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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14】黑召.5

作者 : Antidesma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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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14】黑召.5-2
>FF14同人。
>>黑魔法師 x 召喚師。
>>>雖然黑魔基本上沒出場(。)
>>>>有關復生跟白魔的部分都是編的謝謝.jpg






神是仁慈的,神是殘酷的。
神是存在的嗎?
聽見這個問題的召喚歪著頭想了想,還是向他可愛的同伴回答道︰「應該是存在吧?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裡跟你說話了。」說罷,他又露出了跟過去無異的微笑——那是一個略帶些寂寞的微笑。
同伴不甚了解,只是露出笑容高興地說著「這樣的話神明一定能聽見我的祈禱吧」,然後便往前跑去,留下召喚一個人落在隊伍的末端、不緊不慢地走著。
「……聽見祈禱的真的是神明嗎?」召喚伸出戴著手套的手,把包裹全身的斗篷帽簷給拉得更低,免得暴烈的陽光直照到他的臉上,只有跟在身邊的寶石獸輕輕「啾」了一聲回答他的自言自語。
這是一隊成立不久的冒險者隊伍,裡頭都是些怪人——女性的騎士、外貌形同孩童的白魔法師、沉默的吟遊詩人,以及不能直照陽光的召喚師。
都是些怪人,而且都身懷秘密。
召喚歪著頭想了一下,然後自嘲地彎了彎唇角。
——他也是個怪人。
他並不是天生不能直照陽光,過去的記憶裡他也曾經有奔跑在烈陽之下的時光——然後記憶倏地中斷,再次連接起來的時候,便已經是如今再也不能活在太陽底下的存在。
像是妖異一般。
但又確確實實是一個人類。
白魔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以奇怪的眼神盯著了很久,直到召喚渾身不自在地打算放棄這個難得邀請他加入的隊伍時,那孩子才揚起笑容露出可愛的酒窩歡迎他的加入。在之後召喚才知道那時候白魔是在看這個傳聞中是為妖異的召喚師到底是些什麼。
結果也不過是個人類罷了。白魔孩子氣地撇了撇嘴,半晌又盯著召喚看了一會兒,卻是什麼也沒說便跑開了。
「……你相信神明的存在?」略顯沙啞的聲音倏地響了起來,把召喚飄離的思緒都給召回來。
他抬頭看了看,發現是詩人落後了兩步走在他的身邊——沒有寶石獸的那一邊——召喚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寶石獸是否好好地跟著自己。
沒有等到召喚的回應,詩人又緩緩說道︰「神明到底是什麼?實現願望的便是神明了嗎?」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目光平靜,召喚覺得那目光甚至能看穿每個人的內心——包括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內心深處,那段遺失的記憶。
「……我不知道。」召喚輕輕吐了一口氣,失去血色的雙唇微微動著,「但是我覺得神明並不會輕易實現願望。就算能夠實現,那也需要相應的代價。」
「是嗎。」詩人隨意地應了一句,便再也沒有說下去。
沒有開端的話題,就這樣在迷霧中被結束。
他們便是如此一般的怪人。
而這個由怪人們組成的冒險者小隊便如此沉默地在艾歐澤亞的大地上遊盪著。
從四國共同管理的魔杜納開始,庫爾紮斯中的伊修加德、黑衣森林中的格里達尼亞、薩納蘭中的烏爾達哈、拉諾西亞中的利姆薩.羅姆薩,他們邊接著任務邊遊盪在這片廣闊的大陸上,甚至曾經深入無人的山脈以及天空上的島嶼。
召喚從未想過他能有這樣的一天。
他隱約覺得自己曾經向往過如此生活的每一天,但是認真回想的時候卻是頭痛欲裂,痛得他跪在地上不住呻吟尖叫,五指在泥土上抓出深深的抓痕。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誰給搬到窗戶緊閉著的房間裡去,房間裡只有一盞油燈在搖搖晃晃地提供著照明。
他盯著那小小的火苗,記憶深處似乎有著些什麼正在翻滾,像是逐漸沸騰起來的海水——

——沒關係。
黑暗中彷彿有誰在搖曳的燈火下偏著頭僵硬地微笑著。

……是誰?
那微笑又漸漸地沉沒在漆黑大海之下,燭光漸弱,召喚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從黑暗中把那人給拉出來,然而下一刻火光在海面上蔓延開來。
召喚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圍在他床前的隊友們,以及在他胸前擔心地「啾啾」叫著。
房間裡是與剛才同樣的佈置。
「我……是怎麼了?」他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抬起手艱難地揉了揉自己隱隱發痛的額角。
「你在路上昏過去了,我們把你帶到附近的聚居地借了地方安置你。」身形纖細的騎士冷靜地說著,把事情簡潔地整理出來。
白魔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扒拉著騎士攔著他往床上撲的動作的手臂,說著︰「你一直在尖叫亂喊著,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你打昏然後帶來的哦——!剛才你也差點把油燈給打翻,我們怎喊你都沒反應,只好又把你打昏了嘿。」還附帶一個俏皮的眨眼。
看著騎士送了一個白魔一個暴栗,召喚才勉強弄清了情況——
「所以我昏迷了兩次?」
「對,」騎士點了點頭,然後彎下腰,「都是逼不得已,請見諒。」
召喚與他們一同冒險了不短時間,自然清楚騎士認真的個性,他揮了揮手說了聲「沒關係」,然後又愣著了。
記憶中的那人也是說了這樣的話。
但是他並沒有那個人的印象。
——所以那是誰?跟他失去的記憶有關係嗎?跟他變成如今只能活在黑暗中的模樣有關係嗎?
逃過騎士的教訓,白魔又撲了上床,擠著召喚讓他讓開一點位置,一同擠在溫暖的被窩中,然後又嫌棄著召喚比常人來得要低的體溫。
召喚無奈地笑了笑。
「不過哎!你在發瘋的時候在喊著「不要」、「讓我死掉」之類的話,那是什麼意思啊?我都沒發現你有想死的想法哎?」白魔抱著召喚瘦弱的手臂,眨著大眼睛看著那張蒼白得不似活人的臉。
召喚愣著半晌,艱難地想了想︰「……我想我也沒有想要死掉的想法。」最少在現在擁有的記憶中的確是沒有,甚至想活得很久很久,把這個世界上的所有風景都看個遍。
「聽起來就像是你丟失了一段記憶。」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詩人從他倚靠著的牆壁直起了身,走到召喚的床前,直直地盯著他,「在發瘋時的你想起了那遺忘了的事情。」
召喚重重地喘了一口氣,轉過頭避開了詩人的目光——他不知為何不想被詩人窺見現在的內心,雖然能窺見內心這事也不過只是錯覺。
「……我想,是的。」他說道,「但是我想不起來。」
詩人向來淡漠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他用歌唱般的音調說道︰「內容像是,你要死去了,而有人不願見證你的死亡——他做了些什麼讓你活下來呢?是神明嗎?是——」
「惡魔嗎?」
歌聲曳然而止。
召喚猛地轉回頭,死死地瞪著在燭火中半個身體都淹沒在陰影中的詩人,怪異的感覺從心底浮現,他大喊著︰「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詩人沒有回答。
他的身影猶如海市蜃樓的幻影一般扭曲起來,在空氣中漸漸淡薄。
「時間到了,來最初的地方找我吧。」
他用扭曲的笑容留下最後一句話便消失了,燭台翻落在地上淌出一片火海——
「喂!醒醒!你又怎麼了?!」尖銳的童聲倏地在耳邊炸開。
召喚猛地抬手捂著了自己的耳朵,避免自己會因此失去聽力,然後才發現剛才的聲音是白魔發出的。
而這時候的白魔正跪在他的身邊,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騎士也在一旁,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擔心的意味。
「你沒事吧?」白魔詢問著,拿著手帕抹過召喚額上冒出的冷汗,「剛才你說著話突然又發瘋了,怎麼喊也醒不過,想要湊去燭台那——那架勢像是要把它打翻然後把這裡燒了的樣子。」
召喚聽著白魔的形容,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一片無邊無際的火海。
他用力地閉了閉眼睛。
剛才的他,可能是真的想要把這裡燒成一片火海吧。
他無力地嘆了一口氣,卻突然發現有哪裡跟先前不同了——「詩人呢?」他看著除了他們三人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的房間。
「詩人?」白魔不解地重複了一遍召喚的問話,「那是誰啊?」
「我們的隊友,是一個吟遊詩人。」召喚皺緊了眉頭,不詳的預感浮現在心間,那最後的一句話彷如真實一般響在耳邊。
白魔眨了眨眼睛,跟騎士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騎士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吟遊詩人,我們的隊伍一直只有三個人。」
白魔還有可能會因為有趣而惡作劇,但是騎士那正直的個性使她絕不會說謊——所以在他們的記憶中的確只有三個人。
召喚揉著更加痛的額角,把剛才「他在發瘋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給講述了一遍,然後獲得了兩人凝重的神色。
騎士一直是相當沉穩的個性,喜怒不形於色,但是白魔也正襟危坐著,稚嫩的臉上露出沉思的神情。
「根據你的形容……我們的記憶可能被影響了,也有可能是只有你能看見。」白魔緊皺著眉頭,努力分析著情況,「雖然也有可能是召喚你的幻覺,但我不怎麼覺得那是幻覺能做出來的效果。」
「我也不覺得是幻覺。」召喚輕輕地說道。
但不是幻覺的話,那是什麼呢?
真的如同他所說的,是神明或是惡魔?
……他所說的,有人不願看見我死去,所以做了些什麼……是真的嗎?
召喚茫然地想著,把手放上自己的胸前感受著那微弱卻堅定的心跳。
我真的死去了嗎?
未待召喚深想下去,白魔倏地跳了起來。
「現在唯一的線索只有那個詩人叫你去找他,但是召喚你又想不起來他所指的是什麼地方。」白魔高聲說著,「那麼我有一個想法!」
「去格里達尼亞吧!」
「我們去問元靈!」
於是他們現在站在了被格里達尼亞人尊稱為長老樹前。
召喚跟騎士抬頭看著這棵極為龐大的樹,感受著其上的力量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他不知道為什麼冒出了一絲沒由來的懼意。
「真的可以嗎?」他略顯不安地問道。
「當然可以!好歹我也是半個角尊!而且也得到嘉恩.艾大人的允許了!」白魔大聲應道,順帶撥開蓬鬆的頭髮露出其中小小的角,然後小聲地嘟噥起來,「但是不知道元靈們有沒有生我的氣……雖說外出是得到允許的,但是這麼久不回來了……」
後方的召喚跟騎士聽不見他後半句的話,只能看見白魔邊喃喃自語邊轉過身面對高大的長老樹,然後——周圍亮了起來。
不是實質意義的「亮」,而是一種感覺,像是周邊的空氣一下子清晰得不含一絲雜質,最純粹的以太在空氣中穿梭著,把世界顯得更為鮮活。
召喚能感受到以太形成的風輕撫過他的臉龐,然後帶著嘆息離去。
在這一瞬間,從剛來到這裡便出現的隱隱排斥感倏地消失無蹤。
然後風安靜了。
白魔放下了手,轉過身走向他的同伴們。
「元靈不願意說,但是它們說可以讓你們在黑衣森林停留。」他頓了頓,「還有它們說「最初便是最初,最終也是最初」。」
他露出迷惑的神情,「召喚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還有……它們的感覺,像是很悲傷又憤怒的樣子,我不太懂。」
召喚看了一會兒白魔,忽然抬起了手摸上了對方的頭頂,輕輕揉著那蓬鬆的髮,然後成功惹得對方抗議了起來。
「都說了多少次!不要摸的的頭!會長不高的!而且我年紀比你們都要大得多了!不要老是把我當作小孩子!!」
召喚彎了彎唇角,輕輕說了一聲︰「乖。」
然後又惹得一陣抗議。
這事便被輕易地揭了過去。
當天夜裡他們借住在彎枝牧場的小房子裡,螢火蟲般的光點安靜無聲地在黑間的房子裡亮了起來,把召喚的眼底照得明亮。
柔和而熟悉的風吹了起來,在催促著他的動作。
召喚笑了起來,他收拾了自己再也簡單不過的行李,仔細地看過自己那兩個在元靈的幫助下沉沉地睡著的同伴,然後便再也不回頭地踏進月夜下的森林裡。
雖然他並不能像白魔一般與元靈直接溝通,但是他隱隱約約能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而元靈們也是清楚的,所以他才能在夜裡跟隨著只有他能看見的點點光亮,在黑夜裡的森林走著。
穿過月夜,穿過森林,穿過河流,在螢火的指引下召喚離開了那座沉默的森林,走到漫天風沙的薩納蘭的地界。
他拉下了斗蓬的帽簷,開始了他最初也是最終的旅程——
他沒日沒夜地行走著,沒有借助外力,只是沉默地走著。
他也不曾休息,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其實並不需要休息,像是怪物一般。
他唯一恐懼著又貪戀著只有那陽光,他不能觸碰又渴求著的陽光,像是赴死之人一般被灼燒著直至化為灰燼——然後在化為灰燼前一刻他又像是驚恐的魔物一般從夢中驚醒,倏地躲回斗篷之下不願死去。
他不能在此刻死去,他還沒有走到這段被贈與的旅途的終點。
——被贈與的旅途。
在風沙與烈陽之間,那些猶如幻像一般的記憶漸漸從大海深處浮現出來,召喚就在這段旅途中慢慢咀嚼這比他在之前與後來的人生更為深刻的記憶。
他記得召喚師們的祈禱。
他記得自己被撕開胸膛、心臟掉落的場景。
他記得漆黑得只有一點火苗的墓地。
他記得——有人把在神明奇跡中甦醒又渴求死亡的自己給擁入懷中。
他記得……
「孩子你回來了。」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召喚微笑著看著這位長年以一身黑袍遮掩自己的黑魔法師,微微一躬。
「是的,我回來了。他在哪裡?」他凝視著這位守護著密爾瓦內斯禮拜堂的人,輕聲問道。
那導師沉默了一下,隨即便轉身推開那扇沉重的大門,領著召喚走進那門後的黑暗裡。
室內一片黑暗,只有高大的納爾神雕像腳邊點燃著燭火,彷彿是此世唯一的神明,但是在此的兩人都知道祂並不是唯一。
導師領著召喚繞過神像,在後方打開一扇門,那是一道往下的樓梯直通地下室。
在封閉的空間裡,只有一具並未掩上棺蓋的石棺。
他湊上跟前,往棺內窺探——最後的記憶自大海深處完整浮現,與在棺中沉睡著的人重疊在一起。
召喚伸出自己蒼白冰冷的手輕輕碰了碰黑魔蒼白的臉龐,那是相同的冰冷。

已死之人借由神跡短暫甦醒又必然地死去。
來自薩雷安,博學多才的占星術士搖了搖頭,說逝去的人像是隕落的星星一般。
來自黑衣森林,掌握著治癒術與元靈溝通的白魔法師搖了搖頭,說只有死亡是無法挽回的。
來自烏爾達哈,詭才的煉金術士搖了搖頭,說自己也曾如此希望但是她告知了我的不可能。
最後是來自沒有歸屬的過去之人——異樣的學者歪了歪頭,說好像曾聽說已死之人的「復生」之術。
那是借由妖異的契約以命換命的法術。

「全想起來了?」如歌般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
召喚抬頭看向懸在空中看著他們二人的詩人——也是那名掌握著交換生命的契約的妖異。
「想起來了。」他的聲音乾啞得可怕,但又平靜無比。
妖異笑了笑,落到地上看著召喚跟躺在棺中如同亡者般的黑魔。
「我跟他的契約,」它抬了抬下巴指向毫無動靜的黑魔,「是用他的生命以太來給你「活」過來,直到你主動找回來為止,然後剩下的全歸我了。」
「所以現在契約要結束了?」召喚的目光落回棺中,他以目光描繪著那人的臉龐——這是他在那天烈陽之後第一次看見那個溫柔的人,只是看起來比那天要蒼白瘦弱了不少。
「是的——!」妖異愉快地宣佈道,「你就要「死」回去了,有什麼感想嗎?」
惡趣味。召喚如此想道。
他沒有回答妖異的問題,卻反問道︰「你就只要這麼點的代價?」他不相信一個妖異花這麼大的精力,只是為了這麼一點的以太。
妖異饒有趣味地看了一會召喚,在召喚面無表情的平靜目光中笑著道︰「誰讓我沒什麼能力,而且在這裡活著可比你們想中來得要艱難……而且,」他湊到召喚面前,「你給了我一段有趣的時光,我很滿意。」
說罷,他便大笑著又浮上了半空,然後又消失不見。
召喚沒有在意那妖異去哪了,他只知道,時間快要到了。
他爬進了那躺著黑魔仍顯寬闊的石棺,像是當初他從石棺中爬出來的時候一般,諷刺極了。
與黑魔肩並肩地躺在裝下兩人後恰好的石棺中,他不由得笑了起來,想著那人在打造這石棺時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但又猜不出來。
他偏過頭看向黑魔安詳柔和的臉龐,彷彿看見那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而眉間始終籠罩著的憂色已然消散。

他想起來那一天。
他緩緩睜開本以為不會再張開的眼睛,眼前的是渾身是血的黑魔,不遠處是揚著詭笑的妖異。
那妖異看見他醒過來後,當即開始了契約後半的進行。
他的腦袋本來還是在渾沌之中,但是那契約的內容使他渾身一震清醒過來——他悲鳴著,他哭喊著,他懇求著。
但是契約毫不留情地進行下去。
黑魔帶著深深的憂色陷入再也不會醒過來的沉睡中,而被抹去記憶的他則被帶離對方——越遠越好,最好此生不要再見。
一切都深埋在黑暗之中,只有搖曳不定的燭火證明著某些被遺忘的事物。

直到命運牽引著他們再次相遇。
縱使這次再見便是死亡。

「你為什麼如此溫柔要用自己的性命使我活過來?」
「你說想要再看看這個世界,不是嗎?」



Fin.
Antidesma 20201210
593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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