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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表】再会

作者 : 森羅萬象_YGO沼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游戏王 武藤游戏,暗游戏

标签 暗表 游戏王

703 10 2020-7-11 18:46
导读
dsod后设定
王様没有回来 aibo一个人长大的paro
文中aibo年龄大约在40岁左右 但是没有关系看到第一段就可以理解
打牌部分我不详细写(
BGM:はるまきごはん-无梦之梦
每一年的生日游戏都会做梦,重复的梦。
说是重复倒也不是那么恰当,只是时间地点人物都完全一致。梦里他总是站在那场次元决斗的决斗场中,不论时间过去多久都是18岁的模样,但是对面站着的并不是蓝神,也没有朋友们在为他加油打气,这个梦境永远只有两个人。
他面对着的是从王座上走下来的亚图姆。
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的那个人穿戴着埃及的服饰,紫色的披风,前发间金色的额饰在聚集的光点中闪烁着,像极了曾经在两人胸口的千年积木的光泽。
只需要四目相对,无需语言,他们就会举起手中的决斗盘开启一场新的决斗。
游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那个人的声音了,但是奇怪的是,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有着给无声电影的配音一般。无论是盖牌,翻牌,还是召唤怪兽,熟悉的声音都会在脑内响起,而他也从未开口,可是他知道那个人听得见。
相顾无言的决斗总是以他的胜利结尾,而最后那个人总会笑着对他道一句生日快乐,当然是直接传入脑内的。
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自从那个人离开自己之后,他每年都会做这样的梦。第一次见面时游戏还有些慌张,而现在他已经习惯于那样的邂逅。日复一日的生活中他总是悄悄扳着手指计算着时间,在前一天像个第一次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整晚睡不着觉。
因为,第二天就可以见到他了。
游戏不是没有想过,除去一定逃不过的决斗,偶尔和他抱怨一下生活,吐槽一下遇到的事情也不错,就像他们从前做的那样。但是他总觉得站在自己对面的人被神明的光芒掩盖着,让他无法开口说出这些,很多次话都到了嘴边,又被硬压回喉咙。游戏只是抿了抿嘴唇,在亚图姆坚定目光的注视下抽出下一张牌。
实际上,自从两个人不再共用身体,他觉得自己是没有权利再叫那个人【另一个我】的。决斗之仪之后,【武藤游戏】的这个名字被对方彻底还给自己,而那个人也脱离掉自己的另一半的身份,真真正正成为了亚图姆。
在每年一度的梦境里,游戏看着那个人眼里流露出的眷恋和关切,总会想起他们共用身体的时候。身为暗游戏的他偶尔会一个人待在游戏在真实生活中的房间里,而不是他的心房内,到现在游戏还会记得,有几个早晨他被闹铃叫醒,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正巧撞进他眼底的笑意。
于是那一天,游戏就会感觉自己特别幸运,做什么事情都做得好。
因为他被太阳眷顾了。
就算是亚图姆离开了他几十年后的今天,一切都还历历在目,游戏甚至在怀疑,就算有和其他人交往,他都未免能把事情记得这么牢。对于他来说像是做梦一样的经历,却从来没有像大多数梦境那样被遗忘。
思绪被直接扯断,游戏一下子抬起头看向对面,回过神的时候那个人依旧笑着,即使他们两个已经无半点回到过去的余地,亚图姆的笑容还是和游戏的记忆中一模一样。他看着那个人向自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才意识到已经到了自己的回合。
是你的话,应该会叫出那一位吧。
看了看自己的手牌,游戏想了半天,认为现在并不是攻击的最好时机,于是他轻轻将两张牌盖在后场,召唤了一只怪兽作守备表示。
因为距离的关系,游戏并不是很能看清对方的牌场。或许是年龄大了,也或许是长期电脑作业让他的视力有所下降,伴随着一页页被撕去的日历,凭借这对眼睛能看清的东西越来越少,昔日的金发友人见了他的样子还笑他老花眼,殊不知在游戏眼里,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长相还没有特别大的改变,可是游戏心里清楚,他和当初那个跳着脚追着自己到卡店去抽卡,说不出高罕卡就不收手的少年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城之内君,我们已经长大了。】
不是没被劝过说,配一副眼镜会比较好,但是游戏很讨厌镜架搁在眼睛边上的感觉,所以也就随他去了。
毕竟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用双眼看清楚的。
看见对方解放了两只低星怪,又将另外一张卡放在场上,游戏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他庆幸自己在前一回合覆盖了卡而不是召唤怪兽,否则一鼓作气攻击过去就正中了他的陷阱卡,那个时候局面就会更难解了。
因为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召唤出黑魔导的。
那张陪伴了自己很多时日的卡,和那个人的存在一样,在和蓝神的战斗之后被他珍重地收进卡盒。成为决斗王后他慢慢开始减少先前用过的牌组,并不是害怕睹物思人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原因,只是他认为自己不能停留在过去。开始接手自己的同学上司布置的出场任务起,他为了跳脱自己熟悉的组合,尝试了很多新的卡组,努力地把它们练到称心应手,在海马的帮助下参加各类大赛,和各色决斗者的对战让他每一次都比先前更强。
许多人慕名来看他的比赛实况,说着不愧是决斗王武藤游戏,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依旧是意气风发,打牌时的猛劲一点不比现在的年轻人差,而且还有要超过他们的势头在。
繁忙的生活加上接踵而至的大赛让他很少有时间坐下来缅怀过去,有段时间游戏也曾经想过要隐退,毕竟很少有职业的决斗者到了三四十岁还一直活跃在一线的。他不想让人背后嚼舌,而自己这样也算是抢了后辈的风头,只是辞职申请书还没递交到海马手上就被拦了下来。
【游戏,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可能我并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现在的你并不只是在为了名气和你自己而决斗吧?】
年轻的KC社副总裁穿着西装站在自己的面前,原先相差不多的身高被时间一扯再扯,现在的游戏得稍稍低下头才能好好和他目光相交。
【就算你去问哥哥,他也会给出这样的选择喔,而且……】
在将申请书递回来的时候,触及对方指尖的游戏看见了他眼中的一丝歉意。
【那个人也一定不希望你就这样放弃。】
耳边传来自己覆盖的卡被轰进墓地的音效,游戏摇了摇头让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决斗中,好不容易可以见到对方,怎么可以胡思乱想让宝贵的时间就这样流失掉。
话虽如此,游戏看向对方放下手示意着回合结束,自己的手摸上牌组一抽,将新抽到的卡翻转过来,在看到卡面的那一刻,他笑着叹了口气。
是死者苏生。
这张强力的卡牌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牌组,有好几次游戏都是靠着他绝处逢生一举反杀,只是在和这个人的决斗中,它又被赋予上新的意义。
来自埃及的、神明赐给法老王的安卡,最终被自己亲手封印。
游戏在那之后的无数个夜晚梦到最后的决斗,双眼一次次被泪水浸没,但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或许一开始双方都抱着随波逐流的心态,可他确信自己的抉择将那个人送上了他应该走的道路,即使那意味着永远的离别。
游戏再次开始回忆对方惯来的战术,虽然他们之间已经经历了许多场这样的战斗,而那个人的思路也没怎么变过,但是那好歹是承担着一半决斗王名号的人。但凡有一丝松懈都会被抓住漏洞,游戏知道,任何小看了他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过。
再次在场上覆盖一只怪兽,游戏很快结束了自己的回合。在外人看来,现在的局面看似是他被对方逼进死路,没有反转的机会。不过对于游戏来说,这一次并不只是简单的盖牌。只要对方攻击过来,他就会发动卡牌效果,亚图姆的后场盖卡不多,如果他没有解场的手段,那游戏便确信这一次的胜利又会被他收入囊中。
笑着放下自己的手,游戏看见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转身过去对着他忠实的仆人下达无声的命令。几个回合过去,双方的手卡都积攒了一定数量,他想着对方一定也看穿自己埋下了陷阱等他,但在这里不打出一次攻击就永远不可能向前推进。无论是他们两个中的哪一方,在遇到这种情况时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而游戏连这一步都已经提前看到了。
在被攻击的瞬间他展开了连锁,依靠着系列卡的效果,场上怪兽的数值已经超过了对面的攻击力。而游戏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在后场的魔法卡的配合下他再次打出最后一击,像过往那样将对方的血量清空。
一如既往地,对方笑着看着自己将他的王牌怪兽击破,没有露出半点遗憾的表情。一切都从未偏离过正轨,自从他第一次在梦里见到那个人开始,这像电影剧情一般的故事就一直在反复持续着。某些时候游戏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海马编写的程序,每年掐着点来捉弄他。可是游戏知道他没必要这样做,也不可能这样做。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真是假,他还是有把握分辨的。
「今年也辛苦你了。」
在心中向他一直以来的对手默道一声,游戏本以为这个梦境会像之前那样结束在这里,可是这一次,那个人在挥手让决斗盘消失掉后径直向自己走了过来,直到在他跟前两三步的位置才停下。游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面前的人,或许他该伸出手去碰一下他?或者一个拥抱?毕竟这里是梦境,【触碰到他】这件事在现实生活中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而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有半点意愿,那个人决不会拒绝自己。
可是他没有抬起手,而是在消去决斗盘的虚影后将双臂垂在身侧,动作因为紧张而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这一切都只是梦境,但是万一自己的行为给他带来了伤害,游戏知道他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擅自行动。
【伙伴。】
对方开口的瞬间,有些沙哑的声音涌入他的身体,游戏感觉自己的嗓子发不出任何音节,像是用力呼吸一口整个喉咙就要被风吹到龟裂。
【另一个……不,亚图姆。】
他和他的故事,从三千年前就开始了。
先是一位英雄湮灭在砂土中,他的灵魂攀着名为武藤游戏的骨架生长,再是旧日的法老王用了八年的潜移默化塑造出另一位与他不相上下的对手,他的离去促使着果实走向成熟,而最终回归冥界的亚图姆身上亦有着他的血肉在。所以说,自己面前的人并不完全是法老王,而是有着一部分【武藤游戏】的亚图姆。
当那个人接近自己时,游戏很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胸口产生了些许痛觉,曾经合二为一的灵魂在相互接近时仿若磁石相吸,不由得他拒绝。
这是两人几十年来的第一次当面交谈,如果说先前的声音可能是游戏的过度思念而导致的幻想,那么现在的则是切切实实从那个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伙伴,你相信吗,我们所盖下的每一张牌都有着决斗者的灵力,我可以从中感受到你的一切。】
这就是你几十年来一直没有过问的原因?
意识到对方依旧像那个时候一样在意着自己,游戏的双手伸向自己的背后,手指因为雀跃起来的心绪而交织着。
【每一次的决斗我都竭尽全力,我没有故意输给你,但这也不是全然无法翻盘的局面。即使是这样我也一直战胜不了你的原因,并不是实力的差距。】
而亚图姆并没有在题外话的部分停留多久,比起叙旧,游戏也很想知道一切背后的原因。不论是这场好像永远结束不了的梦境,还是看似永远无法改变的结局,像是他无数次梦到的最后时刻,带给他一种无力感。
身为昔日伙伴的他当然知道,亚图姆的卡组里有些什么卡,翻盘的手段也不止一种,即便如此他还是能连胜至今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你的卡在拒绝我,伙伴。】
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下一句话,游戏反而愣住了。
他原先以为对方会说,因为管理者的身份,很久没有和别人决斗,或者缺少实力相当的对手什么的,毕竟你不能指望在冥界还有很多与他相称的决斗者。就算他说出自己技术生疏这些话,游戏也会毫不迟疑地相信的。
可是拒绝?为什么?曾几何时我们还一起并肩作战,我的卡组又怎么可能拒绝你……
【因为它们知道,一旦哪一天我们之间的胜利被划归到我这一边,那便意味着我的重生。我会回到现世,回到你的身边。】
在游戏理解那句话之前,亚图姆又再次开口,堵住了游戏想开口的欲望。
【虽然那样的话我就无法完成我应尽的职责,但是我认为那个选择也不会让我后悔。】
游戏本想开口问上几句,因为他实在是太不了解现在的亚图姆了,只有他对自己了如指掌真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而撇去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外,他还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回来。如果要回来,那是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去接你吗,诸如此类的疑问一下涌上心头,他还担心自己会语无伦次。
毕竟【回到他身边】这个词对于他来说真的太遥远,和这个人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光一样,是个过于短暂的梦。除开惯例,就算把这些年他做过的关于亚图姆的梦拼合起来,都不及游戏现在年龄的四分之一。
可是游戏也同时迅速地抓住了关键词。
【亚图姆,这么多年见面下来,你对我说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吗?】
整理好因为那个人的话而开始动摇的内心,游戏垂下头去捏紧了拳头。
【……如果胜利意味着你的回归,那我绝对不会输哪怕一次。】
使劲想要让自己皱紧的眉毛放松下来,游戏知道现在他的表情一定很难看。除了他,世界上可能找不出第二个人会用着这样一副表情对着许久未见的、最重要的人。
【在身为你的伙伴之前,我是一名决斗者。而我不会因为任何原因给予对手宽容,不论我的卡是不是在拒绝你还是什么的,否则这场决斗就不再对等。】
当然,海马的那一次是例外。
要他逼着对手去死,游戏是做不到的,他当然也没有说出这句话,毕竟破坏气氛并不像一个可靠的成年人会干出来的事情。
【同时,在身为我的另一半之前,你是埃及的王,冥界的管理者。当初看着你走进那扇门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不论发生什么,只要你在那里还有未尽的任务,我就不会让你轻易回来。】
回想起意识到自己和亚图姆终有一战的夜晚,游戏至今还会泛起一阵鼻酸。
一开始就注定要走两条路的人,现在要强行合流回同一个方向,又谈何容易。游戏并不认为自己的价值大到值得亚图姆放弃冥界的一切回到现世,如果那是他的一时冲动,那自己就要用一次次的胜利把他打醒。
【亚图姆,我想我应该是……爱你的,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希望你就这样回到我的身边。你还有要做的事情,你的臣民,你身为王要背负的一切,而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明明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也不知道怎么的,游戏的声音越来越轻,在对方温柔地掰开他握成拳的手时都快听不见了。
【我很感谢你,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坚持着每一年都来见我。能够被你记得,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可是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要对自己的事情好好负责,对吧。】
游戏并不认为那是逞强,只是当初的分别过于迅速,他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来不及与他交代,换作现在的他却是说不出口了。那多半是自己内心期待着对方回来陪伴自己的想法在作祟,一旦表达出自己对那个人的担心,被自己守护了几十年的思念可能会冲破牢笼,彻底毁掉他的理智。
如果两人间的对话也是一场决斗的话,在开口的瞬间,藏有私心的他就会输得彻彻底底。
【原来是这样啊。】
感受着通过相连的手掌传递来的体温,游戏终于等到亚图姆的下一句话,却不是对自己的回应。
【先前我一直以为卡的异样是神明给我的挑战,只是我的能力不足,一时还无法解决它。不过现在我明白了,如果这就是伙伴的意愿的话,我会选择去尊重它。】
自己的手被放开,而下一秒那股温暖就落在自己的脸颊边,阻断了泪水滑下的轨迹。
【当初在得知神明们给予我挑战你的权利时,我真的很开心,不仅仅是期待着可能会发生的,回到你身边的那个未来,还有能再次与你决斗的喜悦。之前的我无法和你进一步接触,因为不是同一个次元的存在,直接将话语传入你的心中已经是极限了,直到今天,我才能这样触碰到你。】
脸被他的手稍稍捧起,游戏本来低着的头现在又抬了起来。被迫与亚图姆对视着,他的双眼和互相定下约定的那个夜晚一样,紫色的眼底有星星在闪烁。
即使无法一直与你在一起,你依旧遵守着约定,不论过了多久都来见我了呢。
【我本来以为伙伴会有所改变,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伙伴的强大依旧无人能敌。】
游戏觉得自己的眼眶热热的,而亚图姆的手指拭去了他还没掉下眼眶的泪,皮肤划过眼角的动作加重了这股热度。
不是第一次被人说强大,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说强大,只是在两人分别了很久后的今天,游戏难得地有些绷不住情绪。
【就算你说好话,我也不会让你回来的……】
他自认为拥有着很好的控制能力,而现实则是游戏不得不刻意去抑制大哭一场的冲动才能讲出完整的句子。
【不过与此相对的,我有一个请求想让你听。】
用力作了一次深呼吸,游戏一手覆上亚图姆还没离开自己脸颊的手,侧了侧头闭上双眼,用着很小的力道摩擦对方的掌心。
【你愿意再给我一些时间吗?或许还需要很久很久,或许也用不了几十年,谁知道呢。】
事到如今游戏终于不再惧怕去触碰亚图姆,毕竟他已经摸了自己好几次,看起来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将那个人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转为环住自己的腰,游戏借势靠上他的胸口,被动地给予了亚图姆一个拥抱。
【等我走到人生的尽头,换我去找你吧。】
他原先以为亚图姆会以为自己的话而惊讶,就算几秒也好。不过那个人并没有显露太多情绪出来,他只是一下下拍着自己的背,像是在安抚刚刚哭过的自己。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伙伴最终一定会来找我的,不过能听到你亲口说出这句话我还是很开心。】
【为什么你还是那样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啊……】
即使那个人和自己的年龄差距还在不停加大,游戏偶尔还是会因为他的游刃有余而感到不服气。
【或许是因为我是最了解伙伴的人?】
本来想哭的冲动一下子就被亚图姆有些得意的表情压了回去,在共用身体时,游戏并不常看到他做出严肃表情以外的神情,或许是因为那个人一直在帮自己面对难缠的对手吧。
而现在的他可以更加自由地露出轻松的表情,这一点稍稍慰藉了游戏的内心,也让他越发确信送他离开的选择是正确的。
【……虽然在这里还是18岁的样子,可是现实生活中的我已经和当初大相径庭了,亚图姆。或许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再去接受你的参与,所以,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亚图姆的怀抱,使劲擦了几下眼睛,游戏有些不自在地笑了起来。
毫无疑问,一切都是这样的理所当然。但是这样一来,亚图姆等待了许久的未来就会被自己亲手打碎,就像三千年前他的灵魂被无情地封印,不论他是否已经将那件事放下,游戏都不想再次让他受到伤害。即使双方都已经默许了这样的展开,于情于理游戏是应该向亚图姆道歉的。
【是啊。】
但是望向那个人的脸的时候,游戏就知道对方和自己抱持着相同的心情。一味地担心对方,想着充满歉意的话语是无法好好走下去的。
他还需要几十年,才能再次在梦境中拼合好属于他们的千年积木。
【抱歉,让你失望了?不过我绝对不会输的,不管你还要来几次。】
读出了亚图姆眼中的些许遗憾,游戏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都已经到现在了,就好好在那里等我一会吧。】
【伙伴,我并非是在担心这个,只是你在这里已经待的太久了,虽然我也很想再陪你一会,可是我不确定这是否会威胁到你的安全。】
直到亚图姆牵起自己的手,游戏才反应过来他在担心的事情。
【或许梦该醒过来了吧。】
愣怔了好一会,游戏表现得像是刚刚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梦境之中,因为亚图姆改变了原先的安排,本来在结束决斗后就应该清醒的他直到现在依旧深陷于此。
【说的也是。】
如果可以给所有关于这个人的梦做个排行的话,游戏绝对会把这个排在第一位,它带给游戏的真实感简直像是要将没有他的几十年全部填满。
但梦终究还是梦,他和自己都不属于这个地方。
伴随着游戏的话,从脚边漂浮起大大小小无数光点,就像在此地的那一次见面,那个人的身影被包裹在柔和的光球里,渐渐变得淡薄起来,看起来和在自己身体里的状态一模一样。
【你要回去了?】
游戏曾经很害怕看到那样的场景,而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坦然得目送对方离开了。
【看来那边有些什么事需要我去处理呢。】
抬起头看着光点消失在空中的方向,亚图姆皱起了眉头。
【那就快点走吧,不用在意我的,毕竟马哈德还在我身边?你看。】
笑着向亚图姆摇了摇手中从卡组内抽出的卡,如同预料一般,游戏看到他严肃的表情再次变得柔和起来。
【我会和他传达你的问候的。】
他的声音染上笑意,认真的要命,又掺杂了一丝玩笑的成分。
【最后握个手吧。】
意识到时间已经不够了,游戏并不准备继续说些什么来延长这难得的一刻,只是向对方伸出了自己的手,而下一秒另一只手就回握过来。
像这样真实地和他握手,这还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最后一次就好了。
【伙伴。】
因为被叫到名字而抬起了头,游戏清楚地看见了那个人眼里的水光。
【当初拼起千年积木的是你,真是太好了。】
他确信自己不会再次看到亚图姆露这样的表情了。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啊,这样下去我会反悔的……】
早些时候他在心里许下愿望,希望自己能够永远记住这个梦,所以一直没有将视线从这个人的身上移开。而此刻他不得不闭起眼睛,避免眼里的情绪被对方看透,眼泪再次抑制不住地落下。
干脆把之后想他时候的眼泪都哭干就好了。
【伙伴,不要哭。】
两人的手从相握转作十指相扣。
【睁开眼睛吧,我还没有送你生日礼物。】
游戏照着他的话去做,睁开眼时他看见那个人将自己的手举到嘴边,在手指间轻啄一下,随后又迅速揽过他的头,湿热的触感覆盖上游戏的唇。
【我在未来等你。】

-

而眨完眼的瞬间游戏就发现眼前的场景变了。
缓缓从被子里钻出来,有些发蒙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法思考,他看了墙壁好一会,才意识到他在自己的房间里。
【诶?所以是醒了?】
一把抓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滴滴答答的电子时钟正指向6月5日的早晨8点半。
【糟了!工作要……】
意识到时间不对劲的他差点摔下床,一阵手忙脚乱后他终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准备从柜子里拿出衬衫的时候,他感到手上有些不对劲。为了一探究竟,他将衣服从叠好的一堆里抽出,伴随着手中被灯光折射而泛出的金属光芒。
那是一枚戒指,被戴在他的中指上,在他吻过的地方。
好一阵他都没说出半个字来,只是看着手上的戒指发呆,又将手伸向天花板,看着戒指随着自己手部的动作折射出不同的光。
【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吗?】
像是之前一样,他对着空气提出疑问。
【谢谢你,它真的很漂亮。】
其实不用过问,游戏心里也清楚,当然只有那个人才会做得出这种事情。
【不过亚图姆,你真是太粗心了,戴错手指什么的,换成女孩子可是会生气的呀。】
轻轻地拿下戒指,游戏将它戴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去冥界的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游戏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只要一直戴着它,再见面时一定一眼就能被那个人认出来吧。
【明年我可要和你好好抱怨一下。】
虽然他还想再回味一会那个梦,但是现实生活中的任务又让他无法抽身,和小组的会议,还有四天就到死线的合作企划案,再过一阵还有决斗大赛要召开,游戏知道海马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迅速将自己的着装整理得体,看着时针已经指到了不妙的刻度,游戏急匆匆地拎起包穿好鞋子,在准备冲出家门之前回过头来看向从窗帘缝隙间洒落在床上的阳光,他忽地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梦。
结果最后还是没来得及说。
利用短短几秒钟思考了一下,游戏在关上大门前把那句迟到的,在内心排练过无数遍的话再次说了出来。
【再见。】
在等电梯来的时候,游戏不觉地摸上他手上的戒指,虽然很朴素,几乎没有任何装饰,但是这对他来说是比任何东西都来的贵重的宝物。
【过会会被小姑娘们议论吧,独身主义的决斗王居然戴了戒指什么的。】
游戏一边踏入电梯一边想着,自己的改变在之后拍摄宣传照的时候大概也会引起轩然大波,换作其他人他可不愿意。
不过这样就好,他已经决定了,要让大家都看到这个戒指,就像千年积木一样。
我要让大家知道你的存在。
他迈开步伐向电梯外跨去。
就算不在我的世界里,你依旧伴我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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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梦境的后续吗
不想知道梦境的终点
是因为那并非你所渴望的世界
希望你继续爱着梦的后续啊】
以上是bgm部分很好代的歌词↑
这是为什么我选无梦之梦来当bgm的原因
希望在往后的每一个生日,他都能这样爱着第二天的清晨,无论那个人是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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