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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黑塔利亚 王耀 , 亚瑟·柯克兰 , 阿尔弗雷德·F·琼斯
标签 金钱组 , 好茶组 , 米耀 , 朝耀
文集 国设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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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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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31 15:58
- 导读
- 90年代国设,主金钱,米有点疯,有湾出场,下一个。
自1971年重返联合国之后,纽约就成为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众人总是喜欢将上海与纽约作比,毕竟那是两个国家在经济上最具代表性的城市,王耀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王沪仍然对某人不加掩饰地嘲笑过她一马平川的身材耿耿于怀。
DC漫画风靡全球时,有关哥谭原型城市的讨论层出不穷,直到问到他本人头上,阿尔弗雷德对此也只是笑言,虚拟的东西,求不得真。纽约是全美最傲的城市,这是阿尔弗雷德本人亲口承认的事情,自由女神在这里矗立,举起象征着民主的火炬,记载着他挣脱暴政束缚的丰功伟绩,一度作为引领人类进步的灯塔存在于世。纽约是一座自由的城市,但向来也是金钱与权利的代名词,只是光鲜亮丽的背后,当然也有被完美掩饰的污垢。
简直和阿尔弗雷德其人一模一样。
想要世界和平最简单的方式是把美利坚从地图上删掉,别人的态度无关紧要,王耀肯定是第一个点赞的人。
倘若要论起最恨阿尔弗雷德的人,众人在王耀面前都还得排排队,世人对美利坚皆是畏惧偏多,少有几个明面上与他不对付的,比如伊万·布拉金斯基——苏解后俄罗斯在国际上的地位一落千丈,那也是他求仁得仁的结果——只是厌恶到极致也演变不成咬牙切齿的恨意,如果美国对俄罗斯的制裁与敌意消失,只怕又会回到九十年代的形势,庆幸的是这种前提不会存在。
王耀不愿意回想九十年代的事情,他甚至在史书上都不大提,原因无非就是那些事情距离现在的时间太近了,以及始作俑者还安稳地站在金字塔顶端。
海湾战争打醒了全世界,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现代科技已经使战争变得快速有效,这本就冰冷无情的词语,又被阿尔弗雷德冷酷地加上现代两字,变成了伊拉克极大的心理阴影。这场战争最终的结果无人关心,世界各国都陷入了迷茫,如果面对美利坚在军事上的致命打击,谁有解决方法?
没有等到正确答案,那年又碰上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美利坚在国际上的超级大国形象彻底树立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他对世界各国肆无忌惮的打压与掠夺,首当其冲的肯定是红营里仅剩的大国。在1991年之后,他总是能做出各种震惊世界的事情,无怪乎没有人可以再制衡他,过去在两极对峙的格局下,即使是对一个弱小的对手开战,他也总有后顾之忧。
现在?
“放心地打好了。只要美国决意向谁开战,胜利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他甚至在联合国都是如此大言不惭,“美利坚的利益要凌驾于一切之上。”
从那以后,世界上所有大大小小的战争永远都少不了他的身影,但有些地区终归是无法制造战争的,他也能在其他方面让人知道“屈辱”这两个字应该怎么写。他想要的服从二字,王耀已经通过银河号事件上的冷处理给了他答复,如今只过去三年,他又开始坐不住了。
黑色的卷发落在肩上,有人从背后轻轻环住他,梅花清冽的香气沁人心脾,只是阿尔弗雷德无心欣赏,他勾起一缕发丝在指尖打着圈,下意识地轻声感慨,“要是再短些就好了。”
“什么?”身后的少女似乎是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俯身在他耳边疑惑地问道。
只是他们之间这个距离,更有可能是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才发出的质疑,阿尔弗雷德这会儿没心思探究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待会儿要见一个贵客,”他抬起少女的下巴意味不明地笑道,“你确定还要待在这儿?”
这番划清界线的动作已经很明白了,她也识趣地起身,走到阿尔弗雷德面前随意半靠着桌子,“台海的事情——”阿尔弗雷德听到那两个字时皱起了眉,她便把本来想说的后半句吞进喉咙里,咬了咬牙有些生气地问道,“你不会是想撤军了吧?!”
阿尔弗雷德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要是说话之前经过脑子,或许能更可爱一点。”
“你——”少女险些恼羞成怒,冷静过后她反应过来阿尔弗雷德将她与谁做了对比,“你也会觉得他可爱吗?”她带着明媚的笑意同他说道,“亚瑟·柯克兰肯定会赞同你的想法。”
瞧见阿尔弗雷德稍变了脸色,她知晓报复心得逞,甚至火上浇油,“我毕竟当他妹妹很多年了,有些事情我自然比您清楚得多,琼斯先生。”
“您随时都可能失去我,”亲眼见过现实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阿尔弗雷德不会可惜失去任何一个情人,天之骄子的美利坚从来都不缺人投怀送抱,何况他们之间还到不了那种皮肉关系,但他会可惜失去一个遏制中国最好的棋子,“你永远不希望第一岛链丧失它该有的地位吧?”
“林晓梅。”阿尔弗雷德笑出声,面对这番多少带点威胁的话,他冷酷而狂妄地告知这个事实,“你是不是忘了,第一岛链要遏制的人,早就死了。”
他说的不错,第一岛链本来就是冷战期间美利坚为了遏制苏联在太平洋的势力而提出的概念名词,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上将甚至将第一岛链称为“永远不沉的航空母舰”,所以阿尔弗雷德总觉得他们这些位处第一岛链的人,就该有自知之明。
可王湾听了他这话竟然感到一阵怒意,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红了眼,她真想借着一时冲动问问阿尔弗雷德,那些年算什么,王耀在他眼里又算什么,只是没给她质问的时间,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阿尔弗雷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亲昵地对她说着,“好了,现在是大人的时间了,my pretty girl.”
王湾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谁,足以让阿尔弗雷德表现得对她无比亲切与重视,除了她哥哥,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她转身与王耀擦肩而过,她哥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能是顾虑到阿尔弗雷德在场,也可能是照顾到她的情绪,最终也没开口。
门被轻轻合上,王耀站在他面前,竟然什么资料也没带,这与他平时严谨的作风很不一样,阿尔弗雷德不解地问,“你这是打算和我谈什么?”
“确实也没打算再说什么。”
“那你这算是给我面子才来的吗?”阿尔弗雷德感到好笑,他看着王耀脸上有些担忧的神情,状似无意地火上浇油,“那丫头,虽然愚蠢,但并不影响她漂亮。国际上有多少人惦记着她,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他伸手去拉王耀的手,不出意外扑了个空,他也不恼还记得解释,“当然不包括我,我只惦记着一个人。”
被惦记的人丝毫不为所动,“台海的事情——”
“Shut up.”阿尔弗雷德多少有点不耐,“你满心只有台海吗?”
王耀皱眉打量着面前的人,他好像看了很多年都看不明白美利坚,苏解那年他的所作所为足够让世界震惊,前几年的银河号事件也让世界明白没人愿意忤逆他,是谁把美利坚“宠”到了这个地步,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难辞其咎,可说来说去,“罪魁祸首”还得是他自己,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在银河号事件上百般退让,王耀冷声讽刺道,“阿尔弗雷德,人心不足蛇吞象。”
阿尔弗雷德少见地并未反驳他的话语,反而像是确定了什么事情,更胜券在握了一般,“瞧瞧,你竟然害怕了。”他悠闲地靠着椅子,看着王耀从一开始就没松懈下来的神情心里只觉得好笑,他明明什么都懂,却总是避而不谈,“我可以撤军,但空手而归显然让我无法向国会交代。”
他突然间把话说开,倒让王耀愣了几秒,只是这番看似退让的话并未让气氛融洽下来,甚至隐藏的硝烟味更足了一些,阿尔弗雷德不仅不做亏本的买卖,他甚至都不满足于收支平衡的结果,因为那与他向来奉行的美利坚至上主义相悖,在强权政治下还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怎么看都令他蒙羞。
他想给国会的交代,王耀肯定不会答应,虽然阿尔弗雷德在苏解后确实懈怠了几分,但也不至于荒唐到这种地步。
或许是看这氛围太过死气沉沉,阿尔弗雷德贴心地给他解了围,“你倒也不必那么戒备,”他看似随意,却丢下了一枚深水炸弹,“我只想向你讨要一些私人层面的东西。”
王耀闻言嗤笑一声,“我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私人的——”话说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阿尔弗雷德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终于反应过来这其中的深意,那一瞬间的表情也算得上精彩极了,他猜王耀肯定在心里骂他是不是疯了,拿国家大事来开这种玩笑。
开玩笑?可惜他没有在开玩笑,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王耀没纠结多久,只不过没人开口时沉寂的氛围就显得时间尤其难熬,“如果我答应,”他看起来像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们之前也不是没上过床,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真的会撤军吗?”
“别拖延时间了,亲爱的。”阿尔弗雷德扯住他的领带,逼迫他俯身,在极近的距离下,终于看清了那双黑眼睛里的冷意,看吧,没有比他更精明的人了,换了别的人可能根本不想再在他身上花什么心思,可惜阿尔弗雷德从始至终就没想放过他。
美利坚在银河号事件上可谓是尝尽了甜头,于是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变本加厉,他牵着王耀的手放到自己胯间,“你明白的。”
指望阿尔弗雷德悬崖勒马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事情,他是打定了主意绝不吃亏,这报酬他是非要不可,陷入两难境地的只有王耀,偏偏始作俑者还在火上浇油,“公平交易罢了,是什么让你如此纠结?”
那颗炸弹渐渐浮出水面,哪里是公平交易,美利坚要的是顺从,是臣服。
一开始就没给过他选择权。
他坐在阿尔弗雷德腿上,任由对方给他穿上衣服,慢条斯理地将扣子一颗颗扣好,全然不同之前是谁恨不得直接撕了它,他得到了想要的,还有附带的奖励,只是他抬着王耀的下巴,仍然像只不知餍足的猫,吻又轻轻落在他唇上。他尝到了精液的味道,于是用拇指抹掉了那点白浊,王耀避开他的视线,顺带拍开了他的手,用毫无感情的声调问,“够了吗。”
太过熟悉的回忆让王耀连想起之前的事情都觉得恶心,“你还不知足吗。”
阿尔弗雷德笑了声,“当然。”他收回手意味深长地补充,“不用帮忙的话,记得整理好你的着装,亲爱的。”
“难以置信。”王耀冷眼瞧他,话里讽刺的意味甚浓,“我还以为你已经放肆到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阿尔弗雷德没接话,平静地看他起身穿好衣服,古板的中国人,肯定要如何进来的,就要如何出去,外人看来必须一丝不苟,可惜这房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差错。
当然,出了这扇门,那就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这是他们之间最无用的默契。
阿尔弗雷德乐得自在,情人之间的秘密当然仅限在床上,下了床拍拍屁股走人才是最体贴的床伴,他可不想再应付一次借着这点情分就不知分寸的情人,失去一个情人并不是多么悲痛的事情,但再也找不到如此相似的人,那就格外令人惋惜了。
“在台海的第三次演习全是空弹,”王耀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语气格外强硬,如果可以他连道理都不想跟眼前的这个人讲,“所以,按照约定撤军。”
“当然。”得了便宜的人讨巧地问着,“需要我送你吗?”
王耀冷笑回他,“不劳您大驾了。”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他比谁都清楚最不愿公开这段关系的人非王耀莫属,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装模作样地像个完美的情人,可也是他,在不久之前,给了王耀莫大的侮辱。
王耀从不领他的情,把阴暗隐藏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是美利坚惯会的事情,早在1991年他就看清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退路了。
无论前方是什么,哪怕是万丈深渊,都得走下去——但或许王耀唯一能庆幸的事情,是连阿尔弗雷德都对此毫无选择。
然而在开门的瞬间,王耀愣了两秒后突然回头看向阿尔弗雷德,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怒意,美国人歪了歪头,借着缝隙看清了门外的人,在那一秒他读懂了王耀眼里写着什么:你故意的?
他眯起眼,对此不做任何解释,他也做不了解释,难道要他说是自己纵情声色以至于忘了和亚瑟·柯克兰的约定?那可太丢人了,免不了又得挨亚瑟一顿骂。再说那两个又是老情人,这种事情他是宁愿被冤枉,也不会开口解释的。
王耀懒得再看他一眼,仿佛和他待在一起的一分一秒都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他留给阿尔弗雷德一个冷漠的眼神,摔上门走了出去。
摔门的时候是潇洒,出了门王耀反倒察觉到一丝尴尬,他看了亚瑟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不说话,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余光瞧见亚瑟轻轻地皱起了眉,他倒是没觉得这事让人知道有什么尴尬的,他和阿尔弗雷德的关系向来都是任人猜测,但免不了还是自嘲地笑了,他和阿尔弗雷德都是各取所需,只是见到亚瑟·柯克兰的瞬间,也免不了会想怎么兜兜转转,依旧还是老样子。
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亚瑟才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罪魁祸首在室内悠闲地哼着歌,衣服都没穿整齐,实在是引人遐想,亚瑟不用看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也不会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看王耀通红的眼角。
“下次能不能不要同时约两个人。”过于守时的下场就是被迫听一场活春宫,亚瑟将手里一堆文件全扔在他桌子上,有些懊恼地说着,“你的麻烦事能不能自己善后。”
阿尔弗雷德好奇地瞧着他,“久等了?”亚瑟的这番怒火很没有道理,他也不是第一次因为不守时让这位英国绅士等着了,只是这次前面发生了一点“意外”。
这话真是让亚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到的时候,房间里的动静说小也不算小,隔着门正好能听到,也就差在门上挂个“非礼勿视”的牌子,但也算不上大声,可以看出另外一人肯定比阿尔弗雷德要脸,竭力忍着没发出声音,可以的话亚瑟真想给他点个赞,净化人类的耳朵,每个人都责无旁贷。
于是,开门时感到意外的就不止是王耀一人,他的老情人在那瞬间失去了引以为豪的表情管理,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还是让亚瑟看得一清二楚,此情此景王耀果断把矛头指向了阿尔弗雷德,任谁来看他都是故意在炫耀什么,即使这真是一个一点也不美丽的意外。
但王耀一点也不关心他听到了多少,收回眼里的冷意便与他擦肩而过,时代的变迁在那瞬间体现得淋漓尽致,有些事情再也不能成为束缚他的枷锁,生而为龙,自然是该在天上,但他还是不解地皱起眉,太过熟悉的味道争先恐后地占据鼻腔,他无法避免地想到,为何百年之后王耀还是选择了同样的方式。
最近台海的争端是世界关注的焦点,他自然也有所耳闻,美利坚两艘航母横穿台湾海峡,大有开战的意味,局势一触即发,王耀在这个时候找到阿尔弗雷德,真怪不得他多想。
“你怎么没把他留下来?”阿尔弗雷德有些惋惜。
“留下来干什么?”亚瑟冷眼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看你丢人现眼?”
“well,”他全无被说教的难堪,心情大好的时候,也不想在小事上计较,“只是转了两圈,又烧不了多少油,报酬倒是不错。”
反正中东那片油田也势在必得,阿尔弗雷德在心里补充道。
年轻人正欲说些什么,就被敲门声打断了,他并未在这个时候和旁人有约,于是带着好奇心让门外人进来,他看到那一丝不苟但是过于古板的西装外套就知道这肯定是个英国男人了,
“hey 威廉。”
“下午好,美国先生。”来人正是亚瑟的助理,他朝阿尔弗雷德礼貌地问候,“请允许我有重要消息需要马上告知柯克兰先生。”
“well.”阿尔弗雷德一点也不好奇他们要说什么,他要是想知道让CIA去查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犯不着这儿给自己和他哥找不自在。
“王先生的秘书说——”
亚瑟皱着眉,虽然疑惑但仍然客气地回道,“知道了,代我向他问安。”
威廉传递完消息后也未作停留,径直走出门外,只是亚瑟多少显得心不在焉,阿尔弗雷德在第三次尝试搭话被无视之后终于也忍无可忍,“亚蒂?!”
“你要是有约了就先走呗,”年轻人撇着嘴,抱怨道,“我又不是不近人情。”
亚瑟也没跟他客气,起身就走,倒是阿尔弗雷德又突然喊住了他,“亚蒂,”他也不掩饰自己探究的目光,以及平静海面下隐藏的汹涌暗流,“下次有空的话跟我讲讲上个世纪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