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998330
作者 : 熔融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jojo的奇妙冒险 东方仗助,岸边露伴
标签 JOJO 仗露
-
213
1
2020-8-11 17:02
- 导读
- 岸边露伴穿回去了,但那时候还没交往呢(
“让我进去。”岸边露伴说。
深更半夜被骚扰被砸门,拉开一条门缝露出困倦而迷惑的脸,东方仗助眯着那双蓝眼睛,嘟着嘴一言不发看了他好几秒。
“岸边露伴?”男孩终于反应过来,将门稍微打开了些,门链滑动着发出脆响,“你在这里干嘛?”
啊这。没有欣喜,没有羞涩,他甚至只能感受到东方仗助强压住被吵醒的愤怒,于是在脑里做了个有关年份的加减运算,得到的结果让他心中警铃作响:好死不死,现在是他们还没交往的时候。
“让我借住一晚。”岸边露伴失了威风,如果是猫大概尾巴尖都垂到了地表,“明天再和你谈。”
东方仗助倒是好说话,摸摸索索地去抠门链,示意男人进来。岸边露伴点点头,抬步跨上那块起球的淡紫色毛绒地毯,却突然被一只手臂挡住了。
男孩只穿了背心,小臂裸露出来,熟悉的肌肉曲线勾起他无数回忆,发热的肌肤贴紧他的胸膛,岸边露伴被半搂住,愣了片刻:不是吧,这时候这小鬼就对他图谋不轨了?
“那个。”海蓝色的眼睛连目光都是流动的,大半夜两个男人肌肤相贴,鼻尖对着鼻尖,眼中看着彼此。
“给我看看你的替身。”
以示证明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岸边露伴看着男孩打量天堂之门,仔细检查被冒名顶替的可能,心里发酸了片刻。
只是说到底又没什么能发作的理由,总不能因为三年后这个人只需一眼就能辨别出自己和surface的差别,所以就怪罪现在还没有爱上他的人吧。
“明天仗助君还要上班的说,”男孩撩开过长的黑发,推开滑门从衣柜里抱了一床绒被,用隔壁夹着又开始蹲下来找枕头:“露伴老师将就一下噢。”
没等到回应,回过头岸边露伴已经裹着浴巾躺在单人床上了,湿漉漉的头发还淌着水。
“露伴老师……”东方仗助跪在床上把对方顺着背推起来,觉得这人怎么还是这么像一只猫,我行我素到了头,“我可不是康一,拜托你去睡沙发噢……喂,你脸红什么,竟然会有羞耻心吗?”
“给我件睡衣。”岸边露伴深呼吸保持冷静。
他枕着靠枕,面料粗糙得可怕,磨得脸颊发热。年轻男孩不太会照顾人,没有准备垫絮,沙发坐垫的突起起起伏伏,他像个豌豆公主一样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咬着睡衣领口——其实是仗助翻出的T恤——被自己气得忍不住发抖:看看你,恋爱的男人,自然而然就想和别人一起睡,你看看你!
又险些翻身翻到沙发底下去,裹紧被子把脸埋进沙发绒面,不悦的情绪逐渐转移到对方身上:臭小鬼,敢让我睡沙发,活该你一直追不到我。
他第二天醒来时屋主已经出门了,岸边露伴睡眼惺忪地结束洗漱,摸到餐桌上拿起刀叉——刀叉不在,应该准备好的早餐也不在,他只看到一张白纸黑字的便利贴黏在东北乐天金鹰队的周边桌垫上,东方仗助的字一如既往的自由散漫:露伴老师,冰箱里有鸡蛋,黄油我也拿出来了,要吃麦片的话在左数第二个吊柜中间。
岸边露伴回到厨房,面无表情地打开冰箱,拉开第三格抽屉向左探,把男孩的储备培根顺了出来。
果然,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这样说来有些奇怪,毕竟他是从未来倒推回现在,但这些记忆帮助他轻车熟路地在男孩的家里做好早餐,甚至顺手帮对方洗了衣服晾好,连柔顺剂放在哪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做完这一切他决定还是给上班族准备好晚餐,于是换回昨日的衣服,在玄关穿上鞋,拎着帆布包拧开门把。
门把扭动着发响,房门纹丝不动。
他又试了一次,房门仍旧纹丝不动。
等东方仗助回来时看到的是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的岸边露伴,满脸假笑十分瘆人,天堂之门坐在漫画家肩头,乖乖巧巧却面无表情地睁着大眼睛看他。
四只眼睛像半只蜘蛛,盯得他心里发麻,拿钥匙的手都在颤抖,“怎、怎么了吗?”
“东方仗助,解释一下,”岸边露伴以手支颐,挑着眼睛,“为什么把门反锁了。”
东方仗助这时才暗叫不好:“这,我不是怕你拿了东西就不辞而别噢,只是担心你是不是在被替身使者追杀,毕竟你竟然会突然来找我……”
因为之后的我,想到的第一个人一定是你。
岸边露伴没再说话,在东方仗助看来,对方只是因为接受了这个说辞,所以才没再追究。
只是世界上总有比尴尬更尴尬的事。
第二天傍晚岸边露伴蜷在沙发上翻书,走廊上传来磕磕绊绊、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他听到钥匙笨拙地擦过锁孔,声音如同撕裂的纸张——喝醉了,他心里明白,又喝醉了。
他前去开门,拉开锁链,已经称得上健壮的男人哐当栽在他肩膀上,酒气扑鼻,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汗臭和呕吐物的气味。
岸边露伴可以说是预判到了这种情况,虽然在他们交往后,这种事凭借东方仗助不要脸的“我家那位不要我多喝”的宣言少了很多,但公司庆祝的续摊总有几次是逃不过的,他也认真照料过醉酒的大男孩。
“啊!”送男孩回来的人发出低呼,声音纤细,岸边露伴抬眼去看,尴尬和郁闷将他钉在原地。
虽然只是看过一眼照片,但他从未忘记过这张脸:下垂眼角小鹿般泫然欲泣,鼻头是腮红刷粉的娇羞,一双粉唇涂着亮闪闪的果冻唇釉。
——前女友君。
即使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东方仗助也应该和她分手半年有余。岸边露伴听说过她的纠缠不清,可没想到会在当下见面。
“你是……?”女孩抱着手机作势要报警。
这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修罗场,未来的恋人和本不该见面的前女友?
岸边露伴觉得脱力,况且东方仗助还抱着他的脖子喘气,摇摇晃晃口齿不清,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在状况外独自撒娇。
“是他的朋友。”
但他还有优势,对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强忍住宣誓主权的冲动,匆匆关上了门。
他半夜是被压醒的,某个被占据了半边床的雄性动物迷迷糊糊中想要夺回自己的领地,把他当做抱枕般直接夹在了怀中。
男孩裸着上身,这本来只是岸边露伴方便擦拭他的背部,此刻却让胸肌毫不吝啬地贴上他的脸。
救命。岸边露伴在心里默念,他自然可以用天堂之门限制男孩,或者强行推开他自己回到沙发上。
只是在这瞬间,他的耳朵贴在对方汗湿的、温暖的胸膛上,短暂的沉默后是一声又一声有力的巨响。对他而言,是性事后慵懒安静的缠绵,是深夜惊醒后的摇篮曲,是清晨伴随早安吻的爱语。
是他熟悉到根深蒂固的习惯,本该属于他,归于他,他可以挥霍无度,因为这份爱看上去取之不尽。
只是唯独缺席在这个时空。
他突然想念那个属于他的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