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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纪元·三]

作者 : 阿容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花亦山心之月 玉泽 , 花忱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花山拍戏if

132 1 2022-12-19 07:49
预警:玉忱only,其余亲情友情,纯日常,没有逻辑,只有ooc和乐子整活。




作为一个纪元的苦痛凝聚在一起的最后哀歌,这场战争的残酷超出了所有种族与居民的想象。黄金岁月的假象在血与烟尘中统统破灭,让四千八百年的愿景浓缩液化为眼泪,落入尘泥。

战场上一切硕大的掩体都已被激荡的能量移平,巨龙从空中坠落的躯体在燃烧,火腐蚀掉他们的鳞片与肌理,森白的骨带着荧光,砸入地面,迅速诞生为新的掩体,再被法术的余波拆为小块,同比他们更弱小的生灵一样炸成碎片,变成尘埃。

这里的天地法则早已混乱得不成样子,光与暗的能量迅速聚集、相撞、爆炸、消散,在无色的虚空中流转一圈,而后经由日月与天云散布入战场,再次经历循环。

花忱站在巨龙的头骨上,龙族的眼窝中燃烧着永恒不灭的火,骨角深入颅顶,下颌已经不见了,参差的巨齿咬合地面。光明祭司身上搏动着磅礴的魔力,落地的龙尸是他的手下败将,被当做基石,应战下一位强敌。

此时忽然暗云密布,遮住了日与月的强光。信者谓之神谕,不信者谓之天象,花忱伸出手,一道耀眼的光飞出,击穿云中一条飞龙的翅翼。

他们要输了。

龙一旦从空中现身,就一定要第一时间击落,否则会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战争甫一开始,被烧干的河流与两千具焦尸便是最好的证明。

炽热的龙焰逼到眼前,他窃走火中的光,拉成铺天盖地的盾牌,护住吐息下与野兽搏斗的人类军队。

龙被一把镰刀环掉首级,颈鳞脱落,躯体滚到一旁。不远处,花二闭上眼去擦掌心的血,身边是第四条巨龙伏倒的身体。他脸上有泪,但出手果决。花忱看过来,他用口型说:交给我吧,哥哥。

没有日月之光的补给,他们就快要输了。

花忱咬着牙聚起一道魔力,向天空打去。这道光冲上天空,人类军队盾牌上的反光都暗了半分。然后紧接着,一根翅羽向他遥遥抛来,如同箭矢一般发出破空之声,到了他面前,被一只手捏住,化为一朵圣花。

玉泽站在他面前,距离不到半尺,含着笑意,欠身把花递给他。

敌人来了。

暗月天边的乌云被精灵的金色魔力撕扯开一条细缝,一线银月光露出,洒满了漆黑的大地。花忱收手,令魔力化就的镰刀散开,金色光明落为光点,紧接着聚合为一把长刀。

直刀样式,单开刃,刀尖上挑,劈刺一体。他顺手的武器,叶韵顺手的武器。

“要动这个吗?”黑暗魔法师眯起又像狐狸又像小狼的狭长眼睫,“以历文。”他身在半空,背后展开了一对纯黑色的羽翼。

唰地一声,一人长的刀自他背后劈下,花忱持着刀的手崩开一道血口,半边羽翼被他斩落在地,化作黑色光点,聚回黑暗魔法师身上。

其实他应该是有台词的,但这时无论说什么都是矫情,花忱选择性忘了妹妹的剧本,只是一贯地在这种表露感情的场合选择了沉默。

“镰刀,不是你不想用了,而是再也聚不起来了对吧?”玉泽让丢失的一半羽翼再次生长,“投降,以历文。你已经输了。”

花忱深吸一口气。血从他的唇边漫出。雪白的月光从黑暗未来得及修补的暗云中露出,轻轻铺洒在他身上,化为光点,修补好他逐渐碎裂的长刀。

“我也喜欢月亮。”黑暗魔法师微笑道,“我们去看月亮吧。”

花忱只是想改台词,脑子还是清楚的,玉泽倒是把台词背得很溜,可完全拧巴了本子的走向:花二小姐根本就不是让他上去看月亮的!

得想办法给他圆回来,省得这一段到时候要重拍……

玉泽却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花忱想着怎么给他圆剧情,顺着习惯反握回去,根本没留意到,他的手很凉,冰凉,攥的力气也很大,血管与经脉爆出来,有一点微微的颤抖。

暗云在羽翼间丝丝缕缕地穿过,有翼生灵纷纷退避三舍。到了暗云上方,清澈的月光一览无遗。花忱翻过身,去削黑色的翅羽。玉泽松开他,向后撤了几步,翅羽散下一根,被他握在指尖,微微俯下身,递给花忱:“你想要吗?送给你。”翅羽扭曲为黑色魔力,而后凝为一朵光明的圣花。

花忱垂眼,专注地看着那支花与落在他手上的月光。月光在他骨节上映出深青色的影子。光……月亮……他想出来怎么圆了。

他抿起唇,忽然冷笑一声。他身上的光明魔力暴涨到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紧接着皆汇于此处最大的光源。月亮膨胀又急速收缩为一个银色的光点,随后被他收到掌中。

他持着这无法由肉身掌控的强大魔力,盯着少年形态的黑暗魔法师,再次冷笑。而后,他将月亮用力丢向黑暗的暗云。

一道耀眼的光伴着一声巨响,月亮轰然炸开,撕裂大片暗云,化为无数银色的光束,激射向四面八方。

古有后羿射日女娲补天,今天让他炸个月亮,又有什么不行的?反正总要破掉黑暗的天云,比起在地面用法术碰撞的余波,不如在上界炸掉一个自然天象,营造一种英雄史诗的宏大悲壮感。

他站在银光的正中心,避无可避,霎时被海量的魔力吊起,苍白的躯壳变得透明。随后自身的光明魔力急速流出,与落下的银光融为一体,彻底照透彻了暗月的天。

随着维系漂浮的最后一丝魔力耗尽,他从高空径直跌下。

玉泽还保持着方才的动作,此时才缓缓收手,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又摆了摆手,让一条乌黑如蛇般的铁链飞出,拴住他的腰腹,将他拉回到自己身边。

花忱闭上眼。平日里他流血,黑暗魔法师不敢触碰,因为其中有金色的光明魔力,会永不停歇地灼烧他的身体。但此时不同,他的血中,只剩下甜腻的鲜红。

玉泽俯下身舔了一口,而后,将那只纯黑色的圣花别到了他散乱的领口上。花顺着荆刺开始发芽,钻入身体,惹得他咬着牙强忍痛苦。

“啊……你弟弟如果看到他敬若神明的兄长被这样侵犯,又会说什么呢?”

听到自己兄弟的名字,几近昏迷的精灵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抬手抓住那支花的花茎,用力一拔,将其从自己心口的血肉中拔出。

“你不喜欢吗?”玉泽问道,“那你当初看到我的花,为什么要买?”

花忱松了一口气,看来玉泽终于想起来他的本子走向应该是什么样的了。刚刚的动作和说出来的话,他发自内心地怀疑是否能过审。实在不行就剪掉好了,感觉不影响整体发展。既然玉泽想起来了,那他就接着演。到哪里来着?哦,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光明侍者。

精灵王说不出话,只是摇着头。

杀了我吧。他无声地用目光恳求着自己的爱人。

多可怜啊,光明的使者,连求别人杀了自己都说不出口,否则就会受到神的责罚。

胸膛上一阵剧痛,一粒“种子”落进绽开的血肉之中,霎时生根发芽,在左胸心脏的位置幻化凝为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

黑暗魔法师用手抚过那个位置,愈合了狰狞的伤口,将花缝在了他的身体之中,如同纹身,又如同不可磨灭的屈辱的标记。

花忱看着这朵花和这个让人无语的剧情走向,知道他这里的剧情到此为止,下面全看花小少爷屠龙了。他动了一下,抓住腰间的锁链,刚想示意玉泽给他解开,锁链就忽地拉紧,把他拽了起来。

玉泽抱住他,手臂在他腰间收紧,脸埋在他肩窝里,过了好一会,才道:“……花忱。”

“嗯?”花忱拍了拍他,“怎么了。”

玉泽抱了一会,没解释原因,动手把道具解开。恰好这时候花小少爷出来了,手上的人造血浆都没洗干净就去揪他哥的袖口。花忱抱完了大的抱小的,一时有点手忙脚乱,特别是旁边还有花二小姐这种挤过来求抱抱的捣蛋鬼。

他一只手把花家双子搂在一块,目光下意识地去找玉泽,未果。他有点疑惑地想,刚刚还在的,跑哪里去了?

凌晏如卸了妆,花忱就瞪他:你把我弟弟怎么样了?凌晏如看回去:给了个冷脸,不高兴了。花忱了然:哦,又是戏的原因。

时候不早了,晚饭还没吃,花二小姐闹着要吃甜品,于是文司宥就带着他们几个到了片场隔壁的shopping mall,找了家甜品店进去。他请客,谁都没客气,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花忱看着面前碟子里的芒果班戟,后知后觉地咂摸出点不对味来。

这两天他貌似也给了玉泽不少冷脸来着……

——不至于吧?

……至于。

他站起来,把还没动的甜品塞给已经干掉一盘还准备再要的二小姐,去前台刷卡打包了两份。

好不容易依靠甜食挽回一局的凌晏如抬起头,问他去哪。花忱叹了口气,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找人。”


他站在街边,本来想给玉泽打个电话,后来一想,没有打,直接回了家。废话,大晚上不回家还能去哪?去酒吧鬼混吗?

他进了玄关,把吃的放冰箱,进了卧室。玉泽躺在床上看书,他瞟了一眼封面:《白银时代》。哦,不是书,是剧本。这个西幻是个二部曲,后面还有一部,但是是花小少爷主场,基本没他们俩什么事,仅有的几个客串场景一下午就能拍完。

“下次不拍了。”花忱说,从床头柜上拿了高脚杯和醒酒器,给自己斟了一杯。

“嗯?”玉泽盯着剧本,无意识地发出一个尾音上扬的气声,“什么?”

“我说不演了,这种分道扬镳的戏码。”花忱拿杯沿沾着嘴唇,没忍住,学着陵那样开了个屏:“不差这点片酬。”说完之后他尴尬地别过脸轻咳一声:这话的潜台词不就是“哥有钱养你”的翻版吗,说出来实在有点羞耻。

玉泽依然盯着剧本:“假的,没什么。”

“假的也不行。”花忱断言道,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爬上床,把《白银时代》从玉泽手里揪出来:“不许看这个,看着我。”

玉泽就抬眼。他平日的眼神总有些什么东西覆盖,显得视线稍稍流动不定,带着种风流倜傥的飘逸感。但盖住上扬的嘴角,单去看他的眼睛,就能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在笑。

但是此时不一样。虽然睫羽同样使落入眼中的反光变得细碎,他的神情却是专注的,目光凝聚在那一点上,显得眸色都深了少许。笑意顺着虹膜上细微的纹路一圈圈荡漾开,他好生以待地托腮,望向花忱。

花忱被他这么看了一眼,忘词了。他都怀疑宣望舒下午那个患得患失的样子是不是装的,如果真是演的,那也太像了吧?

这回换他低头去看剧本,掩饰自己逃开的目光接触。他本能反应地去看玉泽拿笔勾出的段落,然后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这么……open?”这么黄?能过审吗?如果拍了上映不了,岂不是白被各种压着做了一通?

等等,他在想什么玩意?

“不会叫你演出来给别人看的。”玉泽支起上身,把剧本从他手里抽出来:“但——要不要试着对下戏?”

花忱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一步点了头,口上问道:“哪一段?”

“自然是——画红的那段床戏。”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花忱竖起衬衫领口,还是发现盖不住痕迹,只能换了件黑色高领衫。他拿着玉泽那本《白银时代》,正准备去抄家法问候一下写出这种R20+东西的花二小姐,然后在剧本骑马钉旁边发现了另外两个洞。他再一看昨天玉泽看的那两页纸,页码都对不上,于是立马明白过来,这本子是改过的。

至于是谁改的,不言而喻。花忱冷笑一声,把这罪证收起来,准备有朝一日秋后总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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