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936825
-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原神 魈 , 钟离
标签 岩魈 , 钟魈 , 离魈
状态 连载中
-
1496
51
2022-12-18 16:28
别名: 我辣么大一只上仙哪去了?哦,变魈鸟钻老公衣领啊,那没事了。
璃月,隆冬之时。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窗外细雪飘飞,白茫茫的一片。菲尔戈黛特往手心哈了口气,搓了搓手,又迅速伸进并不温暖的口袋里。
冷风在屋外呼啸,顶着冻得通红的鼻尖,她整个身子又往大衣里缩了缩。客栈所有旅客已经歇息,菲尔戈黛特吹熄大厅里的蜡烛,拿上一盏油灯准备上楼睡觉。
咔嚓。
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这一声混在风声里,微弱到几乎不可听闻,但菲尔戈黛特立刻回头——她感受到了不一般的煞气。
顺着油灯灰暗的灯光,她看到一个几乎淹没在风雪中的人。
今年冬季璃月格外冷,寒风鼓噪,细雪沉沉。
仙人掌着和璞鸢,从客栈楼梯上缓缓而下。伴随着脚步,殷红的血液从绿枪上滑落,落在雪上,绽开,像是女子第一次落红。
傩面破碎,散为点点荧光,菲尔戈黛特看到一点紫钿,一阵风吹来,额发飞舞,仙人终于肯抬抬眼。
隔着风雪,菲尔戈黛特与魈遥遥相望,她想,这位仙人是果真面如冠玉。
——且孑然一身。
*
人人皆知住在望舒客栈的这位仙人避世,菲尔戈黛特深以为然,如果不是必要时刻,她从不打扰仙人。
这位仙人在望舒客栈住了两百来年了罢,每日只吃一碗杏仁豆腐,要一桶热的洗澡水,神出鬼没,常常几夜不归。
相处久了之后菲尔戈黛特也算是习以为常,可就是因为这份习以为常,望舒客栈出大事了。
魈上仙,找,不,着,了。
当确定魈的确失踪后,她当即上报给了天权大人,把望舒客翻了个底朝天,仔仔细细把荻花洲每个地皮都找遍了,结果连根仙人的毛都没捞着。
也不知道消息从哪里走漏了,某个自称旅行者的黄毛特意跑过来,说自己能找到魈,并且要价二十原石,表情极度自信。
他对着空气大吼几声上仙的名字——结果屁都没发生。
看着尴尬得抠胯的黄毛,菲尔戈黛特安慰般拍了拍空的肩膀: “没事,仙人可能没听到。”
派蒙一脸小人得意: “哈哈哈哈哈哈,魈终于连你都不理啦。”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空去奥藏山挖了几块石珀后,这件事传到了留云借风真君耳朵里,半天过后,整个仙界都知道了。
于是乎,一群仙众跟在留云借风真君身后,把空里里外外围得死死的。
“降魔大圣是我们老一辈仙人里最德高望重的一位,我们务必找到他。”留云发话。
一只鸭子状真君点头: “活要见人,死要见……”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先找人要紧。”一只狐狸样真君打断了他,大狐狸尾巴摇来摇去,看上去十分急躁。
空看着面前的狐狸,鸭子,仙鹤甚至还有松鼠,椰羊,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心想: 自己就不该大嘴巴。
*
这件事终于闹到了钟离面前。
往生堂客卿听着留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他抬手抿了口热茶,把衣服领子收了收。
“……事情已到此番田地,余下全由帝君大人定夺!”真君颔首。
钟离点点头,启唇:
啾。
??
刚才帝君啾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可能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留云真君腿下一软,差点摔地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可是他文武双全的帝君大人呢。留云真君不动声色的稳住身形,转头发现身后仙众也一个二个石化原地,他清清嗓,又不动声色的抬眸——死死盯着钟离。
往生堂院子里陷入短暂的静默,风沙沙吹过松树,雪落有声。
仙众的目光都聚集在钟离身上,他们看着钟离又收了收衣领,从容自然的张开唇,而后:
啾,啾啾。
千真万确,岩王帝君大人会夹子音啾啾了。
留云真君: 焯。
仙众: 我焯。
看着已经完全呆滞的仙众,钟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有趣。”
空挠挠头:“连您都不知道嘛?”
“是的,我完全不知道。”
“魈也两千余岁了,估计是心情不好躲进洞天放松了罢,不用太过关心。”
“而且……”
啾啾啾啾啾啾!
钟离话音未落,一阵短促的啾啾声突然响起,这次留云听得十分清楚,他指着钟离衣领子,惊讶的发现: 帝君的衣服会啾啾叫!
“呵呵,这世间这么多珍奇宝物”,钟离又收了收衣领,“钟某还从未听说过会这般叫的衣服。”
“您确定不是您在衣服里养了些什么嘛”空在一旁有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神情复杂。
派蒙: “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钟离又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 “我当然没有养……”
一个小团子从下摆掉了出来。
翠绿色的,扑棱着一对小翅膀,像面团子一样掉到雪地上,又反弹起几寸,站稳脚跟后咋咋呼呼的飞到钟离肩头上,咬住钟离的耳垂。
边咬边叫,听上去像是在骂人。
钟离&众人: ……
不得不说,这番情景可谓似曾相识。
当年岩王帝君大人把魈带回仙界时,魈上仙灵力尽失,化成了个巴掌大小鹏鸟,见人就咬。
小鹏鸟唯独舍不得咬帝君。有时被帝君逗急了,就张嘴咬咬耳垂,还不敢用力,每次连印子都留不下。
留云真君: “莫非……”
“是的。”钟离点点头,他小心翼翼的把绿团子放进手心,“魈业障发作,暂时变成了孩童,身体里仙力太少,每天就以本体生活,偶尔可以化出人形。”
小绿团子在寒风中暴露太久,它整个身子颤了颤,抖抖毛,又钻进了钟离衣领子里,屁股冲着衣领的主人,看上去还在气头上。
众人: ……啊这。
院子里再次陷入沉默,一股要命的风又刮了过来。小团子又抖了抖,探出头来打了个巨大的喷嚏,而后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埋进衣领,只露出一对漆黑的眼睛。
见状,留云真君感觉自己心中突然燃起了什么东西: “多年前,属下曾教导过麒麟,可是金鹏这一物种,属下还真没养过。”
“嘿嘿嘿,不如……”
啾啾啾!啾!
缩在衣领里的团子突然发出了充满不满的叫声,它扑棱着翅膀从衣领里爬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凡间一位四五岁大的男童。
男童穿着魈上仙同款但是缩小的衣服,光着脚丫,委屈巴巴的蹲到钟离身边抱住裤腿,一张小脸不一会儿就在大雪中冻红了,配合着红红的眼眶。
仙人那样貌本就一绝,穿着也算单薄,就这么蹲在大雪地里
——活像被谁欺负了似的。
留云真君看着委屈巴巴的魈,心中却是无比自信的,他想,自己经手过这么多熊孩子,哪个不是被他教导得知书达礼。
他胸有成竹的抬头,然后对上钟离一双晦暗的眼睛。
人人都说客卿先生眼睛生得好看,琥珀色的眼瞳像是由上等石珀构成。但此时此刻,流云真君却觉得那些石珀都碎了,边缘锋利,单单看上一眼自己就被碎石割裂千百遍。
真君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猛然记起当年帝君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待梦之魔神的。
“散了吧,都散了吧。”,留云真君心虚的笑了笑,脚底抹油般溜走了。
一时间,仙众们瞬间消失,连礼都没来得及行。
派蒙: “什么?不能吃东西了吗?”
*
魈上仙在往生堂里住下了。
每天早上,客卿都会收获一只赖在床里睡得昏天黑地的小小魈上仙。客卿时不时戳戳脸,揉揉肚子,很好,他想,实心的,手感真是不错。
胡堂主一向觉得自家客卿挺正常的,直到某天早上,这早饭吃着吃着,客卿突然从领口里掏出一只翠绿团子出来,若不是胡桃眼睛尖,她差点以为这是客卿给自己加的餐。
现在好了,往生堂上上下下都知道钟离先生养了一只脾气娇纵的翠鸟了。
可巧街坊四邻有位李大爷特别有心,觉得单养一只鸟太过寂寞,隔天就给客卿提溜了一只画眉来。
带来的画眉被一块精巧的刺绣盖着,李大爷掀开一角,打开笼门,那画眉就直直飞向客卿,站在手指上婉转啼叫一声,神气极了。
见画眉争气,李大爷眉眼里也是藏不住的欢喜,可他左看又看,也没看着客卿家那只原住民,倒是有个小孩童死死黏着客卿,眼神锁在画眉身上。
唉,这小孩子,李大爷摇摇头,看上去怕是有些痴傻。
等到李大爷走了,魈才把粘在钟离裤腿上的手松下来,爬上桌子一把抓住画眉鸟腿,在拔下几把画眉毛后,成功将其塞进笼子。
“先生,你喜欢这个吗?”魈笼子放到钟离眼前,从笼子后探出头问道。
钟离点点头: “李大爷有心。”
闻言,魈也点点头,把刺绣往鸟笼上一盖,也不管那鸟叫得有多凄惨,就把它丢到雪地里,自己又跑到客卿身边坐下。
“帝君,我可以生小鸟的,我给你生很多很多小鸟。”魈扬起带着童稚的脸庞,绞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啊,帝君只要我一个行不行?”
窗外白雪飘飞,雾茫茫的一片,屋内高灯红烛,两人的影子被印在地上,一大一小,像是在拥抱。
钟离把魈举到桌子上,细细揉着发凉的脚板心,黑发下坠,遮住他的鬓角,橘色火光在他眸中燃烧,给他的眉宇平添一份温柔。
“那我们立下契约吧。”
魈用力点了点头。
钟离轻笑,颔首: “可不能忘了。”
入夜,魈悄悄起床,把窗户推开一条小缝,就着月光盘腿坐下,忙活了一个晚上。
等到第二天起早,客卿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个小手链,由一根根墨绿色的发丝编成,接头处系上一根金色羽毛。
手链刚好贴合手腕,若是要取下来必定会散。正巧,钟离想,他可没这心思,他现在要把魈抱怀里,仔细看看是哪块地方被揪秃了皮。
*
在这之后,小小魈可谓是更加黏客卿,晚上赖在他怀中不睡,早上躺在他床上不起。
直到,业障被钟离清理干净。
*
魈醒来了,他清晰到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一个很柔软很暖和的床上。自己好像被一个热源环绕着,不同于望舒客栈那张小床,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暖和得要命。
这种温暖,他向来求而不得。
能够拥有便足以让他喜悦,可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喜悦,他便开始害怕失去。
于是魈翻个身,盲人摸象似的在热源上抹了几把,解开隔着他们的布料,环住热源,最后蹭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彻底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上仙就不淡定了。
他其实是被硌醒的。等到他睁开眼,入目第一眼就是钟离双目微阖,嘴角上扬,像是在假寐,又像是在看着他笑。
等魈向下看去,只见钟离身上被剐得一干二净,全身赤条条的被他抱着,而且魈的膝盖还顶在一个有些冒昧的地方。
魈呆滞半分钟,而后努力眨眼,确保自己不是在做梦。
几秒钟后,他意识到: 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把帝君大人轻薄了。
完,蛋,了
*
魈缩在被子里,大脑疯狂回忆昨夜以前的事。钟离就像没事人一样,从魈身子下找到了昨夜被剐下来的衣服,穿上后悠哉悠哉的去拿了早点,现在就坐在床边看诗书。
魈看着窗外阳光从微弱逐渐增强,到现在明晃晃的照在钟离脸上,他感觉到一阵恍惚,自己好像做了个梦,而梦里发生的事,梦醒后便忘记了。
“帝君大人。”魈启唇,声音多少有些生无可恋,“我没对帝君大人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钟离摇摇头: “未曾。况且就算真的做了,也是你吃亏更大一些。”
闻言,魈一瞬间有些迷茫。
但他也只能悻悻的说: “之前的事记不太清晰了,如有罪过,还请帝君责罚。”
钟离听到这句话后,目光便停在同一句诗上,再也没有移动。过了良久,他皱着眉头放下书本,房间里响起一声微小却又清晰的:
啧。
他伸出手,握住魈有些发凉的手掌,他细细揉捏起肉掌,心中也在纠结——想要告诉魈,那个契约,那个荒谬的承诺。
但魈到视线却死死盯住了他的手腕。
手腕上带着那条手链,由某个人拔下自己的头发亲手编制而成,戴在手上已经过了三月,再好的编制手法也抵不过流水蹉跎,恐怕过不了多久便会散掉。
“原来帝君已经心有所属。”魈垂眸,手指带着怜惜的感情滑过那串手链。
钟离颔首,反手握住魈的手腕: “前些天正好有人同我诉了情肠”
“想知道是谁吗?”
不想。魈摇摇头,他怕自己知道后会做出一些不太浪漫的事情。
但是谁又能优秀到让帝君大人倾心?
他抽出自己的手腕,朝钟离笑了笑,目光停留在手链上,随后就消失了,只留轻飘飘下一句: 荻花洲魔神残念蔓延,属下前去除魔,帝君勿怪。
钟离: ……诶?
*
正午,今天的胡桃很疑惑,那个时常黏在钟离身边绿团子怎么不见了。
“先生,那绿团子今日胃口不好吗?”
“不是。”,钟离的声音有些酸不溜秋的,“它走了。”
什么??
胡桃把筷子一拍,义愤填膺的说: “他把你上上下下吃抹干净后就这么走了?”
“那句吃抹干净,是什么意思?”钟离不解。
“它每天吃你的,用你的,跟个小老婆一样,这就叫吃,抹,干,净。”
钟离虽然不是特别认同小老婆这个说法,但他立刻清楚明白的意识到: 自家小鸟跑路了,不要他了。
“鸟类不是都喜欢光鲜亮丽的东西嘛。”胡桃表情无比认真的说,“指不定是看上了别人,有新欢了罢。”
闻言,钟离捏着筷子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半天之后,又像是心中决定般,放下筷子松了口气: 他决定了,得去问个清楚。
在璃月的另一端,魈回到望舒客栈,躺到客房的床上,他心如死灰。
怎么会这样啊,魈懊恼的缩进被子里 ,到底是谁拱了他家帝君,他心想: 要是知道那人的名字,自己一定连夜把那个人祖宗十八代调查得干干净净,绝对不能让心怀不轨的人接近帝君大人。
魈翻了个身,被子盖过头顶,客栈的床是比不上客卿那张大软床的,魈现在只觉得全身上下硌的慌。
等等……硌得慌?魈猛然记起,今天早上自己就是被硌醒的。
硌醒……
*
钟离在魈房门前前候了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前,钟离手里捏着把上好的清心花,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想来仙人可能在午休,钟离也就搬了个小板凳,不急不躁的等了起来。
客栈顶楼风可真大,刮到客卿脸上生疼,钟离收了收衣领,发觉自己领口缺了只小鸟后可真是让人不习惯。
“先生,您在外边等了太久了罢。”菲尔戈黛特有些关切的询问,“需要我叫醒仙人吗?”
钟离摇摇头,还没说话,房内就传来一声巨响。
*
魈摔到了地板上,整个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间好似有人要扶他起来,他也乖顺的缩进那人怀中。
很暖和,魈伸手环住那人的脖子,把头埋进衣领处,深深吸了口气,是霓裳花的香味,很熟悉。
“受伤了吗?”那人问道。
咦,声音也好熟悉,甚至有些熟悉过头了。
魈猛地把头从衣领里抬起,惊恐的发现抱他的人正是自己今早的揩油对象——钟离。
“怎么这么不小心?”钟离发问,低垂的眼睛里带着无法计量的关切。
看着客卿与自己无限接近的距离,魈上仙的cpu瞬间过载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摔下床是因为自己变小孩的时候习惯了每天早上往钟离怀里滚,现在钟离不见了,自己还刹不住车结果滚床底下了吧!
好在钟离没有在意魈的呆滞,他挥了挥手,对菲尔戈黛特说: “备饭,把肉菜都撤下去,留两盘清淡的小炒即可。”
他扭过头,语气里带着询问: “你的身体刚刚恢复,不宜荤腥。”
“以及……待会儿我们好好聊聊。”钟离意味深长的把放在床头的衣服递给上仙,随后微微颔首,退出了房间。
*
等魈下楼时,客卿已在饭桌旁等候多时。
魈磨磨蹭蹭的下楼梯,还未走近,就看见钟离把怀中一大把清心花给了一只仙鹤。
周围的旅客都没有注意到他们,魈可以确定,这只仙鹤是仙人幻化。而且,仙鹤与钟离的关系很不一般。
仙鹤收了那一束清心花,围着客卿转了几圈,顺便用喙将客卿翻折的衣领折正,很满意的点点头,随后飞走了。
直到仙鹤远去,魈依然站在楼梯上,他想要离开,但眼尖的客卿已经注意到他,正向他挥手。
于是,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就这么落座了。
*
“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钟离把杏仁豆腐推到魈面前,关切的询问。
“恢复的很不错,有劳帝君费心。”
魈沉默片刻,挖一块杏仁豆腐送入口中: “帝君现在应该很忙吧?”
“未曾,陪你我还是有时间的。”
仙人一块豆腐呛进气管里。
“唔……”魈咳嗽一声,顶着已经开始发烫的脸,视死如归的说: “您也应该陪陪其他人,比如……您的爱侣。”
其实早在楼梯上的时候魈就想清楚了,他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得把那只仙鹤的信息给套出来。
“不。”,钟离摇摇头,“因为某些原因,他违背了与我的契约。”
“并且,他好像也不愿同我亲热了——”钟离拖着长长的尾调,平添一股委屈的意味在话中。
啊,不太对啊,魈有些疑惑的想: 明明已经不愿亲热了,那只仙鹤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帝君大人是个海王?
魈瞬间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抬起头,发现钟离已经放下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脸欲言又止。
“他是我深爱的唯一一人。”
“所以啊魈,你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呢?”
听到这句话,魈莫名松了口气,虽然暂时排除了帝君是海王的嫌疑,但是海王好像都会这么说。
“绞死。”,魈抬起头,一脸冷淡的说: “绞死吧,或者当成魔神残念祛除他,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您。”
钟离一时间语塞。
他看着仙人神态自若的坐在对面,嘴角上扬,眼睛里清澈的善意都快溢出来了。
“那如果他很可爱呢?”钟离清清嗓,有些不自然的说。
“还是绞死。”
“我特别爱他呢?”
“绞死,然后再爱一个。”
“他失忆了,忘记了我呢?”
“在他恢复记忆之前,我仍然认为应该绞死他。”
魈扬起脑袋,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钟离连忙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魈碗里: “先吃饭,待会儿菜凉了。”
两人都动起筷子来, 餐桌上陷入短暂的沉默。
半晌,钟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只不过这次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那魈有喜欢的人吗?”
钟离抬眸,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发觉: 魈可能真的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两人的契约,所以才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有。”魈毫不犹豫的回答。
咔嚓。
钟离一时惊讶,不小心把筷子捏断了。
他满脸疑惑的抬头: “是谁?”
魈回避了钟离的眼神,扭头看向窗户,垂下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钟离只看见窗户上挂着一撮留云真君的鸟毛。
好呀,留云,钟离咬牙切齿的想,要我这么大一束清心,还敢挖我墙角。
他扭头看向魈,忍着颤抖的声线,一字一顿的说: “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没想到仙人脸上竟生出红晕来,看上去讨论这个话题让他害羞极了。
“很多,他是完美的。”
钟离一口老血哽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