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91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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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遇见逆水寒 方应看
标签 方应看 , 方应看≠fcy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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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31 21:52
- 导读
- ○方应看x我
○方应看≠fcy,拒绝双担,拒绝代餐
○清明时节,是悼文,亦是奢望。
○不喜勿进,只是写给我心上的方应看。
喉间是止不住的痒意,我掏出张手帕捂住嘴轻咳两声,却不料惊动了房外的师兄。师兄拿着药碗飞也似的的赶进来,神情着急:“师妹,你怎么又咳起来了?”
我摆摆手想说没什么大碍,可惜这身子不争气,挑这种时候又猛咳了起来,嘴角溢出了一丝丝血染红了手中的帕子。
师兄难得朝我生气:“你就这么不顾自己的身子?非要去找那什么张择端?”
我心虚的朝师兄笑了笑:“师兄你放心,我接下来肯定好好养身体,不会再逞强了。”
师兄还是没舍得多骂我几句,盯着我把这碗苦涩的药喝完后,留了一句话遍走了:“明昭侯府的人今日又来找过你。”
我嘴角的笑意一凝,随手丢了个解苦的蜜饯入口,可是这嘴里的苦意却一直消退不下去,蔓延到了心里头:“嘶,这药可真苦。”
我又塞了几颗蜜饯入嘴,把口腔填的鼓鼓囊囊的,他若看到了,又会说我像河豚还是像松鼠呢?这么想着,药味又从喉间反冲到嘴里,真是苦得要命。
他真讨厌,平白让我伤身又伤心,连带着心里头都冒苦汁儿。大抵是从前蜜糖吃了太多,现在要罚我多喝点药。他说我喂的药是甜的,可没人给我喂药,苦得不得了,心里甚是委屈。
我自觉拿得起放得下,因为有他我也不在意往昔的记忆,甚至在他瞒着我拔蛊的时候都可以欣然接受,大不了就从头开始。可现在没办法从头开始,我拿起了那些和他的往昔却是一点儿也不敢放下了。如果连我也忘了,这个世界有还有谁会记得曾经有个人叫做方应看呢。
情之一字,太过难测。我之长情,甜多于苦,苦甚于甜。其恨透骨,其痛彻心,有苦难言,有情难衷。堪堪相思二字,催人心肠。
我之长情,以何为祭?祭春光烂漫时桃红嫣然,祭夏日星河时烟火璀璨,祭秋高气爽时漫天红叶,祭冬雪皑皑时腊梅含香。
轻描淡写的时空错乱,天地动荡忽而清朗。往昔一切就成为了历史的尘埃,无人知晓无人追究。倒显得我无理取闹了许多,可偏偏我记得,我知道我还记得。
接连的情绪波动让蛊毒再次爆发,我的身子骨又虚弱了几分,我却实在无心挂念其他,只想找到张择端,我想再看一眼清明上河图。或许是在逃避吧,如果继续在这大宋里头呆下去,终有一天我会迷失自我。我想,我该找办法回到现代,或者找办法找到他。坐以待毙,向来不在我的行事条例之中。
只是这倒春寒着实令人讨厌,一个不注意就让我病恹恹的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之久,连累师兄也看顾了我这么长时间。
又歇了几日,病终于大好了。恍惚间,清明时节又到了。好说歹说劝服了师兄和无情让我上街去逛逛,散散身上的病气。汴京桥上人来人往,热闹得非比寻常,倒有了些清明上河图里赶集的模样。
我沿着河岸一直走,却见一人捧着一画卷在摊边茶案上下笔描画,我心中一动走近去看。虽只能说是底稿,却颇能见识此人下笔了得。
我有些用力的掐住自己的手腕,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可是张择端先生?”
那男子抬头看我,很是惊讶:“姑娘,我们认识?”
心里是云海翻江,一通乱。虽然很是冒昧,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自幼喜欢字画,听闻先生正在画一幅汴京盛景之图,恳求先生许我一观此等大作。”
张择端为人倒是和气:“这有什么,这画我快要画完了,寒食节那日我带画再来此处给姑娘观赏如何?”
我忍着不让自己落下泪来,笑着点头。终于能再好好的看一遍这清明上河图,就算这身子败了,却也是少了一个遗憾。
寒食节那日,我早早又来到这摊子等待。张择端来迟几步,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却道无事,心急燎火的等他摊开画卷,未曾经过时光的沉淀,纸上的笔墨比曾经见过的更新一些。
我把目光移到桥上,当初就是触碰到桥上那个女子……我一愣,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和眉眼都像极了我。而画卷上的女子身侧还站着一个锦衣人,拿着把黑色扇子往女子头上敲。我有一个直觉,画上的女子是我,锦衣人是方应看。
我的心中涌上一股欢喜,欢喜得眼泪都止不住的落下。有些情难自禁亦或是不可抗力,我的指尖触碰上了画上的锦衣人。我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在这个世界看到过他存在的痕迹,我好想他。
突然一阵白光亮起,刺得我睁不开眼,耳边好像还响着张择端先生担心的呼唤,慢慢的却变成了凌冽的风声。
我睁开眼,一阵眩晕,一群黑衣人涌上前来持刀相向。我习惯性的使用出武功和他们撕打起来,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直到那一朵寒梅打在刀刃上发出清脆一响。
无情师兄清冷的声音响起:“别怕,在我身后。”
我心神猛地一震,有些分不清现在身处何地是什么时候,清明上河图……我在清明上河图上看到了方应看。
我浑浑噩噩的按照过去回答无情师兄的问话,心里头却乱得不行,他是不是就要出来。他,会是方应看吗?
果不其然,没多久他出现了,还是那熟悉的骄傲腔调:“无情大捕头,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了。”
他这话一出,我便知这是是方应看,这是心里头不知从哪来直觉和肯定,可他此时想必还不认识我,我的心情突然又有些暗淡,这样重新去接近他,有意义吗?会一样吗?
我还在混乱当中,我似乎又穿越了,回到了最初来到大宋的时候,就在这时我又听到了方应看冷笑道:“在汴京,没有我方应看得不到的东西。”
我心下猛地一跳,方应看刚刚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看了我一眼。上一次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看向我吗?我努力的回想,可越急越是想不起来。
方应看拿完密函就走了,我心里头的莫名有些失落。果然,只有我记得吗?可只有我记得又怎么样,我要找到他告诉他,他方应看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掌心上都只能刻下我的名字。
我坐上无情给我安排好的轿子,也算是一个人“独处”,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落下泪来。都怪方应看,害我变成了一个小哭包,可是能回来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开方应看的手了,绝不。
轿子走着走着,突然停了。我听见金剑银剑在怒斥:“你们想干什么?”
心下一动,我掀开轿帘一看,彭尖正带着一批人马把轿子围了起来。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好像预料到了什么,就看见彭尖有些迷惑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说:“侯爷请夫人一同回侯府叙叙旧。”
我忍不住连带着眼泪一同笑出声,这次想来真的变成喜极而泣了。我跳出轿子一看,方应看果然在不远处站着,他好像看到了我脸上的泪痕,眉间打了个死结。
我赶紧擦干脸上的泪,笑着和金剑银剑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和方应看认识,我去同他叙叙旧,你俩就这么和无情师兄说就是了。”
彭尖听到我直呼方应看的名字很是惊讶,可又按耐住自己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我见了忍不住笑,想来彭尖肯定很是好奇神通侯府怎么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夫人来吧。
可我也实在等不及,甚至动用了轻功,往方应看那飞扑而去。那颗在胸腔安稳不定的心,终于找到了心安之处。
我扑到方应看怀里,紧紧的抱住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熟悉的龙延香把我整个人都包围起来,他的怀抱让人沉溺,搂住我的双臂有力却又格外的温柔。
“还好,还好我把你找回来了。”方应看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失而复返的庆幸。
我想踮起脚亲亲他,可周围实在是太多人了,只能放弃。只好抱着他在他怀中用脑袋蹭了蹭,难得的朝他撒撒娇:“方应看,我好想你。”
不想再计较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害不害羞,不想口是心非支支吾吾。哪怕是梦境,这一分一秒都显得弥足珍贵。
方应看搂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他把一把抵在我头上:“嗯,我也很想你。”
话短情长,千言万语终不过是一句思念。相思之人难抵相思,唯相思可概括这期间千言万语。这短短的一句我好想你,太过沉重太过珍贵,跨过了万水千山,跨过了时空禁锢,跨过了人事纷杂才送到彼此的耳边。
抱了许久,我才红着脸从方应看怀中挣脱出来。不远处被拦着过不来的金剑银剑和待命的彭尖早已是口呆目瞪。姑娘/侯爷是什么时候和对方搞在一起的?不是才刚见过第一面吗?
“本来是想等你回神侯府安定下来再来找你的,但我一见到你,就等不及了。”方应看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这话自有他十分的真心,却也因这十分的真心格外的撩人。“你想先回神侯府,还是跟我回神通侯侯府?”
我有些纠结,怕金剑银剑因我受罚,却又舍不得离开方应看的身旁。纠结一番,还是打算写封信和无情师兄解释一番,跟方应看回神通侯府。
方应看听了我的决定得意的挑了挑眉,笑得很是开怀,他拉住我的手:“拉好了,这次拉紧我,我可不会再放手了。”
我粲然一笑,紧紧的回握住他的手。这一次我不会再食言,我会紧紧的拉住方应看的手,绝对不会再把他弄丢了。
我之长情,何以为祭?以山间之松月,云间之星河,人间之哀乐,你我之岁月。祭你我此情绵绵不绝,祭你我往后齐眉共举,祭你我失而复得厮守一生。
方应看,我之长情皆系于你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