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2月31日，Lord Voldemort赢得战争胜利后的第一个新年庆典，在Malfoy庄园隆重举行。面对着一直追随自己的食死徒和企图借这个机会与自己打好关系的魔法界政要，Voldemort一直都用无可挑剔的礼节和他们谈笑风生。Snape站在二楼，给自己下了一个隐身咒语，从栏杆上向下俯瞰，冷冷注视着他的主人游刃有余的拉拢各方各派，成为新任领袖。他穿着Voldemort为他专门定制的漆黑燕尾服，腹部的地方做了特殊的魔法设计让任何人都看不出自己怀孕的事实，这式样——让Snape回想起依旧当间谍时Dark Lord在Malfoy庄园浴池让自己穿的那件后来被Dumbledore的画像称赞了的礼服。

“Ladies and gentlemen,”到最后Voldemort被邀请作新年致辞的时候他说，“在这个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请允许我祝愿在场的每一个人新年快乐。此外我还想和大家分享一个令人高兴的消息——”

Snape不安地向后面缩了缩。

“——就是Hogwarts现任校长、同时也是我的奴仆Severus Snape，正式接受了我的求婚，今天是我和他的订婚宴。”

这句话说完，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Voldemort，仿佛他的脑袋上突然长出了仙人掌或是其他什么稀奇古怪的植物，Voldemort恍如不觉，继续用天鹅绒的低沉声线说：“这场战争，是无比艰难的。我很侥幸，最终我赢得了它的胜利——在Severus的帮助下——你们中一直追随我的人一定记得，去年夏天，我就是在这里为Severus开了杀死Dumbledore的庆功宴；我决定，在今天，在同样的地点，赐予他和我共度一生的殊荣。”

以假乱真的谎言——Voldemort三言两语抹杀了我之前为了Lily心甘情愿在Dumbledore的唆使下当双面间谍并差点消灭他的事实，那些爱恨交织的残酷真相，最终会消散在历史中，被时光彻底掩埋。

“Severus.”

他听见他的主人在唤他的名字，于是撤掉自己身上的隐身咒语从二楼走下来。在场的食死徒和政府官员大概觉得这很荒谬吧，Snape在心中苦笑着想，看见一个奴仆故作姿态的接受他主人的求婚，并被戴上象征着约束与誓言的订婚戒指。

Voldemort在通过这种方式逼自己献上原先只属于Lily的忠诚。

他在以Yaxley为首的多数食死徒眼中看见了鄙视——这证实他Severus Snape确确实实是通过出卖身体的肮脏勾当赢得Dark Lord的器重的；在Bellatrix的眼中看见了狂怒——这女人在为了自己竟然输给一个男人这样令人震惊的事实暴跳如雷；至于他自己——他目光空洞地站在Voldemort身边，麻木地听着Voldemort巧妙的编织谎言，围绕着Dumbledore的死细数他过去二十年的追随生涯对主人的衷心与贡献，在场所有人都没能在他石蜡一般僵硬的脸上发现任何情绪。

“Lord，我不明白，”Bellatrix在Voldemort说完他那些辞藻华丽的违心之言挽着Snape上二楼打算离开时忍不了了，向前踏出一步大声问，“Snape是个混血，Lord，他沉闷、刻薄、阴暗而无趣，他对您做了什么，让您被他蛊惑到这种地步？！”

“你的Bellatrix不愿意接受她被我击败的事实，my Lord，”听言Snape回身，嘴角带着充满恶意的嘲讽笑容，“她在质疑我有没有对你下迷情剂。”

“哦，Bellatrix提供了一个不错的主意。”Dark Lord听言轻声笑了，也顺着Snape的意图回过身来，站在二楼的红地毯上透过栏杆低头俯瞰着一楼大厅里Bellatrix因为嫉恨而被扭曲了的丑陋面容，“你想试试吗，Severus？我一点也不介意你对我用迷情剂。”

Snape冷淡谢绝：“请容许我拒绝，Lord，我认为现在的你已经令我苦不堪言了，我不需要用迷情剂让我的日子变得更难过。”

“那么，我期待着我的魔药大师用他自身的才华在未来开发出更多……有益身心的健康药剂。”Voldemort故意凑到Snape耳畔蛊惑地低语，然后成功看到自怀孕后就变得无比敏感的奴仆——现在是fiancée——因为自己的言语暗示而红晕双颊的销魂景致，“你让我现在就很想要你。”

“Lord，请你停止随时随地胡乱发情的愚蠢行为。”Snape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嘶嘶道。

“Severus，我们都是Slytherin的蛇，冷静自持，但遇到真正渴望的东西之后就会变得充满欲望，如同引诱Eve偷吃禁果的祖先。”

“我竟不知你何时开始看麻瓜的Bible了。”

“在我还是孤儿院被遗弃的小孩时我就看了，Severus，当时我的愿望是当 Yahweh——主宰万物的上帝。 ”Voldemort说完，将注意力从他身畔的男人移向楼下因为两人旁若无人当众调情而变得更加暴怒的Bellatrix，“Bellatrix，你要我怎么说呢——你既没有认清你的身份，也没有管好你的脑子。”

Bellatrix瑟缩了一下，随即目光变得更加疯狂：“Lord——”

“你在觊觎你不配得到的东西。”Voldemort冷冷道，猩红的蛇瞳如同尖锐的刀锋，刺的目光所及的人全都恐惧着避开他摄神取念的视线，“Bellatrix，你以为我之前没有从你眼中窥见你对我肮脏的欲望吗？我之前容忍你对我的肖想，是因为你对我还算忠心，但现在我要郑重警告你，管好你的脑子——不论是使用大脑封闭术还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我再次在你眼中见到你对我肮脏的欲望，我会替你的丈夫Rodolphus用钻心咒惩罚你作为妻子的不忠。”

Lucius充满讥笑的表情在听到Dark Lord这番发言后完全凝固了，他难以置信的看向Snape，那目光的含义再明显不过：Lord对你居然是真心的？！

“是的，Lucius，我对Severus是真心的。”同样轻而易举用Legilimens从Lucius眼中瞥见他的真情实感后Voldemort冷冷说，“你可以这么理解：从今天开始Severus对于我就如同Narcissa对于你。我希望这能端正你对你昔日好友的态度，并做出符合你身份的行为。”

“我明白了。”长久的沉默后，Lucius在全场目光的注视下，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古老的臣子觐见君主的礼节——他，Snape和Voldemort都清楚这是在他因为Narcissa和Draco在最后大战中叛变之后，因为Voldemort展现出的对Snape的情感而做出的二次效忠，“我在此重新献上我的忠诚，Lord，并向您——和您的妻子——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我更宁愿你继续叫我Severus，我到现在还记得，是你把我引上Death Eater这条路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走到今天完全是拜你所赐。”Snape皮笑肉不笑地说。

注：
1 “让Snape回想起依旧当间谍时Dark Lord在Malfoy庄园浴池让自己穿的那件后来被Dumbledore的画像称赞了的礼服”参见《Fall》17-18
2 “去年夏天，我就是在这里为Severus开了杀死Dumbledore的庆功宴”参见《Fall》9
3 fiancée 未婚妻
4 Eve 夏娃
5 Bible 《圣经》
6 Yahweh 耶和华，《旧约》中对上帝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