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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中心】逍遥此世

作者 : Alamtah

分级 少年 无倾向

原型 文豪野犬 太宰治 , 中原中也 , 森鸥外 , 织田作

状态 已完结

230 4 2022-7-22 13:27
导读
人生难得一逍遥。
从第一个伤口在手腕上开出花时你就已经下定决心去死,血液滴滴答答在地上汇聚成河的模样是此生难得一见的光景。于是你向后仰躺在地,不理会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再过几秒就会有“好心人”赶来拨打热线,或是试图救你。你叫太宰治,今年大约十二岁,人生目标是死去。

你果然又被救到医院,护士看着你的手腕骂骂咧咧地走开。那上面确实足够惨不忍睹,横七竖八的伤口没结巴的结巴了的全部搅和在一块,你甚至觉得可以在上面划出一个横滨地图来。打点滴是不可或缺的,虽然当时你并不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意义,只觉得躺在病床上很烦,视线对面也没有转移注意力的动画片。于是你不出人意料地在点滴打完之前溜走,抓住了送药的空当正大光明地从医院门口离开。你游荡在街上看见卖小刀的店铺心下了然,顺便从怀里拽出一本自杀手册来看看。

你遇到森鸥外的那年约莫十四岁,个子比之前长高了些,手腕上的伤口也消去大半,脖子上的青污却多了不知多少条。他见到你时你还在昏迷,手边是用来作案的刀。他把你带进叫港口Mafia的组织,坐在病床边递上一杯水问你喝不喝。你的第一印象便告诉自己眼前的人并非医生那么简单,反应过来时话已经从口中溜出,病床边的人笑笑说他只是首领的私人医生。他似乎详细地调查了你的身份地位与经历,于是你在他面前如同一本破解的侦探小说,你把头别向窗外不再搭理。后来他趁机邀你进入组织,你在见证血从床上蔓延到室外的那一刻便在心底嗤笑,这不过是Mafia里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你轻巧接过他给的黑色风衣,他的眼底出现波澜与光明。

你表面上为了得到药剂答应与他共谋,于是他笑了,阳光未能照在他脸上。你在之后认识了中原中也,那年你十五岁,个子又高了些,脸上的绷带换的勤也就没有人看的出来绷带下面的故事。你用一条断掉的手臂与中原中也相识,你们同年纪但他却比你整整矮上一头。你们互相打着激烈的语言战,未曾注意到森鸥外的脸线条柔和起来。你在某一个失眠的晚上去找已经成为首领的森鸥外,他坐在椅子上手中金头钢笔批着文件。你很疑惑为何把你和中原中也硬是凑在一块儿,森鸥外只是苦恼地笑笑回答之前就已说过的“你很像我”。那时你没有遇到福田谕吉,武装侦探社也不知在哪本书里开启着故事。你只知道森鸥外的表情不是平常闲聊的淡淡,那份表情是当时未曾积淀的你无法理解的释然。

你很快熟悉了新的搭档中原中也,你知道他外表之下藏着的是怎样一个灵魂。于是你开始用各种奇奇怪怪的代号叫他,只是为了看他脸上出现与年少不相配比的愤怒。那之后你初步学会算计人心,尽管再小一点的时候你便会揣摩心思,只是来到Mafia这种被人厌弃的本领反倒成为了上品。在某一天开着台灯阅读自杀手册时中原中也踢开门一把拽去那本书,仅仅翻了两页他的表情便从厌恶转为了恐惧。你明显知道他在害怕,于是你关了台灯在夜色里大笑出声,声音是蔑视生命的苦痛与曾经。中原中也在后来说,他当时确实有一瞬间的恐惧,只是为了面前的人终有一天会实现愿望而已。他随即意识到你在嘲笑他,于是咬牙愤恨出声,太宰治你赶快去死吧!你眯着眼看着窗外的阳光斜射入室内,笑着回答他说感谢祝福。

你们渐渐成为了Mafia里能力最出色的组合,森鸥外对此只是笑了笑然后开始称你们为“双黑”。你很清楚他说的年轻的血液并不单单指你们的其中之一,只有两人一起才配被赐予组合名称。这件事情的来源是那天晚上中原中也开启污浊后的疯狂毁坏,你站在他背后默默欣赏了会儿才走上前去消除他的异能。你并不清楚自己想的究竟是十几个月前的初见或者还是其他什么,你只是在睡前又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在脑海里整理一下至今为止手上的人命与案件。说实在的当时你的心思就连几年后的你也为之赞叹,毕竟那可是极少数人才能做到的专一,你专心致志地为Mafia服务着,并在一次次的自杀中轮回。你把眼睛上的绷带取下认真看了会儿窗外的云,然后又换条绷带缠上脑袋。

那年你十六岁,依然比中也高出一个头,你身上还穿着森鸥外给的大衣。你通过一场战争结识了作为最底层干部的织田作之助和作为情报员的坂口安吾,你很喜欢和他们一起在lupin喝酒,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三人才能放下身段以最真实的样子谈话。你其实很讨厌人心,因为在你眼里大部分人心都是肮脏的只为一己私欲的,你看透了那些衣冠楚楚下污浊不堪的脏污血液,于是你再一次陷入疑问,人到底是怎样一种生物。织田作在这时打乱你的思维,他好像看出你的不对劲于是拿着玻璃杯对着你的杯子敲出“叮”一声脆响,金色的液体在其中和着冰块一起晃荡。你于是讲起了年轻女人的爱恨情仇,安吾似乎并不感兴趣一般喝着手里的红色液体,织田作倒是来了兴致接着你的话讲结局。他猜的结局八九不离十,你看着手里的冰块慢慢化掉,笑着对他说正确以及今天就先到这里。你注意到了安吾包里的东西,笑着说不如合影一张再走。那张照片一直留在记忆里面,纪念那些即将逝去又一直牵挂着的东西。


轻松的日子总是很少,你常常浸泡在斗争里。黑暗的血液在身躯里四处奔走,你睁开眼对着天花板笑笑,今夜又是失眠的一晚。时间还在向前跑着,织田作向你讲着他收养的孩子的趣事,你来了兴趣要去尝尝辣咖喱。咖喱辣到人睁不开眼,没吃惯的你听见了少见的织田作的大笑。你看见那些快乐的孩子,心里本该涌起的酸涩和苦痛统统变成了咳嗽。织田作上来递给你一杯水担心你呛到,你却摆摆手问他有没有蟹肉罐头,脸上的笑天真地如同那些孩子。安吾去了国外出差,聚在Lupin的日子又随着时间一推再推,你缠着手上一圈一圈的绷带,开个玩笑说像是树的年轮。


那年你十八岁,成人礼是成为Mafia的干部,森鸥外亲手给你理好大衣的领,脸上的笑含着皱纹。你收养了来自贫民窟的芥川,教导他如何收刀入鞘。诚然,你的教育方法粗暴而简洁,但效果却意外的显著。你只是觉得那孩子应当被用以对抗更强的敌人,要想达到目的需得历经磨难。再一次推开Lupin的门,安吾早已坐好举起了杯。你三言两语戳穿他的伪装,闭着眼说没那么伤心,毕竟有价值的东西早在得到那一刻就失去了。安吾苦笑着讲着愿景,织田作转过头皱起了眉,你和他一个在心里一个在话里不约而同的说着,“没有那种时候啊”。那张照片在安吾酒杯旁边放着,仿佛凝固了你们之间的联系。在Lupin的门被安吾关上的一刹那,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消失了。

那时候你以为什么事都是可以被预料的,战斗也好任务也罢。但你不知道一切事物拿捏过稳就会出现难以预见的偏差,有些东西任再缜密的心思也会疏漏。织田作抚养的孩子被杀、mimic设好的埋伏、秘密的谈话,一切都朝着偏颇的地方驶去。你努力捡着自己从不暴露给别人的话去劝织田作,伸出手去是空气混杂着雷雨降临前的闷湿,而织田作没有回头。他向着那方走过去了,走向他选择的结局。你来到森鸥外的面前妄想着他能给予帮助,谁知他只是笑笑,眼角扫过桌上的文件。你一瞬间就明白了那些充满违和感的东西之间的联系,只不过是首领为了保全组织而设好的上佳棋局,棋子怎样他无所谓。

心底迸发出的担忧和厌恶充斥了胸腔,你淡淡地说着那是我的朋友,最终还是逃脱拘留狂奔向那个地方。你跑着,用尽所有方法只求快速到达那里,撕裂喉咙叫出那声织田作。怀中即将死去的友人气若游丝地讲着早已深思千百遍的话,他的手扯下你的束缚。他要你去往光明,他给你带来光明。那一瞬间你眼底闪过太多匆匆,织田作的咖喱安吾的照相机Lupin的冰球,最终画面定格在友人的笑容上。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眼里却有什么东西亮了。两周之后你换了亮色的衣衫,笑意盈盈的对着种田问那是能救人的工作吗。你从此变得爱笑,像是新生活开始了一样。

时间那个怪物依旧一分不差地向前跑着,今年你二十岁,国木田说了句“生日快乐但希望你不要在生日当天添麻烦”推推眼镜就当祝福。你通过入社测试与他成为搭档,默契度是难以想象的高。吵闹的社员,略显繁忙的工作,一切和之前不同又好像和之前相同,只是你能轻易看见他们眼里的光明,而不是某些黑暗笼罩的阴翳。你邀请白虎少年加入侦探社,思量着应对魔人究竟要如何是好。中岛试着猜了猜你之前的工作,最终还是失败告终。黑暗的过去总是不那么容易被揭开的,你靠着墓碑想着,伸手触到蓝天的蓝。同事们并不能理解你的怪癖却一直尊重它,你看着时针划过去划过去,思惴着如果有死神该以何等面目站立彼方。

名为“组合”的外国组织在踏上横滨的土地之时结局就显而易见。“双黑”复活击败霍华德,熟悉的脸庞却是对立的组织,配合起来又是默契满分。连通镜花使她阻止白鲸陷落,你看着手中的烟盒费尽心思讲述“杀了人也是可以向善的”。横滨最终避免毁于一旦,你看着落下去的夕阳,说着一切都才开始。

“共噬”的背后站着那位魔人,重新搭好的棋局是毕生未遇到的难度。连接,分析,误导,解决,陷入绝境又脱离困苦。事件的最后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杀了人而手上未沾染的鲜血,而他只是晃晃手中的镣铐,不着痕迹地笑笑。被捕入狱只是计划你心知肚明,在之前的交手和所谓的合作中你们互相试探,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理解之谈。侦探社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你恰巧在那时被逮捕,醒来对面果然是那位魔人。不得不感叹你求死的技术更上一层楼,控制心跳传播信号,你将心和千里外的侦探社员连接到一起。你知道即使没有你他们也会说着“全员到齐”,因为在他们心中你什么时候都在。和魔人的交流会办了不知几届,棋盘上移动的Queen和King足迹杂乱而无章法。他总是告诉你应当遵从神的意旨,你大手把棋子一甩嗤笑着说“你不了解神”。单薄的墙和永远不动的背景,时间在默尔索一天天地流逝,他的“眼睛”还未明了,你的“眼睛”是早就为他备好的炸药。

追寻正义的话语是一柄利刃,它会去伤害弱者,却并不能保护或拯救谁。你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自己接替森鸥外作为首领,而芥川就如你所说去了侦探社,被职员织田作好好地教导着。那是唯一一个你梦见的织田作写着小说的世界,你的选择在打开书那一刻就已经做好,牺牲自己保全世界。为了迎接那个世界的魔人,你设计让中岛和芥川殊死搏斗,而偷偷见到织田作的一刹那你甚至有冲上去拥抱他的冲动,可是那个世界的现实冷淡地如同织田作的眼睛。他说“不要叫我织田作”。是啊,他不认识你。你苦涩地笑着,连同苦酒一起喝下,用几乎小的快要哭出来的声音求他不要开枪。你在死之前见到了朋友,坠下楼的那刻似乎看见了大簇大簇的桃花盛开,风托起你的身体,你笑起来,终于像个孩子。

你从梦中惊醒过来,天花板还是熟悉的玻璃质地。至少梦中自杀成功,你如此安慰自己,忽略了心口撕裂似的疼痛对面牢房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用正常语言说了句问候,你懒懒地抬头答复,望着终日不变的背景出神。也许侦探社会失败,也许侦探社会成功。你尽了所有心力面对那个能理解你的宿敌,却又时时想起友人的话语。是的,那些东西终究不能填补你的孤独。

可是至少把孤独挤到了角落里。你笑着问陀思妥耶夫斯基要不要空中对弈,对方欣然同意于是你们又用着密语伤透监视人的脑筋。生活还得继续,你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但又好像没有,但至少这么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那天你又做了梦,你仿佛坐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卷起袖子边把手向天空伸去,晃动的足尖碰到了风的衣袖。天不吝啬地泼着蓝色的颜料,却小心使着白色,只在边缘处抹了几匹云,纱绸似地罩着。你什么都没有想,风只是过来蹭蹭你的脸。你笑起来,晃着腿哼起了不着调子的歌。

梦里你对风说,如此逍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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