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dy，gentleman or Jigen

“所以说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次元神色不自然地看着不二子手中嗡嗡作响的电动剃须刀，冷汗刷刷刷往下冒“我是说，凭啥非得让我男扮女装去救鲁邦？”
“还要我说几遍，次元，这是一场只允许女士入内的拍卖会。”不二子有些不耐烦的说着，半个小时以内次元一直在重复这个问题，这几乎耗光了她的耐心“如果你不希望他成为某个年纪比你还大、样子比你还丑的富婆儿的专职玩物的话，就乖乖给我剃了胡子穿上裙子。”
“额……”次元把脸皱了起来，似乎在评估一个比他还老还丑的女人得是个什么德行，而脑内运算的结果似乎不太乐观“但讲道理你自己不也是个女人嘛，你干嘛不自己去？！”
“我？”不二子挑了挑眉毛，嘴唇一翻露出一个讥讽地笑容“你要我推了今晚和沙特王储的烛光晚餐去救鲁邦吗？”
“bitc——”次元骂人的话讲到一半，被不二子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把话瞪了回去，咽进肚子里不敢再造次，毕竟剃须刀还在不二子手里，她肯定不介意动动手制造一场小小的“意外”来让老次元的下巴之后新长的胡子被一道疤分开，比摩西分海还分明“但我这德行哪装得了女人啊，你还不如让五右卫门试试……”
“没门。”原本立在一旁看好戏的五右卫门拿斩铁剑敲了他脑袋一下“在下要么负责接应，要么就干脆让鲁邦被卖了得了。”
“二五仔！呸！”次元啐了他一口“明明长了张好脸却偏偏要我来女装，你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五右卫门难得笑一下，但他笑得很恶心，一边笑一边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在下问心无愧。”
“妈的。”次元泄气了，一脸随你便吧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地瞧着不二子，继而闭上了眼睛“你小心点……我这胡子至少得有十来年没刮到底儿了……”
“放心吧~我的手艺你还不信嘛~”不二子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手中剃须刀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那声音在次元耳朵里刺耳得好像是恶魔在啃他的骨头，但他也无能为力，为了鲁邦他没别的选择，只能乖乖地闭着眼睛任不二子摆布，忍受着电动剃须刀在自己质地坚硬的胡子上运作，像是用割草机割草那样轻松地将他的胡子一点一点从下巴上剥离开来，原本被厚实毛发覆盖的地方逐渐变得凉飕飕的，令他有种自己被扒光剖开晾着给人看个精光的羞耻感。胡子几乎已经是他心理上最后一道防线了，现在不二子却毫不留情地用剃须刀攻破了它，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抱着自己被剃下来的老胡子痛哭一场，像是给老友开追悼会那样抱着瓶波本喝到醉生梦死，然后趴在桌子上哭得声嘶力竭。
但不二子才不鸟他这些心里的惆怅，该剃就剃绝不留情，用完了电动剃须刀后又用肥皂水将他残留的胡子根软化，末了像个职业剃头匠人一样用小剃头刀将它们一点不落地全部刮下来，将老次元原本邋里邋遢的下巴变得光洁干净，皮肤滑得有如新生的婴儿，跟他那张堆满褶子的粗糙老脸一点也不一样，甚至隐约都能反光。
“凉飕飕的。”完事后次元拿手摸着滑溜溜的下巴，觉得自己好像在摸什么少女的纤纤素手或者婴儿的柔嫩屁股，总之就不是他这么个糙老汉的下巴，他从来都没想个自己的下巴能滑嫩成这样，他那把老胡子就像是保护睡美人的荆棘墙，好好守护着他娇嫩的下巴。但剃光了胡子后下巴突兀地暴露在空气中还是不能让他适应，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就好像大冬天不穿外套光这个屁股在街上溜达一样，这样让他很没有安全感，觉得自己像个暴露狂，也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偷窥狂，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的下巴。这感觉很糟糕，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用手挡住自己的下巴，像是捻胡子那样不停地捻着自己的下巴，好像这样他的胡子就会立刻全部长回来，但那是不可能的，不二子把它们全都扔进垃圾桶了，他甚至没法子把它们捡回来，像是黛玉葬花那样埋葬自己心爱的老胡子。
他发誓会给自己死去的胡子写悼亡诗。
“手感不错。”不二子抬手摸了摸次元光溜溜的下巴，滑嫩的程度让她心下一惊，她敢说自己每天精心保养的脸蛋子都不一定有次元下巴上的皮肤那么好，于是她顺势把手往上移了移，摸到了次元那张粗糙的老脸，扎手的程度不亚于风雨中屹立不倒的老松树，这让她稍微舒坦了点，抽回手在洗脸池旁边的毛巾上蹭了蹭，把嫌弃表露在外面。
“我咬你。”次元在她把手抽回去后才放狠话。
“我得开车开个几公里才能到医院打狂犬疫苗。”不二子翻了个白眼，语气平淡地回复着他“好了，现在解决完胡子了，接下来就该搞搞你这一身毛了。”
“你别想动我身上一根毛！”次元撅着嘴伸出一根食指在身前来回晃着，意思是你想都不要想。
“五右卫门，你作为临时工也该干点活吧？”不二子回头冲着靠在门框处的五右卫门吩咐着“给他捆起来。”
五右卫门闻言撸起袖子准备履行他时薪1500日元的工作任务。看样子如果次元奋力抵抗的话，他真的不介意把他打晕了捆起来，像是给屠宰好的猪褪毛一样把他扒光了绑在椅子上处理。
“咱们有事儿好商量，你把他扯进来干什么。”次元萎了，陪着笑脸求饶“只刮胳膊和手上的毛成不成？”
“不成。”不二子斩钉截铁的说着，完全不给他商量的余地“我得把你从原始人变成现代人。”
“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原始人……”次元把脸拉下来了，他毛重又不能怪他。
“你自己脱光了还是我帮你脱？”不二子没理他，自顾自的命令着“不过你放心，我给你用的脱毛膏是高级的日本货，抹完了不用刮，直接用热毛巾擦掉就好。”
“我真谢谢你了。”次元欲哭无泪地说着，磨磨蹭蹭地把自己身上的衬衫和西裤脱了下来，只穿袜子和内裤，脑袋上还顶着他的黑帽子，扭扭捏捏地站在不二子面前，恨不得像个相亲的黄花大闺女（一开始我打成黄花大哥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一样，把手搅在一起作娇羞状来恶心不二子，但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便收起这副作做的样子，双手叉腰坦坦荡荡，一副视死如归烈士的架势，像等着受刑似的等着不二子来给他全身除毛，只是帽子遮挡不住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向不二子诚实地展示着他现在其实羞耻得爆炸。
“别害羞嘛~”不二子恶劣地拍了他屁股一下，像个调戏酒吧服务生的流氓一样熟练，被拍屁股的人脸上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看，下颌向前凸出着，让自己干干净净的下半脸变成了地包天，嘎吱嘎吱地磨着牙泄愤，气得鼻翼都随着鼻孔出气儿而微微张开，看上去真的恨不得咬不二子一口。
“麻利儿的赶紧抹，抹完了老子要洗个澡，被你这么摸来摸去老子快吐了。”他臭着张老脸，嘴上不饶人，恶狠狠地怼着不二子，结果被她用锐利的指甲掐在大腿内侧的肉上，掐得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了，拼了老命才没有喊出声，本来就红得的脸更是憋成了酱紫色，用好男不跟女斗的眼神瞧着不二子，但是眼神里还隐藏着“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份上求求您饶了我吧好姐姐。”
“别动换，老娘就不该可怜你，就该给你直接准备可撕的褪毛贴，疼不死你！”不二子从他这眼神里读出来了可怜狗狗的眼神，心说你次元大介老狗逼也有服软的时候？！她将褪毛的软膏抹在他那被浓密体毛覆盖的大腿和小腿上，继而给他抹胳膊，越过那些弹孔给他的胸口也抹了些，期间次元屡次压低帽子挡着自己的脸，移开视线看向墙壁
“你抹那么厚干什么，跟刷墙似的……”他红着张老脸，看着不二子小心翼翼一层有一层地给他胸口来回抹脱毛膏，相当自恋地觉得她这样简直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胸口毛多得跟草原似的我不给你多抹点留着生草啊？”不二子不耐烦的说着“你以为我爱干这活？你体味儿重得跟大牲口似的。”
“……”次元觉得自己的心灵某一部分受到了伤害，至少也是沉重的打击，于是他抬起嘎吱窝闻了闻，脸上表情逐渐苦丧，继而恼羞成怒地从女人手上把脱毛膏抢了下来，自己往自己腋下涂抹“不劳烦您老人家受委屈干这活儿，我自己来！”
“随你便。”不二子一脸男人一个个都是脑子进屎的白痴的表情，耸耸肩，打开水龙头给自己洗手，然后吩咐靠在门边脸上带着好奇的表情的五右卫门去烧水准备准备热毛巾，给精致的褪毛男人次元大介把身上混合着软掉的毛发的脱毛膏给擦掉。五右卫门蹲在地上等着小破房子里唯一一个铜制水壶烧开然后整了个冒着热气的毛巾，回来后看见次元已经等不下去地用冷水把自己腿上恶心巴拉的粘稠化学品冲了下去，正在试图用脱内裤的行为把不二子吓出去，但是不二子一脸你们男人那活儿我见得还少吗的表情，抱着胳膊靠在洗手台前看着次元和他的表演，于是再次恼羞成怒的次元先生把她推了出去，连同拿着热毛巾进来的五右卫门一起。
“那你还要这个热毛巾吗？”五右卫门用一只脚挡住次元即将甩上的门，门框和门之间的挤压力差点把他的脚脖子夹断了，但他把叫唤吞进了肚子里，一个合格的武士不该仅仅被门夹一下就哭天抢地的。
“拿来。”次元稍微把门开了一点，一把抢过五右卫门手里的热毛巾，然后再一次把门重重合上，他一点也不同情被门夹了腿的五大师，助纣为虐道德沦丧的王八蛋就该被门夹！
他先用毛巾把自己身上的脱毛膏擦掉，继而洗了个冗长的热水澡，像是要把不二子在他身上的触碰都洗掉一样，也没少给自己的嘎吱窝打肥皂，妄图把浓郁的男人味儿压下去。在给自己的腿上肥皂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腿丝滑得不像话，根本就不是平时那条毛呼呼扎手的腿，而是一条不输给任何女人的、宛若牛奶版滑腻柔和的腿，手上传来的触感甚至让他自己都有点心动了，这哪是他次元大介的毛腿啊，这分明就是条花花公子封面上美艳女郎的腿，小腿细瘦紧实，大腿有一些紧致的肌肉，但是却仍旧修长匀称，从上到下摸一遍，仿佛在摸光滑的绫罗绸缎，完全没有一丝扎手的感觉，美妙的触感令人上瘾。他觉得自己总算明白了鲁邦每次女装前刮完腿毛后为什么要来回抚摸自己的美腿了，这感觉说不上令人喜欢，但是却好像把手插进冰凉的米缸里一样令人舒服。
次元大介，脸上笑容逐渐变态。
洗完澡他穿着条大裤衩就出去了，一边擦头发一边瞧见不二子已经在小茶几上摆好了全套的化妆用具，便转头就跑，直接撞上了等候多时的五右卫门，被扭着胳膊，像是被逮捕的犯人一样押送到沙发处，等待着上酷刑。
“你相信我化妆的手艺~”不二子一边拿出高光一边调皮地眨眨眼睛“保证给你画得像个女人~”
“我信你个几把。”当不二子完工后，次元如是说道。
他原本黝黑的皮肤被不二子抹白了许多，变成了类似鲁邦那样偏黄的白皮，不二子还很敬业地给他连脖子也一块抹白了。但是除了这些以外，剩下的可以说就是惨不忍睹，被眉笔画得上挑的眉毛，浓重的黑色眼线，睫毛膏上得他睫毛又翘又卷，但是极其不自然，不二子腮红倒是没给他打很多，但是眼影却给他选了紫色闪亮款，口红也是恐怖的吃小孩色，使得他整张脸都有一种迷乱颓废却又煞气十足的诡异感，配着他那只无需鼻影就足够坚挺的鹰钩鼻子，简直像个维多利亚时代凶猛恐怖的老丈母娘。
“我他妈的，你这是人干的事吗？”他恨不得给不二子一拳，但是拳头抬起来又放下了，女人打不得“你说说你这是不是耍我玩？！”
“我很认真的！”不二子看起来似乎不太满意他这种态度“你以为你那张硬汉老脸很女性化是吗？我可没办法给你这么个老男人变成美少女，就只能朝着老女人的方向试一试，就目前来讲效果还不错。”
“我他妈看起来就像是个妓院老鸨，抽着长烟管跟嫖客谈笑风生的那种……”次元一脸丧气地坐回沙发上，苦丧着个脸，这表情配上那妆容简直就是难看的平方“现在倒好，比我还丑还老的富婆到头来还是我自己……”
“你没富婆有钱。”五右卫门突然很现实地插了句嘴，他背对着次元和不二子，但是次元能从他颤抖的肩膀看出来他在偷着乐，便迅速抽出枪给那个看好戏的王八蛋来了一枪，但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拿斩铁剑挡住了。
“妓院老鸨也没什么好的，你这副样子保镖是不会怀疑你性别的，真的，简直就是个身经百战的老骚鸡原型……”不二子添油加醋地补刀。
“你这老娘们儿闭嘴！”次元暴躁地说着，从茶几上捞起万宝路抽了起来。
“你让五右卫门评评理，现在谁更像个老娘们儿？”不二子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来吧，让我再给你找一身合适的衣服。”
于是次元在她的安排下骚得明明白白的，一身黑色露胸紧身长裙，裙口却是高开叉，露出穿着吊带黑丝袜的大腿，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红底的高跟鞋，鞋跟足足八厘米高，不二子还故意给他把巨大的假胸弄得稍微有些下垂，裹在紧紧的长裙前襟里，挤出来深深的沟壑，让他自己照镜子时差点没吐出来。
“你得再穿上这个。”不二子把一件火红色的狐狸皮草给他套上，还故意让他香肩半露，又给他手上戴上好几个巨大的宝石戒指，有红宝石也有猫眼绿，最后在他脑袋上扣了一顶浮夸的、带网纱和巨大的红色玫瑰花的帽子。
“我他妈的看起来像我外公娶的第二任老婆！”次元叼着烟站在镜子面前，默默思索着现在自杀是不是还来得及，至少不会遗臭万年“这看起来少说也得有六十五岁！”
“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没人会怀疑你是个男人了，次元。”不二子满意地说着“我把你的屁股也给垫大了，到时候你走路得把屁股扭起来，这样更完美。”
“我扭你奶奶个腿。”
“呐，五右卫门，你觉得他够骚了吗？”不二子忽略掉他骂人的话，回头冲着不太敢靠近这边的五右卫门问着。
“呕——”五右卫门终究是没忍住干呕了一下，一边干呕一边竖起大拇指“……得劲，但依在下拙见，他可能还需要抹点指甲油……”
次元蹬着高跟鞋和五右卫门刀枪相接打了大约有十五分钟，把小出租屋的墙壁上打出来二十来个弹孔，不二子才成功的一脚踢在次元裆上，将他踢得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然拿出自己平时喜欢的红色指甲油，给次元的手指脚趾全都涂好，然后给他夹上金色的环状大耳夹，又给他零零碎碎在手上和衣服上添加了一下其他的饰品，最后才开始整他那头棘手的头发。
她费了半天劲将他那头半长不长的乱头发梳理整齐了，再用卷发棒将末梢全部卷起来，末了有用大量的发胶使它们定型，塑造成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小康人家大龄妇女最喜欢的发型，然后非常满意地把坐在椅子上一脸心如死灰，眼睛已经无神，恨不得找个地缝自闭的老次元拉了起来，拍拍他的脸颊，让他再照一照镜子。
“你瞧，天衣无缝的伪装。”她自信地说着“虽然你底子丑，但老娘的手艺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你说啥就是啥吧。”次元已经佛了“你还有啥想玩的吗？比如再给我弄个草莓纹身啥的？”
“还有最后一步~”不二子说着把自己平时会用的、最骚的一款香水拿了出给次元身上，尤其是腋下喷了不少“做女人嘛，就要时时刻刻香香的~这个香水和口红你要带着，随时喷一喷，我再给你个小镜子，你就当着保镖的面大大方方补妆，没人会怀疑你。”
“变声器在哪？”次元破罐子破摔地问着。
“就在皮草里，你得时时刻刻带着它，不能乱扔。”不二子说着将皮草上面小小的变声器打开“你说句话试试。”
“我次元大介今天不做男人了。”次元丧气地说着，传出来的不是他平时沙哑磁性的声音，而是一个感觉抽了不少年鸦片的老女人的声音，低沉中却仍旧有些女人的韵味，成熟而富有诡异的诱惑力“……我真谢谢你了，还特意给我准备这种老骚鸡语音包。”
“不用谢，我的好姐妹~~~”不二子快乐地拥抱了他一下，继而踹了立在一旁打哈欠的五右卫门一脚“你，还不快点也收拾一下然后给你大姐头开车！！！”
次元把中指竖烂了也没能阻止五右卫门在这之后的四十分钟车程里一直管他叫大姐头。
“在下就在停车场里等着你们，大姐头。”五右卫门一本正经地说着，但他的嘴角在抽搐“你最好快一点把鲁邦救出来。”
“你等着吧，小子，我迟早会在你的吃早餐纳豆里放安眠药然后在你昏厥的时候叫不二子也给你上个浓妆。”次元放完狠话就带着不二子借给他的粉红色小包包走了，这个小包包看起来很小但实际上还是很能装的，他的枪和那些所谓的补妆用具都在里面，这也是为什么女人们总能从他们的手提包包里掏出各种让男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会场的保镖根本就不敢拦他，他们敢拦就有鬼了，对于这样一位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老女人，年轻男人们总是巴不得退避三舍，谁也不想跟她起冲突，因为下场一定是被骂得狗血喷头，祖宗十八代都被骂了个遍，祖坟上都能给骂出青烟来。骂人是门艺术，而只有长成次元这样的妓院老鸨式人物才能将这门艺术的美发挥得淋漓尽致，只不过没人敢自讨苦吃去欣赏罢了。保镖们毫不怀疑这位浓妆艳抹的老女人是认认真真地来参加拍卖会的，觊觎国际大盗鲜嫩年轻而有活力的肉体，买回家加以玩弄。富婆的兴趣呗！保镖们翻着白眼想着，她们就算拿着富婆快乐球折磨那个可怜的小伙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次元心里把所有认识的人都诅咒了个遍，继而就坐拍卖坐。鲁邦其实并不是这场拍卖会最主要的拍卖品，他只是一颗巨型钻石的附属品……当然，那颗钻石其实就是他这次计划想要偷取的东西，被抓住、被拍买也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他只需要一个东风来把他救出来，这样他就可以捞钻石保自身二者兼得，但这个计划的不完美之处就是他需要不二子的帮助，而不二子很显然只想要最后的钻石，因而她巧妙地将这项任务交给了原本正在拉斯维加斯休假，对计划一知半解的次元……
“你来啦~不二子酱~”鲁邦被蒙着眼睛捆着坐在一把椅子上，但他的鼻子早就先眼睛一步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道“把我解开吧~钻石就在我旁边，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玻璃罩打开……你怎么不说话？”
次元给他把眼罩拿开，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于是鲁邦慢慢回头，脸上兴高采烈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失……
“次……次元？”他试探性地问着。
“你竟然看出来了。”次元觉得自己欣慰得快要哭出来了。
“不是……”鲁邦觉得自己一向清晰的大脑此刻有些混乱“你怎么穿得像我太奶奶……”
“别说了。”次元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别说了……”
“噗——”鲁邦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次元你这到底是什么鬼打扮哈哈哈哈哈哈哈又老又丑跟个老妖婆似的。”
“等老妖婆把他的大魔杖捅进你屁股里时，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声。”次元咬牙切齿地威胁着。
于是鲁邦不笑了，但他憋笑的表情让次元看了很难过。
他们轻而易举地拿到了钻石，然后在安保人员发现之前一起溜之大吉。停车场里五右卫门坐在后座上等着他们，远远的从车窗里看见一个消瘦的男人和一个蹬着高跟鞋，走路扭屁股的浓妆老妖婆朝着这边走来。
得劲。他想着，真得劲。
“女士优先是不是？”鲁邦在走近车的时候非常绅士地给次元把车门打开了“这位女士，虽然你又老又丑妆也难看，但你毕竟是位女士~~~”
“迟早让你尝尝我这位女士的厉害。”次元抱着胳膊一屁股坐进车里，坐在驾驶座上，把着方向盘给自己点了根烟“路上谁敢超我的车，他就完了。”
“哈哈哈哈——”鲁邦没忍住又笑了出来“你今天做什么都是对的，那是女士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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