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186910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CH CCCP , RUS , CHN
标签 苏瓷 , 俄瓷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风起于青萍之末
-
268
4
2023-8-4 20:32
“我想告诉你,那天、那段时间,我在莫斯科,在你的心脏。”
国设史向,主苏瓷带俄瓷
11月的莫斯科一如往年的下着雪,空际灰的天空衬着莫斯科城内发白的雪,这便是CN随着王大使下飞机时遇见的景色。伏努科沃专机机场的寒风让他抱紧了怀里的文件,尽管从物理层面上讲,那些文件并没有一丝能称得上温暖的温度,但CN总觉得怀里的国书热得发烫,让他安心又不安。
这是要递交给CCCP的国书,抬头是亲切的称呼“苏维埃同志”,CN已经在国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CCCP也会在这封国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Союз Советских Социалистических Республик(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使得CN一年来莫斯科的次数可以排上CN出国访问次数排行榜的前列,将将落后于建国初期来莫斯科的次数。
5月CN随代表团来莫斯科时,RUS向CCCP提出要求见CN一面,CCCP则对RUS表示:这需要由CN来定夺,我个人没有意见。而CN的回答是如果CCCP同意安排双方见面,我方没有异议。于是这个见面的要求就像皮球一样被双方踢来踢去,双方都不接。这使得脾气暴躁的RUS转手指示列宁格勒(今圣彼得堡)还CN点颜色看看,所幸当时的列宁格勒有一位精明的外事顾问从中斡旋,事态才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个顾问是普京)
前来接机的是伊戈尔·阿列克谢耶维奇·罗加乔夫,不过对于中国人民来说,更熟悉的是他的另一个名字“罗高寿”,这个名字继承自他的父亲阿列克谢·罗加乔夫,一位汉学家,一位将《西游记》和《水浒传》翻译回国的外交家。
CN站在舷梯的最后一层上,遥望着克里姆林宫依旧飘扬的红旗,心里默念着:这是对8月那封电报的答复,也要打开8月之后两国高层来往趋于停止的局面,他迈出了最后一步,踩在了苏联的国土上。这个国家的国家机器此时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之中,RUS正在一步步侵吞CCCP的一切,先是外经银行(主管货币政策和对外贸易),然后是苏联财政部,甚至最后外交部都没能在这场发难中存活下来,被改成了“对外关系部”,而在八月政变后这个部门的绝大部分工作也已经被RUS所接管,越来越多的CCCP部门抛弃了他,主动依附于RUS。
尽管如此,使馆内的气氛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融洽,毕竟王大使与罗加乔夫也算是谈判桌上的“旧友”了,两人都在中苏边境谈判上相见多次,王大使几度在苏联使馆工作过,而罗加乔夫则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更是在CCCP的授意下直接参与了两国关系正常化的谈判。两人在这次会面中不再是曾经那样坐在一张桌子的两侧,而是两张紧靠的椅子,罗加乔夫更是直接用着中文与大使交谈,倒不像是正式的会面,更像是老友间的叙旧。
“与中国领导人的每一次会见,都给我留下了丰富而多彩的记忆,”罗加乔夫对王大使感慨道,“只要中苏之间有重大外事活动,其他国家的使节们都跑过来好奇地问我:‘双方领导人都谈了些什么?’”
“你也算是中苏关系发展的半个见证者了。”王大使回应着,看那神情恍若在回忆着陈旧的已经翻篇的往事,是50年代的动荡却激情的岁月?还是中苏边界谈判时的艰辛?亦或是都有之?最终都化在了往事如烟的痕迹里。
罗加乔夫对王大使表示,他对总设计师“结束过去,开辟未来”的谈话印象深刻,正是在这8个字原则的指导下,双方关系摆脱了困境。
与两国会谈人员热切的交谈氛围相对应的是独自坐在一旁的CN,他的手指摩挲着国书上不太光滑的流金,以往这种谈话还会有另一位国家意识体坐在他身旁,或许他们之间会有些不太愉快的交谈,但绝不像如今这般空落——不仅是身旁的位置空落,还有心里越发躁动的不安。
他们是在11月底到达的莫斯科,早在他们到达之前——11月初,RUS便已公开宣布,联盟客观上已经不存在,有不少国家选择将国书交给了RUS,不再请求交给CCCP。但身为副外长的罗加乔夫在会谈中向王大使做出保证,这份国书可能在12月7日到14日之间交给CCCP,算是给CN心里放了一份定心石。
12月8日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RUS、UKR、BLR等在别洛韦日森林为CCCP开具了死亡证明,尽管从某些角度来说CCCP还活着,但他躺在病床上,周围没有一个照顾他的人。尽管他在八月政变之后再也没有苏醒过,但没有人知道这个国家究竟什么时候会消失,只剩下沉寂的呼吸。
RUS带着一帮子人搬进斯摩棱斯克广场上雕刻着苏联国徽的外交部大楼时,正忙着在奔波于跟其他西方的国家意识体联络被“CCCP的独裁统治”所遮蔽的感情,展示被“铁幕”掩盖的善意,却唯独忘了同CN打声不算问候的招呼。
或许,他还在妒恨着在政变集团据点发现的那封CCCP发给 CN 请求结盟的“艳电”。
等待的日子对CN来说有些难熬,莫斯科正在发生的巨变让他每日随着王大使一起奔走于各个节点,有时甚至需要两个人分开去处理事务,好在使馆的位置在莫斯科市的中心区,为他们的忙碌提供了些许方便,使馆的正前方便是莫斯科国立大学,是当年他在苏联学习的那段时间里最常去的地方之一,尽管他是被CCCP强制要求放下书本带出来的。不论是那时还是现在,CN每日的出行都能看见克里姆林宫顶端随风翻飞的旗帜,思酌着与CCCP再见面的景象。
尽管……从12月8日起,他与王大使就已经对把国书交给CCCP不再抱有希望,但顾及会谈上罗加乔夫再三做出的保证,他们还是决定等等看。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到了12月24日——
罗加乔夫乘着专车从克里姆林宫直达中国驻苏联大使馆,还带着些怒气地坐在车上,脑子里回忆着刚刚在克里姆林宫的争吵,他愤怒地对着RUS道:“您到底管不管这个国家的事情?”
“这话问得有些离奇不离奇?!”尚未反应过来的RUS大惑不解地答道。
“那么请您告诉我,是谁在制定我国的外交政策,是克里姆林宫还是USA?”
但作为一名外交官,他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与衣着,他要为自己的国家保全最后的一丝颜面,参与了这场己方提出的约见。
这是他外交生涯中最难堪的一次约见。中国是他的第二故乡,他把推动中苏关系作为他终生奋斗的目标,如今要来亲自将这份关系递交到他人手里。一天后,“对外关系部”就被RUS全面接收,部长离任,他身为副部长被临时任命为RUS的“执行特别任务大使”来处理外交事务。
在见到王大使后,他有些赔笑着主动握住了这位异国友人的手,他首先对国书递交安排的一再耽搁不断表达歉意,而这场会见的主角——那封国书还躺在文件袋里,等待着被签上名字。
而后罗加乔夫对CN表示,他已经向外交部多次提议,将尽快安排中国方面递交国书的相关事宜。尽管他很清楚,CN无比冷静的将莫斯科方面的混乱都看在其中,但罗加乔夫并没有得到相关授权向中国方面解释,为什么莫斯科会出现两套政权,两个国家意识体并存的怪异局面,尽可能真诚的拖延和敷衍是他能采取的唯一策略,这项策略一直用到了12月25日。
12月25日晚,苏联总统的声音随着电流在嗞拉声中回荡在走廊内,CCCP的呼吸逐渐时有时无,守在他房间门口的武官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刷白的墙壁,武官身旁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滋啦的演讲声逐渐趋于平稳,武官拿起身旁的黑色匣子,离开了守卫着的房门。随后他敲开了一扇大门,对里头的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RUS先生,我把核武器按钮给您带来了。”
在莫斯科的西市区,CN将手放在国书上,直到这时,这份国书还没来得及递交。
克里姆林宫的红旗向下翻飞着。
1991年12月27日,距离克里姆林宫红旗落地已经过去了2天,一架载着对外经贸部部长和外交部副部长的飞机,从北京起飞带着晶莹纷飞的雪花降落在莫斯科,带着一份全新的国书。
同一天,CN宣布承认RUS政府,并决定原驻CCCP大使改任为驻RUS大使。
CN将手中的国书递交给了RUS,国书的抬头称呼是谦和的“RUS先生阁下”,而RUS也在国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Российская Федерация(俄罗斯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