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040844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偶像梦幻祭 风早巽 , 礼濑真宵
标签 巽マヨ
状态 已完结
-
1018
3
2021-12-2 10:59
- 导读
- 可以当一个短篇看,也可能有前世后续
双向暗恋/前世今生元素/少量彩良
全文6k+,愉快观看
礼濑真宵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但他还是因为那浅绿色的色块而愣了愣,在视觉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在这个格外压抑的世界里观察起来。天是黑的,云是厚的,铁丝网还算新,铁锈味来自于那浅绿色色块脚边的……尸体?
是我情人的尸体。
礼濑真宵因这个想法而震惊,抓着网的空隙的手微微抖了下,铁绿色的网小小地叫了一声,明明是微小声响却在礼濑真宵的耳边炸开,一种即将被人抓到的恐惧随突然加速的心跳在稀薄的空气里弥漫开来。明明我一向很擅长隐藏的……抱着这种想法礼濑真宵觉得自己几乎要在梦里猝死了,于是他小心地蹲下喘气,一边看向人群聚堆的亮处。
紫藤花色的眼眸也是在这时跟到了他的身上,并与有些还在喘气、惊惶不定的他对上了视线。
他是你最信赖的部下,只要你一声令下,他就会杀掉这些杀了你情人的人。
是奇怪的梦中记忆,礼濑真宵默默接受了这个信息,错开视线看那个人脸上的两颗痣,明明有无限的熟悉感,却不记得他的名字。礼濑真宵想再认真看看他的脸,绿毛先生却移开了视线和旁边那些人说着什么。
他们要走了,要赶紧命令他杀了他们。
他们是谁?他是谁?绿毛先生吗?礼濑真宵还在疑惑,那有着紫藤花色眸子的男人又把视线聚焦在他的脸上。世界安静下来,礼濑真宵听到水滴砸在地上的声音,绿毛先生望着他笑。
“不……心,真宵……,我……”
他在说什么?
模糊的声音因水滴砸地而更加难以分辨,最后是杂音轰鸣。礼濑真宵盯着他的两颗痣,想起自己好像曾经偷偷看过绿毛先生很多次,不管是梦里还是梦外。
杂音愈发明显,在他的视线下,礼濑真宵的嘴唇开始嚅动,先是两片唇瓣聚在一起成O型,接着是保持这个口型舌头往后移,而后双唇小幅度往外咧开,锋利的牙就隐藏在唇下。
“殺し。”“真宵大人。”
两个声音,礼濑真宵突然失去了视线,五感尽失,只有潮水般的认知和想法涌入脑中。
“他杀了这些人。”“噫呜…警察会不会知道是我教唆杀人的?”“血都溅到了他的脸上。”“不会的吧……他是我最忠诚的部下。”“有点累了。”“噫哇,为什么我想杀了他们!”
最先恢复的是视觉,还是阴沉的天空,灰蒙蒙带有绿意的树,视线下滑看到的是唯一的亮色——红,黑黝黝灯牌上的红色小人呆站着。而后人群的喧哗与广播的声音一同响起,口腔里的铁锈味和潮湿地下室的味道一起同时被礼濑真宵接受,接着一个高大男人路过礼濑真宵,衣角剐蹭到了他的手臂,最后是马路对面粘腻腻的目光。礼濑真宵整个人被完整地拼凑起来,黏在身上的视线让他低下头微微颤抖着。
“近日……枪击案……凶手………黑色的……在逃……”
广播的声音并不真切,断断续续的,礼濑真宵也没有余力仔细听,光是抑制逃跑的冲动就让他浑身冒出冷汗。那些视线仿佛是刀划过礼濑真宵的身体,又仿佛用疼痛提醒他什么。
好奇怪的梦,我什么时候才醒来……噫呜这个梦不会是神明对我这种只配待在阴暗角落的肮脏生物的惩罚吧?好可怕啊啊啊我在哪里都要下地狱吗?
红灯变绿,毫无察觉的礼濑真宵被突然出现人群推搡着向前,警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那些粘腻的视线也消失了。
“噫……好,好多人。”
礼濑真宵又在梦里感受到了窒息感,刚恢复不久的视觉开始慢慢消失,眼前的一切像拉黑幕一样慢慢合上。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绿灯灭了!”
人群以礼濑真宵为中心散开,给礼濑真宵留下一片空白的大地。一股即将被子弹穿透心脏的强烈危机感击中了礼濑真宵,他跌在地上跪坐着,捂着嘴大口大口吐着鲜血,血液从指缝间流下,落下成了紫色的藤叶花,淌在地上又成了一地黑色的子弹。
空白的大地上只有紫色黑色和红色的色块,礼濑真宵以上帝视角看着这些色块缓慢融合,成了更深、更难以分辨的东西。
强烈的窒息感让礼濑真宵迫切地想醒来。
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阿宵前辈,该起床啦,我们今天可是要去我说的超l~o~v~e~的地方哦。”后辈的声音蓦地响起,礼濑真宵猛地一抖醒来了,米白的天花板和梦里一地的黑色子弹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随即回过神来看向站在自己床边的白鸟蓝良。
“噫哇对不起对不起竟然让蓝良同学等这样丑陋肮脏的我……”反应过来的礼濑真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边说边整个人往被子里缩想逃避现实,陷入自责心理的礼濑真宵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今天的蓝良穿了昨天自己帮他挑的新衣服。
白鸟蓝良有些无奈地看着床上那一团:“真是的……阿宵前辈不用这样道歉啦,只是很少见前辈比我晚起而已。”
后辈身上的味道和平常不一样,应该是喷了香水,淡淡的香,礼濑真宵分辨不出是哪种花。如果自己没有睡过头此时应该是在白鸟蓝良旁边偷偷地嗅那股花香,而不是缩在被子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礼濑真宵小声叹了口气,猜想着还要沉默多久后辈才会离开。
“哦呀,真宵刚起吗?真是少见呢。”风早巽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彩的声音:“唔姆……难不成真宵前辈是在被窝里修炼吗?”他们前几天刚结束一场演唱会,因为自从分宿舍后就很久没有一起出去了,所以干脆计划了一次短期旅行,虽说礼濑真宵还在犹豫,但架不住后辈们可爱的请求,一咬牙答应了。为了照顾礼濑真宵大家都选择了人比较少的景点,但昨天参观的藤园被称为不得不去的景点,礼濑真宵强撑陪着后辈逛了半天,最后还是和脚疼的风早巽拎着大包小包东西回了住所。
风早巽看着床上的团子抿嘴笑了笑,对两个后辈说道:“蓝良和一彩先去吃早餐吧,我和真宵一会就到。”
感觉到屋子里少了两个人的气息,礼濑真宵才悄悄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和风早巽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后有些慌乱地坐起,胡乱理了理头发,被闷得有些热的原因在微微喘气,“谢谢您,巽同学……”风早巽因礼濑真宵的道谢微微一笑,将礼濑真宵昨天已经叠好放在床头柜的衣服递给他,“是发生了什么吗?今天的真宵看起来有些憔悴。”
还在思考为什么递给自己衣服的这个人明知自己要换衣服还伫在这里的礼濑真宵有些慌张地应答:“巽同学不需要如此关心这样的我的!我绝对不能让我做的邪恶的梦污染巽同学的耳朵啊啊啊。”礼濑真宵的声音越说越小,听觉在此刻敏锐起来,他隐约听到蓝良在叫着“阿彩你这个大笨蛋”,接着是门关上的声音,又安静下来。
笑而不语的巽同学就像是把外界一切联系都切断的邪恶神父,不不不怎么可以这样臆想巽同学!他是那样纯粹圣洁的存在!我果然是邪恶的存在竟然胆敢这样……
看着不知为何又低头陷入自责的礼濑真宵,风早巽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些凌乱的头发被他摸的更乱,风早巽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愉悦:“真宵做的梦才不是什么邪恶的东西。不过如果真宵还在这里自责的话可能待会蓝良和一彩都吃完饭了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我们昨天不是说了要去蓝良想去的地方吗?”
“啊啊啊是!我会尽快的!但是请巽同学不要再摸我的头了我这种肮脏的生物不能污染您的手……”
礼濑真宵仿佛被按在自己头上的手定住了一般,想要赶紧洗漱穿衣但是又不敢动弹,脸憋得通红,活像是被神父封印而动弹不得的魔物。
“哦呀,我想帮真宵理头发而已竟然这么让真宵手忙脚乱吗?那我先出去等真宵准备好再和蓝良他们汇合。”
看着风早巽走出房间礼濑真宵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赶忙穿衣洗漱。那个让他疑惑又有窒息感的梦暂且被抛到了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对待会出行方式的担忧和即将身处人群中的害怕。
好在已经吃完早饭的蓝良叫好了出租车,在风早巽有些遗憾的神情下大家上了车,被蓝良和一彩夹着坐在后座中间的礼濑真宵幸福地快要晕过去了,那个梦给他带来的影响直接被这些幸福感冲销掉。
白鸟蓝良说的超love的地方是新落成的甜品店,虽说是甜品店但是占地面积大的离谱,里面不仅有甜品还有一片花草观赏区,当然白鸟蓝良觉得最love的还是那一整面墙的偶像海报和一眼望不到头的专辑和周边展示柜。后辈们都跑去了人群聚堆的地方,风早巽扶着还没有从幸福感中缓过来的礼濑真宵看着两个后辈的身影,和礼濑真宵一起坐下。
“真宵想要吃什么吗?这里的甜品种类挺丰富的。”
“噫巽同学不用管我的!我只要缓一会就会好的巽同学赶紧去看那些可爱的小花小草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风铃的声音让风早巽没听清礼濑真宵的话,但大概能猜到礼濑真宵说了什么,于是他笑了笑,凑近了些问道:“所以真宵是想要平常吃的葡萄布丁还是其他的?”
“抱,抱歉巽同学,刚才风铃的声音太大了我没听清您说了什么,可以请您再说一次吗?”礼濑真宵有些局促地捏紧衣角,因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于是视线微微偏移看他脸上的那两颗痣,梦里的场景突然从脑中闪过,礼濑真宵这才意识梦中的那个男人是风早巽。
“我是说真宵想吃草莓慕斯还是其他的?嗯?怎么突然露出这样惊讶的表情?”
风早巽不解地看着礼濑真宵,手先于脑子别开有些遮挡住礼濑真宵眼睛的刘海,随后因这个动作的暧昧而稍微愣了愣,真宵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像是懵懂无知的山中动物,也让风早巽无端地想起偶像剧里头发随风飘扬的男高中生,风早巽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心里想着这风铃怎么遮不住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本来无事的腿却在此时隐隐作痛。
“唔……”
“噫……”
两个人是同时出声的,风早巽的手无意义地揉膝盖,仿佛这就可以缓解疼痛一般,脸上的笑挂着点苦涩:“不知道怎么了腿有点疼,可能不能帮真宵拿蛋糕了。”
礼濑真宵猛地站起来,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自责又担忧地看着风早巽:“巽同学不要紧吧,果然还是我的邪恶气息影响到巽同学了吧果然还是因为我做了有关巽同学奇怪的梦的原因吧呜哇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罪该万死……”
生怕礼濑真宵说着说着就断气了,风早巽伸手作嘘声状,礼濑真宵猛地刹住了车。虽然他这副碎碎念的样子很可爱,但是碎碎念的内容还是风早巽不太喜欢的自我贬低。真希望真宵可以不贬低自己正常地和我说话啊。这么想着,风早巽的声音都带着些无奈:“真宵不用把我的腿伤归根到自己身上的哦,当然如果真宵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点一杯红茶吗?我们就在这坐着聊聊真宵做的梦吧。”
“噫哇……好,好的。”
虽然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聊自己做的梦,但能帮到巽同学就很知足的礼濑真宵迅速点了杯红茶和一个淡奶油蛋糕。微苦的茶和并不太甜的蛋糕都摆在了风早巽的面前,礼濑真宵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自责:“巽同学的腿好些了吗?还是说应该先带你回去……”
“没关系的,难得蓝良和一彩那么有兴致。”说着风早巽看向正在被人围观的后辈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蓝良并不觉得被一彩举起有什么问题,一脸幸福地观赏着高处的海报。礼濑真宵也顺着风早巽的视线看去,被后辈们的动作可爱得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捂住心口。
风早巽也微微笑了笑,红茶的温和甘压下亲吻的冲动,再抬起眼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真宵不如讲讲昨晚的梦吧。”
店内温度适宜,时不时飘来香甜的气味,大多数人是奔着偶像海报去的,还有一部分人奔向了花草观赏区,坐在座位上的人寥寥可数;门口挂了两个风铃,不知怎的今天的风一直起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和着喧闹充当背景音。对于坐在靠门位置的两人来说,这实在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但风早巽极其有耐心地听完了礼濑真宵穿插着无数个“对不起”的梦。
“所以真宵是梦到我了还教唆我杀了人?”
“噫哇是的,对不起对不起……”
“真是个邪恶的梦呢,真宵是想看神父一边说Amen一边伤害别人吗?”
风早巽开了个玩笑打断礼濑真宵的道歉,接着眼疾手快将手中叉上的蛋糕塞进他的嘴里,淡奶油慢慢在嘴里融化开,那点甜也慢慢在口腔里化开,礼濑真宵瞪大眼睛看着风早巽,面上很惊讶却是下意识抿唇将沾在唇上的部分一并吞进肚中。
“不要总是想那么多,上帝会宽恕你的,Amen~”
“噫……”
礼濑真宵小声叫了一声。和风早巽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他并不是表面那般纯良,时常也会露出玲明革命者的尾巴说出一些可怕的话,就像现在一样会拿自己开玩笑,虽然自己并不介意,但是总感觉有点难过……礼濑真宵垂下眼看在桌上绞着的手,默默叹了口气。
明明还能在口腔里尝出点甜,给自己端来蛋糕的人却沉默下来了。风早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并没有吃几口的蛋糕推到礼濑真宵面前,还没开口就被兴冲冲过来分享喜悦的白鸟蓝良打断了:
“太love了!真的太感谢前辈们愿意陪我来这里了!”
后辈们的笑声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冲淡,俩人都笑了笑,若无其事地看蓝良一张一合的嘴,看一彩亮晶晶的眼睛。
今天好好玩了一天,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晚饭时在蓝良的提议下点了一壶果酒,风早巽负责监督好奇的蓝良不要喝太多,礼濑真宵则负责拦着总想一口闷的一彩。但蓝良还是醉了,最年幼的孩子先是笑着大喊自己要成为最厉害的偶像,把店里的客人吓了一大跳,又在风早巽的道歉声中贴在一彩耳边说想一直待在大家身边。风早巽的声音无奈又充满歉意,偷偷盯着风早巽的礼濑真宵感觉自己也有点醉了,连忙吃了两大口蛋糕想清醒一下,却被青芒酸的皱了脸,刚巧被回头的风早巽看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完全不清醒的蓝良执意要一彩背他回住所,一彩背起蓝良和前辈们说着一会见,把想把蛋糕吃完的礼濑真宵和突然脚疼的风早巽留在店里。
怕耽误太多时间的礼濑真宵大口大口吃完了并不多的蛋糕,垂在腮边的长发沾上了一些奶油,风早巽没有提醒,看着他满眼开心地吞下看起来就很甜腻的蛋糕。
在礼濑真宵和恰好脚不疼了的风早巽一同走出店门时,风早巽伸手捏住礼濑真宵沾着奶油的头发,在礼濑真宵不解的眼神下风早巽抹去奶油:
“这里,沾上奶油了哦。”
“噫哇!谢谢巽同学让我不至于一直出丑……”
“我不觉得这是出丑,这样的真宵也很可爱。”
可能是真的有点醉了,礼濑真宵突然说不出话,默默移开视线轻声说:“走吧,不然要跟不上一彩他们了。”
幸好住所离得不远路线直转弯少,一彩和蓝良走的不远还在视线范围内,两位快走几步后也就跟上了,便放慢脚步想散一下醉意。
夜风有些凉,路人不知怎的很稀疏,在拐入一条河边窄道时更是见不到几个人。白鸟蓝良在天城一彩背上唱歌,迷迷糊糊的也没见他忘词。风早巽笑出了声,身子不自觉凑近礼濑真宵:“一彩和蓝良的关系真好呢。”
“是啊。”
礼濑真宵没出说自己看到过一彩亲吻睡着的蓝良的脸颊,就像刚才没有说出想拥抱风早巽一样。太暧昧了,月光下紧挨着走路实在太暧昧了。月光太亮,能看清垂在胸前的头发和衣服上的花纹,月光也太暗,看不清风早巽脸上的神情也看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把那句“我可以抱一下巽同学吗”咽下去。
身边的人突然停下了,礼濑真宵也停下,顺着风早巽的视线看波光粼粼的河面,本以为只是一场沉默的欣赏,风早巽却开口了。
“真宵,我可以吻你吗?”
风早巽的手就这样抚上了礼濑真宵的脸,紫色的眸子里映着礼濑真宵紫色的长发,礼濑真宵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了,便微微张嘴想获取更多的氧气。
“我想在月光下吻你。”
话音刚落就看到身前的人仰头贴近了自己,紫色的发尾戳在脸上,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在分辨出礼濑真宵嘴里是蛋糕的味道后风早巽发现自己还是以貌取物了,蛋糕一点都不腻。
“巽同学可不要拿月亮当借口啊。”
这是两人唇舌交缠结束后礼濑真宵说的第一句话,碧色的眼眸盯着风早巽,湿润得像雪融化在了里面。而后礼濑真宵就像被戳破肚皮的青蛙整个人泄气了,礼濑真宵手揪着风早巽的衣服,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才低着头小声问他:“巽……巽同学是因为月亮才吻我的吗?”
说完头更低了,这种隐喻式试探性的话语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勇气,不管得到的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他都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给出反应了。
礼濑真宵听到风早巽轻笑了一声,胸腔振动,揪着的衣领带着他的手也振了振。风早巽一只手绕过他的腰抚上他的背,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后脑将他的头轻轻按在肩上。
“不是哦,我是因为喜欢真宵才这样做的。”
天城一彩把白鸟蓝良安抚好后出来给蓝良倒水时遇到了刚回来的前辈们,礼濑真宵被风早巽扶着看不清脸,虽然天城一彩很疑惑脚疼的巽前辈为什么会扶着真宵前辈,但房间里喊着“阿彩”的蓝良把天城一彩的注意力全吸引走了,大家都没有在意自己的舍友换了一个人。
礼濑真宵躺在床上时还在装死,脑子里在自动播放几个小时前风早巽说的话。风早巽把白鸟蓝良的衣服拿去对面房间还没有回来,整个房间静悄悄的,礼濑真宵从被子里探出头,确定没人后舒了一口气,下床帮风早巽铺好被子整理好床单,听到脚步声后又一溜烟缩回了床上。
看到床上铺好的被子风早巽笑出了声,声音里满是愉悦:“原来真宵喜欢当田螺姑娘啊。”看另一张床上的团子并没有动静,看了看时钟确实也该睡觉了,风早巽便不再逗他了,关灯上床躺着。在黑暗中才听到礼濑真宵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的窸窣声。
“真宵,要牵手吗?”
风早巽伸出了一只手横在床边,一阵沉默后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风早巽的手上。
两人隔着一个床头柜的距离牵手。
估摸着礼濑真宵睡着了风早巽才下床躺在他旁边,单人床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还是有点挤。初夏的夜还有点冷,风早巽小心松开了礼濑真宵的手,转而虚虚地抱着礼濑真宵。
看着怀里熟睡的脸风早巽没来由地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梦,那是ALKALOID刚建立不久大家还在磨合时的梦。
礼濑真宵顶着一头湿发匆匆路过自己,仅仅是匆匆一瞥,就让梦里的自己记了一生。
风早巽想着曾经梦里礼濑真宵湿漉漉的脸,闭上了双眼进入了下一个香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