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07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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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王者荣耀 赵云 , 诸葛亮
标签 云亮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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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13 22:31
国师大人最近一直躲着赵将军,明明那些弯弯绕绕前情旧因都已经说清了,时隔十年再见也算是一段佳话,可诸葛亮反而不自在起来,恹恹地躲在书房看书,不愿意和赵云见面。
有些人像是挂得很远的孤冷的月,念及往日一寸清晖,即可泠泠照彻半边心房,要是这月亮突然从天上掉进怀里,便该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国师大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前几日被那没节制的家伙做得狠了,腰酸腿软的连翻身的幅度都不敢太大,一边望着床顶的纱帐一边发愁,把相处这些时日的细节全都翻出来细细地想。
第一次邀约就选在青楼,赵云会不会觉得他轻浮?
刚说上两次话就主动求欢,会不会显得过分恣意妄为?
在宴席上同舞女小倌调情,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放荡?
诸葛亮失眠了,绞着自己的一缕银发发愁,这些日子习惯了和男人同床,此时一个人睡着,手脚怎么都暖不起来,冰得像是院子里作为景观装饰的那块山石。
可要真和他睡在一起,赵将军难免又要动手动脚,最后大约还是没办法睡个好觉,诸葛亮越想越烦,干脆翻身起来,抱着层层叠叠很厚重的一摞图纸,这里添一笔那里改一点,一不小心又熬到了天亮。
寄往稷下的信很快有了回音,不过路程稍远,鲁班与其他几个学生还要些日子才能赶到,诸葛亮没什么别的事可做,干脆先照着图纸做一版“飞车”出来试试看,虽然他不擅长使用卯榫一类巧技,做出来的难免不够精巧细致,但可以通过计算和测试,大概估计出飞行所需的燃料消耗量。
赵云第三次迈进院门的时候,国师大人还在折腾那块木头,银色长发用一支狼毫笔松松地簪着,见他来了头也不抬,甚至把眉眼垂得更低了。
赵将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只当他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小心翼翼地往诸葛亮身边凑。
“孔明……要休息一下吗?我带了城西如意坊的杏仁佛手酥……”
国师大人身形一顿,耳尖因为他过分亲昵的称呼偷偷泛红,本想摇摇头让他快走,可听到他带了自己近来最喜欢的点心,难免又有些动摇,断断续续地用砂纸磨着手里的燕尾榫。
“拿过来……”
诸葛亮的声音闷闷的,掸掉衣袖和素色罗袍上的木屑,伸过手来拿,赵将军连忙打开红色漆木的食盒,挨个介绍躺在里头造型精巧的点心。
“杏仁佛手酥带了四只,特意同掌柜定的少糖,桂花糖蒸栗粉糕只有最近做出来的才最好吃,带了两块先尝尝,喜欢的话我明日再去买,鸳鸯酥玫瑰酥梅花香饼也都……”
国师大人听得面上发烫,摆了摆手不让他继续说了,领着人往屋里走,他觉得大约没有人能对赵云生气,他实在是太贴心太会哄人,何况他也不是生气,只是心里不知道在别扭些什么。
——赵云一开始就认出了他,却也不肯好好说清楚,害得他又是难堪又是愁;再加上他之前表现得的确轻浮随便,此时担心赵将军觉得他不守承诺,乱七八糟的心绪九转十八弯地堵在胸腔,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对待面前的男人了。
他无精打采地把点心往嘴里塞,幸好胃口没受什么影响,过分轻脆的酥皮掉了自己一身,因为特意定做了少糖的类型,吃起来只有香和微微的甜,半点不觉得腻,难免就吃得急了。
赵将军生怕他噎着,连忙倒上一杯茶,黑曜石般的眼睛在他沾满点心渣的嘴角和露出半截的锁骨间来回游移,因着在自己的院子里,国师大人穿得很是随便,衣带半松不紧的,衣襟也歪歪扭扭,半点暧昧的红痕印在颈上,看得赵云心里痒痒的。
今天也许可以做吗?孔明心情好的时候从不会饿着他的……赵将军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掩盖自己某个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
国师大人哪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已经好几日没能睡好了,现在点心下肚,热茶把身体浸得暖烘烘的,困倦感难以抵抗地袭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困得眼皮打架,软绵绵地哼唧着往赵将军怀里倒。
国师大人的脑袋埋在他颈窝,微张的唇轻轻呼出湿润的热气,他困得实在迷糊,也不知道手心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胡乱地抓了两把,把手指上黏着的酥皮全都擦到男人身上。
赵云心里狂跳,这是怎么了?孔明也想要吗?现在可以继续对吧?
原来孔明也会耍流氓……赵将军被摸得小腹紧绷,立马准备耍一个更流氓的流氓,低下头去找他的唇,却被国师大人很不耐烦地推开了。
“困……唔……去床上……”
赵云抓住他的手腕,想强行贴上去占点便宜,可仔细一看,怀里的人眼睛早就紧紧闭上了,半梦半醒地哼唧着,只剩下他一个人被撩得难以自持,满腔煎熬的烈火反复炙烤着他的理智。
怎么睡着了?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所致? 他心里哑哑的疼和难捱的辛苦混在一起,国师大人却还一无所知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一副嫌火烧得不够旺的样子。
赵将军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能看不能吃,什么叫做甜蜜的折磨,他用细绢布手帕帮诸葛亮擦干净了嘴角和指缝,又把人抱上软榻仔细掖好了被角。
可身下那东西半点不知道听主人的话,还是高高的挺着,叫嚣着:“想吃想吃想吃想吃……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赵云坐在床边,眉头蹙起一点,小心翼翼地把吻印在孔明的额角、鼻尖、脸颊、下巴,像膜拜一件艺术品那般用唇勾勒出他的五官,再往下是喉结、锁骨、颈线。
他吻得非常、非常的轻,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扫过,半点也不会影响国师大人的睡眠,反而把自己吻得喘息粗重,像是快要断了气,一只手把床褥抓得皱成朵花,一只手反复磨蹭着那个亟待释放的东西。
和他过去十年每一次依托妄想攀上顶峰时一样,但却又不太相同,毕竟这个人此时就在他身边,睡颜恬静,吐息间还余留着点心的香甜,气氛美好得比幻觉还要更像幻觉,让人不忍心打破这种安静。
他咬着牙根,把喘息死死压在喉头,只偶尔泄出两声低吟,动作很快幅度也很大,但又半点不敢发出声响,汗滴落在被面上,洇出一点又一点的花。
糟糕的是,他最后还是不小心弄脏了国师大人的床,等到晚些时候估计又得好生赔礼道歉才能哄得孔明开心,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赵将军把银发的青年揽在怀里,把缎子般的银发仔细理在一旁,感受着彼此逐渐趋于一致的体温,在夏末忙里偷闲地睡上了一个好觉。
花窗外蝉鸣的力度渐渐转小,大约是秋天快要来了,等到谷麦熟透,滇西庶民的日子好起来些,他们便也能回京述职,他找人算过,年尾可多的是宜嫁宜娶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