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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 of oppression 英译中(第一章)

作者 : 这是一个世界上最帅气的名字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jojo的奇幻冒险 福葛 , 米斯达 , 乔鲁诺

标签 茸米莓 , 耻烟组 , jojo , 米斯达 , 乔鲁诺 , 福葛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Wind of oppression 英译中

172 3 2022-3-9 10:46
原作者:AO3上的A_negative 

请大家多多支持原作者!

前言:

灵魂伴侣共享的纽带是不可能被打破的,它是命中注定的。无论你怎么努力,你都摆脱不了它,它如影随形。墨水或敲打的痕迹留在皮肤上,就像那不勒斯墙上的涂鸦。

原作者的话:

我深受shinlouvie(AO3上的另一位作者)的文章“And Polyamorous”的启发

你好!这是一个新的同人小说,一个非常非常长的灵魂伴侣AU

我的灵感来自Louvie的同人小说《And Polyamorous》的第三章,是一篇可爱的茸米莓短篇。是的,这个小故事让我写了一个32章的长篇小说,有点吓人!我会尽量每周五发布一章。我不是英语母语者,所以我必须翻译,就像我之前的同人小说一样,但这一次我得到了CloudKitsune的宝贵帮助,她能读懂我的意思,帮我纠正所有的错误。

CW:福葛的过去,以及他如何在成长过程中处理它是这个故事的主要主题。有害的关系也是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

我希望你会喜欢这个故事!不好意思,是第一人称视角>。<这样写整个情节感觉更自然。

非常感谢CloudKitsune纠正我糟糕的语法!<3

译者的话:

原作者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设定-灵魂伴侣。为了大家读起来比较轻松,我先简单介绍一下这个设定。

所有人,无论男女,都会拥有灵魂伴侣,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就是在自己的皮肤上写字,因为灵魂伴侣之间可以共享身体。灵魂伴侣之间感情越深,身体共享就会越强烈(文中进一步解释什么叫进一步强烈)。一般而言,灵魂伴侣会最终结婚。

然后原作者是以米斯达为第一人称写的文章

(啊啊,累死我了,我翻这篇文至少用了两天)

OK,那么在这么多的废话之后,我们开始吧!

第一章:米斯达-我想见见你们两人

"Quando il vento dei soprusi sarà finito, le Vele saranno spiegate verso la felicita"

当阴郁的风过去,幸福的风帆就会张开

                                                            

米斯达-我想见见你们两人

一开始,我一直以为我的灵魂伴侣比我年长。我五岁的时候,左前臂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系列字母。在此之前,我们只交换了涂鸦和抓痕。我记得,我当时在楼下的公园踢足球。我跑去给我妈妈看那些字母,她正在和邻居聊天,当我妈妈大声的念出了上面的单词时,他们都看着我:

“潘纳科达。”

“他就是我的灵魂伴侣嘛?”

“我猜是的。”

我妈妈和那些邻居们都向我表示了祝贺。我花了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可能还有接下来的几天给所有人看我胳膊上的名字,直到那个词消失。在5岁的时候,有一个有着甜品名字(Pannacotta的意思其实是意式奶冻)的灵魂伴侣,这是多么酷啊!我所有的朋友都很嫉妒(我的意思是,当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我长大了,知道Panna有多讨厌他的名字,我想他们的嫉妒可能都是我臆想出来的)。我不停的让妈妈和姐姐们一遍又一遍地把那个名字念给我听,尽管我记得很清楚。意式奶冻一夜之间成了我最喜欢的甜点,也是我学会做的第一道菜。我想知道关于我的灵魂伴侣的一切,但我不会写字,只会用简笔写我的名字。我曾试图用记号笔在我手臂上他的名字旁边加上我自己的名字,但太难了,而且我的灵魂伴侣也没有回答我。所以我试着从我周围的成年人那里获取信息,因为成年人什么都知道,但他们让我第一次失望了。

“耐心点,”我妈妈说。“明年你就会学会如何书写了,到那时你就可以问你想问的所有问题了。”

“但你觉得他们(“我”的灵魂伴侣和他的家人)住在这附近吗?他几岁了?他踢足球吗?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我能确认的...”我妈妈抓起了我的手臂,又一次仔细的端详了起来。“从他的字迹来看,潘纳科达肯定在上一年级。你的灵魂伴侣比你小一岁。”

“Oooooh!”

一条新的在我学会写字之前需要反复思考的信息。但我妈妈并没有就此止步。她的目光渐远,用手摸了摸那个名字,仿佛我已经不见了了似的自言自语的说:

“他还不到6岁,就被虐待了。”

“什么?”

母亲用苦笑代替了回答,拨弄了几下我的头发,然后又继续她的工作去了。我去问我的姐姐,排行中间的那个读了很多书的姐姐,那是什么意思。

“虐待,”她回答道,“就是当你有瘀伤的时候。”

让我们原谅她这个糟糕的定义,她才8岁。此外,这在当时也说得通,我的胳膊、背上,有时还有脸上,总是伤痕累累。有些来自足球,有些则不是。它们来自我的灵魂伴侣,这些是我母亲最担心的问题。

                                                

我上了一年级,然后是二年级,我学会了写字和阅读,然后发现我们对潘纳科达的理解完全错了。首先,他是个男孩。他不比我大一岁,他比我小两岁。

“那是不可能的,”我的父母和邻居们说。“对于一个幼儿园小朋友来说,他字写得太好了。”

我自豪地向他们解释,潘纳科达没有上幼儿园,他是在家里接受教育的,有私人教师。但他不踢足球,我必须承认我有点失望。他的父母不允许他这么做。足球既危险又浪费时间。在他四岁的时候,他就这样写给我。他更喜欢学习新东西,读书还有弹钢琴。

足球才不危险呢。我写到,被我的灵魂伴侣的无知所震惊,因为他似乎什么都知道。我们的左臂上涂满了涂鸦,所以他画了一个向下的箭头,示意我换腿来继续。我脱下裤子看到膝盖下写着的:是的,足球是非常危险的,他的证明是他身上因为我作为校队的前卫而造成的多个瘀伤和划痕,黑色的眼睛状伤痕,脖子上的指纹,一个戒指形状的烧伤还有背上的丑陋伤痕。

“你真笨”我用我的马克笔回答。“那是因为你,我才有这些伤痛,因为你被虐待了。”

就像每次他生气的时候,他都会用充满侵略性的大写字母回答我,我不认识它们,所以我也开始乱写乱画。我想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我们从头到脚都涂满了记号笔,我不知道潘纳是什么反应,但我笑得合不拢嘴。

我妈妈对我大吼大叫,把我送去洗澡。潘纳科达的妈妈打了他一巴掌,我感觉好像是我挨了一巴掌。我当时在洗澡,然后“砰”!我惊讶得尖叫了起来。

“怎么了?”我姐姐问我

不是读书的那个,是最大的那个,她总是在外面。今天她不在外面,她已经对着浴室的镜子看了15分钟了,试图驯服自己的头发,看起来很焦虑。

“潘纳被扇了一巴掌!”我气愤极了。

我姐姐看着我红扑扑的脸颊,皱起了眉头。

“你的灵魂伴侣总是被人打脸,为什么你这次反应这么激烈?”

“因为我这次感觉到了!”

我的脸颊还在发热。我姐姐向我解释道,两个灵魂伴侣之间的联系越紧密,你就越能感受到另一个人对他们皮肤的感觉。如果巴掌打疼了我,那是因为我和潘纳的关系比以前更亲密了。

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几小时后腹部出现的那道丑陋的淤青。

                                                     

我跟潘纳说了巴掌的事。我们俩都已经被洗干净了,又有了重新写作的空间。真的很疼,我抱怨道。我以为他又要告诉我他与此事无关,但他用小小的字写给我:

对不起,

然后:

我妈妈不想让我再给你写信了。她说灵魂伴侣就是浪费时间,你让我变傻了。

我不敢相信。我应该爱潘纳的母亲,因为她给了我的灵魂伴侣生命...但我意识到,不,我不爱她,她批评一切,足球,卡通片,现在还有灵魂伴侣。因为她,潘纳被禁止做任何事情。带着一种我不确定现在是否还拥有的勇气,我回答道:

才不是浪费时间,我们长大后会结婚,然后永远在一起。

然后,为了支持我的观点,我在我的手肘内侧画了一个巨大的爱心。潘纳科达花了一会儿时间回答,我担心他会说这是不会发生的。他是我的灵魂伴侣,我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注定会发生的,我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这不是我的决定,不是他的决定,也不是我们的父母的决定,而是事情就是这样的。

他终于回答了。他也在我的旁边画了一颗心。它很小,但是——等一下——他给它涂了颜色。我突然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了。

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他又写到。

我掀起睡衣。淤青原本的蓝色变成了紫色,边缘则泛着黄色。不管是谁这么时候得到了这快淤青,显然已经过了好久了。

奇怪的是,虽然我感觉到了那一巴掌,但我这次却没有任何感觉。更奇怪的是,潘纳问我的这个问题,好像我是那个被打伤的人一样。

从那以后,我们继续互相通信,但我们用自来水笔和墨水橡皮擦代替了马克笔,这样我们就能在潘纳科达的父母或老师注意到一些事情并拿走他所有的钢笔之前,让这些字迹消失。

                                                     

有一年夏天,潘纳被送到他的祖母的房子去住了一周,感谢她,我们第一次可以在电话中交谈,虽然只有几分钟。因为即使潘纳不在身边,他的父母总是找到一种方法来控制他,比如给他成堆的作业。当我听到他的声音时,我紧张的快要吐了。我有一千多件事要跟他说,但是潘纳太害羞了,当他变得稍微有点信心的时候,我们却不得不挂断电话了。

他的祖母建议我们在潘纳回家之前给对方写封信。我害怕太晚了,赶紧给他寄了一封,信里有一堆我,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的照片。他只给我寄了两张,我把它们摆在了床头柜上。在第一张照片上,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双手搭在一起,背后是一个朴素的背景。这是他唯一的照片。第二张照片是他和祖母在把照片塞进信封前刚刚在照相亭拍的。潘纳个子很小,金发,穿着奇装异服。我觉得他很帅,但他看起来有点悲伤。在与祖母的合影中,他害羞地笑着。另一张照片里他没有笑。我们一定会见面的,潘纳,我每天晚上都会对着他的照片自言自语道。我是你的灵魂伴侣,我存在于地球上的意义就是让你微笑。

                                                       

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做的意式奶冻是班里最好吃的,而我的灵魂伴侣正在学习古代戏剧和二元一次方程组,那时我们解开了不知从哪里来的瘀伤之谜。

我的名字是乔鲁诺·乔巴纳,很高兴认识你们。

小心翼翼的孩子气的笔迹,可能在草稿上抄写了很多遍,不同于我以前那种放把米鸡都写的比我好看的字迹。当时我正在上课,我很困惑,所以我站起来,走过去给老师看我的胳膊。她严厉地看了我一眼:

“规矩呢,盖多?上课时不可以给灵魂伴侣写信!”

“但他不是我的灵魂伴侣!我的灵魂伴侣是潘纳科达!我不认识什么乔鲁诺·乔巴纳!”

在那一刻,新的字迹出现了,这一次,我认出了我的灵魂伴侣熟悉的笔迹,尽管有些颤抖,但他才是我真正的灵魂伴侣,那个总是比我更快地理解一切的人。

乔鲁诺?那些被拳头打得痕迹都是你留下的吗?

我立刻意识到那些伤痕就是乔鲁诺留下的。当然,老师和我所有的同伴们都能近距离看到上面写的东西,他们也都意识到了。乔鲁诺回信回得很慢,全班同学都紧张的盯着我的胳膊看。最后,出现了新的痕迹。一个字也没有,只是画了一只悲伤的小青蛙。我的胸口开始难受,我的眼睛开始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刺痛,我知道潘纳开始哭了。

从那天起,那些拳打脚踢,皮带抽打留下的的瘀伤也开始疼了起来。

                                                   

我有一个小弟弟,在邻居的猫出事之后,我的父母认为四个孩子这个数量不大好,所以他们赶紧又给我生了一个小妹妹。多年过去了,随着乔鲁诺学会了写字,我也学会了了解和爱他。

他不是很健谈,他更喜欢画青蛙、瓢虫和花朵,在潘纳发泄他的沮丧和无助时写的长文上装饰。我的两个灵魂伴侣过着昏暗的生活,他们俩似乎都没有朋友。当乔鲁诺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是在被他的继父打,这是一个我们都知道的秘密。潘纳一直被监视着,几乎干什么都被禁止。我想让我父母收养他们。我们已经有五个孩子了,再多两个又有什么关系呢?一想到他们孤独一人,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朋友陪伴长大,我的心就开始痛。确实,潘纳有两个哥哥,但他们就像陌生人一样。

他们俩都不被允许打电话。在那时,我周围的朋友们都开始于他们的灵魂伴侣见面,邀请他们来参加生日聚会,到学校观看重要的足球比赛。而我,因为拥有两个灵魂伴侣,其中一个还是天才少年百万富翁,而震惊了所有人的我,感到了孤独。但还好,我知道我迟早会见到潘纳和乔鲁诺,然后我们就再也不会离开彼此的身边,就像我的父母,以及我认识的几乎所有成年人一样,这只是时间问题。在我11岁那年,我的灵魂伴侣大概已经有8、9岁了,乔鲁诺传给我们的虐待的痕迹突然不再出现了。我们三个人谁也没说什么,因为担心会招来厄运,也因为每当我们提起这个话题时,乔鲁诺可能会沉默好几天。

在最后一个伤痕也消失了的几周后,乔鲁诺写信给我们,说他得到了一部预付费手机,他突然建议道:

我想见见你们两人。

我屏住呼吸。这是我的灵魂伴侣第一次表达出这种渴望。虽然我们都住在那不勒斯:潘纳科达住在沃梅罗(Vomero)山丘上的豪华住宅,我住在那不勒斯的核心地区福赛拉(Forcella),而乔鲁诺住在维尔(Vele)的那片我们经常能在新闻上看到的斯坎皮亚(Scampia)的公寓楼。但是每次我谈到见面的事,每次我邀请他们来看我的足球比赛,乔鲁诺都不回应我,而潘纳总是写同样的话:我不行,我父母不让我去。潘纳从未告诉他的父母他有两个灵魂伴侣。虽然这是上天的恩赐,但显然对他的父母来说显然不是,他们认为这只会分散他们的小玩偶的注意力。

这次也没有什么不同:

我的父母不会让我出去的,乔鲁诺,我还有这样那样的作业要写。然后他在稍远的地方用极小的字写到:对不起。

几乎是一瞬间,乔鲁诺就在这小小的句子周围画满了花和太阳。

你们两个人应该先见面!潘纳写到。

我们争论了一会儿。我一直以为我们三个会同时见面,那将是我们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我觉得我18岁之前没有机会见到你们了。我父母永远也不会同意的。我不想让你们要等到那时候才能与对方见面我们是灵魂伴侣,我们应该从小就在一起,我不想让我父母也剥夺了你们的权利。

在那个年纪,要和潘纳用书写的方式来争论实在是太难了。乔鲁诺和我还在学习动词的词性变化,而他已经读过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之类的书了。



我们确实从小就在一起了,潘纳科达,乔鲁诺回答道。即使我们还没有见过面,但是你们每天都伴随着我。我也每天都伴随着你们。

我们决定等待。我们将在2003年2月5日,也就是潘纳科达18岁生日那天,见面。

我很抱歉我让你们一直在等,潘纳一直写着。也许我们能到那时之前找到机会。如果我父母能像我小时候那样把我送到我外婆那里去的话你们就可以见到我了....

但这从未发生过,潘纳从未有过假期,乔鲁诺和我可是太了解了。

                                                     

我成了一个青少年,我开始和一个女孩约会,开始打零工攒钱给自己买一辆摩托车,而潘纳正在为他的高中文凭而学习,乔鲁诺则对他的私人生活总是如此谨慎。当时我14岁,正犹豫着初中毕业后是选则上普高还是技术学校,这时福葛宣布他将在明年1月的下学期进入法学院学习。

你会不会太年轻了点?乔鲁诺问他。

我能行的。

这不是主要的问题。

事实上,潘纳很害怕。他一直在家接受教育,现在他的父母要把他送进大学,即使他的年龄比入学年龄小了5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想让我在15岁的时候拿到研究生学位。我会成为全国最年轻的律师。我得跳过几学期,但是我能做到,我被安排了一个特殊的课程。

你真的想要这样吗?

我没有选择。我的父母都在指望着我。好消息是我将会得到一个手机,我们可以互相打电话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他总是写着“一切都会没事的”,仿佛那是一句咒语。我们正在担心的时候,他写道:

我爸妈的一个朋友是那里的老师,也是推荐我的人。他说以我的能力,要跟得上课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如果我与别的学生发生了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去找他,他告诉我他的大门永远向我敞开。

我当时应该问问那个老师的名字。我真希望当福葛陷入了麻烦的时候,我知道他在哪。

                                                

潘纳在1998年的1月进去了大学,就在他13岁生日之前。事情进展的一点也不顺利。他一直学习着,没怎么睡觉,我每天都戴着他深深的黑眼圈。他变得疏远了,他不再在我们睡觉前给我们写长长的笔记,只是一句“晚安,我还得重读我的笔记”。他会以最简短的句子回复我们的问题,有时只是在句子旁画个叉,让我们知道他已经读过了,可以删掉。有时他干脆什么也不写。在电话里,他表现的很紧张。他常常会突然生气,或者大哭起来,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乔鲁诺的情况要好一些。他也担心潘纳,但他越来越独立,他通过欺骗游客赚了一些钱。至于我,我的灵魂伴侣一个15岁就会成为律师的百万富翁灵魂伴侣,而另一个可以应付任何情况,我不太担心我的未来。每过一天,我们就离2003年2月5日更近一步。在那一天,我将把我的灵魂伴侣抱在怀里,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或控制他们的生活。

潘纳科达的祖母在潘纳科达13岁时离开了这个世界。几天前,他在电话里向乔鲁诺抱怨,他的父母拒绝邀请这位老妇人参加他的生日聚会,因为他们和她意见不一致。一周后,她死于心脏病。潘纳崩溃了。我也是,拿着他和她在照相亭拍的照片。他的祖母是家里唯一爱他的人。

乔鲁诺和我商量了参加葬礼的事。潘纳科达一开始是拒绝的,他怕他父母发现我们。但他的父母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有不止一个灵魂伴侣,我们会假装是某个已故邻居的熟人,我们会远离潘纳,我们不会说一句话……但至少我们会在那。我很想这么做。乔鲁诺也是。潘纳也没有抗议太久。我觉得只要我们在那里,即使假装是陌生人,也会让他高兴一点。但他的父母又一次把一切都毁了。他们的儿子刚上大学,他们不允许他缺课。他不能参加葬礼。我们没能见面。直到最后,他的父母都一直阻止他和他的外婆告别。

这让潘纳的情况更糟了。曾经经常在电话里或在皮肤上谈论感情的他却没有详细说明他是如何硬撑着去听讲座,而不是去他祖母的葬礼,去见我们。他没有时间处理所有这些,他有作业要做,他需要复习他不太理解的课。以目前的速度,他不可能跳过一学期,也不会在15岁之前成为一名律师。

他开始有个恶略的习惯,就是不停地捶打自己的皮肤,在手背上留下指甲印和小抓痕。乔鲁诺会写信给他,让他停下来,他也这么做了,但不会停太长时间。

现在想来,我们当时应该采取行动。情况超出可接受的限度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但就像我和潘纳没有从他的继父手中拯救乔鲁诺一样,乔鲁诺和我也没有做任何事情让潘纳离开大学。我们太小了,我们能做什么?我仍然相信严重的问题应该由成年人来解决。我以为在2003年2月5日我们见面的时候,一切都会解决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还是二月,大约是潘纳科达上大学一个月后,他祖母的葬礼一周后。那天晚上,我们全家人都在客厅里看电视上的足球比赛,我和爷爷吵了起来,因为他把电视的声音调到4,而且不肯更换。当我正要把遥控器从他手中夺过来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压倒了我。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我不知道的痛苦。在我的家人面前,我什么都不明白,突然哭了起来。

我的爷爷很害怕,他递给我遥控器,因为我没有接过去,他把电视的声音调大,然后小心地把它放在咖啡桌上。我母亲则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乔鲁诺吗?”

那不是乔鲁诺,我很确定。那种情绪的宣泄是潘纳科达的。

我抓起一支笔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的手抖得太厉害了,我和我的灵魂伴侣现在的状况都不适合写字。我跑进浴室看了看自己。手指印和牙印出现在了他们不该出现在的地方。我很恐慌。我的灵魂伴侣很恐慌。我从浴室出来,我的家人都站在外面,尖叫着,他们也很恐慌,作为对我的回应,好像我们都是灵魂伴侣。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家庭只是另一种被命运选择的人之间的纽带。我把所有人推开,向我姐姐要她的摩托车钥匙,然后骑到翁贝托街的费德里科二世大学(Federico II University on Corso Umberto I.

)。

雨下得很大,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感到一阵恐慌,一阵痛苦,那晚没有发生事故真是个奇迹。我把车停在人行道上,发现自己正站在这所大学的三扇紧闭的大门前。我打了一下,但一点动静也没有。因为下雨,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我尖叫着,呼救着。当然,学校已经关门了,已经是晚上9点了。这地方不是寄宿学校,至少在我所知不是。潘纳科达一定在家。但我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带着内心的痛苦,在雨中漫无目的在沃梅罗(Vomero,前文提到过福葛家住在的地方)大喊他的名字,这可能是最糟糕的主意。于是,我在绝望中不断地猛撞费德里科二世大学的门,这时一辆车全速开上人行道,在我姐姐的摩托车正前方猛踩刹车。

我呆住了。车前灯灭了,我看见一个小家伙从那辆豪华轿车里出来,跟蚱蜢差不多高,留着一个,说实在话,很难看的碗形发型,向我冲过来。

他是我的灵魂伴侣。我能从他眼中绝望和恐惧的表情看出来。我的灵魂伴侣,12岁,刚刚偷了一辆车,从斯坎皮亚的郊区一路赶来。我们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但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等待着这一切的结束,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我哭喊着,乔鲁诺则僵硬得像一座雕像,我有足够的理智让我觉得这很奇怪,因为他既没有哭,也没有动。他身上的一切都尖叫着诉说着忽略与冷漠,他那呆滞的眼睛,他那残忍的发型。我知道我必须保护他。我一直都知道,保护我的灵魂伴侣不受他们家人的伤害是我的职责。但最终,乔鲁诺成功地独自逃离了继父的魔爪,而我没能保护潘纳免受某种可怕的东西的伤害。我一无是处,而乔鲁诺是在我崩溃时支持我的人。他说:

“很快....很快事情就会好起来的,盖多。很快就结束了。”

我就是这样遇到了我的第一个灵魂伴侣,不是在我生命中最好的一天,而是在我生命中最糟糕的一天。

至于第二个,潘纳科达那个曾让我想要学习写字,潘纳科达那个比我聪明的多,但是在极度生气下无法表达自我就会用像小婴儿一样的涂鸦覆盖我的手臂的人,在几个小时之后,当乔鲁诺和我抱作一团坐在大学门口的台阶上,因为惊讶和恐惧而寸步难行的时候,他写到:

对不起

在他的手腕上,小小的字体挤在两个对他这个孩子的手腕来说太大了的指纹中间。然后他擦除了。我看着那个单词从我的,还有乔鲁诺的手腕上消失,留下了一个蓝色的墨渍。我们没有笔来回答,也没有精力去找一只笔来了。我多希望我们当时能有一只笔啊,因为自此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看到他写任何字了。

后记:

开头的引用是写在那不勒斯区斯坎皮亚的一栋建筑上的一句话,在同人小说中,乔鲁诺就住在那里。这些建筑被称为Vele(“帆”),因为它们具有船帆的形状。

非常感谢您的阅读!我希望第一章还可以,因为它是“童年”的部分,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庞大的大纲,不是吗?下一章将是同样的,但之后,节奏将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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