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新居】全站开放中
注册 / 登录
支持我们
浏览分区作品
原创 二创
登录
注册
Wid.7658159
【左然*你】失忆蝴蝶(4)危险的,是

作者 : 飞鸿踏雪泥

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左然

标签 未定事件簿 左然

状态 连载中

381 1 2020-12-16 18:41
导读
-胆小鬼博弈:模型中,两名车手向对方驱车而行,谁最先让开的一方被耻笑为“胆小鬼”(chicken),让另一方胜出,因此这博弈模型在英文中称为The Game of Chicken,但如果两人拒绝收掣,任由两车相撞,最终谁得无法得益。这套模型在政治、经济上经常使用。
-疯子理论(Madman Theory)出没。博弈嘛,往往是看谁比谁豁得出去。
-上述两条只是借用概念,并不符合博弈模型。
-单定向飞碟不具有太高难度(对专业选手来讲)
-对不起 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双小提琴协奏曲的现场 太亵渎了 我对不起珍妮和卡瓦科斯
-《危险的,是》:我爱人脸上/闪过寂寞的一瞬间
文/明镜缺

几周后,你在射击馆见到左然的时候,左然脸上还是有些惊讶的神色。他确实没想到你会来。
周五,也就是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他让你拿上陆景和案子的结案报告去找他,进了办公室他又开始不知道第多少次地“通知”你,周六早上九点,去射击馆一起练射击。你想你这几周已经把他晾够了,也不再因为他不记得以前的你而生气了,是时候该满足一下他的请求。你把文件放在他桌上,看了他一眼,狡黠地一笑。
“再说吧。”

“那我明天去那里等你过来。”左然拿起你放在桌上的文件,翻开看了看——你的结案报告一如既往地简明扼要,没有任何口水话,就像你已经打过的两场漂亮的庭审一样,切中要害搞得对方辩无可辩。
他想,如果你并不是忒弥斯的员工,假以时日你将会是他最大的对手。

“过了十一点就别等了,大概率我是不会来的。”你看他很笃定地觉得你会去,不禁想捉弄他。你转身要离开,刚要拉开办公室的门,左然再次开口。

“如果我说我要在那里等到你去射击馆为止,你要是不来,你就是懦夫,那你来不来?”

“嚯,你大可不必像疯子一样孤注一掷地逼迫我——你等你的,与我来不来有什么干系吗?”你转动了门把手打开门,对他粲然一笑。“你就当我是懦夫好了,我是懦夫,你是疯子,我们俩都不正常。”

左然只能无可奈何地笑笑,有点失落,但还是对你挥了挥手。
“好吧,路上小心。”

“哈哈哈你也是,希望你路上不会遇到一个提出要跟你相向行驶,谁先拐弯谁就是怂货的倒霉孩子。”

“不会有这种人的,就算有,那他违反了道路安全规定,在他上车之前我会先把他送进监狱的。”

“左律师,你很幽默。”
你笑了笑,轻轻合上他办公室的门。


“我赌你不来,但我还是要去。”
左然在门被关上后,看着你的结案报告,轻轻地说了一句。



合上门的瞬间,你想,你明天当然要去,就是要让他以为自己不会去,他才会失望才会无可奈何。他越不抱希望,在看到你准时出现的时候他就越能够因为出乎意料被满足的心愿而在你身上沉沦。你渴望将他的心玩弄于鼓掌,因为左然实在太聪明了,做到这一点其实很难。如果你能做到——那简直是你感情史上最高光最值得纪念的时刻。
一场毫无疑问的全面胜利。



所以周六早上九点,你准时出现在射击馆。看着他略有些好奇和惊喜的眼神,你幽幽开口。

“怎么,不是你叫我来的么。”你很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向魏叔笑了笑。“魏叔早啊。”

“小姑娘来啦。”魏叔看到你和左然一起出现,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难得看你们两个一起来…”

魏叔这话戳得你有点慌——左然那么敏锐,这句话足够他推断出你背着他偷偷来练过射击。不过你面上还是很镇定的,拿起魏叔递给你的耳机试了试,你的声音顿时模糊起来。

“的确,我常常犯懒,总是推掉左律师的邀约。这次我就来了,毕竟太久不来…也不太好,您说是不是啊?”你故意在太久不来上做了个停顿,暗示魏叔话中有漏洞,然后笑了笑摘下了耳机。

“啊……”魏叔结巴了一下,看了左然一眼,左然耸了耸肩笑了一下。“是啊小姑娘,你来的次数也太少了,要练就要…多来!多来就好了!”

“魏叔说得对,是要多练。”左然拿起你的枪和他的枪,然后把你的枪递给你。“所以尽量不要推辞我的邀约。”

你接过了枪,挑逗性地看了他一眼。
“但是我要真的没有办法赶到,想必左律师也是能体谅的。”

左然搂住你的肩膀,对魏叔点头招呼了一下就拉着你走了。他一边走着,一边搂着你凑近你的耳朵,气息喷洒在你耳朵上,低声言语起来像一只惑人的塞壬。

“刚才魏叔说‘难得看你们俩一起来’…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是什么意思呀。”你侧过头看他,娇俏地亲了亲他的鬓角,看着他颇有些愣神的蓝色眼睛。“我太懒了,来练的次数太少,他总是见你一个人来。以后我会多来的,你放心好了。”

“你这么说了还不能算数,你得写个保证下来,盖个指印,才做得数。你如果不按照上面写的做,我就有理由按照保证上的条款跟你提出要求。”
左然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开玩笑,但又好似有点不满。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乖乖听话么?我偏不。”你笑眯眯地扒开他覆盖在你肩头的手掌,“你很相信誓约吗?我一点也不相信。哪怕是银行手持与借款人的合同,也会有大量的不良贷款,由此可见,合同对于没有契约精神的一方来说,就是个摆设。”

“有了合同就有了法律保障,没有合同就没有法律保障,所以法律就是来约束没有契约精神的人的最有力工具,这也是我对誓约抱有无条件的信任的原因。”

你闷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不是叫我来练枪吗?怎么倒说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说得是,今天是来练枪的,不是为着其他事。”他揉了揉你的脑袋,你的发丝缠绕在他指间,触感绵柔,隐约间能闻到雪松香水和木质香型洗发露的味道。
他这亲昵举动让你心中了然。你们走到准备位,开始装填子弹检查器械,然后等待抛靶机发射碟靶——左然选了单定向飞碟。

“今天练完射击,你有什么安排吗?”你熟练地装好子弹,却又突然想起自己此刻应该伪装一下。不过没关系,左然没有注意到,他正低头忙着给自己的枪装子弹呢。

“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替我想想该怎么消磨这一下午。”

“那我可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耸耸肩,带好护目镜,带上耳罩端起枪,凝神屏息快速进入状态,按下开始键,做好准备姿势。左然说了句什么你也模模糊糊没听清,随后他也摁下开始键,也做好起手姿势。

飞碟被弹射出来,速度却并不太快——你想这根本不可能,平时你来练的时候,看到其他的人用抛靶器练绝不会是这个速度。你自己也接触过一次抛靶器练习,虽然中靶率低于五成,但速度是如何的你非常清楚。
你很轻松地打掉了抛出的碟靶,他也是。

已经开始抛靶,还是先打完一轮再说。你不能让左然觉得你很熟练,于是故意犯了些姿势上的错误,还打空了很多发。左然自然还是百发百中。一轮结束你示意他暂停,表现出有些挫败的模样。
“上回你教我的那些,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可以了,你能打中三发还是不错。”左然很清楚你根本不是这个水平,但他很愿意陪你把戏演下去。他放下枪,走到你背后,一双手牵引着着你的手臂,耐心地纠正起你故意摆错的姿势。你感觉他的呼吸打在你的后脑勺。他的手掌轻轻扶着你脑袋的一侧,给了极轻柔的力道,示意你摆正头。你立马跟着他调整,像个听话的木偶被他牵着走。

“对,就是这样,做得很好。”
左然的声音隔着耳机模模糊糊的。他一只手覆上你抬枪的手,另一只手按下开始键之后也搭上你扣动扳机的手。这样的姿势很是暧昧——你就像被他圈在怀里一样,背后就是他的胸膛,你背上的蝴蝶骨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呼吸起伏,绵长而沉稳。你耳根有些发热,大约是因为他的气息打在耳根,也有可能是耳机戴久了。
他手指突然发力,带动你的手指扣动扳机,枪支的后坐力将你带入他怀里,你感觉自己的脑袋蹭到了他的脸颊。你还没回过神来,飞碟已经变成红色的烟雾。

“做得很好,就是要再专心一点。”左然托着枪的手暂时离开了片刻,拿开你一边的耳机,贴在你耳畔轻轻地说,然后替你仔细地戴好,又托住你的手臂和枪。



……

又一轮结束,十发中了八发。你感觉到左然手上有薄薄的一层汗,然后听到他松弛下来的呼吸。他松开了你,他的体温也从你背上撤走,你不由自主地竟打了个冷颤。刚才的那一轮,你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你眼里根本没有抛出的碟靶,连脱靶的那两发都没能引起你的注意。你的注意力被他的呼吸起伏瓦解得七零八落——特别当你闻到他身上洗衣液和雪松香水的气息,听到他低声的鼓励和提醒时,你开始莫名地烦躁起来,像一只发春的猫。你原本是想逗他玩玩,把他骗来给你上一堂飞碟射击的大师课,却没想到注意力完全被他这个人转移走了,还被他的撩人操作秀了一脸。
你想,如果你真的是猫就好了,因为你现在体内憋着一股强大的破坏力,只想挠他两爪子。

“左教练还真是个好老师。”想起你刚才的失态,颇有些自嘲的意味。“各种意义上的。”

左然爽朗地笑了。
“哈哈这话怎么说?”

“你自己琢磨去吧。”你没好气地回复他,低头推出弹匣里的子弹壳,又装填子弹进去。他也拿起自己的枪,站回自己的位置上,你们又开始各自练习了。



练习的结果并不太好,一半是被左然分了神,一半是你隐藏了自己真正的水平。之后还了枪离开射击馆,你和他走在取车的路上,沉默不语。他说中午要请你吃饭,你便随他去。
你的坏心情并不是来源于低于期望值的练习结果,而是你觉得你自己的定力实在太差。自己一个人来练的时候心如止水,就算这个时候来一帮人过来打劫你都不会翻起太大波澜。偏偏这次左然只是站在你身后教你射击,你就如此方寸大乱。你以为他会像一般的教练那样严肃认真地教你——虽然他也严谨又尽责,可一举一动在你看来很有些撩拨的成分。
你生气,觉得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过此时一个念头从你心中冒出来,你忍不住笑出来。

“你想到了什么?”左然听到你的笑声,脸上也有笑意。“不如说来听听。”

“我不说,你自己猜。”你搂住他的脖子,垫着脚凑近他的耳朵,轻轻地吐息。“没猜到我会再给你机会,猜到了也没有奖励,不过留给你的时间…不是很多就是了。”

“那我就不问了,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又何须我费力揣度。”左然捏了捏你的脸颊,你与他对视,却看不透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切。”
你放开他,心里暗暗想着,左然啊左然,待会儿有你求饶的时候。


坐上副驾驶的你并没有系安全带。你看左然系好安全带,你把他的锁扣按开,他的安全带就松了。他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你。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你安全带松了。”

“哼。”他的笑声是从鼻腔里传来的,有些拿你没办法的意味。“你也要把安全带系好。”

他再次扣好锁扣,你又将它按开。左然皱起了他那好看的眉,你“吃吃”的笑出声,语气沉了一些。
“你别闹啦,还想不想走了。”

“左律师,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太适合皱眉,因为显老。”你凑近他的脸,水葱似的手指企图抚平他眉间的皱纹。你大半个身子已经扑在坐在驾驶座的他身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吻上了他的喉结。你先是用双唇蹭了蹭他的喉结,而后你伸出舌头,温热湿滑的舌尖掠过他的喉结,他仰着头的样子像一只濒死的天鹅——你在想,你可能不是一只发情的猫,而是看到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他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此刻就在你的唇舌之下,要么咬断他的喉管,要么就…如他所愿。
作为律师当然不能知法犯法,所以你选择了后者。

你搂住他的肩膀,轻轻地舔弄着他的喉结,又顺着他脖颈的线条,一路亲到他的耳边,含住他的耳垂侍弄,听着他开始无法抑制地喘息,身下支起帐篷。你的呼吸也并不平稳,所以在他的耳畔你沾染了情欲的呼吸声让他更加把持不住。你将舌尖送入他的耳廓内轻轻地舔舐,一只手滑下去,解开了他裤子上的扣子和拉链。你的手探入他的内裤,轻轻撸动着,感觉到它在你手下越涨越大,端头渗出些粘腻的液体,你的掌心泛着暧昧的水渍。
他想说什么,你不让他说。你亲上他的双唇,堵住他的话,手上仍旧动作着。逼仄的车厢内,亲吻时的水声和撸动的水声像是协奏曲的两个声部,演奏家是你们,听众也是你们。你胸前的柔软压在他紧实的胸膛上:他的思绪本是一池清水,你却非要将他池底的淤泥全部搅上来让他窒息——你看,让他迷失的从来不会是“某个人做了某件事”,而是蛰伏在他内心的欲望。或许…你不是一切的诱因,从一开始你就是他的欲望。*<1>
他的手掌忽的覆盖在你正在动作的手上。你知道还是该给他一些喘息的机会,于是趴在他的耳畔,轻轻地问他。
“嗯?你怎么了?”
说完你还轻轻吻了吻他的脖子,种下一枚红痕。既然已经开始作乱,不如再把这池子水搅浑一些。

左然很努力地平复下来,搂紧了你,语气里带着命令和不容置疑。
“去我家。”

你得逞了。
你笑了笑,一把挣脱他。
“我累了。”你扯下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手,又替他收拾好身下的一片狼藉,为他穿好裤子——虽然他穿上裤子后欲望的轮廓仍然分明,但是这都不重要。你替他系好安全带,亲了亲他热度尚未褪去的脸颊。“送我回家吧,下次再说,我现在不想做。”

“你……”
左然这样好脾气的人竟也有生气的时刻。他生气的模样太少见了,你第一反应不是去安抚他,而是记住他现在的模样。

“我说啦,左律师。你不适合皱眉头——”你又抬手要用手指按平他的眉间的皱褶,却被他扼住手腕。

“如果…你不想节外生枝的话…,最好…不要乱动。”
他喑哑的嗓音听起来根本没有一点威胁的意味,反倒像是强行理智下来过后的商量口吻。此刻他的话更像是…垂死的哀鸣,祈求你可怜可怜他,给他留下一点余地。

“好吧。”你挣脱他的手,系好安全带。“那就麻烦左律师送我回去了。”




左然这次开得很快,像是个被人追债的亡命赌徒。你甚至有一瞬间以为他是想与你同归于尽,但事实上你刚刚在他身上做的事情的确让你有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意味:你当然不可能是全身而退的,双腿间的潮湿触感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的烦躁情绪再次升腾而起。你也算久经情场,男女之事也算轻车熟路,兴奋阈值早就不会低到几分钟就饥渴难耐。今天这场有预谋的戏弄前后也就五分钟不到,竟让你泛滥至此,你不禁觉得这么些年这么多段恋爱都白谈了,竟还不如自己初尝禁果时的能耐了。左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竟能让你所有的防御工事都瓦解得干干净净。
越想你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想…

所以当他停在你家楼下的时候,你下了车,然后拉开他的车门,没好气地叫了他一声。
“下车。”

“做什么?”左然一时有些愣。

“做爱!”你皱起眉头。“你要不上去,我就在这里把你睡了,只要你不嫌丢脸。”

左然仿佛还没回过神来,你的无名火更旺盛了,蛾眉倒蹙,连眼睛里都是愤怒,平日做戏撩拨他的耐心早就不知被你丢到哪里去了。
“左然,是我说得不够明白,还是你装傻?”

左然从没见你如此生气的模样,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刻他的脑子里想的是:你是不是也对你的各位前任这样生过气…?很早之前听学弟说起你的时候,学弟说你温温柔柔从不同他吵架拌嘴…
关键你竟然叫他左然。

你看左然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无辜样子,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气人——刚才还嚷嚷着要去他家做,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他怎么就变成坐怀不乱柳下惠了?
算了。你不再等他反应,自己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左然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拿上车上备用的避孕套,车门一关一锁,那被你打开的门禁还没完全合上,他刚好赶在你等电梯时跑进单元门。
美人投怀送抱还能不动如山,柳下惠的确是个君子,但也是个蠢货。

左然在电梯里开始和你纠缠时他就是这么想的。
做君子是要看场合的,但无论什么场合他都不想做蠢货。
……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你趴在被子里,又累又饿。你气也消了,该满足的也都被满足了,也该放左然回去了,于是你懒懒开口。
得让他先走,你才好点外卖。

“上次你借我的风衣,我已经洗干净取回来了。就在你那边的衣柜里,打开过后你一眼就能看到,走之前拿上吧,我就不送你了。”你打了个哈欠,翻身背对他,合上眼睛养神。

“你不饿吗?”左然突然从背后搂住你,撩开你的头发,亲了亲你的脖子。

“刚刚吃好了。”你仍旧闭着眼睛,语气里多了点调笑的意思。“我没有留人做客的习惯,招待不周,你多海涵,下周见。”

“你都亲自招待了,这可比吃国宴还有排场。”左然凑近你的耳朵,不用睁眼你都觉得他此刻像条蛇在你耳畔得意地吐信子。

你挣开他,抱着被子坐起身来看着他。
“我建议你趁着我心情还不错赶紧离开,不然我就以你非法入侵他人居所的名义告到你名声扫地。”

“我也很累啊。”左然叹口气坐起来。“你想想今天上午陪你练了那么久的枪,车上你又那样捉弄我,回来过后还折腾了这么久…”

你不满地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他的视角来看,你倒像是一只刚打完架的小野猫。
“又不是我让你陪我练的,你现在还敢腆着脸说我累着你了?”

左然笑了笑,一把把你拉进怀里。你趴在他的胸膛,他的双臂把你圈得紧紧的。
“那你先说说看,为什么要在车上那样捉弄我。”

“…你管我。”你本来想凶他,但想想他说的的确有点道理,只好小声嘟囔。

“好,那我不管你了。”左然揉了揉你的头。

你听到他坚实有力的心跳,觉得有点催眠。不知怎么你忽然想到他以前在你毕业那年回学校做忒弥斯的校招,那时候他西装笔挺,在业界已经打出一片名声来。只是,他的脸上还有一点奶气…而且他那次是是头一次出来做校招,据说前两年他就该来的,但他都给推了。而且他只做了那一次校招,之后翟星姐再让他去他打死都不去。
那个时候站在宣讲会讲台上的他时不时地还要扶一下领带,好拘谨,好青涩,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深不可测。

你笑了一下,忽然觉得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
“我想起有一年你回学校做校招,那个时候的你还真是…青涩又纯情。你说要是那些把你当作高岭之花的学妹们知道你竟然会跟我等凡人做爱…哈哈哈。”

“她们不需要知道这些。所以那场校招你去了吗?”
左然明知故问。

你又烦躁起来,可能是因为困意袭来,想赶紧打发了他了事。
“我是被我当时的男友拉着去的。我其实根本不想去,去了周围人都在花痴你,烦不烦啊,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去了总比没去要好。如果照你这么说…我还真得谢谢你当时的男友呢。”他的声音小了下去。
左然想起他当时在台上看到你拉着你的男友在倒数第二排落座时脸上那高兴的神色,就知道你不想说出遂他心愿的话来。你们到得还挺早的,所以左然记得还比较清楚。说老实话,那个时候他看到你和你当时的男友讲话,心里还不受用呢。
不过他也不在乎你说了什么,他当时想的就是只要你出现,他就满足了。

“…谢他干什么?”你又打了个哈欠,抓着被子一角玩弄着。

“没什么。”
当然是谢谢“他拉着你去了校招”啊。

“哼,说起来我可真谢谢你。多亏了你那场校招,结束过后我跟他吵了一架,跟他分了。”

“啊?”左然看起来有点惊讶,实际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发神经。”你砸吧砸吧嘴,咽了口唾沫。“他说他想跟我出来约个会很难,当时我正在准备毕业论文,哪儿来那么多时间陪他。后来忒弥斯来做校招,我想他本身也有意向以后去忒弥斯上班,我就想约上他先去把校招会听了,然后再跟他出去吃顿饭啊什么的。好吧我说实话,不是男友拉我去的,是我带他去的。”

“你是不是看不惯别的女孩子花痴我?”左然搂着你笑出声来,“你继续说。”

“我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出了会场他问我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原因是他觉得我一般不会凑这种热闹。”你伸出手戳了戳左然的胸肌,“特别是您,左然律师神仙下凡的热闹。真是给我气笑了,我那时候跟你都不认识。所以我烦死他这种无理取闹的人了,当场就跟他分了。”

“我可不是什么神仙。”

“你当然不是什么神仙。”你笑了笑。你感到左然一愣,然后闭上眼仍旧靠着他。“你间接拆了我和我男友,还指望我把你当神仙供着?”

他笑了。你继续嘟囔着。
“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其实我们都见过对方。毕竟那次校招会我是去了的,见是见过,只是你记不住罢了。不过也无所谓,底下那么多人,你记不住我很正常——我原谅你了。等我再练一段时间飞碟射击,我要跟你比赛,说不定…哎算了没什么说不定的。”

左然点点头。
“好。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你说你男友当时想进忒弥斯,怎么最后是你进了忒弥斯呢?那你岂不是天天要面对我这个拆散你和你男友的大恶人?”

你停顿了一会儿。
其实…是因为你想去忒弥斯工作,恰好看男友也有点意向,所以才拉着男友去的校招会,更何况校招宣讲还是左然亲自来做。想去忒弥斯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你想看看左然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么厉害。本身你也还不错,这几年成绩也还挺好的,也有一些律所的实习经历,或许有机会搏一搏。如果进了忒弥斯,除开丰厚的薪资,你还有途径结交左然这号人物。他要真那么厉害,从他手下偷师学艺,学成之后走向人生巅峰成为业界传说也不错。


不过当时左然博士快毕业的时候,你有点迷之失落,也不怎么学得进去。毕竟你泡图书馆的动力就是来源于左然——据说他可以从法学院图书馆开馆学到晚上十点闭馆。你心想这也太夸张了,跟都市传说似的,很想要证明一下这传闻的可信度,于是有事没事也去图书馆蹲着,看左然是不是真的能泡那么久。不过你运气不太好,图书馆内几乎没怎么碰上他,但去图书馆就成了你的习惯。唯一一次碰上他还是在你中途出图书馆吃饭的时候,打饭窗口前他排队排在你前面不远,在打电话。你低下头掏出手机佯装再看社交软件,他通话的内容尽数落入你耳中。

“翟星,你那儿找到人手接那桩非法侵占土地案了吗?”

“……你别去接,我来做吧。我想试试。我爸妈说你本身案子就多,这个领域你也接触得少。”

“我不是图师出有名所以接这个有点棘手的案子,我是有把握能赢,能为受害者争取到赔款。”


你抬头看了他的后脑勺一眼,心想这个男人还真狂。

“……忒弥斯的合伙人?看吧,如果我能赢下那个案子,我们再详谈。不过还是等我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担当起合伙人的责任再说这些吧。”
忒弥斯?!那可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啊。之前一些学长学姐说忒弥斯筛查条件极严,面试也很难,哪怕是你认为很厉害的学长,最后竟也没通过面试。天啊,左然到底什么情况,这博士还只是临近毕业,就被请去做合伙人?


“呃…你说谢谢有点奇怪,毕竟是你给了我一份工作啊。我接这个案子就相当于开始在你手下工作吧,职责所在,没必要说谢谢。”

“嗯,再见。”



听左然这一通电话,你暗下决心一定要更努力地学习——不然进了忒弥斯,连左然的面都不一定见得着呢。从此游戏也卸了,恋爱也不谈了,一心一意专心致志搞学习,以后功成名就了再来享受生活,说不定…还能把左然那朵高岭之花…嗯先不想那么多!






你又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眼泪掉下来。对着左然真话自然是要说一半藏一半的,不然他也太得意了。
你疲倦地揉揉眼继续说。
“…主要是我觉得自己水平也还不错,所以就试试投简历咯…再说了,忒弥斯工资又高,没有谁会不惦记吧。不过我也确实没想到我进来得那么顺利就是了。”

“你本身条件就不错。成绩单也好,实习经历也罢,都挺出彩的。能进忒弥斯并不意外。”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管人事部的事情。”你警惕地睁开眼,但是没有抬头看他,仍旧靠在他怀里,头抵着他的下巴。左然难道会有机会注意自己?你快速地复盘你和左然在大学时期可能的交集以及他可能会注意到你的理由,却怎么也想不到。

“翟星当时在人事部看资料的时候提了一句,我正好在。”

“行吧。”你放松下来,复又闭上眼睛,呼吸渐沉。“我想睡觉了,你还是快走吧,我说了我一贯不喜欢留客的。”

“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左然搂着你躺下了,“我也困,我也想休息一会儿。”

你又暴躁起来,强压着困意想吼他,却多了点哀求的意味。
“左然,这是我家,不是你家,求求你搞清楚。”



他却捂住你的眼睛。
是不是小野猫的眼睛被蒙住了过后,她张牙舞爪的狠戾就会变得像毫无力量可言的威胁?




“等你醒了再说。”













【TBC】

















*注:<1>《当尼采哭泣》欧文•亚隆:“把你的动机解剖得更深层一些!你将会发现,没有人做任何事情是完全为了他人。所有的行动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所有的服务都是利己的,所有的爱都是自私的。…挖深一点,你会发现你不爱他们!你爱的是爱恋在你身体中产生的愉悦感受!你爱的是欲望,不是欲望的对象!”
收藏
文澜德Wland2.4.0 beta

Powered by kumame

hellowland.lofter.com

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帮助中心
服务条款
公告栏
创作辅助工具
浏览器推荐
Keep Writing,Keep Thi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