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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伏】我的婚礼

作者 : 天台温酒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咒术回战 虎杖悠仁 , 伏黑惠

标签 虎伏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虎伏

289 0 2021-8-29 20:55
导读
我的婚礼
#原作向 小泽优子第一人称视角 OOC预警 一个关于拿起和放下的小故事
我的婚礼
#原作向 小泽优子第一人称视角 OOC预警 一个关于拿起和放下的小故事
#BGM:茶太-海に行く

01
我花了快五个小时去写一封邮件,却迟迟无法点下发送。
内容其实很简单,但从很久以前我就养成了拖沓和焦虑的坏习惯,二者总是扭曲在一起,DNA螺旋一样伴生着向前,把我的一腔孤勇远远地甩在身后。
初中毕业时也是,明明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减肥,却在妈妈担忧和责备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把饭菜一扫而光,然后对着体重称徒然叹气,最后也只潦草地节食了一个月,就迈着仍没有跌下肥胖线的大腿上了阶梯,“咔擦”一声,我的前半截青春就断掉了。
那张毕业合照我再也没有看过一眼,甚至把它丢尽垃圾桶里,第二天妈妈清理垃圾时看到了,偷偷捡起来,洗干净,藏在自己房间里,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情了。
但另一张照片我始终留着,存在手机里,我同样没再看多一眼,却始终随着设备的更换而多次辗转。我不想去看,但那张照片里的所有内容我都牢记于心,那天穿的校服格裙有几道褶皱,背后的花是什么颜色的,甚至那时的气温,鸟叫声,远处谁说了什么,我都记得很清楚。在那张照片里我难得地当一回主角,没有别的精心打扮过的同龄女生衬得我更像上帝拙劣的造物,站在我身边的人也不会被别人吸引目光,仅仅是那一瞬间,我们一起看向镜头,面色如常。
拍完后我说谢谢你,虎杖同学,他说没关系,小泽同学。然后我们告别,分开。
这就是我的初恋了。

02
邮件内容很简单,删删改改之后只剩下几句话:亲爱的野蔷薇,我将于下周日举行我的婚礼,希望你们能来参加。随邮件附上的是我喜帖的电子版,这些花里胡哨的数据代码最近在新人间非常流行,我免不了随大流。
我用的是“你们”,意指她、虎杖和他们共同的朋友伏黑,我和伏黑不算熟,难得的几次几面都是在大家共同出席的场合,因为某些原因我也许久没有再联系虎杖,和野蔷薇的交往倒是频繁,这也是我选择将邮件发给她的原因。
希望她会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如果说近十年前来到东京是我的孤注一掷,那我知道我将再一次孤注一掷——丢掉过去,然后听见它巨大的回响。

03
我其实没有想过还能和虎杖见面,初中的时候他就说过未来想当消防员,我坐在角落里偷偷听男生们谈话,听到他的回答后男生们拖长音怪叫起来,很不错嘛虎杖,当个英雄超酷的!
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话,果然还是要去东京啊!他们说,然后拍拍虎杖的肩膀,想不到你有这么远大的志向!
为什么要去东京?虎杖反问,就留在仙台不好吗,毕竟爷爷在这里。
救死扶伤的英雄一下变成家庭主妇似的人物,他们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虎杖看起来很坦然,他们便把话题岔开了。
但我记住了他们说的,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话,要去东京。虽然直到站上站台我都不明白自己要去东京干什么大事业,但成为都市丽人的吸引力对于十几岁的女孩来说太大了,让我几乎没有多加考虑就准备好了行李。
在此后的很多年里,我都感谢那一瞬间冲动的决定。
到东京之后我迅速融入人潮,长高,减肥,学着杂志电视和所有我能接触到的媒体里的模特换穿搭,半夜醒来路过镜子甚至对自己感到陌生。那些从前不亲近我的亲戚在我回家探亲时用我当例子教育自己的孩子,看看小泽,变化多大,你以后也要变成这样成熟的大人,知道了吗?
孩子苦着脸,不情不愿地答应,叛逆的直接夺门而出,我轻轻摁下他们阻拦的手,温和道,没事的,青春期而已。
我确实已经变了许多,但依旧有人能一眼认出我。
直到和野蔷薇一起坐在咖啡店里,我都感觉并不清醒。听完我的故事之后她先表示出强烈的感情,情感丰沛到我怀疑她也对虎杖怀有某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
我们一起消磨了半天时间,在虎杖赶来之前野蔷薇叫来了伏黑,一个看上去脾气不是特别好的帅哥,名字听起来像女孩。他说虎杖喜欢高个子的女生,目前没有女朋友。那一瞬间我简直欣喜若狂,我是有希望的,但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模拟一下即将到来的见面,虎杖就推门而入。
这不是小泽吗,你在这里干嘛?
他看着我,眼神很平静,跟初中毕业一起拍照时没有任何区别,好像我依旧是那个每天和他进行普通问候的同班同学,只是换了一身皮囊。因此他看起来有点意外,但又很坦然。
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我告诉自己,如果命运已经眷顾我至此,那我也就不再奢求更过分的愿望,我的心意寄托给了足够好的人,已经是很圆满的事情。
在东京的地铁站前他跟我挥手,露出大大的笑容,说,再见噢!我躲进站台里偷偷看他们离开的背影,看他冲上去试图和伏黑勾肩搭背,然后被躲开,再凑上去,语调很轻快,似乎是约他去看电影。
他似乎总是这样,对所有人都本能地亲近,真诚善良,一视同仁。但后来我屡次想起那一幕,都觉得或许就在那时侯,我的初恋就结束了。

04
后来我很少再见到虎杖和伏黑,倒是经常和野蔷薇一起逛街购物、散步打卡。一次升职之后我约她出来,在某奢侈品店头挑中一条丝巾,导购说,现在很流行将丝巾绑在头发上,工作或者约会都是很好的配饰。
野蔷薇看起来很低落,我便主动要求试一下,问她的意见。
她打起精神来帮我挑选,看了几个款式之后又耗尽力气似的开始放空,我换上她给我选的,一翻吊牌,看到令人咋舌的零,实在是要咬咬牙才能打开钱包的价格。
好看吗?我问她,犹犹豫豫地说,你觉得,你觉得虎杖会喜欢吗?
她往收银台迈出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很严肃地问我,你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看法?
我一时愕然,说不出话,野蔷薇说话一向很直爽,也经常看不惯我的拖沓和恋爱脑,但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指出来。虎杖那家伙值不值得先不论,她说,为什么要为了取悦别人而花钱?
最终我还是为那条丝巾买了单,野蔷薇眼光很好,我觉得在事业上跨上新台阶也值得一条奢侈品品牌的丝巾。她对我深思熟虑后的理由很满意,但拒绝了我一起吃饭的邀约,她把我送到车站,才告诉我,她不太开心是因为虎杖受伤了。
我跟你说过的,我们工作比较特殊。我们捧着两杯打折的优惠奶茶,她嚼着珍珠,声音断断续续的,类似于预备役警察,经常要训练或者出任务,受伤也是常事,但是虎杖这次有点严重,所以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或许你和他更早认识,但是我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她说,虎杖已经过上了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也很难再回到跟你们相似的频道,他遇到了很多很不一样的人,我希望你知道这一点。
下次等他康复了再见面吧,我想吃上次没去成的那家西餐厅,银座那家。地铁缓缓进站,野蔷薇在蜂拥而上的人群里拥抱我,说,我希望你也早点过上新的人生。

05
半年后我又一次升职,也有别的公司青睐我之前策划一场大型活动的经历,向我抛来高枝,我最后拒绝了原公司的雇佣,跳槽去了一个跨国公司的东京分部。
但这次晋升带来的却不全然是快乐,入职没多久我就总是背痛,肩膀酸软,像终日扛着杠铃,后来甚至严重到连挎包都无法背起,只能换上手袋。
我躺在理疗店里给野蔷薇发line,抱怨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和身体的异常,比我年长一些的女上司躺在我旁边敷面膜,听见我被按到痛处发出的吸气声后说,小泽啊,你知道吗,你岗位的上一任,是自杀去世的呢。
职业生涯不顺的中年男子,因为无法忍受永远做不完的工作、上司的压榨、同期进入却早已升职的同事的冷嘲热讽,终于在一个清晨,看着远处进站的地铁,孤注一掷地跳了下去。
在理疗店开得很足的暖气里,我僵直身体听完了整个故事,没调试好的机器人一样一瘸一拐地回了家,徒劳地摁了几十遍电梯上键之后我迟钝地意识到它可能坏了,然后转身走进灯光昏暗的楼梯间。
一层,三层,十层,我在心里数着阶梯,十二层到了,我用尽全力拉下闸门,走廊的光刺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然后我看见楼层数,只有一道竖线。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又在楼梯间上上下下跑了多久,最后手机叮咚响了一下,野蔷薇的回复弹出来,她说不要怕,优子,我们会帮你解决问题。
她说的是我们,但仅仅是她和她背后可能出现的虎杖就已经给我莫大的勇气。我摁灭手机,冲向最近的一个门口,拉下把手,七楼,我全力奔向电梯的方向,因为奔跑而缺氧的手颤抖着,好久才对准摁键,叮的一声里上键亮起。我几乎是跪在地上,止不住地流下眼泪来。

06
往后几天我照常上下班,忙碌于一个快要结束的大项目,或许是野蔷薇的消息真的有什么魔力,竟奇迹般地让我健康起来。虽然还说不上完全恢复,但也算有了许多好转,至少我可以正常地背上挎包了。
项目结束的庆功宴开到很晚,我在家楼下停住,女性的直觉告诉我附近有人,狩猎一般等待着我,我把手伸进包里摸出钥匙,翻出最尖锐的那一把紧紧攥在手心里。下一刻脚步声响起来,惊醒了单元楼里的声控灯,也照亮来者的脸。
打扰了,小泽同学。他一板一眼道。
我看着他,也干巴巴地说,晚上好,伏黑同学。
拜新配的隐形眼镜所赐,灯光照耀下我将伏黑的脸看得异常清楚,很清秀的漂亮,端丽得不太像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他轻轻地、几乎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那个嘴型我曾经模拟过非常多次,如何好看又不显做作地喊出那个名字,但直到最后,我的反复排练也没能真正登上舞台。
我等他把那个预想中的名字说出来,但他立刻改口道,钉崎听你说了最近的事情,训练太忙没时间来,就拜托我来看一看。
虎杖也是。他迅速补上一句。
我不知道他想说的是虎杖也没时间来,还是虎杖也拜托他来看一看,但已经无所谓了。那一刻我确实非常希望女孩子的心思能不要那么细腻,也希望自己不要那么敏感,但他的漏洞千疮百孔,露出跟聪明长相完全不一致的,傻的很可爱的破绽。如果人生是一本相册那此时此刻它一定在不受我控制地往回翻,从我们第一次在咖啡厅见面,野蔷薇对我说,比我更熟悉虎杖的家伙马上过来,就从那一刻开始,到虎杖扑上去搂他的肩膀,到希望我有新的人生,到他下意识定格的嘴角。
我一霎间明白为什么野蔷薇告诉我虎杖已经过上了不一样的人生遇见了不一样的人,他确实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像钢筋铁骨的森林里一株自顾自生长的草本植物,从构成分子开始就足够独特。
那伏黑同学有什么头绪吗?关于我最近奇怪的遭遇。我问。
他说,那借一步说话吧。于是我们走到附近一块空地上,路灯直直打下来,照得我们两个人都显得低沉。
你大概也听野蔷薇说过,我们工作比较特殊,我因为家里的缘故大概懂一点,呃,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讲,懂一点这种神鬼的事情。
压榨至极的大公司,每年都有不知道多少不堪忍受的可怜鬼变成怨灵,久久徘徊不去,不加选择地报复随便哪个活人。这类都市传说我听得也不少,加之上一任确实死得心怀怨恨,我很快听懂他的言下之意,或许自己就是被盯上的那一个。
他抬起手,在我身侧快速一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把手揣回了裤带里。
刚刚有一只飞虫,已经赶跑了。他解释道。然后又掏出一个折好的信封,递过来,这是钉崎托我转交的,好像是御守,保佑平安之类的。真的是钉崎,他强调。
啊……哦,谢谢你。我用双手接过,他大概是终于完成了任务,明显松懈下来,转身就要走。
请等一下伏黑同学!我叫住他,这个距离很好,隔着一小段路,但还在路灯的范围内,他一定能将我的脸看得很清楚,我笑起来,肌肉记忆告诉我哪个弧度、哪个角度看起来最纯善,既然有句话说不出口,但至少别让那么多次的练习白费。
于是我说,其实你不必忌惮我,伏黑同学。

07
野蔷薇确实眼光很好,那次庆功宴上隔壁部门的男同事主动向我索要联系方式,并在回家后夸奖我的发带很漂亮,绑法新潮。我刚结束和伏黑的短暂会面回到家,解下发带,才发现边缘不知何时竟被撕开了一小道裂痕,将断未断的丝线牵扯着,像一道摇摇欲坠的桥。
破财消灾吧,我安慰自己,拆开野蔷薇送给我的御守放进包里。
此后有将近半年我们都没再见面,期间我数次联系野蔷薇,但都杳无音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邮件也石沉大海,我甚至按照她告诉我的老家的地址寄了一封信,投出去后才想起来除了年迈的奶奶,她没有提起过任何亲人。
但我的身体一直在好转,我每天带着御守上下班,甚至报了一个健身课程,也试着和那位男同事接触交往,一切都在慢慢地好转。某天早上醒来之后我收到野蔷薇时隔好几个月的回信,说抱歉,前段时间出了点大事,那两个不省心的又挂彩了,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康复之后再找你吧。
我一字一句地读完所有假名和汉字,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激烈的情感,好像只是收到会议推迟的通知,反而如释重负一般。我做完所有晨间功课,在做早餐的途中回复道,没事的,你们安全就好。
发送成功的滴一声里我关掉火,好像也扭上心里的那个阀门,我终于可以因为放下自以为会刻骨铭心一辈子的初恋而释然,这是很好的经历,我并不后悔,但更庆幸它停在了应该止步的门前。
又过了几个月,野蔷薇给我发来一个地址,在老家仙台的郊区,问我能不能到这里去。我答应了,收拾好行李,请了几天年假,火车慢悠悠的,我的心也始终古井无波地跳动。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她在一栋老旧居民楼前给我开了门,化了淡妆,一只眼睛被眼罩蒙着,我张了张嘴,随即看懂她用另一只眼睛告诉我,不要问。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我们还是一直在被监视,不过也没关系啦,就算有人来找麻烦也打不过我。她一边吹嘘一边上楼,吱呀呀的木楼梯,踩上去像回到童年的祖屋。他们住在三楼,我把上楼的脚步放的很慢,小心翼翼的,吱呀声被刻意拖长,长到足够我把眼角的泪水都擦掉。
不要问,我告诉自己。跟在她身后进了门,不算宽敞的两室一厅,有独立的厨房和浴室,素色的地毯抱枕围着榻榻米,却放着几本封面花哨的漫画杂志,有点格格不入。
那肯定是虎杖买的漫画,我说。野蔷薇哼哼两句以示肯定,只有白开水哦,我看看,怎么连客人用的杯子都没有啊!她在厨房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一个缺了一个口子的小碗,我把她拉出来,说我就用这个就行了,别麻烦了。
我没问他们为什么会离开东京蜗居在仙台的乡村里,也没问她为什么没能过上梦想中的精致生活。他们是与我遥遥相隔的世界的人,而友情、缘分和恋情一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我在经历了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之后,也渐渐开始相信世间各种志怪传说,相信命运和德行已经悄悄地给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已经能够坦然地接受所有事情。
门外又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脚步声错落。一只手推开门,看到我之后又露出那种,坦然又惊喜的表情,虎杖和伏黑提着同一个大塑料袋的两边一前一后地走进来,跟我打招呼,还以为你晚点才能到呢!怎么样,晚上留下来吃饭吗?今晚轮到我和伏黑做饭哦!
他又长高了一点,肩膀也更宽了,眉心和唇角有两道很明显的伤痕,伏黑看起来好一点,但同样脸色苍白,带着很明显的病气。
我把指甲狠狠顶进掌心,不要问,我勒令自己闭嘴,结束的开始就是停住不应该的好奇,就如同在一切又一切的最开始,我就不应该偷听男生之间关于心仪对象的探讨。
好啊,那就麻烦你们了。我同样很坦然地讲。
虎杖手艺很好,虽然我很惊讶,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因为他们都还没完全康复的缘故,菜都做的清淡,却总有一股隐隐约约的姜味,让我有点不习惯。
吃完饭后我自告奋勇要来洗碗,却被野蔷薇按住。哪有麻烦客人的道理,她说,然后伸手一指虎杖和伏黑,你们两个去洗碗,我下楼买喝的,优子今晚跟我睡,晚上续摊!
虎杖自然很捧场地欢呼起来,伏黑默默收好餐具,转身进了厨房,虎杖立刻跟了上去。这画面我也曾看过,那时候他们都不像现在这样伤痕累累,被锁在小小的旧公寓里,而是意气风发地走在东京街头,天上天下没有比去赶下一场电影更重要的事情。时间改变了他们也改变了我,好的坏的,正极负极,我们曾短暂地淌过同一条河,各自为阵地痛苦,但我终究是经不住冲刷逃上了岸,回头才发现他们还迈着湿淋淋的脚步往对岸走去,只是手已经牵在了一起。
透过厨房没关紧的门缝我看见他们肩并肩站在水槽前,挤挤挨挨的,虎杖抓起一捧泡泡要往伏黑鼻子上抹,又被伏黑灵巧地躲过,他抬起双手,虎杖立刻帮他把袖子折起来,工整的一道又一道。
他们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讲什么,虎杖突然笑起来,伏黑还是不太开心的样子,但我猜他应该只是觉得有点无奈,下一刻虎杖凑上去,他们轻轻地、蜻蜓点水般的接了个吻。
我把头转回来,拿起手边的漫画杂志随便翻到哪一页,刚好是某部大热作品的完结篇,讲的是主角一行人终于拯救了世界,却在最后一刻下定决心逃离人群,去寻找世界上最荒凉、最浪漫的地方。
离开仿佛永远要在夕阳下,就好像遥远的旅程往往都从海上开始*,我突然意识到那样的黄昏我已经见过了,一生一次,一期一会,再也不会重播第二遍。

*:引自杜拉斯《情人》,原句是“动身启程。旅程的开始永远都是这样。遥远的行程永远都是从海上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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