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179410
作者 : 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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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原神 艾尔海森 , 赛诺
标签 海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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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2024-4-5 18:00
- 导读
- summary:阿海疑似得了ED,阿诺很急,患难夫夫携手共升旗(清水)
01
“簌——”
温热的水流应感而下,沿着浅褐色的指尖,打湿手心的粗茧和旧痕,徐徐淌入瓷白的弧形水槽。
偌大的镜中,沁红的眼瞳定定看向镜外白发深肤的年轻男子,昏黄灯光沉默若轻纱,封住他的眼耳口鼻,仅在内间传来的谈话声中轻扣了扣眼皮,泛起少许波澜。
赛诺没料到,洗个手的空档,也能在这种场合听到他和艾尔海森的八卦。
“……竟然能遇上A教!从我学生时代起他就一直是常驻殿堂级别的学术偶像,打飞的来跑这趟通告真值!”
“冷静,人家今天是陪同家属,正主你没瞧见?强强联姻哦。”
“啥?结婚?这两个人??我以为那是他弟弟呢……”
“嘘——小子你真敢啊,出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位的大名至今还挂在国安内网的首页,须弥联邦缉毒局的荣耀勋章!行走的一级英模!对外资料上显示也是科研世家出身,跟A只差两岁哦!”
“……你知道的太多了,不全吐出来就击毙你!”
……
今天是提纳里深造归国的接尘宴。
除了亲朋好友,来客大多是盘踞学术界鳌头的领军人物和各行各业的名流俊杰之士,有学术的地方就有交流,交流多了难免人多嘴杂,暗地滋生利益纠葛……
须弥的风气向来如此,早在读书期间赛诺便已见惯不惯。
不欲争口舌,镜中青年深吸了口气,擦干指缝水渍,扭头走了。
宴席会场的中心赫然是今日的主角,而稍稍偏后、远离热闹的角落,伫着衣装低调的两男一女。
赛诺脚尖一转,朝气场卓越浑然自成一家的三人方向走去。
嘴角噙笑的丽莎美目流转,眼神示意正躬着腰倾听居勒什嘱咐的艾尔海森人回来了。
“……老师,我会的。”
“好,谢谢你。”
艾尔海森回握了握老人那双常年浸润在实验室表皮被腐蚀的坑洼不平的手,转身面向自己一脸诧异的合法伴侣,颔首问好。
算起来,他们快两个月没正经碰过面了。
久违的机会,两人皆不动声色地各自端详了彼此一番。
你没变,我也一样——赛诺仰头,饮了一口艾尔海森递来的无酒精饮料,眼角余光扫过灰发男人脖颈间束在高雅领口下的白皙肌肤,线条优美的喉结悬在中央,像枚光泽诱人的成熟果实。
“礼物给了吗?”艾尔海森冷不丁地问。
赛诺愣了愣,“还没,时机不合适。”他偏过头,雪白睫羽的尾端尖尖,不见锋芒,“你怎么知道我给提纳里准备了礼物?”
“无意看到了,放在玄关的绿色盒子,内侧写的定制日期却是四年前……我知你大概不会注意这些细节,所以私自替换了同色系的包装,嗯,没发现吗?”
赛诺眨巴眨巴,干涩的大脑皮层试图将这几个节点的因果串联,且被沉吟的一声“亲爱的”打断,恍若后知后觉般,从对方青绿如玉制的温润瞳眸中,品味出了一丝促狭。
“没……”
他哪有空关心这些。
被伴侣可爱地瞪了一眼的艾尔海森脸皮结实,轻描细谈地带过这笔涉嫌窥探隐私的帐,见赛诺并不排斥,顺势牵住的手心逐渐变为十指相扣。
宴会进行到中段,很快便有掐好时间的聪明人,既不显谄媚又落落大方,热情地向艾尔海森教授请教攀谈——辞去代理总理一职后回归首都大学,现兼教令院秘书长,明面上的净善宫第一代言人,谁都乐意卖个好。
杵在伴侣身旁的赛诺垂首摇晃杯中液体,状若置身事外,实则分外耳清目明。
从光明正大的打量再到几不可闻的细碎窃语,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料谈资于二人而言皆是家常便饭,但当面祝福,背后拿他们什么时候离婚来打赌……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所有人都默认他们的婚姻是一场出色且不幸的政治作秀。
艾尔海森抽空瞥了一眼身旁紧紧挨着却默不作声的白发青年,心想今天怕是场合不对,否则他家这位早该掀桌而起,见一个收拾一个。
他哪知道,赛诺早被频繁的搭话烦得神游天外,现在脑子里只徘徊着一个灵魂质问:
结婚这么些年,他有送过艾尔海森什么礼物吗?
想不起来。
……
“怎么,心情不好了?”
煌煌如昼的水晶灯下,与绅士淑女们游刃有余谈笑风生的完美男人俯低上身,小声抵在赛诺耳畔低语,指缝轻轻相碰的灿银婚戒,提醒这个人已经属于他的事实。
……真他妈绝了。
赛诺抬手悄悄摸了摸鼻尖,不敢直视对方那张汲取万千光芒的俊美神颜,心虚。
居勒什上了年纪,精力不比年轻人,提前离场顺带将舆论中心的二人摘了出来,留下丽莎替他们应付善后。
赛诺开车先送居勒什回府,老人家心思细腻,临下车摆手让他们不用进门。
“你们俩好好过,多留些时间相处,比什么都好!”
新目的地的坐标定在了他们名下唯一的共同房产。
独剩自动导航语音的阒静空间,驾驶座上的青年目光沉沉,趁着夜色,将酝酿一晚上的郁闷全倒腾出来,向歪坐在副驾上醒酒的伴侣尽数倾诉。
结婚前,他们约法三章,其中之一便是彼此坦诚,有话就说。
赛诺原不懂这跟工作上的就事论事有何区别,只有真正实操过几次后,才明白这是深暗语言奥秘的艾尔海森教授对他的特别优待。
“……艾尔海森,如果感到委屈,你一定要告诉我,坦诚是相互的,即使那个让你不舒服的原因是我、我会尽可能弥补,真的。”赛诺摸了摸伴侣微微发烫的鼻梁,顺手将一缕垂下的耳髪埋进对方耳后,眸光渐渐冷却,“今晚让你听到那些不干不净的话,是我的责任,今后你不必再理会那些人。我会处理。”
艾尔海森怔怔地注视着那还当他是学院派出身的清正小白杨的前缉毒局头号猎犬,一时失笑。
“你错了,赛诺。我从不后悔我的选择,包容你的粗心大意只因为我本就不介意,你是我的,你已经属于我了……更何况物质上我俩早就合法绑定,又谈何弥补?”
艾尔海森让人就近停车,探手勾起赛诺的锁骨上的金色链条,四目相对。
“我一直很满意这段婚姻,你呢?”
答案消弭于微热的唇齿间。
02
进入梅雨季后,天色总是灰蒙蒙。
幽暗的蔼蔼水汽蒙住玻璃,凝成水珠划过窗台,滴落地板。
听着雨声,赛诺眼皮半阖地恹恹躺在藤椅上,毛毯随蜷起的身子慢慢往下掉。
肋腔下方阵阵游走作痛,沉甸甸的,像住了长年个不交房租的恶霸,整天抱怨房子狭隘陈腐,对着墙壁敲敲打打。
大学毕业后,赛诺没有遵循居勒什的要求继续深造,毅然投身军方,从最基层最危险的部门一步步做起,他做过边防检查站的警卫,做过卧底,辗转大陆各地,咬着牙吃尽了苦头,换来一身陈伤病痛。
退下一线后,赛诺被上头安排到了教令院风纪部门,领了份虚衔文职,光明正大地驻进了窗明几净的办公大楼。
光凭内网上那寥寥数字客观直白的骇人履历,风纪官们一律对神出鬼没深入简出的老大肃然起敬,即便赛诺经常请假不在。
深不知,他们眼中为须弥出生入死正在执行不为人知的神秘任务的大风纪官,实际只是旧伤复发,在家休养。
赛诺也不想让属下看到自己这幅样子,要死不活的,他要脸。
厨房传来的醇美米香撩人味蕾,艾尔海森端着瓷碗和调羹放到茶几上,探手摸了摸赛诺的额头。
温度基本退下了。
昨晚赛诺突然发起高烧,家庭医生半夜赶来给人挂水开药,前前后后折腾了一宿,艾尔海森的眉宇间肉眼可见地残留着些许疲惫。
赛诺抬起手臂、想摸摸伴侣眼周的淡淡乌青,却被对方误以为是起不来身,挽起袖子的双臂肌肉微隆,穿过他的腋窝,直接整个抱了起来。
骤然失重,赛诺瞪大眼睛,手不自觉抱住艾尔海森那颗毛绒绒的灰色脑袋,微张的小口像在惊讶对方何时有这么大力气了。
“不重吗?”
湿漉漉的鼻音稍瓮,磨磨蹭蹭地扑在裸露在外的耳廓,艾尔海森边走边朝上颠了颠,“轻,轻的我都有点心慌了。”
他微不可查地叹息。
赛诺坐在艾尔海森腿上吃完了一碗清粥,有东西垫胃,接下来才是“重量级选手”。
璃月汤药偏养生、重调养,熬制几个小时得来一碗深不见底的黑糊糊……太刺激了。
赛诺哀求地看人:“可以,晚点喝吗?”
“凉了会失去药性,口感也更差。”艾尔海森面不改色地搅了搅碗底沉淀,“这个量是我跟医生请教后浓缩后的量,一天一次,乖,喝完我有奖励……”
话音未落,赛诺飞速夺过汤碗一口闷下……早死早超生!
苦涩辛辣的味道霸道地充斥赛诺的整个口腔,失调的五官皱成一团,他焦急地连拍艾尔海森大腿,咿唔咿唔地试图表达“要水”这一诉求,好不可怜。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拭去赛诺嘴角溢出的汁液,食拇指顺势掐起对方下颌软肉,转向自己的方向,就近吻下。
不由分说的舌尖交缠和唾液交换,困在人怀中的赛诺推也不是、踢又怕踢坏,无从下手之际,嘴里俶尔咂摸出一丝淡淡的清甜,余光瞟向茶几——
一盒刚拆封的枣椰糖,摊开的绿色糖纸布灵布灵。
坚硬的圆球一而再三地被推来阻去,灵活地周旋于滚烫柔软的肉腔红肉间隙,渐渐缩小存在,在高温中消泯不觅痕迹。
镶嵌菱形红瞳的浓绿眼眸笑盈盈地侧头看过来,予人温柔的错觉。
艾尔海森靠着沙发,问:“再来一个?”
刚拿手背擦过下巴的赛诺滚了滚舌,索性屈膝跪在人两腿之间,“……其实不甜也没关系。”
他倾身扬首,对方默契地随即追逐而下。
……
玩光了整个上午,艾尔海森教授下午有定期研讨会,不得不丢下病中的伴侣,前去例行公事地关照门下弟子的研究进度,他挑选的学生标准不算高,但凡敢进组的,都是具备相当觉悟的科研全才,至少在不需要费心指导这方面,教授自我感觉良好。
赛诺眼看着对外端方持重的教授花一小时梳妆整齐,大衣盖住腰侧被抓皱的衬衣,直到最后,也没有出声提醒。
等人走后,他捡起掉在地板上毛毯,扑到留有余温的沙发上打滚——
怎会如此!
究竟是该希望有人能察觉这点瑕疵,还是干脆捂得严严实实,不要叫人发现呢?赛诺不知道,他只想找个逢藏进去。
艾尔海森与赛诺从小在同一个大院长大。
因为父母亲属都是教令院在职或曾在职的要员,同辈的小孩自小生活在浓厚的学术氛围和严格的政教背景下,从能识文断字起,便或多或少开始接触许多不苟世俗的科学真理,顺其自然地走上家中铺垫好的漫漫长路,接过一代代前辈身上机械般不停运转、探索究极智慧的重任。
唯二的两个例外,在一众四眼仔中显得格格不入。
一个身世不明,半路开始耳濡目染,一个双亲过世,早早孤绝于众人。
明明就住在彼此隔壁,却几乎没有一起玩过,直到上了高中,才在同乘的悬浮电车上,因相同的制服意外结缘。
年级、身高、擅长的天赋领域各不尽相同,但似乎冥冥中‘艾尔海森’与‘赛诺’注定会是一生的同行者。
闲暇时,两个少年抛开烦恼,心无旁骛坐在图书馆借国际棋盘信手一局,眼中只有面前的对手。
“你做不到的事由我来做,我做不到的事由你来做。”少年艾尔海森移动棋子,漫不经心间转瞬攻守逆转,“这样事态就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少年赛诺沉默以对。
青春太短,他只将这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关系当做夜半梦回的懵懂心悸,从未有过见光的心理准备。
若干年后,赛诺结束潜伏,亲手粉碎某跨国犯罪集团的阴谋,了断这些年所有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的前景和退路,也包括他自己。
一面立下滔天大功,一面又因己方内政波动,备受大人物的忌惮和畏惧,罪犯尚且躲在律法之下苟且偷生,加诸英雄己身的过高赞誉却引来重重质疑与诘问。
明面上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实际进退维谷,飞升与堕落只在一念之间。
在赛诺因一次冲动失误伤人被关禁闭,连日高强度的审讯快把他逼疯时,新出任的代理总理,亦是此次权力斗争的赢家艾尔海森帮了他。
以联姻的方式避祸,如他们这等家世,也只是圈内相对常见的共荣手段,就像两棵原本各不相干的大树,因缘交缠、互相凭依,无论是否同一品种,是否能结果,只要根繁叶茂,百年长青就行。
从一开始艾尔海森就与赛诺讲明,他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不存在谁亏欠谁的,他帮你,就是在帮自己。
从此一年过了,两年过了……即便风波平息,一切尘埃落定,艾尔海森也绝口不提契约的最终期限。
赛诺点亮手机屏幕,登上虚空,搜索首都大学——官网陈列出的终身教授,艾尔海森的头像赫然挂在其上。
年轻、内敛、又锐不可当。
聪明的小骗子——赛诺轻轻戳了戳相框里的灰脑袋,手指不小心划到头像旁边关联的论坛最新通知,页面跳转——
醒目的红色标题瞬间刺痛了赛诺的双眼。
这是什么?点一下。
这是什么?点一下。
……
半小时后,赛诺颤抖地翻开通讯录,找到“多莉”,深吸了口气,拨通了电话。
03
艾尔海森最近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心血来潮的伴侣不仅日日空出时间陪他健身,还研究起了食谱,每天艾尔海森下班回家都能吃到赛诺亲手煲的补汤和精心搭配的菜肴。
就是味道有点怪,对练的时候下手有点重,还有晨跑,早起是不可能早……
躺在大床上的灰发男人睁开惺忪的睡眼,忽觉胸口以下凉飕飕,想抬首朝下看,手腕间紧绷的阻力反将他掼回原位。
艾尔海森:“……”
救救,一觉醒来就被伴侣绑在床头,救救——
同样只穿着下裤的赛诺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沿,迎着冰冷晨曦落下的视线扫过伴侣赤裸的精壮胸膛,像在看一块上好白肉。
“……什么情况?”艾尔海森忍不住先出声。
“你觉得呢。”
“……”
“也许……是需要我配合做什么实验?”
“唔,你希望我做点什么好呢。”
只要不是谋杀亲夫什么都行——
赛诺抬手、轻点了点艾尔海森心口的翠绿宝石,警告对方不要轻举妄动,背身从床下掏出一个大纸盒,里面花花绿绿奇形怪状的东西哗啦啦倒在床单上,仿佛上菜前的最后点缀。
“不必再隐瞒,我已经全部知道了。”赛诺跨过伴侣的两条大长腿,欺身而上,将事先准备好的手机怼到对方面前:
【818:古提瓦特语言学的A教究竟是不是ED?】
1# 跨专业但冲着A那张脸无脑冲了研,平时基本无缘得见导师,昨天意外在卫生间相遇……唔,我是男的,虽然打了招呼但完全没有被记住脸(悲)
然后就看到了「哔——」和「哔——」
……
回寝室性奋一通过后,自卑又阴暗地爬上虚空……告诉我,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2# 假的。你信吗?
3# 同志展开细说。
4# Cow——是不是你这个B——抢走了我的保研名额!我掐死你!!!
……
84# 师弟……你不是第一个有疑问的师弟,但你绝对是第一个敢冒死上校园网八卦的勇士!
本人研三,马上准备申PHD,没错就是A……一失足成千古恨,警告各位学弟学妹,警惕美人博导警惕美人博导警惕美人博导!颜控的下场就是我花两年半的时间独立完成了选题定题,修学分的同时还要时不时应付A的突击抽查,论文写到一半最后全给我毙了半年内重头再来……(微笑)
他是人吗。
不,他是AI(声嘶力竭)哈什魔——
……
一切怀疑都是合理的,可靠的,建立在惨痛教训之下的真实。
你们继续猜吧,我先润了。
……
111# 插楼,听之前退职的讲师爆料,说每次同事聚会团建后一起去做大保健,A都很不合群……
112# 他不会是个女的。
113# mua的楼上,女的招谁惹谁了!仙女的事你少管!
……
265# 提醒一下楼上的各位小作文们,A教本人已婚多年,不要在论坛传播谣言助长各种歪风邪气,就算人家真有什么生理缺陷,跟你半毛钱关系。
166# 经典理中客。我同情他老婆不行?
167# srds,这种人真的有老婆吗?不是他的幻想吗?
168# 没见过。
169# 没见过+1
……
大学生的日子果然还是太好过了。艾尔海森教授严肃地想道。
原本用来交流学术的论坛因为功能太废已经沦为各大院八卦的线上花园,讨论的内容风气比千人百面的社交场更肆意张扬百花齐放,艾尔海森不止一次被同事私下调侃过,他本人却从未放在心上。
年轻人的恶意总是赤裸裸的,直白又浅显,看的令人发笑。
不觉得好笑的,只有他关心则乱、最近沉迷网上冲浪的妻子。
艾尔海森几乎可以想象赛诺被谣言误导后火速下单这一床“小玩意”的雷厉风行。
结合最近一年多因为职位调动他们很难有时间共处,经常做到一半就被各种原因打断……赛诺敛下眼睑,暗含同情和不忍地说:“我们不要讳疾忌医,艾尔海森。因为我的疏忽,导致你……没关系,你放心,这辈子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学习’!”
艾尔海森:“……”
ED一事可大可小,赛诺私下咨询过提纳里,光凭他的描述不能完全区分究竟是心理性的,还是器质性的,为了不伤害艾尔海森的自尊心,他接纳了好友“改善生活”“心理疏导”等基础治疗方案。
效果都不怎么样,不如他亲身上阵,进行“性生活指导”!
赛诺轻飘飘地骑在艾尔海森的胯间,双手撑在枕头上,抿了抿唇瓣,“如果你实在不行……换我来也是一样的!”
圆溜溜的瞳仁透红闪烁,左眼写着“不想吃素”,右眼写着“好馋好馋”。
艾尔海森再不发言,不止是他……的清白,身为老攻的尊严何在!
赛诺曾教过艾尔海森这套既不伤人又牢靠的捆绑手法,恐怕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当自己的“囚犯”突然挣脱束缚,翻身将他死死压在下方时——
“?”
大腿被木仓抵着。刚上膛,有点烫。
高涨的兴致瞬间哑火,表情一片空白的伴侣彻底逗乐了艾尔海森,他埋在赛诺颈间,肩头不住地上下抖动。
赛诺:“……”有完没完。
笑过了这阵,作为被误解的“苦大仇深”的丈夫,艾尔海森想了想,侧躺在床上与赛诺慢慢道明。
“你还记得去年你住院的事吗?”
风纪部门虽然不直接涉政,但工作性质不可避免地招人仇恨,伴随着不同于前线的隐秘危险。
“那次……你伤得比较重,医院给你做了全身的大换血,如果不是居勒什老师提醒,没人知道你从小就有心脏病。”
术后,为了患者的健康考虑,医生建议他们未来在房事上需要克制。
本就对联姻不甚满意的居勒什果断与艾尔海森定下君子协议。
知子莫若父,居勒什最能体会赛诺当初跌入谷底被迫联姻的苦楚,但他的孩子永远是善良的,无私的,即使被折断一身骄傲,打碎脊骨,也从不责怪亲手为他披上枷锁的人。
——没关系,那是艾尔海森,我愿意。
庆幸的是,艾尔海森始终对他的儿子情深义重,居勒什有时候反而觉得是他们父子俩拖累了一个前途大好的后辈,不止一次建议他DY。艾尔海森反劝老爷子不必执着于直系血脉,须弥的世家传承只要维系三代以内血脉相通即可,他父母早死,但旁支亲戚却不少。
在艾尔海森教授眼中,学识财富将来不会再是小部分人的专属,资源流通的传递渠道今后也会越来越广泛……这就不是他这个前代理总理该操心的了。
“明白了吗?不是我不行,而是在你彻底养好身体以前,我都愿意等。”艾尔海森笑吟吟地看着怀中人,眼中深情不容欺骗。
“……要是一直都不会好呢?”
“那就一直等。”
赛诺吸了吸鼻子,感动之余,手上还不忘安抚了一下正对着他小腹释放热量的大鸟。
已经快被蹭出火花的艾尔海森深明大义地决定白日宣淫,绝不错过这个趁火打劫的大好机会。
“公平起见,你七我三。”他指着床上一堆小玩具。
“好……等等、教授是不认识公平二字吗。”
“没办法,你买的尺寸与我不符……劳烦大风纪官,替我多操劳操劳。”
赛诺傻眼了。
憋了小半年的男人咬了咬妻子养成肉感的脸颊,满含期待地看着他,问:“赛诺,我可以开始了吗?”
“……”
桑歌玛哈巴依——可恶的奸商——
04
首都大学的大礼堂。
一大早开门,入场十分钟后座无虚席,密密麻麻坐着各个院的学生和教师,兴奋又崇拜地仰望讲台话筒前的英俊男人。
艾尔海森教授回校后的首次演讲,得到了空前绝后的欢迎和好评。
开篇定调,开门见山地略过寒暄,大胆假设,谨慎求证,用词犀利精准,句句针砭时弊鞭辟入里,引人深刻反思的同时,偶尔冒出几个无伤大雅的冷笑话,显得幽默又风趣。
第一排挨着过道的座位上,一位从头到尾脚裹得严严实实的口罩男安静地听完了全程,虽不参与身边激烈的讨论和赞叹,但每到精彩之处也会跟着底下人一齐鼓掌。
掌声响起,艾尔海森教授眼镜下锐利的目光若有所觉地扫向台下,正巧与一双沉静如渊的深红瞳眸不期而遇。
婉拒后续的献花和交流一系列流程,艾尔海森匆匆回了后台,脚步不停地追逐那个默默逆着人流走出礼堂的人影。
赛诺站在水泉池旁,勾下一点口罩,朝着艾尔海森的方向招手。
“怎么想到来学校?”艾尔海森以一个远超安全社交距离的姿势挡在赛诺眼前,隔绝身后形形色色的视线。
赛诺自然无法忽视那些年轻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呼,他突然踮起脚、坏心眼地拉住教授闲置的手掌,声量低得近乎在耳畔呢喃,“难得有机会来大学,不带我逛逛吗,艾尔海森教授?”
艾尔海森罕见地有些走神。
自高中毕业后,他仿佛再一次看到了那个两眼亮晶晶,不容抗拒地拉他一起下棋的少年。
赛诺又勾了勾艾尔海森的手心,“好不好嘛?”
身后猴子们的起哄声更大了。
被公然调戏的艾尔海森教授怔了怔,随即状似难受地弯下腰、将头靠在赛诺的肩窝里不起来,被问是不是突发疾病,也只闷闷地回道:“没什么——”
只是突然发现,只要同你在一起,我可能也不过是个意外单纯的男人。
爸爸妈妈曾说,会永远爱我,可是因为意外,永远很快就结束了。
少年时一眼万年的少年,永别般的错过后,阴差阳错再重逢——
是的,我爱他,正如他也爱着我,直到我们彼此的生命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