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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质问

作者 : 云碎白落

分级 少年 无倾向

原型 花千骨 花千骨 , , 白子画

标签 花千骨 , , 白子画 , , 师徒年下 , gb

状态 连载中

301 1 2022-7-17 10:36
  白子画察觉花千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似要将他扒光扑倒那般,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他强行冷静下来,睁开双眸,淡淡地看着花千骨:“你看够了没有?”

  “没有。”花千骨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白子画神色微僵:“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随后敛眸掐诀欲要更换回原来的衣裳。

  “师父,你还没给小骨舞剑呢!”看到白子画掐诀的手势,花千骨瞬间回神,急忙扑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身。

  白子画不由踉跄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扶住怀中人的纤腰,待反应过来花千骨刚刚说的话,他瞬间冷下了脸:“花千骨,你不要太过分!”同时直接推开了身前的花千骨。

  “可是师父答应穿上这身衣裳不就是答应穿着小骨送的衣裳为小骨舞剑吗?”花千骨小心地瞄着白子画铁青的脸,“不然师父干嘛要穿着小骨送的衣裳,莫不是……”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白子画的身子,迟疑地说,“……您要勾引小骨?”

  “花千骨!”白子画涨红了脸握紧双拳,色厉内荏地吼道。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鬼迷心窍地穿上这身伤风败俗的衣裳,搞得现在骑虎难下!

  “师父别气,小骨不说就是了。”花千骨上前小心地拉了拉白子画的衣袖,顿了顿,无奈地继续说,“不过师父日后若想要了,直接跟小骨说就是,倒也不必这样。”她的目光却忍不住再次流连于白子画身上的薄纱。

  “……”白子画气得几乎要当场晕过去。他闭了闭眼,阖眸忍怒,睁开双眸看着花千骨冷声道:“不是你要求穿的吗?”

  “哦,对哦。”花千骨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小骨就说以师父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勾引弟子嘛!”

  白子画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听见花千骨期待地说:“那现在师父快舞剑吧,小骨要等不及了。”他顿时僵住了身子,下意识闭眼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都不能认下勾引一事!白子画冷冷地瞥了花千骨一眼,随手劈开一处空间:“跟上来。”

  花千骨抿了抿唇,强压下心里的激动跟上去。哈哈哈,套路成功!

  花千骨跟着白子画进入了一个白茫茫的空间,目之所及,除了白雾,还是白雾。白雾恍若轻纱缭绕四周,漂浮上空,遮蔽一切,使得这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连前方那道清雅出尘的身影也要逐渐被吞没。

  “师父!”花千骨急忙追上白子画,突然她脚步微顿,敏锐地抬头往上空犀利看去。奇怪,竟消失了。

  “小骨,你在干什么。”发觉花千骨迟迟未跟上,白子画不由停下了脚步,蹙眉往后看去。

  “师父,这里是哪里?”花千骨敛下眼底的情绪,扬起明媚的笑容,小步跑到白子画跟前,好奇地看着四周。

  “为师的识海。”

  “师父竟敢带弟子来此,您不怕弟子会重创您识海,让您魂飞魄散吗?”花千骨的笑容逐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突然她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勾。果然又出现了呢,天地规则。就这么怕本尊对天道不利吗?可惜了,本尊最喜欢看你想劈本尊,又劈不了的样子。

  “你不会。”白子画下意识地说。

  花千骨的笑容微滞。师父,你知道什么叫打脸吗。

  白子画抿了抿唇,脸色略微苍白,显然想起了梦境石室里被小骨肆意羞辱,信任碎成渣的滋味。“你不会。”他低垂眉眼,再次喃喃道,不知在说服花千骨,还是在说服自己。

  “走吧。”白子画闭了闭眼,轻叹一声,率先转身离开。

  “师父,玉粹殿这么多空闲的地方,您为什么要选择到这里舞剑呢?”

  “怎么,为师选何处舞剑还要过问你的意见吗?”白子画神色微僵,脚步一顿,厉声说道。纵然他极力忽视身上这身伤风败俗的衣裳,却还是被花千骨轻而易举地勾起记忆。他还真丢不起被人发现他穿这身衣裳的脸!

  “弟子不敢。”师父,不开心的事情就让小骨帮您忘记吧,虽然这法子有点不友好。花千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突然,眼前的白雾渐渐散去,逐渐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脚下的平地化为在江面平稳行驶的船板。远远望去,夜凉如水,微风轻拂,江面掀起了一道道细微的碧浪。夜已深,万籁俱静,只听到两岸山峦上传来隐隐约约的虫鸣鸟叫和船下轻微的水浪声。

  此时的情景竟与师父初次教授镜花水月时一模一样,花千骨不禁神色微怔:“弟子原以为这些美好的记忆只有弟子一人铭记于心,却没想到师父竟能将它还原得分毫不差。”她垂下眉,眼中似讽非讽。

  白子画一愣,眉头微皱:“为何这般说?”小骨异常的情绪让他不由想起她曾说过:“你怜悯众生,却从未怜悯过我”,神色微怔。随后他抿了抿唇,低头看向身旁眺望远处,不知在想什么的花千骨,复杂地垂下眼帘:“小骨,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小骨在想师父对小骨有没有情,若是无情,为何能将我们之间美好的时光记得分毫不差。”花千骨转头看向白子画,意味深长道,“若是有情,又为何次次都能……狠辣无情地断绝弟子的希望。”

  白子画闻言瞬间苍白了脸,他不由踉跄后退一步,眼前似乎又浮现一片熟悉的血色,浑身是血的小徒弟趴在地上吃力地拽着自己的衣摆,一遍又一遍地哀求自己不要用断念剑,但自己却提着断念一剑又一剑麻木地刺向她,后来地上的人渐渐变成了他自己,而那个麻木刺剑的人却依旧在继续……

  “师父!”花千骨急忙上前搂住白子画的腰。冰凉的肌肤透过薄纱渐渐传到掌心。诶呀呀,规则又开始暴躁起来。只是它敢劈吗?

  “不许窥探我的记忆!”察觉到魂契的波动,白子画慌乱地推开花千骨,闭了闭眼,强作镇静地转身避开她的视线:“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舞剑,也早些回去歇息。”

  一片血红色?师父在隐瞒些什么呢。花千骨微怔,看着白子画苍白的侧脸:“可师父还没有告诉弟子您的答案呢。”

  “对你有情如何,无情又如何。你是本尊的弟子,本尊怎样管教你是本尊的事。”

  花千骨嗤笑一声,紧盯着白子画冷漠无情的神色:“师父真的有把小骨当做您的弟子吗?如果是,为何您要一次次纵容他人来伤害您座下弟子。还是……”她深吸一口气,低下头,轻声呢喃道,“小骨不过是您的挂名弟子,提线木偶罢了。”

  “小骨!”白子画蹙眉转头看向花千骨。她怎可这般自轻自贱!

  花千骨猛地抬起头,迎上白子画冰冷的凤眸:“弟子说的不对吗,师父为何生气?”她红着眼眶一步步逼近白子画,“小骨胆敢问师父一句,您肯为了弟子处决摩严吗?”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微痛,不由狼狈地转回头,却依旧淡淡道:“小骨,他是你的师伯。”

  “师伯?” 花千骨一愣,随后仰天大笑,笑得孤寂,笑得悲凉,仿若被整个世界抛弃了那般,渐渐地,笑声低落下来,像是累了亦倦极了。

  她平静地看着白子画,又像是在看着过去那个无助的自己:“本尊可没有纵容他人毁本尊容貌、坏本尊嗓音,再将本尊驱逐蛮荒、自生自灭,屡次想杀本尊的师伯!”

  花千骨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转身避开白子画缓缓开口道,“这样的师伯,本尊要不起,也不想要。”窒息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白子画,本尊一向睚眦必报。若不是因为你,你以为他还能活到现在吗?” 花千骨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江面,平静说道。明明师徒两人的距离是那般近,此时却仿若隔着天堑那般遥远。

  白子画复杂地看着花千骨的背影,指尖微动,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小骨,师兄他……”他闭了闭眼,明明知道说出来会惹得小骨大怒,却依旧别过脸接着说道,“他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长留,为了我,你若要恨便恨我一个人吧。”果不其然,空气中的花香霎时浓郁起来,道道水柱自江面卷起冲向夜空轰然炸开,水珠四溅,两人却不避不闪,任由衣裳被浸湿。

  察觉到空间细微的晃动,花千骨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啧,这就暴跳如雷了,规则。坑了本尊,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得,好戏还未结束呢。她不着痕迹地用神识打量薄纱被浸湿后白子画几近赤裸的身子,随后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惊艳。识海中随心所欲的感觉真好,这特权还是你给的呢,师父。你还真是不怕本尊借此杀了你啊,不过我们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花千骨眯了眯眼,嗤笑一声,转身沉眸不顾白子画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步逼近他:“一句为了长留,就能抹杀他所犯的罪孽吗?一句为了长留,他就可以对他认为有损长留利益的弟子,甚至于他的妻子、儿子赶尽杀绝吗?”

  “那本尊偷盗神器为你解毒何尝不是救了你,救了长留呢?你既然能对本尊秉公处理,毫不留情地赐下九九八十一根销魂钉,那又为何不能狠下心来处决摩严!” 花千骨眼神一厉,拽住白子画的手腕质问道。

  “……”白子画顿时僵住了身子,脸色煞白,薄唇微抖,竟无力地闭上眼,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你不敢说,那本尊来替你说!呵,不就是他摩严是高高在上的三尊之一,处理长留大大小小的事务多年,牵一发而动全身!而本尊……”花千骨低眉嗤笑一声,自嘲道,“不过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小弟子罢了,死了就死了……”

  “小骨!”白子画难以置信地睁开眼,下意识打断她的话。他定定地看了她平静至极的神情许久,心中竟泛起莫名的酸涩,最终抿了抿唇,妥协般避开花千骨的视线:“你是本尊唯一的弟子,本尊不会让你出事。”

  花千骨闻言顿时拽紧白子画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会让我出事情?你的不会让我出事就是让我乖乖待在蛮荒,乖乖被囚禁在长留海底永生永世吗!”

  她眼眶微红,仰起头阖眸无声落泪,随后猛地睁开眼,愤然甩开白子画的手,踉跄后退一步:“白子画,你凭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我,就因为我身为你的弟子竟敢大逆不道地爱上你吗?”

  “小骨……”

  花千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敛尽眼底的情绪,然后平静地看着白子画:“师父,只要你亲手杀了摩严,小骨就相信你有把小骨当成你的弟子。”

  “……”白子画颤抖地张了张口,终究说不出一个“好”字,只能痛苦地闭上眼。

  “你不敢。”花千骨低头轻轻地笑了起来,似乎在嘲讽自己竟敢异想天开,“白子画,你就这么想要本尊恨你?还是……你觉得你能承受得起本尊的恨意?”她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子画。

  “你想做什么?”

  “若是我说……”花千骨眼中含讽,嘴角噙笑,一步步走向白子画,暧昧地环住他的腰身,凑近他耳边戏谑道,“我想要在这里要你呢,师父。”

  “……”白子画瞬间僵住了身子,却任由花千骨将他扑倒在船板上。他茫然地看着头顶上的浩瀚星空,怎么也不明白他们为何会走到今天这地步。小骨当真是他无法化解的劫难吗?他无力地闭上了眼。

  看着薄纱浸湿紧贴在白子画身上,勾勒出他身体完美的曲线,尤其是两枚红珠俏生生地挺立在那,随着剧烈起伏的胸膛一起一伏,出尽风头。

      花千骨不由得沉了沉眸,俯下身,一手撑在白子画头边,另一只手暧昧地滑过他的脖颈、胸膛、小腹,又往上一圈圈隔着薄纱挑逗瑟瑟发抖的一侧乳珠,然后漫不经心道:“师父,被重要的人亲手毁去自己最为珍贵的记忆的滋味如何?”

      她似乎也不需要白子画的回答,接着慢悠悠地说道,“这种滋味,弟子可尝过不止一次。断念残、宫铃毁,弟子每每想起是谁造成的,总会肝肠寸断、心如死灰。”

  花千骨长叹一声,抚上白子画惨白的脸,低头望进他茫然的眼眸:“师父,您总是自以为是地用您认为最适合的方法来护下弟子,但您可曾问过弟子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感受到身下颤抖得越发明显的身子,她的目光渐渐复杂起来,“您从来都不懂,也不愿去了解。做了什么亦不肯说,更不会为自己辩驳。师父,您又想让弟子怎样对您呢?弟子恐惧您,疏远您甚至恨您,这……当真是您想要的吗?”

  白子画微怔。

  “师父,您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吧。希望您早日给弟子一个答复。”在规则越来越卖力地驱逐下,花千骨眉头微皱,缓缓起身背对白子画轻叹道,随即转瞬回到玉粹殿。

  哎,要想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本尊如此精湛的演技,希望师父能开一下窍。突然她僵住了身子。啊!!!该死的规则!竟让本尊忘了正事!本尊的镜花水月!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花千骨勾动魂契想要查探白子画的位置,却毫无收获。她气得把规则骂了一遍又一遍。夜空电闪雷鸣,似有暴雨欲袭,又像天怒将至,却在几息之后归于平静,不过虚惊一场。

  外界的波动并未影响到识海的幽静, 白子画依旧怔怔地躺在船板上,茫然地看着上方的浩瀚星空。

  原来我从来都没有懂过小骨,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原来我为她所筹谋的一切都是错,不过自以为是罢了。

  我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明明想要护下她,却终究害了她。

  恐惧?疏远?恨?

  “师父,你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绝望地活着?”

  白子画僵住了身子,睁大眼眸,怔怔地流着泪。

  长留,小骨,在他心里本就是无可比较的。他既想遵从师父的遗愿,保长留千年基业永兴,亦想做到身为人师的职责,护小骨一生安康,可最终都没能如意。长留千年基业毁在他手中,沦为众矢之的,而小骨也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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