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392895
-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钟离 , 魈
标签 岩魈 , 钟魈
状态 已完结
-
327
4
2023-11-6 00:32
- 导读
- 魈被谜之花朵寄生了,是否该救他呢,钟离陷入了矛盾的心境。
※花吐病梗,有二设
※过程虐,但是he
※全文共五话,原文已完结,译文已施工完毕,请放心食用。
作者:夕菜(X:@yuna8zx)
翻译:霖
校对:DolphinSongs
魈手心的色块最初只是一个小点,之后便开始呈圆盘状向四周扩张。等到第二天,它竟开始在魈的体内生根发芽,延伸出了植物的藤蔓。
历经三日,从掌心生出的枝条已越过魈的左手肘。浅茶色的小点已然发展成了胎记一般,还在不断生长。魈仍不明白,这日复一日扩张的斑纹究竟意味着什么。
症状一如既往,不痛不痒,不觉违和。但体感没有异样,反而使得这斑纹的不详意味更加浓厚。魈今早检查时,见藤蔓从手心蜿蜒而上,堪堪触及手臂区域。眼下白昼已过,他还未确认那藤蔓已延伸到了何种地步。
目前除去形似藤蔓的斑纹在扩张之外,并没有其他引人注目的异常情况。非要说的话,自打它开始蔓延,潜伏在魈体内的业障引发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他近日几乎都感觉不到紧缚全身的疼痛与脑海中回荡的咒怨声。从这斑纹出现起,身体不仅没有恶化,反而愈发轻盈。
魈最近变得愈发嗜睡,小憩的次数也日渐增长,不知都是否与之有关。
正午刚过,今日他又回了望舒客栈,原本只是倚在最上层的树干上稍作休息,却又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天气晴朗,微风阵阵,树叶沙沙作响,它们同心齐奏,安抚着魈的心神。已有多久没能像这样放松过了呢,明明钟离也不在附近。
最终,魈还是没向钟离请教在玉树洞天发现不明种子的事。上次见面时,钟离虽然表面看似平静,但内心应该还是难过的吧。他为了准备仪式一定多有劳累,一想到这里魈就怎么也没法将自己的事说出口。如此犹豫之间,竟已拖延了数日。
在玉树洞天时,那色块还只有斑点大小,如今已发展成十分显眼的模样。斑纹日复一日地扩张,魈的身体却没有异常的感觉,果然还是应当尽早告知钟离为好。魈的理智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可一旦顾虑到才刚刚失去友人的钟离的心情,他就不愿用这多余的麻烦事去困扰对方。至少现在,魈希望钟离能平静地度过这段时日,他不想打扰。
一阵强风吹过,树影摇曳,叶片推搡着一齐吵嚷。被这一阵喧嚣唤回意识,魈睁开了双眼,看来之前是又睡着了。他从倚靠的粗壮树干上抬头起身,大脑还还有些昏沉。
“啊,你醒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少年就僵住了。他暗自惊叹一声,向声音的来处望去——钟离正坐在天台的椅子上,优雅地品着茶,与他四目相对。眼前这一幕让魈近乎思维停滞,随即立刻动起身来。没想到自己睡得这样沉,钟离都到客栈了,他竟毫无察觉。
魈如疾风般从树上一跃而下,于钟离跟前单膝跪地,拱手作揖,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没能前来迎接钟离大人,还在您面前如此失态,魈无可辩解。”
少年的心情过于急切,语速都快了不少。看着深深低下头的魈,钟离无奈地叹道:
“我未事先知会你就前来造访,也特意不把你唤醒,这不过都是我有意为之罢了,你何错之有?抬头,起身吧。”
“可是——”
“我想看看你的脸。”
虽然魈诚心想要为自己的失态道歉,但他更不想让钟离犯难。少年一咬牙,放下双手,站了起来。
魈稍一抬头便和坐在椅子上的钟离对上了眼睛,不由地退缩一下。虽然他快速别过了脸,可钟离又牵着他的手拉近了距离。被对方这样从下方凝视,他便无处可逃了。钟离伸出手扶住魈的脸颊,让他正视自己,魈于是只好放弃挣扎。
“对不起。”
“不必道歉。难得见你睡得这样好,是因为劳累吗?”
“不,我没事。只是,呃……小憩了一会儿。”
别说劳累,身体轻松非常,感觉舒服极了。也许以此为由头,将种子的事一并告诉钟离为好,魈如此作想。可是一面对满眼笑意的钟离,他又忍不住把话咽下。
今天的钟离比前几日看起来要精神一些,魈悄悄松了口气。虽然才过去短短数日,对方心上的伤不会这么快愈合,可是看到钟离的心情稍有恢复,魈也感到开心。
钟离的掌心温柔地摩挲着少年的脸颊,因为太过惬意,魈的心似要化掉一般忍不住想去蹭蹭那只手。可正要歪头往上靠时,他却忽然一惊。方才见到钟离的身影后魈立刻赶到了对方身边,虽然只是小憩一会儿,但他毕竟也是刚刚睡醒的状态。魈知道已经晚了,却还是慌忙地理了理头发,把本就不算凌乱的衣摆拍了又拍。
“请您原谅……”
“无需在意这些,璃月的夜叉今天也是一样美丽。”
“您说笑了。”
也就钟离能用“美丽”这样过誉的词语来形容他了,魈从不认为自己的外貌称得上是美。虽然也不至于说是不堪入目,但魈的肉体发育得并不好,身材单薄,和所谓“美”相去甚远。世人所谓的“美人”,应当是像钟离这样玉树临风的高洁之人。在魈看来,如钟离这般俊美的贵人,他从未见过第二个。
所以,这类溢美之词一定是钟离擅长的文字游戏罢了,他只是在和眼前的少年开玩笑。虽然魈内心有点怕羞,但表面上却回应平淡,让钟离些许遗憾地垂下肩膀。
“魈,你若没有要紧事,可以陪我喝杯茶吗?我还备了茶点。”
在钟离身前的圆桌上,除去茶具之外还有品类丰富的点心。钟离作为老餮,一个人吃完这点分量不成问题,可这一桌茶点分明是两人份,他定是一开始就打算为与魈二人一同享用而准备的。
魈没有理由拒绝来自钟离的邀请,很快便点头同意,请示落座的许可。对方却不让魈坐在对面,而是示意他快坐到自己身边来。魈正准备在钟离对面坐下,犹豫片刻,但还是顺从地在钟离身侧落座。
魈还来不及推脱,钟离便把早已准备好的魈的茶盏注满,推到他面前。方才还在钟离跟前仪态尽失,现在又让对方为自己忙上忙下,魈惶恐不已。他连忙摇头,想拦住钟离的手,对方却又把一碟子点心放到他面前,边道:“接下来尝尝这个。”
“这是包了栗子馅的馒头。”
“是,多谢。”
“茶还能再添一盏。”
“啊、好。不过,您不用为我操心。”
钟离亲自推荐的食物,魈不可能不品尝,只好抿一口茶,再咬一口馒头,脸颊塞得圆鼓鼓的。璃月美食在世界各国都享有盛誉,其中望舒客栈的菜品更是因其美味而扬名。就算是随意摆出的这几盘茶点,也都是色味俱佳的上品,可对魈而言,实在有些浪费。他虽然心里是这样想,可若真只吃这么一点也有失礼仪,只好谨慎地伸出手,拿起点心慢慢吃了起来。
“钟离大人是因何事来此?”
“堂主托我办事,恰好路过附近,就想顺道来看看你。至于喝茶,也是顺手。”
“您特意来此,我却在睡觉……”
看来钟离是为了见魈特意过来的,可他竟一无所知,自顾自地睡起了大觉。少年羞耻不已,怎么可以睡到连钟离来访都毫无察觉呢。
钟离拿起茶杯,心情愉悦,和一脸懊悔的魈截然相反。
“怎会。我在此处能观赏树上的可爱鸟儿收起翅膀小憩,又有好茶相伴,着实有一番趣味。”
钟离诚恳地表达感想,魈却羞耻到咬紧牙关憋红了脸。他一想到自己靠在树上睡着的样子被对方观赏了一番,简直想要就此消失。
“……请您饶了我吧。”
“哈哈。”
看着对面的少年噎了半天才总算吐出一句话,钟离似乎心情愉悦,报以爽朗的笑声。
虽然魈此刻倍感窘迫,但只要钟离能露出笑颜就好。两人共处的时间如能让他的心得到些许安宁,魈怎样都情愿。能对钟离有所帮助,对魈而言,没有比这更能让他开心的事了。
随着平静的时间流逝,魈也逐渐放松了肩膀。羞耻也好懊悔也罢,这些情绪都悄然变淡了。比起在意这些,他更沉溺于和钟离共度的时间里,不愿离开。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的茶点已经吃到肚子都要撑起来,连茶水都饮下了两盏。
不知不觉,太阳已降至山头,澄净的蓝天逐渐染上青紫的暮光,飞鸟也成群结队地赶回山林中的巢穴,夕阳马上就要彻底隐入群山之下了吧。
魈原本只是想一起喝杯茶,却不想悠闲地过了如此之久。“居然已经这个时辰了。”钟离看着天色叹道,看来他和魈有同感。
“钟离大人接下来可有打算?“
若他今晚留宿客栈,那魈就该差人准备房间,也可能会去往魈的屋子。两人才刚享用完茶点,晚餐推迟一点也无所谓。太阳已经下山,也许该命人备点酒和小菜为妥。
等不及对方回答,魈已经开始在脑中为接下来的安排作打算,但钟离面带遗憾地叹道:
“抱歉,我之后还要回一趟往生堂办事,不得不返回璃月港。”
“是、是这样啊……”
想到自己一个劲地想这想那,魈感到无比羞耻。钟离原本就是有事要办才经过客栈,既然事已办妥,那原路返回也是自然的事。和魈一起品茶不过是路过顺便罢了。
钟离把空碗碟留在桌上,站起身。魈也跟着离开座位,去给钟离送行。少年目送着对方宽厚的背影,方才还雀跃的心此刻却生出一股惜别之感来。没想到自己竟会陷入这样的心情,看来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魈已经完全习惯了有钟离陪伴。
离开天台,钟离正要走下台阶,却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回看。魈也跟着停下,抬头看向钟离的脸。
“我还会再来。”
“好,我等您。”
“你也一样,如有事发生,不必多虑,随时可来见我。”
“……是。”
“如有事发生”——短短一句话瞬间揪住了魈的心,这种事现在不已经发生了吗。一直在蔓延的斑纹的事还是告诉钟离为好,可是魈仍未说出口。他心想,也许可以在分别的时候当作一件小事顺带提起,可是钟离接下来要回到往生堂办事,魈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绊住对方。眼下除去斑纹一直在扩张之外并无其他异样,无需操之过急。真要提起也不是非今日不可。
少年还在转动着脑瓜时,钟离的手掌心已轻轻地搭在了他的头顶。看见钟离扬起嘴角像是为自己梳理头发般抚摸着,魈想告知他此事的心情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收回刚才的话,就是无事发生,也随时来见我吧。”
看到钟离似乎也对分别感到不舍,魈不由也微笑起来。虽然两人各自都有要做的事,但今时不同往日,只要想见对方,随时都可以相聚。可眼下只是一次小别离而已,二人却都如此惜别,实在不可思议。
“好。”魈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容回道。钟离的手从少年的头顶摩挲到脸颊,魈顺从地抬起头,眼前的面庞已近在咫尺。他闭上双眼,一如钟离曾经教过的那样。
双唇触碰传来的灼热让魈的肩膀禁不住颤抖,为了更方便接吻,他的脸自然而然地迎了上去,这边轻啄的同时,对方也在确认着少年唇瓣的柔软,羞耻的心情与愉悦的触感一同迸发。他们本不该在这样的场所深情吻别,可魈实在按捺不住想要和钟离再多共处一会儿的贪婪。
二人分开唇瓣时,魈的手攥着钟离的衣襟,仿佛紧紧倚靠在对方身上一般。他慌忙松开手,向钟离拱手致歉。只要自己低下头,羞红的脸就不会被看见。钟离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看着面前不肯抬头的少年,不由轻笑。
“回去的路上,请您务必注意安全。”
“嗯,你也不可勉强,切记按时服药。”
留下如同嘱咐的话语,钟离轻轻挥手,离开了客栈。
魈立于客栈顶层目送钟离缓步踏上返程的背影。方才还环绕全身的余温,随着日暮西沉,被凉风吹散。他渐觉周身寒冷。
次日夜时。
魈在竹林间疾速掠过,身后紧追着数名魔物。在野蛮生长的竹木之间,他一边灵活轻捷地从间隙中穿行、一边游刃有余地清点着身后的追踪者——五个、六个……现在是七个了。
确认完毕后,他突出竹林的包围,奔向广阔的草原。这里与竹林不同,只有几块形状粗糙的大型岩石,魔物无处藏身。魈放缓脚步,追来的七只魔物气势汹汹地将他围困在中央。这些魔物周身缠绕着污浊之气,对停下脚步的魈嗔目而视,高声叫嚣。它们的视线飘忽不定,空洞的黑色眼珠渗人地不规则抖动。看来它们已经妖魔污染,被夺取了身体。
仅在数分钟之前,魈感知到妖魔的气息赶往此地,发现了散落在四周的魔物。他以自身作为诱饵,假装逃往竹林,将魔物集合到一处。之所以故意把它们引诱至草原,单纯是因为此处方便作战。长枪不适合在长满障碍物的竹林挥舞。况且,对付区区这种程度的魔物,魈并不需要障碍物助自己藏匿身形。
一只魔物抡起武器向魈冲了过来,少年当场一跃而起,于空中避开射向自己的箭矢,挥舞长枪将之削落在地。魈旋即掉转枪头,对着魔物的头颅径直落下。对方哀嚎倒下,四周的同伙也因冲击力而翻滚在地。魈紧咬间隙,长枪一挥,将魔物尽数斩落。
将璃月大地上的魔物消灭殆尽是魈背负至今的使命,也是责任。然而,千年已过,妖魔却仍未尽数祓除。在遥远的过去早已陨灭的魔神们无尽的怨念不断生出新的妖魔,它们嫉恨被岩王帝君平定的璃月,故污秽无法根除。
消灭妖魔的使命于魈而言没有尽头,对身经百战的他而言,祓除因怨念而生的妖魔易如反掌。即便是以少对多的情况下,魈也能以一当百,将魔物全数镇压。
可棘手的却不是妖魔,而是不停侵蚀着这副身躯的业障。战斗一旦拉长,业障便会在魈体内引发难以忍受的痛苦,幻听中的冤魂诅咒在他脑中嗡嗡作响。
然而,近来数日,业障的影响却变微弱了。得益于此,魈今夜也未受太多痛苦所扰便消灭了妖魔。
在恢复宁静的草原中央,魈喘着粗气,抬手擦干汗水,一边确认周遭环境。暂未感知到残留的魔物气息,但还不可掉以轻心。他必须在附近巡视一遍,确认周围是否还有妖魔痕迹。
可不知为何,魈感到身体异常沉重。这和业障带来的疼痛不同,是疲惫感。曾带他跃至空中的双腿、挥舞过长枪的双手,现在都无比沉重,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着。不对劲。只是祓除这种程度的魔物而已,他从未累到过如此程度。这并非业障引发的痛苦折磨,缘何身体会疲乏至此?
何况,现在可还不到累的时候,妖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在附近徘徊。魈调整好粗重的呼吸,催动沉重的双足向空中跃起,立于高处巡视周围是否还有妖魔残留。
将几只妖魔余党尽数消灭后,魈在山顶的岩石之间瘫坐在地。周身无比困重,不好好休息一下他简直不得动弹。少年俯下身,随着肩膀起伏大口呼吸,他感到体内的仙气愈来愈薄弱。夜叉一族在众仙之中地位甚高,魈的体内存有大量的仙气。若非如此,他也无法做到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直忍受业障带来的痛苦。
可究竟为何体内的仙气会微弱至此,令人心生不安呢。只是祓除几只妖魔就能消耗如此多的仙力,绝非寻常。自己的体内一定发生了异样的变化。
至于异变的根源,魈再清楚不过了。稍稍调整呼吸,他把两只手套都脱下,只见肌肤下的斑纹果然又有扩张。
形若藤蔓的纹样从魈的左手心攀至手臂,一直到肩膀附近分开枝桠,进一步扩大分布范围,终抵右臂。他掀开上衣观察腹部,只见藤蔓爬过腰腹,直往两腿而下。对比日落之前,藤蔓又进一步扩张了。
斑纹的爬行速度明显加快,如此以往,仅需数日,定会遍布全身。眼看自己的身体被来历不明的物体侵占,这种感觉难以名状,魈不由地咬紧牙关。
既然已经出现明显异状,便不可将它放置不管,魈必须把那元凶——不明种子的来历彻查清楚。
在安全的岩石间休息过后,魈再次去往玉树的洞天。穿过巨大古木的树洞,他又踏入了这间充满清新空气的屋子。和之前相比,屋内更加空旷了,几乎已经不剩什么看起来吸睛又值钱的遗物。在那之后大概又有其他人来过。
魈径直走向茶柜,漆黑茶壶放置的位置未曾变化,他将之取下,拿在手中。打开壶盖后,把茶壶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最终,魈在底部发现了隐约可见的刻字。他用手指擦去尘土,阅读文字:
“……万、妖、花?”
魈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花名。光看名字只能知道这指代的是一种花,从字面上分析“万妖花”三字也读不出此花有何特性。总而言之,这茶壶里装过的似乎是名为“万妖花”的花种。
由于茶壶上只能提取出这一种信息,魈把它归于原处,尝试在周边继续寻找线索。他在一堆架子、抽屉、大大小小的箱子之间翻箱倒柜,能掀开的盖子都掀了个遍。虽然屋子的主人已然离世,魈也不想在玉树家中行这般近乎偷盗之事,可眼下除去在内心恳求玉树的原谅也别无他法了。
他虽在屋内寻得了几本破旧的古书,可其中却并未记载有关“万妖花”的任何信息。
搜集了一阵情报之后,魈离开小屋,暂且回到望舒客栈休息。渴求睡眠的身体迅速进入酣眠,少年醒来之后扫视一番四周,又再次来到了玉树的洞天。
然而,魈仍是一无所获。只有那藤蔓继续侵蚀着他的身体,肆意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