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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女)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原神 荧 , 深渊荧
标签 原神 , 双荧 , 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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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6-8 19:59
- 导读
- ※:双荧水仙 杀手渊荧x幽灵JK荧
※:架空现代 含血腥描写 OOC
00
她从充满雾气的浴室走出,金色的发丝淌着水,一滴滴滑进散发着洗涤剂香味的衬衫里。先前身上血腥味,连带着任务目标临终的狰狞面影一起,顺着水流被冲进了下水道。
她赤脚走向客厅,然而没两步便生生止住。
她独居的公寓一室一厅,室内装潢极为简洁,除必要的家具之外再无任何多余装饰。而这间可以称之为简陋的公寓中,却有最为精密的安防措施。
这间一流杀手都无法轻易闯入的公寓,在她洗澡的期间却凭空多出一个人。
黑色皮质沙发上坐着一位少女。
她看上去年纪不大,有着浅金短发与蜂蜜色的眼眸,发间别着一枚五瓣花白色发卡。少女身着做工精良的制服,白衬衫搭配米色的西装外套以及同色短裙。水蓝色的领结系得整整齐齐,这或许是某所高中的制服。
而她腿上那双黑色过膝袜却从小腿开始颜色转淡,像是半透明的图层。
眼前这位身着制服的幽灵转过头来,正好对上了她打量的视线。蜜色的眼眸瞬间因惊讶而瞪大“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
这应该是她的问题才对。
01
幽灵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接受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
她忘记了自己生前的姓名,所以暂时以幽灵来代称自己。顺便一提,那位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性,虽不愿透露姓名却坦然说出了自己的职业,对方被她称作杀手小姐。
“最后的记忆里,我正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飘到窗户边,低头看着下方的车流“或许是遭遇车祸了吧。”
杀手此时正擦拭着自己的长发,她与幽灵有着完全相似的容貌,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发型。或许使用吹风机打理长发更加便捷,但她并不喜欢用那种聒噪的东西。
杀手语气淡漠“我对你的遭遇不感兴趣,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离开。”
至今为止她也葬送过不少人,有些人在临终之前也会向她咒骂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可惜的是,她从未见到过他们的亡魂。
幽灵蹙起眉“不知道,或许实现愿望,我就能如愿以偿上天堂?”
杀手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开始系衬衫的纽扣。那个幽灵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些什么平行世界之类的话,不巧的是,杀手对灵异怪谈和科幻小说都不感兴趣。
这样的话还不如用吹风机,幽灵比吹风机还吵。
03
幽灵无法离开杀手超过十米。
因此她每次执行任务只能带上这个来历不明的幽灵。
幽灵听见情报商人称呼她为【Lumine】,又开始询问起她的真名。
“如果你不告诉我真名,那我还是继续叫你杀手小姐吧。”
杀手正在擦拭匕首,刀面映射出她面无表现的面容。
其实她更喜欢使用远程武器,比如说狙击枪之类的,因为那样不会弄脏自己的衣服。
幽灵生前只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家庭美满,朋友也很多。她说自己在学校参加了剑道部,并不是那种柔弱的女生。
她或许是想消除杀手的顾忌吧,但不巧的是,即使在未成年面前杀人,杀手也不会感到任何歉疚——如果她有道德心的话,就不会干这一行了。
在目睹杀手用匕首割破那位中年男子的喉咙时,她还是面色发青,捂住嘴巴飘到拐角处干呕。
死者是个中年发福的秃顶男人。肥胖的身体将昂贵的西装撑得紧紧绷绷,被割破喉咙的时候发出刺耳的惨叫,像只聒噪的鸭子。从伤口喷涌而出的血像盛开的花,最后凋零在那件西装上,徒留大滩血迹。
在杀手接任务的时候,幽灵就听说过这个男人的事迹。这是个死有余辜的人,她想就算看到对方被杀死,她也只会拍手称快。
“没想到幽灵也会吐。”
“我死的时候也会这么丑吗?”
杀手设想了一下她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想必那个场面也是很美的。
如果某天她任务失败,应该也会是这样吧。
毕竟她们长得一模一样。
04
幽灵也有味觉。
虽说如此,她既没有进食的需要,也无法消化食物。仅仅能够吸食食物上的“味道”而已。被吸食过的食物会失去味道,是否有营养还待考证。
杀手从不下厨做饭,设备齐全的厨房无人问津,厨具早就蒙上了一层灰。她只求简单快捷,一日三餐除了便利店的便当就是外送的披萨。就连情报商都开玩笑说她赚这么多钱却不懂享受。
在一次偶然中,幽灵“吃掉”了杀手的晚餐——她真的太喜欢那个口味的披萨了。事后她为这件事向杀手道歉了很久,而对方只是默不作声地吃完了那块失去味道的披萨。
从此之后,杀手每周至少会订一次那个口味的披萨,幽灵偶尔偷吃一两块,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杀手今天也订了披萨,披萨盒里剩了一半给幽灵,而对方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披萨放在桌上慢慢变凉。
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个男人的死状,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似乎仍在鼻尖萦绕。
并不全是因为看到他惨烈的死状而受惊,她只是再一次切实地认识到——
原来自己已经死了。
“邻居送的,我不吃甜食,你把它吃掉吧。”
摆在面前的是一盘热气腾腾的松饼,上面淋着满满的枫糖浆,顶端的黄油已经融化了快一半。
虽然无法咀嚼,但她依旧能尝到松软的口感,以及枫糖的甜蜜。
很奇怪,这个味道好熟悉。
她生前也喜欢下厨,做松饼给自己和哥哥当作下午茶。
这块松饼也是一样的味道。
05
做杀手这一行,受伤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杀手在远处狙击的时候暴露了位置,被目标人物的保镖发现,腹部中了一枪。
万幸的是没有伤及内脏,子弹直接穿透了身体。即便如此,幽灵也吓得够呛,整张脸白得像纸……不对,她平时也是毫无血色的模样。
杀手的背包里有简易的急救箱,她为自己的伤口做了应急处理后便起身要走。
金发少女蹙起眉“你这样伤口会裂开的,还是叫救护车吧。”
她置若罔闻,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留在这里更加危险,没准在救护车来之前,她就先下地狱了。
等她走到黑医所开的诊所前时,整件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还好她穿着纯黑的夜行衣,否则早就被行人看出端倪了吧。
这间诊所接待的都是像她这样的病人,自然不会有太好的医疗条件。麻醉也是奢侈品,因为根本没有入手的渠道。医生匆匆消毒后,便开始缝合伤口。
幽灵就飘在一旁,她可以清晰地看见杀手血肉模糊的伤口,也可以看到她失血过多的苍白脸庞,以及因为忍耐疼痛而流下来的细密汗珠。
幽灵靠近病床,虚虚握住了杀手的手。
好奇怪,虽然没有实体,但她总觉得能够感受到幽灵的体温。
“我有一个孪生哥哥,他很优秀,周围的大家都很喜爱他。”
幽灵低声开始述说起来,似乎想帮她从疼痛上转移注意力。
“哥哥在初中的时候学习了剑道,他说以后就能够保护我了。”幽灵笑了笑“我不甘愿做只能躲在别人后面的女孩,于是我也握起了木剑。”
“剑道老师说我很有天赋,假以时日绝对能有不输于哥哥的成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
“因为我可以保护哥哥了,也可以保护其他我爱的人。”
她想用力握紧对方的手“可是现在…我依旧无能为力。”
“我好不甘心。”
杀手一言不发,她说不出安慰对方的话语。
只是有些讶异,原来她也有哥哥。
不同的是,幽灵的哥哥给了她勇气。
而她的哥哥,却让她走向毁灭。
06
杀手没有恋人,没有朋友,哥哥是唯一的亲人。
但在多年之前,哥哥也去世了。会选择成为杀手,也许是因为内心在渴望着死亡。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一员。像个孤单的时间旅行者,漠然地注视着他人的生活。
一个人真的太寂寞了。
杀手躺在血泊中回想起往事,此处是两栋高楼间的窄巷,头顶能看见只一线的夜空,大城市的夜空几乎看不见星星。
她的大腿和左臂都中了弹,从高处坠落的时候摔断了肋骨,或许是插进了肺里,所以每次呼吸才会如此费劲。
赤红的血渐渐在身下扩大开来,一如那天她幻想的场景。只不过倒在血泊中的人并不是那位制服少女。
也许是失血过多,就连视线也模糊了,耳边依稀能听见幽灵焦急的声音。
她想开口说话,却首先咳出血沫,吓得幽灵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她伸手想要触碰幽灵的手,所及之处却是虚无。
07
黑色,所视之处全都是一片漆黑。
但奇怪的是,明明没有光源,却能看清自己的身体。连体衣上明明有着弹孔和大片的血迹,此刻却完好如初,甚至连伤口也奇迹般地愈合了。
自己或许已经死了。
察觉到这一点后,她反倒产生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她能在这里找到哥哥……还有幽灵吗?
她抬脚朝着那片黑暗走去,在这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无论行走多远也不会产生疲惫。
她在这片黑暗中行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见到那道熟悉的背影。
浅金色的头发与小花发卡,米色的西装制服与水蓝色领结。不同的是,这次她的双脚踩在地面
“荧。”那个少女转过身来,如此呼唤她。
自从哥哥去世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你是在等我吗?”她自嘲般地笑了笑“大可不必。”
幽灵很善良,一定会去往天堂吧,而她则应该去地狱赎罪。
幽灵却摇了摇头,走上前来将她一把抱住“我知道,你不会死的。”
“为什么?”
少女收紧了环抱对方的双臂,蜂蜜色的双眸泛着泪光,脸上却挂着笑“因为你会实现我的愿望。”
是啊,她突然闯入自己的生活,像一枚打破湖面平静的石子。
对她不良的生活习惯说三道四,在她受伤的时候慌张落泪,她早就想快点实现少女的愿望,重回原本的生活。
她缓缓抬起手,回应了这个拥抱。
这是她们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拥抱吧。幽灵的拥抱一如她想象中那样温暖。
“你也太高看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了……”
08
她在出院后搬到了乡下,并放弃了杀手这个职业。
情报商人曾打趣到“你怎么会金盆洗手,之前不也受过更重的伤吗?”
她垂首笑了笑,她最近笑容似乎变多了“或许是变得惜命了吧。”
之前做杀手赚的钱在乡下买下一栋房子也绰绰有余,足够她花销到老。这是一栋临近森林的两层洋房,院子里还有一棵樱桃树。
哥哥的墓也被他迁到了那片森林里,她每周都会去扫墓。
今天正巧在小镇的花店买到了两束新鲜的花,她将花束放在自行车前的篮子里,一路骑到森林入口。
这片森林的树木格外枝繁叶茂,庞大的树冠几乎遮天蔽日,以至于光线受阻,只有零星一点阳光能透过树叶缝隙撒落在地。
但是穿过这条小径,就能抵达那片开阔的草地。
翠绿色的草地上生长着不知名的白色野花,在草地中央立着两块墓碑。
她先在哥哥的墓前报备近况,絮絮叨叨说了有二十分钟。转身走到另一个墓碑前时,却一下子失了言语。
这是一块空白的墓碑,但是碑前放着一枚精致的发卡,发卡是白色的五瓣小花。
她放下手中的花束,拨弄了一下那朵白色的花朵,花瓣上的水珠娇羞地滑落。
“荧,我有好好实现你的愿望吗?”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