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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雾木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逆转裁判 王泥喜法介,牙琉响也

状态 已完结

227 5 2021-3-7 01:25
*

庆祝演唱会结束的晚宴,他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嘴角上扬的弧度,单手插兜让他显得轻松随意,面对女士恰到好处的调笑,他的一切都像被设定好了一样。在这略显喧哗的会场,人们脸上是精致的妆容和与之匹配的笑容,谁都如此,让人分辨不出其中真正的情绪。幸好成步堂事务所那个听力极好的小姑娘不在,要是被她当场拆穿他的演技可就让他周围的人尴尬了。

他喝下每一杯递到他手里的酒。他已经30多岁了,自他从高中出道始,也有十几年的资历了,他当然有拒绝的权力,但他还是笑着吞下杯里的酒,会场十几万的香槟开个不停,他喝得也没断过。难道今天他要表演个借酒消愁为爱人憔悴?不是的。他无悲也无喜,只有无底洞般的空虚,他妄图用酒去填满。至于他爱的那个人,早已在5年前飞往克莱因后跟他和平分手,分手的时候他们都很平静没有任何的争吵,现在的他早就过了抱怨的时效期。

他不可否认他想大脑门了,可五年时间足以把他记忆里关于他的声音,相貌,往事添了一层模糊的滤镜,要是连人都记不清了,又怎能说想念某个人呢,那只是大脑在作祟,是让人沉溺酒精的最好的下酒菜。

这样牛饮属实有些浪费,还没尝出个滋味就滑进了胃里,把他空荡荡的胃烧得火辣辣,这不像他的风格,不过这是5年间少许的几次放任自己饮酒,没了负罪感,他就没了饮酒的度。

所幸他的经纪人尽职尽力,及时打住了他,把喝得烂醉的他送回了住所。他靠着落地窗,从高处俯视这城市,那在写字楼的格子房里工作到深夜的人们是否有人在等待他们回去呢?捧上一碗热汤和放好的洗澡水以温暖他们疲惫的身躯。而这一切与他无关,这座城市没有他等的人,他此刻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呆愣着消磨时间罢了,他的大脑还因为酒精而迷迷糊糊的。

他看腻了,拉起了窗帘。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没有开灯,要是那灯全亮了,只会显得这房子空旷地有些吓人。这共两层的公寓,几百平方米的面积,只有他和他的狗在住,而在晚上,他的狗乖乖地呆在专属狗窝里酣睡,只留他一个人。

大脑门决定留在克莱因对他来说是一件十分突然的事。当时他们交往了一年有多,两个人很合得来,从告白到交往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大脑门要内敛一些,好像对年轻人的兴趣都少了那么点热情,但这并不代表缺少了刺激的恋情会让他不满,相反,和大脑门在一起后做的每一件日常小事,好似都被施加了魔法一般让他心动,扫除两个人一起干就会变得有趣,吃惯了高级餐厅的他爱上了大脑门煮的家常菜,吉他的练习也因为有了听众总能想出了新的旋律。王泥喜法介是他人生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他和大脑门都厌倦了想要见面就要在在事务所和检察院,大脑门的出租屋和牙琉家,这几个地方来回跑。为此,他买了现在这套房子,离他们工作的地方很近,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家。他事先什么都没和大脑门说,只告诉他他们要同居了,叫大脑门收拾好行李跟他走就是了。

和他预料的一样,大脑门见到房子的表情只能说是惊恐而不是惊喜,嘴里念叨着“这么大的房子得要多少钱”“以我的工资怕不是要还一辈子房贷吧?”告诉他这套房子他已经全额买下了,大脑门的表情就变得微妙了,甚至在之后的一周都闷闷不乐的,他还不小心听到了大脑门和成步堂商量加工资的事情。

只他和大脑门住显得房子有些过于安静了,他和大脑门讨论了一番,从宠物店抱回来了一只小狗,接回了大脑门养的三毛,一猫一狗一进门就斗得不亦乐乎,这两只没少给他们折腾。

能每天睁眼看到恋人的脸,他幸福得好似飘在云端,直到大脑门登上克莱因的飞机前他都是这么想的。送别时只是简单的拥吻,毕竟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在一起,那不过是小小的分别。然后他就收到了大脑门要和他分手的电话。那天也和今天一样喝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酒醒了,世界却不同以往了,从此他们再没联络。

五年内他换了几部手机,号码也换了,但在联系人的底部一直保留着王泥喜法介的号码。虽然线上也可以交流,但是文字少了真实声音的起伏和情感,总归是不一样的。换了号码的事,他告诉了周围的人,唯独他最在意的人没有说,在分手后的两年王泥喜一次都没打过来,那他也放弃了期待,更准且的说,他想逃避这件事,不是大脑门不打给他,而是他收不到,这样心里就会好受很多。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手机屏幕的光,他盯着拨号键盘,那串他烂熟于心的号码已经输入完成了,只等他按下拨号键。他喝进去的酒精化为了无法扑灭的欲求,想见大脑门,想听他的声音,勇气也随之而来,手机如他所愿,发出了嘟嘟的声音,“嘀——”,电话被接通了。

……

他醒了,倒在自家公寓的沙发上,蜷缩起来的姿势,这一觉他睡得很不舒服。他的头像被人打了一样痛,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昨天给大脑门打了电话?他一惊,赶忙拿起被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在通话记录的最上方王泥喜法介的名字格外显眼,记录有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长,他一回想昨天他到底说了什么1,脑袋的痛感就越无法忽视,只得放弃。

他从药箱里翻找出止痛片,抓了几颗直接塞进嘴里。他很烦躁,因为那通他昨晚拨出去的电话,他不难想象自己在那种失控的情况下会说出什么话,但是哪怕一句“我想你”都是不能说的。他放手让大脑门离开他身边,尽管他想要的东西就会尽力得到手,但对上王泥喜法介便由不得他任性。在有些东西面前,个人的情爱是不得不放下的,他需要他的恋人,但克莱因王国许许多多人需要王泥喜法介这名律师,他作为检察官深知一场法庭判决会怎样影响一个人和人背后的家庭。

他没的选择。他不能因为自己而扰乱了王泥喜的决定,让他在去和留之间犹豫,他要是这么做了那他便是不可饶恕的罪人。他的一时冲动让他五年的坚持功亏一篑,越想这通电话他就越后悔,如果他说了些央求大脑门回日本的话该怎么办?

在他坐立不安这会,他的电话响了,是美贯打来的。
“喂喂~”
“嗨,小美人,有……”这是他今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得有些吓人,他掩饰得咳了几声。“有什么事吗?”
“今晚爸爸请大家吃烤肉哦,我可以邀请你这位大明星吗?”
“当然可以,我的荣幸。”
“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太好的样子,要好好休息不要勉强自己哦!” 

 美贯的电话得以让他转移了对那通电话的注意力。他和成步堂事务所的人往来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和他们的聚会并不像那些公式化的活动,那是能让他真正感觉到处于朋友之间该有的氛围,不用再紧绷着自己,让自己放松下来。他提起了一点对今晚的期待。

他走进洗手间,对上洗漱台上方的镜子才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有多糟糕,那是直接反应在一个人的容貌上的。发型早就散了,被他揉得一团乱,眼睛也肿得不成样子,还有干涸的泪痕。他可不能把这副样子带到今天晚上,他用双手捧起一勺清水,泼在自己脸上,冷水让他清醒了许多,或许也有止痛药的功劳。水顺着发丝打湿了他的衣领,他也不在意,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确保万无一失。     

……

他让经纪人把车停在离约好的地点的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剩下的路他自己走过去。他出门戴好了伪装用的墨镜,但他的身高和金发却是难以掩饰的抢眼,他不介意被众人包围但今天是属于他自己和朋友的时间,就不能有太多外来人介入。

好在今天是个阴天,他出门时天已是灰沉沉的了,等到他下车,雨就下起来了。他把准备好的黑伞撑开,从车内跳到了雨中,他的皮鞋踩到浅浅的水坑,留下一圈波纹。

正值下班高峰期,此起彼伏的鸣笛声让人不悦,天不知不觉间被黑暗吞噬,只留下世间的人造灯光在支撑,红色的霓虹灯,白色的车灯,昏黄的路灯,交杂在一起成了一片混沌,就像匆匆从他身边路过的行人,他被糅杂在其中,也成了这混沌中的一份子。

“牙琉先生,这次的歌曲也很动听呢,是否有受到什么的启发呢?跟我们说一说曲子背后的故事吧!”女记者的声音响起。

他回头一看,在广场中央挂的大屏幕上正在放他前几天做的采访。他对自己的采访没有兴趣可言,扭头继续走他的路。

“是写给远方的某个人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
“呀~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感动得都哭了。能感受到牙琉先生的感情在里面。那个人一定是对牙琉先生很重要的人吧?”
“谢谢你的喜欢。”他慢慢地走慢慢地听着,确实是很重要的人,他无声地回答到。可在那种采访面前,他不能把自己全部抖出来,所以他选择了回避。
“那么,接下来就请大家欣赏牙琉响也为我们带来的新歌吧,这次也是抒情风格的曲子,尽请欣赏~”

他的歌声就这样飘荡在微湿的空气当中,有些撑伞的人停下了脚步,仰望着高处的屏幕,他听到了人们的鼓掌声,赞叹声。他在人群中逆行,那些对他的认可没有把他留住,他还要赶往他的目的地。

他只希望他的歌能流到那个人身边,替他陪伴只身一人留在克莱因的王泥喜。他把自己困在书房里,除了检查官工作的其他时间,他就待在小小的几平米里写歌,他把对王泥喜的思念编写成旋律,将深夜支离破碎的心流下的血谱进曲里。书桌上的茶杯留了厚厚一层茶渍,抽屉里放着烟,咖啡因和尼古丁能帮他忘了时间,忘了现实。写成后练了一遍又遍,直至声音沙哑。

只写给一个人歌,只唱给一个人的歌,才算完成了。既然无法直接诉说,那便让他的歌声代劳,他是这样想的,所以这几年他才会拼了命似的去创作。这也成了五年间支撑自己的一大动力。

他略带自嘲地想到,要是大脑门也在这场雨中该多好,这样他的歌一定被听到了吧?

……

他走进美贯跟他说的包间,烤肉的滋滋声光听着就让人食欲大开,家里保姆煮的菜再好吃也只有他一个人吃和朋友围在一起开心吃肉是不能比的。店里炽热的空气完全将店里和店外的世界隔绝开来了,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店里则是欢笑和美食。

他一出现,大家都暂缓了动作和他打招呼。美贯高举着手向他示意。心音和夕神坐在一块,爽朗地笑到,“快坐下来吃吧!今天可是难得所长请客呢!”坐在一旁的成步堂听了下意识摸了下钱包。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他刚准备坐下。美贯停顿了一下好似在思考然后说“虽然我想你坐我旁边啦,但抱歉,今天我旁边得留给另一个人,可以请牙琉留出一个空位可以吗?”他扫了一眼桌面,除了他以外确实还放着灵一套空出来的餐具。他没有细想,就按照美贯说得留了一个位子。

他主动帮大家烤肉,用筷子将夹好的肉片放进美贯碗里,并附赠一枚微笑,美贯红着脸和他说谢谢。他感受到了成步堂怨怨的目光,不过美贯成年了的现在想必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至此,他算是完全融入了其中了,被雨带走的热量又一点点在身体里聚积,吃下沾了酱汁的肉片,他的身体彻底暖和了。

他再一次抬头看店里的时钟时,他已经坐了有一小会了。
他听到隔壁的美贯在抱怨,“真是的,他怎么还不来呢,是不是半路上被人拐骗了?爸爸,果然还是我们去接他吧。”
他在一旁听着美贯和成步堂说话,夹筷子的手一抖,总不会是那个人,他安慰自己。

”抱歉!我来晚了!”

铿锵有力的声音震动耳膜直钻入脑,他不会认错的,他一偏头就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一手拖着行李箱,另一手拿着那套红色的西装,可以看到外套上明显湿了一大片。上身只一件白色衬衫了,衬衫也湿了,吸贴在皮肤上。那两根精神的触角也被水打蔫了,一副狼狈的样子。他松开行李箱的拉杆,带着镯子的手摸着脑袋傻笑的样子,和沉睡在记忆里的大脑门重叠了起来。

那些被他埋藏的记忆一瞬间呼啸而出,眼角有了些许热意,他转过头忙擦了眼角。

“太慢了哥哥!你是今晚的主角,我们可都在等你哦!”美贯好似在生气,声音却是难以掩盖的开心。
“对不起美贯,路上有点事情……”
“早知道就让爸爸去接你好了,电话里还说自己没问题的。”
“前辈——我好想你啊呜呜呜!”心音的哭声让大家笑了起来。

在一片笑声中,他意识有人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好久不见了,牙琉检事。”,王泥喜靠到了他身边。一向迟钝的人就是在这样的场合突然见面也会感到尴尬,虽然和他打了招呼但王泥喜的眼睛仍在躲闪,不敢看他。寒意在他心里弥漫,不长不短的五年就像一堵墙将他们隔绝,他们两个谁都无法忽视在他们之间已经产生的隔阂。

“哥哥不要愣着了,快来吧!”,美贯招呼着王泥喜,让他坐到她和牙琉之间。

坐到一块,让他们都有些尴尬。他看出大脑门明显为了掩饰紧张地扯松了领带,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他的视线在王泥喜身上游移,才猛得意识到大脑门被雨淋湿的事,他顾不上尴尬,他只觉得心疼,“大脑门你小心不要感冒了。”,神奇的是,时隔多年喊出的昵称竟能一下子冲淡了彼此的生疏。

王泥喜也一愣,可马上明媚地笑了,“嗯!我坐这里烤一会就没事了。”

美贯也没闲着,她一句一句打开了王泥喜的话匣子。王泥喜说自己在克莱因有多忙,忙得脚不沾地,猫不见了要他找,厕所要找他通,丈夫出轨了要他查。他听了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转头却撞上了王泥喜的视线,他在冲他无奈地笑。王泥喜原来在看他,难以言喻的酸涩杂并着喜悦在胸腔中扩散。

一开始他还只是偷瞄,到了后面就光明正大地看,毕竟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王泥喜上,他也不怕了。他看到大脑门露出的小臂皮肤晒黑了,看起来壮实了一点,听他描述没少在克莱因跑来跑去吧,脸和气质都没有变,看起来还像个刚上大学的学生。他想把大脑门印在脑子里,贪婪得不放过一丝细节,看得入了迷出了神。

……

这一餐还是结束了。大家站在了店外挥手告别,只留下他和王泥喜两个人。

“你不跟成步堂他们回去吗?”他开口试图打破这片宁静。
“事务所没有我睡觉的地方了……”,王泥喜欲言又止道,“我可以……回我们家吗?”
他听了浑身一震,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没等他开口问,王泥喜又开口到,“额,我也没有伞,还拖着这个行李箱,可能要麻烦你了。”

“……那走吧。”

店离家是有一段距离的,但走回去对于成年男性来说也不耗费多少体力,他可以叫经纪人把他们载回家,但他不想破坏了这难得的两人独处的时间。他自然地去拿过王泥喜的旅行箱,却被王泥喜制止了,“我可以的,检事不用帮忙。”,他改变不了王泥喜的主意,只得退在一边,为他撑起了伞。

他的伞足够大,王泥喜能和他挤在一把伞下。他们无言地并肩走着,太多想说的话堆在嗓子眼,事实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不免有些懊恼,大脑门是为了什么才回日本的呢?克莱因的事情都搞定好了吗?和他……那通电话有关吗?

他又走到了那片他来时的广场,不过几个小时,他的身边就站了另一个人,或许他不该想那么多,今天的他是幸运的,他用眼角的余光瞄向王泥喜。周围繁杂的灯光映在王泥喜的眼睛,像点点星光洒落在银河,他在仰起头目视远方。

牙琉顺着王泥喜的视线看去,那块挂在广场上的屏幕在播他演唱会的录像,已经播到了尾声,他和观众挥手告别的场景。现在正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这里是附近大型的购物中心之一,绵绵的细雨根本不能阻拦人们上街游玩的心情。嘈杂的声音将他们与外界隔绝,谁也没有注意他们,他们靠在一起,也只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牙琉检事……”王泥喜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但并没有看向他。
“我来的时候,在这里站了很久。”,王泥喜深吸了口气又继续说,他知道这是他不该插嘴的氛围,“因为我听到了你的歌,其实我在克莱因也有听,一直当作背景音乐在事务所里放着。但今天有点不一样吧,我听了你的歌觉得很悲伤……我忘了时间就这样一直站在雨里听。”
“也许是我自作多情,检事。”
“我想,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他还没说完,牙琉便吻了他。那不是带着柔情蜜意的吻,牙琉好像过于心急,他们的牙齿撞到了一起,他有些吃疼,牙琉的舌头趁机钻入,掠夺他嘴里的空气。直到他快喘不过气来,才把他放开。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但我离开了5年是事实!”
“你闭嘴!”牙琉拔高了音量。路人加速了脚步远离他们,他看着牙琉阴沉的脸,他们现在还做不到好好交流。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这次回到日本他也想到了彼此会生疏,但他们是相爱的,那么就没有问题,他本是这么想的。

……

气氛僵持持续到他们回家。王泥喜抹了一把脑门冒出的冷汗,这比一场激烈的法庭辩论更让他难受。牙琉脱下外套走进了房间,一整串动作都是无声的,他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客厅,小心翼翼地抚平沙发的微小皱褶才敢坐下,他胆战心惊地像只进了狼窝的兔子。

浴室里传来了水声,牙琉应该去洗澡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转而用手揉乱自己的头发。他开始念咒语般的说出那句“没问题的……没问题的!”

忽然香甜的气息向他袭来,当他意识到抬起来,就看到披着浴袍刚洗完澡出来的牙琉,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牙琉检事,头发湿着容易感冒……”,牙琉在他身边坐下,且不满于此似的,一只手禁锢住他的腰,两人的上半身贴合在一起,他能感受牙琉身上还未散去的水的热气。牙琉带着银饰的手抚上他的后脑勺,冷热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接下来的吻更像情人间的,湿热黏腻,他们的舌头彼此纠缠,牙琉末了不忘吮吸他的唇瓣,添干净他溢出的唾液。

“抱歉,我不该那么吼你的。”
他想了一下才知道大概是那句话,“没事的,检事,我没放在心上。”
“是吗……”,灯光给牙琉的面部打下一片阴影。他莫名有些心慌,他怕牙琉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我真的不介意,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的。”
“那么来做吧。”
“?”

牙琉解开了浴袍,才知道他里面什么都没穿。牙琉把他按倒在沙发上,顺势坐上他的胯部,缓缓解开他的裤子拉链,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上,把碍事的头发甩在脑后,说到“喜欢吗,大脑门,我们做吧,就这一次。”

手底下皮肤的触感光滑细腻,让人流连忘返,他的下半身也勃起了。这一切似乎就应该像牙琉说的那样发展下去,他们确实久违地没做爱了,但……牙琉的蓝色眼睛里只有无尽的悲伤,他不会看错的。直觉告诉他,不能任由这一切下去,有些事不说开是不行的,尽管交流让他们痛苦,他也不该再逃避下去了。

牙琉想拽下他的内裤,被他制止了。牙琉先是一愣,再是沉默,然后眼泪掉下打湿了他的衬衫。他完全没想到牙琉会哭,他的心因为牙琉的眼泪而慌乱起来。他举起手,想要擦掉他所爱之人的眼泪。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是我让你感到愧疚了才回到日本的吗?如果是那样我宁愿不要!”
“你很快又要离开了日本吧,但我果然还是爱你,不想放你走,这样的我很任性吧?只要和你做一次我就满足了不会再缠着你,答应我好吗?大脑门?”牙琉拽着他的领带,发泄似的倾诉出来。

他听了摸不着头脑,“可是我不是在电话里说了我要回日本工作了吗?而且复合的事,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这次换成是牙琉呆滞了。他隐约地察觉到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继续说到“我听了检事的歌,才知道检事在日本那么痛苦,其实我希望检事忘了我再找其他人的。这5年间给你的伤害,不是我们复合了就可以抹去的事,所以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他握住牙琉放在他领带上的手,“说完对不起后,我们再想办法弥补我们失去的时间吧。我是想这么说的,但是牙琉检事没有给我机会。”

那通电话的喜悦直到现在才姗姗来迟,牙琉无比悔恨昨晚喝下的酒。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检事!”王泥喜朝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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