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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咒术回战 五条悟,伏黑惠
标签 咒术回战 五伏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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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
11
2021-5-8 14:29
- 导读
- *虎伏钉幼驯染设定
*一个本质互相PUA对方的故事
好像不太对劲,伏黑惠打开着肿胀的双眼直视酒店天花板的天池,浑身黏腻伴随肌肉疼痛,他昏头昏脑的使自己被身旁睡大觉的小白脸给吃抹干净了。
整件事情宛若空中失速列车,朝前方不可控的转移。
01
好像不太对劲,伏黑惠睁着肿胀的双眼直视酒店天花板的天池,浑身黏腻伴随肌肉疼痛,他昏头昏脑的意识到自己被身旁睡大觉的小白脸给吃抹干净了。
糟糕。
整件事情宛若一辆失速列车,朝前方不可控的行驶。
好比他原先策划的内容是假意与这软饭男拍拖在狠狠甩了他,根本没打算跟这骗自己亲亲小闺密的渣男奔上本垒,究竟是哪一环出错了?他光着身子坐在酒店的席梦思床垫上思考缜密计画的缺漏。
"嗯......"身旁人翻身的动静惊了他一跳,伏黑惠望着埋在被窝里露出半颗头的白色脑袋,犹豫了会儿,便蹑手蹑脚的翻身下床,拾起地毯上散落一地的衣物穿戴,袜子东丢一只西丢一只,西装和衬衫软趴趴的满是皱褶,伏黑惠使劲捵了捵衣摆,拿上随身物品脚底抹油的溜了。
02
"所以你就跑了?把卖力耕耘一晚上的男人光溜溜的留在酒店房间?"
"不是吧?哪怕是牛郎也受不得这待遇。"
伏黑惠忍着身子恍若散架般的酸疼打车回家,没骨头似的懒洋洋陷在豆豆椅内,吸了口手里的樱桃汁才在双胞胎姑姑的追问下不紧不慢的反驳。
"开房费是我付的。"
"说什么废话,那才几毛钱,别丢我们禅院家的脸。"
他垂下眼皮,伸手挠了挠趴在脚边的白犬,酸胀无法闭拢的双腿总是带给他满溢的违和感,提醒他昨夜的放肆疯狂。
伏黑惠是百年世族禅院家钦定的下一任家主人选,虽然是由平民母亲所生,父亲也因厌烦大家族的争权夺利,早早便自立门户在外飘泊,失去显赫背景支撑,但胜在他脑袋聪明,口才伶俐,为人和善,相较烂泥扶不上墙的嫡子而言拥有更多支持者。
"感觉怎么样?爽吗?"
"姑姑。"他皱了下眉,对宛如姐姐般亲密的小姑姑提出的疑问避而不谈。
"野蔷薇那边你打算怎么说?"相较偏题重点关注夜生活的妹妹,禅院真希指出了问题所在。
"没打算让她知道的......"倒不如说整件事都是瞒着她进行,缺德的报复方式出自伏黑惠一人所策划,野蔷薇知道肯定会发飙,他不怕幼驯染生气,就怕勾起伤心事让她落泪。
那是伏黑惠最想避免的情况,嘴里的吸管发出呼噜噜声,他将空杯子往后边一腾,身后待命的侍从随即上前接手。
03
这件事情得从一个月前钉崎野蔷薇于凌晨四点把幼驯染们约出来大吐口水开始说起。
一向洒脱率真的丫头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左手搂着虎杖悠仁,右手搭着伏黑惠萎靡不振的喝闷酒,一边干马丁尼一边数落玩弄她真心的渣男罪刑,平时这货要是大半夜对着他发酒疯他肯定把人按进水里清醒清醒,可这次看得出这心大的姑娘是真伤心了。
"这该死的家伙,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居然还敢甩老娘?真以为我多悉罕啊?长得帅了不起吗?以为全天下只剩你一个男的吗.... .."
钉崎野蔷薇跟男朋,喔不,是前任,谈了半年恋爱,已经到论及婚嫁的程度,却在几天前被对方"我们不适合。"之别脚理由甩了。伏黑惠虽没实际见过本人,但从虎杖悠仁嘴里和与野蔷薇的相处之中,逐渐渗透那个家伙的本质,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察觉出些端倪,可野蔷薇喜欢的紧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多加告诫。
虎杖悠仁看桌上的空酒杯越添越多,赶紧向酒保使了个眼色,软言软语的开始劝酒,伏黑惠在旁附和替人拍了拍背,好让她把酒嗝利索打出来。
哄这姑娘可是一大难事,那臭脾气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哄了个好歹,酒劲一过困意上头,野蔷薇干脆趴在吧台上枕着手臂打呼噜,虎杖悠仁唤酒保来结单,伏黑惠让服务生赶紧把酒杯收走,紧张人睡糊涂一不小心就给碰碎了。
"惠,你怎么看?"
"那个臭家伙吗?当然是很生气。"
"两个星期前还高兴地说肯定能成,结果这次也不是好东西。"
野蔷薇看男人的眼光是圈内有名的差,从以前到现在约会的男性看上去各个西装笔挺,人模人样,时间一长本性皆露,不是花花公子,就是已婚人士,甚至还遇过骗钱想诈领保险金的,那个直接报警。
最近交往的对象的确是历年时间最长的,久达半年,别说野蔷薇就连他们都觉得或许有机会能步入结婚殿堂,事实却如此残酷让她碰上了骗婚犯,那吃软饭的小白脸浪费了人半年的宝贵时间。半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妙龄女子却十分重要,在结婚生子上对女性的要求总比对男性的要求高,一年前,两年前,三年前,野蔷薇都还可以随心所欲地玩,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但如今他们都不年轻了。
也就是说,她最好能在三十岁前找到自己心爱的人把自己嫁出去,否则也逃不过企业联姻的命运。
想到这儿伏黑惠怒气更盛,他看着虎杖悠仁扛着昏睡的野蔷薇坐进车内,天蒙蒙的亮,太阳出来了,他弯腰将自己的外套盖到躺在后座人腰上。
"喂,回去后把那家伙约出来见一面。"
"欸?你要做什么?可不能做违法的事啊。"
伏黑惠没有回答,说了句"路上小心"便示意手下人关门,他站在酒店门口目送S-Class消失在街尾才慢腾腾离开。
04
野蔷薇先前本要把那吃软饭的渣男介绍给他们认识,可惜伏黑惠远在国外处理生意无法准时赴会,现在想想,那时候无论如何都该赶回国内好会会这位在未来即将折他姊妹翅膀的垃圾。
他收到悠仁传来的消息,说替他约了星期一下午在市中心的咖啡厅见面,等待周一到来的这几天伏黑惠在心里策划了好几场惊心动魄的复仇大戏,不是太狗血有失妥帖,就是嫌痛苦时间太短,焦头烂额之际,他想起,古人所言「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有著名的《汉摩拉比法典》所撰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法则,由此可知以暴制暴是最公平公正的。
只有让加害者也体会到受害者的痛苦才能真心悔过,就当替天行道,让他代替钉崎野蔷薇来教育这个骗婚犯,并希望赶在年底前让那家伙去向野蔷薇忏悔道歉。
周一,下午两点,他用过午餐后故意慢悠悠的拖了半小时,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他身穿William Fioravanti西装,戴着半掌手套,在搭配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看上去寡淡苍白又不近人情。
伏黑惠推开玻璃门朝虎杖悠仁所说的窗边座位看去,靠窗那排坐了两个男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帅的那一个,野蔷薇就容易被帅哥迷了神智,他略过第一位西装革履的男性,朝后头那位气宇不凡,温文儒雅的男人而去。
"等很久了吧。"他在二人座的空位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左手捏住右手指尖拉掉了手套,另一手同理,眼神在骗婚犯身上来回扫动。
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确实很能拿来做为魅惑人的资本,男人一头洒满星辉的银白碎发,通澈璀璨的蓝眼珠,天庭饱满,五官深邃,风度翩翩且仪表堂堂,长这样居然是个骗婚惯犯,伏黑惠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参差。
男人阖上了面前的书,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下眼睑微微眯起笑而不言。
"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吧?"
对方仍是一言不发,眯着那双迷人的眼眸噙着笑望着他。
伏黑惠干咳了几声清清嗓子:"你没有任何想说的吗?"
"请问我该说什么呢?"
"什么?"
"看样子我说什么你都会不开心,要说什么才能满足你?"
伏黑惠瞠目结舌,反驳的话一哄而上全卡在嗓子眼,他可真是第一次遇见做错事还如此堂而皇之之人,脸皮厚的让他火冒三丈,他原先还打算好好和对方谈谈,希望能用真心实意的话语说动他,使他幡然醒悟决定真诚改过。
这人桀傲不驯的模样打碎了他美好的设想,如今怕是按着他的头强行给野蔷薇道歉,他也会咳一口痰吐在人鞋上吧,伏黑惠在心底咏诵着《汉摩拉比法典》法则,好不容易才拾起拍案叫绝的念头。
没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骗了人感情,那他也要还人一份感情,伏黑惠坚定信念换了只脚支撑,强压心火定神道:
"你要不要跟我约会?"
事过突然,倒把人问懵了,那双蓝色大眼睛眨巴眨巴,最后他放下茶杯笑了一声。
"可以。"
"很好,那走吧。"
闻言,男子一顿:"现在吗?"
"你不是答应了吗?"伏黑惠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听好,我不管你过去当过谁的小白脸,躺过谁的床,但你现在就得跟着我。"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走吧。"男人不再坚持,收拾东西跟他一同离开了咖啡厅。
"少爷。"手下人见他出来替他立即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去电影院。"印象中野蔷薇与软饭男第一次约会就是在电影院。
他坐在后座等车发动,却发觉车外人迟迟未动,便蹙着眉朝外望去:"你在做什么?"
"嘛,虽然第一眼就知道了,但你果然不是普通人呢。"男人耸肩笑了笑佯装无事发生,缓缓进入车内。
"你是哪家的小少爷?"
伏黑惠眉头一皱,不得不说这个家伙有些没礼貌,但他仍是回答了:"禅院。"
"都说禅院家出美人,果真名不虚传。"
找死吗他?伏黑惠不予理会撇头目视窗外街景,对方也不在向他搭话,一路相安无事的到达目的地,伏黑惠留司机在车内待命,与男人一块儿进入电影院,他没怎么关注电影产业,也不知道最近有哪些热片上档,便将择片的权力交给对方。
男人选了一部好莱坞强档新片,影院到处都贴满了那部片子的海报,直到进入影厅后伏黑惠才想起他还不知道骗婚犯的名字。
"你叫什么?"
"五条悟,那么你呢?我未来亲爱的金主大人?"这个称呼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白脸的职业操守就是不简单,他反射性的挪动身子往旁坐开点距离,影厅座椅就那么点空间,这拉了也是白拉。
"伏黑惠。"
"你不姓禅院?"
他敷衍应了一声,不是很愿意跟相识不到两小时的人解释这个问题,五条悟闭上嘴巴静静等待电影放映,屏幕闪现画面的同时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呼声过后伏黑惠慢半拍的想起,那个名门五条家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同名同姓的人。
「五条悟」去当骗婚犯?骗的还是钉崎野蔷薇?图什么呢?简直比电影里刻意营造的笑点还搞笑的多。
05
于似乎,伏黑惠开始实施他的以情换情计画,与五条悟交换了联络方式,时不时把人喊出来进行称不上是约会的约会,以约会之名实施侦查,探询这男人的弱点好在将来能一并击之。
"我说惠啊,下次约会地点由我来定可以吗?"
"你对我选的地方不满意?还是超过你的支付能力?"讲话夹枪带棒的嫌弃人穷酸,其实五条悟倒也不是真的没钱,相反的在高档场表现得挺游刃有余,伏黑惠见状就更不高兴了,他这么熟练究竟是骗了多少个富婆。
"钱不是问题,就是你选的地方千篇一律,没有新鲜感。"
才不是没有新鲜感,而是陪着个大老爷们还捞不到钱觉得无聊吧,毕竟他也不像普通金主会给自己的小白脸「奖励」什么的,伏黑惠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嘴里的咖啡都苦涩了不少。
"我看是跟我在一起无聊吧?"他贫嘴了一句,保守的公子哥哪知道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呢,再加上他感情经验趋于零,对约会场所完全不了解,去的地方来来回回就是米其林餐厅、五星级酒店、书店咖啡厅、美术展览场、高尔夫球地......等之类的,乏味腻烦与平时消遣的方式并无区别。
"跟金主大人在一起怎么会无聊呢?"五条悟笑着切了块蓝莓馅饼,在一一切分成能一口咽下的大小。
"我就喜欢跟你待一块儿,乐得轻松。"
他插了块馅饼伸手递了过来,伏黑惠看着那张笑意满盈的脸张口咬下,嘴中酸甜交织,这些天两个人默默拥有了共识,大多事情都是以伏黑惠决定为主,他也有意无意的包揽了约会费用,开车、提包、搬物,会落一滴汗的体力粗活都由五条悟来干,那张漂亮的脸蛋噙着笑吐露暧昧话语,宛若鲜艳妖冶的毒蛇嘶嘶吐信,一不小心就容易掉进他的陷阱摔断腿。
"你使劲拍。"
"讨厌,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懒得再纠正,随他去说罢了。
伏黑惠吞下嘴中食物喝了口咖啡,这家甜品店的蓝莓馅饼甜而不腻怪好吃的,他用眼神示意五条悟在切一块,含住对方递来的馅饼,觉得小白脸嘴巴甜会说话,伺候人也有一套,难怪贵妇都喜欢包养一两个玩玩,确实是会让心情变的愉悦。
06
五条悟挑选的地点十分接地气,伏黑惠不是没有去过保龄球馆,只是来的次数用屈指可数,拿起保龄球时他还有些讶异,记忆中并未如此沉重。
又一次strike,五条悟扔保龄球得心应手,随便扔扔都是一个全倒,周边民众对这打出连续五次strike的帅哥啧啧称奇,第六次依旧是strike,隔壁的小姑娘止不住拍了拍手。
"没意思。"
"打出strike还不满意啊?"
"对,无聊,我来教你吧。"
他推托在三,五条悟坚持要教他,他便由著他去,手把手教导伏黑惠后便让他自己尝试。
他谨记球王指点,一扔,可惜,那两球瓶就是害群之马。
"笨死了。"
"什么?"这家伙好大胆子,哪里的小白脸敢骂金主笨?
"我什么都没说,扔球吧扔球,你接着啊。"
伏黑惠有些赌气,可惜他剩下的四局加五条悟放弃的五局加起来也才打出一次strike,看样子他似乎没什么玩保龄球的天赋。
再下回约会他们去了水族馆,伏黑惠记得小时候父亲尚未将他丢给禅院家时曾带他来过一次,朦胧记忆里有着很大的水缸,很多的鱼,他坐在父亲肩头,觉得全世界都像闪亮的鱼鳞一般亮晶晶的。
他伫立在全景水族箱前,海藻顺着水流浮动,鱼群回旋绕圈,微弱的光线映在皮肤上,他不再是坐在爸爸肩膀上看鱼的小孩了。
"在想什么?"身旁的人轻轻拉住他的手,在空调吹抚下指尖偏凉,落进温热掌心中,如冰滴坠入池面。
"我在想......鱼缸原来没有那么大。"
"不是鱼缸小了,是你长大了。"伏黑惠抬首望了他一眼,灯光下水波纹映射在建筑白墙内,连同那头白发也染上几分迷幻。
"你头发染色了。"
"好看吗?"
"好看。"
接在水族馆后头的是游乐园,伏黑惠本身对游乐园没辄,吵闹喧哗,还有像是炼狱般的游乐器材,坐了一趟云霄飞车下来便满脸苍白,一整天一半的时间都在用来治愈刺激项目带来的创伤,偏偏五条悟这没心没肺的玩得十分起劲,拉他坐这个坐那个,直到他表示真的不行了才作罢,最终拽着他坐上旋转木马。
伏黑惠双手握着扶杆,软趴趴的倚在木马上,注视着斜前方连旋转木马都能玩得津津有味地的五条悟微微扯开嘴角。
晚间有放烟花的活动,两人早早站好位,吃着吉拿棒与热狗堡手里各拿着一杯奶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惠小时候来过游乐园吗?"
"很小的时候父亲带我来过一次。"
"真好呢,我的童年挺无趣的,无论水族馆还是游乐园,都是长大了才来体验,早就失去了小时候的憧憬。"
"我看你今天一整天兴致都挺高的。"
"得把惠也带起来不是吗?哪有人来游乐园死气沉沉的啦。"
"你是导览人员吗……。"
"啊,要开始了。"
五条悟打断他的后一秒,咻声飘远爆裂,烟花绽放于夜空,各色形状与图案须臾照亮了夜晚,七彩斑斓的炫光洒落大地,所有人都在看天空,唯有伏黑惠在看蓝眼瞳的缤纷流彩。
不怪野蔷薇,他心想。
无论是谁都会沦陷的。
07
"惠喜欢烟花吧。"
当伏黑惠在晚上十点被带着进到酒店顶层套房时,便听见他这么问。
"啊……嗯。"不到喜欢的程度,但看见伫立在落地窗前背对都会光影的男人,看见他嘴角的那抹笑时,就下意识回答了。
"来这边,这里看得清楚。"伏黑惠被拉到窗边坐下,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乳酪、果干、巧克力泡芙……等小零嘴,这是搭配红酒的下酒菜,果不其然他看见五条悟拿了瓶罗曼尼红酒出来。
"可以喝酒吗?"
"可以。"
高脚杯注入暗红液体,伏黑惠捻起杯脚轻摇,他对品酒一事不太热衷,因此没有醒酒器也无所谓。
他们一边品酌,一边观赏烟火秀,这里的烟花没有游乐园的淘气可爱,多了几分规整肃穆,他托腮看着,视线偏移到对面的男人身上。
烟花绽放时的光彩降洒在他面颊,素白发丝染上几分粉墨,忽地,那双潮蓝双曈流转与他相对,他心底一惊,搁在桌旁的手被男人捉去。
"看来惠对我的兴趣比对烟花还大呢。"大拇指揉搓着娇嫩手背,白皙的肌肤逐渐晕红,太流氓了,伏黑惠从出生到现在还未经受如此对待,他想甩开却失去了挣脱的力气。
"你,放开……"
五条悟似乎也注意到把人手背揉红了,他盯着那块红晕几秒,便低头吻了上去,吓的伏黑惠硬是抽回了手,在一片心跳中打翻了红酒杯,玻璃渣碎满地,地毯湿濡,酒香四溢,他只顾保护好自己的手背。
"惠真粗鲁呢。"五条悟拧眉,离开卧室到中厅拨电话请清洁人员上来清扫,他脑子有些乱,注视着玻璃碎片被拾起,也没捋清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他那一向转的飞快的脑子,经历了电光火石间暧昧柔情后,如瓦特般什么也没记起来。
五条悟向清扫人员道谢,将他们送出房间,回来时伏黑惠依旧面色微红杵在椅上一动不动。
"我吓到你了是吗?"身材高大的男人单膝跪在他面前,两只大掌阖拢他的手并未握紧,他的额头出了点汗,伏黑惠觉得有些燥热,大抵是酒精在挥发。
"你为什么要这样?"
"想多多触碰你,不可以吗?"
"若我说不行呢?"
五条悟只笑,他低头亲吻他手背晕红之处,覆亲吻指节,一路向下轻触指尖,最后吻在掌心中央,他握着伏黑惠的手触摸自己的脸庞。
"真的不行吗?"
那句斩钉截铁的「"不行。 "」哽在喉头说不出口,直到那双垂吻他双手的唇覆上来时他仍旧闭紧嘴巴。
被触碰的地方好烫,浑身都像火在烧,睫毛好长,感觉会刺上眼睛……,他正在与这男人接吻,从摩娑试探到深入啃咬仅在一念之间。
伏黑惠被从椅上抱起放到床铺,才喘了一口气火热的唇舌重卷,将他思绪刮的一干二净。
耳边的温情亲吻似乎能抵消下体的裂疼,他整个人仿佛被撑开到极限,疼痛压的他喘不过气,他攀着健壮的臂膀,在一遍遍的哄声下让快意支配自我。
冲撞是一波又一波,像是要把他顶得散架,每当他被向上撞击那双手又会将他拉向淫秽,哭泣求饶毫无作用,他被抱着穿刺了一次又一次。
淫靡水声响动,他是溺水的人,在一片温热之中摇晃,只顾攀咬着这根枯枝,每当他咬的紧时便会听见几声抽气,换来的是更强劲的顶撞,他像是要把自己嵌入他体内般的深入,沉的令人害怕。
他在颤栗中被送上高潮,屡屡将神智抛飞到天外,伏黑惠的思绪朦胧漫漶,意识逐渐模糊,昏睡不被允许,这场交媾坚持到了早晨,直至日出第一缕光乍现才得以停歇。
在后来,他就跑了。
08
缺乏睡眠又过度思考,伏黑惠一阵头疼,他实在受不了禅院真依羞赧又好奇的追问,只得以身体不适为由,让佣人带她们离开,送走姑姑们他撑着酸软的腰腿瘫倒在床垫上发出一声长叹。
一夜荒唐。
他怎么就跟那个家伙睡了,犯下无法挽回的失误。
最初的计画不是这样的,原先是打算把五条悟攒在手中,玩得团团转后冷血弃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被里里外外吃了个透,他在搞什么?
跟欺骗姊妹的男人约会不说,还上床了,那可是骗婚犯耶!清醒一点,他拍了拍自己的双颊,想把自己从这场骗局里打醒。
脸颊火辣辣的疼,他注视着和服下露出的双腿,就在昨晚那个男人一掌抓住他的脚踝放到肩膀上,另一只手擒着他的腰,疯狂摆动使胯下那物快速抽插,伏黑惠觉得屁股一阵疼的同时,感受过的激烈快感如虚影般滋生。
那个他鲜少抚慰的部位逐渐硬挺,把布料撑起一个小帐篷,他急忙用被子裹住自己,裹得紧紧的不露出一丝肌肤,在心底一遍遍催促自己睡觉。
09
激情放纵过后是如影随形的酸疼,都第三天了小腿肚仍偶尔打颤,更别提刚做完的那天,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回家沾床过后他就不肯再下地一步。
第一次都这么疼的吗?伏黑惠没有经验不太了解,他甚至猜测五条悟是否早就知晓一切便趁那晚使尽全力折磨他。
那是场粗鲁的性爱,一点都不温柔,两人如干柴烈火,干巴巴的柴互相撞击烧的猛烈,虽然一度爽到近乎晕厥,但事后三天的身体清晰地告诉他使用过度的事实。
今天要不是悠仁说有事约他见面,否则伏黑惠已经做好趴在床垫上看一整天Netflix的准备,他简单收拾下自己便软着腿出门了。
与虎杖悠仁约的碰面地点是在名流之中口碑盛好的一间咖啡店,和五条悟刚开始约会的那阵子伏黑惠天天想挫他锐气,故意穿戴奢侈品,带他去昂贵的店面吃喝享乐,显而易见,一丁点锐气都没挫到,五条悟是什么人啊?简直没脸没皮到一个极致,这不还成功睡到金主了。
伏黑惠揉了揉眉心,甩开脑里不合时宜的香艳画面,在心里斥骂自己没规矩,这可是在外头,性爱带来的冲击过于深刻,让他一度觉得自己像发春的猫。
"来啦,一阵子没见了,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呀?去你家找你却正好碰上你外出,在忙生意吗?是你叔叔又找你麻烦,还是你叔公下的命令? "
他一坐下来便接受来自幼驯染的连珠炮,伏黑惠一边听一边翻开菜单,寻找主厨今日的特制餐点。
"无关,是我的私事。"伏黑惠看着加粗黑体字上写的「蓝莓馅饼」,将菜单阖上点了杯黑咖啡。
"什么私事啊?你不会打算连我都不说吧?真过分!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即使相识数年,这件事也不好开口,伏黑惠对于那夜荒唐感到羞愧,他深呼吸几口气,准备开口承认自己坏事了。
"所以说,那个,悠仁,我......"
"啊,对了,今天找你出来主要是关于野蔷薇的事。"
咖啡上桌的时机真是对极了,让他找个理由堵住自己的嘴。
"她似乎还是很沮丧,我担心她会自暴自弃,想问你有没有时间,我们给她办个派对,让她好好地玩忘记那浑蛋......"
伏黑惠捏紧杯子把手,指尖被咖啡的热度烫红,他却毫无察觉似的,在正直的虎杖悠仁面前,他的存在就越显卑劣,一点一点的,彰显他正逐渐玷污他宝贵情谊的事实。
"惠?惠!"
"!嗯?"他被肩膀的晃动唤醒,霎那间误以为自己还在床上翻云覆雨。
"你给点意见啊,我很怕搞砸。"
"你不会搞砸的,就照你说的去做吧。"
告别悠仁后他独自坐了一会儿,伏黑惠点了份今日的特制甜品,馅饼其实很甜,而他不嗜甜,但就是莫名怀念那味道。
咖啡凉了,服务生给他换了杯咖啡,他拾起刀叉凭印象中的手法处理,笨手笨脚的把馅饼切得歪七扭八。
桌边布料翻飞,对座人离覆来,五条悟穿着Burberry风衣,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在他对面交叠着腿坐下。
"我亲爱的金主,好久不见。"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男人不请自来,捣乱他的心神,伏黑惠强压惊慌,面装镇定道:"只过了三天,你是离了主人就不行的小狗吗?"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丢下我落跑,惠是打算始乱弃终吗?"
始乱弃终四个字滋养了他的怒火,这不是抛弃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的家伙该说的话吧?他放下刀叉示意他拿下墨镜。
"话先说在前头,我不打算跟你道歉,因为你也对野蔷葳做出了那种事,我认为你是咎由自取。"
男人先是一愣,便露出些许慌张的神情。
"等、等一下,惠......"
"我从一开始就是抱有目的来接近你的,但是我没办法再继续维持这段关系了,你离开吧,去找下一个人。"去找下一个愿意包养你一辈子的富婆,伏黑惠很清楚谁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他不会为了一时的迷恋而放弃挚友。
他从始自终都很冷静,也许是这份冷静感染了对方,他看着五条悟由慌乱到沉着。
"不会再跟我约会了?"
"是。"
"也不会再见我?"
"是。"
"电话跟讯息也都不会有了?"
"是这样没错。"
他们沉默了一阵子,咖啡又凉了,然而服务名流的高端店铺是不会允许让客人喝冷饮的,于是服务生又替他换了杯咖啡。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语罢,他端走伏黑惠面前被切得七零八落的蓝莓馅饼。
"你想报复我对吧?那你觉得你成功了吗?"他注视五条悟拾起刀叉俐落切开饼皮划分馅料。
"所以我觉得很火大。"
"我有更好的主意。"
由提琴、钢琴合奏的《唯一的请求》悠扬环绕,填补他们之间的空白,他静静等着对方开口。
"让我更加迷恋你吧,爱的不可自拔,没有你会死的那种,让我体验那种感情。"
他觉得五条悟疯了,伏黑惠在怎么猜也没有预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明明知道等待他的永远只有被甩这种窝囊结局,为何还执意不肯离开?难道是自尊心受创想反复仇吗?伏黑惠想不通,对于五条悟他从来没想通过。
"为什么?"
"要说理由嘛......因为我觉得如果错过你,我就再也没机会体验了。"
"老实说,我还是挺喜欢你这位金主的。"俊美的脸孔噙着笑,他插了块馅饼递过来,是能一口吞入的大小,伏黑惠仔细端详那双冰河,他明知这是荒谬的提案却没有阻止,是私情。
理性摇摇欲坠编出的理由,是私情。
他低头咬了那块馅饼,酸甜滋味在嘴中炸开,该死的甜。
10
无论是哪边都没能说出口,披着人生胜利组的皮却是一脚陷入泥坑的失败者。
伏黑惠伫立在窗前,手中拿着盛有布根地红酒的高脚杯,视线从窗外夜色收回在富丽堂皇的内厅中游荡,他在真希身旁发现了野蔷薇,小姐们聚在一起聊得不亦悦乎,紧接着他又在人群中寻找虎杖悠仁,作为派对举办人的他正在屋檐下游走招待宾客,看上去很是忙碌。
不过是悠仁的话肯定能做的很好,相较之下伏黑惠就比较不擅长这些,社交辞令说的一套一套,礼仪举止洽到本分,内心深处却十分疲倦,他果然还是比较喜欢躲在书房一边看书一边撸狗。
他留意到不远处几道炙热的视线,捵了捵衣领赶紧朝真希在的方向走去,比起和阿谀奉承之人虚与委蛇,千金小姐们的矫揉造作更令他头皮发麻。
"惠。"真希注意到他的到来,招呼了他一声,他颔首回应。
"哦!惠!我可爱的惠!玩得开心吗?"钉崎野蔷薇兴高采烈地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伏黑惠被迫弯下腰,甚至因为过于粗鲁的动作咳了几声。
"她喝了多少?"
"不是说要哄她高兴吗?"禅院真希耸了耸肩,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径自喝了一口。
伏黑惠本想反驳却又觉得算了,今晚办派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野蔷薇好好玩,她高兴就行。
他当了一晚上的护花使者保证幼驯染的安全,也阻隔那些千金的暗送秋波,一石二鸟,直到小姑姑指使他来自助餐吧搞点吃的过去,一边是肉类制品,一边是精致小蛋糕,左右手各一盘加上两杯香槟,当他正犹豫该怎么拿回去时,一双手出现取走了面前的香槟。
"这样子不太好拿,我帮你吧。"一名身穿灰西装的男性笑了笑,伏黑惠倒记得他,见过几次面,某制药公司老板的儿子,他没拒绝轻道了声谢,两人一同往人群方向走。
"伏黑先生与野蔷薇小姐感情很好吧?"
伏黑惠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还行。"
"有些话实在是难以启齿,想请伏黑先生帮个忙替为转达。"
他停下脚步,好整以暇与他相觑。
"实不相瞒,我心慕野蔷薇小姐已久,但因时运不佳从未与她说上话,如果可以的话想请伏黑先生为我们牵个线,从中搭个桥。"
看来野蔷薇的事已经传出去了,否则这个时间点也过于巧合,伏黑惠毫不避讳上下打量那人一番,不及格。
"我可能无法帮上这个忙,野蔷葳不太喜欢这样。"他过去就代人转达过,结果被钉崎野蔷薇骂得狗血淋头,还被反覆叮嘱若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要果断拒绝。
"只是代为转达,真的没办法吗?"
"是的,没办法。那两杯香槟你留着吧。"
以后禅院家得避开这间制药公司才行,他默默想着转身离开,一回去就看见野蔷薇像大爪章鱼似的攀着真希,他的姑姑一脸生无可恋,伏黑惠叹口气,知道该提前离场了。
请禅院真希转告悠仁后,便背着钉崎野蔷薇离开会馆回到宅邸。
伏黑惠让佣人倒杯蜂蜜水来,轻轻把人放到床垫上,坐在榻榻米边松开领带大口呼气,这家伙怎么这么沉?帕梅拉有没有在认真做?
"......王八......。"身侧一声呢喃,让伏黑惠误以为她醒了,他转过身才发现是在说梦话,睡糊涂了。
帮野蔷薇把宝石项链摘下来,只单看睡颜是绝对想不到她平时的性格的,都说三人行必有一人被冷略,但他们三人组倒是安稳的维持到了现在,因为彼此之间格外互相珍惜,虎杖爷爷去世的时候;野蔷薇的闺蜜搬家的时候;伏黑惠两条狗一条离开的时候,都是三个人相互陪伴对方走过来的。
他很珍惜在他生命中给予过他爱的人,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这两家伙平时烦归烦,却是伏黑惠最珍重如家人般的存在,比血浓于水的亲人还更加亲密,所以他不会原谅伤害他们两个之中任何一人的混帐。
本该如此。
"少爷。"障子外侍从声响。
"进来吧。"
门拉开,佣人端着蜂蜜水而入,站在一旁等待主人发号施令。
"放边上就行,妳好好照顾她,我出去一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