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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玑灵】春风如解意

作者 : 生打椰芒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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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烈火浇愁 宣玑 , 盛灵渊

标签 双向暗恋 , 玑灵 , priest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原著向

113 3 2024-5-6 14:23
导读
Summary:全世界都知道你俩双向暗恋了,怎么就你俩还在死倔着拿虐恋情深剧本?
1、
“盛灵渊,”宣玑翘了课回来,推了推正用鱼骨蘸着花汁,在树叶上一笔一划地将巫人语翻译成古汉语的小太子,用的是和你讲个大瓜的语气,“我有话和你说。”
宣玑很少连名带姓喊他。他只小盛灵渊两个月,八岁前叫他灵渊哥哥,八岁偷偷在心里发誓要快快长大保护自己的剑主后就只肯喊灵渊了。
当然吵架时论外,吵架的时候宣玑能把平时给盛灵渊起的千百种奇怪外号,从叶子书到洁癖鬼到小公主(该称呼一出口,就能让盛灵渊二话不说先和他冷战三天)得意扬扬地全喊上一遍,不气到小殿下冷着小脸往地上刻一打“剑灵竖子”不罢休。

但天魔剑心血来潮的时候多了去了,盛灵渊没太放在心上,笔都没停:“什么事?”
心里却开始猜,是和阿洛津一起发现了一条有可能绕过妖族包围圈的密道,还是把那个不准他逃课的巫人族老师的鱼骨笔藏起来了,亦或者……又有哪个巫人小姑娘向他告白了?
剑灵模样生得俊,兼是魔剑化身,宽肩窄腰长腿利落,往那一站就自带一股出鞘利剑的无双锋芒。虽说性子顽劣了点,但扬眉笑起来的时候,站他对面的小姑娘没有哪一个能不红着脸低下头。
何况他不像盛灵渊,有个人族太子这么高的身份拦着,是以十六岁修出实体这一年来,没少收到示爱。

盛灵渊这么一想,笔尖就顿住了。
也还好他顿住了。
下一刻,他听见少年的声音干脆极地在他耳边响起,每个字都清晰,偏偏组合到一起,却令他一个字都听不懂:“我喜欢你。”

2、
宣玑说出口的时候当然也是紧张的。
他暗恋盛灵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发现是在某一天,羞涩的巫人族小姑娘站在他面前,期期艾艾地托他向小殿下转交表白信。他该点头答应,舌头却不受控制,擅自替盛灵渊拒绝了:“唉,主要是灵渊说过,天下未平,他暂时不会考虑这些事的。”
小姑娘怅惘又释然地走了。
宣玑却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干脆变回了谁也看不见的灵体,飘在盛灵渊读书的窗边看他。

午后阳光斜照进来,将小少年优美侧脸打成透明的瓷白色,一缕长刘海没束好,飘在盛灵渊颊侧,宣玑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替他别到耳后。
那其实只是一阵风吹过盛灵渊的脸。
但小殿下从树叶书里抬起了头,春光下极清透的一双鹿眼,点墨一般,澄澈眸底倒映着窗畔几束桃花翩翩。
盛灵渊眼角弯了弯:“小玑?”
那一刻,剑灵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当然那一天的最后宣玑什么也没说,化出实体后理所当然地替盛灵渊将发丝别到了耳后,指腹蘸了桃花研成的墨,顺理成章在盛灵渊眼角留下好几抹恶作剧的花印。
盛灵渊提起手边的剑鞘就要敲他,天魔剑鞘不受小殿下控制,反过来挑开了他束发的系带。
长发泼墨般散落下来,也染上了他眼尾嫣红的花汁,小太子蹙起了眉,瞪他。
天魔剑满不在乎地招了招手,剑鞘就飞回了自己手里,他随手挽了个剑花,语调飞扬,格外讨打:“用着我的剑鞘还指望打着我?我拿剑鞘给你擦擦脸还比较快呢,洁癖鬼。”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盛灵渊,了解盛灵渊背负的压力,更了解他温柔外表下不得不远超同龄人的冷静与慎重。
倘若灵渊不喜欢他,那贸贸然打破窗户纸,他能得到什么?
——他只会失去得到他的机会。
于是只在今天,被拒绝了也可以一笑带过不用担心被对方疏远的今天,宣玑说出了口。
借巫人族小孩这两年翻典籍翻出来的节日,愚人节。
这一天只准说反话,只准说谎话,或许还可以说……悄悄假装成节日戏语的真话。

3、
太子殿下从来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主。
他看上去只是微微一怔,随即放下鱼骨做成的笔,许是不够仔细,骨尖一颤就在树叶边缘不慎坠下一大滴花墨。
“怎么,”小殿下瞅了瞅他,眼角弯出点极漂亮的笑,摆明了不信,“又和谁学的把戏?我可不上当。”
——他果然把这当成愚人节玩笑了。
宣玑心里骤然一松,紧接着又无边无际地沉了下去,破罐子破摔,干脆借假意表真心:“谁说是把戏了?我就是脑筋不转弯偏偏看上你了不行吗,我修出实体可都是为了能亲手碰一碰你。”
“少来,”盛灵渊睨了他一眼,“你几时用过功,哪回大圣讲课你不是在我识海里睡大觉?”

他其实是用过功的。宣玑想。
那些舞文弄墨的课,他最早确实是懒得听,出鞘后没精力听却是因为晚上灵渊睡的时候他都在偷偷修炼了。
但解释这些没意义,万一真让灵渊从此和他保持八百米距离,像他疏远那些爱慕他的巫族少年一样怎么办?
宣玑一堆话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口,牙关咬紧到腮帮发疼,于是便也就没看到,少年太子平静外表下,捏着鱼骨笔的纤长手指,早已绷得指尖都泛白。

4、
天魔剑走大半天了,盛灵渊才留意到自己的手压在了树叶边缘晕开的那团花墨上,手背被未干的花汁染得姹紫嫣红的。
但他轻轻叹了口气,一时没想起来要去洗。
宣玑似乎……是真的喜欢他。
剑灵虽然捉弄他的坏点子一堆,但不像是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人。
何况……盛灵渊想起他否定时少年飞快黯淡了一刹的眼睛,连眼角斜飞的小痣都仿佛在那一瞬间变得无精打采。
他真的还要继续坚持自己先前下定的决心吗?
倘若说人剑寿命有别,但修真人寿数总是更长,剑灵又是个见一出爱一出的性子,他可以陪剑灵很久很久,或许还未等到他死去,对方便已先对他腻味。
如果是怕将来出了东川有危险,那在不在一起也不影响危险,左右无论如何他都会护好他的。

……
盛灵渊列举出了十五条他不应该和剑灵在一起的理由,又在脑海中无意识地一一反驳。
分明半年前发现自己心意时就是靠这些逼自己好好藏住了思慕的。
可是此时再重提,耳边却总是响起那句清朗又郑重的“我喜欢你”,和对方下一刻再努力掩饰也掩饰不住的低落了三分的声气。
小殿下回过神时看见了自己不知何时在树叶上写出的“玑”字。
他本来隐瞒心意就是怕如果在一起了,人剑殊途,往后会害了宣玑。
但未来太远了,只是现在,只说现在,他其实从来见不得宣玑露出那样的神色。
盛灵渊怔怔地看着那个“玑”字,许久,在案上铺开了一张新的叶笺,鱼骨蘸着花墨,认认真真写下了第一个字。

5、
宣玑是晚上回来时在床头看见那封叶笺的。
是熟悉的清秀字迹,写的内容却是他想也不敢想的。
一句歌一样的诗,东川的少年男女们表白心意时总会以这诗向对方许诺以至死不渝的情意,在山神的见证与祝福下。
他捏着那叶笺,一时不敢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而后伴着狂跳的心脏和头颈攀升的热度袭来的,是突如其来的了然。
今天是愚人节。
他上午才刚刚被盛灵渊以为自己恶作剧了他。
天魔剑指关节用力到能将那叶笺揉皱,缓缓抬头,看向了对床。
盛灵渊坐在床头借着窗外一点月光安静地读着书,沐浴后换上了素白的袍子,长发流水般垂在身上榻上,更衬得整个人悠然而静谧。
无论如何,都镇定得不像个刚刚表白了心意的人。

宣玑突然想起他刚修出实体的时候。
他本能地给自己起了“宣玑”这个名字,是两年多前他刚出鞘的时候,嫌弃剑铭“彤”不威风,于是盛灵渊便给他的小名换了个“玑”字。
他总记得小殿下含着笑的清澈声音,问他同天上璇玑星好不好?
是比东川梨花树下的春风更温柔的一阵风,轻而又轻地吹拂过心头,那上面便再容不下其他名字。
阿洛津追着他问为什么给自己起这个名字,看起来不管是和天还是魔还是剑都半点不沾边啊?
“你小声点!”宣玑说,警惕地看了眼盛灵渊。
谁想盛灵渊好似半点没意识到这个名字的出处。
阿洛津问到他面前了小殿下也只是慢半拍地“嗯”了一声,随口敷衍,说因为好听吧?
他不记得两年前的事了。

盛灵渊但凡是个肯在感情上分出半分心的人,他也不至于发现自己心意都快一年了,也只敢徐徐图之地追。
既不想被拒绝,也不想被盛灵渊笑话。
宣玑这么心酸又愤懑地想着,正对上盛灵渊从古籍里抬头,微微侧头看向他,鬓发间似乎有一抹红一掠而过。
但他也没心情去注意了。

四目相对,小殿下乌黑的眼眸亮晶晶的,眉梢眼角都盈盈弯起,是绷不住要笑的模样。
但他明明不是在开玩笑,凭什么盛灵渊却能拿这个开玩笑?
剑灵忍无可忍,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客气地响起:“不就是早上捉弄了你一回吗,今天都快过去了,你怎么还记着要捉弄回来?”
“堂堂人族太子,”宣玑说,“老师教的’天子要有容人之量’呢?”

6、
盛灵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若无其事地接过宣玑的话,再若无其事地收拾好其实根本没读进去几页的书,躺回床铺里的。
耳垂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贴在耳畔的羽毛却依然温热。
是天魔剑昨天又趁他不注意插在他发髻上的一根红羽。
他摘了下来,当作书签夹古籍里了。
今晚等宣玑回来时,他本来想继续读昨天没读完的《巫咒经》,但读着读着就不由自主对着那片火焰色的羽毛出神,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悄悄别在耳后。
他想到剑灵晚上看见时会有的反应,嘴角就不知不觉又翘了起来。

而现在,盛灵渊悄悄将那根鸟羽又摘了下来,握在手心。
羽毛还是烫的,像宣玑每回不由分说攥住他时掌心比常人高出几分的体温,他想挣脱的手便再挣不动,抬眸看见少年神采飞扬的一张脸,明亮的眼瞳比掌心的温度还灼人。
盛灵渊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原来是玩笑。他静静想,觉得冰凉的手心被那片羽毛烫得有点疼,连眼睛都好像被这热度烫到了。

7、
那之后没多久,他们就离开了东川。
铁血与硝烟铸成的铁马金戈很快将那点少年人的情愫冲淡了,盛灵渊好似一夜之间便习惯了宣玑所有不打招呼的亲近,再不会给更多反应,是很安静的纵容。
宣玑有时候甚至会怀念愚人节那天特意捉弄回来的盛灵渊,幼稚得简直不像那个人。
但他再也没见过那样的小殿下了。

两年后,聚拢在少年天子麾下的人族联军大势渐成,连打了几场胜战,总算能歇息一阵。
大家团团坐着喝酒庆功,有亲近的巫人族伙伴醉后打趣宣玑,按他和陛下这亲密无间的关系,但凡陛下先前是位公主,这会儿都只有嫁给他才能保住清白了吧?
宣玑明知盛灵渊对他没意思,到底忍不住转头看他。
少年天子也喝了点酒,颊侧微红,望了他一眼,湿漉漉的眸中似有花酒流泻,是月光酿成。
剑灵心跳一快,听见盛灵渊轻笑起来:“朕若是位公主,那他宿在我帐篷里第一晚就得等着军法处置了。”

军法处置就军法处置。众人哄笑声里,宣玑只盯着盛灵渊不以为意的模样恨恨想,天魔剑和他的剑主从不分开,就算盛灵渊是公主,他也绝不睡别的帐篷!
要早知道越徐徐图之越抓不住这个人,他当年就该趁着盛灵渊假告白,莽一把将人骗到手再说!


8、
宣玑不高兴地喝了一整晚闷酒,第二天是被阿洛津晃醒的。
巫人族少族长长了两岁也和稳重这两字没半毛钱关系,兴奋道:“你知道吗,灵渊竟然不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刚刚我拿陈醋装成酒骗他,他竟然喝了——都多少年没人会上这种当了!”
宣玑才听一半就清醒了,一把抓住了阿洛津的肩膀:“你说什么,他不知道愚人节?”
“啊?可能之前没人闹过他吧,他又不会主动玩我们那些把戏。你听我说,你是没看到灵渊发现是醋时的表情……”阿洛津不懂他激动的点,还想继续分享一勺陈醋让少年天子差点没做好表情管理的故事,被已经火速披上外衣的宣玑无情无视,风一样越过他往门外掠。
房门轰隆关上,阿洛津:“???????”
他缓缓敲出一排问号。

宣玑跑到半途,过热的大脑才慢慢冷静下来。
不是愚人节,然后呢?
当年是以为是愚人节的他亲口拒绝了灵渊,转眼两年过去了,灵渊现在怎么想,灵渊……还喜欢他吗?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慢下来,下一个路口,看见了盛唯,盛灵渊同父异母的便宜大哥。
宣玑眼睛一亮。
盛唯:“……”
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9、
大皇子殿下被迫在找自己老婆谈恋爱的路上停下来,听天魔剑分享了半个钟让人无语得只想问你俩都这样了居然还没在一起而没在一起居然是因为这样一言难尽的误会的笨蛋早恋历程。
他心力交瘁,木然发问:“所以你现在想做什么?”
少年一愣,清俊面庞上眼神躲闪了一下,在未来大舅子的注视下,脖颈渐渐腾起了赤色。
盛唯:“?”
兄弟,刚刚分享故事的时候你可没少提及想把人攥进手里绑上锁链让他只能看见自己只能听见自己等等一系列令人只想语重心长劝诫囚禁天子没前途的少侠三思哪的危险发言,怎么现在想起来我是盛灵渊他哥了?
宣玑又顿了顿,这回耳根都红了,然后他说:“我想亲他。”
出口了倒是斩钉截铁,不带半点犹豫。
满以为会听见对方对愚人节告白这种愚蠢行为进行忏悔的盛唯:“……”
“去去去,”他赶人,“直接亲,甭管成还是不成,亲一下就知道结果了。”

10、
确实是一个亲吻就解决了一切。
盛灵渊还没意识到到宣玑的来意,已经被对方箍着后脑捧住脸,结结实实地亲了下来。
第一秒的时候,少年天子甚至没反应过来要挣扎。
直到宣玑发现他没反抗,得寸进尺地撬开了他冰软的忘了设防的唇,莽莽撞撞地探入掠夺。
盛灵渊试图将他往外推,却只是让自己更深地陷入生涩却不依不饶的纠缠里。亲密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呼吸交换间,不知是谁不慎磕破了谁的舌,微妙的共感骤不及防地连在了一起。

盛灵渊腰一软,被宣玑接在了怀中,在时隔许久再次连通的识海里,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剑灵所有因爱而生的赤忱灼烈,和因爱而生的克制与失策。
他这回是切切实实怔住了,连自己的念头都忘了藏,任剑灵边亲他边翻阅完了他脑中所有相关的记忆,最后吮了吮他已经被亲得洇开湿润绯色的唇,假装自己从来没有担忧过那样的,嚣张又难掩雀跃地宣布:“我就知道,你还喜欢我!”

这句话不知怎么勾起了盛灵渊的新回忆,少年天子暗叫不好,立刻想藏,却已经来不及了。
宣玑的笑容一秒消失:“什么叫我不喜欢你也好,人与剑本来就不可能长久,正好你将来还能给我寻个器灵当老婆,好好陪我一辈子?”
盛灵渊:“……”
宣玑越看越怒:“你居然还想着反正我不要,你将来就把我的剑铭给你第一个孩子,聊作纪念?”
盛灵渊长睫眨了眨,还是解释了:“我是想,如果你不喜欢……”
最后那个“我”字没能说出来,被剑灵一低头又吻住了。
“不准再有这种想法了,”宣玑咬着他的唇把他所有只肯伤害自己的尾音都恶狠狠吃掉,一个字一个字地向他强调,“我只喜欢你,我只喜欢盛灵渊,你记清楚了笨蛋。”

11、
盛唯虽然是大哥,但对盛灵渊总有种无所不能的迷之滤镜,坚信他这个幼弟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或许……生孩子也会。
他打量着少年天子单薄的身量,忧心忡忡:“你是不是应该多吃点?”
毕竟这两人在一起后,他没少撞见白天休息的时候,剑灵趁着旁人不注意轻轻替盛灵渊揉着腰,甚至有一回少年天子衣裳领口不够高,边缘还隐约露出了一抹血色清晰的咬痕,一看就不像节制的。
盛灵渊:“……?”
盛唯语重心长:“你嫂子月子做得差不多了,我从她那边拨几个人给你,好好调理下身子,不然以后养胎会遭罪的。”
盛灵渊:“……???”
陛下温温柔柔一弯眼角,铁面无私:“大哥再同那小混蛋一块胡闹,就同他一起茹素三天。”

当天晚上,白日里还从从容容的少年天子就被听说了一切的某把混蛋魔剑按着折腾到失态哭求了,怎么喊停对方都当耳边风的那种。
天魔剑黏黏糊糊亲他:“为什么不给我生?”
他攥着他的手逼他去亲自感受他的剑是如何将他纤细柔软身子完全而彻底地撑开占满,再容不下更多却总必须一次次地被迫容纳更多。
仿佛他才是宣玑真正合身的剑鞘。

盛灵渊捂住被烫涨得酸麻难耐的小腹,试图往后躲,被箍着脚踝扯回来,再次被侵入时的啜泣几乎称得上是崩溃了:“生不了……呜……你——”
少年魔剑低沉好听的喘息和笑声混在一起,很认真似的追问他:“那生得了就给我生吗?”
“……”
盛灵渊把所有破碎哭腔都压进急促呼吸里,被快感逼到极限的脑海失去了思考能力,望见剑灵上挑眼尾旁熠熠生辉的小痣,一时恍惚,不回答,只是竭力抬起手,指尖极轻极轻地贴了贴那颗痣。

12、
第二天醒来天魔剑就改变主意了。
因为阿洛津一直在外面拍门要找盛灵渊玩,他对人族居地不了解,闹着要灵渊陪他逛街市,听得剑灵那叫一个烦不胜烦。
“生得了也不准生,”宣玑堂堂反悔,“你只能是我的。”
盛灵渊无语,赏了他一个白眼:“我也没想过,养你一个还嫌不够烦?”
他音色从来柔和,一带上一点使用过度的沙,尾音便更显得慵倦而缠绵,眼尾薄红未褪,旖旎万分,只一眼飞来,便让天魔剑立刻歇了和他打嘴仗的心。

宣玑摇头,拿过床边的水壶倒了杯水,火焰在杯壁周围腾起,眨眼便将水温加热至刚刚好的温度。
他又顺手加了半勺蜂蜜进去,不怎么甜,但润嗓,这才将杯子递到盛灵渊唇边。
这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后宣玑养成的习惯。
盛灵渊这个人向来懒得在意自己的身子,反正高烧到40度也不影响他冷静地排兵布阵,宣玑却没法不替他在意。
那回盛灵渊水没喝够,失声了一整天,此后每回做完,宣玑比盛灵渊自己还紧张盛灵渊有没有补够水。

已经习惯了每日清晨分喝一杯水的少年天子便自然而然地就着他的手喝完了半杯蜂蜜水,又把杯子推回宣玑那边,等他也喝完后,才懒懒地抬起手,意思很明显,衣服。
剑灵一弹指,锁链便将他们两人的衣物都卷了过来,他把盛灵渊的衣服扔在他身上,扔的时候没注意,外衣上的盘扣一不小心缠住了陛下的长发。
盛灵渊解了两秒解不开,罢工不干了,伸手戳宣玑:“你的错。”
言外之意——所以你来负责解开。

哇,剑灵有时候也好佩服这个人的理直气壮:“说得好像不是我的问题,你就肯自己动手了一样?”
他认命地替他解缠在盘扣上的发丝,解着解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你听微云提过吗,海外有个西洋族,据说他们那边有种猫,难养得很。”
娇贵,傲慢,不亲人,可一旦认定了谁就完全不一样了。
依然难养,但是变成了另一个方向的难养。

盛灵渊其实还有点困,人前不会表现出来,但这会只有他和宣玑,于是少年人皇还残存着水光的剔透瞳眸抬起来看他了,人却没醒全,脑子有点懵,好一会儿才发出一个表示疑惑的单音节。
没听懂这把剑在叽叽歪歪什么剑语。
努力想了想,又拍了拍天魔剑,催促他:“你怎么还没解开呀?”
更像了。宣玑嘴角的弧度就再压不平,放弃再和盛灵渊争论,到底是谁养谁这种一目了然的问题了。


End
笨蛋小情侣搞早恋就是这样的请大家不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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