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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花亦山心之月 宣望钧 , 季元启
标签 花亦山心之月 , 望启 , 宣望钧 , 季元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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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3-14 03:27
- 导读
- 开摆!
季元启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能拎得清的人。比方说,算计归算计,筹谋归筹谋,他看得清别人如何待他,因此只要认定了,也一样会毫不犹豫地交出真心。
这种清醒又坦诚的处事方式应该是他独一份的,实话说,季元启挺中意自己这一点,也乐意把这种优秀品质发扬光大。
就像现在这样,虽然看起来是他爬上了宸王府西边的床,要与本来是合作关系的小王爷延伸出点什么不对劲的关系。但对于他这种拎的清且有分寸的人来说,这其实只是一种套话的策略而已。
真是精妙,花老二知道说不定都要被自己折服。
季元启如是想,完全忽略了他刚才还不在床上的时候就已经在尝试套话,且成果是想听的话一句没套出来的事实。
但也不是毫无收获,起码季元启确实从宣望钧那儿抢了半坛酒,而且毫不犹豫地囫囵吞下肚了。
——
“原来小王爷……哈……也会和同谋者做这种嗯、快活事?”
季元启跪趴在榻上,嘴上倒还不饶人,断断续续的呻吟都没能把话里的阴阳怪气磨下去。但他眼下受制于人,伏在身上的人只要手上稍一使力,他就得咬牙吞下猝不及防的惊喘。
以同谋者的身份公事许久,大约也能磨出点心有灵犀。宣望钧就跟知道季元启在想什么一样,话音未落就又掐了一下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尖。听到季元启骤然急促的呼吸,宣望钧也就不计较他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继续一言不发地动作。
季元启听不到回应,更是气得牙痒痒。乳尖被人揉来揉去,性器也在人手里捏着,更何况他们挨得极近,宣望钧的发尾甚至是不是扫过他的腰窝,光是忍住战栗和呻吟就耗费了他大部分的精力,眼下也想不出更多听着得体又能拐着弯骂人的话。
“小王爷你这么熟练……连我这个、常去锦歌楼做客的都自愧不——嗯!”
宣望钧加快手上的动作,到底让季元启被弄得先去了一回。他收紧搁在季元启腰间的手臂免得人瘫下去,用听起来和往日差不离的语调一本正经地反驳。
“锦歌楼不算专门做这种事的地方。”
“宸王殿下没进去过几回吧,你怎么就知道——”
“有一段时候常去。”
“……哈?”
季元启难以置信,正欲转身问个明白,却被人彻底揽在怀里动弹不得。他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就不再动作,卡在他腿间的东西存在感十足,事已至此,他也不想乱动再添麻烦。
好在宣望钧也没有晾着他的疑问不管的意思,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斟酌着给出了答复。
“算是……去会一位故人。”
说了等于没说。季元启翻了个白眼,拍开宣望钧锢着他的手臂,伸手去够一旁地上那堆衣服里的软膏盒子。
宣望钧从他手里接过盒子的时候还颇为震惊,季元启则翻过身趴在被褥上不看他,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样子。
都送上门来了,宣望钧也不打算推拉几回以表谦让。他旋开盖子,迎面被软膏的香气扑了一脸。
软膏最上面铺了一层香粉,他开盖的时候不曾设防,粉末被呼吸的气流打散,洋洋洒洒地飞出来。宣望钧把盒子拿开咳了几下,垂眼边看到正看他笑话的季元启迅速把头转回去,嘴上则带着捉弄得逞的笑意乘胜追击。
“看来宸王殿下到底是不如小爷熟悉锦歌楼,去了那么多次,连这种盒子里的香膏会扑层香粉都不知道。”
“看来,不是去会心上人了?”
季元启没能得意太久,宣望钧的手指跟着回敬的话一起探进来。到底是第一次,他不大习惯这种被打开的感觉,下意识缩了缩穴口。
“季少主未免吃味吃得太莫名其妙。何况……”
宣望钧本也想回刺几句,但刚破开的穴口瑟缩着缠上手指,和季元启今日没一句好话的嘴对比鲜明。再加上季元启埋在枕头里的耳尖都红透了,算是把他出卖了个彻底。看到这些的宣望钧最后还是把嘴边那句“你不是也没经验”咽了回去,百转千回的心思都化作一声轻叹。
“只是与故人赏月而已。”
赏月……月亮啊?
季元启本来跟着后穴走到混沌心思一下清明起来,想通了其中关节,他立刻就想接着埋头装死。
丢人丢大发了,季元启甚至带着点悲愤地想。赏月、月亮,这几年能让宣望钧跟月亮沾边的除了他季元启就只有宣望钧那个生死未卜的堂兄……但这也不怪他想歪然后嘴贱,哪个正经人会在锦歌楼和兄弟碰面啊!
宣望钧确实是个正经人,那他堂兄势必是个不正经的。
季元启开始漫无目的地出神,扩张的时候对他来说有点无聊,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行房这件事本身有什么好快活的。习惯了之后他就只感觉宣望钧的手指在他体内进进出出,虽然有点奇怪但也很好适应。按照这个逻辑,待会儿宣望钧真刀真枪上的时候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宣望钧之前确实没仔细研究过房事,或者说,他一直以来只是为了防止在这种方面被暗算而了解了这部分知识,纸上谈兵罢了。找到季元启体内那一点花了他不少功夫,中间看到看到人神游天外,宣望钧不禁有点挫败,但他规矩惯了,一时片刻也做不到越过步骤行事,只能一边郁闷一边继续找——不过现在这些苦闷可以不必再提了,听到季元启因为被刺激那一点而发出的呻吟之后,宣望钧货真价实地感受到了一种成就感。
——他从来没像这时候一样,觉得季元启的声音这么动听。
宣望钧这边好起来了,那边季元启又陷入了新的混乱。他刚想明白能跟他滚上被褥的宣望钧也不算什么正经人,还没捋清楚该从哪些方面论证这一点,就冷不丁被戳中了什么地方。这可太刺激了,被激出眼泪的季元启颤颤巍巍地想。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总之结果就是他趴在榻上开始混乱。
但这还没完,等宣望钧接着撞进来的时候,季元启才知道自己之前想得有多天真。
穴口被彻底撑满,甚至刚巧撞上了刚才让人混乱的那一点。太过了,这不是能不能适应的问题,季元启一瞬间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超出预想的经历和快感让他的思绪彻底搅成一团,短暂的空白之后他才终于找回了意识,在宣望钧试探性的进出中挣扎起来。
“不行、你放开!小爷不做了!”
宣望钧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虽然他感觉上应该没有伤到季元启,但以防万一,他还是退出来认真地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出血状况。
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有点头疼地把季元启从被褥里翻过来,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了,哪里伤到了吗?”
但季元启没看他,固执地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僵持片刻之后,宣望钧的耐心也差不多告罄。他想不通这人是在发什么脾气,何况现在面对面,他也能看见季元启的下身又立起来。既然得了趣,怎么又突然要停下?
抱着这些令人烦躁的疑问,宣望钧俯下身去要个说法。季元启睁开眼睛,但还是不肯看人,宣望钧干脆伸手逼他对视。手刚碰上脸颊,宣望钧心里一惊。他像被烫到一般收回手,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将手掌贴在季元启的眼角。
“你哭了。”他语气困惑而笃定地陈述对方不愿宣之于口的事实,“为什么?”
季元启还是没回答,只是腿盘上了他的腰,双手手去够他的脖颈。
“少废话,进来。”
虽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但宣望钧直觉这样不太好。他好像忽略了什么环节,偏偏这个环节是季元启最重视的东西,所以他哭了。至于现在,不像是季元启看开了放下了,反而更像是……放弃了什么东西。
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宣望钧再次撞进季元启身体的时候,留了几分心思来套他的话。奈何季元启打定主意不好好说话,叫床倒是叫得痛快,让人分不清他是不是有意为之。
后来实在被说得烦了,季元启才挤出一句话怼人:“不过上个床而已,宸王殿下对每个同谋者,或者叫床伴吧,都这么费心思的吗?”
哪来的每个,敢爬到宸王府床上的到现在不就只有他季元启一个?
宣望钧险些被气笑,耐着性子的体贴反倒成了被刺的工具,任谁心里都不好受。但他到底还是规矩惯了的宣望钧,所以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到,“同谋者”这个词,季元启已经说了两次。
他大约能猜到症结在哪儿,事实上,连上他们一直若有若无的暧昧期,这并不难猜。无非是想看双方到底出了几分真心,他能明白季元启虽然心有算计但绝不做违心之事,能做到这个地步必然是十成十的真情实感……
他宣望钧又何尝不是。
可偏偏这一点,季元启没看出来,试探不成还要在这破罐子破摔。
于是宣望钧也果断放弃了体贴,在加快抽送的速度之前,贴着季元启的耳朵问了一句:“那季少主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骤然加快的速度让季元启无暇回答,本来这个轻飘飘的问题也该很快被撞散撞碎,裹着他那点微不足道的真心融进夜风里……
但他是谁啊,白话说他华是清一哥季元启,往大了说是要组建大景第一乐团的人,往小了说是季家这么多年都没板出个正形的少主——怎么可能就这么把一腔真心咬碎了吞下去?
“小爷哈、我当然对你啊……!”
宣望钧好像没打算听清他的话一样,依旧照着原来的频率快速地抽插,十次有八次都撞在敏感点上。季元启半句话都说不完,但还是执着地攥着被褥一遍又一遍断断续续地重说。
他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一边是身上汹涌而来的快感拽着他想沉进情欲的沼泽,一边是一定要说出来的执念支撑着他奋力挣扎。越挣扎陷得越深,等他被抱紧、小腹被灌进精液的时候,季元启早就不知道自己支离破碎的语句原本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宣望钧在他的脸颊和颈侧落下亲吻,看他迷离的眼神又强撑着不肯闭眼,便凑过去吻他。
“对我怎么?”
季元启被轻咬着下唇,听到这句发问好像才恍然大悟似的,支使着原本脱力垂下的手臂去碰宣望钧的侧脸。
“我对你……心悦……”
他的声音很轻,说到句尾时已经闭上眼睛近乎呓语,像是终于办完了要做的事,可以彻底安眠。
这足够宣望钧听清了。
于是他把还没碰到脸就垂下压在季元启自己喉间的手抬起来,然后十指相扣。
“我也心悦于你。”
饶是对方正沉沉睡着,宣望钧还是在说完之后觉出些不自在来。他本想就这么合上眼睛逃避这份羞赧,合上没多久还是认命地起身调整姿势,把季元启往怀里带了带。
睡着的人任他随意摆弄,睡颜都露出些平日见不到的乖巧来。宣望钧亲吻眼前人的鼻尖,低声重复了一遍。
“我心悦你……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