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遗世独立的理想乡  Fate / Game Over（2）

***
『英灵记-サーバント記-Servants』
***
“卡在第三特异点了吗……是个强大的敌人呢。选择撤退是对的。”
*
“欢迎回来~”
出乎他们意料的，管制室的主命令位站着的不是他们熟悉的那名青年人，而是此前一直站在商店柜台的成熟女性。
“达芬奇亲？”master有些惊讶，“Dr.罗曼呢？”
蒙娜丽莎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罗玛尼.阿其曼抱着一杯咖啡，趴在控制台上睡着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出来帮他个忙。”达芬奇轻声说，“你们出任务期间，他几乎就没睡过觉。”
“那也不能让他趴在这里……”master走近控制台，同样轻声回答，“至少让他到床上去睡……”
“不行。”达芬奇摇摇头，“一旦他醒了，他就会立刻开始高强度工作，谁都劝不住。我不敢叫醒他。”
“唔……”master思索着。
少年几步走到控制台前，拿走咖啡杯，一把捞起医生的腰。罗玛尼发出一个半睡半醒的咕哝声。达芬奇张开嘴。
“玛修，把你的盾牌翻过来当担架，我们把医生抬到医务室去。 ”master回头轻声吩咐自己的从者，“两分钟的路又不远。”
*
“よ、し……”
少年跪在卧床上，两只手臂揽住担架上的青年的后脑和膝弯，慢慢后退，腾出足够的空间后，缓慢地放低双手，直到青年以轻柔的速度跌落在床上。少年伸手，捞起那个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迦勒底医师工作牌，擦着橙红色的马尾辫除下，放到床头的桌子上，又把过长的尼龙挂绳盘好。他又伸手下去，揭掉青年的鞋子。
“玛修，被子……好嘞。”
他的从者已经把铺盖卷递到了他的面前。少年展开棉被，小心地盖住医生的身体，在脖颈处掖了掖被角。罗玛尼动了动，偏了偏脑袋。
少年皱眉。
他伸手到医生的后脑，小心地拽开绑着头发的青绿色发圈，一直捋到尽头，拿下来，整理好，放到桌上的工作牌上面。他又伸手，手指拢平那头橘色的长发，发丝柔软地摊在头顶上方的枕头上。
“前辈，没想到……”玛修开口。
“嘘……出去说话。”少年说。
*
“前辈，没想到你的力气这么大。”走廊里，亚从者很意外地询问，“我原本以为，那次爆炸的时候你想要搬动那根柱子……”
“不，那个时候，”master说，“应该只是单纯的脑子断线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事态，只是想着，既然还有人活着，能救一个也好……”
*
关门的声音响起。躺在病床上的青年人睁开一只眼睛，望着门口。片刻，他又闭上眼。
*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们居然把‘那一位’抬到床上去了？”达芬奇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笑，“该说你勇敢呢，还是该说你单纯呢……”
“无论怎样，达芬奇亲。”master说，“请你务必为我解答一个问题。”
“罗曼医生，也就是所罗门。”他说，“我想要知道，他来到迦勒底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
“魔神柱毫无疑问指的是所罗门和他的七十二柱魔神，”master说，“但是，罗曼医生无疑也是所罗门，我能感觉得到。所以，在摆平那些特异点的时候，我特地对所罗门（医生）留了个心眼，但是……”
“但是罗玛尼并没有暗害你。”达芬奇说。她看到对面的少年点了点头，“哎呀，终于有我之外的人认同罗玛尼的努力了呢……”
“拜托了，达芬奇亲。”master说，“我是真的想知道。”
“唔……”蒙娜丽莎沉默片刻，突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我为你讲，不如你直接去看，你觉得这个选项如何？”她说。
“什么……？”master说。
“所罗门是和迦勒底签订了契约的从者，”蒙娜丽莎说，“既然你如今是迦勒底的master，不如你把你的魔术回路，与迦勒底的回路同调，这样，你自然而然就能够看到罗玛尼的过去。——从某种意义上讲，虽然他现在是人类，他仍然能够以从者和御主的联系那样为你提供认知。”
*
『不，还是算了，达芬奇酱。』
『这个……是个有点高深的魔术呢。』（→）
*
master沉默一阵。
“这个……是个有点高深的魔术呢。”他说。
“是的。”达芬奇点头道，“在伽勒底，只有前所长曾经做到过这个魔术。不过，如果你的适性是grand order，应该知道如何做到吧？”
“俯瞰风景……”master点头，“在脑子里构筑整座建筑的构架，然后慢慢细化……”
他难受地哆嗦一下。
“非得这样吗？”少年被无意识启动的魔术回路中的魔力（吗哪）流动震得直抖，“这很费脑细胞啊。”
*
单是听到我说了这个可能性（if），魔术回路就自动启动了吗……
达芬奇想着，注视少年拿着伽勒底的地图消失在工房门口。
要不要出声提醒他一下呢……
まあ、いいか。她想着。这种程度的考验都过不去的话，也帮不上罗玛尼什么忙吧。
*
地面一层：servant及master适任者的房间。（目前山体内部的大厅被emiya改造为从者大厅）电力系统和电梯由中央管道进入地底。东侧有一座天文塔。
地下一层：研究人员及工作人员住处。
地下二层：电力及计算机系统Ⅰ。
地下三层：中央管制室。
地下四层：电力及计算机系统Ⅱ。
地下五层：储备仓库与中央冷冻室。
地下六层：实验室。
地下七层：电力及计算机系统Ⅲ。
地下八层：（暂不明，曾有迦勒底的成员表示只有前所长知道它是否存在。）
虽然说，每到一个地方就到处转转，在脑子里勾勒地图，是我的保有技能。master想着，一边一处一处确认地图上的房间。但是，他想，到了魔术师的世界里（地盘上），仍然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于像个普通人了？？
*
“三套电力系统啊。”少年一边看着地图，一边迈出地下六层的电梯门，“雷夫老贼把前两套系统都炸毁了，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对第三套系统下手呢……”
他的身后传来一阵石材摩擦的声音。少年猛然回头，他的面前缓缓立起一道石墙，把电梯门隔在了后面。master立刻抬起右手。
令咒还有三道。他想着。赶紧回忆，现在迦勒底的哪个caster实力最强……
*
“フォウ，フォウ——”
master意外地低头。松鼠般的迦勒底吉祥物立在他的脚旁，冲他叫着。小动物转了个身，向前蹦哒几步，回过头。
“フォウ——”它叫道。
“你是要我跟着你走吗……？”少年犹豫着，“可是……”他看看身后似乎敌意十足的机关魔术。
“フォウ！”好像是急了。
“好吧，好吧……那我相信你吧。”master自暴自弃地说，迈开脚步，“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
跟在芙芙身后，少年奔跑着，惊鸿一瞥地扫视过实验室的落地窗。偌大而空旷的房间里面伫立着一排排紫色的无菌箱。master皱了皱眉，但是他没有停下。道路的尽头，芙芙停在一扇双扇开合的金属门前面，转过身，对着master叫两声。
“フォウ，フォウ——”
“嘛……这里。”少年望着门前的验证系统，“是要刷什么的呢……”
“フォウ。”
“指纹？魔术回路？是哪个？”master问，“不管怎样摁上去就行了吧……？”
少年抬起手掌，按在门口的验证系统上。他的手臂上传来一阵过电般的刺痛，机械的金属音色响起。
“已确认。魔术适性为第四十八任master适任者，藤丸立香。”那个声音说着，“大门开启。”
*
大门后是一座八角形的大厅。贴金的墙壁和暖色的灯光映得整个封闭的空间金碧辉煌。大厅的地面上绘制着碧蓝色复杂的纹路，按照八角形的八个方向，规律地分布着。
芙芙开始奔跑，master紧张地跟在它身后。跑到一个角落，四脚兽停下来，向少年叫一声。
“フォウ。”
master低头查看地面。地面上，魔术花纹的角落，安放着一块貌似是扯碎了的草莓的物体。
少年抬起头。明明是地下工厂，这个房间的墙壁上却修建了无数扇窗户，每扇窗户上映射出不同的景色。这边艳阳高照，那边暴雨倾盆；这边茂林荟萃，那边沙漠皑皑；他面前的，貌似草莓的物体指定的这一扇，飘洒着暴烈的雪花。
master伸手拉上一侧的窗帘。
“フォウ。”芙芙在不远处叫道。
“来了。”少年说。
他追上芙芙，在那里发现了一块同样的草莓。这一次的窗外燃烧着地狱般的火焰；他同样拉上了窗帘。
动物跑着，人类做着，一个一个对照上应该对照的位置，最后一扇窗帘拉上，大门旁边原本平滑的金色墙面发出轰隆一声，另一道门显现。
所有被拉上的窗帘啪嚓一声复归原位。
少年走到那扇门旁边，仔细观察。
“手动的……”他喃喃道，“但愿没有涂毒……”
他伸手抓住不知为何是和式拉门的门把手，用力把它拉开。
门后还有一道门，和外面这道一模一样。master同样拉开了它。
还有一道门。
master拉开了它。
还有一道。
master拉开了它。
还有一道。
master拉开了它。
还有一道。
master拉开了它。
还有一道。
master抬着手，犹豫了。
“フォウ—”芙芙在他身后叫道。
少年闭上眼睛，鼻尖上冒出一层薄汗。
“算了，”他说，“舍命陪君子。”
他拉开了最后一道门。
*
“哇……真是个巨大的实验室……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实验室……”
少年在实验室的桌台和书橱之间穿行着。远处的墙角，几台冰箱发出嗡嗡的低音。
“ウ、 フォ、 フォウ——”芙芙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什么？你在干什么？”master走过去。四脚兽正站在一个储藏柜顶上，扒拉它脚下的玻璃门。master伸出手，帮它打开。芙芙一跃跳上少年的肩膀，挥动它兔子一样的小爪子。
“フォウ、 フォウ……”
“哪个？这个？”少年伸出手，指点储藏柜里排的整整齐齐的纸盒，“不是？再往左一点？是这个？”
“フォ-ウ～”
“好吧……”少年取出档案盒，打开它。首页的照片上，他熟悉的女孩子的面容印在上面。
玛修.基列莱特——魔术回路适应来源：卡美洛圆桌骑士团.骑士加拉哈德——
master合上档案盒，青蓝色的眼睛对上肩膀上一脸认真的淡紫色四脚兽。少年笑了。
“ありがとう，フォウさん。”他说。
*
“フォウ——”
“抱歉呐，再等一会吧。”少年蹲着身子，安抚地挠挠松鼠的下巴。然后他收回手，从柜子的最下排抽出一个档案盒，“剩下的不多了，如果有的话应该快到了……”
“啊。”他惊了一下，望着手下的档案首页，“找到了，就是这个。”
*
“フォウ……”
“我知道啦，我会负责的。”抱着那两份档案，master一边向门口走，一边抚抚肩膀上芙芙脑袋上的绒毛，“作为交换，我偷偷地查医生的档案的这件事，芙桑要替我保密哟。”
“フォウ！”
“一言为定。”master说，“要不要来拉钩？”
芙芙离开他的肩膀，爬高，踹了他的脑袋一脚，用它当跳板，扑向大门旁边的一个按钮。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啊，那个机关。”少年说道，“太好了。”
*
“啊拉，你回来了。”蒙娜丽莎一副轻松模样，“有什么收获吗？”
“很遗憾，达芬奇亲。”master说，“至少没有我想要的收获。”
他把罗玛尼.阿其曼医生的档案放在工房的桌子上。
“身高180cm，体重70kg……我只找到了这些最基本的资料，”少年说，“但是达芬奇亲，我想要知道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这个……”蒙娜丽莎勾过那个盒子，沉默片刻。
“你难道去了地下六层？”她问，完美的女性面庞上的神色有点裂缝。
“是的。”master点头。
“无所……？！你竟然能自己从马里斯比雷（那个变态男）的工房里走出来……？”蒙娜丽莎惊得有些花容失色，“那可是那个变态的……”
“还好啦。”有芙芙给我指路呢，少年想着。
“……我可能真的有点小看你了。”片刻，达芬奇有些无奈地说，“好吧，愿赌服输，我告诉你罗玛尼的事。”
*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细致，我只能复述一个大概。”达芬奇说，“迦勒底前任所长马里斯比雷.阿尼姆斯菲亚，在2004年参加了当时位于日本冬木市的一次圣杯战争，他召唤的从者就是当时还身为Grand Caster的所罗门。前所长赢得了战争，他把向圣杯许愿的机会交给了所罗门。所罗门向圣杯许愿，希望能舍弃身为英灵拥有的一切，以普通人的方式度过一生。圣杯实现了他的愿望，给了他一个全新的身体，就是你现在看到的罗玛尼.阿其曼医生。”
“那所罗门召唤的七十二柱魔神……まって...”master说。
“但是后来事情变得没有那么简单了。”达芬奇说，“罗玛尼在失去力量的前一秒，用他的千里眼看到了人理烧却的未来。由于唯一的线索是迦勒底，所以他进到了这里开始工作。”
“那那些魔神柱……”master思索着。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达芬奇说，“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有理由相信，罗玛尼手里还握着一张力量相当于圣杯的底牌。虽然我不确切知道那张牌是什么。”
“达芬奇亲，我问个问题。”master突然说，“我记得在召唤术理论中，被召唤的对象经由御主本人的灵格的压制以后，才得以被操控；如果御主本人的灵格消失，那么被召唤的对象……”
“会失控吧，应该。”达芬奇点点头。
*
少年一脸沧桑的情何以堪。蒙娜丽莎托着腮，叹了口气。
*
“所以说，这场人理烧却（灾难）的根源，就是所罗门（罗曼医生）向圣杯许的那个‘变成人’的愿望？”半晌，master冒出一句话。
“罗玛尼已经很努力了。”达芬奇说，“变成普通人以后，他一直在用普通人的方式全力学习。但是……但是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了。”
master说不出话。
*
少年苦恼地咧着嘴，望着从者大厅内部一地的被炉桌。十几个低等级从者仿佛咸鱼一样的裹在里面。桌面上的调味料已经从单纯的酱油瓶进化成了酱油+醋+糖+盐+香油+味精+蒜泥汁+姜丝+麻油+辣椒+辣椒油+沙拉酱+千岛酱+甜辣酱+番茄酱+烧烤酱+黑胡椒粉+五香粉+孜然粉+葱花+香菜末的程度。
你没看错，辣椒和辣椒油是分开放的，沙拉酱和千岛酱也不是同一种调料。
*
master推开迦勒底中央厨房的大门。
“Emiya，虽然说你的家政技能是A+，但是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你是不是把我的Chaldea（迦勒底）改造成Avalon（阿瓦隆）了……”他说。
卫宫从几只磨粉器上抬起头。
“你回来的正好，master。”他说，“过来，帮我磨白胡椒粉。”
*
耳边疾飞而过的几把长剑抓住了想要逃走的master的脚步。
“我就知道。”英灵Emiya说，“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志于拯救世界，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老妈洗碗。”
“你你你你你……”master的声音颤抖着，“有有有有有话好好好好好说，不要直接开开开开开无限剑剑剑剑剑制…………”
*
果然是不能和他提家政A+这个事儿吧。。。
master想着。
*
“master，你在发呆。”卫宫说道，示意少年手下的磨粉器。少年的手指机械地扭着转环，瓶子已经空了。
“あ，すみません...”master说，“我在想一些似乎是无解的事情……”
“无解的事情？”卫宫问。
“关键是，”master说，“你能怎么责怪当时完全不知道会导致这种灾难性后果的你自己呢？”
“杀了他就行了。”Emiya秒答。
两秒钟的寂静。
“啥？！”master吓得蹦了起来。
*
医务室门前，少年抬起手，轻声叩门。
他敲了两下就停了下来。万一医生还在睡觉……
“请进~”里面传来声音。
少年松了口气。他转动门把手，开门，走进去。
Doctor.罗曼正站在桌子前叼着皮筋绑头发。他扭过头，看到少年。
“呀，藤原君，”青年人从嘴里取下皮筋，一边扎起头发一边说着，“是你把我搬回来的？那还真是多谢了。”
“我拿了几个桔子过来。”master说，少年举起手里的小筐子，示意里面装得满满的蜜柑，“Emiya说这一批的桔子很不错，每个都很甜，我就想着给医生拿几个过来。”
“毕竟医生完全不出门啊。”少年笑道，“肯定不知道最近哪种东西好吃。”
“啊，那真是多谢了。”罗曼医生也附和地笑道，“やあ，我也歇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中央管制室了……”
“啊，对了，医生。”master说道，“请不要太苛责自己。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一起去面对就好，你不需要一个人担着全部责任。”
少年望着迦勒底的医生。罗玛尼仿佛因为刚才的几句话僵在了当地，深绿色的瞳孔缩成一个小点。
“医生？”少年问。
“你……你知道了多少？”罗玛尼问。青年人屏住了呼吸。
“全都知道了。”少年说，“2004年的圣杯战争。所罗门的愿望。这个愿望导致的后果。不过医生的那张底牌我不知道，因为达芬奇亲也不知道。”
罗玛尼脱力地垂下头，把脸埋进自己的手套里。
“そっか...”他说，“列昂纳多确实知道……”
“いいえ，不是达芬奇亲的错。”少年说，“是我一个劲的追问她，她才说的。”
“嘛……那你也知道了吧。”罗曼从手掌中抬起头，青年人一脸的疲惫和沮丧，“我（所罗门）就是BOSS这件事……”
“医生是好人。”master说，“BOSS是你召唤的那些魔神。”
罗玛尼惊讶地望着少年，对方的脸上摆着一个固执而认真的表情。几秒钟之后，青年人慢慢地重新划开笑容。
“……谢谢。”
带些感激地笑着，罗玛尼说。
***
“在下是从者，诸葛孔明。”
召唤阵中出现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来人行个礼，例行公事地打招呼。
“…………是不是搞错人了？”master说。
“是不是搞错人了？”男人说，“说的没错，在下是埃尔梅罗二世……”
“不，我不是说这个。”master脱力地捂住额头，“这个召唤阵的坐标是瞄准黑贞德up池的……妈的居然……不，应该说果然吧……果然震歪了……”
*
“唔……不行呢。”
卫宫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端坐在召唤阵当中的一脸木然的白色短发女孩的脸颊。
“虽然肉体来了，但是灵魂似乎没有跟着来。”Emiya说，“果然还是因为master认定‘Averager.贞德’‘不可召唤’而造成的失败吧。”
“但是我已经更改过适性了……”御主的少年沮丧地嘟囔，“为什么还是只成功了一半呢……”
“master，”
握着圣旗的女孩子推开召唤室的大门，“我刚回来。吉尔说你找我有事？”
少年转向真正的贞德。
“你能不能过来看看。”master自暴自弃地说，“你‘妹妹’的脑子好像有问题。”
*
“唔……”贞德.达尔克弯下腰，打量面前布娃娃一样的黑衣女孩。master一脸紧张地旁观着。
“……好可爱哦！！我有这么可爱吗？”贞德（真）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另一个自己的脸，“好像有点理解吉尔想要替我复仇的心情……”
*
包覆着黑色铠甲的手掌突然抬起，一把攥住正在碰触她的面颊的人的手腕。
“不要戳我。”贞德.Alter不耐烦地说，“你可真是有够无聊的，伪善的圣女阁下。”
master张大了嘴。
*
贞德顿了一秒钟。
“やっぱり……かわいいいいいいいい！！！”
来自奥尔良的圣女一个熊抱扑翻了一脸懵逼的复仇者（伪）。
*
“我知道、我知道，只要我是我，我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她。”Ruler.贞德对master诉说着，“但是我就是觉得她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啊！”
*
“爱这种东西要是能说清楚，”Emiya说，“那就不叫爱了。”
*
“∮(o^^o)♪～”
赝作特异点，贞德（真）坐镇在后方，一脸幸福地调兵遣将。
“刷刷刷～刷刷刷～”她哼着属于遥远过去的法兰西民间小调，“给老婆打材料咯～”
*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master的后背贴着墙壁，少年在贞德.Alter的黑色剑刃下颤抖着：“自从我来到伽勒底开始……这里就一直在各种暴走……”
“呀哈里杀了你会比较好吧。”黑贞德的剑在master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
*
“打扰二位了～”一个半身的全息影像毫无预警也完全不理会气氛地出现在剑拔弩张的master和servant身边，“但是贞德（真）灵子传送回来了呢～”
“嘁。”贞德（伪）发出一个厌恶的音色，放开手心里的少年，“算你运气好。”
复仇者收剑入鞘，三步并两步冲向电梯。少年靠在106号房间的墙上，伸手掩住喉咙，心有余悸地喘气。
“谢谢，医生。”他说，“得救了。”
*
“没什么。但是你真的很胡闹呢，居然敢真的召唤averager。”影像的另一端，温橙色头发的青年略微有些无奈地微笑着，“以你的认知，应该明白黑贞德小姐是个会引发大乱子的问题人物吧。”
“啊，是的……我确实想过收不了场该怎么办……”master靠着墙壁滑坐到地面上，少年深深地喘着气，捂着自己的喉结，“不过，医生你出现了。真是太好了。”
短暂的寂静。空气中只有电子通讯系统发出的细微颤音。
“……医生？”master从手掌中抬起头。
“いいえ……何もない。”对面的青年淡淡地笑了笑，“伽勒底的战斗力增加了是好事。有了alter酱，master也就不会一直卡在第五特异点（Berserker.库丘林）了吧？”
“啊——你要是不提这件事我会很高兴的。”
少年夸张地叹了口气。对面的青年很开心似的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