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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漂|相漂】甜蜜的游戏

作者 : 你死啦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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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鸣潮 伤痕 , 男漂泊者 , 相里要

标签 痕漂 , 痕漂♂ , 相漂 , 相漂♂

状态 已完结

1174 56 2024-8-23 14:56
是男漂泊者。
本文融合了两个梗,“吃糖然后靠接吻猜嘴里的糖是什么”的梗和“不做某件事就出不去”的梗
全文9k8,ooc预警
一开始只是想写漂被这个亲又被那个亲的画面来着,然后就写了这么多,属于是为了一碟醋包了一顿饺子˃ʍ˂



0.
三个人莫名其妙被困于这个未知又陌生的空间,既不能使用自己的共鸣能力,也找不到离开这里的出口,在尝试诸多方法皆以失败告终后,他们不得不正视起立于面前的公告牌。

无端出现的公告牌上明确写着如何离开这里的方式,漂泊者阅读了三遍写在牌上的文字,把每一个字都读透,他其实第一遍就读懂了这些文字拼凑而成的意思是什么,又多读了两遍是在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时间。因为公告牌上的文字过于荒唐,告知他们三个人如果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在遵守游戏规则的情况玩完这个叫猜糖名的游戏,如果只是普通的猜糖名倒也就罢了,关键是牌上标出的规则里竟有一条写的是只能通过接吻的方式。

伤痕将公告牌转了个面,牌子正面写的是游戏规则,牌子背面就是已经为他们三个人安排好的游戏角色,漂泊者是吃糖的人,剩下两个人就是猜糖的人。

漂泊者转头和相里要商讨这件事,在此之前相里要已经在这个空间里绕过一圈,他试图寻找出这个未知空间是否存在漏洞,但很可惜的是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这里是一个绝对又完全封闭的空间,再加之共鸣能力无法使用,蛮力打破的方法在这里就起不到什么很大的作用。

相里要本来还想再多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但碍于他走开的时候,伤痕一直在不停地缠着漂泊者,残星会的危险程度在今州是人尽皆知,相里要自然不放心漂泊者,所以没过一会儿又回到漂泊者身边。

漂泊者是在龙望郊遇到了相里要,相里要正准备带着野外收集到的材料回到华胥研究院进行数据分析,刚巧碰上了两个人就并肩而行,漂泊者是刚做完接下的委托,也正准备回今州城吃个饭填饱肚子,还问相里要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一起吃饭。

相里要的数据分析不着急,这又是漂泊者主动提出的邀约,相里要当然不会拒绝,笑吟吟地答应下来。

伤痕就是在这时候忽然出现的,他的黑羊卡牌直直地飞向边走边说话的两个人,漂泊者和相里要为了躲开攻击只能往两边闪。漂泊者和相里要的距离拉远了,伤痕却不紧不慢地现身在漂泊者的身侧,把自己的距离和漂泊者拉近,笑眯眯地欣赏漂泊者看到自己时讶异的表情。

在他们准备要打起来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被卷到了这里。

1.
最先吻上来的是伤痕。

糖果已经在漂泊者嘴里嚼碎得差不多,只剩下一点儿残渣没来得及咽下,伤痕就是在这时候吻了上来,他清楚地知道漂泊者后颈的敏感点在哪,戴着手套的手不轻不重地摩挲过漂泊者颈后嫩肉,手套的粗糙布料磨过细嫩的皮肤,令漂泊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一下,闭合的唇瓣才刚刚露出一个缝隙,就被伤痕钻进来的舌头不容置疑地完全撬开。

距离太近,漂泊者的鼻尖萦绕着伤痕身上的气息,上次见到伤痕还是在瑝览类书里的时候,漂泊者拦下试图传送走的伤痕后和令尹一起联手抓捕了他,把他交给边庭带进今州监牢里关押后,漂泊者没有去过监牢看望伤痕,一次也没有。

按理来说应该还关在监牢里的伤痕,此时此刻却出现在这里,证明他已经越了狱,难怪漂泊者在伤痕身上闻到了一点儿血腥味,漂泊者本以为这么久不见伤痕,自己早就记不清伤痕身上的气息,直到这一刻被这股气息深深侵入口腔里时,漂泊者才忽然明白这场不长不短的分别,并未将伤痕的气息从他心里头抹去。

伤痕的嘴唇有些干燥,下唇还有死皮,像是追到漂泊者身边之前都没怎么顾得上喝一口水,伤痕一边吸吮漂泊者的唇肉,一边用余光掠过漂泊者的肩膀,去看站在身后几步开外的相里要。漂泊者背对着相里要,所以看不到相里要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伤痕的吻给牵着走,糖果甜腻的味道一开始只存在于漂泊者嘴里,直到他嘴里的每一寸都被伤痕的舌头强势地席卷而过,那股子甜味连同漂泊者嘴里还未咽下的糖果残渣,一起被卷进伤痕口中。

伤痕轻咬了一下漂泊者的舌头,漂泊者看不见相里要的表情,但是伤痕看得见,他的目光不咸不淡地扫过相里要挂在胸前的华胥研究院工牌,立刻明白相里要的身份,与相里要的视线相撞的那一刻,伤痕眸中露出笑意,却分明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空间里很安静,再加上谁都没有说话,这下就变得更安静,似乎只能听见伤痕亲吻漂泊者时发出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伤痕很重地咬了一下漂泊者的下唇,漂泊者吃痛地闷哼一声,这一声闷哼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反而十分明显,落在了相里要的耳朵里。

糖果的碎渣在唇舌的纠缠下早就融化,交织的津液里都是一股甜味,漂泊者根本不会接吻换气这件事,伤痕吻他时不只是在过分地掠夺他嘴里温软的领土,也是在过分地掠夺他肺里的空气,糖果的甜味已经变淡,逐渐散在两人的口中,漂泊者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他推搡着伤痕的胸膛,却被伤痕恶劣地捏过腰间的软肉,伤痕透过漂泊者的衣衫抚摸时,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打颤。

漂泊者腰部的敏感程度比起后颈轻不到哪去,伤痕的掌心毫无分寸地揉过他腰侧的软肉,叫他腰身都要软了几分。漂泊者又伸手去推伤痕放在他腰上的手,没推开,就在这时忽然又有另一只温热的手插了进来,握住漂泊者的手,漂泊者下意识回握住这只半道插进来的手,紧接着就被一股温柔又不失力道的力度拉出伤痕怀中,漂泊者的后背撞上相里要的胸口。

2.
漂泊者被相里要虚虚地圈在怀中,相里要的嘴唇似有若无地蹭过漂泊者的耳朵尖,只是很轻很轻地蹭了一下,但不知为何这细微的触感却被漂泊者的神经放大,漂泊者侧头看向相里要,相里要和他对视,温声问他还好吗,说话时呼洒的吐息落在漂泊者的脸颊上,他忽然有点儿脸热。

没吻够就蓦然被打断,伤痕眸底浮现一抹阴鸷,可面上却依旧是似笑非笑,只是他嘴角的笑和他眼里的情绪并不相符,漂泊者和相里要现在的距离很近,令伤痕光是看着就觉得不爽。伤痕知道漂泊者身边总是不缺人的,总有那么多摘也摘不掉的家伙围绕在漂泊者身边,他在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不在的时候更是这样。

伤痕在漂泊者身边时就见过漂泊者被人围绕的样子,他只觉得碍眼,像是眼睛里扎了刺,被关进监牢后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漂泊者,伤痕更不敢想象这段没有见面的时间里,漂泊者身边究竟又多了哪些碍眼的人,他明明是先来的那一个,可是和漂泊者的关系还没有更进一步,就已经有后到的人捷足先登。

漂泊者朝相里要道了声谢,他刚才被伤痕吻得快要喘不上气,脑袋因为有点缺氧都变得有几分晕沉,现在总算呼吸过来,迟钝的反应也恢复正常,很快就明白相里要把自己拉过来的行为,无疑是让他有了可以呼吸的机会,否则还真不知道伤痕究竟要把他吻到什么时候才会放开。

漂泊者只顾着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忘了自己现在还待在相里要的怀抱里,相里要本来想放开漂泊者,可是当他抬头对上伤痕阴沉沉的目光时,他心中又做了个决定,于是便维持着现在的姿势,不动声色地将漂泊者的身体圈在自己照顾得到的安全范围里。

在此之前,相里要和漂泊者相处时总是会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不至于让漂泊者觉得和自己很疏远,也不至于让漂泊者觉得有被冒犯到。
人与人之间相处时应该保持着什么样的距离,相里要清楚得很,他接触的人不少,和什么身份的人维持什么样的距离,相里要清楚得很,所以在和漂泊者相处时,他能够十分熟稔地把距离维持在一个良好的、令双方都感到舒适的区间范围内。

虽然相里要对漂泊者其实也怀有自己的私心,他的私心很简单似乎又不简单,他希望可以离漂泊者再近一点。

相里要是很理智的人,他的性格也是如此,但实际上他也会有私心胜过理智的时候,相里要第一次出于私心行事是在举办鱼水乐的水边,他和漂泊者之间依旧维持着良好的距离,随后他忽然抬脚向漂泊者走近了几步,他向漂泊者走出的这几步正是他想要再离漂泊者近一点的私心,在距离被缩短之后,他真心向漂泊者发出了下一年还一起过追月节的邀约。

相里要第二次出于私心行事则是现在,他将漂泊者圈在自己的怀中,圈在自己的范围里,相比起他之前向漂泊者走出的那几步,这个举动无疑又让他更多地靠近了漂泊者。

相里要看得出,伤痕现在看他的目光充满了不友好,但是他本来对残星会这样极端危险的党派也没有什么好感,相里要先前就已经听闻了漂泊者被残星会缠上的事情,即便只是知晓一个大概,其中的细枝末节还未完全了解,相里要也不会让残星会再靠漂泊者太近,无论残星会对漂泊者打着什么样的歪主意都不可以。

漂泊者缓过气后想起了游戏规则,目光落在伤痕身上,开口问他:“伤痕,你刚才亲了那么久,知道这个糖叫什么名字了吗?”

伤痕回味着刚才的感觉,心里觉得意犹未尽,和漂泊者对视时他笑着耸了耸肩:“没尝出来,要不然你再过来和我继续?”

伤痕的话让漂泊者怀疑这个荒唐的游戏是不是根本不可能完成,伤痕没尝出来这颗糖是什么,漂泊者同样也没有尝出来,除了味道甜得有些腻人之外,接吻时产生的其他感受根本算不上线索。

3.
不过比起伤痕,漂泊者更相信相里要,相里要很感谢漂泊者的信任,虽然不保证自己能百分百猜对,但至少一定会尽力去猜。但这是相里要第一次吻人,他希望漂泊者如果在过程中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一定要和他说,他会马上停下来,漂泊者嚼了嚼嘴里的软糖,拍着胸脯说自己没问题的,让相里要不必太拘束。

相里要微微一怔,然后笑了起来,他捧住漂泊者的脸颊,微微低头吻了下来,他的鼻尖蹭过漂泊者的鼻尖,漂泊者下意识闭上眼睛。
比起硬糖,软糖的味道在嘴里消淡的时间会更快些,所以漂泊者主动张开嘴放相里要进来,相里要本来是想先亲漂泊者的唇瓣,但眼下漂泊者主动把嘴唇打开到这种程度,相里要也只能顺着漂泊者的意思,尝试将自己的舌头伸入其中。

这是相里要第一次吻人,他不会,他一点技巧也不会,被称之为天才研究员的他终于遇上了这辈子最棘手的难题,他便试着换一种思路去对待,比如要吻漂泊者嘴里的哪处地方,才能更准确地尝出这颗糖是什么。

漂泊者用牙齿嚼过这颗软糖,牙齿上面会残留有味道,于是相里要轻轻地舔过漂泊者的牙齿,漂泊者发出一声轻哼,小心地收着自己的牙齿避免咬到相里要。

漂泊者含过这颗软糖,舌头上面也会残留有味道,于是相里要用舌尖抵住漂泊者的舌头上表面,漂泊者的舌头比他预想得还要更加软,这般湿湿软软的感觉令相里要差点要进行不下去,原因无他,漂泊者的舌头太软了,自动分泌的津液将漂泊者的舌头润得更湿,这种感觉让相里要想起了吃月酿圆子的时候,被糖水浸润过的圆子柔软湿滑,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会从齿上滑溜走。

漂泊者感觉到相里要顿了有两秒钟左右,才缓慢地吮过他的舌头,残留在他味蕾上的糖果味不知道有没有传递给相里要,漂泊者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去偷看相里要,意外看到相里要红透的耳朵尖,相里要侧边的头发不算长,耳朵几乎能全部露出来,因此泛了红的时候很轻易就能被人瞧见。

没过一会儿,令漂泊者熟悉的、喘不上气的感觉又再次出现,然而这种感觉刚刚冒出个头,相里要就离开了他的唇。

由于在唇瓣分离前他们的舌头是贴着的,所以相里要倏然退出漂泊者的嘴里时,漂泊者没反应过来,舌头还有小半截露在外面,他舌头的颜色比嘴唇要偏粉许多,被水光浸润的舌头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后感到了一丝凉意,漂泊者很快将自己的舌头收回嘴巴里,藏回温热的口腔中。

漂泊者的下唇上还有伤痕先前咬出的齿痕,相里要注意到了,从漂泊者的口中退出时,不忘轻柔地吻过漂泊者的下唇,相里要的双唇单单含住漂泊者那一瓣下唇,被夹在双唇中间轻轻挤压的这瓣下唇沾染了更多水迹,等相里要完全离开时,就见漂泊者的下唇比上唇还要盈润许多,水亮光泽,齿痕也淡却了一些。

漂泊者的嘴里已经没有软糖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气息,是相里要的气息,漂泊者无法形容现在的感受,他抿了抿嘴,相里要在他嘴里留下的气息比软糖味还要更加浓郁。因为相里要很及时地退出去,所以漂泊者那一点喘不上气的感觉很轻,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不像之前和伤痕接吻的时候那么严重。

漂泊者微微抬眸去看相里要,他的目光撞入相里要的眼睛里,又被相里要始终温和的眸子轻轻包裹住,相里要先对漂泊者说了声抱歉,让他有点儿意外,然后才用温和的声音解释道:“我也不会接吻换气,所以刚才你感觉到要喘不上气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了,就松开了你。”

在这方面,相里要也得老实承认自己是初学者,他的聪明才智貌似在这时候起不到什么作用,他无师自通的能力在接吻时也遭不住会卡壳,但他是足够幸运的,因为他的吻献给了他放在心上关注的人。在亲吻漂泊者之前,相里要有诸多想法,在亲吻之后他只觉得那些想法远不及这一次的唇瓣相贴教会他更多,漂泊者包容了他接吻时的青涩,所以他也会在接吻时特别关照漂泊者的感受。

相里要仔细回味着刚才的感觉,心中渐渐有了答案,他提笔在空白的纸上利落地写下答案,漂泊者凑过去一看,发现相里要在纸上写的字迹逐渐扭曲变化,最后变成了“答案正确”这四个字,意味着相里要写下的答案就是对的,所以纸张用这种变化的方式告知他们。

漂泊者这回是真的很意外,惊讶于相里要竟然真的能通过这种难以言喻的方式猜出糖果的名字,伤痕也凑过来看,看见相里要猜对答案,双手环胸冷哼了一声。

漂泊者问相里要是怎么知道答案的,相里要告诉漂泊者,他刚才吃的那枚软糖是几年前在今州城很流行的一种糖果款式,这种软糖表面看上去是糖,其实制作成分里包含了许多利于小孩成长的维生素,这是最初的款式,如今在今州城里流行的这类软糖都是基于这个的改版。

漂泊者了然地点点头,相里要没告诉漂泊者的是——其实在漂泊者没吃下软糖前,他看到这颗软糖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这种软糖正是由华胥研究院开发研制的。

这便是相里要第三次出于私心行事,他在很早就得出答案的情况下,还是任由漂泊者吃下软糖,看着漂泊者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哪怕什么话都还没说,漂泊者只是看着他,就已经是在发出一种无声的邀请,一种他无法拒绝的邀请,漂泊者自己也许没有意识到什么,但相里要却无法忽视被漂泊者这般注视的感觉,所以他佯装遵守规则的好玩家,就这样吻上漂泊者。

相里要觉得自己足够幸运,不只是因为想要离漂泊者近一点的私心能够被满足,也是因为他幸运地拥有掌控这种幸运的能力,有时候一些恰到好处的巧合不只是缘分加成,其中或许也包含了人为操作。

4.
新一轮游戏的糖果出现在伤痕那边的桌子上,伤痕直接牵住漂泊者的手,伤痕的手十分轻易就能将漂泊者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漂泊者没能甩开伤痕的手,就这样被伤痕的力道牵着走了过去。事实上伤痕每一次牵漂泊者时,漂泊者从未有任何一次是成功甩开过伤痕的手,分明在战斗的时候他们之间可以打得不分上下,但到了这种事情上伤痕反倒是寸步不让。

漂泊者说不上来排斥和伤痕牵手,只是每回和伤痕牵手时他都不可避免地要思考一次,伤痕为什么总对牵他的手这件事执着不放,有时候是十指相扣,有时候是伤痕的手掌完全包住他的手,伤痕不会给他答案,漂泊者也明白他自己思考不出答案,最多只能在伤痕的手劲过大时警告伤痕一声,抓疼他了。

相里要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注视这一幕。伤痕看见漂泊者身边站着相里要时,第一反应就是猜测漂泊者和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关系,相里要也同样的,看见伤痕如此大胆、如此坦然地牵起漂泊者的手时,他也在心底里猜测漂泊者和这个残星会会监究竟是什么关系。

漂泊者是个聪明人,他心思敏捷细腻,不可能意识不到残星会对他怀有怎样的想法,说是不怀好意都不为过,残星会的会监是残星会里携带了更多危险因素的存在,伤痕又是今州全地区明示通缉的重犯,相里要曾在通缉令上见过伤痕的脸,虽然不知漂泊者究竟是因为何种缘由才会被伤痕这样的人缠上,但相里要不会坐视不理。

对相里要而言,这不只是出于道义和对漂泊者的关切在意,相里要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叫伤痕的残星会会监,和他抱有同样的私心,同样想要离漂泊者更近的私心。

伤痕这边看起来还是硬糖,漂泊者剥了透明的糖纸,当着伤痕的面将这颗糖含在嘴里,圆形的小小糖果被他的舌头从一侧腮帮子卷到另一侧腮帮子,这颗糖带给人的感觉竟然会是酸涩的,糖味散开时漂泊者就被这股猝不及防的酸味给弄得眉头轻轻一蹙,太酸了,他几乎想要把含在嘴里的这颗糖给吐出来,但没等他做什么,伤痕却是已经凑过来吻上他。

酸到不行的糖果刚抵达漂泊者的嘴边,伤痕就吻了上来,紧紧贴住漂泊者的唇瓣,就像是为其上了一道锁,将嘴边的糖果重新抵回漂泊者的口中,漂泊者抱着干脆让伤痕也一起酸的想法,这回在伤痕的舌头抵着自己唇瓣时,倒是立刻开了门,怕伤痕酸不到,还主动卷着伤痕的舌头把他拉进来。

糖果在漂泊者的嘴里滚过一圈,一视同仁地也滚过伤痕的舌头面,伤痕舌头上的味蕾感觉到了酸味,确实比想象中的要酸,但那又如何呢,伤痕的掌心抚过漂泊者的后脑勺,插进他细软的黑色发丝里,摁着漂泊者的脑袋往自己的方向压,他们的嘴唇贴得更紧,像是黏在了一起,糖果咕噜噜地在两个人嘴里滚,在两个人的舌头上打着转。

硬糖的坏处大抵就是如果光靠含的话,要含很久才能化掉,一开始酸味很浓,伤痕摁着漂泊者吻了有一会儿后,这股酸味终于也开始慢慢淡去。

缩小了一圈的糖果最终落在伤痕的嘴里,伤痕用牙齿咬着糖果,没费什么力,咔擦一声就把糖果咬碎了,出乎预料的是竟尝到了甜味,嘴里多出了稀稠的液体,伤痕立刻意识到什么,扣着漂泊者的后脑勺再度吻下来,带着甜味的液体被伤痕渡进漂泊者口中,漂泊者只能呜咽着全部接纳下。

这时候漂泊者也渐渐意识到什么——这颗硬糖原来是有夹心的。酸涩的糖果外壳被咬碎后,就流出了被藏于其中的夹心,甜丝丝的味道。

夹心的液体漂泊者没有全部咽下,当伤痕和他唇齿分离时,被牵连出的银丝也并不那么透明,混合了一点颜色后的浑浊。漂泊者的唇角也沾到了夹心液体,被伤痕的舌头舔舐而过,一点不剩地卷进嘴里。

伤痕的吻永远都是在变本加厉的路上,他非常懂得善用唇舌功夫,漂泊者在这方面完全不敌他,所以伤痕略施小计就能把漂泊者吻得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然后再遵从本心和欲望,把漂泊者吻到面红耳赤,把漂泊者吻到露出平日里根本不会露出的表情——就像现在这样,漂泊者用手背捂着红艳的唇,恶狠狠地瞪着他,只可惜红晕从脖颈染到脸颊,再染到耳朵,一路染出艳丽的色彩,看上去完全没有杀伤力,伤痕只想道一句秀色可餐。

漂泊者本以为伤痕都吻得这般仔细了,再怎么样也该猜出这糖果是什么,谁知伤痕敛起意犹未尽的表情,却还是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5.
漂泊者顿时明白玩这个游戏不能指望上伤痕了,他几步跑回相里要身边,相里要手上正拿着新一轮游戏需要用到的糖果,见漂泊者一直用手背捂着嘴巴,担心地询问他,漂泊者拿开手,让相里要看看自己的嘴巴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肿得特别厉害。

相里要单手轻轻扶住漂泊者的一侧脸颊,凑近些看,漂泊者的嘴唇又红又肿,如果说刚才还是淡粉色,现在的颜色已经偏向一些红了,可见伤痕这一个吻到底把漂泊者的嘴唇欺负得有多过火。

相里要的目光投向站在那边的伤痕,伤痕的腰身倚着桌子,半个身体懒散地歪斜着,优哉游哉地把玩着本该是用来写答案的笔,察觉到相里要的目光,伤痕毫不介意地无视掉。
漂泊者也回头去看伤痕,伤痕见漂泊者看过来就给了反应,他食指和中指并拢,抵住自己的嘴唇,然后又把手指朝向漂泊者,抛出一个轻佻的飞吻。

漂泊者完全不想搭理伤痕,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出去,毕竟这个空间没有供给人生存所需的食物与水,所以不可能一直困在这里,他没等相里要说什么,马上捻起相里要手心的糖果丢进嘴里,含了两下后直接环上相里要的脖颈,脸颊凑到相里要面前,示意相里要快吻自己,赶紧把糖名猜出来赶紧结束。

相里要的左手指腹轻轻揉过漂泊者泛红的嘴唇,明明已经是很轻的力度,但漂泊者还是没忍住轻嘶一声,足以可见他红肿的双唇现在正处于一个十分敏感的状态,相里要的额头抵着漂泊者的额头,轻叹了口气。
“漂泊者,我的建议是歇一歇再继续,你现在的状态不能再继续……!”

漂泊者没听相里要说完话,他嘴里含着的糖又准备要化掉了,也来不及说其他的,一个仰头就怼上相里要的唇,两个人的牙齿轻轻相撞在一起,并不疼,相里要很意外漂泊者这种不由分说的主动。

漂泊者含糊不清地说自己没关系,相里要用机械臂的手抚着漂泊者的脸颊,左手便环住漂泊者的腰,但他的左手臂没有完全触碰到漂泊者的腰身,中间还留下了两厘米的距离。

这颗糖果有点儿黏糊,在漂泊者口中化开时总让他觉得糊嘴,相里要吻进来时也感觉到了这样的黏糊糊,糖果偏甜,带点清凉的口感,但糖果本身又是黏黏的。由于糖果已经被漂泊者含得化了,四分五裂地散落在漂泊者口中,糊在漂泊者舌头上的部分比较多,相里要就专注于去亲吻漂泊者的舌头,第一次吻的时候确实青涩,但相里要现在第二次吻时,就已经学会了查缺补漏。

相里要的舌头压着漂泊者的上舌面,从舌面中间一直沿路舔舐到漂泊者的舌尖,用这种方法把糖果融化的部分细细品尝,漂泊者的双手扶着相里要的肩膀,当相里要的舌头又抵住他的下舌面时,他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相里要挂在左胸的工牌隐约蹭着他的胸口,有点酥痒。

这颗糖果太黏糊了,像是要把两个人相贴的唇瓣牢牢地糊在一起,呼吸时从鼻子里喷洒的热气落在对方的脸颊上,但相里要能明显感觉到漂泊者脸颊的温度比自己的还要更热一些,因为他的义手正抚着漂泊者的脸颊,用机械零件制成的精密机械臂本应带着机械制品应有的冰凉,却因为现在触及到了温热的来源,似乎也慢慢被温软的热意攀附上。

漂泊者的嘴唇又肿又敏感,所以相里要尽量吻得足够温柔也足够和缓,也尽量不让漂泊者红肿的唇再受到过大的刺激,然后产生刺痛感。嘴里是黏糊的,漂泊者的脑子现在也被吻得有点迷糊,相里要吻他时的感觉,和伤痕吻他时的感觉实在是太不一样了,相里要很懂得进退有度,伤痕很懂得得寸进尺。

这时候一支笔带着破空的气势向这边飞来,相里要原本只是虚虚环着漂泊者腰身的手臂一瞬间搂得很实,带着漂泊者侧开一步躲掉了这支突如其来的笔,紧接着伤痕就出现在漂泊者的身后。漂泊者和相里要贴着的唇已经分开,但相里要的左手臂还搂着漂泊者的腰,伤痕的下巴抵住漂泊者的肩膀,他的左手从漂泊者的颈前绕过,搂住了漂泊者的肩身,左手掌心握住漂泊者的右肩头。

漂泊者的大半身体其实还在相里要的怀中,只有后背的上半部分靠住了伤痕的胸膛,伤痕的举动很突然,漂泊者刚才只顾着沉浸在和相里要的亲亲中,一时间竟没有觉察到情况急转突变。已经反应过来的漂泊者侧头去看伤痕,伤痕倒是亲昵地用脑袋蹭过他的肩膀,温热的吐息拂过他颈间的肌肤,不同于相里要给人的平和温宁,伤痕身上现在流露的气息很危险,伤痕的表情看起来是笑着的,但笑得太假,只有周身散出的戾气是真实的。

漂泊者位于两个人之间,两种不同的气息缠绕着他,但貌似正因为他在两个人之间,所以谁都没有动手,也没有下一步,他们三个人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保持着一个古怪的平衡,但气氛说不出来的诡异。

6.
那颗黏糊糊的糖果也被相里要顺利猜中了名字,相里要告诉漂泊者这种糖果是从新联邦传到瑝珑这边来的,因为黏糊的口感在今州里不怎么流行,但在瑝珑其他地区的人气倒是还不错。

伤痕一颗糖的名字也没有猜出来,但他们三个人最终还是成功地离开了那个奇怪的鬼地方。伤痕当着漂泊者和相里要的面,用笔在空白的纸张上随便乱写了一句话,纸张上潦草的字迹经过扭曲变化后,赫然变成了“答案正确”这四个字,于是另外两个人都明白了伤痕的意思,这根本就是耍人的东西,无论往纸张上面写什么,最终纸张给予的回复都是答案正确,所谓的游戏怕也是耍人用的,但谁也没提刚才认真遵守规则玩完整个游戏的事情,只有漂泊者红肿的嘴唇成为了切实发生过的证明。

离开那个鬼地方的时候,漂泊者还接住了一袋从天而降的礼袋,小礼袋里装着不少糖果,仔细一看发现里面还有刚才玩游戏时用上的糖果,漂泊者解开礼袋,从糖果堆里捞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遵守规则的好孩子有奖励。

漂泊者把礼袋里的糖果分给了伤痕和相里要,他给伤痕的糖果数量比较多,原因在于他刚才随口一问伤痕为什么在玩游戏时一颗糖的名字都说不出来,伤痕给他的回答是:“我小时候没吃过糖,也不知道糖是什么,长大了又觉得一直吃不到的糖,原来也就这种味道而已。”

漂泊者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随口一问,却戳中了伤痕不为人知的过去里的痛点,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漂泊者给伤痕多分了些糖果。

伤痕愉悦地接下这些糖果,虽然刚刚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听起来很悲切的话,但是伤痕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过去的事情最终已经成为过去,漂泊者将糖果放在他手心里时,他所经历的现在,才是他应当注重的现在。

分完糖果后,漂泊者已经感觉很饿了,毕竟在遭遇这种事之前,他正打算和相里要一起回今州城吃东西来着。漂泊者转身要走回相里要身边时,伤痕忽然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但是下一刻,一束激光刺穿空气冲向伤痕,伤痕松开了拽住漂泊者手腕的手,闪身躲到一边。

漂泊者微微一怔,顺着激光飞出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相里要举着机械臂,进入战斗状态的机械臂是张开的,相里要走到漂泊者身边,但他的站位比漂泊者的位置要更前一步,对漂泊者来说一向是温柔的嗓音,此刻却冷淡地对伤痕发出警告。

“残星会的会监,离漂泊者远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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