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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无倾向
原型 王耀 王苏 王浙 王皖 王鲁 王秦 王豫 王浙 王耀 , 王苏 , 王浙 , 王皖 , 王鲁 , 王秦 , 王豫 , 王浙
标签 黑塔利亚 , APH , 中华家族 , 省拟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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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2-17 19:09
- 导读
- 中华家族 国设 省拟
江南组
王浙主视角
有王浙&太平公主相关描述 关系定位大概是男闺蜜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谈及距今已有千余年的唐朝,藏姐儿第一反应便是她与还是大唐象征的王耀争权夺霸,彼时西藏还是吐蕃王朝,她不姓王,也不叫「藏」这个汉名,随后才会想起唐朝两位公主先后嫁入吐蕃和亲后,两次联姻所带来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交流与往来的民族融合。她对自己还未被尊为王朝象征前为数不多的幼年记忆印象并不深刻,王藏是草原的女儿,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小姑娘被族人发现并带回前,在草原上一直与各种野生小动物为伍。
她总戏称自己是被狼养大的,所以喜欢养狼。
哪个姑娘会把狼当宠物养啊,王浙总是惊叹,有着凶狠幽深眼神的狼在她身边被驯化得像只家犬一样乖顺。
王藏说你不是它的主人,可别乱摸,当心恶犬伤人。
趴在她膝上的“恶犬”不满地嗷呜一声。
这场谈话发生在元朝末期的元大都,王藏怀里抱着一只小狼崽子,撸猫一样给它顺毛。同为犬类,某些方面狼崽确实有些像狗,然而唯独眼神不同,那双幽绿兽瞳中是未被驯服的野性。岁月流逝,瞧着姐姐如今变得柔和不少的脸颊在灯光下极尽恬静温婉,王浙再度想起他童年时期的王藏,当初她和王耀可是恨不得杀了对方。贞观年间,吐蕃象征随其赞普入唐求娶大唐公主,私底下会面时王浙躲在王耀身后探出个头,小公子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依偎在这位姐姐身边的狼身上,那时她便对小时候的王浙说过,她的宠物不能乱摸,而且话里带着有意吓唬他的语气。
唐朝他是江南道,元朝又与苏皖合称江浙行省。而他对江南这俩妹妹的最初印象,是从唐初王耀把他自浙江带到长安亲自教养时开始的。他哥当时是真洒脱,去长安的路上王浙坐马车里闷得慌,王耀便把弟弟圈在怀里,带他一路披星戴月策马赶回长安,看尽途中风景。
穿着圆领袍的小公子被他兄长牵着走进永巷南区的寝殿里,王耀面带笑意说要带他去见他的妹妹。
那是一对在外表上看起来比王浙小了约莫四五岁左右的小姑娘,不难看出是来自他家乡江南的女孩子,她们长相十分相似,仔细看来却又有所不同之处。
王浙心道,居然还是两个。
大唐盛世是个传奇朝代,国人思想开放,文化上的兼容使得对外开放十分活跃,孕育出了豪放且富丽的唐朝文学,世界各地的洋人云集天朝上国的帝都,长安城是名副其实的「文化盛都」。
在王浙还小的时候,王耀偶尔临时有事要忙,随手便把孩子交给他的通房侍女抱了,因此王浙从小就在美人怀里长大。
唐朝女性追求珠圆玉润的丰腴美,慢束罗裙半露胸,小阿浙在身着齐胸襦裙、露出大片柔软胸脯的美人怀里难免有点迷糊。美人却不在意,反而落落大方地咯咯笑着,涂着丹蔻的纤纤玉指轻轻点了一下小男孩的鼻尖,调笑她主子的弟弟这小脸儿红得像是涂了胭脂。
他曾见过王耀与他的女人做那样的事。
某日唐宫夜宴,王耀意兴阑珊觉得着实无趣,在觥筹交错的宫宴即将结束之际便离开了太极宫,乘车前往市井酒肆。王浙待在宫里已经闷了太久,他哥又不肯带他出宫去玩,还要成天受王秦的管束,于是避开专心致志与大臣推杯换盏的王秦,悄悄跟着王耀溜了出去。
自西域传入的胡旋舞在酒肆间广为流行,鼓点节拍鲜明且又奔腾欢快,与胡旋舞同样来自遥远西域的舞姬头上戴着长至脚踝的半透头纱,扭着纤细的腰肢儿肆意舞动,满身首饰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王耀轻袍缓带,颇为惬意地欣赏着西域美人起舞,怀里还抱着个眉目温婉柔和的江南女子。他刚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怀里知情识趣儿的美人立刻为他满上,接着又似柔若无骨地靠在王耀身上,他轻笑一声,伸手把这姑娘搂紧了些。
大唐象征出行自是有人作陪的,酒肆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王浙此时身量还小,躲在人群里王耀也没发现他的存在。他哥开怀大笑,真乃人生得意须尽欢,只是王浙发现他哥看向那个西域舞姬的眼神里不光是有男人对漂亮女人的欣赏,还掺杂了些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似乎……是在透过美人们的身影看着记忆中的另一个人。
王浙猛然惊觉,他哥有时看新姐儿的眼神也是如此。
他从王豫口中确实是有听他兄长说过,王耀在汉朝时曾和一个西域女人有过婚约。她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王耀也同意了为她遣散后宫,并悉心为服侍过自己的女人做了安排、择了去处。魏晋时期天下大乱,王耀没空管她,而且中原与西域之间千里迢迢,路途实在遥远,即便是八百里加急也很难将消息及时送到。王耀后来派人前往西域,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他从遥远古国得到的是未婚妻迟来的死讯。
作为亲历者之一的王豫说起这件事时总是长吁短叹,他回忆说,王耀还带着那小姑娘给他磕过头呢,可惜这对苦命鸳鸯有缘无分,不能长相厮守。
事隔经年,这事已经成了一个他们家里不可言说的传闻。王浙也只是从王豫和王秦这俩老人口中听说过,他还以为他耀哥儿已经忘记她了,如今看来倒是并非如此。
酒过三巡,宵禁的鼓声响起,人群逐渐散去,王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慌了。他看王耀今晚是不打算回宫了,王浙是跟着他哥偷溜出宫的,他总不能躲在酒肆角落里度过这个夜晚吧?王浙思来想去,经过再三斟酌,终于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去向王耀坦诚布公,同耀哥儿诚心认个错,好哄他带自己回宫,却没想到撞上了他哥的好事儿。
其实王浙并不后悔这次去找王耀,他于窗中隔着影绰帐子所窥见的两个朦胧身影,也算是他幼年时期的性启蒙。拟态而非求真,王耀最终还是没选陪他喝酒的江南女子,而是拥着其中一个在场上跳舞的西域舞姬进了卧房。那女人的衣服似乎并未完全褪去,起码是没取下首饰,随着俩人的动作叮铃铛啷地响个没完。离得有点儿远,王浙只能依稀可见地看个大概,他红着脸用手捂了眼睛,又好奇地在指缝间欲盖弥彰露出一条缝来。
有点儿害羞……嗯,再看一眼!
王浙听见他哥床上的女人惊呼一声,一只小巧雪白的脚从两片帐子的相接处伸了出来,并且还难耐地蜷起脚趾,那玉足上戴着一条嵌有绿宝石的黄金脚链,金链子上还缀着几颗会响的小铃铛,晃动起来发出的清脆铃声好听极了。
天呐。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简直不用做人了。
床上的人换了个姿势,他疑惑地“嗯?”了一声,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他哥居然躺下了!
“你在瞧什么?!”
宫宴结束王秦终于发现丢了孩子,好巧不巧还是仨孩子里最调皮的王浙,净不给他省事儿。王秦都快把宫里给翻遍了也没找到他那倒霉弟弟,直至有个宫女提出王浙有无可能是出宫去了,他才恍然大悟,不顾宵禁,直接杀到王耀最常来的这家酒肆来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些什么?王秦即便生气,好歹也还记得先压低了声音再问王浙。这孩子在他把手扶在自己肩上时就吓懵了,王秦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室内,那暧昧的响声听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把他弟弟夹在咯吱窝下带着跑了,至于罚他的事等下再说。
“你在孩子面前也该稍微注意点儿吧?”
第二天王耀下了早朝回来,听到的便是王秦问他的这句话。
换上龙袍又恢复了一本正经模样的王耀听得一头雾水。
“……我怎么了?”他问。
“……”王秦还真不好意思把这种事直接宣之于口。况且他又思索一番,不对呀,分明是王浙跟着王耀偷溜出宫才瞧见的,那还是罚他吧,也好让他长个记性。他摆摆手,潇洒走了,准备去捉王浙,却不知道这孩子大清早便伙同苏皖这俩姐妹出宫玩儿去了,“算了,没事了,你且去忙吧。”
作为家长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曾被家里小孩撞见过些什么,王浙想说其实王秦在他面前似乎也没太注意过这事。唐宋时的王耀还是很风流的,两相对比,王秦较他而言无趣不少。他在床上极少说话,只一昧地埋头专心办事,全程除了办事时该有的声音以外他秦哥儿基本就没开过尊口,虽说他的风格还是同陕西的民风一样彪悍,跟着大唐国都的美娇娘可是喊得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停过。
自己当时什么反应来着?哦,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从王秦殿里悄悄溜了。
王浙总结他秦哥儿:人狠话少干得久。
不过这话王浙只敢同王粤说。
“卧槽——”王粤回以一声惊呼,他倒不咋在乎王浙话里有关王秦的部分,而是对他小时候在兄长侍女怀里的反应很感兴趣,“你胆子可真大呀!”
“喂,想什么呢你。”王浙明白王粤在说他该不会是对王耀唐朝时的侍女有想法吧,他对这位损友也是无言以对了,当然也不排除他粤哥儿故意损他的可能性,“当年我才多大,那么点儿小能有什么想法,就算有,也不敢图谋耀哥儿的人好吗?”
“说不准当年你若真向耀哥儿开口讨了,他不见得一定会拒绝呢?”王粤掰扯完这最后一句终于肯放过他这兄弟了,“噫——不过咱们阿浙确实也不喜欢这款。”说着瞧了一眼旁边磕着瓜子默默看戏的王苏、王皖。
王浙对女性的审美受宋明影响颇深,况且江南这俩姐妹又是他平日里见得最多的女孩子,对王浙的喜好有所影响也不足为奇。
“子承父妾这不符合纲常伦……”「纲常伦理」的「理」字还没秃噜出口,王浙便噤了声。
“可是浙哥儿的审美范围感觉不包括我,”王沪不乐意了,“为什么不受我影响啊?”
“你出生时我审美早定型不晓得多少年了。”他向自己闺女讨了一把瓜子。
“也有例外,比如那个美国洋妞儿。”王苏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浙也算是订过一场娃娃亲吧?”瓜子磕得口干,王皖饮了一口清茶润润嗓子。
“有吗?”王浙细数自己情史也不记得还有这事,“皖姐儿你可不能口说无凭毁我名声。”
“怎么没有?还是个公主呢!”王皖说。
“哪个?”王浙一头雾水。
“敢说等你长大让你给她做面首的,还有哪个?”王鲁友情提示。
“喔……原来是太平公主啊。”小醉怡情,王浙喝得有点儿上头了,整个人都白里透红,“开玩笑的事儿,做不得真的,皖姐儿你果然是在取笑我。”
太平公主出生在「神都」洛阳,百日宴上皇后抱着粉雕玉琢的女婴,似乎开玩笑把自己女儿嫁给认识的小男孩为妻是为人父母都乐此不疲的事:“把小公主给咱们阿浙做媳妇儿怎么样呀?”
王浙扒着摇篮的手僵住,连忙向王耀投去求救的眼神,不曾料想他哥居然也在附和皇后,连王豫也笑着不说话。
小女孩子长得很快,转眼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太平过了及笄之年也不过十几年光阴,上元佳节初遇薛绍江南这兄妹仨也在,第一任丈夫死在狱中时,她最小的儿子才刚满月。王浙随着王耀来公主府探望刚守寡的公主,太平抱着襁褓中的婴孩靠在榻上,她看王浙还是八九岁的模样,王耀也是,这对兄弟外表几乎没有任何一点肉眼可见的变化。太平比王浙小的时候,王浙仗着年龄优势让她喊他哥哥,待长大后,太平翻身喊他弟弟,更过分的还是太平做了母亲之后有时还跟不知情者戏称王浙是她儿子。
“你怎么还不长大,不用及冠,十三四岁即可。”她强撑着笑容开玩笑道,“我等你给我做驸马,面首也行。”
论起被误认成面首这事,王豫、王秦包括王耀在内也都有过曾被武皇的面首视作同类兼情敌的经历。王鲁偶尔会拿这件糗事当作闲聊时的谈资来用,这仨男人异口同声地勒令制止她继续这个话题,老哥哥们杀人的眼神已经藏不住了,王鲁嘿嘿一笑,只得闭嘴。
当年太平瞧了一眼王浙:“母后,这个实在太小了,不行的。”
王浙一句“多谢公主殿下”还没说出来呢,便见太平将他抱起,有些吃力:“不如让儿臣放在公主府里,待养大了给儿臣吧。”
“……”王浙心说,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太平因参与神龙政变有功而受封「镇国太平公主」,一时权倾朝野,她的权势甚至超过了皇帝,对她趋炎附势的人数不胜数。她在宫里见到王浙,小公子身量似乎比前些年长高了些,他们这些在外表上与常人无异的人,由于特殊身份的原因始终处在权利斗争的漩涡中心无法远离,但又只有他们能够有幸不被浪潮波及得以全身而退,太平突然问他,自己还能看到他长大后的样子吗?
王浙皱眉回道,按照他现在的生长速度,恐怕有点困难。
后来她被明皇下诏赐死家中,的确没能看到王浙长大后的样子。
南宋绍兴八年,王浙弱冠,同时官家下旨定都临安。那晚王耀同他秉烛夜谈聊了许多,蓦地问起,你还记得太平公主吗?
夜空明月高悬,晚风吹拂,吹在脸上很舒服。太平还说让他做驸马或者面首呢,结果她倒先走一步了。王浙记得,但他摇了摇头,说忘了。
“若非那时我还太小,也挺想跟着太平公主这么个大美人儿的。”王浙故作可惜状,为了转移话题有意胡说八道。
“你咋不跟着武皇算了。”王秦用当初“再养你们我得少活十年”的语气嫌弃他这番话。
“哎呦,咱们阿浙还想尚公主呢?”王鲁笑嘻嘻的,“是吧?童养媳?”
客厅里的兄弟姐妹有说有笑,话题很快便从太平公主本人转移到她给上官婉儿的墓志铭上去了。王藏膝上趴着一只边牧,国家规定禁养野生动物,她便只能养些真正的猫狗聊以慰藉了。许是少量饮酒导致身子发热的缘故,王浙觉得屋里有些闷了,起身去院子里透气。风吹树叶,发出沙沙响声,王浙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中华香烟,是出门前从桌子上顺的,他平时极少抽烟,也不成瘾,只是今天突然心血来潮想抽一口了。来电被他给调成了振动模式,王浙不假思索地接了,从话筒中传来的是热情洋溢的美音,如果不是隔着电话,对方肯定一个飞吻就亲到他脸上了:“嗨!亲爱的——”
“有什么事吗?”他温声道。
“来纽约吧!”她刚开始化妆,“陪我参加一个派对。”
“现在就去?”王浙看了一眼时间,深夜十点,美国佬都是这么想一出是一出吗?
“你应该对我的邀请立刻表示「走起!」才对,”洋妞显然对中国男人的反应不够满意,她催促道,“你快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