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06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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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无限滑板 驰河兰加,喜屋武暦
标签 无限滑板 兰历 兰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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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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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3-8 00:17
- 导读
- 青春少年们懵懂而甜蜜的情感物语。
不自知的双暗恋背景。
有个说法是嘴巴是人的第二杏器官,kiss也可以非常工口……
是一些意乱情迷的kiss以及衍生,希望能写出我想传达的旖旎感觉……
喜屋武暦稍稍偏过头,就能看见春季的暖阳在窗外轻轻荡漾着,在润泽的叶子上滑过,流下翠绿的闪光,又挠着一只肥胖野猫的背脊,在它油光水滑的皮毛间跃动,暖意让它极其懒倦得舒展着身体,光线让它的毛色格外油亮。讲台上的国文老师真情意切的朗读声和春天温柔的暖度一起,轻柔抚动着学生们的神经,每个人的表情都和那打着哈欠的懒猫一样,着实是犯春困的好时候。
暦往右边瞧了瞧,发现兰加已经开始眼皮子打架了,那呆傻的模样让暦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女生们怎么想的,世上有这么天然呆的王子吗。
他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艰难抵抗着困意,数着钟表滴滴答答的分针,百无聊赖的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下课时间,“居然还有497秒,”暦偷偷摸摸翻了个白眼,撑住自己肉嘟嘟的侧颊。
蓦然,两个学生的身影闯入了暦的视线,这比催眠的国文课稍微有趣点,他有些好奇的亮起眼睛,眼珠滴溜溜转到窗外,两个本该在教室上课的学生偷偷摸摸到这来干嘛呢?
他们窗外一条长走道的尽头,有个瓷砖堆砌的小花坛,在蓬勃生长的植株间,这一男一女的两个学生就手拉着手往树荫下走,也许是借着着树叶的掩映,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在上课,静悄悄的学校给了他们独此二人的错觉,暦眼睁睁看着他们越凑越近,紧密的吻上了。
离得有些远,他看的不真切,但这对男女间亲密的氛围,还有他们难舍难分的互吻,情不自禁相拥的姿态,就直直映在了暦的眼睛里。他眨了眨眼,不自然的用撑住侧脸的拳头掩住了嘴唇,偏移视线,不敢再看了。
不一会下课铃敲响,兰加重重一低头,磕在课桌上,终于可以毫无忌惮的午睡了。
周围同学们哄闹着起身,伸着懒腰往室外走。
前桌回过头,冲暦挤了挤眼睛,用极其不正经的语调说,“你刚才看见了没?”
“什么?”暦又打了个哈欠,一时间没明白这小子在说什么。
“我们学校的野鸳鸯真是够大胆的,”前桌看了看窗外,那对男女早已不见了身影,“刚才就在花坛那啃的干柴烈火,啧啧啧。”
暦听着窗外传来的猫叫声,感叹,“毕竟是春天啊。”
“春天来了,连学校的野猫都有小母猫了,为啥女孩子看不上我呢?”
暦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一起像观赏花朵一样一起欣赏着着窗外的女生们,女孩子们灵动的神态和春季娇嫣的景色交相辉映,着实是吸引男生们视线的明亮色彩,他们忍不住犯了直男傻,同声叹道,“女生好可爱啊……”
暦回过神来,想起那对逃课也要幽会的情侣,“女生是很可爱没错,但逃课也要去幽会血本下的也太大了吧,接吻什么的,有这么大吸引力吗?有这个机会不如趁老师不在在学校扶手上滑两圈,一定很刺激!”
“活该你没有女朋友,”前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有这种想法就是没尝过爱情的甜蜜,真的有女朋友了肯定会心心念念想和她腻在一起,听说女生的嘴巴都像涂了蜜的年糕一样,亲过一次就永远不会忘。”
“切,”暦翻了个白眼,“说的就跟你尝过‘爱情的甜蜜’一样。”
“虽然没尝过,但我见过啊!”前桌兴奋的揽上暦的肩膀,“哥这里有上好‘A货’,要不要试试?”
暦顺着他打开书包的动作往里一瞅,登时各色花花绿绿的碟片暴露在他眼前,他随便一瞅,封面上各色男女的姿势看着都让人脸红。
暦一把把他的书包合上,“你是不是傻啊,带这种东西来学校?”
“我也有苦衷啊,仗义的暦兄弟,”前桌面露痛苦之色,低眉扼腕叹息道,“家里最近要装修,要一不小心被人翻到这些东西,我可就没脸见人了,拜托了好兄弟,帮帮我!收留它们一阵子吧!”
暦有些为难的看了他这赖缠的模样,心里无力,“好吧……”
前桌嬉皮笑脸,小声在他耳边说,“你不是好奇他们接吻有什么好吗?观摩观摩哥的收藏,积累经验。”
“得了吧,光有经验没对象有什么用,”暦挥开他没正形的样子,“哥建议你少看点这些东西,说不定就找到女朋友了。”
前桌膝盖中箭,幽怨的看着他。
突然一声脆生生的女声吸引力他们的注意,他们扭头一看,一个披肩头发的娇妍可爱的女生站在班门口,连日常里平平无奇的门框都瞬间明亮了起来,“请问驰河兰加同学在吗?”
“我的天,驰河同学真有出息,”前桌看直了眼睛,“这不是隔壁的班花吗?校园四小天女之一,若水照花铃木纱莉奈!”
暦简直无语了,“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我还想问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呢,”前桌也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瞥了瞥熟睡的兰加,“驰河同学真是能睡啊。”
暦叹了口气,认命起身去叫兰加,“是啊,能吃能睡。”
“兰加,兰加,”暦轻轻晃了晃兰加的肩膀,“先醒一醒,有人找你呢。”
兰加从胳臂里抬起头来,眼波流转,朦胧着跟含了清泉水似的,但他脸上被压出红红的印子嘴角还挂着口水,着实狼狈得没法看,还好他颜值能打还能勉强夸一句娇憨,“……我好困。”
暦看他这样子简直惨不忍睹,用手背帮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人家好不容易来找你,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完话再睡。”
“好吧……”兰加打了个哈欠,眨巴眨巴眼睛跟着那女生出去了。他们就站在走廊上说话,暦能从里侧窗户看清他俩站在一起的模样,光看着倒也赏心悦目,着实登对。
前桌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过来揶揄他,“你简直像他老妈一样。”
“我还像你老妈呢!”暦拍了他一巴掌。
“哎呀哎呀,我开玩笑的嘛,”前桌又想了想,“不对,你们是彼此的老妈!”
“你真是皮痒了!”暦恨恨地抬手扯年糕一样扯他的脸皮。
“抱歉抱歉,痛痛痛,”前桌又连连讨饶,转移话题开始八卦起来,“说来兰加同学应该经验丰富吧,外国人都很开放,之前在加拿大是不是交过不少女朋友?”
暦收了手,和他一起八卦起来,“这你可就想多了,他在这方面憨的跟快木头似的,经验是零。”
“他跟你说他没交过女朋友?”
“这不一眼就看出来了嘛,他单纯的像个单细胞生物,平时脑子里只有四件事,”暦掰着手指,“滑板,打工,吃,睡,除此以外就没别的了,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呢。”
“这就是你身陷其中看不清了,”同桌语重心长的摇摇头,“人和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就很容易忽略一些关键信息。”
暦被他这模样唬住了,“怎么说?”
“要知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驰河同学长着王子殿下的脸,有着王子殿下的身高,总会有女生想做他的公主向他告白,他就算再是块木头,总会遇到让他开花的人吧?
暦想到今天来找兰加的女生脸上热切的神情,突然觉得没意思,有些不想聊了,甚至有些没道理的生气,兰加难不成是在商量国家大事吗,说什么要用这么长时间,“王子殿下什么的……女生们要叫他心肝宝贝之类的我倒能理解,叫他王子不是很不称吗?他那么呆傻的样子哪里王子了?”
“所以说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前桌摸了摸下巴,“常言道再美的人近距离相处久了也会变得平常,你看他现在,”暦和他一起注视着兰加站在窗前的侧脸,“离远点看他是不是感觉正经了不少?”
“好像是的……”兰加比那女生高出不少,暦还是第一次看兰加这样垂着眼帘看人模样,有种说不出来的端正感。
“可能是因为混血吧,他眼眶天生就比较深邃,眉骨优雅,鼻梁挺翘,虽然和我们一般年龄,但和他一比,其他人简直就像没长开的孩子一样……”
“啊?”暦觉得他简直瞎扯,“他自己分明就是个孩子脾气,真要比起来可没人比他更幼稚了。”
“长相啦长相!而且还是你说他出去打工来着,我们这些同龄人哪有几个打工的?更何况他还是个转学来的外地人,要不是有什么苦衷干嘛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工作呢?”
暦本想反驳说他自己也在打工,但听到后面的话便沉默了,不再吭声。
“女生们应该很喜欢这样类型的吧,沉默的时候有点冷,但越是这样越想看他真情开心的模样,越觉得他的笑容珍贵……不过主要还是看脸的,你看那女生,这么积极努力的跟他说话,估计也就只是想兰加同学笑着和她聊聊天吧。”
“你可真是个情感大师啊……”暦有点愣神的看兰加寡言冷情的模样,兰加在他面前可不是这样的,虽然有点呆,但高兴的时候很多,也会笑的开怀,也会温柔浅笑,甚至还会有些孩子气的任性表情。他从来都觉得这是很平常的事。
“也不是,只是见得多了,”前桌看了看暦的神情,笑了笑,“所以我才说你像他老妈一样,他跟其他人都一副平淡的模样,也就只有你说他像个任性的孩子。”
“那只是你不了解他,”暦叹了口气,拨了拨头发,“而且我们爱好一样,平时聊天自然很开心啊。”
“话是这么说,但我可从来没见过像你们……”
前桌的话突然被打断了,兰加的声音响起,“暦,去吃饭吗?”
暦回过神来,兰加已经站在他身边了。
“现在吗?你不是很困吗?”
“先吃饭吧,肚子饿了。”
“诶,驰河,”前桌忍不住问他,“铃木同学和你说了什么啊?”
“铃木?”兰加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就是刚才叫你出去说话的超漂亮女生……”前桌有点心累的解释。
“哦……她问我周末要不要去游乐园看他们义演。”
“什么!”羡慕使前桌面目全非,“你要和若水照花一起去游乐园约会了?!”
“若水照花是什么?”兰加更茫然了,“而且我没要去游乐园。”
“你该不会是……拒绝了吧?”前桌嘴角抽搐。
“是啊。”兰加坦荡的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怎么和她说的?”暦倒有些担心,兰加不会说话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真怕他再这样得罪人下去会被校园偶像的粉丝敲闷棍……
“我说我周末有事。”
“哦……那还好,”暦感觉这样的说辞还是能让人接受的。
“还好个鬼啊!”前桌简直想摇醒这些个没常识的小子,他知不知道全学校有多少男人想和若水照花约会啊!但看着兰加平静无波的表情,顿时只觉得心累非常,还是忍不住最后问了一句,“如果只是问去不去游乐园的话,应该聊不了这么久吧,你们还说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们共同沉默了一会,兰加眨了眨眼睛,迫于前桌同学炽热的视线,想了想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她一直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好像在问我有没有兴趣之类的,我又听不懂,怎么可能有兴趣。”
“那你怎么回答的?”暦感觉兰加的回答一定非常直接。
“只能说我没兴趣啊。”
暦和前桌对视一眼,他们心有灵犀的达成了一个共识:兰加没救了,铃木同学真可怜。
兰加皱了皱眉,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回答这么多莫名奇妙的问题,有些委屈的冲暦努了努下巴,“暦,我饿了。”
暦对他这模样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抱歉,我们这就去吃午饭吧。”
暦拎起饭盒,和兰加一起去小卖铺。路上暦想了想,感觉兰加还是得注意一下语言,“兰加啊,你下次说话还是委婉点吧?。”
“嗯?什么意思?”兰加对这个一点概念都没有。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女孩子们总体还是面子薄的,她鼓起勇气来找你,还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要是可以的话,你不用直接回拒,毕竟她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就稍微表示一下兴趣,然后说有空会了解一下就行了。”
“好复杂……”
暦看着兰加犯愁的样子感觉这确实有些难为他了,心想那就算了吧,反正他们现在还小,处世之道什么的以后再学也可以,“那就不委婉了,直接多用点礼貌用语之类的吧,比如对不起,请谅解啊什么的。”
“好,这个比较简单。”
暦突然想到兰加拒绝时的说辞,有些疑惑地问他,“兰加你周末有什么事吗?”
“和你一起滑滑板啊。”
兰加说这话的时理所当然的语气把暦给逗乐了,他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明亮的杏眼弯成一道细长的月牙,碎光撒在里面闪光点点,“兰加你好厉害啊!”
兰加也不明白暦为什么要夸他,但暦笑的很开心,他也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也笑了起来。
春天,来自海洋面的盛行风吹来鲜活的气息,滋润着冲绳岛的生命。绿芽抽芽,细嫩的野花开放,植物的信息素浮动在逐渐温暖的空气里,隐隐搔动着人们的情绪,少年少女们也在这样蓬勃的时节里生长,随着微微躁动的氛围一起,心绪漂浮着,难以明说的情愫飘飘摇摇的冒出头来。
暦和兰加这周末没能像往常一样滑一整天,冲绳就是湿润多雨的气候,工作日的大晴天在周日走到了尽头,阴沉沉的积云累积了饱胀的雨水,终于噼里啪啦兜头降下。
暦看老天颜色不对早早和兰加收了板子朝家走去,谁想半路还是和雨点撞了个满头满脸,他们只好一手抱着板子,一手把外套遮在头上,跑到距离最近的喜屋武家。
兰加轻车熟路的和暦的母亲打招呼,暦的母亲看到他们这湿透了的样子担心他们会感冒,急忙让他们去冲个热水澡换上干燥的衣服。
于是兰加换上了暦干净柔软的卫衣,盘腿坐在暦的房间里,和暦面对面互相擦着对方湿掉的头发。暦隔着毛巾肆无忌惮把兰加的头发揉乱,兰加任由他搞怪,他极其有耐心的把暦的红发细细搓干,又拿来吹风机轻轻缓缓的给他吹头发。
兰加的动作太轻柔了,这让暦不好意思再胡乱戏弄他,补救般得把手指梳进兰加的头发里,轻轻撩开他乱蓬蓬的发结。
窗外雨声霖霖,料峭的春风吹不进暖融的室内,他们在彼此的照顾下逐渐变得温暖干燥起来。暦突然觉得就算滑不了滑板,他们像现在这样窝在暖和的室内的感觉也不错。
“不过周末滑不了滑板,还能做些什么呢?”暦捧着热茶懒洋洋的思索着,突然瞥到了前桌拜托他收留的光碟。
兰加本来暖洋洋的靠在暦身上小口喝着热茶,暦起身的动作惊醒了他懒散的骨头架,他伸了个懒腰,看暦走到电视柜前翻找着什么,他也起身坐在暦的旁边看到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碟片,“这是谁的?”上次来的时候兰加没见过这些东西。
“吉田同学的,”暦一边翻找,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你知道他是谁吧?”
“知道,坐你前面的男生。”
吉田同学的收藏花花杂杂的,有一看就很露骨的色情片,还有一看就很纯爱的爱情电影,甚至还有几部女同电影……暦都没看过,决定随便选一个,“我们就看这个电影吧!”
兰加瞅了一眼封面,得出结论,“这个女主角是你喜欢的类型。”
暦没想到兰加能看出来,有点好笑的问他,“哦?我喜欢什么类型的?”
兰加想了想,“你喜欢清纯可爱的,还要看起来整洁聪明的类型。”
“其实我只是觉得她好看而已,”暦自己都没总结过,感觉兰加说的也不是很准确,很多时候他认为自己只是直觉使然。
“好看也有很多种类型吧,”兰加突然微微睁大眼睛,凑到暦面前,仿佛是为了把他看的更清楚,“我觉得暦就很好看。”
“你又来了,”暦微微向后躲了躲,咽了咽口水,低头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兰加突如其来的恭维或是情感表达总让他措手不及,他有些害羞晃了晃膝盖,“那你呢?你喜欢什么类型?”
“我喜欢好看的,”兰加微微坐正身体,把暦挑出来碟片放进CD机里。
暦眨了眨眼,耳朵慢慢红了起来,他感觉兰加的话分开来说没有歧义,怎么合在一起听就这么奇怪呢。“真是的,”暦端起茶继续喝起来,默默地想,“不会说话的加拿大人真害人。”
影片开始了,兰加垂腿端坐在暦的床沿上,暦靠在他腿边,盘腿坐在地板上,聚精会神看起电影来。
电影讲述的是一直听话的乖乖女女主角遇到了浪荡公子男主角由此展开的爱情故事,情节没什么新意,但两个主角俊男靓女,一些大尺度的情节也拍的格外细致,让人忍不住心驰神荡……
暦看着影片男女在湖畔戏水时暗生情愫,难舍难分的拥吻镜头,突然想到了那对在花坛树荫下接吻的男女。
这镜头拍的太清楚了,嘴唇些微分离时的轻响和水声,再次吻上发出难耐的喘息,在唇缝间若隐若现交缠的舌头,男女沉醉情迷的神态……这一切都让暦情不自禁蜷缩起腿来,无意识的用食指的关节摩擦下唇,他想到现实中的那对男女的姿态,那对情侣也是这样亲吻的吗?接吻……真的这么舒服吗?
“嗯?”兰加听见了暦无意识的喃喃,他垂头看向暦,暦没察觉自己说漏了什么,他一只手抱着膝盖,有些着迷的微眯着眼皮,睫毛微垂,抿咬着嘴唇,浅浅的唇色被抿得鲜红,又用食指关节微微掩抵着。坚硬的骨节抵住柔软的唇瓣,显得那唇肉更柔弱,被按揉的可怜,求人垂怜般泛着红。
兰加一边看着暦,一边缓缓坐在暦的身边,抓住了暦抵按嘴唇的手,“要破皮了。”
暦还有些迷朦着,稍微回过神来,兰加握住他手的温度和触感让他轻抖了一下,他咽了下口水,“什么?”
兰加看着他这样子半晌没说话,暦被他这样看着不知为何有些赩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扭头不再理他,盯着屏幕说,“知道了,继续看电影啊。”
暦感觉兰加凑近了他的耳朵,他反射性的想往后躲躲,但克制住了,僵硬着听兰加在他耳边轻声道,“要试一试吗?”
暦耳朵上的绒毛都颤了颤,这声音低沉,丝丝入耳,他转头看向兰加,兰加一手搭在床铺上,像要把他环起来般倾向他。暦看着他清白的面颊微红,又咽了咽口水,“试……试什么?”
“舒不舒服试过不就知道了?”兰加说的坦坦荡荡,但脸依旧可疑的泛着粉。
“你听见了?”暦面上挂不住了,感觉自己真是太放松了,怎么什么羞人的心事都能嘟噜出声,不过他也不是个会扭捏于此的人,就笑了一声,开玩笑道,“这种事怎么试?难不成找你试吗?”
兰加眼珠转到别处,“……也不是不可以。”
暦愣住了,视线克制不住地飘到了兰加嘴唇上,兰加唇线深刻硬朗,唇瓣却看起来丰润柔软,薄厚适中,他从没仔细看过,现在一看,觉得单单这嘴就长得极好。但再怎么好看这也是兰加的嘴啊,也做不来这种狎昵的坏事,“哈哈哈,”暦抽了抽嘴角,权当兰加在开玩笑,若无其事的笑笑,“这笑话可真够冷的对吧。”
“不是笑话,”兰加直视着暦的眼睛,神情极其真挚,“暦很好奇吧,不然也不会看的这么入迷了。”
暦感觉面上有些发烫,“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我没经历过,兰加不好奇吗?”
“我也好奇,”兰加垂着眼帘,看着暦淡下颜色来的嘴唇,暦的嘴唇好像比他小点,下唇圆润,唇珠线条是男生的坚硬,却又像果味的硬糖,剔透惹眼,隐隐散发着清新的甜香,“我也只想和你试。”
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黏糊糊的情绪拥堵住了暦的心脏,他知道兰加的意思,如果要实验这种羞人又暧昧的事,最合适的搭档确实是他自己。他们关系亲密,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因此不需要承担这未知事件所带来的任何后果,所有的一切都能用‘只是试试’这种理由搪塞过去,这确实是极其稳妥的。要说暦不想尝试接吻,那也是羞涩违心的话,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兰加的提议格外恰合时宜。
但另一方面,兰加的视线让暦感觉自己的嘴唇都隐隐发热起来,仅仅是被注视着暦却觉得嘴唇已经产生了被轻柔撩拨的错觉,这种感受让暦心猿意马,又让他心惊胆颤起来,他突然觉得和兰加接吻一定会产生他难以估量的后果,他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再轻描淡写的一揭而过。
百转千回到最后,暦还是松了口:“如果只是试试的话,也不是不行……”
他觉得自己一定被猪油蒙了心,是春天空气中隐约浮动的植物信息素在作怪,或是那对男女间的氛围太有感染力,或者这电影太过于情色,青春期少年基因里的享乐因子难以抑制……不然怎会愿意和兰加尝试这档子事,俩兄弟当面各撸各的管,那是一条裤子的关系不拘小节,可借口和对方亲嘴,做这些亲密过头的事,这能找到什么道理解释呢?
但兰加缓缓越凑越近,他只感觉脑子混乱越来越难以思考,心脏怦怦跳得越来越厉害,他从没这么仔细的看过兰加的脸,突然觉得前桌那小子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这样远山峨黛的眉骨下,生着一双多情流转的燕身眼,比清潭还灵动,比高天还深远。这样的一对眉眼就这样毫不错落的注视着他,含着难以言说的渴求,暦简直像被蛊惑般,也微微倾身靠近了他。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羞红着脸,在轻轻碰上了嘴唇的一刹那,又不约而同的扑棱着闭了眼。
才触上,暦的神经在这样的触感下被高高挑起,柔软的触感让酥意从嘴唇漫上神经,他本以为兰加的唇是凉冷的,碰上才感觉些许温烫,这热意和触感鲜明的提醒他正在和兰加做什么。
他突然心里发慌得厉害,就像个做了一半坏事而有贼心没贼胆的坏学生,脸颊热晕晕的,脑子里绷着一根弦,他连忙向后退开了。
兰加和暦贴着唇瓣,只觉得的暦的嘴唇好软,还没等他想细细尝尝,却突然感觉暦倏地向后退开了,他睁开眼睛。
“兰加,果然还是算了吧,我们做这种事实在太奇怪了……”
兰加瞳孔放大,睁大眼睛看着暦红的不成样子的脸颊,看着他嘴一张一合,全心神都被他这表情吸引了,根本没听清暦在说什么。暦脸上的颜色艳丽得动人心魄,从面颊到眼尾酡红晕染,眼波潋滟,带着生动至极的羞怯,金红的眼睛浓郁成一团金灿的焦糖,他突然很想尝尝这糖水般的眼波是什么味道,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他倾身向前,暦又条件反射想要后退,但兰加握住暦的下巴,吻上了他的眼睛。
兰加细细啄吻暦扑烁的眼睛,用唇感受暦脸颊的温热红润,再次印上了暦的唇。
暦的话全被兰加不讲理的封进了肚子,他俩太近了,视野涣散聚不了焦,便只好闭了眼睛,绷紧的那根弦在兰加唇的触碰摩挲中一点点断裂,兰加的舌尖舔了舔暦微抿着的唇缝,暦微微开了口,兰加的舌便席卷而来,带着让人惊心动魄的缠眷绵柔。
于是暦脑海的那根弦全然断开了。
唇是温热,舌就是滚烫,有些粗糙,又软的细腻,钩动卷缠着暦的舌头,舌的侧面被舔过,上颚被他俩卷缠着抵过,舌头舒服的没法伸直,弯蜷着形状和兰加纠缠,酥麻的要命。他们不停的撩起痒意,又重重安抚而过。这感觉融化了暦的神经系统,口里舒服的直分泌涎水,又因神经全都集中在这让脑海融化的快意中,喉咙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没有丝毫的气力去吞咽,任由它们在唇舌交缠间咕叽作响,顺着下巴滴落。
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姿态?和那对幽会中拥吻的男女有区别吗?和电影那样密不可分的纠缠相象吗?暦已经思考不了这些问题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在这让头皮发麻的至极触感中融化了一部分了,除此之外,他与世界的唯一支点只有兰加一人,他从未这么清晰的体验兰加的存在,与他纠缠的是兰加的舌头,与他蜜吻的是兰加的嘴唇,其他还有什么信息,也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当兰加缠住暦舌头的时候,他就情不自禁的拥揽住了暦的腰腹,暦简直像融化在他怀里似的,极其顺从的靠在他身上,嘴里像一勺柔热的春水,任由兰加搅弄,又极其柔顺的迎合缠住了他的舌头,喉咙舒服得发出幼猫一般的轻吟。这声音、这充实感让兰加感觉全身都熨帖至极,仿佛他想要的所有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但越是缠绵就又生出另外甜蜜的难耐来,暦蜷曲的舌头让他绷紧了脊背,更用力的抵绵住他的舌头,想要捉住这湿滑的舌头,它却又从他舌侧滑走,兰加便更燥痒的舔动钩弄,揉按着暦的后颈,与他更紧密的交融在一起。
他们分开的时候,舌尖还抵缠着探出口外,炽热的呼吸交融,兰加睁开眼,从不知暦可以呈现这般柔软情色的形状。也不知是不是感觉使然,他觉得那明亮的红发都变深了颜色,越发的娇艳柔顺,暦眼里的蜜糖愈发浓郁魅人,原来刚才与他交缠的舌头这般诱人好看,是近血般猩红黏腻,却有着仅属于暦的香甜。他看着暦的口舌,生出一眼看到暦灵魂骨血的错觉,这是暦红热明朗的灵魂,而此时,却正因他露出这种姿态……
兰加深吸了一口气,在暦合上嘴之前探入拇指按住了暦的后牙,捏住了暦的颚关,微微用力,让暦张着口。
暦张着嘴被他按钳着,身骨软在他怀里,微仰着头,兰加的视线就在他口里一寸寸游荡,好像要把暦的口腔的每一处都看的一清二楚。
暦没想到他要来这一出,他已经从刚才迷离的状态里恢复了些,但兰加的视线简直像有温度一样,他又反射性的回味起兰加在自己的口腔里搅缠的感觉,这让他羞赧难耐,喉咙挤出兰加的名字想叫他别玩了,却不知道兰加的哪根神经不对,他竟动起拇指细腻抚摸起暦的口腔来。
他好像在模仿舌头交缠的动作,揉玩着暦的舌头,暦简直要疯了,他想要推拒,可舌头、上颚、口壁、黏膜都被轻重有序的按揉着,酥麻痒意又顺着口内神经窜漫进脑海,他又忍不住在兰加的把玩下蜷缩舌头,蹭着兰加揉按的指腹,腰眼也麻了,明明兰加要命的视线依然一眼不错的看着,他却没法收敛,跟个浪蹄子般喉咙发出喁喁哝哝的声响。
兰加的指腹被这柔热的暖玉包裹着,这红玉就在他面前开着蚌壳,露出水嫩的软肉,他简直看痴了,挠人神经麻痒布满指腹和暦喉咙压抑的声响一起牵扯着他的神经,让他失了智,竟想仔仔细细把暦嘴里的每一处反应都刻在脑海里,贪得无厌的搅弄起暦的口腔来。
暦的脑袋又迷糊了起来,眼神也迷懵着,仿佛隔着说不清的雾看着兰加的眼神,兰加的眼睛明明是冷色的蓝,此时却像燃着火焰般,跳动着灼热的光彩,也就是这时,暦才意识到,是兰加想看自己这样。
兰加隔着暦眼里的濛濛雾水与他对视着,水汽像是幌子,这后藏着的聪慧像是一眼把他给看透般玲珑,兰加手里的动作一顿,突然有些不知名的惶恐,他一直都是个直觉思维,临到这时,才动起理性思维分析起来:暦可能不喜欢这样。
他一边觑这暦的脸色,一边恋恋不舍的要把指头拿出来,突然,暦主动用舌缠住了兰加的手指。
兰加僵住了,他看着暦有些难受得微蹙着眉,飘忽着眼神,逃开兰加探索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同时口里主动含着他,轻轻纠缠,用舌尖挑舔着他的指纹,往里吃含着他,又怕他看不见,自觉开着口关,把自己口里的每一处反应展示在兰加面前。
暦对他的纵容简直到了无理的地步,仿佛兰加想要什么,他就会剖心挖肺的给他奉上,这种感觉让兰加呼吸急促起来,他胸腔一阵悸动的电流通过。
他剖开的是暦的外壳,直接抚摸上他最敏感稚嫩的内里,他感肯定这地方之前没人到访过,它的主人又对它格外爱惜,他品尝的时候还隐约吃到了洁牙盐的清新味道。而现在,这柔软就这样近乎谄媚的在他面前展开,用这珍贵的湿柔包裹他直冲的渴求,他只觉得自己的全部神经都在激荡着颤动,燎原的妄念燃烧起来,摧枯拉朽,他从没体会过这等失态,他只好逃跑般抽离了出来。
指尖离开的时候,舌尖相送到口外,在他上指腹上轻舔了一下,才闭合了蚌口。
暦依然不敢看他,垂着眼帘,脸蛋灼烧般的红,抽了张纸巾按在兰加的手指上。
兰加紧紧盯着他,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想干什么,他的眼神灼烫简直要直接扑过来生吞了暦,但他又僵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暦往他手指上按纸巾的时候猛颤了一下。
暦紧抿着嘴,舌面抵了抵上颚,抬眼看了看他,兰加脸上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不,他看见过类似的,当兰加在S肆意驰骋时,兰加有时也会有这样的神情,专注到了极点。但此时又有些不同,那时兰加的神情依然寡淡,而不像现在,眉间紧簇着浓烈的火焰,暦被他这样看着,竟然忍不住呼吸紧促起来。
这样的兰加有种无法言说的诱惑力,暦缓缓坐直了腰板,像无法抗拒引力而被吸引的小型星体,一点点凑近了他,抬起手指触上兰加此时形状硬厉的唇,兰加只是坐在原地,但视线被牵引般看着暦的动作,暦顺着他的下颚抚摸,声线不稳,“……我也想看。”
兰加稍低着眼睛看着他,睫毛垂动,微扬颏张开了口。
下颚线随着他的动作绷直,筋骨勒出一道凌厉的线条,颚骨带着强硬的力量感张开,颊侧的内陷骨感优美,颜色柔和的唇瓣,交映的是剔透坚硬带着锋利感的齿臼,柔韧深红的口腔内里静静蝉伏。他开着口,像只主动套上项圈被驯服的猛兽,静静呈现进食的口器。
这无形间流露出来的危险性感让暦的肺腑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全神心都被这锋利下的软蜜诱惑,像听见人鱼之歌的水手,像被阿拉丁之洞中宝藏迷惑忘记了危险和后果,胸腔轻轻颤抖着,呼吸微促,献祭一般仰头凑近兰加。暦眼神晶亮,像湿了水的琉璃,直直与兰加视线纠缠,被兰加跳动着蓝焰的炽热眼瞳吞没。
暦的眼睛总带着一股机灵的玲珑劲儿,哪怕在乱情迷意的当头,眼底也有敏锐的聪慧,可当兰加带着滚烫的渴求望着他时,他又突然生出别般的蠢钝来,就如预见了所有后果,依然被这诱饵蛊惑,身无反顾的投入其中。
于是暦坠入其中,陷阱崩塌,沉沦耽湎,决绝共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