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Ⅱ



新郑时间，晚上七点五十一分。


红莲站在饭桌前，单手插在腰上，满意地看着一桌菜品：牛肉炖锅，梅子排骨，可乐鸡翅，东坡豆腐，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青笋，冬瓜粉丝汤……再加上一大一小两碗白米饭。


人生治愈。


红莲摘下围裙，发顶还盘着那个可爱的丸子头，刚好露出纤白的颈线和肩背。她原本穿的是一件桃粉色的吊带短裙，比围裙还短一截，两条漂亮的大白腿同样展露在灯光下，看上去格外美好。

“嗡”的一声，红莲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她自己的照片，下面有一行字，再下面还有一个刚刚收到的「嗯」。


……就知道嗯。


红莲藏起嘴角的笑意，假装不满地划了划屏幕，也不说自己到哪了。

扔下手机，下意识地想去门口看一眼，忽听咔哒一声轻响，红莲顿住，抬头。


厚重的铁门被人拉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眼前，手里的钥匙被他放到玄关的横柜上，和她的钥匙一模一样地放在一起。

红莲站在玄关尽头，看着男人摘下端正的军帽，露出银霰般夺目的白发，冷硬的下颚，深刻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视线微微上移，浓黑的眼眸同样注视着她。

“砰”的一小声，卫庄关上门，反手落锁。


空气，瞬间凝滞。


红莲脑子跟不上自己的身体，身体跟不上自己的心。冲上去抱住他的同时也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抱住，平时独自压抑着的浓烈情绪喷薄而出，心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着……

卫庄半靠在门前，怀里的人用最柔软的力量撞进他的胸口，牢牢锢住他的腰，他抵御不能，只好用同样的方式圈抱住她。

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温暖，呼吸他的气息，红莲在这样的胸口里深深吸一口气——

“庄……”

卫庄用力收紧双臂，呼吸落到红莲温软的颈间，过了好一会儿，红莲才听到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活过来了。



——————



维持拥抱的姿势，卫庄后背离开门板，低头，亲了一下红莲发顶。红莲不理，依然稳稳抱住他的腰，身体黏得更紧了些。

久违的亲密接触，暂时不想放手。

卫庄见状，胳膊向下一松，手掌同样揽到了红莲腰上，由她埋在自己胸口，慢慢地、不急不忙地、抱着红莲一点一点往客厅走。

红莲头也不抬地由他揽着，一边退着走，一边恋恋不舍的跟他撒娇，走一步，抱一抱，走一步，抱一抱……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吧台上的酒架，空气中浮动着晚饭的飘香，红莲埋在卫庄胸口蹭了蹭，停住，抬头：“吃饭吗？”

松开手，见卫庄把外衣脱了下来，又问，“还是先洗澡？”

话音一落，脑海里不可自抑的冒出最后一个羞耻选项：或者先吃我？

红莲微微红了脸，没好意思问出口。卫庄也不说话，把衣服放到椅背上，低头要去亲红莲，他本意是亲亲她的脸颊，红莲会错了意，红着脸主动把嘴唇送过去，卫庄勾起嘴角，低头同她接吻。



————————



结果当然是先吃饭。

红莲晃着小腿，一边咬着排骨，一边和卫庄说着自己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偶尔被他夹过来一筷子青笋，虽然不太喜欢，顺口也都吃了下去。

卫庄没有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的习惯，红莲说话的时候，卫庄就安静地听，看她只吃肉又多夹两筷子菜过去，然后不言不语地把桌上的盘子逐一消灭干净。

红莲吃的少，把自己碗里的吃完就看着卫庄吃，同时笑眯眯地解说起自己第一次下厨如何如何……

她做的菜样多，量倒不算大，对于一个月除了压缩口粮就没吃什么正经东西的男人而言，解决它们并不费力。

等卫庄吃完了饭，红莲拿过他的碗，又给他们俩一人舀了碗汤。

煮至透明的冬瓜汤，清热解暑，入口即化。

卫庄端着碗慢慢地喝。

红莲捧着碗，喝了一小口，眯着的眼，满意的弯起来，脚尖隔着拖鞋戳了戳卫庄，好喝吧~


他们坐在一张桌子前，脚挨着脚，一个人在说笑，另一个人在听；空气中清香漫溢，两个人相守着吃饭，温热的汤肴从喉咙流到胃里，整颗心都是暖的。


卫庄把碗里的汤喝完，起身，把桌上的空盘子归到一起拿去厨房。红莲看了眼时间，准备了一下午的晚饭，不到半小时就吃光了。

抬头又看了眼自觉走到水池边的人……莫名有一种投喂成功的满足感。


——————


饭后消食时间，红莲坐回到沙发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她带的日用品不多，为了省事只带了两身衣服，几小瓶快用完的护肤品，预备过两天再和某人一起去逛街买新的。包里主要装的是她的本子和一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大部分是画画用的颜料和炭笔，还有几支不用了但又舍不得扔于是也拿来画画的指甲油和唇彩，以及半罐还没装满的想他的时候用彩纸和吸管折的小星星——然后穿着拖鞋趿拉趿拉地跑进卧室，找地方放她的衣服和化妆品，再趿拉趿拉跑回来拿她的瓶瓶罐罐……卫庄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洗碗。

不用看都能想象到她现在的样子，打开他的衣柜，脸微微红着，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去，多一眼都不好意思再看的关上门，又踩着拖鞋到架子前找空地方……她喜欢画画，还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东西，东西多了，又不太会收拾，不注意的时候就随手瞎放，丢了少了什么也都不知道……


红莲收拾完东西，去卫生间洗了把手，出来看到客厅擦得干干净净的桌面，转身也进了厨房。

“要不要吃水果？”

卫庄站在水池前，把洗完的碗碟放到架上，身后的人毫不在意地继续追问，“或者甜点？我还买了好多零食……”

红莲站在冰箱门前，看了半天，原本想拿盒布丁出来，听到再度响起的水流声，扭头往水池边看了一眼……放下手，默默关上了冰箱门。

一线军人的身体素质大多非常出色，在体形上的表现就是普遍都很强壮挺拔。

作为其中佼佼者，卫庄的身材更是震慑力十足。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脊背，遒劲有力的肌肉线条，身穿制服的时候一派冷酷强硬威势逼人的模样，如今脱的只剩一件黑色的贴身短袖，下摆规整的收在裤腰里，挺拔的身材被衬的更加笔直修长。

坐着的时候还不觉得，站起来从后面一看，背光站立的白发男人简直……

红莲放轻脚步，慢慢走到卫庄背后，贴上去，软软抱住。

“问你呢……还想不想吃别的……”

卫庄在感受到她的瞬间绷紧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冰凉的水流继续冲洗台面，“比如？”

两只不安分的小手，一点一点解开他的皮带，声音含含糯糯：“……冰箱里有好多水果，苹果，草莓，樱桃……”

红莲一边说，一边掀出了卫庄的上衣。

“还有布丁……焦糖布丁，芒果布丁，巧克力布丁……”

卫庄没有应声，两团柔软的胸脯紧密地贴在他背上，热乎乎的小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掌心摸着他的腹肌来回的揉，揉完这摸摸那，蛇一样的手臂顺着肌线一路蹭到他胸口，又返回来绕回下腹……

卫庄关上水龙头，转身，抽出了红莲的手。

“你想吃什么？”低哑的声音，贴近到红莲耳廓。

红莲不看卫庄的脸，低着头，耳尖越来越红，手指一弯一弯地挠他手心，“布丁吧……草莓也行……”

她声音渐软，娇羞的姿态勾人，低头的时候，露出来的肩颈粉润光泽，灯光照进她胸前的沟壑里，诱的人口干舌燥。

卫庄放下手，稍一弓腰，把红莲抱了起来。他力气大，一只胳膊就能撑住她，偏又怕她乱动，两手同时使力，一手护在她背后，一手兜着她嫩白的腿，小心地抱好。

“还有……”红莲脸越来越红，双手扶住卫庄的肩膀，公主一样的被他抱在怀里，不看……眼前就是他的脸，想不看都不行。

“还有什么？”卫庄一边问，一边抱着红莲往外走。

客厅的大灯被人随手按灭，只有酒架上的散灯还亮着。红莲整张脸都笼罩在柔和的光线里，手指慢慢自卫庄鬓边划过，落在耳后，声音渐低，化作一个吻落在他的唇角。

还有你。


——————


不过是一个吻。

被放到吧台上的时候，红莲脖子都红透了，小臂软绵绵的挂在卫庄肩上，如果是一个月之前——他在她的公寓里吻她的时候，她能一边关手机一边半推半就，嘴上手上两边不停。但现在不同了。一个吻让她呼吸急促得吓人，唇腔里滚烫黏腻，分开的时候甚至感觉得到舌尖被拖着眷恋不舍。

卫庄把上衣掀过头顶，拽下来扔到一边，捏住红莲的下巴，回过来继续吻她。

两条湿滑黏哒哒的舌头触碰着，纠缠着，他硬朗浑厚的气息围绕着她，红莲伸手抚上卫庄峻削的脸庞，着了迷似的缓缓抚摸，被他握住手，沿着他的喉咙摸下去，再次摸到他坚硬的胸膛。滚烫而健硕的、无数次在梦里描摹过的体格此时真切地在咫尺之间，反倒有了一种不确定的恍惚感。

卫庄站在红莲腿间，借助吧台的高度，不用低头就可以亲吻她的脸和脖颈，红莲颤颤巍巍的放下胳膊，肩上的吊带凌乱滑落，露出半边白嫩的胸脯。

“唔、等一下……”红莲迷濛着一对漂亮的眼睛，身体有点不听使唤，她背过手想把内衣扣解开，却没能成功，白得晃眼的乳肉挤出一条乳沟……卫庄等不了，直接连着裙子一起扒下，两只嫩乎乎的大白兔被他接到手里，捧在手心揉玩。

男人的大掌温厚，指腹粗糙，掌心绕着圈捏揉她的胸，拿手指捏了捏小巧可爱的乳头，立刻挺立起来顶着他的掌心。卫庄低笑了声，欺到红莲耳边，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根和脖子，又长大了……

红莲轻轻颤着，含羞带怨地呜咽了一句才没有……好不容易把内衣拆下来，嘴唇就又被他堵住。

卫庄一边挤揉红莲的胸，享受那凝脂般滑嫩的触感，一边饿狠狠把她的小舌头拖出来吮吸咂弄，两条舌头互相交缠，湿濡酥麻的像带着电流，连心尖都跟着颤抖。

卫庄将红莲的奶胸捧高，低下头，红莲支住胳膊，乖巧地挺起胸，往自己的男人嘴里送。

晕黄的灯光影下，耳边充满了暧昧的喘息和吞咽声。卫庄埋在红莲胸前，用手掌托着，软滑的奶肉被堆高，又从指缝间溢出，任他捏扁搓圆的挤弄，粉嫩的乳尖划过男人的鼻梁，最终落进他的嘴里，毫不客气地舔嗫。红莲咬着嘴唇，半边身子都被卫庄弄软了，腿间动情的涌出一汪水儿，腰肢有些不自然的扭动。

卫庄俯下身，一边含着红莲的胸，一边把她脱光放平到吧台，红莲被冰凉的台面激的一颤，娇媚的呻吟不小心泄露出来，挺腰想躲的同时就被男人重重按下。

粗热的掌心在曼妙的身体间来回划动，顺着大腿往上，徐徐摩挲她痩劲的腰，再绕回到腿根……红莲又痒又颤的想推开卫庄，却又在他探入她腿间的同时盘住了他的肩脊，温度很快的因为两人这样亲密的接触而急遽升高，没过多久吧台面就沾了一层湿热的薄汗。

卫庄在红莲胸前重重的咬了一口，缓了口气，直起身，昏暗暧昧的灯光透过酒瓶照映着她白里透粉的身体，胸前深红色的乳晕被他玩弄的像开了花一样，娇滴滴的闪着水光，淫乱艳丽动人心魂。

红莲双手叠在脸上，胸口还在急促的喘气，忽然被人强硬的拉开手腕，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像受了惊吓一样，不知所措地望了他一眼，很快又别过头，试图避开那束烫人的视线。

卫庄居高临下的站在吧台前，黑眸翻涌沉沉，看到红莲那张满布情欲又炫然欲泣的脸……放开手，把人抱起来，放到矮一点的客桌上，暴涨的分身在沾满湿水的入口蹭了两下，沉腰就顶了进去。

“啊……”

被卫庄进入的那一刻，红莲整个人像触电一样喊出声，双腿勾着卫庄的腰颤。卫庄动了两下，湿软的嫩肉立即层层密密地裹上来，缠绵饥渴地吮咬着他。

卫庄深深吸了口气，压到红莲面前，声音粗哑着让她乖，躺下去。红莲胳膊本来就撑着费力，听到卫庄的话，耳朵都烫红了，娇娇软软地躺平到桌面上任他摆弄。

卫庄直起身子，架开红莲的两条腿，掌心托起她的臀，站在她两腿中间就开始往下撞，炽热坚硬的男根像一根捣杵，一下又一下、重重的顶戳花心。

红莲咬住手腕，两条大腿微微抽搐，湿热的甬道热情蠕动着，不断涌出蜜液。卫庄拉下红莲的手，额上渗出细密的汗，低头咬住朝思暮想的唇边挺动，白发眷恋地垂着，随着撼动的姿势甩出汗珠，湿湿嗒嗒的滴落到红莲脸上。

没过多久，红莲小腹骤然绷紧，挺起腰，仰头颤颤的长吟了一声。卫庄含着红莲的舌头安抚，停了一会儿，放开她的唇，大手掰开她想要合起的腿，直身又动了起来。

“嗯…慢、慢一点…啊……”红莲腰上使不上力，口中断断续续地呻吟，只一挣扎，卫庄就紧紧拉住她的腿，把她提起来，自上而下撞的越来越快。红莲半身湿汗的瘫软在桌面上，十指发白的掐住桌沿，两团巨乳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荡出诱惑的乳波，卫庄红了眼，热浪在血管里荡漾，强健的身躯在她身上不断起伏，一趟比一趟重。

红莲浑身颤着，很快又要被卫庄逼上顶点，湿润的甬道更加紧致，她下意识地挺腰收腹，两条大腿不听话的再次勾紧身上的男人，卫庄后背绷直，又深又重的连续顶了十几下，仰头发出一声闷闷的低吼，一梭子浓热的想念，全部射入红莲身体最深处……



——————



等到关于吧台灯还亮着、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以及刚擦干净的饭桌还得再擦等事情终于被想起来时，窗外的夜已经完全黯了下去。卫庄低头看向桌上的人，双颊晕红，气息未定，盘起的长发凌乱散开，黏在汗湿的鬓角，整个人软得像在水中泡开的莲叶，舒展的，柔软的，紧紧裹着他。

让热恋中的成年男人禁欲一个月，真的很不讲人性。

尤其那男人在的地方除了枪就是荤段子，回来看到香香软软的女朋友，骨子里的兽欲遏制不住的翻涌。

红莲被卫庄抱起来的时候，眼睛还湿漉漉的，微红的两颊透露出媚意，最诱人的是微张的唇，仿似里面呼出吸入的都是沁人心脾的香气。

卫庄射了一次，分身还半硬着，堵在红莲里面就没出来，抱着她关上灯，走到客厅，路过沙发，两个人面对面坐下。红莲气喘吁吁地伏在卫庄肩上，感觉身体里的东西蠢蠢欲动，羞赧地挠他脖子，卫庄无所谓，拢了拢她垂乱的头发，别到耳后，亲吻她的脸颊。

四周陡然一片漆黑带来了熟悉的安心感，红莲缓了会儿气，别过头回吻卫庄的唇，手指和他交缠到一起，相濡以沫，在耳鬓厮磨间轻声吐露着暧昧的话语。

时间仿佛没变，他们还在她的公寓，叫他走的电话没响，两个人还躺在沙发上缠绵。

卫庄一边亲着红莲，一边再度捧起她的胸，握在手里揉面团一样的揉，怎么玩都玩不够。红莲害羞归害羞，心里还是喜欢的，每次都被他揉的很舒服……

低头亲亲他的嘴，含住他的嘴唇吮嘬，小小软软的舌头舔他的唇。卫庄接过红莲的索吻，涨热的男根埋在她紧窄的小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颤。

两人方才消耗过一次体力，这一次做得很慢，有意延长快感，黑暗的房间里水乳缱绻交融，热度渐渐攀升。

红莲背上密密麻麻的一层汗，轻轻张开嘴，吐出一小点舌尖，勾得卫庄动作起来，唆着她的小舌头往他嘴里去，软滑滑的上下交缠，吃了很久才肯放开。

他放开了却不动，红莲有些难耐的扭了扭腰，哼哼唧唧地捏了捏卫庄的手背，卫庄轻笑，下面分明已经涨了一圈，却还不紧不慢地揉着红莲的胸，让她自己来。

男人这种时候总是有一种恶劣的耐力，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红莲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清卫庄的眼神，黑眸深邃得可怕，就像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潭要把她卷进去一样。

“扶着我。”卫庄低低的诱惑，落下吻的时候，红莲抬手，想捂住卫庄的眼睛，却让卫庄偏过头去。

“我要看你。”

“嗯…不要…”红莲咬著唇，根据原来的经验，被他看见那样的自己…

“害怕？”深知她的心思，卫庄吻着红莲唇边，“你很美。”

突如其来的赞美，让红莲羞红了双颊，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奸诈…低头不再看他的眼，扶着卫庄肩膀，柔软的腰枝用不太熟练的姿态轻缓摆动，两人相连的部位紧密贴合摩擦，发出淫靡的濡湿声音。

红莲喘着气，身体向上抬了一点，再自己坐下，上上下下往复几次，小穴被粗硬的柱身撑开的感觉格外明晰，一开始缓慢的摩擦，反而引起全身呐喊着更深更强烈的需索，让红莲几乎是失去理智，在卫庄身上几近狂乱的扭动起来。

“嗯…你、也动…啊啊…再、再多……”

卫庄扶着红莲的腰，在她坐下来的时候偶尔往上一挺，几乎全根埋入，红莲来了感觉，嗯嗯啊啊的要得起劲，身下不断往出溢水儿，卫庄支开腿放她骑着，龟头被湿热的内壁紧紧裹住，腰眼一阵一阵的发麻。

红莲情到极致，快感像潮水一样漫涌而出，仰着身子泄了一次，汁水淅淅沥沥地浇在卫庄的柱身上，也不管他怎么样，自己阖眼享受着美妙的余韵。

结果红莲刚一松懈下来，卫庄扶着她的腰，招呼都没打一声地横腰向上一顶，红莲尖叫一声，体内立时一片翻江倒海，整个人软了下去。

卫庄手臂青筋一突突地暴起，本来想把红莲放到沙发上，结果红莲软绵绵地就往后倒，小穴箍着他的分身惊吓地猛缩，卫庄顿时一闷哼，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拉回来，红莲心跳扑通扑通的喘着，身体回了点力气，伸手掐了卫庄的腰一把，委委屈屈地埋怨他使坏。

卫庄被她掐的头皮一麻，抱着人压到沙发上，低头就去堵她的嘴，红莲哼咛出泣音，滑软的双乳被挤压颤动着，乳尖摩擦过他的胸膛，卫庄被这若有似无的触碰惹得燥火烧得更旺，架起她的腿挂到臂弯，下身抽出来又猛地顶回去，力度渐渐收不住，沾湿的囊袋一下一下拍打在红莲臀上，抽插的水腻声啪啪作响。

红莲就怕他这样，浑身抖得不行，抽着腰想把自己缩起来，可她越是缩，他就越是发狠地往里肏，红莲逃不掉也躲不开，捂着脸在卫庄身下抽泣，声音又软又小，激得卫庄暴戾心起，俯身啃住一边的乳头，另一边拿在手里揉，滚烫的男根埋在她体内反复抽插，又凶又重地撞她那团嫩硬的肉块，红莲止不住的浪声娇吟，汗汁淋漓飞溅，下面乱的一塌糊涂。

卫庄甩了把汗，起身扯开红莲的手，粗着声问她还想不想要。红莲抖着身子，小死了不知多少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摇着头只想推开他。

卫庄没了耐心，把她双手按到头顶，咬着红莲耳朵，叫她说那些烫人的话，她张不开口，他就顶着她死命的磨。

到最后，红莲呜呜的哭，身体一缩一缩的抽搐，卫庄被她紧得快要发疯，快感从尾椎一直窜到后脑勺，狠狠抽弄了几十下，收到最紧，随后骤然释放，两个人用最契合的姿势缠绕在一起，共同放纵着沉入情欲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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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红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黑。

动了动身体……红莲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坐起来，身上宽宽松松的罩了件黑色短袖，是他的衣服。

床头放了一杯牛奶，红莲拿起来，仰头咕咚咕咚的喝完，下地拉开窗帘，刺眼的眼光呼啦一下照射进屋，红莲伸手挡了挡眼睛，回身坐到床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10：44。

红莲抽搐了一下嘴角，这是睡的有多死。


睡前的记忆有些模糊，红莲只记得自己迷迷瞪瞪被人抱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红莲把手机扔到一边，身子向后一仰，整个人赖回到床上滚了一圈，嘴角又莫名其妙地上扬。

空气里有她男朋友的味道。

被闻出味道的人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红莲抬头，卫庄下身套了一条棉质的长裤，脖子上搭了条毛巾，好像刚冲完澡，光裸的上身肌肉间隐约还能看到水印。

红莲被突如其来的男色晃迷了神，记忆猛地跳转到昨晚出浴的某个画面，脸一下涨红，手忙脚乱的想把自己藏起来。

卫庄昨晚吃得饱，睡得也好，醒来以后看怀里的人睡得又香又沉，脸上粉扑扑的，亲了她两口就去收拾外面的屋子，这会儿刚冲了一个冷浴，等他不急不忙的走到床边，红莲已经害羞的把脸藏到了粉红色的抱枕里，卫庄把抱枕一点一点的拉下来，俯身亲吻。

“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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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红莲被卫庄抱去客厅。

没办法，某个女孩耍赖，抱着男朋友脖子撒娇不肯起。大白天的，离床远点比较好。

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有一盘洗好的草莓。红莲窝在卫庄怀里，伸了个懒腰，直起身，从盘子里捡了两个草莓，自己吃一个，塞到卫庄嘴里一个，吃完终于想起来问了他一句这次休息多久，卫庄回了句十天，然后用力收紧双臂，在红莲激动地跳下来之前，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十天，跟天上掉金子一样。

红莲被这十天砸的头晕目眩，两眼都在冒星星，浑身立时来了劲，说了一句“冰箱里有我昨天准备好没做的材料等着我去给你做炒饭！”推开卫庄就跑了。

……

想吃草莓却被女朋友蹬到一边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把地上同样被女朋友蹬到一边的背包捡了起来。

背包没拉拉链，包里掉出一个又大又厚笔记本，卫庄拿起来，翻着看了一会儿，前面是她的笔记，后面是……菜谱？

红莲刚跑进厨房，一时太激动，打开冰箱门看了一会儿，没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转身想回客厅看一眼，见卫庄正坐在茶几前，一页一页翻她的笔记……顿时浑身毛炸了！

一个箭步冲过去，想把本合上，卫庄一把压下红莲的手腕，制着她动不了身，红莲翻过掌面，出手带了凌气，照着卫庄教的格击技就打，卫庄挡了两下，稍一用力，把红莲拉回到了怀前。

咚的一声，撞得他胸口生疼。

红莲挣了两下，没睁开，嘴唇咬的嫣红，根本没脸抬头，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满页都是什么「新婚」「爱的火候」「幸福」等傻的冒泡字眼，此刻恨不能一把火烧了了事。

红莲身上就套了一件卫庄的短袖，这会儿面红耳赤地坐在他怀里，察觉到他的视线……动一下都不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抬头，捏他的脸，“……看我干什么。”

卫庄不说话，深深看着人，由着她捏脸。


原来卫庄去红莲公寓的时候，两个人总窝在沙发上腻歪，上次红莲本来想和卫庄看电影，一抬头，就发现卫庄在看她。

红莲那时穿的也是他的上衣，被他看的怪不好意思，让他看电影，卫庄转过头，眼睛倒是看电影了，手却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握着她的胸，兜兜转转的揉。红莲气喘吁吁的坐在卫庄腿上，看着电影，都不知道屏幕里的人在说什么。

后来卫庄揉的起了火，让红莲自己把上衣掀起来，低头含她的胸。

男人口腔温热，舌头拨弄吮吸她的乳尖，连同一部分嫩乳都吃进了嘴里吞咬，红莲咬着唇，两手掀着卫庄的上衣，挺胸哺乳一样的喂他。两人在沙发上腻歪了许久，情动了便不住接吻，揉蹭，纵情缠绵，奋力冲撞，舒服得喘。

电影演完了，红莲有气无力地锤了卫庄一拳，说他欺负人。

卫庄低而满足的喘了口气，把红莲放在自己胸口，明知故问：不喜欢吗？

男人声音带着炙热的情欲，暗哑低沉。红莲抽了抽鼻子，轻轻捻起卫庄的发丝，说了句喜欢。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坦荡的，虽然害羞，却又很勇敢的面对内心的想法。


卫庄看着红莲的脸，深深看了一会儿，好像有话想说，还没开口，卧室里的手机就响了。


临走之前，红莲站在楼下送卫庄，就像他们确定关系的时候那样，跟他说了一句「等你回来我们就一起住吧，就我们两个。」

卫庄看着她的脸，想起自己悄悄留在她枕边的钥匙，只说了一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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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红莲被卫庄用那样深不见底的眼神看着，脸也红红，嘴也红红，一咬牙，瞪着眼睛道：“本小姐要给男朋友做炒饭，你穿上衣服再过来帮忙！”

说完仰头亲了卫庄一口，等他放开胳膊，一个打挺跳起来就跑了。

卫庄站起来，松了松肩膀，拎着红莲的背包进屋，把她的笔记本放到卧室的横架上，随便套了件上衣，回来又翻开那本看了几眼，想锁保险柜里。

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没想过休息的时候要和什么人在一起玩，空闲的时间全都拿去了训练。他也没有对未来做过什么想象，更别提是会有人喜欢自己、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未来。

十几页，几十道菜，看着本上那一行一行写得仔仔细细的步骤，你以为她在逗你玩吗？

卫庄几乎都能想象得到，她是如何拿着笔，一边翻书，一边认认真真地记下她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东西。

每一笔，每一划，想的都是他。

这和告白有什么区别？


这个人是认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


卫庄看了眼拉开的窗帘，灿烂的日光投射到浅灰色的墙壁上，拉长了他的影子。他转身，背对山河湖海，走向嘶啦油响的厨房。

在他身后，横架上的剑刃正在反光，他的背影就像一个勇敢又忠诚的剑士，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里，守护着一个亘古不变的诺言。

那一瞬间，光与影变得模糊，呼吸都变得柔和。


大概是在未来的某一天，卫庄睁开眼，厨房里的女人正在做早饭，回头看他醒了，弯起眼睛对他笑。

“早啊。”



在世界的早晨，大地也该是从一片类似的光明中冒出来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