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们。

Dean要挂不住脸上的僵硬微笑了，在他的办公室被四波学生闯进来之后。

三个女孩互相推搡着非要决定出一个代表来对这件广为流传的“谣言”致以真诚的询问，他和之前的处理方式一样客客气气地请她们离开并亲切询问是否觉得体育课的训练量过少，唯一的变化是同一办公室的Benny终于放弃了他的社交礼貌，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大笑出声，拍着Dean的肩膀戏谑道或许你真应该澄清一下和那位“天使”之间的关系。

竖起中指后只用口型说出“操你的”是Dean最后的仁慈，距离放学还有二十分钟，无论是相貌还是学科都最受欢迎的Winchester老师打着去探访学生情况的名义一路目标明确地来到正在布置作业的班级——最后一堂，显而易见，令学生昏昏欲睡的文学课，只有在临近解放的时间才会不安地骚动起来。

Dean注视着讲台上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他的形象，不够服帖的黑发和米色风衣笼罩在窗外而来的夕阳里，轮廓尤为明晰。

这让他想起那张以《天使》命名、至今仍挂在教师宣传栏里的学生摄影作品，Castiel Novak背光回首，光线在他身上晕开类似圣光的效果，风衣在地上投射的影子就像低垂的双翼——从此以后他的昵称就变成了Angel，不管是学生还是相熟的老师。

隔着一层玻璃，但很明显Dean被发现了，第一排的女孩在心不在焉地听要求时提前收拾好了书包开始补妆，无所事事地乱瞟并发出了一声惊呼，在班级变得更加混乱前只好由Castiel将这位不请自来的同行放进教室。

“安静点，孩子们，安静。”Dean清了清嗓子。

吵闹的声音渐缓，在一切即将归于寂静时一个变声期的男声唐突开口，像往平静的湖面丢了块石头，“你是来接Mr.Angel的吗”，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听过这个谣言，但我想还是要跟你们澄清一下。”Dean听见自己这么说，他的视线落在那件风衣随意垂下的绑带上。“在那么多学生闯进我的办公室打听八卦之后，为了门锁的安全，我需要你们知道关于整件‘Winchester和Novak在约会’的事实。”

“是的，我和Mr.Novak确实在约会，但我们的关系并不是这样。”

他眼前闪过一个微笑，一对湛蓝色的眼睛，一只递来东西的手，和一对已经拴在项链上的戒指。所有的一切都与面前的人和那张神圣意味过强的照片重合。在炸开锅一样的尖叫里，他突然很想把那张照片从宣传栏偷走。

“我想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所以流言应该终结于此。”

看啊，Dean想，一阵女生们层层叠叠的尖叫声帮他补全了剩下的话。

“Mr. Novak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