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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流】打完魔物不及时清理的后果

作者 : skara9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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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散兵 , 原神流浪者

标签 散流 , 散兵水仙

文集 其他想法的水仙相关

3646 95 2023-9-23 16:33
导读
痛太痛了,搞个擦边老福特都不给过,只能把完整的发这了
大概是刚在一起相处不久的两位,一个积极贴贴一个十分不自在
ooc预警
全篇总结:要好好关心身体,不然会被对象随意拿捏
       他曾见过那人肆意潇洒戏弄敌人的游刃有余,像是一阵撞破一切障碍的旋风,悬于后方舞动的飘带飒飒作响,尔后化身一束风压,将面前的魔物狠狠掼倒在地。

  烟尘于中心弥漫而起,围绕着遮掩住湛蓝色的身形。他眯上眼睛,目光往其中捕捉到隐约显现出的残影。好的,他见到那人立于尘埃中侧过脸,眼眸中的凌厉在触到自己时稍稍柔和了些许。

  “风的力量很适合你。”他表达了十分真挚的夸奖。

  “...可用的力量罢了。”从灰蒙中穿过的人偶挥散尘雾,又在轻擦鼻翼后蹙起了眉尖。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一丝反射阳光的清亮从那人瞳孔跃过,其中模糊映出了面容。须臾过后,他笑着开了口:

  “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面前的人将手伸到后颈上按了按,又微不可察地停顿一下:“你多虑了。”

  有些奇怪。

  他沉眸观察着,将对方突然陷入的沉思模样看在眼里,随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对,这都应付不了就太没用了。”

  “...”对方白了他一眼,扭头向着深林走去,“走吧,去下一处。”

  骤然带起的风掀开那人鬓角的发丝,带了血色的颌角隐隐约约间浮现,以常人的审美来说,这确实很漂亮...等等,人偶的皮肤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吗?

  手指不自觉抚上自己下颌,只得到一手冰凉的冷意。他开始在脑海里回想与对方的接触,明明那也应当是同样的温度。

  见他停下脚步,那人不解的目光朝这边略过,而后抱臂轻抬下颌。修长的脖颈不知何时褪去了苍白,溅满魔物血液的细小伤痕周边泛着淡淡的粉。

  这一天确实和魔物周旋了很久。他盯着那几道小小的口子,心绪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你在发什么呆?”

  声音带动了那人喉间的上下收缩,引导他的视线窥探般往下勾勒,那道在黑衣衬托下更显分明的精致锁骨跟随对方手腕的摆动刻画出深邃诱人的凹窝,就连白色外衬下方也隐约暴露出苍白的一肩牵动他的心弦。

  他甚至能想象出掌心覆于其上的触感,那应当是冰凉的,不过在被褪去蔽身的衣物后,这具身体就会随他指尖的游走而轻微战栗,在坠入热烈和纷乱的边缘游曳。

  “...怎么不说话?”

  人影在视线中一步步走近,近得他能瞧见那在风中微颤的眼睫。他带着覷覦的视线将那鄙夷神态拆分理解了个遍,从裂缝中找出些自以为是的担忧。

  “担心我?”即使明知这样的揶揄会惹得对方吐出几句不痛不痒的嘲讽,他还是乐此不疲。

  抛开他们之间的关联,那人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尽管与他相近的脾性总能惹得双方产生摩擦与不快,但从各方面戏弄都能引起有趣的反应。

  错过任何一个能诱发那人情感波动的机会都是无趣、可惜的。

  他秉持着这样的信念,开始自顾自地浮想着打断对方即将出口的讥笑,揉碎对方脸上常挂的从容,最后来上一句——

  “你的表情有够傻的。”

  这一句先至的调侃如一粒掷到心潮的石子,于胸腔内泛起了无声的涟漪,思绪未尽,头脑就已被震得嗡嗡作响。在那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前,他上前几步,轻松把毫无防备的人推压在树干上,随后抵住肩膀吻了上去。

  一时间所有还未发出的咒骂都被堵回喉咙,他直勾勾的视线目睹了那人瞳孔在刹那间睁大,被推拒的惯性使对方一只手反贴上背后粗糙的树皮,另一只手下意识揽住他的腰。

  两顶同样宽大的斗笠在碰撞中散落在地,飘带与黑纱叠落在脚跟。他的膝盖卡入那人两腿间,就此断了对方逃避的退路。

  那人眉尖因短暂的讶然挑起,眼尾的一缕艳红勾人心魄。然而这样的怔愣只有刹那,他能感受到对方战栗一瞬又放松了身躯,而后不服输般主动挑弄起他深入的舌尖。

  感受到欲拒还迎的阻拦,他移下一只手钻入那身大敞的白袍,五指掐上对方绷直的腰,才发现这具暂时被他掌握的身躯在若有若无地颤抖。

  有这么敏感吗?

  过去相处的时间里,他们偶尔也会这样亲密接触,尽管两位都不知道这些行为意味着什么,不过这总能带来心底上的愉悦,还有对冲动的满足。

  要想达到这种程度,至少得再深入一些...

  天色渐暗,淡淡的阳光穿过叶缝拓印下,落在躯体上绽放出斑驳的光痕。那人一双眼眸虽因冷色调而冰凉得紧,内里却流淌着淡淡的情欲,又被他挑拣出了几分失态。

  于是一道声音教唆着、推搡着他撕下对方好整以暇的伪装,好让自己索取到最为脆弱的一角。

  “嘶...”

  一声痛哼在他突然的下劲撕咬下响起,那人微眯的眸中流露出一丝不悦。被咬破的唇角冒出了点点血花,他轻舐着,得寸进尺地沿着他臆想的颌角细密吻到喉结。

  腰侧衣物一紧,伤痕边的一圈纹路失控般流淌过微光,对方那只后扶住树干的手半推半就地抬起,指节陷入他的发丝间。

  他甚至能察觉到面前的人偶尽力抬高了下颌,这使被舔舐的喉结紧张滑动得更加明显。这不曾言说的纵容让他更加放肆,腰上的手开始往下伸进对方松垮的腰封底,一步步探入隐秘。

  “等等...”

  对方动作有了一瞬的停滞,愠怒地收回抱着他脑袋的手去阻止。贴在他小臂的掌心有些发烫,远高于人偶应有的体温。

  “你可得想清楚,这里不是让你撒野的地方。”那人声音沙哑,锢住他进一步动作的手指无意识蜷缩起。他抬眸端详一番,又轻咬了口对方浸透水光的锁骨。

  “偏僻之地,不会有人经过。”他听见惊起的飞鸟扑闪双翅而去,伴有头顶繁叶沙沙晃动的声响,偌大的林间除去略过的小兽和虫鸣,再不见其他踪迹。

  “...不要得寸进尺。”对方的语气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那双浅亮的眼眸微眯起来,动作也不像开始那般迁就。

  明显抗拒的模样让他恶劣的心思越发强烈,这点小小的阻拦不仅没派上什么用场,反倒让作乱的手更加过分。

  “我就这样,你准备怎么反抗?”他也压低了声音,凑在对方耳边得意轻笑。

  “还有事要做,不要浪费时...”本想讲道理的人偶突然乱了呼吸,随后气急败坏地使劲扯开他的手,“找死!?”

  真有趣啊。他这样欣赏着,笑得浑身都发起抖来。

  “给我等着...”对方那恶狠狠的磨牙声像是要将他大卸八块,位于视线中心的胸口开始汇聚起花纹般的淡蓝流光。

  眼见着那人彻底恼了火,他也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声碾碎落叶的轻微声响,一下子分去了他的心神。

  正在气头上的人不曾过多关注周边的情况,只是趁他不备攥紧手腕一使劲往外推搡。随着对方身体的前倾,那股瞬发的力度压得他往后踉跄了几步。

  于是那人的双腿也从他的压迫中解放出来,身后的一片空荡让他无处借力止歇,只得在对方的步步紧逼下不断倒退,最后让石头一绊找不准重心往后跌去。

  他自然也不甘示弱,抬手勾着对方脖颈就把人一同拽倒在了地上,两具躯体双双没入半人高的杂草丛中,甚至溅起了几片尘土。

  “谁!?”

  林间发出一声带着惊慌的询问,随着挡路的宽大枝叶被层层拨开,茂密的树丛中钻出好几个青绿色的人影。

  “别担心,应该是什么小动物闹出的动静。”其中一个笑着朝后面的人喊,紧接着整个队伍聚在一起讨论起来,不多久,这群教令院学生模样的人便四处散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流浪者和被他压在身下的散兵面面相觑,对方脸上那带着几分嘲讽的神情让他更觉心情复杂。他不明白,好好的一次清剿任务,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安分点,等他们离开。”忍着与对方肢体接触时无由来的刺痛,他往那边的队伍瞥了一眼。

  后颈上传来轻缓敲击的触感,像在提醒他集中注意力。流浪者下意识收回目光,下一秒就被散兵按着脑袋吻上了唇。

  这次的亲吻要比一开始温柔得多,刚刚止住血的伤口被舔舐着,又弥漫开几丝淡淡的铁锈味。流浪者撑在他脑袋边的双手指节微绷,竟显得无所适从起来。

  “都仔细点啊,这种特殊的药草只在这一处生长,要是找不到样本,研究又要延迟了。”

  于是通过大地蔓延到耳边的脚步更加凌乱,急促的落地声像流浪者本不存在的心跳,一下下叩在溢满回声的胸腔内。

  偏偏身下那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根本不担心让这群学生撞见这样尴尬又狼狈的场面,那双望着他的眼睛如偷腥的猫般狡黠地眯起,并再一次往他下唇留了个牙印。

  如果这群学生与他素不相识也就罢了,可传来的话语中夹杂了好几道耳熟的声音,像在料理兴趣小组时交流过,又好像某些找他问过问题的因论派学生。

  要是真让他们发现了...

  流浪者不敢想象这有多丢人,或许比阿帽的称呼更丢人。

  他回敬了散兵一个同样带着血的牙印,总算见着这不知羞耻的人偶“嘶”上一声缩了回去。趁对方皱着眉头用手指试探渗血的唇角,流浪者手肘发力直起了身。

  然而下一秒他又撞回了散兵的怀抱,将轻微发热的脸埋进肩窝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这草也太矮了吧?”

  不用想,就这样起身实在过于显眼,纵有百般不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趴了回来。

  身下人与他贴合的胸口起伏实在剧烈,可以看出某位执行官憋笑憋得很辛苦。流浪者又在他耳边小声骂了好几句,最后照旧往上咬了一口泄愤。

  “他们可没走远,阿帽先生还是得安静一些。”散兵装模作样地压着声线,顺势将流浪者的腰搂进了臂弯。

  流浪者对这些小动作早已见惯不怪了,他正焦虑着好像在时不时接近的脚步声。本就被扯得松散的衣物根本挡不住某人愈发过分的手,终于在被触碰到胸口时,他回了神。

  “...你是不是非得让这些学生看笑话?”流浪者再一次抓上了对方的手臂,这种情况下再亲密的接触就有点不合适了。

  “一些凡人有什么好为难的呢?”散兵不以为然,反倒因为流浪者的抵抗而略有不满,报复般用指甲隔着薄薄一层内衬去轻轻刮蹭。

  肩上一紧,流浪者张口恶狠狠咬了上去,力度之大甚至能让散兵感受到隐约的钝痛。又因为对方的脸离自己耳朵极近,他能听见那人刻意压抑的沉重呼吸。

  掌控人的欲望得到了极大满足,散兵瞥了瞥草叶间影影绰绰的身形,然后更恶劣地用指腹反复揉搓碾磨,并朝对方耳尖轻轻吹着气。

  咬紧衣服也堵不住的喘息在耳畔逐渐清晰,这下流浪者连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一边难以忍受地弓起背,一边瞪着眼将散兵的肩膀越咬越重。

  “这附近都没有啊...”

  “都找过了吗?”

  “那边不是还没找吗?”

  听着学生们越来越近的交谈声,散兵能感受到流浪者的喘息也发起了颤。随着呼吸的时断时续,对方那与他紧密贴合着的双腿,也一同轻微哆嗦着夹紧。

  不正常的反应。散兵心底暗自琢磨着,莫名想起对方脖颈上那沾了魔物血的伤口。然而气炸了的流浪者没有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那双原本搭在草地上的手臂在摩擦中窸窣作响,最后威胁般覆上了他的后颈。

  散兵识趣地放过对方格外敏感的那片区域,倒不是因为惧怕这点声厉内荏的恐吓,而是出于对某人可能被魔物伤到的关心。睫毛快速扫过脖颈的轻痒过于明显,也不知道埋在他肩上的流浪者是怎样一副神情。

  他侧过脸,眼角恰巧贴上流浪者眼尾的一抹红,两道如出一辙的红痕彼此渲染,隐约有湿润的触感浸透过来。

  这倒让他诧异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多加嘲讽。那点潮湿去的也快,不多久便在路过的流风中没了痕迹。

  寻找材料的学生们终究没有到这边来,他们三两招呼着聚集在较远的一块区域,好像有人在那边寻找到了实验用的对象。

  长叶晃动,开始有沙沙声在相对的寂静中悄悄冒头。散兵顾不得身上沾染的草屑,用他一双安分不久的手去拍了拍流浪者的背:“他们走远了。”

  “...我又没聋。”

  那人两手支撑着慢慢从散兵身上爬起来,原本服服帖帖的头发翘起了好几撮,甚至有几张叶片明目张胆地挂在发梢。他就这样朝散兵摆出一张臭脸,随后低头小心整理起凌乱不堪的衣服。

  比起流浪者要整洁多的散兵同样起了身,走到树底下捡起了搭在一块的两顶斗笠。他饶有兴致地将流浪者那顶戴在头上,然后把自己的递了过去。

  流浪者对他强势霸占斗笠的做法一言难尽,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后选择转身就走。还未被清理干净的几片叶子晃晃悠悠的,在脑袋上对着散兵耀武扬威。

  散兵快走几步跟上,抬手把看不惯的叶片薅了下来。趁流浪者还没来得及对他动手动脚的行为发火,他又把自己的斗笠一股脑扣了上去。

  “且慢。”他躲开略过脸侧的风刃,后撤几步成功与流浪者拉开了距离。耐心耗尽的人偶在前方盯着他,脚旁一圈的草叶被无形的风碾在了地上。

  “我劝你好好清理一下身上的伤。”他指了指自己脖子,善意地提醒道。

  流浪者眯眼忍了忍,好歹没把头上的斗笠扔下。他抬头眺望,望见落日在山间留的一层边,于是一口回绝了:“再耽搁下去事情做不完。”

  “比起这个,你更应该注意一下自己...”见他不准备再计较,散兵本想继续劝说,又在发现什么后倏地停住了,“那边有情况。”

  流浪者顺着方向看去,发现落在蕈兽堆里的学生们正东倒西歪地趴在地上,连呼救声都没来得及喊出,也难怪他没有察觉到异样。瞥了眼抱臂看热闹的散兵,流浪者深吸一口气,沉着脸靠过去替学生解围。

  于是散兵又观赏了一番流浪者暴打魔物的英姿,几道锋利得近乎撕裂空间的风刃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大片暴躁的蕈兽,待他乘风落下,手腕处还有风暴酝酿的余威。

  与这阵气势相反,脚尖刚一触地,步履不稳的人偶就像喝醉酒一般摇晃几步,随后闷头往地上扎。

  散兵眼疾手快上前接住,挑着眉四处打量怀里软绵绵的身体。流浪者的皮肤仍在发烫,没等他检查几处,对方的声音就有气无力地响起:

  “找个地方放我下来...”

  于是他带着流浪者远离了倒满蕈兽的区域,将因他轻微触碰而颤抖的人偶靠在了树底下,并一边安置一边阴阳怪气:“真是狼狈啊。”

  流浪者没什么心思去和他互怼,身体过度的异常让他无法再继续逃避,昏昏沉沉中,他甚至开始盘算要不就这样睡过去,免得这么难受。

  ...不,没必要,没什么影响。

  刚有点动作的流浪者又很快被散兵按住了,这位和他同为一体的愚人众执行官没好气地开口:“那魔物的血果然有问题,你现在又被蕈兽的孢子影响了,还是别乱动了。”

  “...我还有事。”

  “都说了那草神的任务不做也罢。”散兵摆了摆手,又在流浪者的凝视中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你乖乖在这待着,我去去就回。”

  回忆着曾与流浪者核对过的路线,散兵大范围清剿了这一带的魔物和死域。绕上好几圈后,他再一次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学生,最终大发慈悲地选择向最近的巡林员聚集地说明情况。

  领着人找到在森林乱闯的昏迷学生,散兵总算得了返回流浪者所在地的空暇。他回程脚步飞快,却又在即将到达终点前放缓了速度,力求以漫不经心的模样出现在流浪者眼前。

  说实话,他对流浪者执着于完成的任务没多大兴趣,也没什么救这些须弥人于危险中的责任心,这边的愚人众他更没什么归属感,放眼望去,整个世界只有流浪者是熟悉的。

  所以他才会为流浪者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至于与流浪者这般那般的接触和纠缠...通常是出于一时冲动,但也不排除他想捉弄一下对方。

  很明显,人偶对亲密之事的理解与一般人类略有不同。

  绕过最后一处挡路的灌木丛,满怀期待的散兵在见到眼前的一幕后僵在了原地。他几步走到巨树下,本应是流浪者暂歇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片被压平的草地。

  流浪者莫名其妙不见了,就在这短短一小时内。

  他的胸腔里无由来地填满了一种名叫不安的情绪,又努力压抑着不让它升为恐慌。面对着流浪者曾待过的位置,散兵垂眼默默盯着,好像能从那一块杂草中看出些什么蛛丝马迹。

  “在找我?”

  一双手从后面覆上了他的双眼,一同而至的还有落在后颈上的呼吸。和他相近的声音蕴着笑意,话语也放得极轻。

  散兵突然感觉到心底的不安有了流失的缺口,涌上来的变成了难以察觉的酸意。就着这点酸溜溜的意味,他酸溜溜地回道:

  “你怎么没被魔物吃掉?”

  “我还不至于那样没用。”流浪者还记着他怼自己的话,此刻直接送了回去。

  那之前的样子...是在依靠他吗?

  这样的想法又让散兵心情大好,大方地准备不再和流浪者计较。不清楚散兵心路历程的流浪者对他瞬间散去的低气压不知所以,半天等不到回应的他刚想缩手,又被另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你没事了?”对方手指摩挲着。

  “嘶...”

  这一声让散兵明白了一切。

  “我已经把你的任务都完成了,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也告诉了巡林员,所以...”他顿了顿,“你可以休息一下。”

  “人偶不需要多少休息,况且我现在也差不多好了,再到周围看看吧。”

  ...有点恼火。

  散兵不去理会他的说辞,反身就将兢兢业业的人偶一把捞起打横抱住。流浪者一懵,因突如其来的失重挣扎了几下,戴在散兵头上的那顶斗笠也有了虚幻之势。

  “别乱动。”散兵敏锐注意到这种情况,手臂一使劲抱得更紧了,“那位草神可没有布置更多的任务,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

  “再不听劝,我可就要继续趁虚而入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格外有效,流浪者不知回想起了什么,抬手扶了扶将要跌落的斗笠边缘,而后垂着脑袋静默良久,才发出一道有些不情愿的应答。

  “那便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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