉得富冈大人和忍姐姐很般配吗?”蝴蝶居的几个小姑娘兴奋得双眼直冒星星,周身围绕着粉红色的泡泡。
“可恶啊,是膝枕,我也想要忍小姐的膝枕呜呜呜……”两个后勤队的队员则在抱头痛哭。
“哦呀呀,忍小姐挑男人的眼光真是不错。”只有前来收拾餐具的老婆婆十分淡定,听了她的话那两名后勤队员哭得更大声了。
转瞬已是一年多之后。
富冈义勇趁着夜色踏入了蝴蝶居,不久之前他被炭治郎一语点醒,总算是解开了心结,同意加入九柱集训,而与此同时却得知蝴蝶忍另有其他安排不能出席九柱集训。他觉得有必要尽早前来探视一番,决战在即,说不准还能再见几面了。
前去通报的队员回来后请他去鱼池中央的凉亭中稍候并奉上了热茶,凉亭两侧以石桥与岸上的回廊相连,石桥上方支起的竹架上爬满了花朵垂坠香气四溢的紫藤,形成了天然的棚顶。富冈义勇久候蝴蝶忍不至,撷了一串紫藤花将花一朵朵掐下抛入鱼池中引得池中游鱼争相逐咬。
一串紫藤花抛完,蝴蝶忍才沿着回廊姗姗而来,似乎是从祠堂的方向过来的,富冈义勇偶然间听说过她在无法压抑心中愤怒时会去姐姐的灵堂前倾诉使自己冷静下来。
蝴蝶忍行至凉亭中坐定,将手中的托盘放在石桌上说:“富冈先生,你吃宵夜吗?”托盘中摆着几样紫藤花制成的点心:做成花朵形状的紫藤花糕,紫藤花裹上面衣炸制而成的天妇罗,还有一碗颜色诡异的紫藤花粥。
富冈义勇感觉自己的胃袋尚且有些鼓胀便拒绝了:“不用了,我晚饭吃的很饱。”
蝴蝶忍拈起一块紫藤花糕小口地咬着,“前段时间传闻富冈先生去逛了花街,如今又未参加九柱集训,不会是在那边酒足饭饱之后来我这里散心的吧。”
“怎么会,我是去花街买过一次东西,但是没有逛。今天是晚饭的时候遇到了炭治郎,他拉我去比赛吃乌冬面,所以肚子很饱。而且我前两天就归队参加集训了。”富冈义勇放下茶盏,从怀里取出一只镶嵌了螺钿云母之类以在表面绘出精美图样的长条状小木匣放在面前的石桌上。
“你不用解释得这么详细的呀,你已经归队的事情大家早就知情了。”蝴蝶忍笑着抓起几只紫藤花天妇罗嚓嚓地嚼着,指了指桌上的小木匣,“这是什么?”
富冈义勇轻轻打开小木匣,里面躺着一支新造的发簪,在皎月清辉的映照下光华流转,“这就是我去花街买的东西,宇髓推荐说那家首饰店颇有几位能工巧匠。”
“打造首饰为何非得去花街的店呢?况且你逛花街的消息也是我们从宇髓那里听来的,你一定是被他捉弄了。”想到富冈义勇和九柱中的数人之间那种一触即发的关系,蝴蝶忍有点明白花街传闻的来龙去脉了。
“他没有捉弄我吧,我觉得那家店确实不错。”富冈义勇本人显然不曾意识到他和某几位柱之间紧张的关系。
“……那大概是我想多了。”事到如今,鬼杀队的众人理应众志成城一致杀敌,身为九柱更不该因个性不和主动制造纠纷,蝴蝶忍结束了这个话题,“是炭治郎劝说你参加集训的吗?”
觉醒出斑纹的炭治郎和他不以人的血肉为食的鬼妹妹为鬼杀队在这一代彻底铲除存活了千年的恶鬼头目鬼舞辻无惨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希望,而他本人乐观的个性对鬼杀队内部的士气也起到了微妙的鼓舞作用。
“没错,他缠着我连说了四天四夜,连我上厕所的时候都不放弃呢。”富冈义勇回想起自己东躲西藏的那几日,委实为自己的不成熟而感到愧疚。
“哈哈哈,真像那个孩子做事的风格呀。”蝴蝶忍丢掉了平时那用来掩饰愤怒的温柔笑意,在这一刻真正地开怀大笑,笑过之后又感慨起来:“真是可靠的后辈,梦想什么的就交付给他们吧。”
“梦想?”
“是的,与鬼友好相处的设想,是姐姐的梦想,她和炭治郎那孩子一样对他们怀有悲悯之心,恕我不能理解。现在我终于可以放下这个不适合我的担子,去走我想走的道路了。”蝴蝶忍握紧了双拳,指甲几乎刺进肉里,“姐姐,果然面对恶鬼,我心头的火焰只会熊熊燃烧,越烧越旺呀。”
富冈义勇没有接话,他端详了蝴蝶忍一阵,又低头打量着小木匣中的发簪,又抬头看看蝴蝶忍,波澜不兴的眼神中很难读取出他的情绪。
“呵,往常你听我讲这种话不是要发表两句高见的么。”蝴蝶忍渐渐平复了下来,意识到了冷场,她重新挑起话头。不过富冈义勇只是嘴笨倒并非寡言之人,事实上他是一个常常会引燃气氛而不是冷冻气氛的存在,这一点从历次的九柱会议中可见一斑。
“我今天没有什么高见要发表,关于人和鬼应该如何相处,该说的我早就说过了。”富冈义勇似乎踌躇了一下,生硬地切换了话题:“蝴蝶,可以允许我给你戴上这支发簪吗?这是送给你的。”他托住细长的簪身将发簪平举到蝴蝶忍面前,蝴蝶忍这才看清簪尾上立着一只由贵金属和宝石制成的蝴蝶,虽然由坚硬的材料制作它的羽翼却不是固定的而是可活动的,在晚风中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真漂亮啊。”蝴蝶忍由衷地赞叹道。成年累月地在战场中厮杀,她已经很久没有留意过簪环之类的物件了,绑一个简易结实又不碍事的发髻,发夹常在战斗中损坏于是批量准备了一堆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只不过你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呢?你觉得,我还能在人世停留多长时间?”
“我知道与上弦的战斗会凶多吉少,但是理性的分析也不能阻止我希望你能够平安无事的祈愿。”富冈义勇直视着蝴蝶忍的双目说:“估计之后一段时间你也没有需要用到这支发簪的场合,不如我现在就帮你戴上看看吧。”
刚才是谁觉得富冈义勇嘴笨来着?这种直球的杀伤力谁试谁知道啊!蝴蝶忍扶额,她起身走到鱼池边,清泠泠的月光洒落水面,隐隐倒映出她飒爽的面容和身姿,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短发犹豫道:“我这个发型戴簪子恐怕不太好看呢,等我先去梳个头再说吧?”
“不妨事。”富冈义勇也起身走到蝴蝶忍的身侧,拉着她回到石桌边坐下,抬手摘掉她那只镶着深紫色边沿的薄荷色蝴蝶发夹,“别看我这样也是会盘头发的,我姐姐生前要成亲时的发髻也是我帮忙打理的。”
蝴蝶忍一直盘着夜会卷的发型,失去了发夹的固定乌黑的秀发开始缓缓垂落,富冈义勇用手指和簪尖梳刮着她柔软的长发将其理顺,贴着头皮轻轻擦过时痒丝丝的。蝴蝶忍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和姐姐躲在母亲梳妆的房间里玩扮演新娘子的游戏,那时她的头发还很短,姐姐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梳理着,之后恨不得把母亲梳妆台里的物件全部戴在她身上。姐姐临终前是希望她退出鬼杀队回归普通女孩子的生活的吧,但她又怎么可能放过将自己的至亲屠戮殆尽的恶鬼若无其事地像一般人一样生活下去呢?她能选择的只有修罗之路。
富冈义勇显然熟稔此道,理顺头发后便将其拧成一股灵活地盘结缠绕起来并用发簪固定好。完事后他半蹲在蝴蝶忍身畔,探出两根食指点在她的耳侧把她的脑袋转向自己这边,左看看右看看,满意道:“好了。”
“你不会把我打扮成一个妖婆了吧?”蝴蝶忍摸着头发笑道。
“绝对没有,虽然这是我自创的发型,不信你自己瞧。其实蝴蝶你就算是留光头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的。”富冈义勇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不瞧了,我看你送我簪子就是想拿我试验你发明的发型吧!”
总之富冈先生又把气氛给点燃了。
蝴蝶忍陷在富冈义勇的怀中动弹不得,她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从在凉亭中打打闹闹变成在紫藤花架下搂搂抱抱花前月下的。
紫藤花幽静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分不清楚是来自头顶的花架还是来自身前的蝴蝶忍,富冈义勇静静地拥住怀中的人,调动呼吸法贪婪地将这香气尽情摄入,任其在五脏六腑之间流转。不想松手,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蝴蝶大人,之前提到的鬼医珠世小姐已连夜赶到产屋敷宅。主公大人邀您即刻前去共商要事。”不同于其它信鸦浮夸的语调,沉稳而又老练,是已然卧病在床仍日夜操劳的鬼杀队当主产屋敷耀哉的专属信鸦。
富冈义勇闻声撒开了手,蝴蝶忍对着信鸦颔首:“请禀告主公大人,我马上就到。”信鸦得到答复也不再逗留径自飞回去复命了。
“真是可惜呀。”蝴蝶忍伸手拔出头上的蝴蝶簪,递还给富冈义勇,“如果决战后我们俩都还活着,你再替我戴上吧——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果然不太现实呢。”
“在此世不行就去彼世,黄泉是所有人的归途,我们总能遇上的。”富冈义勇的思路倒是毫不含糊,他将簪子放进小匣子收好,看着蝴蝶忍麻利地盘好原来的发型。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去辖区警戒,然后回去准备集训事宜。”
“那我们就要在此分头行动了,之后也许好几天都见不到了呢。”
“预祝武运昌隆。”
“彼此彼此。”
回廊中的两道身影突然消失转瞬间又出现在了屋顶,沿着屋脊向着相对的两个方向迅速奔跑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ND
PS:鳄鱼老师的剧情真的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小忍说没就没了π_π
私心在小忍阵亡之前给义忍加了个类似于打完仗就回老家结婚的flagπ_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