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新居】全站开放中
注册 / 登录
支持我们
浏览分区作品
原创 二创
登录
注册
Wid.7964114
【剑三/羊花】雪中行

作者 : aikoi

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剑侠情缘网络版三 纯阳,万花

标签 羊花

295 2 2020-7-20 17:56
导读
电波短篇 当作原创看也没关系
1.
凭虚从花海捡了一个小姑娘回来。
是个没满级的花萝。
小姑娘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双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挠得人心里直痒痒,穿着一套半夏,手里捧着一杯快洒了一半的茶,努力想要递给他。
“……师父,喝茶……”
“……嗯。”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非常的exciting。原因无他,唯萝莉控是也。
小姑娘啊,多可爱啊,细细的手臂短短的腿,圆圆的小脸大大的眼,萌的人心都要化了,一个大男人喜欢可爱的小萝莉怎么了??


2.
喝了新收徒弟的茶,怎么着也得给徒弟见面礼吧,这都是古往今来的规矩,可不能坏了!于是,名为清风的小花萝,手里捧着刚从师父那拿到的一摞秘籍,七个包包(为什么是七个?),五十串糖葫芦(要她喂给成男的意思??),十几组纳元丹,以及几件暂时还穿不上的装备跟五千金。
“这些你好好收着。”
“……这……师父,是不是有点太多……不是,有点太贵重啦?”小花萝眨着眼睛,从下往上望着凭虚,凭虚瞧见这一幕差点脸上绷不住流出鼻血。
“不贵重。”他努力绷住了脸上的表情。
清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抱着的这一大摞东西,又看了看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那就谢谢师父啦~”
噗嗤————!
这是某人灵魂被击穿的声音。


3.
作为一只剑纯,凭虚自然是想要一只固定奶妈的关爱的。
早些年,他与自家师兄一起组建的名剑队里也是有一只固定奶的——可惜天道无常(?)——那姑娘后来与师兄成了亲,二人双双退隐江湖去过神仙眷侣的生活了。
莫名就这样被抛弃的凭虚倒也不甚在意,半月后结识了自己的第二任队友——一个喝酒豪爽嗓门万分大的丐帮女子。他俩为了名剑大会,搁在报名处门口蹲了三天三夜,碰上了一个年纪不过十岁的七秀坊小姑娘。粉嫩的小裙子,头上带着漂亮的花环,一双手舞着那两柄扇子,简直赏心悦目。
——不光赏心悦目,实力也是一等一的强,饮江,就是那个大嗓门跟个男人似的丐姐,她说,这姑娘她认识——是那种她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她的那种认识——上一届名剑大会前排名五十的队伍里的强者。
凭虚喜爱萝莉,但是更爱强者。
一听闻是如此强者后,也不再将其当做小姑娘看待,言行举止上也不再多有照顾,将她当做自己的队友一视同仁,并且日日找人切磋……
结果那一届名剑大会打完,他又失去队友了。


4.
饮江扔给他一坛子酒,她豪爽的跟凭虚说:“抱歉!我跟她……要一同归隐山林了!”
凭虚:“???啥?”
饮江面上难得露出些女儿家的痴态,她喝了一口酒,说道:“我们……在一起了。”
凭虚:“???啥玩意?”你俩宁愿弯了也不选我??不是,这个不是重点!“在一起了,也无必要散队啊??”
饮江:“噢那是因为我老婆嫌你菜。”
凭虚:“……”


5.
总之,经历了五届名剑大会,凭虚好友成群,队友没有。
不能再被队友拐走奶妈了。他痛定思痛,去请求自家师兄指点迷津,师兄搂着娇妻,为他指点江山——不想被拐走奶妈,那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6.
凭虚理解下的先下手为强,就是养成。
——并且他喜欢萝莉,仅次于强者的喜爱。


7.
清风眨巴眨巴眼睛,望着突然陷入回忆杀的师父,有些疑惑。她拽了拽师父的衣角,柔柔的叫了一声“师父?”
凭虚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他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来,因着养成这一目的,面上也尽是和颜悦色。
“师父若是还有事的话,徒儿就不好打扰啦!正好孙先生也吩咐了徒儿一些事做……不若暂且先告别?”
“唔……”凭虚心里是不舍的,这种不舍尽管尽力掩藏了,却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
“……那,”清风左右看看,点了点下颌摸了摸脑袋,“要不师父你跟我一起去……?”
“正有此意!”


8.
出了万花谷,最近的就是长安。
带着清风见识江湖的凭虚在路过人山人海的名剑大会报名处的时候,面上尽是近乡情怯的豫色。
“嗯?师父你怎么啦?”清风咬着刚从铺子上买来的油饼,白芝麻沾在她的嘴角,凭虚伸手给她蹭去,露出一个安抚意味的笑,“无事。”
清风不疑有他,复又啃了一口右手上的肉包子。
“说起来,”凭虚用手巾擦去了白芝麻问到:“你的离经易道修习的如何了?”
算算时日,也差不多该是带着她见识名剑大会积累经验攒攒装备了。
“离经易道……?”清风像是没听懂,眼角眉梢都写着问号。
“就是你那个红红的心法……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那个……”
“……呃……还好?”
凭虚还在琢磨这个还好是个什么境界,带着徒弟打22自己能不能carry什么的,小姑娘先发问了。
“师父问这个是做什么?”
“为师算了一下时日,该是带你见识一下名剑大会了。”
“……诶?”
凭虚摸了摸清风的头,“放心,为师定会护你周全。”


9.
“你一个剑纯哪里来的胆子跟人说要护你周全的??”
师兄坐在廊下,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西瓜,院内的树上知了不知死活叫个不停。
“你又不是气纯!叫了人家切奶又护不住,你除了干看着她被打还能干啥???”
凭虚躺在床上撇撇嘴:“我至少能给她加油助威……”
师兄一甩瓜皮扣他脸上:“反了你了!还顶嘴!你这样要能泡到妹我跟你姓!”
“……师兄你轻点,我还有伤在身啊……”
“……哼!”
“……对了我什么时候泡妹了……”
“…………你怕是想气死我好继承你嫂子吧!”

带着新手打名剑大会,凭虚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以一敌二的准备。报名,分组,入场,开赛。然后被对面各路凶神恶煞揍翻在地。不知道是不是凭虚的错觉,今日今时这些对手,个顶个的凶残!
“为什么会遇到那么厉害的对手啊……没道理啊……”
“你运气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师兄移步进屋,坐在床前说风凉话。
凭虚没脸反驳,只坚持辩解:“可是也没这么惨过啊?”
什么怜光藏剑带奶,气纯明教秒奶,拿着金灿灿武器的冰心跟打人巨疼的天策,甚至两个组队死命推他的惊羽——简直惨不忍睹人神共愤!
师兄听完这血泪史,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也许并不简单。
“说起来凭虚你什么段位了?”
“……?我吗?这届名剑大会我都没怎么参与,也不过才四段啊。”
“……四段……”
正好嫂子给清风梳洗完毕换好药进了屋,数落了凭虚两句不知轻重,带着人遭罪。清风身上到处都是伤,看着吓人还好并无大碍,只需养几日就行了。
“清风醒了?”凭虚关切的问。
嫂子点点头,给凭虚递了一碗药叫他喝下去。
他捧着碗,露出安心的表情。
师兄将他这副表情看在眼里,沉吟片刻。
“师弟你伤的还有些重,这些日子便好好修养吧。我去隔壁替你看看你那宝贝徒弟。”
“……有劳师兄。”


10.
凭虚坐在门廊下,院子里有个水池子,里面养了好些莲花,在盛夏的日头下也是一副焉搭搭的样子,几尾鲤鱼偷凉,躲在莲叶下吐泡泡。
“师父,你的伤好些了吗?”清风捧着熬好的药端给凭虚,有些担忧的望着他。
药碗都端到嘴边了,凭虚看着清风,想了想决定先安抚她。
“不碍事。”
这话像是触到了清风什么,那平日里就缀着星星的眼睛里染上一层朦胧的水气,清风嗓子有些哑,“都是我不好,学艺不精,害师父为了保护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呜……”
凭虚立时手忙脚乱,他最不会对付小姑娘的眼泪了。
“不是不是,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自己,不赖你。”
“可是……要不是为了我,师父也不会伤成这样……”
凭虚哑口无言,小姑娘本意兴许是好的,可说出的话更像是指责他技艺不精,他学剑多年,虽然称不上名震一方,倒也算得上是个老手。可那日名剑大会的种种又是事实,他虽然不明白为何输的一塌糊涂,却也知道那些赢他的人,更是人中龙凤。
小姑娘抽抽鼻子,小声道:“我听师门里那些修习离经易道的师兄师姐们说,离经易道为一人。可我,却连师父你都护不住……还有什么用……这离经易道,还是算…!”
“清风。”
凭虚将碗放到一边,把人搂住。
“……错不在你,别自暴自弃。”
清风有些诧异,拽着凭虚搂抱住自己的胳膊,愣在他怀里。


11.
凭虚差不多修养了快两个月,燥热的夏日还在持续。
最近时常见不到清风,凭虚想毕竟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总是想着法子溜出去跟同龄人玩乐。
近日连师兄也时常出入,只剩下昔日队友如今的嫂子跟他一起在屋里大眼瞪小眼,这时间一长,不但伤养的七七八八,连带着医理跟厨艺都长进不少。
再这样下去剑技怕是要荒废,凭虚有些担忧的想,可每日最多也只能揍揍木桩,再这样下去剑飞都要甩不准了!
于是他抽空回了一趟华山,在太极广场与人切磋交流。
广场上的一霸常年是凭虚的一位师姐,虽说是师姐,年纪却与清风无二,要说谁最符合凭虚那种诡异的性【】癖,当属这位强的不像话的师姐了。
然而凭虚本人却对她没什么想法——大约是因为自己从小干的那些蠢事不但被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还天天被揍到贴在墙上撕都撕不下来吧。
师姐剑气双修,他们师父常年云游四海,她下头的几个师弟几乎都算她一手带大。
“师弟,久见。”
“师姐好……”凭虚对师姐稽首。
“近日剑技可还有精进?”
“……惭愧。”凭虚不敢托大,据实以告。
师姐扬了扬眉,左右绕着他打量了一圈,一杆旗子插他脸上。
“左右无事,不若让师姐领教一下你近日有否进步吧。”

——结局自然是一败涂地。
凭虚身上还有伤,虽然不影响平时生活,在切磋上却还是远远不够的。
师姐穿着一套剑茗,两人去了论剑台,坐在那棵巨大的松树下,喝着冷酒。
“破掳道长这么丑,你怎么还没把这身给我换了!”师姐冷冰冰的问他。
凭虚额上留下一滴汗,“丑……丑吗……”
“说你你也不听,审美怕是都喂了狗。”师姐呡了一口酒,“你那好徒弟我的好师侄穿的什么?”
“一套半夏。”
“半夏?”师姐轻笑一声,“可爱是可爱,不过倒是让我想起一个恶劣之至的人来…………改日,你带她上山,来见见师父吧。”
“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了?”
“回来了。”师姐面上露出凉薄的笑,“衣冠冢也立下了。”
凭虚面色一沉。


12.
清风回来的时候,凭虚还在论剑台喝酒。嫂子出门为镇上的一家孩子看急诊去了,屋里只有师兄一人。
察觉到这一点的清风立马把刚踏进门的脚给收了回来,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师兄出声制止了。
“才回来就要出门吗?师侄。”
“……师叔好。”
师兄招呼清风回来坐下,抬手间饭桌上便摆好了四菜一汤,热乎乎的米饭还在往外冒白气。
“坐。”


13.
“我听说,你们是在万花谷晴昼海遇见的?”
“是……那日东方姐姐吩咐了我一些事去办,结果沿途遇见了晴狼,是师父路过顺手救了我……”
“原来如此……”
清风咬着筷子,不大敢往师叔那瞟。
师兄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到碗里,衬得清风脸色也有如菜叶般翠绿。
“我那二缺师弟,不但人傻,还脑子转不过弯儿来,日后要是有什么地方欺负到你了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也别往心里去。”
“不不不……没有没有……”
“虽然他人是傻,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好人,为徒孝顺,为友义气,为师……自当不差。——不过却是个一根筋,我猜他大概还没问过你是否愿意修习离经易道,就带着你往名剑大会走了吧?”
……噫,这简直一清二楚啊!清风神在在的想。
师兄放下筷子,“但是有一事我却不明。”
“你那名剑大会十二段的席位……是怎么回事呢?”


14.
“所以……名剑大会你大师父已经带你打过了?”
凭虚一脸懵逼,看着清风跪在他面前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呜……对不起师父,之前没告诉你……不过那时候你赶着去报名,我根本拦不住你,自然也没时间解释了……”
凭虚的重点似乎不在这十二段上,反而饶有兴致问起来:“你大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诶?……呃……是、是谷内的一位师兄,收我做了江湖弟子。”
“万花谷中人吗……”
“师父……?”
“他修习的是何心法?”
“花间游。”
一道惊雷劈下。
凭虚欲言又止,“……所以……你是跟他在学花间游……?”难怪说什么离经易道只是还好的程度。
“……师父生气了?”清风抬眼望着他。
凭虚叹了口气,摸了摸清风的头,“……我怎么可能会对你生气。”
“噢……”
“……等下,所以我是二师父?”凭虚又抓住了一个似乎有些微妙的重点。
“对呀!”
…………靠杯我才不二!


14.5
师兄站在屋顶上,虽不是有意偷听,但屋内那对师徒的对话却一字不差落入他的耳中。
他翻了个白眼。
“人傻没药医,我看还是拖出去埋了这傻【】逼算了。”


15.
凭虚将伤完全养好的时候,清风已经拿全了名剑大会的全部装备。
他有些忧伤的想,完了,我的绑定奶看来又泡汤了。
“……师父你为什么一脸吃错药的表情看着我。”
“……唉……女大不中留啊……”
清风:“啥玩意???”
凭虚:“我是说……你就这样随了你大师父练了花间……为师有些寂寞啊……”
清风眨眨眼,有些出乎意料。
凭虚整整衣袖站了起来,“我观阁下英姿勃发,可敢与我倾力一战?”
“……师父你要打我。”
凭虚特意放柔了语速,“这怎么能叫打呢,这不是师徒之间友好的切磋交流吗?”
“……真的要打吗……?”
“对呀。”
“……剑纯打花间?”
“……”凭虚想了想,说:“是切磋。”
“这……那好吧……”
清风心里想的却是——你自找的哦。

那日,凭虚师兄听了清风那些话后,抿了一口酒。
“你这番说辞,怕也只能哄哄凭虚那个大傻子了。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故弄玄虚?”
清风放下碗筷,朝师叔微微一笑。
“师叔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师兄看着她有些无语。
——难怪凭虚惦念着,清风实在太懂萝莉控的心理了,凭虚怕是要栽。
“我早已查过,你所说的那位‘万花谷中教你功夫的师兄’实际上早不存在了……你选谁不好,偏偏选了一位传说中失踪已久的人,自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么。”
清风看着他,没有说话。
“可惜,我有的是方法查出来。”
清风撇撇嘴,“这可真是……令人吃惊啊……”
师兄眯了眯眼,“为什么接近凭虚?”
“哇师叔冤枉啊!真的是师父死乞白赖抱着我的大腿一边哭一边叫非要当我师父的……!这个锅我不能背!”
“……”
……萝莉保护协会表示,就此事定会深入调查!


16.
凭虚的功夫在他们师兄妹中只能算得上中等,放到这江湖上也至多有个中上的水平——大部分人欺负不了他,少部分人不屑于“欺负”他。
太虚剑意这一脉武功绝学,在于参悟剑中真意。凭虚虽然随了师门修道,却也是当中所有人里入世最深的一个,大约还是与性情有关——他不够平稳,杂念较多,参悟不足,加上先天智商不行后天审美喂狗(?),导致他属于一种尴尬的什么都会打,结果什么都不一定打的过的局面——一切全看对手水平。
清风不过试了他几下,便全看出来了。
如果凭虚性子再稳些,愿意耐心磨着对手,胜率便能高上两分——面对这明显的焦躁,清风自觉没有理由会输。
太阴拉开距离,凭虚意欲跟上,剑锋在上臂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丝血痕,令他身形明显一顿。
“罢了。”凭虚归剑入鞘,“为师认输。”
“诶?”
彼此间的第一轮试探才堪堪结束,清风才有了那么点快意的感觉,就被硬生生扼住了。
凭虚走至她面前,拽住她负伤的那只胳膊,眉头轻轻一皱,便附上头,用舌尖轻轻舔了舔那处血丝。
“我我我!我自己来!”清风难得有些惊慌,从凭虚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
“好。”凭虚不疑有他,面上一派正直,仿佛方才所做之事再正常不过。


17.
既然答应了师姐要带清风回华山,凭虚便即时定下归期——顺便再不考虑名剑大会的事情,这届怕是要就此错过了。
凭虚看了看自己的四段席位,有些难过的想,如果给师姐卖个萌,不知道她会不会慷慨相助呢。
师姐名唤若水,对于凭虚这种小辈来说,师姐就是师姐——但在江湖上,若水这二字代表的,是几近天下无敌的寂寞。
昔年能与她分庭对抗的,少林,七秀,万花谷及霸刀柳家各有一人。这五人在江湖上已经是传说的级别,除去七秀那位嫁作人妇、万花谷的那个下落不明,只剩下若水师姐与霸刀柳家的那位还屹立于世。什么你问少林的那位?他啊……可是隐于少林之内的一位看似平凡的扫地僧,以前就没人知道他是圆是扁,如今不过还多了不知是死是活罢了。
“说起来,为师从未见过你那位大师父。”
凭虚咬了一口面,问清风。
清风腮帮子塞得满满当当,口齿有些含糊的回应他,“大师父好像很忙的样子,除了拜师那天我也没再见过了——授业解惑全靠书信交流。”
二人坐在华山山脚下的面铺,打定主意吃饱了再上山。
凭虚又给清风碗里卧了个蛋,“既然不便也不强求,待会上山见了师姐,你乖点她定不会为难你。”
“好~”小姑娘连忙答应,又低头吃了两口面,复而问到,“师叔叫什么呀?”
“你大师叔叫若水,二师叔叫霜寒。”
“呃……”
清风面色发青。
凭虚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吃到了虫子……”


19.
“师姐好。比起上次见面,师姐似乎更加年轻了呢!”
“闭嘴萝莉控。”若水师姐面若冰霜,“你徒弟呢?”
“……路上吃坏肚子,现在正在山下养病……”
师姐投来别有深意的目光,把目光仿佛凝成两个实体的字,贴在凭虚脸上撕都撕不下来。——“禽兽”二字。
凭虚流下一滴汗,“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听我解释……”


20.
师父的衣冠冢给若水师姐立到了论剑台附近。
理由是师姐时常在此处练剑,休息的时候就能一眼望见师父。
“所以师父是……”凭虚有些捉摸不透。
师姐摸了摸自己的剑穗,“大约是死在外面了吧。”
凭虚沉默不已。
师姐在碑前洒了酒水。
人生在世,苦乐自知,最终也不过是陌路殊途。


21.
清风赶在凭虚回来接她的时候好得七七八八了,她坐在凭虚马后,回头遥望了一眼纯阳山门。


22.
就若水师姐那样的情况,凭虚只能另寻队友了。
清风把凭虚的捉急看在眼里,最后幽幽叹了口气。
“师父,我切离经,再给你介绍个队友吧?”
凭虚有些意外。

来人身着霸刀山庄高阶弟子服,丰神俊朗器宇轩昂——除开年纪过轻,简直人中龙凤的标配。
凭虚早料到了——萝莉的朋友怎么可能不是萝莉或者正太呢对伐?
“在下三叠。”
“噗。”清风失声笑了出来。
名为三叠的霸刀少年斜了她一眼,面上尽是嫌弃之色。
“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想来我们确实有缘。三叠小友,清风失礼了。”
三叠撇撇嘴没说什么。


23.
许久未接触名剑大会了。凭虚自认为手生还没有缓过来。不过总有人比他菜。
清风的离经易道真的只能归究在“还好”的范畴。能被明教单杀的奶(包括她)不在少数,但也没有被单毒经(哪怕是绛玉)打死过的例子。清风就是改不了花间的脾气——所点的奇穴站的位置,都让他觉得惊悚。
“我从来没见过哪个花奶站的比剑纯还前面的,你是生怕别人打不到你吗?”
三叠很生气。
清风望天。
“用厥阴也就罢了反正无所谓,可你也不至于追着对面的气纯就跟狗见了shi一样兴奋的冲上去吧?”
“……打气纯是我的工作清风。”凭虚有些委屈。
“对不起……”清风诚恳道歉。
多亏了三叠,那些一次次有可能造成翻盘的失误最终也只能变成了这会出来数落清风两句的抱怨。
平心而论,在第一眼看到三叠的时候,其实凭虚是真没太把清风说给他队友的事放在心上的。不是因为看不起三叠,当年那个萝莉奶秀他还历历在目——他是因为深知清风的奶……根本就是个三聚氰胺。
凭虚心想:无妨,哪个家养奶不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呢。
所以心安理得愿意来当陪练。
然而好几局清风进去就刷了个清新糊了个春泥就赢了……凭虚表示这样牛掰的队友对于“毒”奶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三叠得赶回霸刀山庄了,他说有家人在等着,尽可能不外宿。
临走前对清风说:
“明天你要是再演我,我就把你按在地上揍到爬都爬不起来。”
“……”
“…………”
清风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吐舌头:“切!输不起!况且不是没输嘛!”
啊……吐舌头也很可爱……
凭虚想,可是徒弟,我们虽然没输过,但是你也没有几局是站着打完的啊……


24.
凭虚:“说起来……他说的‘演’……是个什么意思呢?”
清风:Σ(゚д゚;)诶?!


25.
不知道是因为昨天三叠那句威慑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老天开眼的原因,他们这一组临时搭伙起来的队伍居然以2:1的胜率直接就在第二天下午打上了十二段席位。
凭虚站在名剑大会门口,神情恍惚。
“师父?”清风拽了拽他的下摆,“师父别杵这挡路呀?你怎么了?师父??”
凭虚沉吟片刻,“……清风,你从哪找来的三叠这样的大神……”
凭虚对自己的斤两还是拎的很清的,他当然知道肯定不是因为自己闭关躺床几月技术就突飞猛进水涨船高,清风这样的三聚氰胺能奶上十二段那不是祖上积德就是有大神带飞。自己?那怎么可能?所以只剩下三叠是大腿这唯一的解释了。
清风疑惑的摇摇头,“大神……?”
凭虚说,“出刀的速度,插入拦截战局的时机,还是精准的控制与超高的伤害——不论怎么看三叠都不是一个普通的霸刀吧?”
清风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裂开了嘴,笑得异常灿烂。
“师父你在说什么啊!当今武林江湖,谁不知道霸刀柳家的厉害!况且三叠又是高阶弟子,水平不弱,再加上师父你与他配合默契,自然水涨船高手到擒来!”
在这江湖上,但凡有名的各门派弟子,凭虚即便没见过也该听说过。他确实毫无印象霸刀有这样一位如此年纪便这般厉害的弟子——他转念一想,霸刀连如此年轻厉害的弟子都未在江湖上有名头,可见山庄实力的确非同一般。
凭虚似乎接受了清风的说辞,转而注意力换到了另一个他在意的问题上:
“既然如此……你与他又是如何认得的?”
清风是由着他带入这江湖的,时日尚短,且也没得几日不与他同在,凭虚非常好奇。
“呃……三叠,是……大师父的朋友!”
凭虚略有些惊讶:“那位传说中的大师父?”
“传、传说中?!”清风哭笑不得。
“为师毕竟只听闻你说起过,没见过……呀……”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遗憾。
“唔,师父你……想见见?”
凭虚笑的一脸柔和,摸了摸清风的头。
“说没兴趣也是骗人的,不过倒不是对你那大师父本人感兴趣,不过是有些事想与他商量罢了……”
“什么事?”清风很好奇。
自然是商量一下,叫他放手让你成为自己的亲传弟子啦……
“师父?”
“唔,天色已晚,我们快回去吧。”


26.
霜寒师兄曾经跟凭虚提起过,如果要养成徒弟,那么要及早将她牢牢抓在手里才是正事。凭虚虚心求教,如何才能牢牢抓住。
“做她亲传,这样她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变成为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这诱惑力不可谓不大,凭虚根本不敢开口跟清风提。
霜寒师兄看不起他那畏首畏尾的样子,帮他另谋出路,“要不你去跟她大师父谈谈,叫他放手。”
凭虚果断选择这条路。


27.
清风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因为凭虚拽着她说要去找她那位云游四海的大师父。
她搪塞:“我不知道他在哪呀……”
凭虚和颜悦色:“你们不是还有书信往来吗?下次来信的时候问问就好。”
“呃……”清风无言以对。
果然过了半月有余,大师父的信真的寄来了。
他们一路从长安走到瞿塘,行至时又被书信告知大师父前往了龙门,然后一路走到南疆,去了唐门,无量,巴陵,终于在西湖清风熬不住了。
这一大趟走下来,夏去冬来,好多地方都被厚雪掩埋了。
清风裹着厚毛裘做的披风,呆呆坐在窗前,看着客栈下人来人往,手里捏着一封与往日不同的书信。
那是昨日不同人送来的。
信上说,入冬的时候,三叠死了。
清风半晌说不出话来,掉下去的信笺被凭虚捡到。入冬时分,那个日日在山庄等着三叠回去的人,生了大病去世了。而三叠的弟子在隔日,发现了自刎在床头的他。
凭虚向来不会安慰人,只是安静的坐在清风身边,陪她一直望着窗外,直到清风开口说话。
“他终究还是我们当中,最有魄力的一个啊……”
凭虚没急着追问,只是静静听她说话。
“……他们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后来三叠出了一些事……生了大病,那个姑娘也一直对他不离不弃,可她身子一直不好,没想到今年入冬还是熬不住走了……”
凭虚呵出一口白气,雾气才升至头顶,便消弥在夜空里了。
“……我和…………我们都没有这样的魄力,我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她是因为不敢……也不是没想到最先走的是三叠……”清风嗓子有些哑,“就是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有些措手不及。”
清风话中的意思分明与三叠熟悉,面上的哀色是常年相伴的粉饰,他们是故友,是相知,也是一同保有分享一个秘密的……亲人。
清风面色复杂,她望向凭虚的眼里缀满冰冷的雪花,她慢慢开了口,“对不起。”
“对不起师父,我骗了你……”
凭虚只字未提,安抚性的将清风搂入怀中,回应她的是一个落在额头的吻。
眼里的雪花消融了山川,成为漫天闪耀的星星。



28.
灵越跟晚晴已经寻不着下落了。
清风想,这样相依为命的决绝实在令人向往。眼下除了若水,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她在梦中辗转反侧,凭虚披着衣服坐在她的床头,散开的发衬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显出一种异常的美来。凭虚伸出手,用毛巾擦掉清风脸上渗出的汗渍。
清风沉沦于梦中,不愿醒来。
而她的梦,一变再变。
起先是花海,那颗巨大的生死树,后来脚下的花海消弥,若水站在树下扶着枯死的半边,不含任何表情的说恨她。
三叠代替了若水的的位置,生死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株白梅,花瓣纷纷扬扬往下落,三叠回到了他们五人当初第一次见时的样子,肤如明玉眸若点漆,白梅的花瓣落在他的刀身上,他和身后的女子说笑着走入漫天的黑暗。
清风茫然失措,巨大的风卷着那些白梅冲她而来,瞬间迷了眼。
她想,她应该不后悔的,但是经历的多了,看得多了之后,她感受到了一种扭曲的被报复的快【】感,三叠为了心爱的人从未变过,若水却与爱人天各一方,灵越跟晚晴不指望了。清风看着若水,终于开心的笑了出来。
她不是一个人。
天地间有人比她痛苦的快意,最是难平。
而梦境之外,有人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嘴角拉扯出那个扭曲的笑容,半晌无言。
他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


18.
是夜,清风在凭虚上山之前,先赶去了论剑台。
若水捧着酒杯喝着酒,身上披了一件清白的披风。那披风上绣着一只欲意展翅的鹤,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好似真的要飞走一般。
“你来了。”
“我来了。”
身前的小炉子里隔水温着一壶酒,清风上下打量了若水一眼,淡定入席,顺手拿起另一个杯子,正打算喝,被锋利的剑芒拦住了。
“那杯才是你的。”若水用下巴指了指另一只白瓷杯子,清风撇撇嘴,换了那只,若水才收了剑。
“噫,这酒好苦。难喝!”
“有就不错了还嫌弃,见面礼也不带,你做人还是这么失败。”
“尖酸刻薄。”清风倚着大石,将来此的目的告诉了若水。
“我就说怎么春节没到你就来华山了,闹了半天你居然勾搭上了我师弟?”
“别用勾搭行吗?!”
“那就勾引。”
“……”
若水放下杯子,“看什么看,再看我也不会帮你说谎。”
“那我自己搞定,你别开口总行了吧?”
“我才懒得管你哄着别人玩是想干什么呢。”
“……”
“也是,你也终于寂寞了。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啊……”
“少来少来!”清风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对你们纯阳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的意中人可是一位盖世英雄,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他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哇你这个人嘴巴好烦啊!”
“呵呵。”
清风生气地喝了一杯,“不是我说你,若水,你看着年纪是不是又变小了!”
若水没有说话。
“……哼,如果几年后要是你那宝贝师弟跑来跟我说你死了,我可是不会来看你的。”
——那就别来了。
这句话若水有没有说出口,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但她们都是明白的。
若水给清风又倒了一杯。然后执起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了她的一下,“这一别我真是万分期望永不再见,清风。我也没什么好祝福你的……那就祝你……永葆青春,一生喜乐,无怨无悔吧。”
清风捏紧杯子。
“这真是……万分恶毒的诅咒啊!”
一个恶劣的笑容绽放在她的嘴角。


29.
清风病了整个冬天,病来如山倒,他们借住在藏剑山庄,凭虚托人给霜寒师兄送去一封信报了平安,并表明可能春节要赶不回去了。
那张可爱的脸庞染上了病态的忧郁,清风很少遵医嘱好好躺在床上,倒是常常披着厚厚的毛裘披风在藏剑山庄走动。凭虚端着要喂她的药,在瘦西湖边上找到了她。
“回屋吧清风,先把这药喝了。”
清风乖巧听话的将那碗苦兮兮的药直接喝掉了,凭虚好似不忍,皱了皱眉看着她,却也什么都没说。
倒是清风先开口了,“……下雪了。”
下雪了。
六出飞花,青竹琼枝。
被薄雪纷洒的,冬日的藏剑山庄不合时宜的带上了一股高贵冷艳,清风看在眼里,想起三叠想起若水,只觉末路不过如此,就像湖里那几棵残荷,盛开后只余下光溜溜的杆子挺在冷冰冰的湖面上,荷叶都已斑驳糜烂。
凭虚将药碗放在一边亭内的石桌上,他拉开厚重的外衣,将清风整个裹在自己的怀内。
“不回去的话,这样会比较暖和。”
“师父……”
清风好像有些不忍。
“为师在这。”
清风伸手去握凭虚的手,好像记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握他。凭虚稍显惊讶,“怎么了?”
清风动了动嘴,好似在做什么决定。可她最后仍旧没有开口。凭虚看在眼里,也没有询问催促,他就地盘坐,清风被他顺势拉着一起坐在他的腿上,冬日的湖边仿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冷,只是呵出的白气看着有些吓人。
“其实,师父……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清风声音有些糯糯的,令凭虚无端想起元宵,小姑娘那么可爱,就连忧伤的时候也只会令人想起美好的事物来。
“师父对徒弟好,不是天经地义?”
“可我瞒了你一些事……”
“我大概知道一些。”
“……你知道?”清风侧目。
凭虚点点头,“师兄有说,不过我没听。”
“……”
“不是你亲口说的,就没有听的必要。”
清风沉默不语。
“你是我的徒弟,从你入我门下那一刻开始,有什么事都有我给你顶着,回护你周全。”
“……可是……”
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也许很麻烦,而且无解,还会伴随一生——甚至更长远。
“无妨,即使如此,你也已经是我徒弟了。”
清风抿了抿嘴,从凭虚温暖的怀中站了起来,行至前方。
“…………那我还是不要做你徒弟吧。”
凭虚看着清风的背影,小小的一只,在肃静的西湖边,有些落寞。

“那正好,说起来……”
凭虚伸手,将沾在她头上的雪粒拂去,用一种好像问今晚吃啥一样平淡的口气问她:
“你愿意做我的亲传的吗?”


30.
东风渐起,吹得凭虚鬓发飞扬,清风觉得眼睛有些酸,她用力地眨了眨。偌大一个瘦西湖,周边好像所有的动静都消失了,雪倒是渐渐大了起来,好些还没落到地上,就已经被温暖融化掉了。
她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好像刚刚说的话都没有被听进去。
——这个人的侧重点好像还是那么偏?!
她定了定神,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温暖近在咫尺。
凭虚静静看着她,半晌他开口:“若是不愿……我们师门向来有一规矩。”
清风看着凭虚被雪落了一肩白,抿紧了嘴,“什么规矩?”
凡我门下弟子,若能打败师父,即可破门而去。
清风失笑,“就这样?”
“就这样。”
“……那若我败,是否就要做师父你的亲传?”
“是。”
清风闭着眼,心想这真没理由会输。
“……那,还请赐教……”

他未带剑,她未带笔。
于落雪中的切磋就显得好似不那么正经了,好在柴房就在附近,两人一人扒了一根烧火棍相对而立。
雪风卷起凭虚的袍子,雪粒变得越来越大。
两人出招尽随心意。一招一式来的快去的也快,收放自如。
清风被学迷了眼,她立时太阴拉开距离,指尖冰凉的快要握不住了,凭虚一改上次的冒进,沉稳的都要不像他了。
可能会输。
清风想,在风雪中她撑不了太久。
凭虚裹着剑气的烧火棍直指她的脸,三环套月后接无我无剑。
清风防了他一手大道无术,春泥护花后立刻施展毫针封住要穴护身,兰捶玉折打在凭虚身上。
















#清风以前玩的花姐 若水也是
#江湖成名已久的五人——少林七秀万花纯阳霸刀 分别是若水三叠清风灵越跟晚晴 灵越其实跟晚晴在一起了 正片里提不到 这一对儿彻底的不老不死了
#三叠是化名 以前叫行泽 是传说中的霸刀第一人
#设定上因为某个原因五人都受到了类似不老不死的诅咒 然而三叠若水清风一旦情绪剧烈波动年龄就会变得更小 算是诅咒的副作用 不可逆转
#灵越跟晚晴同样 不过两人最后找到了解救的方法——解决年龄继续变小的 而不是不老不死的
#其实若水跟若水师父两个都是妖号 师父是个悠哉的风景党 死了在这就是彻底A了不回来了
#追踪大师父的时候信上并没有写明地点 主要是靠信纸纸张推断出大约的所在地 信也是清风伪装的 因为“大师父”就是她自己 以前的她自己 正片提就太细了 所以这边就稍微提一下(其实是懒得查资料)
收藏
文澜德Wland2.4.0 beta

Powered by kumame

hellowland.lofter.com

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帮助中心
服务条款
公告栏
创作辅助工具
浏览器推荐
Keep Writing,Keep Thi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