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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风【二】

作者 : 莲花君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全职高手 周泽楷,江波涛

标签 周江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周江】我听风

50 0 2021-3-4 17:46
导读
年操武侠paro。
早知道就不回来拿衣服了!
正准备出门去伙伴家暂住一晚的江波涛抱着几件粗麻衣服,傻愣愣地站在自家院中,一时间脑袋里只来得及蹦出这么一句话,等他回过神想跑,却是来不及了。
那些个白日里被他戏耍了一番的江湖人士气势汹汹地堵住了本就不大的院门,而为首的那个青年径直伸手揪住江波涛的前襟,拎鸡仔似地一把将他抓了起来,抡到被众人簇拥着的一位中年男人的面前。
江波涛那长期营养不足的小身板哪儿经得起这么一下,只觉得胸口钝痛,五脏六腑被捏成了一团,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他撑着手臂想站起身,却是手脚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咬咬牙,再想发力,倒是难以自制地低头呕出一口酸水来。
“小崽子,别以为耍点小聪明我们找不到你。”青年蹲下身,用右眼狠瞪着伏在地上的江波涛,一副恨不得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青年半闭的左眼又红又肿,脸颊上狼狈地挂着一串泪痕,时不时还有清泪沿着那泪痕往下流。
“呸!”江波涛虽然疼得没力气起身,倒还有力气回嘴,“你们欺负小孩儿算什么本事!”
“小孩儿?”青年嗤笑一声,面露狰狞地揪着江波涛的额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他娘的分明是一群小贼!把你们偷的东西还来!要不然小爷今天让——”
“平儿。”一直默不作声地中年男人突然开口打断了他,面相和蔼的男人示意青年放开江波涛,然后他笑眯眯地唱起了白脸:“江小友,我们无意伤害你。你只要告诉我们你爹江明濯留下的遗物在哪儿,今天你和那些小朋友伤人偷窃的事情就可以既往不咎,叔叔再带你去万雷剑宗吃香喝辣的,你说好不好啊?”
“不好!”压根不吃这套的江波涛朝着中年男人啐了一口带血的沫子,骂道:“小爷我在洪州混得好好的,谁要跟你们去什么狗屁万雷剑宗!更何况那臭老头留下的遗物我早就拿去卖了!”
闻言,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一僵,嘴角抽动了几下,随即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要是不愿意自己交出来,我们就只有自己搜了。”
“搜啊!随便搜!我家就这么大点破地方,你们随便搜好了!”江波涛满不在乎地高声嚷道。
已然敛起笑容的中年男人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略做示意,一旁作弟子打扮的十余人便一拥而上,当真在江波涛的家中四处搜了起来。而中年男人则与几个心腹弟子站在院中,守着江波涛谨防他逃跑。
这栋简陋的平房虽然只有一进,但有门有窗有天井,屋瓦完好,不至于上雨旁风,在茅屋采椽、黾穴鸲巢的南洪州甚至已经算得上是富庶之家。话虽如此,即使面对如此的室如悬磬,这些来自万雷剑宗的弟子硬是在屋内搜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连每一块地砖都撬开来查看过了,如此这般掘地三尺,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难道这小崽子所言不虚,江明濯留下来的魔剑真的被他卖掉了?面相和蔼的中年男人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乜眼观察着江波涛脸上的表情:不管他门下的弟子在屋中如何进出,江波涛脸上的表情始终十分自然,只是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似乎还在骂人。
横竖没有看出异样的中年男人心中一沉,周身透出些杀气来。
——他们此行原本做了两手打算,若是能从江明濯遗子手中顺利得到魔剑便是最好,若是不能,杀人夺剑他们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先前这崽子伙同其他的小崽子设计陷阱,将他们一行人骗去了无人的义庄。不仅在四檐上鸣金恫吓,还用破纸人装神弄鬼,趁乱窃取钱财,甚至故意抛洒石灰,差点毁了几个内门弟子的眼睛。
一想到那两个至今还躺在医馆里的内门弟子,中年男人就心疼得要命,心里顿时也没了什么对待幼童的怜悯之心。
既然他们没有搜到魔剑,那么也不用管它是真的被这小崽子卖了,还是被他藏在了别的什么地方。只要杀了这小崽子,便一了百了了。
他们万雷剑宗得不到,其他人自然也别想!
年纪最长的中年男人拿定了主意,正欲拔剑对江明濯的遗子来个斩草除根,狠狠地出一口恶气,却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个人!
来人约莫不过二十岁上下,正蹲在江波涛身边查看着后者的情况,他穿着一件玄青色的绫绸短打,绣着凤羽暗纹的衣襟有些凌乱,墨色长发绾成一束,发尾湿哒哒的粘在一起,显然是出门前刚沐浴过。
中年男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此人轻功怕是远远在他之上!他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得门来,在场的几人居然无一察觉!
“你是何人!”如临大敌的中年男人旋即拔了剑,用剑尖指着来人厉声道。
——也就是到了此时,陪同中年男人一齐站在院中的几个青年也才发现身边莫名的多了一个人,纷纷手忙脚乱地拔了剑,跟着自家师尊一齐指向了来人。
就连那些还在屋内搜找的弟子,也听见动静从屋内出来了,霎时间,二十余柄反着冷光的长剑齐刷刷地指向了院中这个莫名出现的年轻人。
而年轻人倒是不慌不忙,在确认过江波涛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他才站起了身,不紧不慢地行了个抱拳礼,谦逊地道:“各位前辈,打扰了,晚辈姓周。”
“周小友?”中年男人乜着年轻人握于手中的长剑,不动声色地往左撤了半步,又暗自捏了个剑诀,这才接着问道:“小友来此做什么?”
年轻人仍旧维持着抱拳礼的姿势,不慌不忙地道:“晚辈来寻这孩子。晚辈的师尊曾受旧友所托,在他生后,要照顾好这孩子。去年师尊得知旧友去世,便与我一同下山寻他。无奈,人未寻到,师尊便已病故,所以现在由我来履行这诺言。”
“敢问小友,师从何人?”中年男人再问。
年轻人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回答,但不知道为何最后却又闭上了。
“你为何欲言又止!”肿着一只眼的青年举着剑往前多走了半步,看样子似乎是要动手。年轻人盯着他看了片刻——他目光中明明没带任何情绪,却是把青年看得有些头皮发麻——随即年轻人站直了身子,慢吞吞地摇了摇头:“师尊不喜欢我在外报他的名讳,各位前辈也不必知道。”
不等众人反应,年轻人又缓声道:“这孩子今天我要带走,各位——”
他还没说完,那青年便粗暴地打断了他:“哈!什么道貌岸然的旧友之约!原来也是个觊觎魔剑之人!”
“我不要什么魔剑。”年轻人一板一眼地回答着。
“平儿。”面相和蔼的中年男人伸手拦住还欲说些什么的青年,平心静气地道:“这孩子小友自然可以带走,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这孩子的爹亲曾经偷了我们门派中的一柄剑,此次我们便是来讨那柄剑的。”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要抢我爹的剑!闯进来又打又呜哇——”听见这伙人居然为了夺剑,信口开河污蔑自己爹亲是贼,原本坐在原地休憩的江波涛骤然激动起来,结果不知道牵扯到了哪处的伤口,一下子疼倒在地,说不出话了。
“别激动,我不信他们。”年轻人轻声安慰着江波涛,随即他缓缓地拔出了佩剑,那柄三尺长锋剑气冽如山风,舞过半圈,剑光如虹似霜,只一眼,在场所有人便都知道此剑绝不是什么庸俗凡品。虽然长剑在手的年轻人站得颇为随意,但周身却透着一股凛然之气,他正色道:“晚辈的师尊与这孩子的爹亲是旧友,晚辈也深知江侠士的为人,还请各位不要信口污蔑,否则……”
“你、你要做什么?”青年盯着年轻人手中的那柄绝世之剑,有些心慌地吞了吞口水。
年轻人沉默了一下,绕开了还未说完的威胁,转而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诉求:“这孩子今天我要带走。”他说起话来总是慢吞吞的,以至于那些句子听上去都透着一股子懒散的从容与不容辩驳的傲慢,“各位若不答应,晚辈便只能冒犯了。”
……
只一盏茶的工夫,周泽楷就抱着江波涛出了门。
——他没有杀人,只是以剑招随意地卸了万雷剑宗几名弟子的胳膊,领头的中年男人便已经慌了神色,叫他别再伤害他门下的弟子,只管将江波涛抱走就是了。
而周泽楷站在门外,低头看向坐在他臂弯里的江波涛——他明明已经十二岁了,但体重却轻得有些吓人,以至于周泽楷可以很轻松地将他单手抱起——轻声道:“今日你先随我回客栈,若是有什么想带的,明日再来取。”
“……大哥哥,你真要带我走?”江波涛抓着周泽楷的衣襟,警惕地道:“我身上可没有魔剑。”
“我不要什么魔剑,”周泽楷很认真地回答他,“我只是来履行诺言。”
江波涛沉默了一下,突然伸手环住周泽楷的脖颈,给了他一个脏兮兮的拥抱:“对不起,大哥哥,之前骗了你。”
“没事。”周泽楷笑了一下,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巷口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孩儿:是白日里和江波涛一起骗他的孩子们,于是他开口询问道:“你要和朋友们道个别么?”
江波涛回头看了自己的朋友们一眼,摇了摇头:“那些人还没走,我怕给他们惹上麻烦,明天再说也可以。”
“好。”周泽楷应了一声,又问道:“身上还疼么?饿不饿?”
“不怎么疼了,但是我好饿。”江波涛一边说着,还扁了扁嘴,显得万分委屈。
“那,”周泽楷将江波涛托高了些,以便他可以坐得更稳,“我们先去吃好吃的,再去医馆。”
“太好了,大哥哥你真是好人!”看上去颇为高兴的江波涛又给了他一个脏兮兮的拥抱,然后他突然狡黠地笑了一下。

周泽楷原本确实想兑现诺言带江波涛去北洪州吃些好吃的,无奈那些个酒楼的小二都是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势利眼,瞧见周泽楷抱了个乞丐似的脏小孩,愣是死活都不让两人进去。
碰了一鼻子灰的周泽楷站在北洪州热闹的街头好不尴尬,江波涛倒是很乖,这一路都只是抱着他的脖颈安静的待着,哪怕肚子已经叫得震天响,也不开口喊饿。
酒楼不让进,周泽楷只能先把江波涛带回他暂住的客栈,顺路还去成衣铺给江波涛买了几套现成的孩童衣服。
这下换洗的衣物也有了,今日住一晚,明日带他去医馆看看,要是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启程离开洪州。周泽楷一边抱着江波涛往客栈的方向走,一边在心里这么盘算着。师尊临终前托付给他的旧友之约不过是“照顾好这孩子”,但要仔细论起“如何照顾”、“怎么照顾”,自己都尚且是个孩子的周泽楷也是两眼一抹黑。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周泽楷自顾自地叹了口气,跨过门槛进了客栈。站在柜台后的客栈掌柜看见周泽楷抱了个脏小孩进来,先是一愣,随即赶紧迎了上来询问周泽楷这小孩的来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周泽楷张口便是一套早就想好的托词,掌柜听完,虽然面上仍有疑色,但还是放两人回了客房。
刚回到客房,周泽楷便向小二要了一浴桶热水和皂角粉,看样子是准备先把这只小脏猴洗干净,而坐在四仙桌前企图用茶水先垫垫肚子的江波涛转着眼珠四处打量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试试烫不烫。”挽着袖子的周泽楷从屏风后露出半边身子向江波涛招了招手,而后者显得颇为拘谨,他慢吞吞地把茶盏放回桌中,这才一步步地挪到浴桶边,垫着脚尖伸手试了试水温。
“烫么?”周泽楷问。
“不烫。”江波涛摇摇头。
“那就好。”周泽楷半蹲下来,伸手又要去抱他:“来,我抱你进去。”
“我我我我自己洗。”江波涛往后退了一大步,从周泽楷的手臂边逃开了。
“你可以吗?”周泽楷的嘴角抿着点笑,而江波涛则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可以。”
“那注意着点,别踩着皂角摔了。”周泽楷一边将挽到臂弯的袖子放下,一边退出了屏风后:“我去要些吃的,你有什么忌口的么?”
“我爹说我不能吃芹菜。”江波涛并没有急于洗上一个美美的热水澡,他浑身紧绷地站在浴桶边,小心地从屏风间的缝隙中观察着周泽楷的动向。
“好。”正在往门口走的周泽楷应了一声,在路过四仙桌的时候,还顺手将江波涛刚刚坐过的圆凳放回了原位。
客栈掌柜见周泽楷一个人下了楼,便趁着他在柜台边看水牌子的时候凑上来问道:“小哥,你那个小表亲是从南洪州接出来的吧?”
看着水牌子的周泽楷点了点头。
“那我可得提醒你几句。”掌柜左右看了看,凑上来压低了声音道:“南洪州里就没几个好人,又穷又坏,愈穷愈坏,你可得当心着点。”
“他就是个孩子。”周泽楷觉得掌柜这疑神疑鬼的样子着实有几分好笑。
“呦,孩子怎么了?南洪州的孩子也坏啊,而且坏得肆无忌惮,个个都是小王八蛋,成天混在人群里偷钱,被逮住了还要说什么没钱就要饿死了,呸!贼崽子饿死算了!”掌柜说着说着,竟是有些咬牙切齿起来:“要我说,就应该在泸阳河边修道城墙,让南洪州的人都过不来才好。”
有些五味杂陈的周泽楷打了个哈哈,他没什么心情去附和这位高傲的北洪人对南洪人的歧视与鄙夷,毕竟……他现在也饿得慌。
由于暂时不知道江波涛中意的口味,周泽楷只能按着自己的喜好点了几道菜,结果他刚点完,还没等掌柜写完客单转交后厨,他却又立刻后悔了。
——周泽楷突然想起江波涛那孱弱瘦小的模样。想必自从去年爹亲去世后,他便是独自一人在南洪州落魄潦倒,平日里饥一顿饱一顿,以至于十几岁的孩子轻得他一只手都能抱起,这会儿骤然吃上一顿油水,怕不是要吃坏肚子。
最好还是稳妥些。想到这一层的周泽楷赶紧叫住掌柜,换了些相对清爽的家常小炒,又特地嘱咐了菜里面不要放芹菜,这才转身上楼。
虽然周泽楷明白江波涛现在的身体状况需要调养,但具体的温养调理之事他是一概不懂,不过好在他知道可以去哪儿寻求帮助。
还行,至少知道离开洪州后可以往哪儿去了。在心中敲定了去处的周泽楷显得轻松了不少,他推门进入房内,却没听见江波涛洗浴的水声。
周泽楷心下一惊,以为江波涛是踩着皂角滑倒了或者出了别的什么事,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转过屏风,才发现屏风这边哪有江波涛的身影!
他抬眼一看,浴桶边原本紧闭的雕花窗被打开了半扇,窗外是暮色中仍旧热闹非凡的北洪州。周泽楷凑到窗边细瞧,只见窗外那棵枝叶浓密的香樟树断了一节枝桠,看断面是新折不久的;窗下一楼的青瓦上落了好些树叶,细看还有不少新鲜的剐蹭痕迹。
——江波涛竟是趁着他下楼的这么一会儿功夫,翻窗跑了!
周泽楷慌乱了一瞬,当即就想出门寻人,结果转身便瞥见衣柜缝中露出了一角。他奔过去打开一看,发现先前因为着急出门而没收拾妥当的包袱此刻被翻了个彻底,衣物乱糟糟地堆在一起。
乍一看倒是没丢什么,只不过周泽楷最喜欢的一件锦白外装沾上了个黑乎乎的手印,以及先前他给江波涛买的那几身新衣也不见了。周泽楷不敢大意,细细地将衣柜内的物事翻了一遍,发现还丢了些碎银与几张钱票,他倒是不怕丢失钱财,但包袱里有两件要命的东西不能丢,然而它们真的丢了。
——或者说是被江波涛偷去了。
发现这一点的周泽楷心说一声不好,一把抓起佩剑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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