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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残骸

作者 : 奈伏Knifeee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 , 德拉科·马尔福

标签 德哈 , 哈利波特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德哈】短篇

1612 5 2021-8-16 14:56
导读
哨向,是刀

01.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是一名A级哨兵。但是很显然,我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要不我的那位向导,伟大且稀有的黑暗向导——哈利·波特先生也不会隔着那扇玻璃窗愚蠢地大喊大叫。
    我很明白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我不想把它告诉任何人。他们碰巧给了我一些纸和笔,然后我就写下了这些东西。

02.
    简单来说,我的精神体不见了。
    那是一条很强壮的黑曼巴蛇,自上次执行任务时,它先我一步扭断那只恶心的、布满粘液的丑陋生物的脖子后,它就不见了。我以为它会像原来那样充满野性地在外面捉几只兔子或者鸟之类的动物饱腹,再拖着身子蜷到我脚边等着我夸奖它漂亮的淡蓝色鳞片。
    可是没有。
    在第二天准备出勤时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我被派遣去执行一项任务,塔没给我任何的任务信息,甚至是任务等级。我也没有被分配到任何一个向导伙伴,只是在早上匆匆吃过早餐就把我哄苍蝇一样赶上飞行器,拜托,我可是马尔福,这么粗俗对待一个马尔福太不合礼节了,我希望塔可以彻查那个带了个愚蠢的白头套、二话不说就把我丢进场地的没规矩人员。
    荧屏告诉我目的地,是一千公里外的深蓝沼泽。虽然飞个来回已经要小半天的时间,不过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深蓝沼泽里的任务大多是对付横死的冤魂和黏黏糊糊的绿鳄,原先我来过很多次,深蓝沼泽里的任务大多都是A级以上、甚至更高的难度。湖里的烂东西发出的噪音和强大的干扰项注定这个地方需要向导的配合。哨兵自己一人不说是完全无法完成,也得是搭上半条命搏一搏。
    哦,忘了介绍。我有一个特高级的向导,叫哈利·波特,听起来非常不聪明的名字,对吧?你也一定这么觉得。不过很难不承认那个人确实有那么一些优点,比如随时充满没由来的热血、傻瓜一样的探索精神、和不怕死的行动能力。老天拜托,有时候我觉得我才应该是那个需要看着这样一个疯子的向导。
    这地方真的烂透了,地上不知道是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让我无从下脚,高贵的马尔福对这种地方都是嗤之以鼻的,我强忍着恶心检查腕表上的任务。
    【十克深蓝沼泽湖底的污泥】
    【绿鄂的尾鳞】
    只能说多亏我良好的家教让我没至于破口大骂,这种难度的任务完全不可能只身完成,我本想开着飞行器直接回塔,去他妈的狗屁任务。可万一这是塔对我的考核也说不准,毕竟我平日里也不算多么听话,出勤什么的......我怎么会需要这种东西来约束自己呢?
    这个时候我想起我的精神体,它完成这种任务可以说是信手拈来。我试图召唤它,按理说它一晚上应该会回到精神海域好好睡一觉,然后第二天跟我一起。精神体都可以感受肉身的情绪和感觉,敏感的哨兵的精神体甚至拥有自己的思想,可以穿透结界窥探到未来。
    可是它还是不在,说实话,这是继我毕业以来第一次感到慌张,我完全找不到蛛丝马迹来推测它去了哪里。这时候,一只绿鳄试图来咬我的脚腕,我在维持住平衡的最后一秒用短刃割下尾鳞,污泥我无能为力。
    这样算来,我的精神体已经消失了快20个小时,我用精神链接刺激对方,得不到任何的回应。随之到来的是我身体上不正常的疼痛,从胃部出现暗红色的纹饰,顺着小腹往上蔓延,截至现在,已经贴在了我肺部的皮肤。
    所触及的地方无一不传来细密的刺痛,似乎植入了一群蚂蚁在我体内啃咬,我有点握不住飞行器控制室的把手,我差点在泊地海坠机,擦着水面带来的猛烈震动让我的身体吃不消。
    哈利·波特。我第一次想念这只蠢狮子,我的五感都在崩溃的边缘,实在是太吵了,我浑身发烫,深蓝沼泽里的什么东西让我有些想进入结合热的状态。胸腔快要炸裂开,落地的一瞬间我就昏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在这期间我猜我一定是被关在白房子里,被泡在特定冷静剂中,我不明白为什么讨人厌的波特没有来疗愈,别的向导也没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神智已经恢复清明,我审视了一下我的身体和大脑信息,在记忆的链条中发现了缺失的碎片。
    哦——塔一定不是帮我删除了什么坏的记忆,因为不知道多久之前和波特大打出手的记忆依旧在。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重要的部分被掩护得很好,但还是被提取了,我只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03.
    白房子让我很不好受,我原先从未来过这里,四周、天花板、甚至地板和门都是镜子,我站在角落,其余的幻影紧贴我的身体,但是无法给我一丝温暖。这屋子没有窗帘,直射的太阳光反射再反射,在屋子里构造了无数个切割面。还有,我越来越衰弱了,皮肤一接触到这些光线就会被烫伤,白房子真的是起保护作用吗?
    我听到外面在议论什么,零星听到了“波特”、“控制”、“威胁”等字眼,我正想跑过去听,但一阵钻心挖骨的疼痛把我摔在地上,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狼狈的脸。我不小心放松了精神屏障,关于塔内出现告密者的流言就钻进来,然后一股脑涌进好多塔内分裂的消息。
    今天晚上我甚至试图用三年的生命与守门人做交易,打开红门进入结界寻找我缺失的那部分记忆。结界是虚空的,柔和的白光如绸缎一般把我包裹住,干净的氧气净化了我的肺部,把从那天开始就未排出的污浊气体尽数铲除。短时间内,我身上已经蔓延到手臂的深红色纹饰也慢慢消退。
    我继续往前走,这是属于我昏迷那段时间的记忆,光线慢慢暗淡,潮湿森林的霉味儿让我警惕,然后我就看见了我的精神体的尸体。
    它以狰狞的姿势绻缩,蛇身拧了好几个结,我蹲下身触碰,脊柱毫无悬念已经碎成粉末,但是,这伤口......我无法再熟悉了。
    蛇皮从头顶一直撕裂到腹部,嫩红的血肉向外翻着,蛇尾还有利爪摁住的勾痕。是狮子的咬痕。这种杀死猎物的手法只有那个波特可以培育的出来。
    是他吗?是他吗?是他吗?
    波特不可能认不出我的精神体,我们可是全世界最默契的搭档,呃,我不习惯称呼他为伴侣,有时候他真的很惹人烦。
    所以这一切都是玩笑对吧,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等太阳再次藏到树冠后、我进入更深层的回忆。我越往前走,黑色的影子就越缠着我不放,抬手挥散飘在眼前的雾气,我又看见了家族的崩塌、我和波特的决裂、还有我......把情报递出塔外的监控留影......
    余晖被茂密的叶片分割出七彩的颜色,在我眼底投射下光斑,我闭上眼,蓝绿色的光的影子飘得到处都是,我转动眼球试图捕捉,就像我试图从仅存的记忆中搜寻我和波特共处的片段,可惜的是,我每次要看清楚的时候,它每次都像泥鳅那样溜走。
    算了,我也不想去与自己争辩,那这一切都可以解决了,走廊里议论的眼线是我,杀死精神体的人也毫无疑问是波特,至于疗养什么的,不过是我背景崩塌之后的软禁罢了。
    深吸一口气,约定的时间还没结束,但我只感到倦怠,闭上眼便关闭了结界。在跨过红门,净化效果散去后,我才意识到失去精神体对自身是多么大的伤害。深红的纹样已经零零碎碎散播在了我的胸口,一开始出现反应的指尖已经完全被感染成黑色,触觉和痛感也变得有些迟钝,在这样下去的后果我不敢想象。
    天色黑了,没有杂乱的外界刺激会让我的感官受到保护,我现在本应该去领我的餐食,然后躺下来睡一觉,可精神体惨死的场面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我不由得开始想那个人,想哈利波特。我知道我不应该仅仅通过结界里那潦草几眼就下如此大的决心,认定了那就是事实,可我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荒谬的一切,这样对我来说或许是最好的安排吧。
    外面的花园我来过很多次,今天是第一次看它被暴雨淋得狼狈的样子,雨就这么铺天盖地地浇下来,打在青翠的草坪上、打在树的叶子上,叶片随着雨滴落在地上,明明是刚长出来的嫩叶,缓慢下坠的样子却像极了现在的自己,被困在这个地方哪都去不了,也许就在等待自己凋谢死亡的那一天。
    天空忽明忽暗,那是闪电在作祟。刺眼的白光割裂开夜色,给浓郁的黑色破开顽固的屏障,一次、两次,直到天空是它的主色调。
    我想着波特的脸,还有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眸。它们太美丽了,每次我想要和波特吵架,都是我先看着那双眼败下阵来,可怜的波特还以为是他炸毛猫咪的样子威吓住了我。我想我现在应该是要恨他的,可是他现在在干什么呢?他有没有和我一样,也在想着我?
  
04.
    今天是过了第几日了?我有点记不得了,前几天我还能用化生楼外墙上的爬山虎来判断日子,但自上次一阵暴雨似乎洗刷掉一切生活的痕迹,整个塔死气沉沉的像个游戏里的建模,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当一个困在漏洞里的NPC,我也无法用外界来判断时间了。
    我的睡眠变得越来越多,今天醒来的时候看树影已经算是正午了。我从来不喜欢这种休息方式,对于一个像我这样强大的A级哨兵来说,这种行为无疑是在浪费时间,可哈利——哦,我不该提他的,可是我还想说——哈利很喜欢这种活动,明明一个精神疏导的功夫,却要以那样的姿势,原谅我描述不出来,也许是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手臂环着我的脖子,脚踝也紧贴我的小腿,强迫我跟他一起用无趣的方式度过夜晚。
    多亏他,我额外多了很多和他共处的时间。我倒觉得波特是故意这么做的,塔对哨兵和向导的管理很严格,即使是结合并且绑定了的搭档也需要在不同的基地各自生活,每周只有那么小半天的时候可以碰面。我本是无所谓见不见那一会的,但他跑到上层,听说是拿着他的一大把特级徽章来回转了好几圈,才让塔批准他和我住在一起。
    虽然回家看着那张笑眯眯的脸会不爽,但同居生活我还挺受用。
    可我已经好久没见他了,我试图用精神网和他建立联系,到也没问什么重要信息,就问了问我那双顶级牛皮皮鞋这几天不在的时候给我保养的怎么样、冰箱抽屉里的奶酪不吃就要坏了这些琐事,发出的消息却石沉大海。确实,我们已经决裂了,情有可原。
    还有我的“病”,就是那些纹饰。它们蔓延越来越快,我的几个指节已经完全没有知觉,各个器官也变得或多或少有些迟钝和麻木,总是有电流顺着我的神经爬过,让我在醒着的时间里随时处于紧绷状态。这是一种残忍的催眠拷问的手法,这种手法我见波特审讯嫌疑人的时候用过,强行吊着精神,在犯人睡眠放松的时候摘取或篡改他的记忆和思想。
    我也尝试过很多方法保持我的敏锐度,甚至不惜伤害自己,可惜收效甚微,我只能任由自己这么堕落。
    其实做个普通人有什么不好的呢。我的家族里除了我,都是经商的普通人,不需要担心这里那里的什么奇怪的生物,也不需要承担来自身体特异功能的烦恼。我在白房子里待了这么久,也几乎与普通人无异了,可我还是想保持我的水平,想维持我的身份。很不值当,但是只有我知道为什么。
    外面牵牛花开了不少。
    因为普通人无法与塔直接联系,意为普通人无法与哨兵向导联系。哨兵和向导为组织卖力,一旦被选中,将永不得回到家庭。我还不想与这里失去联系,因为这里有我的搭档——好吧,我承认——我的爱人,哈利·波特。
    我真的做不了什么,睁开眼睛看到的仅仅只有自己憔悴病弱的样子,皮肤松弛蜡黄,双目浑浊暗淡,动作迟缓僵硬。
    清醒时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非常稀缺和宝贵,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都太合理了,所有的细节都完美咬合在一起,我有什么问题,在接下来不出一会就会得到答案。过分合理就变成真实的蹊跷。
    于是我想再去红门。
    开了结界我没有往那边去,我顺着两扇空间的缝隙挤进去,没了净化效果,我只能艰难前行。结界内会将事发当时的环境和情绪以可触可视的方法还原出来,这只是我的记忆,一开始我走得很平淡,后来越来越吃力。有外力将我的脚步左右,我的肩上好像被压了千斤重,有人给我灌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然后我发现了真相。塔在那天抓捕了我的精神体,锁在秘密实验室把它解剖开研究,为得就是想要找到我为什么拥有这么高的天赋的原因,然后用同种手段植入给他们新一批招收进来的哨兵。在研究未果后,他们便把他绑起来,用催眠手法篡改记忆、用电击精神体的方法波及给我本体伤害。
    什么家族,什么波特,什么奸细,全部都是来迷惑我的障眼法,他们只想让我精神崩溃,一举拉垮一对有着对塔存在巨大威胁的搭档罢了。
    真是幼稚又荒唐。
  
05.
    剩下的几天我什么都没想,我就只想了波特,既然这一切都是捏造的,那这些天他被灌输了什么思想呢。
    塔也许是觉得过去这么久了,我也该奄奄一息,便放弃折磨我的精神体。这却破天荒让我恢复了一些。我的听觉回来了,我可以听见防弹玻璃外隐隐约约的鸟啼,也能听到暖风刮过树冠的清脆回响。
    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体潜意识对我的折磨了,我和波特是永久绑定,但是长时间没有接触甚至是沟通也会出现问题。我开始出现燥郁的现象,浑身烧得滚烫,我只能靠着一点理智支撑。
    我明明可以就这样死去。
    但是我听到声音。
    “给我滚开!德拉克·马尔福要是不在里面你他妈拦我做什么?”
    我是很惊喜的,我试图起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可毫无知觉的四肢向我宣告失败。我从未如此喜欢过波特,现在这一秒最喜欢。我从玻璃的反射中看到他自己闯进来,零零散散聚了好多人,他们非常自信我已经是个听不见、说不出的废人,便面不改色地编造着谎言。
    “马尔福先生现在状态很差,我不能因为您是非常优秀的向导而给您探望的特例。”
    “在哪?”
    我看到波特的身影往我这边靠近了,白房子有拦截精神波动的屏障,但谁让我们是最强搭档呢,我发散出的思维很快被波特捕捉了,因为他的脚步猛地一顿,我为此还有些骄傲到沾沾自喜。
    他变了。
    穿着没有我熨烫过的西装,胸针的钻掉了一颗也不知道送去修,胡子也没好好理过,一觉睡到出勤的临五分钟,非常是波特的风格。
    我们对视了好久,我发誓,绝对是他的眼泪先流出来的,我可没有这么不争气。
    波特可不是良药,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还是让我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他看着已经明显出现在我下颌上的红色纹样愣了,仅仅一秒,他抬手给旁边那人的脸颊一下重击,或许波特会比我是一个更好的哨兵。
    他们在外面争吵了什么我并不关心,我又不傻,无非是撒谎和揭露谎言的循环罢了。越是高级的哨兵,一生中能绑定的向导就越少,但是向导恰恰相反,在已结合的哨兵重伤、失控甚至死亡过后,只需短时间的调养就可以与其他人绑定。
    我承认,波特实在是太优秀了,因为我这种已经无法康复的人葬送自己的前路太不明智,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波特开始猛击我房间的玻璃,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因为我听不到。
    然后我听见他说,“德拉科,你给我听着,我不管这些人怎么解释你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会带你出去,我们走,去其他地方。”
    “你知道的,我平时从来不会说这类的话,这太肉麻了,我爱你,你肯定知道。我不绝对不会与第二个人绑定,操他妈,我不要当这什么狗屁向导,我们走。”
    我听得很清楚,连空气振动的微弱频率我都听得到,可我还得维持呆滞的表情。
    “我知道你听得到,你听得到对吧。”波特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绅士风范,拍着玻璃大吼大叫。
    很抱歉。我这么在心里说,我没法做出回应。
    “好了,不要绕圈子。”他的声音突然地沉下来,我还是捕捉到隐藏在其中的慌张和恐惧,“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如果你听到并且答应了,那就点头。如果听不到,就摇摇头。”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转过身去,错过了波特第一次流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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