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798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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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 人外生物
原型 偶像梦幻祭 天城一彩 , 白鸟蓝良
标签 偶像梦幻祭 , 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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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7 23:34
- 导读
- 白鸟蓝良24h生贺接力文
一只小乌鸦的独奏
兽拟 仙鹤彩×白乌鸦良
bad ending
文中歌词引自《想い想われ》
lofter同名
焰色灼灼,烧开了天边的夹竹桃。
白鸟蓝良伸出手,深埋进夹竹桃的毒素中,于是,他的手焦裂了,焚毁了,他用那染上焰火的手,划开了一阵银河,划出了一片通向南十字星的航道。
“是不是很浪漫?”白鸟蓝良笑了起来,湖泊般青绿的瞳仁睁大又眯起,眉眼弯弯,融进了身后的湖光。天城一彩方才恍然地从注视中抽离。
他握住白鸟蓝良的手,细嫩而匀称。他安慰着眼中人,“终究只是梦而已。”却迎来蓝良睁大的双目。
“如果是梦就好了......”白鸟蓝良笑着笑着,双手环在天城一彩的腰间,“梦啊,这也只是梦呢。”他喃喃着,“让我再留念一下啊......”
风挤进了开着缝的窗台,将闹钟吹倒了。是对风的抱怨,还是对前两次无人关掉闹铃的不满,闹钟嘀嗒的格外清响,震碎了梦中模糊的身影。
受伤的双翅颤动几下,隐隐的痛感让白鸟蓝良暂时找回了真实。白鸟蓝良震愣地看向自己的双手,不觉间压出一条淡淡的红痕,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伤疤。
他轻轻松口气,倒在床上。细细咀嚼着梦里细碎的,粼粼的波光。如梦似幻的,爱人的身影。
他甚至没发现他哭了。
夹竹桃的花期长久,久到那些嫩花腐败,落在远远的铁轨上,乌黑如同鸦羽。夹竹桃盛开在糜烂的花瓣尽头,远远的,触不可及的。蓝良轻轻咳了几下。他走在轨道上,赏着一条排斥着他的铁道,如同那些嘲弄他的同族。他本就是不讨喜的乌鸦,更何况那被焚得不剩几根的白羽,遮不住他丑陋的翅膀。
只有天城一彩,只有那绯如夹竹桃的发丝下,那双瞳孔愿意注视他,只有那双带着体温的双手愿意触碰他不洁的白羽。他会牵住自己的手,温柔地将蓝良拉进夹竹桃织成的梦中。
白鸟蓝良感觉有什么从背后扶上了他。
“别回头。”轻轻地耳语灌入白鸟蓝良脑中,双翅震颤几下,洒落在腐坏的花瓣上,格外刺目。他是霎时间猜到后面是谁,是那如火的夹竹桃,是焚烧他的心脏的仙鹤。
命运就要这么折磨他吗?让他一下一下地捉住希望,又一颗一颗地从手中流出。他像一只提线木偶,在滑稽的梦中起舞,在无人的舞台扮演着他的朱丽叶,唱起他的独角戏。
于是他闭上了双眼,静静享受着这份拥抱。什么也不用做,就这么任性地感受他的温存。“蓝良。”他到底是不敢回头,不敢再看到那双澄净的双目,泪水就这么拼命地涌出来,也好,回头他也看不清。干脆就这么模糊天城一彩的存在,徒留他的自私和爱意。
白鸟蓝良的双手被牵起。没有体温的,却更加真实。于是他跑起来,随着他的心一起跑起来,他听不到心跳的节奏,却听得见风的沉醉。既然并非真实,那就随心所欲的去爱吧,抛下他的犹豫和执着,就这样奔跑,跑进朱红的夹竹桃下,将仍未完成的心愿都去了结。
被绯红模糊的深处,是一株白夹竹桃。它就如同腐花中的白羽,如同银河中的十字星,如同血迹中的刀光。闪耀着劈开狰狞的红,又拼命地想融合进盛开的秋。 白鸟蓝良触碰上了它,花瓣上的露滴,又汇成涓涓细流,他似乎和白夹竹桃是一样的,他似乎就应是那烂白的夹竹桃,在吞没他的幻念与凄切中寻找他抓不紧的,炽烈的爱。
身后任有人驻足,于是蓝良回头,被风挑动的羽绒像淡淡浪花,吹开两行泪痕。他终于有勇气直视禁锢着他的焰火,火光中他的仙鹤,将剧烈的心托付给自己丑陋的躯体。可这里没有火花,有的只是一片片缄默的红,以及他来不及拥抱的挚爱。
白鸟蓝良感觉自己要融进荼毒他的夹竹桃香中了。
“阿彩,你在那吗?”蓝良问了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蓝良,我一直都在。”声波从远处消失。
白鸟蓝良措不及防地笑了出来。“笨蛋阿彩,不要再骗我了。”他大笑,笑得不管不顾,笑得如此悲切。他小跑着,跌跌撞撞扑向天城一彩。双翅猛然挣开,也无法维持他的平衡,于是两人倒在了石板道上,倒在烂白的夹竹桃前,蓝良盯着被他吓到的一彩,不肯把视线移开。他看到自己的眼泪滴在被自己弄的凌乱的红发上,身下的人才似乎反应过来,伸出手抚过他的脸颊。没有他贪恋的体温,只有空虚的花瓣触感,也只有这样了,只有这样,已经够了。他握紧那只冰凉的手,他已经失去了无数次天城一彩了,即使蓝良知道他永远都留不住,还是这样热烈的爱着一彩。
于是白鸟蓝良俯下身,盈着热泪亲吻了他无法相见的爱人。
梦是一触即碎的玻璃糖,蓝良忘了亲吻的感觉,伸手擦干眼角的泪。他又一次醒来了。或许他早就该麻木了,可是他做不到,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徒徒扇动着沉重的翅膀,滚落下凌乱的床。疼痛像一股凉水泼醒了他,蓝良直愣愣坐起来,他打下了何物,碎裂之声冲击他的脑海,于是他低头看,一张合照。那自信的笑容被他打碎了,那仙鹤的羽毛被他折弯了,照片上笑得自信的天城一彩,和他的酣梦一起碎裂。
白鸟蓝良已经述说不出他心中的情感了,恐惧,崩溃,绝望,凄彻,似乎对他而言都如此轻微。他甚至觉得他已经疯了,蓝良捡起相框一脚,尖锐的玻璃顺着血管的痕迹掠过,他的手一颤,血滴在相框中,金发少年的耳羽上,他好像捡回一些理智,蓝良叠起相框,放在腿间。他就这样蜷在床边,血啊泪啊,有这么重要吗?他哭的喘不上气,天城一彩就像轮回一样,无数次与他擦肩,又从他梦中抽离。
他感觉他要窒息,要溺亡在数不尽的回忆幻想中了。
电车晃荡几下,打开了狭窄的门。蓝良挤在人潮中,不管是被狼族的青年鄙夷,还是被兔族的小女孩躲闪,或者白鸽一族赤裸的厌恶,为何他与白鸽如此相像?如同破烂的伪装,伪装不了纯洁的轻羽。
不过世俗对他的指责,他倒是习惯了。蓝良下了坪坡,铁轨一高一低,铺在泥土间。蓝良沿着它挪步,议论声愈发远了,直至他踩上了一瓣夹竹桃,那些嘲弄声霎时被隔于远处。繁花静得沉寂,与梦中别无二致。可此时身后却只剩空虚的风,这才是真实啊,沉默的现实,令人厌恶的现实,他所逃避的现实。
他无数次幻想天城一彩就在那,在夹竹桃的深处,捧着一手花瓣侯他,在他归来时露出不含杂志的笑容,说着一些话。“蓝良!看我发现的花瓣,里面有些白色的,就像你一样。““蓝良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夹竹桃花期特别长,难道有什么神庇护吗?”“蓝良,这里是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蓝良......”
他会笑着说一彩幼稚,抛起花瓣洒向星空青云。
如果烈火焚毁了一切,那他的淡然的压抑的爱,又有谁能扑灭呢?
从虚幻中响起的歌谣,轻柔的,温和的,暖洋洋的。白鸦的声音凄切而尖锐,所以蓝良已经许久没唱过歌了。可是他听见了花瓣的歌唱,看见了枝叶的舞动,连光也变得和煦,连风也变得温柔。他好像听见了仙鹤的歌声,炽如焰火,璨如烈阳。于是他附上了云鸟的天籁,微微回荡的,一曲短暂的生命。
はらはらと零れ落ちる,
あの花びらはどこへ行ったの,
甘い香りを残して,
あなたの中に住み着いた。
白鸟蓝良没有醒,他大概已经分不清梦与现实的边界了,他不需要再醒来,他就这样歌唱着,没有人会嘲弄他,没有人会嫌弃他,因为天城一彩在这里,他的仙鹤在这里,他爱着白鸦,而白鸦也永远永远的,爱着他的仙鹤。
夹竹桃的叶脉中有着足够杀死一只白鸦的毒素,于是白鸟蓝良捧起那一簇烂白的夹竹桃,将脸颊埋进沁香中。荼毒他心脏的夹竹桃啊,熊熊燃烧着,烈火抢走了他的爱人,现在也要杀死他了。
蓝良以为会很痛,但他只是亲吮着花露,在眩晕中顿顿地唱着歌谣,直到花瓣堵住了他的气管,在绝望的窒息中,他闭上了眼。他不用再醒来了,不用再醒来了......
風のように 花のように,
あなたの傍にいれたなら,
忘れないで 忘れないで わたしを。
白鸟蓝良没有醒来,他感受到天城一彩抱住了自己,在夹竹桃枝下,在久远的噩梦中,在火光中,在他没说出口的爱之中。
从此刻起,白鸟蓝良有无数的时间述说他的爱。
end.
另附:
一张时间久远的新闻报纸
在不起眼的边角,有一则新闻。
“某市一大楼起火,位于六楼以上的20人全部殒命,仅有一人生还。”
泛黄的报纸被压在了相片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