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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盗墓笔记/沙海 黎簇/吴邪
标签 盗墓笔记 剧版沙海 簇邪 吴邪 黎簇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相期无负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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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20 14:20
黎簇的书桌上压着一张老照片,宝贝得不行,手底下的人都知道,多少年一直在那里,看书写字都看着,没人知的是,这张照片是从吴家老宅里拿的。
照片上的人穿着一件卷边的白背心,看上去有些年头,但干净,隔着一层塑封膜都能闻到洗衣粉味儿,下面是条深底碎花的裤衩。这个男人长手长腿,坐在一个倒放着的油漆桶上,上身下俯跟大腿贴在一起,在地上摆弄着东西,这是个不舒服的姿势。说实话,这张像照的一般,就像试新相机时随意拍的,脸也看不清,半点没显出吴老板的风姿绰约。如果说有什么特别,大概是胳膊腿儿露的大方,皮肤细腻光滑,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透着青春的味道。
应该二十岁出头的吴邪,黎簇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想。他在吴邪老家呆了一段时间,闲的没事儿就翻翻吴邪的旧物,吴奶奶还挺乐见的,恨不得把自己孙子底裤扒出来展示,这是老人家心中的天伦之乐。黎簇对照片年代的猜测并非空想,他发现吴邪其实是很有规划的人,所有相册都是按照年代排序的,跟他的十年规划一样井井有条,是高材生的习惯,而这张照片的位置正好在大学毕业照之后。
“奶奶,吴邪毕业之后就一直经营吴山居吗?”“对啊,他从小就喜欢折腾古董。”老太太眯着眼睛看着照片,语气中带着些温情和怀念,“那时候又小又乖,还没跟着他三叔出去折腾。”又小又乖的吴邪吗?黎簇默不作声,翻过这一页。手上翻过去了,心里没翻过去。之后的日夜,黎簇得了癔症。他控制不住地思念二十岁的吴邪,对,思念一个从未见过,从不相识的人。拍这张照片的人是谁,一定不是他的那两位朋友,也不是黑瞎子,他或许有过其他朋友,或许翘课看球打游戏,或许骑着单车路过杭州的街头巷尾…他那时候应该是天真无邪的样子,他应该永远是天真无邪的样子。
对于黎簇来说,这段旧时光是一个甜蜜的谜语,是一个充满无限可能性的真空。他无可救药地寻觅那个少年的踪迹,幻想着他生活的点点滴滴,如同参与一场寻宝探险,又好像独奏一支狂想曲。通过这个似真似假的游戏,他觉得吴邪坚硬冷酷的面具在在碎裂,内里尽是温柔,他的目光穿过了虚设的雾障,窥探到了星星点点的真相。然而,越沉迷越容易陷入自我感动的陷阱,黎簇没考虑到的是,在肆无忌惮的搜寻吴邪过去的同时,他也敞开了心门容纳这个男人在其中游荡,并且过于自负地允许他操控自己的判断。爱是博弈,要分输赢。
离开吴家的前晚,黎簇迅速地收拾好了行李,随即躺在吴邪的床上睁着眼定定看着床顶,和吴邪在这个房间经历的无数个日夜一样。他下了个决心,再去沙海,去找吴邪。不是为了张大佛爷留下的宝藏,也不是为了九门的大局,他打开柜子拿出那本相册,找到熟悉的一页,抽出又小又乖的吴邪,这才是他要的报酬。
年少的爱情也许是不可名状的幻想,自我感动式的献身,或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莽撞与倔强,幼稚且浪漫,往往难以圆满。黎簇回家后,小心翼翼把照片压在桌子上的透明玻璃板下,收拾好东西,跟苏万杨好一起,坐上了去沙漠的火车。一路风动尘生,少年神采飞扬。
黎簇心甘情愿地入了局,被汪家活捉,接受训练,提取费洛蒙… 他从没觉得自己能活,更没想过最后会赢,他只是用实际行动实现自己的理想,虽然他还分不清理想和幻想有什么区别。倘若复盘吴邪与汪家的较量,只能说,爱是唯一不可控的因素,吴邪赢的从来不是时局,而是人心。汪家或许可以推演万事万物的演变,却永远猜不到,哪个时点,哪个举动,哪一句话,让少年动了心,命都不要,一头扎进龙潭虎穴。
黎簇成功了,那他的愿望实现了吗?实现了一半吧。张起灵回来了,吴邪恢复了天真,他不用再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他找了一处僻静的村庄过隐士般的生活,享受久违的安乐,和朋友们一起。黎簇则守着那张旧照片度过今后的人生,他有时觉得迷茫,会问问他的“吴邪”,“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有时他取得了成就,开心的不行,也要告诉“吴邪”,“多亏你陪着我。”人生不能没有遗憾,但这样也好,这样也很美。
当岁月,和美丽
已成风尘中的叹息
你感伤的眼里
有旧时泪滴
相信爱的年纪
没能唱给你的歌曲
让我一生中常常追忆
—老狼 恋恋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