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018044
作者 : 沈赞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云巅之上 陈霆 , 唐斐
标签 霆晓 霆斐
-
31
0
2020-7-17 20:42
- 导读
- >陈霆x唐斐
>不带脑子的拉郎
>一个短打,或许有后续
这世间芸芸众生万种,只可惜,你偏爱我。
守墓的老伯呷了两口老烟管里的残留热气,烟嘴已经有点焦黄的痕迹,甚至有些泛黑,看得出很有几个年头,像他自己一般老。
“喂,个几位年轻人,快到点啦,还不走?屋企没饭食啊?”
老一辈看惯也懒得管的事情很多,但不包括墓园要闭园了还给你破例开着,老骨头动一动也嫌烦,干脆坐着喊话。
陈霆在墓碑前站了有一会,天正在飘小雨,他却没打伞。
后头站着的几个马仔想上去给他撑伞,又被他挡回来,只好像成群失业了的门神似的,全部杵成一排,低着脑袋默不作声,彷佛垂头丧气的黑乌鸦。
“阿荣,去,让他收声。”
一个眼神示意,立刻有一个马仔利索地往老伯那边走去。
陈霆转过身,拍了拍刚刚还拿着一枝玫瑰的手,咧嘴笑道,“一个个的,没点精气神,做了这行还怕什么啊,叫他收声又不是让他缺胳膊少腿。”
他凌空点了一下最后排的一个男人,精瘦得很,余光看见自己被指,立刻瑟缩了一下。
“躲什么,说的就是你。刚才吸气吸得那么大声,现在像个鹌鹑似的。”
他走下石阶,慢慢踱到墓园门口,后头的马仔已经成群结队地如影随形,听着陈霆道:“阿伯,我都是常客啦,定期来看一下我妈,平时忙到踢晒脚,得闲才来一趟,你就放宽点啦。”
说着,又笑瞇瞇道:“就算跟我过不去,也不要跟钱过不去,你说是不是?”
老伯显然已受了之前阿荣作为“收声”的好处费,嘴巴贴着烟嘴,摇椅上躺着一晃一晃,半瞇着眼打量一下陈霆,全当自己哑巴了。
而后看着陈霆坐进了最中间的长轿车里,一大伙人扬长而去。
“飞哥那边的笋头,该拿的没漏吧。”陈霆用指骨敲敲膝盖,“他精得很,上次让他跑了,这次他要是再敢耍什么花招......”
他忽地像想起什么,眼睛厉起来,“就拿他的血给我妈的碑加点漆。”
阿荣在车座前排应道,“明白了。”
“明白就要做。这次的玫瑰,花瓣都快要残了,没点红色。谁买的?......这一次就算了,下次记得上点心挑,否则我运一车玫瑰回来,不红的,我就地取材,让他自己想办法弄红。”
“知道了,霆哥。”
阿荣经过大风大浪,跟着陈霆出生入死过几回,知道陈霆很多怪癖和习惯是常人无法理解的。除了这些奇怪的嗜好,其他方面上,陈霆都算正常。
之所以说是正常,是因为正常人扫墓几乎从来没有用玫瑰扫墓的,还要最当季的新鲜花卉。不红的会皱眉头,颜色不对的全部扔掉。
是做这一行对血一样的红情有独钟吗?阿荣起初会有想,但是陈霆给他的答复很简单。
刀尖上跳舞的人,适合备一杯毒酒,或者指尖上藏一指甲盖的朱砂。
——“越红越有毒。”
到达兰桂坊时阿荣先去停车,陈霆带着一众马仔准备上楼。走到楼下大厅时,液晶电视大屏在播今日新闻,正好讲到娱乐版,电子显示屏下方滚着一行字。
“唐斐新戏开机,于今日举行开机仪式”。
陈霆停了脚步,目光紧紧盯着那行字,生怕眨了眼睛,那行字就飞走了。
马仔里有人喊:“霆哥?......霆哥?我们......”
陈霆不耐地摆摆手,“你们先上二楼,想喝什么吃什么自己拿。”
他连头都没有转,余光都不分给马仔们一个,不由自主地前倾身子,想要看清楚显示屏上正招手向媒体示意的人。
马仔们自讨没趣,只好都一窝蜂先上楼。碰巧阿荣停好了车,向陈霆走过来。
他看清楚了屏幕上的人是唐斐,再看到陈霆一动不动地站在显示屏下方,还挡了几个同样想看电视的人而不自知,又好笑又颇感无奈。
“霆哥,这个我已经查到了。”
陈霆漫不经心道:“嗯......什么?”
“唐斐这部戏,今天机组开机,后天他的戏份开拍,地址我昨天查到了。”
陈霆闻言才勉强地看他一下,“叻仔,阿荣。”
阿荣扯起嘴角笑一笑,目光也随着陈霆的视线挪到屏幕上,他们口中提到的唐斐一身休闲毛呢,没有蓄刘海,露出高挑的美人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镜头扫到他时,口罩上露出的眼顿时恰到好处地弯成一轮牙状,给了镜头一个半遮面又狡黠的笑。
阿荣下意识地看了看陈霆的脸,发现自家大佬并没有什么表情波动,于是趁机提一下,“霆哥,兄弟们还在上面呢,还有Irene姐,上去喝两杯再下来看也没关系。”
陈霆这才想起来,“好,上去吧。”
Irene姐很喜欢灌陈霆。生意场上男人和男人互灌三杯,到她这里,女人有特权再灌多两杯。
灌了第二杯白兰地,Irene姐抚摸一下陈霆的脸,嗔他道,“听说你上次被飞哥气到了,来,今天喝多两杯,解解气。”
“Irene姐,你摸也摸够了,酒我就不再喝了,没有话套,灌我也没意思啦。”陈霆拉下她的手,“飞哥这份人啊,讲明要给货又反咬一口,我也很难做啊。要么给钱,要么给货,道上规矩,难道还要我给他擦屁股吗?”
Irene姐很服帖地收回了手,但这并不是怕陈霆。两人很熟,动动手来摸几把也是家常便饭,但擦枪却不会走火,相安无事得很。
或许按陈霆的话说是,“你风韵犹存,我年轻气盛,各自都有潇洒。”
“又不是什么童子鸡,摸两把好像你很亏一样,是我更亏一点好吗?”Irene不屑他的调调。
陈霆好笑道,“没有真枪荷胆,讲什么都没用啦。我都憋了好久,不要搞我好一点。”
Irene姐奇道,“你这段时间没有开荤吗?”
“解一时之需,居无定所有时候没有安全感嘛,又没有人专门伺候一下,次次都要找不同的,累死人。”
Irene姐彷佛听到极好笑的事情,眉眼都飞了起来,“这种事情还嫌麻烦,阿霆,我可是有听风声说,你一直有想追的,没追到手。怎么,做我们这行,还真想定居了?”
“你听哪条狗乱吠啊?”陈霆露出一口白牙,“话说回来,追不到但是想追的,不就是贪图追的过程嘛。要是有这种类型的给我今天开个荤,爽一下也可以消消我这几天的火气。”
Irene姐来了兴致,“要是真有,塞给你也得吃才行啊。”
“你搭桥啊?那我坐享其成咯,还得谢你一个人情啦,你怕什么。”
Irene姐在包里掏了掏,随手播了一个电话出去,期间陈霆还饶有兴致地听着她通话,“今晚陪下霆哥。”
“是不是靓女啊?”
“盘靓条顺,知足啦你。”
陈霆再次瞇起眼,“多谢Irene姐。”
酒店的房间很昏暗,打着迷幻的黄光,桌子上暗示性地摆了一排引人注目的盒子,似乎昭示着某种情调。
陈霆一手把女人按倒在床上,一手解开女人衣服上的钮扣,解到后面失去了耐心,直接撕开了外衣。
女人细微地惊呼一声,因为空气有点微凉,双手不自觉地并拢起来,腿却相反地微微打开。
差几分,不,是差千山万水,陈霆想。
说是冰山美人型,刚见到时是很矜持,讲话时眼尾都不多扫陈霆一下。掂着语气说话,是有几分高岭之花的味道。
起初觉得或许可能有点意思,关上门来,稍微强硬地捏了一下对方的下巴,那个眼神看过来,倒是很冷艳的风情,惹得他下腹一紧。
结果箭在弦上时,一个撕衣服的动作,倒把所有的冰壳子都给敲碎了。
他需要一个像唐斐的人,否则不足以慰藉他。
“冷啊?那我温柔点。”
女人很快恢复了过来,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看着他,挑衅道,“这件衣服,花了我不少钱。”
“我补给你,双倍。”
女人轻佻地一笑,“不必了,我不花男人的钱。”
“这么乖,那我更要好好补偿你了。”陈霆用嘴撕开一个保险物的包装袋,快速地套到自己的东西上,扳开女人的腿,猝不及防地就冲了进去。
“补是要补的,床上给你交定金先。”
女人呜咽一声,没想到陈霆可以一下子撞进来,太深又太狠,壁肉吸纳得像绞肉机。
“你会叫吗?”陈霆用手托住,两手举起女人的双腿,以便自己进得更深。
他的频率极快,彷佛打桩机一样深深地扎进去,又快速地抽出来,继续给予深探。
女人咬着下唇,还在死死地撑着,两手却不自觉地攀上陈霆的肩膀,贴进狰狞的物什更多一点,贪婪地吃得更多。
“想叫就叫,不会叫的那不叫高岭之花,叫死人。”陈霆贴着女人的耳廓低声道,“我不知道你背后真正让你来的人是谁,但给你的戏份应该差不多没了吧,高岭之花的角色不太适合你,下次记得装得像一点。”
他说着,动得更剧烈,像要把女人整个给掀翻。
“做这种事,你叫出来,我也爽一点。憋着你不讨好,我也吃力。”
女人开始肆无忌惮地叫起来,声音不断地钻进陈霆的耳朵里。女人的腰肢随着他的动作律动,被他撞得快要散开,他也跟着机械地动作,看着对方在自己的动作下眼神涣散,眼角发红。
明明很香艳的景象,他脑子里却还是下午时看到的屏幕上的人,唐斐那个剔透的笑,和毛呢大衣裹着的身体,冰冰凉凉的视觉感受,那才是初雪飘落时的第一触感。
那个笑让陈霆魔怔了起来,动作愈发地粗鲁,他脑子里是唐斐,但面对的却是万分不像的女人,一半天堂一半现实,交织得他形神俱灭。
他失神时,女人已经在不自觉中达到了顶端,瘫软在他的身下大口喘气,头发也汗津津的,看得陈霆一阵心烦又失望。
“洗个澡你就走吧,衣服的钱我会给你的。”
陈霆带门出去时,点起了一根烟,看着酒店楼下灯火阑珊的霓虹一片,想起了先前Irene姐说听到的“风声”。
凡人痴心妄想,够不到神灵的,陈霆暗自嘲笑自己。
何况他早就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