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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懈可击

作者 : 气人冠军

西装、南方小岛与添油加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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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桶的盖子被轻轻掀去,炖牛肉的香气顿时充盈了整个房间,成步堂和御剑似乎都对这个味道相当满意,但完美的狩魔检察官走进病房后只将将瞟了一眼就拧起了眉毛,把手里厚厚一叠文件砰地砸在了床头柜上。
“成步堂龙一,马上把这些文件看了……你让他自己吃,又没伤到右手!”冥瞪着他们,咬牙切齿地说,“补充蛋白质也该做清炖的才有利于恢复——我真不放心美贯跟着你们两个白痴!”
“这些是我们正在追查的犯罪组织‘Ghost’的资料,也是我们把你请来的原因,”御剑转头扫了一眼材料里最上面的一页,表情严肃起来,“警方前段时间改变了策略,在他们的资金来源方面下了不少功夫。但‘Ghost’最近又找到了一个帮他们洗钱的中间人……”
“菲利普斯·怀特。”成步堂接过话,他把筷子交给御剑,在床上架起一张小桌板。
“这你都知道……?”冥和御剑对视一眼,有点惊讶。
“猜的。”成步堂随手拿起材料里印着怀特照片的一页,照片并不清晰,只能勉强分辨出轮廓,“否则他在摩纳波利斯办个赌局跟你们能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的牌倒是没有白打。”御剑微微弯起唇角,“怀特在所有人都看好的时候做空了HT公司的股票,然后雇佣虎狼死家在他们的技术发布会上刺杀核心人员,但这个计划失败了,所以他想靠赌博翻盘。我们必须阻止他拿到这笔钱,才能彻底击垮‘Ghost’的——你笑什么?”
御剑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举着筷子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确实没有滴上炖牛肉的酱汁。
“没什么,没什么,”成步堂笑得更过分了,“御剑,我记得入局筹码至少一千万美金起兑吧……要是我把你和伟大的狩魔庄园输得倾家荡产,我可是一分钱都不打算赔的啊。”
“哼,我们可不用冒这个风险,”冥得意地摇了摇手指,“想必你没有听说怀特和‘Ghost’之间的一条……八卦消息。”
成步堂把文件翻到背面,上面印着另一个男人的清晰正面照片。那人年龄与他相仿,长相像是混血,皮肤白皙,发色浅淡,面容柔和而双眼深邃,一丝不苟的西装三件套穿起来,倒像什么人模人样的银行家。
“米歇尔·埃里克,是PM财团背后的实际控制人,警方的线人报告说他是‘Ghost’最新上任的财务官。”御剑对这个过分正经的头衔嘲讽地笑了一声,“‘Ghost’和怀特这笔生意应该也是他促成的……但怀特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
“八卦消息,难道是指……”
“线人无意中发现这两人是恋人关系,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了。”御剑点头说,“怀特在他们分手之后开始做起了洗钱生意,并且对埃里克避而不见。”
成步堂打着呵欠问:“这种事跟我的一千万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线人说,埃里克希望资助一个怀特的对手,”冥解释道,“最好是能击败他的那种。”
“呵……这样他们就不得不见面了?趁怀特输掉一切的时候,还可以借着灯下黑,给他提供唯一的庇护?”成步堂立刻明白了其中目的,语气微妙地评价道,“……也算是个办法。”
御剑咽下最后一块牛肉,扯过纸巾揩了揩嘴角,神情复杂地说:“过两天警方的线人会安排你和埃里克见一面,如果事情顺利,就能借这次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手艺不错,成步堂。”
成步堂不错眼珠地望着御剑,某种沉静而浓烈的情绪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不,既然是线人,就不要有大动作。”他缓缓眨了眨眼,偏过头笑起来,“我碰巧认识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人,他正迫不及待地要替我做这个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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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大致明晰,出发的日子也愈发临近。拿到机票的当天,成步堂照例取来御剑的外套,然而才系上第一颗扣子,成步堂就从他看着自己走神的模样里察觉他今晚并无外出散心的兴致。
“我知道你其实不想,也不喜欢我做这些,”成步堂低声说,“但你还是决定让我去。”
御剑猛地回过神,无言地望着他好一会,才缓慢点了点头:“……我需要你。”
“那就够了,”成步堂坐到床边,凑上去亲吻他微蹙的眉心,“我不会让你倾家荡产的。”
“不,”御剑张了张嘴,眼神却显得底气不足,像是下意识地驳斥之后才连忙开始搜寻一句更准确的话来传递情感,成步堂耐心地等待着,在这方面他永远不介意等待。
“我需要你……”片刻之后,御剑终于抬起头,直直地望进成步堂的眼底,“所以,安全回来。”
亲吻来得唐突又理所当然,只言片语混在其他湿润模糊的声音里,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另一方囫囵咽下。无论出于何种理由,这段时间两人都保持了相当程度的克制,但今晚毕竟是不同的,明日成步堂就将踏上他们谁也无法完全掌控的旅程,因而御剑捧着他胡子拉碴的下颌亲吻他时,全然不将伤口撕裂的可能性放在眼里。
前几天的暴雨驱散了空气里的热度,凉爽的夜风穿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拂过两人纠缠的衣角和汗湿的头发,留下一丝浅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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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阳光十分温和,虽然已洒满了大半房间,却并没有蒸干潮湿的空气。御剑许久没有过舒适放松的睡眠,半梦半醒时感觉到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一片炫目白色,更加不愿马上睁开眼。他隐约听见有人轻声交谈,紧跟着一阵窸窣翻找声和拖沓的脚步声,数分钟的寂静后,皮鞋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靠近了他,病床的边缘随着那人的动作轻微下陷。
“……成步堂?”御剑揉了揉睡意未退的眼睛,在一时难以适应的光线里用力眨去一滴困倦的泪水,“你——”
坐在床边的成步堂龙一周身笼罩在和煦的阳光中,听见身后低哑的呼唤便回过身来,向睡眼惺忪的御剑眨了眨眼。那常年隐藏在毛线帽下的刺刺头重见天日,乌黑发丝被梳理得一丝不苟,发梢微微融在淡金色的光线里。他身上的黛蓝色西装剪裁得体,线条流畅,月白的马甲挺括而熨帖,勾勒出衣装之下有力的身形,西装领口的花眼上,一枚小小的金色葵花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夺目。成步堂手里还举着半边蝴蝶扣,见他张着嘴又一直不说话,于是无言地笑了笑,偏过头垂着眼把蝴蝶扣卡在那枚向日葵胸针上。
御剑一句话刚开了个头,剩余的词句却在那滴顺着眼角滑下的泪水中化得一干二净。眼前的场景真实得犹如梦境的余韵,仿佛是多年前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留宿后的清晨,他也像这样在阳光里半撑起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体看着成步堂龙一梳洗打理,睡衣换成西装皮鞋,最后拿起那枚再炫耀一万次也不够的律师徽章扣在领口的花眼上,那模样甚至郑重到有些滑稽。
如今成步堂身上已经不再是廉价成衣而是他几个月前就托人定制的三件套,可领口上却也不再有葵花天平作为律师身份的象征,似乎过去的、当下的与御剑理想中的成步堂龙一在这个时空生硬地混合起来,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分清其中内核。御剑望着成步堂熟悉又陌生的脸、他深沉的眼睛以及那些淡青的眼圈与稀疏的胡茬,眼眶莫名一阵酸涩——他竟是如此思念那个男人,即使此刻成步堂就在他面前,这种思念也没有丝毫消减。

成步堂眼下倒没在花心思揣测检察官的万千思绪。丝质的深红色领带绕过衬衫衣领,一宽一窄两边刚交叠翻出一圈,成步堂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真是愁人啊……”他转头看向御剑,眼里的求助意味真假难辨,“太久没碰,我忘记这东西怎么系了,帮个忙?”
御剑皱起眉与这人对视几秒,最后决定假装没有看见那对乌黑眼珠里狡黠的笑意,伸出手一并拽着领带两头迫使成步堂不得不弓起身子踉跄着凑近。左手不太能动,因而右手的动作也变得笨拙而缓慢,他感觉自己集中了十二分的注意力,才使宽边布料围着先前的半个结磕磕绊绊地穿行翻绕,系成一个松弛的温莎结雏形。成步堂好整以暇地享受服务,在极近的距离里与他交换温热的吐息,空有灵活的双手却只随意撑在他身侧,也不知道帮一下忙。思及此,御剑调整结形的手忍不住往上多推了几分,直逼得成步堂仰起头,从人类脆弱的喉间发出一点半是调侃半是求饶的低沉笑声。
“……满意了吗,御剑?”领带系好之后成步堂也不急着起身,只顾直勾勾地盯着他,音量如同耳语,“现在我整个人浑身上下除了底裤之外都是你的了。”
似是终于意识到眼下情形背后的深意,御剑呼吸一滞,轻咳几声别过脸去,也无法阻止绯红色悄悄攀上苍白的脸颊。
成步堂无辜地眨眨眼,在他眉心落下一个眷恋的吻,还不等他有所回应便径直起身,抬手最后调整了一下领带的松紧,转头朝病房的角落简短地扔出一句“出发吧”。
御剑愣了愣,随即震惊地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窝在病房角落椅子里的狼士龙闻言,蹬腿跳着站起身,一把拽下盖在脸上的杂志,露出了那副造型奇怪的墨镜。他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根本没有真的睡着过。
**
南方的小岛正值初冬,夜里水汽沁人,但金碧辉煌的赌场大厅仍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成步堂重又换回滑雪衫和毛线帽,只有那枚小小的向日葵胸针取代了表情夸张的徽章,在帽子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这副打扮在这桌西装革履的梭哈玩家之中极其突兀,简直像是雪白墙面上唯一的污渍,偏偏他手边还垒着堆积成山的筹码,一来二去反倒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已经有些倦了。一个多小时前,埃里克自称有些要紧事没法按时来赌场见面,托了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领他进来,又给了他相当数额的筹码叫他先自己玩玩。他用着别人送的钱倒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下起注来压迫感十足,很快就赚回了十几倍数量的筹码。在地下室展开的牌局从不以金钱为赌注,筹码只是比较输赢的工具,然而此时这些或圆或方的水晶筹码却有了更加实际的含义。成步堂把自己整个人窝在椅子里,坦然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贪婪目光。
最后一轮下注,这局他手里只拿着两对,赢面不高,也并不打算费心取胜。左侧的男人刚看了底牌便眼角抽搐,想来在最后一张上运气不错。成步堂正要保守跟注,还没来得及说话,竟然有人抢先推了他手边的全部筹码,他转头看去,正对上米歇尔·埃里克那双带着笑的深灰色眼睛。
“Show hand.”
埃里克说完,轻松地拍了拍成步堂的肩,成步堂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决定把这些钱交由其主人任意挥霍。
爽快地替成步堂输掉所有筹码之后,埃里克让先前那个不说话的男人清空了桌子,自行坐到成步堂对面的位置,邀请他最后再玩几轮。令成步堂意外的是,埃里克很不擅长这些游戏,而他似乎也并不打算掩藏这一点,三四轮下来,成步堂一次也没输过。
“七百三十万……埃里克先生刚刚的牌打得真是漂亮极了。”
成步堂将荷官发来的两张底牌轻轻掀起一角,缓缓叹了口气,方块9和3显然不足以给人足够的自信,而明牌上的黑桃8也镇不住埃里克面上的黑桃A。
“别再取笑我了,成步堂先生,”埃里克摇摇头说,“你明知道我把你请来是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打算让我自己挣够入局的钱,”成步堂说,“没想到是要我来做慈善。”
一轮加注过后,荷官又给他们各自发来三张牌。成步堂的一张草花两张方块仍是散乱无型,而埃里克那边已有了一对Q。
“说起来,成步堂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埃里克问,“牙琉没有向我介绍太多。”
“我在一家俄罗斯餐馆弹弹钢琴,”成步堂说,“偶尔跟难缠的客人玩牌。”
埃里克皱起眉:“仅此而已吗?我所了解的牙琉可不会随便认识一个‘餐馆弹钢琴的’。”
“……被你发现了。”成步堂移开了视线,敷衍地说,“我不只弹钢琴,我还暗中操控当地司法,让公检法的人闻风丧胆,让法律界陷入一片黑暗……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身份够让牙琉大律师认识我了吗?”
“哈哈哈哈……足够了足够了,成步堂先生,我只是觉得还不够了解你,毕竟这可是一千万的风险投资。”埃里克摇摇头,“我还可以问问题吗?看在一千万的份上?”
“一千七百三十万。”
“……好吧,看在一千七百三十万的份上。”埃里克被他斤斤计较的发言噎了一下,“你有孩子了?”
“我的女儿是世界上最棒的魔术师。”他露出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她总是知道怎么给人带去笑容。”
“嗯……真幸运啊,”埃里克眯起眼,“所以帽子是她送给你的。”
“是的。”
“那朵价格不菲的葵花也是吗?”
埃里克抬手推倒了两摞筹码,锐利的视线落在了成步堂身上唯一不协调的一处,牌桌在荷官报出加注的筹码金额后陷入了片刻的寂静。
“……当然不是,”成步堂垂下目光,抬手跟注,“那是我的爱人留给我的。”
最后一张牌发到面前,两人却都不再急着翻看。成步堂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约约的怀念,借着赌场明亮的光线,他看到埃里克的眼神在那个词出现的时候闪烁了一下。
“他是我的小学同学,他……把我从孤独中救了出来。”成步堂扶了一下毛线帽的边缘,手指留恋地划过向日葵金属制的花瓣。
“然后你们一起长大。”
“然后他离开了,十几年杳无音讯。”
“……但你最终找到了他。”
“有一天,报纸上印了他20岁的照片,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但我觉得他不是,他只是……非常痛苦。”成步堂说着,随手拿起了两枚筹码,水晶制的小圆片在他手心里交换着位置,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为了见到他,也为了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我从艺术学院转行做了律师。”
埃里克有些惊讶:“那并不容易。为什么一定要转行?”
“……”成步堂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埃里克的反应,缓慢眨了眨眼,“因为无论我怎么联络,他也不肯见我。他当然可以躲,但总还有一些他无法逃避的事。”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埃里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笑了一声,点头称是。
“你成为律师见到了他,将他从痛苦中救了出来,就像他之前做的一样。”埃里克猜测道,“然后你们相爱了。”
成步堂偏过头笑了起来,什么也没说。
“说实话,我没想到成步堂先生原来还有这么深情的一面。”
“哈哈……是吗?”他耸耸肩,适时地补充道,“可惜在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他选择了死亡。”
沉默了片刻后,埃里克犹豫着道了歉。
“……总有一天,这些都会过去的。”
“会吗?”成步堂突然扔下了手中的筹码,他略微前倾了身体,表情也阴沉起来,“埃里克先生,你真的觉得会过去吗?”
“呃、我……”
“十五年,”成步堂接着说,“我花了十五年才好不容易重新见到他,你真的觉得会过去吗?我一共也才刚活了两个十五年而已。
“如果你真的觉得一切都会过去,那你又是怎么看待菲利普斯·怀特的呢?”
隔着整个赌桌的距离,那双沉郁如夜的眼睛紧紧盯着听故事的人。
“你……怎么会……”埃里克错愕地睁大了眼,“你怎么知道我和他……”
“……很容易看出来吧,”成步堂忽然眨了眨眼,向后一靠,仿佛刚刚的压迫感都是错觉,“我在俄罗斯餐馆接受那些‘挑战’的时候,可从不用钱当赌注。”
说完,成步堂伸手掀起被遗忘多时的河牌一角,然后对着手里的方块7露出一个轻松愉快的笑容:
“Show hand.”
埃里克还没从连情史都被人完全看穿的震惊中缓过来,看着翻起的河牌却根本没看进去,也再算不出半点概率。那些陈年旧事随着成步堂先前的每一句话重新在眼前浮现,他一时间只觉得心乱如麻,用力闭上眼,扔下了手中的纸牌。
“盖牌。成步堂先生胜。”
荷官收走了埃里克的牌,成步堂微微抬起下巴扫了一眼,看见埃里克前前后后拿到了三张Q和一对7的Full house ,便对着自己手上勉强凑成的同花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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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刚才那局没拿到同花顺?!”
小岛的沙滩上没有旁人,海风咸涩冰冷,两人沿着海岸缓缓向前,那个木头似的男人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几步之外。
“成步堂先生,这是你的拿手好戏吗?”在这样的冷风中,埃里克终于恢复了理智,但还是对成步堂的所作所为感到万分恼火,“我看你讲故事的样子,还以为你真的是个旷世情种。”
“我是不是都无所谓,在牌桌上尤其如此。”成步堂扯了扯毛线帽的边缘,把耳朵罩在帽子之下,“重要的是我看得出你是。”
埃里克尴尬地别过头,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而且,我确实爱他,”成步堂说着把手收回口袋里,攥紧了衣料,一丝透风的缝隙也不留,“但我现在需要钱。”
“你看上去随时可以赚到不少钱。”
“哈哈哈……我可是一把就输掉了七百三十万的赌徒啊。”
“成步堂先生……”埃里克无奈地举起双手,“我会赔给你的,别再提那个数字了。”
“说真的,我需要钱——干净的钱,”成步堂收起敷衍的笑容,“本世纪最棒的魔术师不能用来路不正的钱准备巡演。”
“我可以相信你这句话吗?”埃里克抱起双臂,露出一个半真半假的怀疑眼神。
“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对你说过半句假话。”
虽然勾玉不在身上,成步堂仍仿佛能看见心锁的锁链拔地而起,将他这句小小的假话困在其中。但埃里克全然不察,他停下脚步,向成步堂伸出了右手:“那么,PM财团的牌手去摩纳波利斯的时候想必不会介意带上法语翻译和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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