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478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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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vtuber shoto , vox
标签 shoto , vox
文集 Father,forgiv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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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5-16 19:41
- 导读
- *vox→shoto←box
*本文又名《三次告解》
*中英对话,有些话还是英文带感
Summary: He didn\'t realize that they share the same body
[The first confession]第一次告解
"Forgive me,father,for I have sinned."(神父,请宽恕我,因我有罪。)
Box第一次看到这个少年是透过木窗十字交叉的方格,白光影影绰绰映在他脸上,也把栅栏打到他的眸子里。"What troubles you,my child?"(我的孩子,是什么事情困扰你?)
"我……"紫发的男孩眼睛湿润,像一只流浪的小狗,显得那么彷徨无助,"我被恶魔迷惑了。"
质疑是多余的,犹豫像一块磨砺意志的钝石。墨蓝的天空几乎被烧成红色,那艳丽色彩的来源在Bakumori的一幢幢房屋间敲打着哔啵的鼓点,他看到无数人在面前倒下,认识的、不认识的,亲近他的、孤立他的,躯干四分五裂,温热的液体淌到地上时还冒着热气,反射火光。他看到最好的朋友化为光点,他听到亡魂的叫喊和军团的冷笑。从那天起,shoto握紧了诅咒的匕首,决心成为恶魔猎人,成为公会首领,毅然决然踏上不可回头的冒险。他一步步成长,收割恶魔的性命,没人可以阻止这位死神挥动他的镰刀。本该如此。
What about good demons?(你怎么看待好的恶魔?)看到vox的时候,这句话闯进shoto的脑海。他听说小镇里来了位绅士,虽然品味有些奇怪,爱穿白色西装配人字拖,有时候披件绣花羽织,但人很好相处。公会的消息是,vox akuma,声音之恶魔。所以得知这个传闻时shoto把玩着匕首,利刃在他手里如泥鳅一样灵活,稚气未脱的脸庞上眉头轻皱,他笃定这个恶魔用声音操控了小镇居民。
可现在,那个男人就在不远处,欢欣地收下女孩儿赠予的泡芙。没有魔力,shoto努力感知,甚至没有使用过魔力的痕迹。两种可能,一是他确实是个好恶魔,二则他强大到shoto感知不出施法的痕迹。而前者的可能性在恶魔猎人这里,无限趋近于零。他忘了哪个朋友问的问题,当时他的回答是:I haven't met one,so they DON'T EXIST.(没遇到过,所以他们肯定不存在。)他上下打量着那个红色挑染的黑发男子,忽然对上一双摩根石般的金瞳,并且它们的主人正朝他走来。shoto警惕起来,手摸向大腿腿环别的武器。
"Back away!你想做什么!"
意料之外,男人听话的停住,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无恶意。"Take it easy,boy.Nice weather,isn't it."(放轻松。嘿,天气很好不是吗。)
噢,老套的英国搭讪开场白,shoto想。多云,灼热的阳光正好被云层遮挡,秋高气爽,路边的果园飘来淡淡苹果香,男人说的没错。shoto仍死死盯着恶魔,"Yeah,so what?"(所以?)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打个招呼顺便交个朋友。你看,"他举起手中的牛皮纸袋,"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Bullshit,那可是别人给你的心意。"这个恶魔是不是年纪太大脑子不好使了,shoto咂舌,他想干什么。
"是啊,也是我的心意,sweetie。"
shoto望着那个形貌昳丽的男人,他皮肤很白,身材高大,他能看到衣服下折叠起来的手臂的肌肉线条。shoto不是个直男,他得承认这样的卖相,即便不用声音也足够诱人。更何况他是声之恶魔,当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叫他甜心——他宁愿是自己想多了,男人只是在说袋子里的甜点——很难不心动。shoto摇摇头试图把这不对劲的念头赶出去,他可是被调戏了。于是他瞪向vox:"You've got a lot of nerve."(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他听到男人忍不住轻笑,不由得有些窝火,但他看到白皙皮肤上,眼角的那抹嫣红勾起,气一下子消失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即便你是恶魔猎人,也要考察一下吧?"
"考察?没必要。恶魔都是坏透顶的东西,谁知道你们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藏着怎样肮脏的内脏。"shoto厌恶道,不经意瞥见vox受伤的表情。他有点懵,他说错话了吗,恶魔也会露出那种表情吗?他乜斜着眼瞧,倒也不像假的。"咳,但我破例给你一次机会。"不管了赌一把,反正猎物不会跑掉,他有信心。
或许,shoto首次想要相信那无限趋近零的可能性,万一vox是个例外呢。
"他欺骗了你吗?"box问,他的声线跟vox很像,但少了点磁性,多了分温柔。如果说vox的声音是撩人的夜色,那么box的则是皎洁的月光,温润如水又令人安心。
"当然"二字想要脱口而出,可shoto仔细回想,好像没有。男孩试图从记忆的抽屉里寻出那个叫vox的恶魔的罪证,翻箱倒柜找到的却是让他心生向往的温馨情节。
斜阳西下,教堂里的光线暗淡了些,浮尘像海上的波浪飘摇,shoto半垂着头,似乎更加迷惘了。他张开嘴——
这是他遇到最特别的恶魔,没有之一。
小镇北面带木篱笆的英式别墅是恶魔的家,房前带一个小花园,种满了玫瑰。主人大抵很喜欢植物,篱笆上缠绕着蔷薇,外墙攀满了爬山虎,郁郁葱葱的草坪和花木映衬着色彩鲜艳的红砖、白墙、黑瓦,渗透着自然的气息。人跟智商不高的生物相处,智商也会被潜移默化的拉低,以"方便考察"为由被拐进这栋别墅小住时,shoto怀疑自己被老恶魔抽了一根筋,居然答应了。
他被安排在二楼朝南的一间客房,隔壁就是vox的卧室,既不会被过量的阳光刺眼又有良好的通风。整体是简约的暖色调,双开的胡桃木衣柜靠墙,中间一张一米八的床,羽被蓬松。床头柜有三层抽屉,上头摆着蕾丝灯罩的台灯,shoto坐到床边,柔软的床垫立即下陷一个小坑,鼻间有淡淡肥皂香。他打开台灯,橘黄的光柔柔照出来。
"看起来房间还合你胃口。"vox倚在门框,双手交叉在胸口。
"还可以。"紫发少年说,语气不咸不淡。
恶魔摸摸下巴,"看来要让你满意我还得多费点功夫了。"
shoto其实还挺满意,尤其那个采光很好的大窗台,那个空间勾起他小时候半夜趴在小阁楼里打着手电看恐怖小说的回忆。窗台角落放了个高口细陶瓶,只是没有插花,也许日后可以放几朵花,靠着墙坐在窗台喝下午茶、看看书什么的,他想。
第二天早餐后vox就送来了鲜花,是安神的紫色薰衣草。下午两户人家产生了纠纷,找vox帮忙调解。第三天那个男人在家看了半天书,半天练习小提琴,晚餐后他们一起去田埂散步。顺便一提,这两天饭菜虽外观不能恭维但味道和营养都挺好的。恶魔猎人没找到把柄,只觉得恶魔在小镇混得风生水起,是德高望重的乡绅。他认为恶魔一肚子坏水,指不准在他睡着的时候悄咪咪做了坏事,于是熬了通宵。但vox在他房间里安安稳稳睡了一晚,反而紫发少年撑不住,第五天补觉一躺就是八个小时,醒来夕阳已经落到半山腰了。shoto懊恼,这天vox是否暗室亏心他不得而知,单知花瓶里的花换了一批,床加了白色的帷幔。一丝惊讶与惊喜在shoto心里腾升,散步那晚他吐槽蚊虫太多,怎料随口一提的事vox竟记在心里了。同时一股奇怪的感情悄然滋长,在被他遗忘的土地上,小小种子破土萌芽。
真正让他转变态度是在第六天。
shoto起了个大早。睁开眼时天还未亮,东边的天际,启明星仍在闪耀。
白昼是一点点登山一般爬上去的,天被分成紫、蓝、浅蓝、灰白几层,交界不明显,早起的鸟儿正在枝头开嗓。shoto走下螺旋楼梯,木质阶梯在脚底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打了个呵欠,眼角挤出两滴清泪。
一楼厨房飘来菜籽油煎烤肉类的香味,没清醒的shoto虚浮着脚步几乎是寻着气味飘过去的,这种迷糊的状态在看到穿着围裙的男人后被惊没了。
"vox——!?"
"Hi,shoto.Good morning,shoto,sleep well?"(早上好shoto,昨晚睡的好吗?)
"Well,yes.Good morning."
shoto看了看平底锅里边缘微焦的培根,再看看扎了高马尾一手举着锅铲的男人,那条黑带白底围裙上还印有一只可爱的卡通恶魔。
vox把培根翻面,"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有些疑惑。"他问。
shoto的视线在煤气炉蓝紫的火焰与vox之间回转。"uh,nothing.只是…没想到你会下厨。"
"哈哈,你真幽默,我当然会做菜啊,不然这几天我们吃的是什么。"vox边拿出盘子边回答。
紫发少年语塞,这话说的他像个笨蛋,他承认他偶尔会脑子短路,不过这次只是不愿意相信恶魔手中能产出那些美味的食物罢了。毕竟是恶魔啊,跟一切苦厄沾边,没给他下毒就不错了。嗯,就是这样,他说服自己。
"好了,你先出去等等,还差两个荷包蛋,早饭马上就来。"
shoto点点头,离开前多欣赏了两眼:休闲的居家服,围裙,散落在耳边的碎发,狭长而专注的金瞳,两条笔直如竹的长腿。当然不忘口嗨:
"Ok,thanks.By the way,I have to say that you looks like a malewife."(好的,谢谢。对了,你现在看起来就像男老婆。)
恶魔猎人并没意识到,他已经把vox列入可以轻松开玩笑的名单,嘴上还说着恶魔永远不可信,潜意识里已经转变了认知。
沉默,漫长的沉默。shoto和vox面对面落座餐桌前,黑发男子慢条斯理用钢刀划开六分熟的鸡蛋,维持液态的蛋黄流出来。早餐一动不动,shoto静静坐着,大气都不敢喘,手死死抓住衣角,仿佛这样能够给予自己面对男子的勇气。shoto小心翼翼的瞅了眼vox,果不其然是铁一样的冷脸,他感觉那小刀不是割在荷包蛋上而是他身上,黑色的长指甲嵌入皮肤、开膛破肚的画面都在脑海里想象好了。
造成可怖局面的原因要追溯到五分钟前。shoto发誓他只想到外面吹吹风,不小心踩到花圃里的玫瑰绝非本意,嘿,他只是被迎面撞来的傻昆虫吓到了好吗。shoto没想到vox会发这么大的火,这位英国绅士生气并没有泼妇一样骂骂咧咧,只是板着张臭脸。但是拜托,冷战比那可怕得多,如同强行卡在瀑布口的石头,看似缓解燃眉之急,一待积蓄久了,水流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像一场心理战,你要为不知何时的决堤殚精竭虑。
然而少年猎魔人不理解,他是有错在先,却也不至于触及恶魔的底线吧,不过是几株玫瑰,他对花的喜爱有到那种程度吗?
"可怜的孩子。"神父用他温和的声音安抚,"没关系,那样的折磨都过去了。I see nothing to forgive(依我之见你并没有罪愆),你只是那个恶魔的受害者。那么后来怎样了呢?"
"感谢您,神父。后来故事没有往可怕的方向发展。"男孩被安慰到了,他长吁一口气,接着说。
终于度过难捱的早餐,shoto逃也似的跑出别墅,独自徘徊在乡间的小路。昨夜下过小雨的路潮湿但不泥泞,土臭味和草汁的清香混杂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天很亮,但不见太阳,shoto把弄着随身携带的匕首,那是Ether唯一留下的"礼物"。仿佛被什么击中,他记起自己的使命,他是恶魔猎人呐。
——他对我挺好的。
——也许那是假象。
——他确实没有伤人。
——谁能保证日后不会。你在犹豫什么,这可不像你,遇魔便杀,那不是你该有的样子吗?
——可是……
——你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我该拿你怎么办,vox……"shoto知道,他舍不得了。他一下下摸着匕首握柄上的纹路,梳理系在尾部的红色流苏,他觉得很郁闷。
"你好,请问你刚刚是提到了vox吗,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shoto往前看,一位戴眼镜衣服蓝的青年站在面前,挂着和善的笑容发问。
"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吗?"必要的话,shoto想提醒一下青年vox是恶魔的事实。
"我是他的朋友。"青年回答。
"朋友?"这位青年看起来温文尔雅,金丝眼镜垂着链条,有种上世纪的复古气息,应当是位学者。"冒昧问一下,尽管vox看上去风度翩翩,但,您知道他是恶魔吗?"
"当然,"青年笑起来,"而我是只精灵。种族并不能决定什么,先生,你应该不太了解他吧。"
所以shoto给精灵指了路。精灵说他是个作家,作为感谢赠予他一本新书。
下午三点一刻,失踪的阳光重新撒照大地,小镇房子的红屋顶连成条温暖的河,穿着黑色高领贴身薄毛衣的少年找了块儿绿荫遮蔽的平整大石蹦上去坐。既然不能回去,他打算下午把小说看了。
这本书讲述了四个世纪前的故事,流离失所的人民和东方恶魔之间奇妙的关联,以及领土争夺导致的悲剧。书中的描写让shoto即刻想到了vox。
另一边,ike显然没有提前跟vox打过招呼,恶魔完全没做好迎接精灵朋友的准备,匆匆泡了壶伯爵红茶款待。
ike往红褐色茶汤里加入四分之一的纯牛奶,使得茶的口感更细腻,佛手柑的芳香与红茶的清甜、鲜奶的醇厚相得益彰。
"你的口味还是没变。"vox说。"你的手艺也还是这么好。"ike回。
他们寒暄了几句,话题来到shoto身上。
"我刚才遇到了那个男孩。跟你信里提及的一样,挺可爱的。"
"嗯。"vox放下茶杯,翘的二郎腿也放下。
"你们似乎缺少交流,发生什么了吗?"
"他踩坏了玫瑰。"
ike一愣。
"vox,你喜欢那个孩子吧。四百年了,如果不先拉自己一把,你又怎能拉他一把。"
黑发男人不说话了,他静静看着面容精致的精灵,友人也安静的看着他,温柔的眼睛鼓励着他。良久,vox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作家没有留下来共进晚餐,vox挽留他,他却说只是路过,不想当电灯泡,衷心祝愿他们俩都能走出来。而shoto在晚餐前带着红玫瑰回来了,他赶到花店时店主正在打扫店铺。他认得店主,是初遇那天送vox泡芙的女孩,在打烊之际,shoto从女孩那买到了五盆玫瑰,听说是种到vox家的花圃,女孩儿特地给他挑了长势最好的,并打了折扣。趁着天没黑,shoto把玫瑰移植到踩坏的那片土里。
恶魔煮了恶魔猎人的那份晚餐,得知小猎人回来没事人似的示意他入座,好像气已经消了。这让shoto更加愧疚,假如他知道那些玫瑰的含义,知道它们的重要性,他绝对不会……
晚上,想对vox好好道歉的shoto在走廊听到了主卧传来的小提琴声,曲调缓慢忧伤,又仿佛只是乐手随意而为。保持着礼貌,或者是因为没做好面对vox的心理准备,shoto一直默默听着门缝流泻出来的音乐,听着旋律抑扬顿挫又戛然而止。
花纹繁复的木门在琴声息止的时刻打开了,没开灯的房间金瞳闪烁了一下,像是经历万年沉淀下来的琥珀的颜色。"如果我不开门,你就一直站在门外吗?"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奈,他侧身给少年让开一条道,"进来吧。"
男人让少年随便找个地方坐,他选了近门的沙发。看到少年单薄的衣物,男人皱了皱眉,接着一件白色西装外套就被丢到少年头上,罩住他的脸。他扒拉下来,对男人不坦率的关怀感到好笑,外套对他而言有点大,少年穿上后能盖住屁股。vox说,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故事了。shoto说是的。vox说,那么再听一次吧。
vox立在阳台的推拉门边,挺拔得像一棵树,伟大的音乐家不需要聚光灯,微弱的月光照在阳台上,被门墙阻隔。然后演奏开始了。
起初是低沉而急促的。眼前好像投射出战火纷飞的画面,无辜的百姓失去了居所,一些地方饿殍遍野,人们漫无目的的逃亡,不知要去往何方。曲调变得舒缓,有个硝烟的瘦弱男人遇到神秘男子,当他们对上话,奇妙的温暖由内而外充斥瘦弱男人的全身。一传十,十传百,神秘男子身边聚集了大批人,他们成为男子的部族,称男子为声之恶魔。恶魔堡垒里是不散的宴席、繁荣、健康、欢欣,shoto仿佛看到盘岛山发髻的艺伎着小纹和服跳扇子舞,半巾带在身后打成漂亮的蝴蝶结,整个人宛若蹁跹的蝴蝶。称为恶魔的男子坐在主位的垫子上,与众人交谈、同饮。
乐章陡然变得激昂悲壮,跳动的音符像雨点打在伞上,部族的焦虑也是如此。随着曲子逐渐急促,幕府对城堡的征讨拉开序幕。弓箭、滚石、刀刃,族人抓住一切能利用的武器保卫他们流离颠簸后好不容易找到的避风港。在腥风血雨中,那双少年熟悉的金瞳染成了红色,武士刀燃起恶魔之火,竭尽全力斩杀成百名幕府将士。但渐渐的,琴声重新慢下来,声音越来越小了,好像一个人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消失于视野。
毋需抬手确认shoto也知道他哭了。328朵红玫瑰,他从那本小说读到,代表328位kindred。这是vox的过错,vox扛在肩上的责任。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在别墅住的这几天vox不可谓对他不好,可他干了什么,他踩伤了玫瑰。
shoto不想出声的,可是哭的厉害,涕泗横流,忍不住要吸鼻涕,喉咙发出抽噎。他哭得像只落汤鸡、大雨里的流浪狗,眼眶蓄满泪水,眼眸因此变得亮晶晶的,可怜兮兮的。他呆呆地看向vox,嘴里不住念叨:对不起,呜,对不起……
vox只好拿过纸巾为他拭泪,让他擤鼻子,反而轮到vox来安慰shoto。
"嘿,shoto,是因玫瑰而有爱,还是因爱而有玫瑰?"
"因爱,嗝,而有玫瑰吧。"小哭包哭到打嗝。
"是啊,因为爱。"vox抚摸着shoto柔软的短发,"而玫瑰只是玫瑰。
"四百年过去了,他们的灵魂早入轮回,说不定已重走了几遍人生路。别担心,我已经不在乎了。"
"真的吗?"
"自然。再者你不是已经补救了么?"
"你是说移植的玫瑰?你看到了?"
vox摇摇头,说他袖口有泥巴。"而且还多了三株。"
shoto眨眨眼,说:"那是我派去陪kindred的小精灵。"
"巧舌如簧。"
"我当赞美收下了。"
他们同时想到ike的话。——种族不能代表什么,恶魔也有重情义的,好恶魔是存在的。——这么多年了,恶魔得拉自己一把。
shoto平复了心情,起身啪的摁下吊灯开关。突如其来的光芒让暗处待久的两人陷入短暂失明,但很快好起来。是咯,天黑了记得开灯,别老往黑暗看。
神父听完沉思片刻,"听起来你遇到了一个好恶魔。"
"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我不是被迷惑了吗?"
"孩子,你现在对好的恶魔有什么看法?"
"我猜他们确实存在,既然他们不会伤害人,那么就只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吧。"
"你还会不分好坏的捕杀恶魔吗?"box声音沉稳轻柔,不是质问,也没有责备。
"不会了。"
"好样的,主会原宥你手上曾沾染的血液。世人皆道恶魔乃罪恶,可谁有能确定这是否为真理。暂且跟着直觉去做吧。"box的话语如浓雾中指点迷津的圣音,仿佛矿洞里的风流,shoto幡然醒悟,朝着那个方向摸索。
shoto走出教堂的时候,月亮和太阳完成了交班。在他看不到的另一端,墨色逐渐覆盖银白,十字架下,从忏悔室里走出一个黑发男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