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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亮乔】与星空的距离

作者 : 虞栖

【王者/亮乔】与星空的距离(1)
他躺在地上,头顶是一片幽深的夜空。破碎的砖瓦石块在空中代替着星辰慢慢飘浮着。
“你相信吗——生命是一个轮回。”他听见自己这样说着。
“如果生命真的是一个轮回,那么下次……你不要再来这里了。”他感到有人走到了身边,慢慢冲着他俯下身来。
冰凉的手接触到了他的面颊,温柔得让他留恋。
“记住,不要再来了。”她缓缓合上了他的眼睛。

“上校?上校?诸葛上校!”
诸葛亮游离的神思突然间被同伴唤了回来,他看了看周围,发现会议室中的大家都一脸忧心地看着他。
“抱歉,我失态了。”诸葛亮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道歉——他竟然在开会中走神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
“上校您没事吧?您失踪了两天……”
“没事——今天就到这里吧!后续关于‘TIMEFORCE’的资料直接送到指挥室来吧!”
“是!”
会议解散之后,人员便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上校这是这次会议的整理。”
“放在那儿吧,”诸葛亮顿了顿,随后有些试探地问,“你知道时空裂缝吗?”
“时空裂缝?”一旁的人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呆愣一下,“您说的是只出现在上个世纪弗雷克斯的著作中,被人称之为理想谬论的‘时空裂缝’猜想?”
“是的,就是那个。”
一旁的人想了半天才想出了一个猜测,“上校您是想出了什么新的、确实可行的方式来击碎这个猜论了吗——这个猜想虽然已经被很多科学家和社学会学家从理论层面加以否定,但是至今任然没有任何可视的或者更加具体的方法来确定时空裂缝的存在是一种谬论——您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不……我只是想问问——你先下去吧。”
待房间里面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看着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身影自言自语地说:“谬论……吗?”
窗外是漆黑一片的空间。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失踪了两天,但实际上他却只是和一个人对话了两个小时——在另一个空间,在本不应该存在的“时空裂缝”。
诸葛亮忘记了自己是怎么闯入到那个空间里去的,他只记得自己架着小型飞船航行的时候像是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明明他已经无数次地确认过自己航行的路线上并没有什么异常或者陨落的星屑,但就是那么不可思议地撞上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颓靡得华丽。战火斑驳了这个地方的蓝色大理石地面,冲毁了罗马式的圆柱和雕花的拱门——那些破碎的石块砖瓦全都以飘浮在空中的形式被保留在了这个空间。
他注意到了在高处有着一排排直立着的东西——像是书架。
出于好奇,诸葛亮缓步拾阶而上。他分外地小心,因为这个地方很古怪——不是当下他们帝国所应该拥有的建筑样式——这样的建筑风格最早应该要追溯到三百年前那个依旧还有着“神”的时代。
这个空间既封闭又开放——明明是能看见黑暗深邃的夜的地方,但那些飘浮在空中的东西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一般只能在狭小的范围内飘移着——当接触到了黑色的幕布时那些什物便会被弹回来。
诸葛亮只顾着注视着那些不停飘移的碎片,却忘了注意脚下——直到他感到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低下了头去看——
是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静静地躺在地面上,双目紧闭着,大海一般蔚蓝的头发铺满了地砖看起来就像是被海水簇拥着睡着了的公主一般。她的身上穿着他只在书中看到过的巫女服饰——白襦红群。
诸葛亮打量着她,看来是个死人——他观察了她有一会儿,但都没有发现对方的任何一丁点代表着“活”的标志。正当他准备向着那一排挺立的书架走去时,他却突然发现这个空间似乎亮了起来。
“真的是好久都没有客人来过这里了。”这个空间中突然间响起了一个声音,带着些许喟叹。
诸葛亮并没有立即回头——他的视线被不远处那个躺落在地的灯笼给吸引住了——那盏旧纸扎制而成的灯笼在那个女音响起的一瞬间便亮了起来,随后像被人操控着一样突然立了起来向着一旁飞去——
他跟随着灯笼的移动回头,发现那个方才还躺在地上的女子已经站立了起来,散落的长发也已经理成了两股麻花辫垂在身侧——那盏提灯就这样轻轻地飞入了她的掌中。
诸葛亮看着面前的少女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间划过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那边的书可不是你能去看的。”少女轻笑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
“它们的存在对于你们来说是一种禁忌也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你的人生要是想平安无事地度过,那便永远不要去触碰它们。”
诸葛亮将视线从那一排排挺立的书架上移了回来,“你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
“我?我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至于这里——时空裂隙,我记得你们是这样称呼的。”
“不可能!时空裂隙是不可能存在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已经亲眼看过了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吗?”少女的声音中带上了嘲笑的意味。
诸葛亮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但如果时空裂隙是真的存在的,那么就意味着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一个骗局——
早在百年前就有人提出了时空裂隙存在的假定条件——除了他们存在的这个时空之外,还有着无数与他们平行或者交错的时空。在其他的时空里,他们或许存在,也或许不存在——他们此刻做的选择不一定在其他时空中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些并不足以引发百年前的那场惊天动地的审判,引发人们恐惧的是弗雷克斯接下来的理论——他们生活的这个星球或者更大的宇宙总是有一定的容积的,而每一个时空都处于这个容器之中。但是时空并不是静止的——它们会分裂,每一次的分裂便意味着就要相互挤压争夺自己存在的空间。当在这个特定的容器内时空多到一定程度,相互挤压便会产生爆炸淘汰掉一些被挤压于容器边缘的时空。火山喷发、冰河世纪都只是这种淘汰所引起的时空内部的反应。
而“时空裂缝”的形成便不是由于自然的淘汰,而是人为的侵略所造成的——每个时空之间并不是完全隔绝的,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连接的通道。如果另一个时空的人入侵,人为的破坏掉了这个时空虽然也会带来和自然淘汰一样的结果,但人为入侵并不如自然淘汰了解得那么干净果决——时空相连的地方就会成为“时空裂隙”。
在这一个部分生活的人原本的时空已经被毁灭,但他们又不属于另一个时空,所以他们背离了生死时间的规则,成为游离于所有法则之外的活死人。
多么可怕的一个假设——它不仅意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所生活的空间会破裂,会被淘汰;它还意味着只要找到了时空的链接处,自己所处的时空就能变成入侵者和被侵略者……
“人类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不相信自己看见的,怀疑别人所说的,惧怕自己做过的却又渴求更多的——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你们要在黑暗中、在数亿星辰之间穿梭着。你们在寻找什么——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吗,星际指挥官大人?”大乔看着他胸前的徽章,淡淡地问着,但每一句话似乎都在讥讽着他。
他不是没想过为什么他们要在星际穿梭——他隐约觉得他们是要寻找什么,但是上级却始终只是一个含糊不清的说辞——他们的逡巡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星际突然闯入,他们只需要把一切不寻常的地方如实汇报给上级就行了。
“女士,我无法相信你的说辞。”诸葛亮冷着一张脸这样说着。
大乔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像是站累了似的,她突然间漂浮起来坐在了自己的提灯上,“你不相信就把我所说的话都忘了吧——这样对你来说或许更好。你该走了上校大人。”
她纤长的手指往着台阶下方指去,“时空裂隙不被任何法则所束缚,这里的时间和空间都是一片混沌——你的飞船在最下方,坐上它离开这里。”
大乔顿了顿,她突然间飘到了他的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她扬起又飘落在他面颊上的发丝。
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睛——像大海一样深邃、美丽而又哀伤。
“不要再来这里了。”
轻得像羽毛划过般的亲吻落在了他的眉心。瞬间捕获了他所有的感官——他似乎听见她如此说着。

诸葛亮将自己从回忆中拉扯了会来,明明只是一个生命中的过客但她的话却始终在他的脑海中回响着。
“时空裂隙……”如果时空裂隙真的存在,而她是生活在那里的人,那么是不是意味着……
诸葛亮伸手本想揉揉眉心却又像触电一般地收回了手——像羽毛一样的亲吻。他回想起她当时的神色——像神一样怜悯而慈爱,莫名地让他心里感到一阵烦躁。
他拉开了抽屉取出放在里面的笔记本,提笔写下了一行小字:
星纪元年115年 光月23日
我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所有时空互为镜像。若其中一个景象破碎了那么其他时空的镜像也全都不复存在——对于不存在此镜像的失控而言它本就不存在,而对于存在这个镜像的时空而言则是永永远远的寂灭——这边是人为入侵一个时空所招至的最为惨烈的后果——自然破灭的时空不在这个法则范围之内——哪怕是侥幸躲入时空裂缝存活下来的人,它的存在也确确实实的属于‘无’。任何地方都没有它的一席之地,它只能永远徘徊于时空裂隙。它是时空入侵最为惨烈也是永久铭记的烙印。”——弗雷克斯·F·朗
“……纵使我们已经能够在宇宙中来去自如地航行穿梭,但关于神的住址我们依旧无法掌握。我们已经能够测明大气中的成分却找不到任何神的踪迹——神的存在只是存在于人心罢了,它是虚无的、不切实际的。同理,多个时空也是如此——如果它真的存在于宇宙这一容器中,我们的星际飞行员这么多年的飞跃总会与其他时空相撞即使找不到时空入口也会感到违和,但答案呢——答案是什么都没有。难不成其他时空都像是空气一样稀薄混杂在我们的生活中?如果它像是空气一样,那岂不是就是与我们的现在所重叠——多个时空说到底还是一个时空。”——博朗高校论文

诸葛亮的桌上累着一叠关于弗雷克斯著作《多个时空与时空裂隙》的研究书籍。再一次看过弗雷克斯的著作之后,诸葛亮百分之百确定他也一定到过那个奇怪的空间——他所描述的完全和他看到过的相同。
不过……为什么?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好说话的模样。仅仅是去过一次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是时空裂隙、怎么会知道还有其他空间——他查阅过在弗雷克斯之前的有关时空的书籍,根本没有任何理论或者苗头提到过多个时空的假定和时空相连的猜测,弗雷克斯可以说是独创一派——他只能猜测是那个女人将那些事情告诉他的。
可是为什么?诸葛亮想起那个女人再聊过几句话之后便不想和他多过交流的模样,很难想象她会将一切事情和另一个陌生人说。
诸葛亮从日记本里抽出了一张自旧报纸中裁剪下来的照片——他也查过那个女人的服饰,的确是三百年前神学流派中最为庞大的一支——伊势巫女的装束。
照片中的女子身穿的和那个人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
三百年前……如果时空裂隙真的是由于入侵而存在的,那么她……
诸葛亮揉了揉额头,试图驱散自己心中的烦躁。他将照片随手夹进了日记本拿起一旁的公文开始看起来,但不知为何公文上的小字他一个也看不进去。密密麻麻的文字扭曲着在他眼前胡乱地晃动,最后又重新编排成了“时空裂隙”“时空入侵”“巫女”等字眼……
诸葛亮颇有些气馁地将公文扔到了一旁,靠在了椅背上。他想,他应该再去一次那个地方——他又拿起了日记本,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那是他从那个空间回来之后,立马凭借着印象记录下来的那个空间入口的位置。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记下来,只是下意识地这样做了。自己这叫做未雨绸缪吗?诸葛亮有些自嘲地想。
他将那张“地图”叠好放进了衣兜里收拾好了桌子便准备前往那个谜团重重的地方。
“上校您准备出去?”守在飞行舱门口的卫兵看见是他之后,礼貌地询问着。
诸葛亮点了点头,面色不变地回道:“有些事需要我去确认一下。”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很花时间,可能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知道了,上校。”卫兵替他打开了飞行舱的通行权——要不是他自己的私用飞行船在上一次误入时空裂隙的途中机体有了破损送去修理了,他才不会跑到飞行舱来借用飞行船——他不喜欢这里一切都要上报的制度,让他感觉像是被监视着。
“那么祝您出行顺利。”卫兵冲着他行了个礼便退让到了一旁。

又来到了这个空间。诸葛亮看着面前长长的阶梯时颇有些感慨,像是长途跋涉过后的旅人再一次回到家一样……诸葛亮自嘲地笑了笑。
他有些庆幸自己上一次及时记下了这里的大致位置,不然……他肯定不止会在这周围的地方徘徊上三十多圈了!
诸葛亮拾阶而上却并未在宽广的平台上看见这个空间的主人。他的目光忍不住向着那一排排挺立的书架游离过去——越是被禁止的事物便越是带有强大的诱惑力,每个人都会被这种类似于犯罪般的心理拉扯着,就连他也不例外……
他不可避免地朝着书架走去。书架上都是些百年前的书册,古老的语言即使是博学如他也只识得只言片语。他其实很想抽出一两本来细看,但他的理智还是制止了他。
他又踢到什么东西——诸葛亮觉得,就算他不低头也能猜得出是什么。
“你还真是喜欢在地上睡觉。”诸葛亮皱着眉看着躺在一堆书本中少女,话语中是掩不住的轻嘲。
他的目光落在了盖在她胸口的本子上——与其他书册古老的封皮不同,这个本子倒有些像他所处的时代的风格:银蓝色的灯芯绒书衣上有着一个五角星的暗纹——他对于这个本子并不陌生。它和他每日用来记事的日记本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它应该是挺重要的东西,因为诸葛亮第一次见到她护着一个东西的模样——哪怕是她的法杖都像是无用之物一样随意丢弃着,只有这个本子……虽然被人翻得陈旧,但却被她护得仍旧不像是经历了岁月的痕迹。
他有些好奇。诸葛亮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确定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便轻轻地将手伸向了那个本子……
在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它的一瞬间,原本翻开盖在她胸前的本子立刻被人合了起来在他的手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没想到指挥官还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大乔蔚蓝的眼眸盯着他,突然间勾起的唇角说不出的讥讽。
诸葛亮扭了扭手腕,再次看向她时躺在地上的少女已经站了起来,当然那个本子也不知道被她收到了何处。
“这不正是你先想看到的——两次都装睡不都是钓鱼执法?说不定我不做些什么你反倒不高兴。”
“可你不是鱼而我也没那个心情——我已经是个‘死人’,而你看了那些秘密之后会发生什么又与我何干?”大乔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便转过了脸去。
她的态度很不好,甚至比第一次见面还要糟糕。
“你讨厌我。”诸葛亮观察着她的表情如此下定论。
“我——”大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下意识地转过脸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抿着唇住了口,“你怎么又来了——我说过让你不要再来这里的。”
“有些事想问你,”诸葛亮环住手臂靠在了书架上,“你认识弗雷克斯吗?弗雷克斯·F·朗。”
面前的少女皱着眉,似乎在翻阅着已经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尘埃的记忆。
诸葛亮见状从衣袋里取出了一张照片举到了她的面前——还好他剪下了弗雷克斯的照片一并带了过来。
大乔看见了照片突然间嗤笑了一声,“这个小偷——你问他做什么?”
“小偷?”诸葛亮咀嚼着这个词。
“没错,小偷,”大乔将散落在地上的书本垒了起来坐在了上面,“偷了古老家族的典籍不是小偷那是什么?”
诸葛亮敲击着自己的手臂,似乎在等着她说下去。
大乔见他这副模样,皱着眉沉默地抵抗了一会儿后才叹了口气开口问:“如果不得到答案你是不会离开的对吗?”
诸葛亮毫不吝啬地赏赐了她一个赞许的笑容。
“那好——”大乔看着他,眉目之间全是严肃,“我告诉你之后,你就立马离开——永远也不要再来这里了!”
诸葛亮冲着她真诚地眨了眨眼。
大乔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始说:“我想你应该也多少猜到了一些——伊势家族的存在其实就是为了守护住时空之间的秘密。巫女处在时空裂隙之中并不是偶然,而是时空之战发生的必然——虽然我们都期盼着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然而……神并没有听见我们的乞求。”大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脸上全是疲惫的意味。
诸葛亮看见她这样的笑容时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压下了自己不知从何而起的异样情绪,问:“既然你们一直守着这个秘密——不可能自以前开始就没有异时空的人闯入过吧?那怎么这种灾祸偏偏发生在三百年前?”
大乔一直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由得紧握了起来,“的确时空的闯入者一直都有,而伊势家巫女的职责不是驱除而是……消除后患。”
“也就是说——”诸葛亮的瞳孔忍不住紧缩了一下。
“就是你想的那样……”大乔看着自己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毕竟人心最是难测。虽然处决这种事一直都是由大巫女来执行——在我们的时空被入侵时我还没能成为大巫女,只是以大巫女的继承人的身份留在她身边学习而已——本来一切都是按照正轨在行进着的,直到……”
她顿了顿,随后有些突然地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诸葛亮愣了愣,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像是停了一拍——像是什么秘密被发现了般地心虚。
大乔似乎并没有想要他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我是不信的——可是大巫女就这样一眼爱上了那个穿越时空而来的异乡人。她隐瞒下了那个人的身份,让他以迷路人的身份在神社住了下来。她恳求我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那时候我才十五岁,我虽然不喜欢那个男人但是我喜欢一直陪着我的大巫女,所以我答应了。
那个人在这里呆了半年便回去了他说他两个月后会回来——他准备将那边的事全部都安排妥当之后,就一辈子呆在这里和她白头偕老。可是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带来的却不是洁白的嫁衣,而是……染血的铁甲。
大巫女知道她被骗了,然而局面却无法挽回——她把我送进了这间伊势家只有大巫女才能进入的密室。然后我就透过密室的门缝看着我的同伴一个一个地倒在我面前。大巫女自缢了——其实我知道,那个时候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我想,你们这个时空留存的那些关于伊势巫女的历史应该就是自那次战争中掠夺而来的。”
她的话语不知不觉带上了悲悯与叹息,“这间屋子里记载的全是伊势家族几百年以来关于时空的研究,是每一位大巫女和巫祝的心血——被送进来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一些很有资历的孩子。我们在入伊势家的第一天知道了如果时空之战爆发之后等待我们的命运,所有……很多孩子都选择死亡——用大巫女们引人沉入睡梦中让人在美梦中死去的药剂。也有一些没有勇气的孩子活了下来——我就是其中一个,可是后来啊……漫长的、无意义的时空逼得人发疯。她们有些人跟随着误入时空裂隙的人走了,有的人选择迟来一步的死亡。
这里……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诸葛亮抿了抿唇,突然间蹲下身来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冷,冷得像是初冬的雪,“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大乔愣了愣,随后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失礼了。”诸葛亮感受到自己突然间落空的手,心像是和手一样感到了失落。
他一定是着魔了吧!诸葛亮忍不住自嘲地想。诸葛亮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问:“那些跟随着闯入者离开的巫女都怎么样了?”
大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按照书上所讲的——因为时空裂隙已经失去了‘时间’的定义,在这里生活的人如果进入到另一个有着‘时间’规划的地方,那么累积的年月会数以倍记地返还——大概在迈出这个空间之后一瞬间化为白骨也是可能的。”
诸葛亮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烦躁又一次涌上了他的心头,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么这些事又和弗雷克斯有什么关系呢?”
“他也是闯入这个空间的一人,不过那个人和你一样对放在这里的书很感兴趣——或许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吧,他竟然认得这些字然后……他装作离去的模样又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溜了进来,他看了这架子上的几本书被我逮住了——你能想象他当时脸上的神情吗?”大乔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既冷漠又嘲讽,“所以我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虽然我能预见到他之后的人生会有一些变化,但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尤其是在知道他还偷走了架子上的书之后,我就更不在意了。”
“你可真是……”诸葛亮皱着眉思索着形容词。
“蛇蝎心肠?”大乔似笑非笑地接上,“我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所以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
诸葛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突然间说:“我觉得你并不讨厌我——如果你真的讨厌我应该会像对待弗雷克朗一样任由我自生自灭,而不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劝阻。”
大乔垂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诸葛亮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到她刻意的疏远,“你走吧不要再来了——对于一个陌生人……谁能说的上喜欢还是讨厌呢?”
诸葛亮知道她不会再与他交谈些什么便起身想要走——不经意间碰倒了一旁累着的书本,稀里哗啦地散落了一地。其中一个本子掉在地上摊了开来,他去捡的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其上的小字——
“115年……”他正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那本日记却被人先一步捡了起来。
“你该回去了。”
诸葛亮注意到她冷着一张脸。
“我总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他突然间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注意到她的身体不经意地僵直了起来,随后才有些嘲弄地说:“见过我?难不成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你是不是第一次来都不清楚?”
“……的确。”诸葛亮认为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摇了摇头。
他转身走出了书架。
那本日记上的字……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上校?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飞行舱门口的卫兵看见他回来时有些惊讶。
诸葛亮不动声色地反问:“我怎么就不能早些回来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说您要外出两三天,可这……这才一个小时不到……”
看来时空裂隙中的时间并非是以正常时空的倍速开始流失——它毫无规则,可快可慢——这是弗雷克朗书中未曾提到过的,或许……没有人去过那里第二次,除了他。
“要确认的事已经以另一种方式完成了,不需要再过多浪费时间。”他这样解释卫兵的疑惑。
“明白了,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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