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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始】永远

作者 : _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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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假面骑士Blade 剑崎一真 , 相川始

标签 剑始

文集 很行(<ゝω・)☆

205 11 2022-12-28 23:37


“人,狮子,鹰和鹧鸪,长着犄角的鹿,鹅,蜘蛛,居住在水中的无言的鱼,海盘车,和一切肉眼所看不见的生灵——一切,一切。”黑暗中,他逐一细数过这星球上曾经存在过的事物,那声音在虚空之间静默地回响。“一切的生命,都在完成了它们凄惨的历程之后消失;到现在,大地已经有千万年不再负荷着任何活着的事物了。”

他说话的语调仍和过去的许多世纪里一样,沙哑而柔和地,有种做着梦般的感觉。他叙述着,所有的生灵,所有的肉体,都已化为尘埃,所有那些灵魂,都溶化在一起,溶化在永恒里。

“只剩下我,记得这一切,一切,只有我,是这宇宙孤独的灵魂……”

他这么说的时候,将他抱在怀里的男人便侧过脸,带着潮湿的笑意望向他。他微笑的方式像一个还没彻底长大的孩子,没有穷尽的岁月里,那笑容也不曾改变过。

他说:“不是我和你吗?”

这颗行星上,最后一批人类也已离开很久了。上周又有一颗人造卫星自苍穹中坠落,不巧卷入了正在地表逐渐成型的小风暴,锋锐的碎片削断了始的左手,他们不得不躲进旧时代的避难所里。空荡荡的地下洞穴只令人意外地留下了几本纸质书,在干燥的空气里保存完好,兴许是某个怀旧主义者的往日收藏。剑崎将始搂在怀里,小心护住他缓慢生长着的伤口,听他用缺乏起伏的声线朗读这些被丢下的文字。始读到亚历山大大帝、凯撒和莎士比亚,也读到拿破仑和最不足道的蚂蟥的灵魂。剑崎不太记得其中一些名字意味着什么了,可他很喜欢他读书的声音。

在生命跨越数十个世纪之后,他们遗忘的也已越来越多了。他想,也许有一天他们会连人类的存在都彻底忘记,会认为这颗星球一直以来都只属他们二人所有。但那也无关紧要;他爱着的那个灵魂就在这里,近在眼前,与剑崎自己的几乎没有分别。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笑起来。

始用书脊敲了敲他三心二意的听众,言简意赅地说:“这是个悲剧故事。”
而剑崎弯着他的眉眼,反驳道:“悲剧故事也可以有好结局。”

清晨时分天气终于放晴,剑崎牵着他已然恢复如初的那只手在废墟里漫步,宛如幼稚的报复似的,两人踏过那个可怜造物的许多残骸。他们很快找到了其中最大的一片,落在了一座教堂上,斑驳的漆面隐约显露出曾经鲜艳的色彩,深深嵌入被砸得七零八落的巨大彩窗。它看上去就像一个哀悼着时间本身的荒诞墓碑;人类创造了这么多,遗弃的却像是更多。

如今这行星上也没有什么不是被遗弃的了。除了他们,他们倒是自己留下来的。剑崎依稀记得仅剩的那些人乘上方舟启航的那一天,他和始目送着他们化作一点越来越小的火花,头也不回地坠入浩瀚的苍穹。人类漫长的历史也就此成为地球的记忆中一个即将失落的片段,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彻底抹去存在过的痕迹,如同泪水消失在大雨中。“你觉得他们能找到新的乐土吗?”他这么问,而始沉默不语。良久以后,他才回答道:“但愿如此。”

始对生命抱有一种带着些许漠然的善意,看在剑崎眼里也很可爱。他想他们或许曾经更在乎人类一些,但不知为何,当他们离开时,他却由衷地产生了一种解脱的感觉。难以言喻地,像是该尽的责任已经尽了,长久以来,他第一次感到非常自由。这一颗行星上再也没有任何人了,而始仍在他身边,世界也一整个铺展于他们眼前。

他们一起踩着永恒流浪。人类渴求过的不朽比预想中更快地衰败、崩塌了,曾被污染毒害过的大地也挣扎着再度开出了鲜花;世界被原始的绿意所覆盖,想必就是万物本来的面貌,即便在漫长的年月中被强行扭曲过,也终究回归到最初的模样。他们走过荒原,走过沧海,走过一片再无人惊扰的广袤的大地,一切都这样单纯地存在着,就像他与他一样。

始偶尔会伸出双手框住一片风景,像是要想要留下什么似的。他不记得这个动作的含义,最后却总是转向剑崎。他于是就笑着凑过来,一个吻穿过他钟情的景色落在他唇上;他们已这样吻过无数次,却依旧对下一次也满心期许。有时,剑崎会好奇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那时他是如何吻他的呢,他是否曾奔跑跨过一整颗星球的距离,才得以这样将他义无反顾地拥入怀中?他很想知道,可当始站在他身边、他眼前,当他们又一次自然而然地吻在一起时,他又觉得第一次也无所谓了,他还要这样去吻他千百万次。世上真有人曾和他们一样接吻吗?他每一次吻他都像此前从未吻过。

剑崎,始会在他唇上这样喃喃地叫他,而他也在亲吻的间隙笑着回应。他知道这两个名字都不是完整的,但如今剩余的一半也不重要了。

——我希望,你是没有任何过往地来到我身边。你可以一无所知,天真而稚气,对世界和自己都无知无觉。除了相爱,什么也不必带来。

剑崎曾经做过噩梦。那苍白的梦境没有始,只有望不到尽头的荒原。他梦见自己成为一只怪物,命运被高高在上的恶意侵染,就连他对始那近乎成为本能的爱意也为巨大的残暴所扭曲。他梦到,为了不伤害他,他不得不远离他;而当他流着泪在始的呼唤中醒来,他的确恐惧地感受到一丝孱弱的狠戾。

剑崎,剑崎,始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薄绿的血液与他的共鸣着,他知道始一定也能察觉到那莫名出现的杀意。可他伸手却只是为了抱住爱人的头颅,声音和眼神都这样迫切,像是并不怕他伤害他,他只怕眼前的人忽然消失不见。为什么呢,剑崎恍然地想着,我明明不记得我曾离开过他。我离开过吗?
别想了,剑崎。始这么说。

他其实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记得的并不比剑崎多,但这不死的躯壳似乎替他记下了一种深刻的恐惧,自深深处,在比那杀意更深的地方,始听见自己声嘶力竭地说着,留住他。
所以他说,别想。不用记起来。

“你对我说过,你宁愿忘了自己而记着我。”始的双手捧起他的面容,“剑崎,我也是一样的。”

他深深地、深深地看着他,宛如下一刻世界就要倒地死去那样地凝望着他的双眼。始用一种不要任何退路的方式看着他,他看他的眼神像是愿意将心脏放到他的剑刃下。在那明亮的眼瞳里,有一片大海在永恒的光辉下涨潮。

“你还这么想吗?”他小声地问,在那寂静的音色里,有一种哀戚的恳求。不要走,留下来——他听见他这么说。

他当然无法拒绝。

如果他不再记得始,那么剑崎这个存在也就不再有意义,在自己与始之间,无论何时,他一定都会如此选择。他们活得太久,又忘了太多,但剑崎知道每一日他都依旧爱他如昔,宇宙中唯有这一件事如死一般确信。仅仅是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过去、他的未来,便都心甘情愿地付之一炬。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那杀戮的渴求便在他的血管中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然后就此消散了。他们谁都没有再做过噩梦;在剑崎和始之间,终于只剩下爱情。

对他们而言,这就足够了。他仍有姓氏,他仍有名字,这就已经足够了。如果始用剑崎呼唤他,那他就仅仅是剑崎,如果剑崎称他为始,那他也就仅仅是始,仅此而已。他与他已拥有整个世界,那世界却只存于彼此的眼底,与目光相比,遗忘渺小得这样微不足道。这就是那些故事里人们常常将爱情比作某种毁灭的缘由吗?剑崎快乐地想,始像是一种既如同硝酸,又十分可爱的东西。

“我记得我曾经把你的名字刻在了一棵树上。如今它或许已经长进了年轮里吧。”有一次,始这么对他说。

那时他们刚刚发现一座图书馆,储存在电子媒介里的知识都已随着能源的耗尽而熄灭,那些做过防腐处理的书籍却遗留了下来。始翻阅着一本植物图鉴,他仔细地找了很久,最后告诉剑崎那大概是一棵银杏。在这颗星球上,有一棵银杏藏着剑崎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这样的小事,就让人生出满足感来。
“你真是个浪漫主义者。”剑崎把他裹进自己宽大的绀蓝外套里,将下颌搁在他肩上。“你喜欢花吗?”
“为什么这么问?”
“大概是因为很久没看见过了——废墟的缝隙里长出来的尽是些杂草和野花。说说看嘛。”
始沉吟了片刻,将书本又翻过几页。“上一个冬天,我们看过的那本小说,里面写过的那种利剑一样的红色的花……”
“剑兰。”剑崎率先回想起来,勾起了嘴角。“那个故事真不错。”

他们读的是从久远得难以想象的时代流传下来的英雄故事。戴着假面的骑士,世界的命运与灾厄,终幕里令人伤感的分别。剑崎对这个故事感到莫名的亲切,始却对结局皱起了眉。
“主角有些像你,”他不怎么开心地说,“残忍又任性的家伙。”
“怎么可能呢,我们难道不是更像这里面写着的不老不死的怪物嘛。”剑崎委屈地辩解:“更何况我是绝对不可能离开始的。”
真是这样吗?始怀疑地打量他,他感到自己的心脏被这故事勾起一丝空洞的失落,刹那间涌起溺水般的窒息感,又随即被更为长久的陪伴所填满。在他记忆开端的地方,剑崎就已经在那里了;他确实想象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他们分开,于是始很快地也就不在意了。

但剑兰依旧是剑兰。就算失去名字,也会一样芳香,一样如淌着血般刺眼发亮。既被视为双刃的剑,也被看作地狱的火焰,冥河的涟漪上久久不散的叹息。并非如玫瑰一般承载着所有的暧昧与好意,而是只象征一种足够不渝的爱情。始的手指划过那花箭锋利的边缘,犹如留下一道艳丽的血痕。他的血明明不是这种颜色,那花却仍像是自他的身体里开出来。

剑崎轻轻地笑了,像嗅着一朵花一样,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发梢。“想看这种花吗?”
“如果看得到的话,确实不错吧。”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们将那图书馆收拾出一块,运气好的话,这个小小的住所或许会在几十年里等待他们归来,成为一个可以暂时称作家的地方。他们每天窝在一起阅读,或在天晴时出去散步,始渐渐发现剑崎有时会独自跑出去,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带回一身尘土和雨水的潮湿气味。他有些好奇他在做什么,但也并不觉得不安。剑崎总会回到他身边的。

他独自读了一些诗,他们写到沧海,写到荒原,也写到永恒。但人类书写得最多的总会是爱情;他也问过剑崎爱在他眼底究竟是什么,剑崎却只是笑着望向他,一言不发。

终于,天气逐渐转暖时,总在间歇性失踪的人迫不及待地拉起他的手,向城市的另一端跑去。四月的风吹起他的衣角,始像是要被他拉着跑进温柔的春色里。他们走进一道锈迹斑斑的雕花铁门,一些支离破碎的玻璃房子被浓重的藤蔓覆盖着,看不出原本的用途。剑崎带他来到一条溪流附近,始远远地就望见了一片摄人心魄的鲜红。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始小心地走近溪水边,单薄的身影为一丛丛繁花投下的阴霾所围绕。盛放的剑兰犹如在水上燃烧的火,却如此满怀爱意地倾覆在他的眉眼间,全然收敛了利刃般地,只无声地说着爱。剑崎将他如花束一般地抱在怀里,他满怀期待地问,始,始,你喜欢吗?

“我在图书馆的地图里找到了植物园,这里果然还保存着很多植物的种子。那些还没塌掉的绿房很暖和,我让它们在那里过了冬,然后再移植到水边来。”他看上去快乐得像是要抱着他转圈了,“它们开得真好。始,你喜欢吗?”

他感到有些好笑,眼眶却没忍住发了红。只因为他无心提起的一句话,剑崎就愿意为他做这么多,此刻那发着亮的眼神像是某种天性温暖的犬科动物,仿佛在说他还可以做得更多。

他说,许三个愿望吧,它们都会成真。许三百个也可以,让我为你一一实现。

而始恍惚地想,恐怕你已经做到过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捧起了那眼神。在满目灼眼的红色之中,他也满心眷恋地吻上它。

我们来年还种花吗?后来剑崎问过他。他还找到了蓝花楹的种子,大概不太好种,但剑崎想那种恬静而沉默的花簇或许也与他很相衬。他是这么想的,可始却只是摇了摇头,望着他的眼睛。

“我不需要别的蓝色了。”他这么说。

他们在城市的遗骸里待过许多季节,甚至带回了一条偶然发现的狗。在许多动物都因人类的文明而灭绝的世界里,这样无害的物种竟然能够存活下来,显得有几分不可思议。最开始它并不温驯,后来也逐渐接受了他们的存在,始倚着门看剑崎和它在空地上玩闹的样子,似乎窥见了一些来自过去若隐若现的回忆。他给它起了一个奇怪的名字叫永远;剑崎并不明白始为什么赋予岁月如此短暂的生灵这样的名字,但只要始喜欢,那也没什么问题。剑崎也是喜欢的,他喜欢始在海边散步时呼唤它的模样,他回过头,说永远,永远,到我身边来。

有时,他说着永远二字,眼睛却只看着他一个人。

我像是养了两条狗,在树林里陪他们玩累了的始这么埋怨着。他们躺在初秋的草地里犯着懒,始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剑崎就任他枕着自己的肩,单手喂他吃淤青颜色的李子。被人类改造多年的自然回归了自身善变的本性,一些时候匮乏贫瘠,一些时候又几乎将他们溺死在丰饶的爱意里。咬碎果实溅出的汁液沾上他的手,又被他故意抹回他唇上,始张开嘴,他被可爱的獠牙咬住指尖。两人还是笑着闹到了一起,身体碾碎许多无辜的青草,每一根发丝都染上那样鲜活的气息。永远就在不远处望着他们,在它逐渐苍老却仍然圆润的眼眸中,映出他和他交叠的身影。剑崎和始一起扎进金黄的枯叶中,他好奇地思考着他们是否也将如此被时间掩埋。他希望如此;他已与他分享了生命,因而也想要与他分享死亡。

你感到厌倦了吗?仿佛有所感应似的,始侧过脸去看他。剑崎低下头,两个人的前额抵在一起,他说没有哦,因为始还在这里嘛。

“不过,如果真的有厌倦的一天,那就战斗吧。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我隐约记得,如果我们战斗的话,这颗星球似乎就会迎来终结了。”剑崎的语气很轻快,将厮杀说得像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嬉戏。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等到万物都沉寂灭绝的时候,就这么做吧。”
“到那个时候,希望是你打败我,把我的心脏吃掉。”始也非常平静地说着,注视着他漆黑如海的眼瞳。“我也记不清楚,但我总觉得你已经给过我一颗心了,我也想为你这么做一次。”
“好,我会努力的。”剑崎像是很开心那样地笑了,将他瘦削的身躯圈入怀中。始轻易地就在他的锁骨上找到了可以十分舒适地靠上去的位置。如今更多地构成他们存在的,或许都是这样不需要用记忆来记住的小事,他不由得感叹他们竟还记得死亡这样遥远的事情。

等到他们连死和生的概念也忘记,等到他们连人类的语言都不再能记起,到那时他们又会如何呢。他们会像一对没有思想和灵魂的野兽那样,仅仅是天真地相伴吗?然后世界或许会终结在他们的一场嬉闹里——那似乎也并不坏。剑崎温和地吻着他的眉心,比秋日更缠绵地勾起他的倦意。他用缱绻的吻说着没有声音的情话。

——使你枯萎的时间也会使我凋亡。就让我躺在你身边,让我们两个像熟透的果实一样掉进落叶堆里。我想在你看着天上的云时看着你,直到无数尘土将你我覆盖,直到我们双双死去。

深冬的最后一块浮冰也溶化后,他们要去看世界尽头的海。两个人十指相扣着走到海崖之上,干净的沙滩上只留下他们的足迹。如今这颗星辰已越来越寂静了,新纪元的气候又让许多生灵沉寂,大约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里,他们也没再听见过人类的遗迹崩塌的声音。始想到那些曾被他们命名为永远的生命们,他问剑崎深海里是否会有与这名字更为相近的存在,剑崎也并不知晓,他想了想,说,干脆去看看吧。

他还没反应过来,剑崎便拽住了他的手腕。像是恶作剧似的,他们拥抱着坠下悬崖。

始在清澈的水下睁开眼,他和剑崎被浪潮短暂地分开,随即又被伸来的触须轻柔地挽住了腰肢。他们都可以将身躯的一部分转化为与平日不同的姿态,那些离开的人们也是这样吗?他已想不起来,也无暇去在意了。此刻他的双眼只看着剑崎,他幼稚的爱人仍在为这小小的玩笑而得意着,眼神比粼粼的波光更明亮。剑崎将他拉近了,嘴角贴着他的耳廓,说话时吐出一串细小而撩人的气泡,嗓音是模糊的,笑意却格外清晰。他说,始,我爱你。

像是很中意这句话发出的响动一样,剑崎不断地重复着。他将始的名字和爱意说得像是没有分别,仿佛这两个词于他就是世界的谜底,是写在他名字里阐释了剑崎本身的话语,一种溶化了宇宙中所有的时间都无法与之相及的永远。铺天盖地的湛蓝深处或许的确有着古老而庞大的生命,他们被鲸鱼的浮动缓缓送回海面之上,始来不及呼吸就凑过去吻他湿漉漉的嘴唇。一如既往地,剑崎露出了那种淡漠而天真的柔和微笑,宛如一个容易亲近的孩子。

他这样笑着时,始觉得他们已经爱过了一次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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