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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侠【第一卷 入世】

作者 : 痴人

第1章 西子湖师父巧传功,扬州林侠士遇恶人
铿锵交错的剑鸣,伴随着浪潮的哄闹声。围观的同门很快把演武场淹没。
“叶穹蔽!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可把宝全押你身上了!”
“大师兄,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入门不过两年的家伙,尽然敢挑衅小温候。”
台上,两方对垒的阵势实在是无趣,很快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叶穹蔽重剑横在胸前,格挡着大师兄。大师兄表情淡漠,手上也不过是轻剑游走在对方的剑身上。
“平日练功难道只学了防守吗?”大师兄剑锋横在身前,脚下步法流转,转击着剑刃,悠哉地打出九溪弥烟,剑身撞击地叮当作响。叶穹蔽倒是阴沉着脸,被嘲讽着也不吭声。
“平湖断月。”从其防御疏漏的身侧突击过去,大师兄便出现在叶穹蔽的身后,“空门大开,看来连防守都没有练到家啊。”
叶穹蔽急忙转身,视线才刚刚挪过来,眼前也只剩下大师兄飘扬的衣角。
“黄龙吐翠,你上当了。”大师兄翻腾在空中,手中轻剑随即换成了重剑。
“嘿嘿,终于换重剑了。看你还怎么快?”奸笑声中叶穹蔽也举起了重剑,丹田内力升腾,“莺鸣柳!”
“接下来只要峰插鹤归大风车,包你是大师兄也好小师妹也罢,统统也要败在我的手里啦哈哈哈~”脑子里浮现着自己完美的操作以及意淫出来的凯旋场面。手中重剑已经弹出,入土三分。叶穹蔽双手反握,将重剑挑了出去——峰插云景!
——静
眼前的大师兄丝毫未动,只是因为用力过猛导致地上的泥巴溅在了他的脸上。本就很淡漠的眼神更加冰冷。
“呃……这什么情况。”叶穹蔽尴尬的收回了手上的重剑,近距离地感受着大师兄山雨欲来的怒火。
“云、飞。”手中重剑后倚。大师兄的云飞玉皇已经蓄势待发。
“大师兄饶命!”见势不好,叶穹蔽毫不犹豫,脚底抹油。大师兄切换回轻剑,对着已经鹤归冲进人群的始作俑者发起了梦泉虎跑。
“叶穹碧!!!”
日过晌午,藏剑山庄已经把这出闹剧抛在脑后。西子湖上,淡淡薄雪落在三星之内。除了湖畔的二人,连留恋于此的游船扁舟也没了踪迹。
“师父,您教我的方法不管用啊,我看啊您还不如去剑庐上下打点,给徒儿做把绝世好剑。”这二人正是上午落荒而逃的叶穹蔽与他门内的师父——叶山。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兔崽子倒是大言炎炎。师父我也算是有几分面子,可是剑庐是门内重地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否则我早就把那块门内重宝玄晶化成三尺剑啦!”叶山随意地披着门派衣物,胸口袒露在暮冬的天气里面不改色。黝黑的国字脸长满胡茬,很久没有打理过。
“你知道为何与那小子过招你尽处下风吗?”捡起地上约摸二尺的枯枝,随意择去其上的分支。“你且看好,到了千峰境界之后,藏剑心法的奥妙。”
遥对着西子湖的三星,叶山的气息喷薄而出,激起湖畔阵阵涟漪。叶穹蔽不禁色变,紧盯着师父的手丝毫未动手中枯枝却节节震颤。叶山的气势逐渐升到顶点,双目微睁,大吼一声:
“风来——”
枯枝为剑,劈出便寸断。莫说打在身上,就是一块豆腐,也没办法切开。
窸窸窣窣的风声响起,在这本不该有什么风雨的冬日,瞬间便成了一股飓风,卷起西湖水。
叶穹蔽被这一幕深深的吸引,先是张大了嘴,而后便是莫名的狂喜。在叶山的身边手舞足蹈。
“哈哈哈哈哈师父!我要学这招!”
“藏剑招数讲究的是身法随心,轻剑配之问水决,重剑意在山居。轻剑惊鸿藏锋,重剑大巧不工,二者融于一身,即是藏剑心法独绝之处。”
“可是……这些道理我都知晓——”
“兔崽子,好好听着!你现在使的一招一式,不过形似。论意境,最多也就一缕扇风。为师用枯枝就可挥出旋风,便全是心剑为之。”
“那师父的心剑是门派里最强的咯?”叶穹蔽眉眼弯弯,拍马屁的样子和君子八竿子挨不着。
“旁人为师自不会入眼,只是叶英……”叶山声音慢慢放低,似乎有一些苦涩。
“大庄主不是闭关多年吗?那现在门派内可就只有师父您啦!”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真是对为师的脾气,那些大谈君子做派的家伙都太无趣。”叶山对身上的邋遢习气反倒感到骄傲……
“那师父呀,今天的身法就算了吧~”叶穹蔽笑的是更加谄媚。
“想得美!赶快的,不然今儿晚饭让你吃一顿鞭!”叶山立刻收了得意之色,瞪着叶穹蔽。
“哎哟——您饶了我吧!该来还得来啊。”
——翌日
初春的扬州,正如时下王勃所评“泽兰侵小径,河柳覆长渠。”叶穹蔽站在货船甲板上。慢慢从运河进了扬州码头。码头上川流的人货,江湖便在这些人的舌尖碎语上,晕开笔墨。
“那画舫据说是扬州巨富请的西域歌女,楼船伴有奇香,勾的这扬州城内的男人们魂不守舍。”叶家的长工们在叶穹蔽身后七嘴八舌道。
码头上最惹人注目的大趸船,粉画钩帘,奇香阵阵,偶尔传来西域的胡琴声,引得这码头上的河上客魂牵神往。
叶穹蔽站在码头上,望着幽闭的船楼之上。片刻便移了目光,催促着长工们:“再看也看不出个花来,抓紧时间把这批货给隐元商会送过去。”
扬州城内,烟柳浮水,春花烂漫,烘得这城内一派繁华。叶穹蔽指挥着存货,隐元商会的掌柜眼睛在胖脸上眯成一条线,从柜台后迎了出来:“叶老弟啊,真是多日不见,这批装备可是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
叶穹蔽回一抱拳:“掌柜的若有吩咐,小弟我定当从速办妥啊,这些是此次本门开庐第十八批冶制的兵器,望能给老哥暂缓一二。”
“江湖纷争不断呀。叶老弟今天就留在城里,众位运货的弟兄在扬州的食宿就交给哥哥我!”
“每次运货来都承蒙掌柜的殄赏,小弟我于心不安呐。”叶穹蔽偏过脑袋,掩饰自己的笑容,心里感激着师父给自己安排的美差。
“应该的应该的…………”
当晚,扬州东关街,叶穹蔽领着一众门内长工们在道上吃酒赏花。借着酒意,叶穹蔽向经常出入扬州的伙计打听着白日的画舫。
“那画舫平日不声不响,待日头儿过了西,船楼上便点着灯,驶入运河之上。偶有夜归的河舟路过,就听见舫上异歌胡曲,之后人们都说是扬州巨富请来的西域歌舞。”
“要说那歌舞,是谁都没亲眼得见。但最绝的是船上偶尔传出来的奇香,那香气闻着仿佛神物,是那、那神仙们用的熏香!”说着说着,伙计的酒劲上来,舌头也捋不直了。叶穹蔽也没往心里去,接着快活,扬州春夜花渐浓。
次日,叶穹蔽在城外再来镇处理着门派的琐事,再来镇往东有一片矿脉,使得镇上与藏剑有些往来。不过晌午,叶穹蔽在亭长家中准备启程回庄。门外响起了妇人的喊声:“亭长!不好了!”
话落人至。一个村妇模样的女人跑进来,扶着门环,不住地喘着气。“亭长!刘三儿他!刘三儿他带着人把铁柱他爹给绑了!”
亭长大惊失色,记得握拳锤着手掌:“那刘三儿怎么又来了,这个贼人啊!”
叶穹蔽见状,忙问道:“这刘三儿到底是什么人?光天化日就敢行这恶行?”
亭长叹了口气:“唉,刘三儿一伙本是东边山里的猎户,自从再来镇开始和藏剑山庄找着了矿脉,便把以前的林子砍平了大半,獐子野猪没见着什么了。刘三儿等人三天两头来矿上闹事,我们也劝他来矿上卖把子力气,可是他非是不听,带着猎户们成了这一带的山贼。”亭长为难的看着叶穹蔽,似乎有了什么主意。他道“铁柱他爹是矿上的工头,平时矿工们也都听他拿大主意。今天出了这事儿,若是没有太好的解决,怕是今后矿工们再也不会做下去了。”
叶穹蔽也听出了话外音,苦笑道:“既然如此,藏剑自是不能放任不管。我不会让再来镇蒙受这本是藏剑的绯责。”
“哦——那真是太好了,若有藏剑弟子出手,那就可解这危急了…………”
扬州城外野猪林。
这林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猎估计够呛,但若是拿来毁尸灭迹……真是一个好去处。叶穹蔽如上所想,据妇人所讲情形,那一伙人应该是绑着人进了林子。耳边慢慢有了不远处传来的喧嚣,叶穹蔽循着声音靠近过去。远处一块平地,方圆几丈内没有树木遮挡,一群人围坐在熄灭的篝火堆前。
估计这就是刘三儿一伙的本营,叶穹蔽浏览一圈,发现了营地后里树林里被吊着的男人,没有人看守。火堆前一个壮汉站起身,向四周道:“弟兄们,咱们今天把再来镇的工头绑了过来,明天咱们耍把耍把去再来镇,让他们封山还林!”
周围大伙都附和着,叶穹蔽潜在一旁,沉思起来。
一道阴恻恻地声音从营地另一边响起:“桀桀——!这鬼地方居然还有山野莽夫。”
“谁!?”营地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环顾四周。
“哼哼哼哼,你们给老夫帮帮忙吧。”声音的位置又变了。叶穹蔽大惊之下,更加隐蔽自己。
“你是何人?要我们帮什么忙?”为首的刘三儿朝四周道。
阴风起,一道黑影出现在一个人的身后,也没见他什么动作,身前的人便瘫软倒下。等大家反应过来,黑影再次消失,那倒下之人双眼翻白,脸上已没了血色。刘三儿怒喝到:“你这贼人,有种的来老子面前,看我不活劈了你!”
“哈哈哈哈哈无知匹夫,也敢大言不惭!”狂风四起,黑影从空中落下,在众人之中穿梭。片刻,所有人都死在了黑影之下。落定,黑影展现出真实模样——鹤发童颜,背后一套机括双翼,嘴角的獠牙,竖瞳都不似常人,更像是蝙蝠。
叶穹蔽在之前偷偷摸进林子,救下昏迷的铁柱爹,在黑影露出真正面目时已经远离。远远的看见他的真容,叶穹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得赶紧回门派禀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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