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716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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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原神 艾尔海森 , 白术
标签 bl , 海术 , 艾尔海森 , 白术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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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3-9 23:22
圣杯战争设定(简化版):
7御主+7从者的逃杀战
御主为人类,通过圣遗物与魔法阵召唤英灵为自己的从者与其他人争夺名为“圣杯”的许愿机
一般来说,从者的强度与知名度、神话强度、召唤地区、御主有联系
以上
本次圣杯战争参战方有
Saber:拟似从者 阿贝多(复合神性:杜林)
特殊技能:龙之炉心
御主:艾莉丝(划掉)可莉(魔力a)
Lanser:钟离(摩拉克斯分灵,无神话加成)
强调“往生堂客卿”的侧面,神性c
御主:胡桃(魔力a)
Archer:温迪(巴巴托斯分灵,无神话加成)
强调“最好的吟游诗人”的侧面,神性c
御主:罗莎莉亚(魔力b)
Caster:白术(生前狂热追求长生的医者,升入英灵座后这份长生的执念升华为宝具,集合了凡人超越命运与神明的愿望,即为宝具“七度布施以供司命”)
御主:潘塔罗涅(魔力d)
Assassin:艾尔海森(抑制力代行)
御主:纳西妲(魔力ex+)
Rider:赛诺(复合神性:赤王、斯芬克斯)
御主:提纳里(魔力c+)
berserker:散兵(愚人众时期,由巴尔泽布制造,承载了雷神部分神话力量的人偶)
神性b
御主:达达利亚(魔力a)
背景:提瓦特为主的架空环境,无神之眼有魔术体系,本篇中拥有神之眼的角色都是魔术师。七神除巴巴托斯在沉睡外,其他都在位。须弥的神一直是纳西妲。没有旅行者。
第一幕.起
“圣杯……吗。”幼童体型的神明坐在秋千上,翻看着世界树的记录。
“由极高魔力聚合而成的‘许愿机’,据说可以实现胜者一个愿望,无论是什么。”愚人众的实验室里,黑发执行官读着这段记载,起了点兴趣。
“哈?你要去参加圣杯战争?”戴着面具的研究者语气怪异:“就你那全身上下加起来还没有末席半个胳膊多的魔术回路,光召唤英灵这一步就能把你榨干你信不信?我不希望我刚得到的稳定资金莫名其妙地死掉。”
“那不是还有我们的六席在吗。”资本家依然笑得温和,“反正你也需要回收六席的数据不是吗,那您帮我拿到圣杯,我为您带回来六席的实战数据和资金,我认为这是笔划算买卖。”
“为什么璃月和蒙德交界处有异常灵魂真空?”少女嘀咕着,翻开了储藏室里家传的古籍。
“蒙德边境疑似为圣杯现界导致的魔力乱流?”紫色的修女虚着双眼:“法尔迦指名我去监督?……好吧,我的圣遗物呢?”
道成林的巡林员小屋内,狐耳的“大巡林官”提起笔,在信纸上慢慢写下。
“尊敬的大吉祥智慧主,非常感谢您还惦记着我的好友赛诺和艾尔海森当年参与调查的悬案,我很愿意接受您的邀请,前往蒙德与璃月交界处参加圣杯战争。”
雪山上,艾莉丝举着望远镜像模像样地看了会远方,低下头又瞥见不远处画蹦蹦炸弹的可莉,突得一笑:“可莉,妈妈的好可莉,你想不想和阿贝多哥哥还有妈妈一起去旅游呀?”
石门。
“这里本就是偏僻之地。”迪卢克向修女点点头:“西风骑士团已经和璃月七星达成协议,将晨曦酒庄到碧水原这一段的官道及附近地区用结界进行封闭管理,尽量隔绝了普通人的卷入。”
“也就是这里本就有一大片无人区的原因吧。”修女还是恹恹的样子:“我只是来监督这次圣杯战争,顺便躲几天祷告的。”
“不要这么没有干劲呀我的御主,英雄间的战斗可是很好的诗歌素材。”她身边的弓兵倒是情绪灿烂:“反正我们又不是去你死我活的,找些老朋友喝喝酒聊聊天也很不错不是吗? ”
“……总之,麻烦越少越好。”修女说。她同迪卢克道了别,便和自己的从者向结界里走去。
与此同时,早早动身来到此处的愚人众第九席、“富人”潘塔罗涅,与和他有六七分相似的魔术师面面相觑。
“多托雷……总之你数据没了,叫别人来吧。”潘塔罗涅放下通讯器,对着一旁慢条斯理抿茶的从者露出一个略带危险的笑:“那么,我的兄长……您也和我解释一下、您什么时候上英灵座了呗?”
“好弟弟,这可就得讲很久了……你得到情报之后,不会把我卖给你那位‘合作者’吧?”白术只是避重就轻地回答他:“总之,现在的我类似于幻灵集合体那样的东西……话说回来,连我这种从者都被召唤了出来,这次的圣杯战争都召唤了些什么啊。”
潘塔罗涅轻嗤了一声。
并没有让几位早早做好准备的御主等太久,在圣杯降临三天后,石门内终于汇聚了七位御主和七骑从者――圣杯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似乎,有好几对主从,并没对圣杯有多大兴趣。
“……总之,这就是圣杯战争。”钟离刚现界没多久就感受到了老朋友的气息,于是本着合纵连横的原则,他一边和虽为魔术师家族出身但对这些古老传统并不熟悉的胡桃讲解圣杯战争的背景,一边去赴故人的约。
“哎呀。”绿色的诗人很快也察觉到了所来何人。“老爷子?怎么是你?这圣杯居然能同时把咱俩召唤出来?”温迪有点难以置信,面前的枪兵和他都是主神级从者,虽说他只是以吟游诗人的侧面现界的,但面前的从者……温迪思考了一下,诚恳地说:“你这次能不能不要把我打飞回蒙德?”
他的御主咽下一口啤酒,问,“你们两个都是神代从者?”
说漏嘴的温迪:……
“我说我这个分灵没有任何权柄你信么?”他最后苦笑着坦诚,“至少眼前这位,我八成是打不过。”
“我相信。”钟离说道,“我也没有以魔神灵基现世,我这次的分灵强调了‘往生堂客卿’的侧面……毕竟当年我和这孩子的祖先交缘颇深。”他向弓兵组介绍胡桃,“我的御主正是往生堂第七十七代传人。”
少女虽说是头回听说圣杯战争这种魔术仪式,但毕竟也当了好些年的魔术师异类,并不如何怕生,没过多久就和温迪混熟了,听温迪给她讲故事听得不亦乐乎。
“那么,允许我问一下……你和你的御主是准备争夺圣杯吗?”罗莎莉亚问钟离。“事先说明,我并不参与争斗,只是责任所在前来监视罢了。”她说。
钟离闻言轻笑一声,“我此番前来只是闲游一番,至于目的,除了和故友同游外,别的您就要问胡堂主了。”
“我吗?”胡桃仔细想了想,“许愿机这种东西,听起来很厉害,但本堂主也没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梦想,我只是来此地调查这里的灵魂真空问题的。”
“你是说这里异常的魔力缺失?”罗莎莉亚说,“那是因为这里有结界隔绝,只有身上有魔术回路的人――也就是魔术师可以出入。当然,现在已经封闭了。”
得到答案的胡桃失去了最后的兴趣:“原来就这么简单啊……还以为是那圣杯搞的幺蛾子……那钟离!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或者把你别的故人介绍给我呗?”
温迪一听就乐了,他几瓶酒下肚已是微醺,嚷着吟游诗人要开始讲故事。
好吧,看来这两人都不是来抢圣杯的。罗莎莉亚想,那就当作度假吧。她心情好了不少,愉快地抓起又一瓶啤酒。
愚人众的据点里就没有这么和平,哪怕阵营上说他们更应该和谐一点。
狂战士职阶的从者理智上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但是这不妨碍九席和末席两个(脏话)拿这一点攻击六席。
于是白术看到了一场盛大的互撕,那个狂战士以一对二不落下风,看的他叹为观止。
遗憾的是最终潘塔罗涅以财压人堵上了另外两人的嘴,散兵和公子不得不暂时低头服软表示听从指挥。
“总之,我们的目标是拿到圣杯,其余的我不在乎――哦对了,达达利亚,这是二席收集资料的装置,别忘记带好。”潘塔罗涅说,“caster没有多少战斗能力,我们负责后勤与收集情报。”
白术配合地露出一点礼貌性笑意:“虽然没有战斗能力,宝具也不能使用,但我还是能负责医疗和阵地建造的。”
散兵睨了一眼魔术师,用不知褒贬的语气道:“须弥那边来了人――应该是两组,他们那里有一个魔神级反应,不仅如此还有两组魔力反应也重叠在一起了,估计已经结盟了。”
“难怪你们这么快就来找我了。”潘塔罗涅说,“听起来水很深。”
“废话。”散兵说,“我和末席去找saber主从,你俩最好能去搞明白那俩须弥人究竟召唤了个什么。”
潘塔罗涅说:“您真会让我们送死。”
散兵哈了一声:“那我要不要告诉你,结盟那两组有两个不同的神性反应?”
“……”潘塔罗涅沉默许久,说道,“水真深啊。”
白术赞成地点点头。
达达利亚这时才重新加入对话,“如果运气好,今天晚上就能少一骑从者。”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二席的新发明看起来都很不错。”
“啧。斯卡拉姆齐,他比你更像berserker。反思一下?”潘塔罗涅说,“不过,有冲劲是好事。”
“头脑简单罢了。”散兵回了他一句,“但是这确实是最好的结果――比你个召唤英灵都要没半条命的强,你最好别在搜集情报的路上死掉。”
“不劳挂心。”潘塔罗涅笑得温和,“做好准备就各自行动吧,明天见。”
天色擦黑的时候,白术和潘塔罗涅接近了须弥组的魔力反应地。“确实是魔神级的反应……该死,他们是把草神召唤来了吗?”潘塔罗涅盯着魔力监测器说,“我们怎么去试探?你根本没有战斗能力。”
“为什么一定要发生冲突呢?”白术说,“礼貌地去问候一下也不错。”
“哈?”
但白术已经坦然地放出了自己的魔力波动:“我的好弟弟,别把人想的都像你一样坏。”
第二幕.承
“散兵,一个御主能召唤两个从者吗?”公子问。
“你脑袋没坏就问不出来这种话。”人偶冷冷地回答他,“你检测到了三个魔力反应?”他从末席手里夺过魔力监测装置,然后相当不爽地重重哼了一声。
他的御主嘁了一声,不知道第几次考虑直接用令咒把狂战士的嘴封上――六席的嘴比他本人还硬上无数倍,每天都从里边倾泻出一大堆炮弹一样让人生厌的字眼。他说:“那就是saber的御主带了个拖油瓶――他们是来旅游的吗?”
“我怎么知道。”散兵没好气地回他:“要不你去试探一下?”
“这是你说的!”武人立刻兴奋了起来:“我可以伪装成狂战士先去和那个saber打一架。”
真正的狂战士翻了个白眼:“那就快滚。”散兵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看着公子开着邪眼窜进了saber的领地。
那厢艾莉丝一行才安顿下来没多久,就感受到了一个充满战意的身影朝着这里飞驰。
“这么快就有人注意到我们了吗?”阿贝多说,他刚哄着可莉休息。
“阿贝多哥哥,外面……有坏人来了吗?”精灵女孩升起的那点睡意立时被驱散得一干二净,扒着阿贝多的衣袖想要从睡袋中出来:“可莉也可以去打坏蛋!”
艾莉丝摸了摸女儿柔软的金发:“这次妈妈在,所以不需要可莉出手打坏蛋,可莉是妈妈的后备武器。而且,外边这个哥哥说不定只是来找我们玩的呢?”
在艾莉丝安抚可莉的时候,阿贝多已经走出了营帐。
“berserker?”他问,一把细长的单手剑出现在手中。
公子的脸被面具蒙着,声音有些闷:“切磋一下?”雷枪在他手里凝结成形,随后被他狠狠地掷了出去。
阿贝多对这看起来漏洞百出的一击皱了下眉,但还是挥手造出阳华,挡下这一枪。而“敌方berserker”不知何时已经闪到了他的身后,双刃朝他背心袭来。
“当”的一声,是阿贝多反手持剑拦住了达达利亚的攻势。公子被这举重若轻的一挡惊艳到,心神愈发激动的同时剑士已经以足点地腾起十几米远。被拉开距离的同时公子抬起头,看到了对面从者脖颈与锁骨交接处熠熠生辉的十字星……还有他身边愈发浓重的魔力威压。
“龙之炉心……”在这份压迫下他非但不后退,反而更加兴奋――魔王武装的铠甲快速覆盖全身,同时他橘色的发梢也染上了银白。“你是那位魔龙,杜林?”公子冲向剑士,巨大的雷枪自上往下狠狠钉在地上。
阿贝多不语。他仍然以闪避与防守为主,除了龙之炉心和拟造阳华之外没有暴露多少技能。
再次挥手造出阳华,依旧只是格挡对面的远程攻击,身侧袭来的风声却让阿贝多心口突得一紧――
这个berserker之前有这么快的速度吗?阿贝多的脑筋转得飞快:和他缠斗的这位不是从者!
正当阿贝多准备直接呼唤大地之潮挡下此次夹击时,艾莉丝出来了。
没人看清她怎么做到的,就像拎一只猫一样,她轻松地压制住了真正的berserker――散兵。
她甚至隔着帽子摸了摸人偶的头,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你好像……和我们家阿贝多都是拟似从者呢。”
散兵心里泛起冷意,他面上镇定地说:“我是。”
“嗯……能被召唤出来的拟似从者……听说500年前永恒的神明曾制造过一个人偶,就是你吧?”她露出一个自认为温柔和善的表情:“你和旁边那个孩子是怎么认识的?他身上那套武装……魔王武装?他认识丝柯克吗?”
散兵已经绷不住冷静的脸色了,这个女人不仅知道自己是雷神制造的人偶,她甚至还知道公子的师父――该死,她是什么地脉化身吗?
“公子!”他最后喊道。
见到艾莉丝压制住狂战士的同时阿贝多就转守为攻,现在换成公子边打边退了。
愚人众的末席解除了魔王武装后副作用逐渐显现,他咬咬牙冲到六席身边:“我承认你们技高一筹了!我们认输,再见!”
一阵雷光闪过,berserker和他的御主消失在了艾莉丝和阿贝多视野里。
“嗯……似乎是像传送锚点一样的东西。”艾莉丝说,“我只想问问他们是不是认识丝柯克呢。”
阿贝多收起剑,没有追上去看看或者其他意图:可莉还在睡呢。
艾莉丝倒有些可惜:“明天还想带可莉认识一下新朋友来着,但也不能是这种一见面就想要打架的朋友啊。”
须弥组这里的两人反倒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同他们聊了起来:先前白术毫不顾忌地放出明显但没有恶意的魔力波动,自然是轻松就被纳西妲一行发现,考虑到对方没有恶意,几乎是把“我们是来结盟的”这几个字写在脸上的魔力波动,纳西妲传音道:“来者是客,请进吧。”
和白术进到另一片天地时潘塔罗涅就有些后悔:须弥组的两位从者中,不知是哪位拥有极高的阵地作成能力,在这里直接撑起了另一个结界。
而看到结界中心坐在秋千上的女孩时,他更加后悔:“这次圣杯战争能召唤出草王大人,我该说简直令人心旌动摇吗?”
“不必紧张,我并非从者。”女孩说,她轻轻抬手为来访者化出两杯茶水:“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
“十分感谢。”白术先潘塔罗涅一步接过茶水,“您这执政神亲自参与此次圣杯战争,我们都要考虑打道回府了呢。”
“我无意争夺圣杯。”纳西妲如是说道:“只是我的下属有因圣杯发生意外的,我想要借圣杯一观,解构一下此中问题所在罢了。”
“原来如此吗。”潘塔罗涅移目看向另一个方向的几人:“那位狐耳的少年应是rider的御主吧,这两位从者是您口中‘意外’的受害者?”
纳西妲颔首:“正是。而且……他们的灵基形态略有特殊。caster的御主既然是愚人众第六席的‘富人’阁下,不知愚人众可有相关研究?”
潘塔罗涅哈了一声:“我只是个为他们提供资金的冤大头,您若想了解这些,不如去找我的同僚,代号‘博士’那位。”
“可惜现在联系不上他呢。”纳西妲轻轻叹口气。“我看你的从者,caster的灵基形态也不是正常的灵基呢。你是何时成为英灵的?”
潘塔罗涅闻言转向白术:“你可没告诉过我这些……我是你的御主。”
白术放下茶,轻轻瞥了一眼潘塔罗涅:“好弟弟,我认为这种事并不影响你的计划――我的灵基的确有些特殊,是由数百个没有多少意识的幻灵聚合成的,他们都承认我,因此以我为主导,不会有意外。”看到纳西妲点头后他继续说道:“你看,智慧之神也可以为我作担保,而我成为英灵的时间……实话说,只在一年之前。”
“居然如此之近?”纳西妲这次才切实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提纳里,艾尔海森,赛诺。”她朝远处的一人二从者招手:“请过来一下,和我们一起聊聊。”
潘塔罗涅克制地审视了两圈,随即在显得失礼前移开目光:“你好,assassin和rider,还有提纳里。”
他的礼貌稍有些刻意了,大约深入敌方腹地激起了他的战斗意识和自卫本能。白术注意到他的弟弟坐的绷直。
本着从者保护御主的想法,他先一步开口:“很高兴认识你们。嗯……我们刚刚付出的情报不知道能换到些什么呢?”
回答他的是暗杀者,银青发色的成年男人――实话说须弥四人组的体型看起来就像一个单亲爸爸带三个孩子,白术在心底吐槽。
暗杀者的真名是艾尔海森,虽说真名对从者来说十分重要,关系到他们能否释放宝具――但显然须弥组的最高战力也不是这两位从者。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很缺乏人气,或许和职阶有关?还是说他一直都这样,不论生前还是死后?白术漫无目的地对着他发散想法,直到暗杀者开口说话:“我和rider死在三年前,在列柱沙海赤王陵附近。”
“三年……也不是太久。”至少不是足够一个死人积累神秘度直到升华为英灵的时间。
“是的。”似乎看穿并认可白术心中所想,艾尔海森说,“我和rider的灵基都是特殊形成的:我与地脉抑制力达成了联系,成为了抑制力或者说地脉的一个重要投影。”
“rider则同时承载了两种神性。”提纳里补充道,潘塔罗涅想起来他之前一直在和rider窃窃私语。
啊,关系真好。白术微笑着想,他下垂的眼角衬得金色眼睛更加温柔如水:“您是在微型特异点牺牲的,是吗?”
“的确如此。看来,您也是。”艾尔海森说,“我们初步推断认为这些微型特异点的魔力波动十分近似,可能是由同一个圣杯导致的。”
“我只是无辜被卷入的普通人,远担不上牺牲二字。”
“可是,圣杯并不会动吧?”
白术和潘塔罗涅几乎同时说。魔术师瞪了一眼他的御主。
潘塔罗涅:听我说谢谢你,我的好哥哥(咬牙切齿)
纳西妲似乎看出她的从者和对面caster有些默契,捂嘴轻笑着叫艾尔海森去和caster说话,赛诺和提纳里也是更愿意互相倾诉,便也给他们留了单独空间:“富人阁下,我们可以喝点茶,单独聊。”
潘塔罗涅一贯的城府简直都要碎尽了。他的从者也并没有为他解围的意思,反而同那个assassin聊得天南海北,大有此间乐不思蜀的意味在。
直到天色微明时分,得到足够情报的潘塔罗涅再也不想多待,起身告辞便准备离去――他愈发忌惮这外表如幼童一般但一言一行都似乎要戳破他外壳直指心脏的神明,与祂单聊许久,至冬国以长袖善舞著称的银行长已经只剩下招架的分。
绝对不是因为那厢里他的好兄长和敌方的assassin一见如故、恨不得秉烛畅谈十七夜、还要与君共寝至天明了!
“您的御主似乎已经准备离开了呢。”艾尔海森说。他注意到了潘塔罗涅向草王告辞。
“哎呀,那可真遗憾。”白术说道,眼底是真真切切的可惜:“与您对谈是我生前乃至死后数十年来最愉快的事――没有夸张,先生。”
艾尔海森极少见地笑了,换成是认识他的须弥人见到大约都要为此感到惊讶,然而这个晚上他笑的次数早就数不胜数――同白术一样,这也是他第一次遇上如此投缘的朋友:“我也一样,阁下。而且您可以直接称呼我的真名――您已经知道它了。”
白术于是作出惊讶的神色,他说道:“这似乎对您并不太公平,先生,您还不知道我的真名呢。”他凑近暗杀者,在他的耳边低语道:“我那好弟弟大约并不愿意让您知晓我的真名,所以我也不会用真名称呼您。请将它作为礼物吧,下次我会来和您交换它。”
“也好。”艾尔海森生出股冲动来,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臂已经拥上魔术师的腰,“下次再见。我期待您的礼物。”他同样在白术耳边低声说,随即在这个拥抱要超出寻常礼数之前松开了手。
“下次再见。”白术这样说。“很快再见。”
他挥手告别从者,走向自己的御主。
第三幕.转
“局势似乎僵持住了啊。”下午的时候,公子一边大口喝着二席出品魔力药剂,一边说。
休整了一个上午后,末席和他的从者又远远地对结盟的枪兵和弓兵组发起了调查,但收获不多。除了一靠近就疯狂提示监测到各种魔力反应的便携式魔力检测仪,他们看不出来任何信息。就算散兵仗着人偶之身且同样拥有神性往更近处侦查,也一无所获,唯有一柄长枪远远地飞来,钉在两人身侧半米。见到那柄枪的狂战士脸绿得像连续吃下了十只鬼兜虫,二话不说拎起自己的御主就跑。也就是他和散兵本就机动性优越,还有多托雷模仿传送锚点制作的便携式传送点支持才能做到如此快地撤退了。
潘塔罗涅则伏在桌上对着搜集到的线索写写画画:“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次圣杯战争的水深的离谱。”他指着圈起来的红色三角说,“上三骑的御主与从者都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明明他们中不管是哪一骑都强的离谱。或许是在以逸待劳,又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想取得圣杯。”事实上即使是在场的几个人里也没有几个想要圣杯――这里指除了潘塔罗涅以外的所有人。唯一认真地想要赢得胜利的人叹了口气,“现在好了,我们不论怎样都很难击破那些抱成团的主从,然而他们也不主动狩猎的话,圣杯什么时候才能显现啊?”
听闻此言,白术转过头来:“这个好办。”他的眼睛愈发像蛇,眯起来笑的时候公子下意识地感到威胁,摸向自己的武器:“潘塔罗涅,你哥和你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潘塔罗涅没搭理末席的言语,他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圣杯显现需要从者的魂魄只是因为它需要足量的魔力罢了,”散兵说,“巴尔泽布收藏的圣杯就是她自己去拿的。”
“是的。”白术推了推眼镜,不知是不是潘塔罗涅的错觉,那眼镜反过一瞬的光线后,再度露出的蛇眼金色暗淡许多。“只要有魔神级别的魔力灌输。绝对足够强行使圣杯显形。”
“你打上了草神的主意?”潘塔罗涅低声喃喃:“你准备付出什么?我们付得起吗?”资本家习惯于明码标价的商品,对隐藏自身价格的东西向来敬而远之。但是来都来了……他更没有空手而归的习惯:对于商人来说,浪费时间就是最大的亏空。
不等有人对他这席话做出反应,门口处警戒的狂战士猛然起身:“有从者反应!落单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最先冲出去的是白术。潘塔罗涅看到他的反应就猜到了来人是谁,脸上的的表情再次碎裂。
“难以置信,这是没有战斗能力?”公子抓住他的冬极白星起身往外走:“你那是什么表情,潘塔罗涅?”
我哥被须弥佬拱了的表情。潘塔罗涅心说。他绷着一幅看起来要吃人的笑容,咬牙往外走。
潘塔罗涅觉得自己得了一种病,看到那个assassin就头疼的病。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跟他那比蛇还毒的兄长聊得那样开心的,更搞不懂他怎么能吸引到这条白蛇的。
但白术不管。白术和assassin聊得非常开心。“您来得忒快。”他带着点嗔意:“万一我还没准备好我的礼物怎么办,这不就成了您害我爽约了么。”
“或许把我从您御主及盟友的手中救出来可以算作一份合适的礼物。”艾尔海森开玩笑般说——倒也不完全算,他看得到caster御主强忍着的怪异表情了。不等白术因着这句话笑出声,他又整肃神色,道:“我这次前来实为草王之意,”他这句话成功止住了慢了半步的三位执行官:“我们的计划并不需要获得圣杯。祂召唤我们也不过是确认了自己的假设。”他说,“草王说祂可以令圣杯提前显现,而我们只需要借其一观。”
“这是祂的施舍?”潘塔罗涅面色一沉,气势变得凌厉。
“这是交易。我听说过,您是一位很出色的商人。”面对他的咄咄逼人,艾尔海森无动于衷。“我们需要说服其他从者,而仅凭我们并不足够服众。”
“真可笑。愚人众的声望什么时候比神明好使了?”狂战士嗤笑一声,“找借口也该过过脑子,智慧的子民都和你一样愚蠢吗?”
拜他所赐,气氛开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并非如此。阁下既然为了圣杯做足了准备,那早该知道这次圣杯战争召唤了不止一位神代从者。”
哦,拿我们充门面,必要时当枪使。连公子都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
但如此赤裸的坦白也令愚人众组放下心来:他们都很熟悉这些更加见不得光的东西。
黑发男人笑得深沉,他说:“送客吧。”
白术听到他的弟弟如此冷静的时候就放下了心,他也是了解自家弟弟对神明的叛逆的。所以最后他拉住要走的暗杀者,告诉他晚上再见。
暗杀者点点头,在气氛又要变焦灼之前离开了愚人众的据点。
直到被窥视的感觉彻底消失,艾尔海森才小心翼翼展开握了一路的右拳:金色的灵纹在他手心流淌,这是魔术师同他告别时留下的。
“白术。”他念道。再次露出一个笑容来。
看来这位自称无辜牺牲的“普通人”深藏不露。
太阳彻底退出天际时,愚人众组如约而至。一行人制定好作战计划便准备分头行动。
“所以你不跟着你的御主,来我们这里做什么?”潘塔罗涅并没有公子那样出彩的个人素质,于是为了方便行动散兵开启了宝具,将几人都塞进了正机之神的驾驶舱。——还有一位自称按照作战计划前来支援的暗杀者。
艾尔海森合上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板:“我们的目标是说服saber组,而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当也知道saber组的实力惊人。”他言外之意是仅凭愚人众的实力并不怎么够看……但该死的他所言非虚。疑似是魔龙杜林的剑士可以由散兵牵制,然而他的御主——那位知识面惊人的女士才是最不好对付的。
但事实上saber组意外地很好说话。
“实际上我只是带可莉来玩的。”艾莉丝说,她在听闻艾尔海森的御主是草神后更加愉快:“我好歹也是须弥魔女会的元老喔,对小辈很宽容的。”
本以为要发生一场恶战的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料到事情的发展如此出乎意料。这实力强劲的精灵女士知道的和见过的实在太多,几位来者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万幸她没有多少恶意,否则连脱身都难。几人不约而同地想。
另一方向上,纳西妲也轻松完成了与弓枪两组的交涉。说来这场面有些令人发笑:三个执政神你看我我看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都默契地选择了闭嘴。
胡桃无所谓,她自认没什么强烈到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便也爽快应下;罗莎莉亚更巴不得有人快些接手这圣杯,她还能余几天的闲空。
于是须弥众人马不停蹄地又赶到先前预设好的法阵所在地——地中之盐,等待愚人众的几位前来会合。
直到圣杯现界前一秒,一切都还在计划当中稳步推进。
第四幕.合
众所周知,当一件事一帆风顺到令人心中不安时,变数就往往于此刻发生。
“这圣杯里……还盛东西的吗?”公子皱着眉毛:“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圣杯,但怎么看这玩意都不像是万能许愿机吧?你说它会诅咒持有者还差不多。”
圣杯出现变故的瞬间纳西妲就断开了魔力链接,然而它早已吸取了足够的魔力,拥有实体的同时,如洪水一般的魔神残渣倾泻而出。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这圣杯盛装过太多魔神怨念,不约而同地立刻往外四散逃逸;公子再次展开魔王武装,左手散兵右手潘塔罗涅就冲了出去。
但须弥一行人并没有如此高的机动,纳西妲只能撑起结界,呼唤几人暂且躲避。但她的魔力所剩不多,支撑不了太久。
白术并没有被他的御主带走:一方面公子带不了那么多人,另一方面他在之前特意站的离圣杯近了点。
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他叹了口气,好在他和纳西妲的距离不远,在她张开结界后很快撤了进去。
魔术师歉意地朝草王笑了笑,第一次主动对外展示自己的能力:“您不介意的话,我可能就得在您这儿多待些时辰了,还请允许我为自己加些筹码。”他伸出手,掌心朝上,唤出一本书来。
“增幅能力?”……确实,作为医生,还是魔术师,有这类技能并不奇怪。艾尔海森和赛诺负责带人跑路的同时也在观察白术的举动。而纳西妲同样颇为意外,自己的能力都可以算作神代魔术,白术一个近代英灵能对其有如此大的影响……大约,和那书有不小关系。
隔着内湖与地中之盐相望的悬崖上,原本正打算采几朵琉璃袋扔进汤锅的胡桃迷惑抬头,看向变故发生的方向,问道。
“钟离……你们说的那个圣杯,应该是个万能许愿机对吧?”
“原本如此。”枪兵眯起凤目,面沉如水。
“这玩意好邪性啊。”胡桃听他此言,知晓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神情变得严肃:“老爷子啊……你见多识广,那里面是装了什么东西?”
“魔神遗恨。”钟离说,“曾经魔神战争时期,祂们的鲜血几乎浸透了荻花洲的每一寸土地,以至于降魔仙人日日除厄,千年不歇。”
“难怪邪性。”胡桃咋舌,“那钟离,我要是命令你去帮忙解决它,你会拒绝吗?”
“堂主,我有一事相求。”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呆怔片刻后钟离露出些欣慰笑意:“胡家后人如此,我也算能与故人交代……那我便在此谢过堂主,叫我安心。”
胡桃摆摆手:“休和本堂主说这些场面话了,”她叉腰,“你专业,跟我讲讲怎么办是好。”
钟离颔首,“先去找温迪——也就是archer,然后等人来与我们会合。”
“啊?等谁?”
“运气好的话,该是assassin的御主,草王先到;若是不大好,便先是愚人众的几位。”钟离转身,他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淡淡道。
不出钟离所料,来者正是愚人众一行。吟游诗人在此等事故下毫不含糊,面色严峻地同他商讨圣杯的变故所在。
“怕是这次圣杯现界前就被污染了。”钟离说。
温迪摊了摊手,“可惜,但凡我们中有一个是用主神灵基现世的……算了,不提这个。不如去看看小纳西妲吧。”
钟离点头应许。
纳西妲几人成功摆脱圣杯中涌出的魔神残渣后并未急于离开,而是选择就近驻扎下来。
“我已经在这里开辟了秘境,好将这些魔神残渣暂时封在其中不至于外流。而且我联系了另外的那几位从者,不出意外他们也会来帮忙。”她说道,罕见地露出点疲态来:“我的权能与空间没多少关系,能短暂封印圣杯已是万幸,还是希望他们越早过来越好啊。”
回应她的是沉默。他们仅仅从中脱身就用去了相当一部分气力,事态短暂地安稳下来后连草王都露出几分疲态,不必说另外几人了。
艾尔海森主动接下了看守的任务,白术在他旁边寻了片空地,坐了下来。
“你不休息吗?”暗杀者问他。白术先前出了不少力气,艾尔海森看着他手中仍在流淌光纹的古书,才发觉白术已经维持了好几个钟头的增幅。
“只是想陪您聊一会罢了。”白术浅淡地冲他笑,主动挑起了话题:“您对我的书感兴趣吗?它名为《七臧山经》。”
这本书艾尔海森听说过。只是它居然随着白术升华成英灵的一部分……“您果然学富五车。”他说,心里再次升起一种莫名冲动,艾尔海森将其归结于曾经从未遇到过的挚友身上。
是的,挚友。艾尔海森相信他同对方一见如故。很显然白术也这么想。他颇为高兴地收下此份赞誉,神态松散:“可惜这次同我一起现界的只有这本书,不然我更想将长生介绍给你。”
“长生是条白蛇。她曾帮我许多,只可惜这次现界不知为何没有跟来……不然气氛应该会热络许多,而不是像我这样同您聊个天都显得嘴拙。”
“您过谦了。”艾尔海森这样回答他,然而心底不免得懊恼:自己与面前这魔术师的聊天总显得生分,唯独不久前自己突兀的拥抱和白术同他约定时间时伸出的手令他感到些安慰。或许是双方都不愿意放下的礼仪习惯所致,但他不再想听到白术口里吐出的“您”字。
“我已经将我的真名交给了您。您大可直称我的名姓,总用敬称令人不免觉得你我只是初见。”于是艾尔海森说,不常用于表露情感的嘴舌现下竟令他觉得自己愚笨,颇有些无措的味道在。
“但我们的确为初识。”白术轻笑,终于觉得面前的从者有了几分人性:“况且,你不也一直用‘您’来称呼我吗。”
艾尔海森竟有些窘迫了:“真是抱歉。”
“何须道歉呢?艾尔海森。”白术这样称呼他:“你是我短暂生命里遇到的第一个可称为挚友的人,如果你不嫌弃,我自然是极想同你结为倾盖之交的。”
“半分嫌弃也不敢有。先生。”艾尔海森如此说道,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又在用敬语称呼对方,再次开口唤他:“白术。”
白术显然是高兴极了,他贴过去,轻巧地越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给了艾尔海森一个拥抱。
“我的回礼,艾尔海森。”
那诡秘又不可预计的冲动再次出现了。莫名的欲望在身体中流转,让他想起来狂战士从者们常常会拥有的狂化技能。现在他似乎也要烧却自己引以为豪的理智,换取磅礴的热情与狂躁。
所以艾尔海森沉默而僵硬地享受这个拥抱,又在白术用那双水一样的眼瞧他时彻底破功。
不,并不算破功。艾尔海森依旧沉默,他诚恳地亲吻医师的嘴唇,用眼睛朝他诉说无名的爱意。医师似乎毫不意外这等结局,只是按着暗杀者的后脑,选择加深两人相交的距离。
“哈。”最后先推开对方的人也是艾尔海森。他的自控力很快压过了欲望。
而蛇样的魔术师只是微笑,直到最后也只是感叹似的低低呼了一声。
还是、不要让他看到自己蛇一样狰狞的一面吧。
援助者来得不算快。艾尔海森想,他现在很想快点解决烂摊子,然后腾出时间认真地追求白术。
他的弟弟似乎不打算来了,白术想。也好,愚人众本就不算良善,早些抽身显然更合适。毕竟以愚人众的技术,定向召唤一名从者根本不是难事,那这具分灵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魔术师想着想着,露出笑来。
那还是请其他的援助者慢些来吧,白术很享受现在与艾尔海森独处的时间。
但事故还是要被解决的。然后英雄衣锦还乡,隐者回归山林,尘埃落定,应当是个可喜可贺的美好结局。
可惜不是。
白术站在最靠近黑圣杯的地方,默然地想。毁掉它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净化那些魔神遗恨已经榨干了大家的最后一滴魔力。
那黑泥一般的物质大部分冲着艾尔海森去了。
这可不行。白术再次翻开七臧山经,魔力透支令他的头如炸开般疼痛。
灵核被污染了。他看着自己胸口处沾染的黑泥,无奈地想。有威胁的残渣化作魔神虚影,即使已经被三位神拦下不少,也远不是现在的白术抵抗的了的。
很疼。魔术师阻止了艾尔海森靠近他的行为,那对于已经受肉的从者来说过于危险;何况暗杀者的躯体亦是由黑泥构成的,极不稳定。他扯出个苍白又虚弱的微笑,故作轻松地朝他挥手:“别难过,亲爱的,我只是回英灵座等你罢了。”
他的身体开始变虚变淡,逐渐粉碎为金色的灵子。
高大的从者沉默地伫在原地,表情远称不上得到安慰。
“不道个别吗?”白术还是试图安慰他,半开玩笑地说。
“……不。我不告别。”艾尔海森语言艰涩:“这个‘我’回不去英灵座了。”他重复着,“但‘我’会找到你――就在现世。”
这或许是艾尔海森一生中最接近失控的时刻,他压抑着最后亲近一次对方的欲望――这会影响他躯体接下来的稳定性――最终他半妥协地向感性低头,冲白术挥手。
白术有瞬间讶然,很快这份表情随着灵基崩溃彻底散去,仅仅余下一声“好。”
他咽下了到嘴的真相。
璃月的某处山林中。
“白先生……?”紫发的采药女呆呆抬头:“是……白先生……吗……七七……很熟悉……”
她和一个黑漆漆看不清的鬼魂对视,有些困惑:“七七……感觉到……这里很特别……是……白先生……在吗?”
鬼魂无声地移开半米,露出身后的一片空地。
人骨、骷髅、乱葬岗。
七七似乎想起来些什么,低下头,看到原本鬼魂站着的脚边,有一条腐烂到惨不忍睹的蛇。
“是……白先生……对吧……”她确定了,于是放下背上的药篓:“七七……可以把……这里的人都埋起来……很烫的姐姐教过七七……。”
鬼魂依然全无理智与言语,只是又飘远了些,让僵尸女孩看到了更多的尸体。
“没关系……七七……不用睡觉……不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