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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民调局异闻录 吴勉 , 沈辣
标签 重生 , 无敌 , 同性(男)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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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8 22:29
“沈爷爷,我害怕!”
“辣子,赶快!”
“辣子,赶快走!”
“沈辣,一定要活下去!”
“菜园子,我……”爆炸席卷一切,我的记忆定格在巨大的旋涡裹挟着一切消失在深渊。
我叫沈辣,因为出生时有异象,爷爷说要取一个能压得住的名字,便叫沈辣。
后来,我的三叔经过大兴安岭一事,吴白发人欠了他一个人情,三叔还捡了一把短剑。
我第一次见短剑,是一次水鬼要夺我的舍,三叔拿出了短剑吓走了水鬼。
之后,我进入了军队,因为出色的射击成绩加入了特种部队。
在云南死人潭,我的天眼再一次开启,进入了洞穴。在洞穴内,我们与活尸大战并结识了卧底孙德胜。
后来,吴勉来了,他轻轻松松便解决了我们苦苦对抗的活尸,那是我第一次对他的力量产生震撼。
在这次事件解决后,我退伍了,与孙胖子一起加入了民调局。结识了郝文明、高亮,熊万毅,西门链,老莫……
在一次抓捕赤霄中,林枫反水,干掉了与我同行的几位副主任,并将我丢下了门板山的悬崖。在掉落的前一刻,我吃下了吴仁主任给我的药丸,成功活了下来。
两年后,我被吴主任给的种子给刺激醒了,在生死之战中,高局死了林枫带着天理图跑了。
在归不归和任参的帮助下,我们抓住了林枫取得了天理图,但林枫抓住最后时机打开了无边地狱。
后来,民调散局解散,孙德胜拉着宗教委员会一起解散。
解散后,我们和黄然合伙成立了一家公司,处理相同的事情。
来了一个向北,要抢我的种子,与他纠缠了许久,我干掉了他。
民调局重启后,我作为六室副主任管理着六室。一天,一个自称徐福神识的人找来,他说出了徐福东渡的真实目的——镇守海眼。
徐福当初费大力镇压海眼后,海眼内依旧有海妖出来,徐福东渡正是为了杜绝这一情况,但现在海眼突然活跃,徐福未防,决定以身封眼,需要我们有人前去护法。
孙德胜得知消息,带领六室亲自去护法,却不料有海妖生出灵智,化成人形,趁我们出海时,将后援民调局和宗教委员会全部杀掉。
而我们得知这一消息时,海眼突然反噬,发生爆炸,将孙德圣等人卷入了深渊,而我被吴主任推离了海眼。
回了陆地后,我重建了民调局,等待新人能够完全接任后隐了世。
四千年里,我掌握了上善老佛爷在留在全身舍利里的功法和术法。发现之后又寻到了广仁藏在罪罚双剑里的方士一门的书籍。在一处秘地里发现了百里溪的墓地,找到了他的手记。后来两十年里,我将种子种出了参天大树,又掌握了术法,阵法,炼丹术,炼器术……甚至练习了冥人志。
六千年里,我对他的爱已经在时间的长河中沉淀下来。我无比想弥补这一切。我一直在寻找四处秘籍,逆转时间。
我留起了长发,白衣飘飘,无意间,已经活成了他的模样。
在一次帮助地府抓捕恶鬼时,我不小心从接引路掉进了若水河。岸上阴差重重,为首一人道:“沈辣,你对地底恩重,我等无以为报,若水河中藏有可以逆转时间的方术,私自告诉你若水隐秘,天道责罚,我等自会承担,还望你珍重!”
此话一出,我自是明白为何接引路会开在若水河上方。未等道谢,若水河湍急的水流将我卷入了河底中的泉眼中……
“世本无道,而后灵出,道生,首为辰……”一篇道法浮现在我脑海,刹那间,我突然顿悟自己为何无法触摸到时间的法门。
我将身体放轻,过往一切在眼前倒放,我慢慢使用种子的力量与之沟通。眼前出现了一个光球,突然炸开,周围场景转变停到一条长河。
我本想停在云南死人潭处,但脑中突然回想起吴勉的身影。罢了,我便去看一看吴勉的往事吧!
我伸手一挥,一扇青铜门从水中升起。我伸手推开门,一片巨大的竹林间,寒潭冒着白汽。我轻脚一跳,停在平静的湖面上,正当我要用精神念力扩展出去时,一股气息接近过来,藏在树后。我身子一闪,便到了他眼前,一副世家子弟的模样,眼中的诧异简直不加掩饰。
我沉声道:“你是何人?
那男孩一听,连忙恭身道:“先生,我乃燕王侯子弟姬哀,可问先生可是方士?”
我心中暗道:姬哀?嘶,不是吧!我表面不显,说道:“我是你爹,还是你是我儿,我要告诉你?”
姬哀却也不恼继续恭身说到:“先生,是这样的,我见天下方士众多却不统一。我想一统方士创立方士一门。如若先生是方了可否请先生小住时日?我必以上宾之礼待之。”
我点头应允,姬哀大喜,又说:“不知先生法号如何,我好放出消息,以便有更多的方士闻询前来。”
我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已经闭关多年,法号怕已无人知晓,俗名却已忘记,倒不如由你为我取一个。”
姬哀想了想,便又说到:“先生既已忘记俗名,那不如与我同姓为姬。世人皆已忘记先生,先生倒不如重新闯出一番名号,正如凤凰涅槃一般,可取桐一字为名,先生,你看,可好?”
我想姬桐,姬桐,罢了,重来一遭。我微微颔首,姬哀又立马跪下说到:“先生若不嫌弃,我便拜先生为师可好?”说完便要向我拜下去。
我连忙抬起手,将他凭空抬起。”你若实在想拜我为师,继续唤我先生即可,只是与你有师徒情份的另有其人,不必拜我为师,我自会教你。”
我与姬哀一同前往了诸侯王府,我看着他成为了燕哀侯,建立了方士一门,身份地位日益增高,连方术也日益精深。等到他真正坐稳大方师一位后便向他辞别,归隐林间。
姬哀一听这消息,便立刻跪在我面前不说到:“先生可是你对你的待遇不满意,不如我把大方师一位让与您吧!”
我伸手将他扶起:“说过了,见我不用跪,”我环顾四顾的大方师殿,”我只是要等百年后的一位故人,等一位叫徐福的大方师即位后,便派人到洞府寻我吧!”说完,我转身欲走。
“先生,无论您何时回来,大宗师的位子一直给您留着!”姬哀冲我的背影喊到恭身道。
我心中一暖,便对他说到:“我给你的玉佩好好收着,今后可以挡一次劫难,当然,也仅限你一人。”话完,我便瞬移到了悬崖的一处洞穴。
当初在姬哀管理方士一门时,我外出游历。在采一株灵药时,便找到了这一处洞穴,考虑到距离徐福东渡还有一些时日,又将此处打造成了洞府,打算在这儿隐居一段时日,如今在这儿,也算有个住处。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入定中醒来,感受到了一股气息正快速朝这边掠来。我正打算用念力侦察一番,便来人说到:“徒孙徐福,奉百年前大宗师之命前来寻大宗师归位。还请大宗师撤去门前的阵法。”
我一听,撤去阵法,看到一位头发如雪的方士恭恭敬敬地跪在门前。
那方士一看见我,便又俯下身去说道:“大宗师的法旨是要我即位时派人前来寻您,我明日便要即位了,还请大宗师前往观礼。”
我嗯一声,又将他扶起,对他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回去要紧才是。”
徐福一挥手,召来两个方士,“大宗师要去方士一门,离开时,他们自会守好洞府。”正当方士行礼,要去摆阵时,我制止了他们,“不必,我自要入俗世,便不会再回来。”我伸手一挥,整个洞府便全塌了下来。
我随徐福回了方士一门,此时宗门内正筹备着大方师的即位之礼 ,处处张灯结彩。
徐福将我引到一处僻静的别院,“大宗师,首席大方师留下起了您的起居录,其中提到您喜静,便为您准备了寒竹院,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心意?”
我微微颔首,没想到姬哀竟将我起居习惯记录了下来,看着院子里的寒竹林,回忆起了当初教导姬哀的场景,而徐福已不知何时退下了。
第二日,大清早便有百鸟清啼,一位方士轻叩院门,“大宗师,我奉大方师之命送来您今日观礼的服饰并为您梳洗。”
徐六今早很是兴奋,传闻中教导过首席大方师的大宗师回来了,他作为徐福的贴身仆从被徐福选中服侍大宗师,但他听闻大宗师为人刻薄,特爱刁难人,对于今日的事却又是忐忑万分。
如果沈辣听到他的心声的话,估计会说:我只不过是对姬哀严一点,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刁难了?
院中传来一声清冷的应答:“进来”,院门随声而开,徐六便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方士背对着他站在寒竹林中,“衣服放在石桌上,你可以走了。”清冷的声音继续传来。
“可,可是大方师命我来服侍大师您,如果我回去了,不好对大方师交待。”徐六捧着礼服答道。
“不必,去和徐福说实情就行了”话中隐隐透出一股不耐烦的意味。
“可,可是………”话未完,一股恐怖的威压扑面而来,瞬间就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是,是,我会禀告大方师的。”威压撤去,徐六的衣襟已全部打湿。
我将那方士吓走后,不禁扶额,都说时间会修养身心,我怎么脾气更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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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师寝殿
徐福正在他人的服侍下更换礼服。金色的绸带垂在胸前,白发上半被束起,剩下的散开。
一股气息快速不知不觉间出现寝殿内,众人立刻护在徐福身前,徐福正当要启动寝殿内的法阵时,一句话阻止了他。
“我是洪水还是猛兽,这么怕我?”清冷的声音瞬间让徐福意识到那股气息的主人是谁了,只见门旁渐渐显露出浑身雪白的男人,倚着一旁的柱子,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们,正是那传闻归来的大宗师姬桐。
徐福让一旁的方工收起法器“不敢,只是手下人不熟悉您的气息,冒犯了您,还请您见谅。”徐福恭恭敬敬地答道,“不知大宗师前来所为何事?”
我挑起一边眉毛,“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了吗?”气息又散开一点。
“只是怕手下人不识您,冲撞了您。”徐福低着头答道。
我正欲向徐福解释徐六一事,门外突然一阵对话。
“唉,你今天不是去服侍大宗师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我刚一去,才把衣服放下,大宗师就直接用威压将我逼了出来……”
“他竟如此刻薄,这可与起居录中记载的不同啊!”
“可不嘛,我为了服侍好他,起居录都倒背如流了,却没有表现的机会……”
殿中的方士听到一脸尴尬。
方土修练方术后,其身体素质会大幅度提升,听力基至可以听到百米外的密语,殿外对话虽是小声,但像是小方士这般都可以听清,徐福这要即位的大方师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徐福若不是涵养好,都要将殿外的徐六逮进来骂一顿了,说坏话就算了,还偏偏让正主听见,这怕不是觉得我这大方师当得太容易了?
徐福看着一脸戏谑的沈辣,心中一紧,连忙打发了一个方土出去。“你出去看看,是谁胆敢打扰我与大宗师谈话,领去柴火房吧!”
殿外的谈话一会儿就停了,刚出去的方士回来复命,在徐福耳边语低语了几句,加了秘法,我竟未能听清。
徐福又一脸笑意地对我说:“大宗师,不知手下人不知您的习惯,冒犯您,还望您恕罪,这边就替手下人赔罪了。”
嘶!徐福这话说得倒显我来是问罪的,无奈,我只能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当日的那位仪式,金光闪闪的神龙遨游天际,日光破开阴云照在徐福身上,大方师服上的暗纹反射着光芒,徐福脸上神圣而庄严的表情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我,徐福,受先任大方师嘱托临危受命,接任大方师一位,我将谨遵历代大方师之言,不参与国运,不操控国运,维持世间平衡,守护天下苍生,皇天在上,后士为证,我必不负先代大方师重托。”
祭祀方士将大方师印玺捧送给徐福后,方士一门其余方士立刻跪下,向徐福行礼。
“参见徐福大方师!!!”众人齐声喊道。
而这时,遮盖了气息藏于众方士间的沈辣便十分显眼,他傲背直立,正视着徐福,毫无装饰,气势却依旧盖过徐福一头。
他见徐福看见他了,内心啧了一声,隐去身形,回了寒竹院。
大方师在即位仪式完毕后要更换便服,受各大宗门的拜见,在第二天前,他应当不会找我了。
作为大宗师,我本是要站在徐福背后,见证他成功即任大方师,但几千年来低调惯了,着实受不了众人齐望,只能先行隐去,躲在人群里观礼,也算见证了他即位。本来徐福接下印玺后,我便可以离开,却忘了即位后众人需要跪拜,承认徐福的大方师一位,这才让徐福发现了身形。
回了寒竹院后,我又重新理了理几千年前的记忆,最重要的就是后来徐福带三千童子东渡求药,吴勉得到传承。
后面的日子里,方士一门各种祭祀都需要我参加,当然,我只是留一股气息在那儿,证明我在。
我知道了徐福收了归不归为徒,他眼中的算计的光已颇有两千年后的模样,只是他每次看见我都是唯唯诺诺,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断断续续参加许多宴会和祭祀后,我终于等到了见吴勉那天。
丞相李斯前来向徐福送行,而在拜会时,众人端坐在席位上。
我实在不喜人多的地方,便隐觅了气息和身形,坐在徐福背后的屏风后面。
我看见徐福与李斯起了冲突,徐福考验着李斯,李斯却认为徐福故意找他麻烦。本认为李斯能看透那些戏法,却因为被世俗利欲迷了眼。
我认为没有人会继承徐福的东西,却见一个小方士站出指出来刚刚戏法的本质,刻薄的语气令我异常熟悉,正思考着是何人时,就听见徐福给他取名为吴勉。
刹那间,我将视线移至那小方士身上,还带青涩的脸庞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六千年来,我以为对他的爱在时间长河中沉淀了下来,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说不尽的思念涌上心头,眼眶微微一红。
“勉……”我脱口而出呼唤他的名字,瞬间回过神来。好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吴勉身上,无人注意到我。
“徐福,把传承给他。”我秘法传话给了徐福。
徐福眼中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便将众人除吴勉外的众人赶出殿外。他将长生不老药和种子都给了吴勉,又画了九处地图给他。我躲在暗处,看着这位故人,如今实力弱小地连我显露了气息他都发现不了,也不知道两千年里他是怎么成长到那么强大的。
徐福出来后,看见暗处的我,行礼道:“徒孙徐福,拜见大宗师,有一事可否请大宗师解惑?”
我点了点头。
他又说道:“大宗师当年隐入林间前曾提到要等百年后的一位故人,不知可是吴勉?”
我意外地看了看他,说道:“不错,而且你也打算把传承给他,不是吗?”
“是,”徐福答到,”我看到他与方士一门牵连颇深,想必是有一段机缘,我便先给了他这一份机缘。”
我嗯了一声,等着徐福自行告退,我好再看一看吴勉。只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徐福告退,就听他问道:“大宗师,您真不打算与我一同出海吗?我走后,天下要乱一番,虽说大宗师可以自保,但依旧会打扰到大宗师。”
我内心有些许诧异,没想到他竟会为我考虑。我摇了摇头,“不必,有事我自会到海上找你。”
徐福点头称是,便退下。我守着吴勉背了一晚上的地图,天刚亮,字迹便消失了,吴勉退了出去,便看到方士总管气势汹汹地走来,直接扇了吴勉一巴掌。当时,火气一下便窜上了我的心头,直接抬手一挥,方总管左脚绊右脚,摔了个头破血流。
这时,一人跑来,看见摔到地上的方士总管,愣了一下,连忙将方士总管扶起,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后,方士总管的脸色一变,带着吴勉走了。我凭借超出常人的听力听到了那几句低语,得知秦始皇病重,方士总管要赶快回去复命。
我一路跟着他们,却看见方士总管要给吴勉喂下所谓的长生不老药。我刚打出术法,想将他干掉,一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力量便将我的攻击化解了,随之而来的是就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我当即又重新隐藏了一遍身形,却看见方士总管等人毫无反应,皱了皱眉头,刚想展开威压将此人逼出来,就被一股拉力拉进了黑洞中,我因为巨大的撞击力,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熟悉的长河在眼前流淌。这是,时间长河,正当我想沟通时间,回去的时候,一句呼唤让我停住了脚步。”“小友,等等,先别着急走啊!”些许年轻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转身一看,只见两根从天际而来的锁链探进黑暗中,闪着微光。
我变化出一盏灯笼,提着它,慢慢走进黑暗。说来也古怪,我的天眼竟看不透这片黑暗。灯笼的光只能照亮身前两米的位置,我顺着锁链缓慢向前走,不一会儿便看见锁链终结到一个黑影。看那模样,似乎是盘腿坐着。
那人看见我了,对我说道:“小友,你来了啊!”
我沉声道:“你是何人?是你把我拉进来的?”虽是问句,却带着肯定的意味。
那人点点头,打了个响指,天上洒下来一束光,照在我们四周。我看清了他的样子,一头黑发垂下,模样是个二十五六岁的清秀男人,一身黑衣还隐约带着点血迹,两根锁链拴住了他的双手,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嘛,啧,嘶……”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可以把我当作前任若水河神,至于为何是前任,”他晃了晃手上的锁链,“清楚了吗?”
“那你为何在这儿?”我怀疑地问道,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唉……”那男人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只不过犯了错自然要受罚的嘛。”他又看见我半信半疑的眼神,“唉呀,别这样看我,要知道我把你拉进来可是为了帮你。”
“帮我?”我挑挑眉,“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忙需要帮。”我转身便要走,那男人又急忙叫住我。
“啧啧,年轻人别这么急躁嘛,先听我说完,而且就算你回去了,我也可以再把你拉进来啊!”想想也是,我便停下来听听他要如何解释。
“时,万物之本,苍生皆可顺之而行,而不可逆之而为。你到了过去,影响了过去,这会导致历史的长河改变,且你到了你出生之前,那么你本身便是一种差误。时间会慢慢修正这种差误,未来的你会因为你现在做的事发生改变,那么现在的你也会因为过去的你改变而改变,甚至未来你不会出生,那么现在你引发的一切改变皆会被拔正,而时间为了不会出现这种循环差误,未来的你便根本不会出生。”那男人慢慢说出这一长串,见我皱起了眉头,又说道:“不过,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冷哼了一声,不过这确实是一个麻烦,我便问起了要求,他说道:“很简单,只需要在我帮完你之后杀了我就行了,相信以你的实力,这种事很简单对吧!”他笑眯眯地盯着我,我却有些不理解。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唉呀,只是我活太久,想死罢了,只是又不想自杀,只能麻烦你了。”
我略微思考后,点头同意,他笑容更甚。他伸开双手,在我身上比划了一下,刹那间,我觉得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中断了,仿佛成了大海中独自漂泊的孤舟。
明明只是随便比划了两下,那男人却脸色苍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我连忙上前,他摆摆手说:“无事,我将你与这个世界的命运分离开,也就是说你是隔离在这个世界外的一个单独个体,这样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因为蝴蝶效应而影响你,”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你是在未来出生的想必你也是为未来之事而动用秘法,你在过去当是小心一番,不要干涉世事,否则未来有可能不是那一个你熟悉的未来了。”
听闻这话,我点点头,却对他的身份更加存疑了,一个河神真的可以把一个人移出世界之外吗?
“好了,既然你的事处理好了,也该满足我的心愿了吧!”他看着我说道,我点了点头,一巴掌打在他的胸口,他接连吐出几口鲜血,临死之际作了个口型,好像是“谢谢”。
我回到了原处,却发现时间似乎暂停了。就在我落地的那一刻时间又开始了流转,我瞬间隐藏了身形,脑内回响着黑衣人的忠告,便没有再出手。
我看着吴勉吞下长生不老药,又看见他前往苗疆,看着他将长生不老药送给林火,不禁咋舌,这么大个麻烦居然是吴勉自己创造的。
等待吴勉与归不归见面后,倒是有些惊讶,我是知道归不归惹怒了徐福,徐福将他关了起来,却没想到竟把他关到了这。
在吴勉问出“到底是归,还是不归”时,我就已经笑出了声,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我随吴勉到了几处地图所在之处,等到了地宫,其装饰风格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等归不归说出猜测后,我才猛然发觉这里竟与我那百年不见的小徒弟审美一模一样。
当年,在我走后不久,便发觉我留给姬哀的玉佩上的阵法发动了,我立刻占卜姬哀的情况,却得知姬哀肉身陨灭,但根据阵法反馈显示,姬哀依旧存在于世。我本欲这次出世,来看看这个便宜徒弟怎么样了,但一直没有空,直到现在。没想到,误打误撞,竟能寻到姬哀的踪迹。
我隐藏了身形,却发现吴勉竟朝我的方向望了一眼,我挑了挑唇,警惕性提高了。
我看见仁,义,孝,悌请吴勉归流,看见伤得他满身鲜血,又看见广仁逼迫吴勉归还方士一门之物,我眯了眯眼,徐福是没有提醒广仁小心行事吗?海面漂泊的大船上,一个正在钓鱼的中年方士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谁在骂我,肯定是归不归,一个巴掌还是少了。”
这时,姬哀显露了身影,当初在归不归面前承认身份时,我才认出这是我家那个小徒弟,那时候我就觉得他魂魄有些不对劲,现在又显露身形。好家伙,我看明白了,这小兔崽子渡劫失败了居然不找我,还妄图就这么过下去,他想上天吧!
他又代我收了吴勉做师弟,嘶,做吴勉的师傅,嘶,有点儿劲爆。
就在广仁打算走时,我显露了身形,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
“怎么,大方师欺负了我的小徒弟就想跑?”我轻笑一声,“大方师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广仁看见我了,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继而带领众人向我行礼道:“徒孙广仁拜见大宗师,恭贺大宗师又收一徒,只是吴勉师祖我等自会改日上门赔礼道歉。”
我摆摆手,“罢了,倒显得我小鸡肚肠,为难你们这些小辈了,你们只需记得,吴勉是我姬桐的弟子。”
“是,我等牢记大宗师教诲。”广仁恭恭敬敬地答道,随后便带着众人告退。
等他们全部走后,我抬步走到吴勉面前,挑起他的下巴,“叫声师尊听听。”归不归看到这一幕,刚要说话的嘴便又闭上了。
吴勉抬手打掉了我的手,直视着我的双眼,”你怎么眼瞎要收我为徒。”
我挑唇一笑,“可能是看你脸好看吧!”一旁的姬哀难以置信地看到这一幕,要知道他从未从我口中听到过任何赞美的话。
“想不到堂堂大宗师竟是个看脸的人”,吴勉讽刺道。“当然”,我欣然接受,“要知道脸不好看的人我都不跟他说话。”我一脸兴味地看着他的耳朵尖慢慢红了。
姬哀看这氛围实在不对劲,连忙说道道:“徐福当年来找我,还留了一些东西,既然你来了,那就将它们取走吧!”他这话是对吴勉说的,直接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我倒也不怪他,温水煮青蛙嘛!
姬哀将吴勉引向一处大门,而我与任参,归不归跟在后面。等到吴勉进入大门后,我们便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冷场了。归不归见气氛不对,带着任参去了地面上。
我抬手摆了一个阵法,不会将我与姬哀的对话让第三个人听到。姬哀苦笑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弟子与先生百年未见,甚是想念先生。”
我冷眼看着他,听他继续说道:“当年我渡劫失败,肉身被毁,魂魄又被分为善恶两部分,徒儿作为善的一面需要将恶的一面镇压,且有人在地宫前设了阵法,对常人无害,只是若是我触碰了,便会魂飞魄散,直接化为虚无。”
“所以,你打算一直待在这里,直到魂飞魄散吗?”我冷冷地对他说道,“那你还不如再召一道天雷,将自己劈成虚无,也省得我来找你。”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姬哀赔笑道,又叹了一口气,“只是我那孽徒还在妄图操控国运,作为他曾经的师尊,我不得不管。”
“罢了”,我将他扶起,又伸手在他身上画了一道符,望了一眼大门,“他走后,你就去找你恶的一面,这道符能将你们重新融合到一起,“顿了顿,“我给你的玉佩还留着吧!”
姬哀点了点头,伸手一翻,玉佩便出现在他手中。我接过,又在上面加了一道阵法,与他的魂魄连在一起,“玉佩要随身带在一起,等你快要消散时,就会稳固你的魂魄,将你传送到我这儿。”姬哀点头称是,正要接过玉佩,我突然皱了皱眉,想到他为大义不顾自身安危的性格,直接将玉佩转换为阵法打入了姬哀的魂魄中,随后就将防窥探的阵法撤掉,在大门前入定,姬哀见状也就退下了。
第二天,任参蹦蹦跳跳地过来找我说道:“你就是我们家老头子的师尊?看起来也不怎么厉害。扯远了,我们人参昨晚仔细想了想,你是不是喜欢吴勉啊?”
正巧让过来找我的姬哀听到,立刻反驳道:“胡说,先生他只是…”还未等他说完,我便抱起任参说道:“还是我们家人参看得通透。”任参听到肯定的回答,眼中放着光,“那是,我们人参是谁啊!唉,你给我们人参说说,你怎么会喜欢吴勉?”我轻笑一声,也不回答,抱着人参在姬哀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去了地面上。
我点了点任参的额间说:“记住,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哦!”任参点点头,又质疑道:“那我们家老头子不是也知道了吗?你不怕他说出去吗?”我摸了摸他的头说:“他啊,不算人哦!”我自然不怕他说出去,毕竟他是个不爱八卦的人,有什么事只会埋在心里,就像这次我不逼着他,他就不说。说完便将任参抱给了守在门口的归莱,说道:“告诉归不归,我要走了,他和吴勉之后的事,我就不会参与了。”话完,便消失不见了。
这时,我来到了方士一门,看着大方师书房还亮着的灯,抬脚走了进去。广仁正在烛光下研究各项事宜,听见声响,抬头一看便看见了我。正欲行礼时,我制止了他,说道:“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吴勉是我的弟子,也仅仅只是有一个弟子的名份,我要闭关一段时间,这期间你对他做什么,我都不会管。”说完,便又消失不见,只剩广仁在那里琢磨我那底是何用意。
之前我在长白山天池下面留了一个洞府,闭关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避免干预世事,影响历史的走向,另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炼器。
我常用的罪罚双剑在我过来时,与广仁的罪罚双剑融合了,总不好把广仁的抢过来,也就没有称手的家什,打架什么的总归是不顺手,得给自己配把才行。
我先将一硖陨玉用凤凰真火炼化,将它逐渐塑造成我想要的形状,又加入了龙鳞,凤骨,地脉玉珠等好几样天材地宝,用凤凰真火与之融合,反复进行锤炼,最后刻上血槽,画上器纹也就完成了。
我专门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进行开封,取名为“烟缕”。
烟缕暗蒙茸,杨柳轻风,雨声多在夜窗中。春水渐生春事去,流尽残红。
新笋绿丛丛,莺语匆匆,一樽同酹定林公。十里长松青未了,山北山东。
——《浪淘沙·再用前韵定出郊之约》宋·张榘
在炼器期间,姬哀被我打下的阵法传送了过来,满身的伤痕,快破碎到一半的魂魄,看来我当初把阵法打入他的魂魄倒是个正确的决定。
我用种子的力量凝炼出一块墨玉,在其中开辟一方芥子世界,放入了许多养魂的天材地宝。我用若水河水修补了他的魂魄后便让住进了墨玉中。
两千年里,我用之前放进吴勉身体里的神识,知道他身边发生的许多事。当初放入这个神识的时候,想的只是能够在他危急之时帮助他,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竟没有出过一次手,反倒是借用神识的眼睛知道了许多事。
两千年里,姬哀的魂魄也养得差不多了,因为用了大量天材地宝,倒是比之前更加厉害了。又因为用了若水河水修补魂魄,沾染了神性,成就了半神之魂。
两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我用吴勉的眼睛看,时光飞逝,白驹过隙,流光岁月铺洒着过去的道路,闪耀未来的辉煌。
当我看见吴勉救下我三叔时,我就知道到我回去的时候了。
山河宴清,沧海依旧,星河斗转,启明升,长庚落,清酒一杯,闲书一本,静待故人归。
我回到了大清河,看着过去的我迎朝阳,踩落霞,跟随命运的指引,转动着历史的齿轮。
就像原来一样“我”高考落榜,入了伍。我并没有阻止“我”展现了高超的射击技术,相反我更希望“我”能够表现得和原来一样,直到我加入民调局。
我看到老王带着“我们”前往云南,看着他们嬉笑打闹,现实版的记忆重现,内心庆幸能够进入时间长河。
我藏在他们身后,在“我”打开死门后,我闪身与“我”进行融合
当我们看见人头塔时,我没有再骂,但在张云伟打算登上大殿的时候,我提醒了他一句可能有机关,并悄悄用术法凝练一只血箭在他头上飞过,幸好,身为军人的小心谨慎已经刻在他骨子里,一听到有动静,便退回了大部队。
“辣子,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吗?”刚刚的血箭飞太快,老王没有看清楚。他问这话是因为我的身体是在队里最好的,与之相配的是极好的动态视力。
“没有,飞太快了,我也没有看清楚”,我做出这动静,只是为了提高老王他们的警惕性,不至于在面对活尸的时候太被动,但要是告诉他们是一只血箭的话,他们就会产生怀疑和害怕,恐怕会得不偿失。
就在老王想到血箭消失的地方看一眼的时候,一面墙塌了,七八个人影跑过来。老王立刻回神,等他们到了近处便发现是莫特一行人。此刻,他们正在向我们叫到“有怪物!”。
我们一听这话,瞬间警戒,拿着枪指向他们身后的洞口,却一直没有动静,老王他们不由地怀疑起莫特一行人。
就在老王将莫特一行人的枪支和管制刀具收缴时,我听到一声声响,转头一看,暗室的洞口闪过一道黑影。
“行了,目标人物已经抓到了,这地方有点邪门,快点走吧!”表明身份后的孙胖子看见莫特一行人被抓后,就想赶快溜回去报到。
“恐怕来不及了”,这句话是我说的。
“唉,同志,你什么……”,孙胖子顺着我的视线一看,原本已经落下的墙,已经缓慢地升了上去。
孙德胜一看,立马揪着莫特的领子问有没有其它路,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开始骂莫特,而众人也在他的骂声中得知了原委。
相同的故事我没有兴趣再听一遍,虽然我摆出一副倾听的模样,实际上却在琢磨等会儿要怎样阻止老王进暗室,或是进暗室要怎样有惊无险地解决活尸。
在让老王进暗室和不让老王进暗室之间纠结了很久,终于我作出了决定,双眼一眯,身子一倒,开始装晕。只要将时间拖到吴仁荻来时,相信不用我出手,我们也就能全须全尾地出去。
我能够感知到,老王在发现我晕后,着急忙慌地跑来。而其它人要盯着莫特一行人,只能关心地看了我几眼,而老王进入暗室的计划也就无疾而终了。
当我察觉到吴仁荻的气息正在快速逼近,快要到时,我睁开了双眼。假意刚醒,询问老王怎么了。
“辣子,你可终于醒了,你是不知道,你突然倒下,把我们都吓惨了。”说这话的是宋春雷,一个我可以欺负的小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老王地关心地盯着我,我摆摆手,示意我没有什么事。这时,大殿内的两具干尸悄然复活,暗室内的活尸似乎等不及了,也跑了出来。
我装作刚发现一样,让活尸将一个马仔吸光血后再向他射击,这时。刘京生他们也反应过来,连忙向靠近的活尸开枪。
“头,头,朝头打”,我招呼着他们。而一个活尸正悄无声息他从背后袭来,攻向老王,由于距离太近,我不好再开枪,正决定出手时,活尸突然飞了出去,我们进入的大门重新开启。
正待活尸要继续扑来时,一个白发白衣之人闪身而出,一把掐住他的脖颈。活尸正要咬住他手时,突然停下了动作。
“怎么?认出我来了?”吴仁荻特有的刻薄声音传了出来。
四周的活尸缓缓退下,而吴仁荻手中那个正止不住地颤抖,“当初就说过你们要死在我手里,没忘吧!”活尸开始干嚎,想要把其他活尸叫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头身分离了。
“给你个机会,穴眼在哪里?说了,我就不杀你。”活尸哆哆嗦嗦地指向人头塔的方向,本以为能够逃过一劫,却被吴仁荻一脚端死。
“你不是说了放他一马吗?为什么还要杀他?”宋二愣子的傻劲又冒了出来。
“他是你谁?这么为他着想。”老王踹了一脚宋春雷,向吴仁荻解释道“同志,你别介意哈,他从小都愣。”
吴仁荻没有理他,转身走向人头塔,不过在经过我时,奇怪地看了我几眼。我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嘶,这小子不会认出我来了吧!不应该啊,两千多年过去了,况且只看见过一面啊!
胡思乱想间,老王他们也奇怪地看了我几眼,好像在好奇吴仁荻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这时,吴仁荻已经一把推倒了人头塔,露出其中的金色骷髅头,上面的红色符文我现在倒是能看懂了,是古滇国的长生符。
说是长生符,其实只是借人死后的怨气,让使用者的魂魄禁锢在躯体内部,达到能长久操控躯体的目的。
吴仁荻将短剑直直地插入骷髅头中,却被弹开,后面又将血抹在短剑上才破开。这一过程看得我头皮发麻,这阵法不是这样破的啊!这法子虽然能破开,但过于强横,稍有不慎,便会遭到反噬,还是直接反噬到魂魄上,这小兔崽子,欠抽了。
这时,万鬼同哭的声音出现了,同样开了天眼的孙胖子,一听见这声音,腿都吓软了,忙问周围的人有没有听到。
“没有,哪有什么声音,你幻听了吧!”刘京生说道。
“不是幻听,我也听到了。”我琢磨再三,还是决定先走原路线,直到进入民调局。
“你们两个是耳鸣,憋气一分钟就好了。”耳鸣?孙胖子与我对视一眼,拖着六十秒呼了气,而我压根就没憋气,看着大殿上的吴仁荻,满脑子想着这小子要是知道了我是他师尊,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之后,我们在莫特的带领下进入了暗室,之前里面的活尸已经在吴仁荻到来时被解决了。现在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用来装毒品的箱子,不过里面已经空了。
我们来到死人潭,一百多米的距离,全是尸体,老王他们不由地咒骂了林火几句。我们登上了船,在孙胖子提出要收集火药的时候,我在他耳边悄悄说到:“等会儿分我一半”,说完就走了,无视了孙胖子惊异的眼神。
我们登上船就可以走了,只是吴仁荻刚刚有意无意地看了我几眼,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不会吧,要提前暴露身份?好在吴仁获看过几眼就转移了视线,没有后续动作,我松了一口气。
在船上,赢鱼在水中游动,就在吴仁荻解释赢鱼的时候,我顺手捞了一条扔在船上,时间刚好就在孙胖子质疑吴仁荻时。刚刚的动静将孙胖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刚好就看见原来活蹦乱跳的鱼现在已经不动了,在他眼皮下面死去。
“不是,哥们儿,你故意的吧!”孙胖子一脸郁闷地看着我,就在我想掩饰解释一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个马仔在看鱼的时候,被活尸拖入水中。
周围慢慢游出三十多个活尸,吴仁荻不察被撞入水中,而我手疾眼快,用子弹击飞了几个活尸,救下了几位战友,但莫特却被拖入水中。
老王他们看目标人物都快死时,连忙开枪击飞了活尸,但莫特脖子上的大洞依旧流着血。老王本想拿衣物堵一下的,但看到莫特脸色灰白,双目无神的时候,还是算了。莫特一路跟这么久,没想到快出去的时候却死了,也许这就是恶有恶报吧!
我看大家快抵挡不住活尸的时候,向孙胖子吼道:“炸药,快把炸药给我!”孙胖子这时才想起还有炸药一回事儿,连忙丢给我。我把炸药分成两份,一份甩向老王那边,一个点射引爆,另一个则扔向我们这边,同样一个点射引爆。瞬间,水花四起,活尸被炸得四分五裂,我们摇晃了几下才站稳。
我看了看周围,还好,人都是齐全的(除了莫特一行人)。爆炸给我们解了围,也同样就给我们制造了点麻烦——发动机被炸坏了。无奈,我们只能一点一点向前划去。
突然,老王他们不动,而我不转头也知道怎么了,林火来了。他一步一步踩着水面向我们走来,不得不说,水上行走这一招确实适合装逼,当初杨枭亮了这一手,让我羡慕了好久,但每天磨杨枭想让他教我,但他却说,这属于方术,吴主任发话了,不准我学方术,他也不敢教。到直到后来,我隐居起来,在学习冥人志时,顺手研究了一下,不是我自夸哈,我现在至少有一百多种可以在水上行走的法子。
一阵骂声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一看,原来是孙胖子听到林火关于“哪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这一番言论,被气得骂了街。
林火听了一会儿后,双手一挥,“行了,骂也骂够了,真相也知道了,现在……”还没等林火说完,有人便截了他的话头,“现在你也该死了。”刻薄的声音传来,林火一听,颤抖了一下,转身一看,只见吴仁荻毫发无损地站在岸边。
“不,不可能,巫祖明明……”林火难以置信地说道。”“巫祖?也只有你们这些夜郎自大的滇人还把他当作巫祖了,”说着,吴仁荻还向林火丢去一个黑色物件,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人头。
“不可能,我了解你,你的本事不可能把巫祖…”
“你又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干不掉?”吴仁荻说完后,拿出一把枪对着林火的头。
林火颤抖地瘫倒,“不,你不可以杀我,当初你给我的丹药,我怕有毒,又分给了一个人吃,只有我知道。”
吴仁荻皱了皱眉,“行,只要你说,我就不杀你。”
“他,他叫杨枭。”林火快速地说道,又看见吴获那明显怀疑的眼神,又说道:“我向苗族历代巫祖起誓,如果今天我林火骗了吴勉,死后灵魂化为血污,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你,来杀了他”,吴仁荻拿着枪递给了我,我不禁心里一笑,这小兔崽子的脾气,这么多年都没变。
“你不是说不杀我吗?”林火质问着吴勉,吴勉没有心情解释,正要让我快点开枪的时候,就听见我轻笑一声:“留着你干嘛?祸害遗千年?”之后就在林火惊恐的眼神中,开枪干掉了他。
说真的,在我说出那句话时,我就已经后悔了,这完全不符合“沈辣”的性格,倒挺符合“姬桐”的性格的,但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最起码要等我进民调局再暴露。
果然,老王他们奇怪地看了我几眼,但很快就移开视线,动静很小,希望没有引起吴仁荻的注意力。水流越来越急,我突然意识到前面还有一个瀑布。我们从瀑布而下,落入了下面的潭水中,我们奋力向岸边游去,快到岸边时,却被别人从水中提起,看见了我们的中队长。他本来想拿炸药炸开山洞,却被一个胖子阻止了,中队长与他理论,却不知为何让出了地盘。
之后,我看见高亮让人带我们走,老王上前理论,却被高亮以保密条例的理由给堵回来。
后来回了军区,我们隔离审查了几天,每天都能听见孙胖子在抗议,但监管我们的人没有理他。
结果下来了,我接到了升一级退伍的通知书,老王一听这消息就跑到中队长办公室拍桌子吵了一架,最后却无可奈何地回来了。
“辣子,没事哈!退伍也是很光荣的,兄弟一直挂念着你的。”老王拍了拍肩膀,安慰着我。
“没事儿,辣子,沈哥,你一直是我们队里的神枪手。”说话的是宋春雷,他还是一脸呆样。
其他人听闻这消息,也纷纷过来安慰我。看着他们一脸的不舍,要是他们知道我还挺期待退伍的,他们会不会削死我啊?
我拿着资料前往老郑那里,要不是后来我知道他是孙胖子的情报来源,我还真就相信了他一脸和善的模样。我向老郑说明来意,他照例拿出了民调局的调任书,我飞快地签完后,向他道谢就走了。
我一系列顺畅的动作直接把老郑打算忽悠我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半晌才挤出一句话,“这么干脆的吗?”
之后,我顺利与孙胖子在民调局会面,顺便纠正了他一下用语文明的问题。
我们见民调局门口没人,便想进去看一番,却发现一楼没人,上了二楼才在电梯口看见一个瘦高个。他一听我俩是来报到,玩味地看了几眼,说道:“来报到啊,六楼,去局长办公室。”他眼睛里闪着盘算什么的光,我猜他在算计怎么把我们弄进一室。
我们向他道过谢之后,从电梯上去了。在六楼,我们又遇见了瘦高个,孙胖子以为他就是局长,想上去跟他问好,我连忙拉住他,但他那一句“您就是局长吧!”已经说出了口,只见郝文明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们几眼,说道:“不是我说,我看着像四百斤的胖子吗?”这时,孙德胜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我要拉住他。
郝文明正要继续说的时候,办公室里传来一句话,“文明,让他们进来吧!”郝文明听闻这话抬起手“走吧,局长有请。”我和孙胖子便跟在郝文明背后向办公室走去。这时,孙胖子才在我耳边问道:“不是哥们儿,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局长的?”我神秘一笑,“直觉~”孙胖子正要继续问的时候,我们便进了办公室。
我们穿过外层的客厅,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高亮,他正对我们一脸笑容,要是他有一条狐狸尾巴,那估计他已经摇得飞快了。
郝文明在我们进入办公室后,把门关了,站在我们身后,与高亮一起呈前后夹击之势。这不禁让我思考我之前签了协议,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这时,孙胖子已经认出了高亮,而他已经在高亮和郝文明的一唱一和中签了协议。高亮将目光移向我,见我正在沉思,“小沈,小沈!”他叫了我几声,让我把注意力又移了回来。
我回神,看着郝文明和高亮,他俩的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着我,郝文明逐渐往后退,似乎我不签,他就不让我走一样。孙胖于此时正在懊恼,为什么刚才冲动把它签了,见我没有签,打算把我拉下水,正想劝一劝我的时候,我直接龙飞凤舞签上了我的名字,而他们三个一肚子坏水,似乎没想到我签得这么干脆,全都愣在了原地。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孙德胜,“你,你就没想过犹豫一下的吗?”我挑了挑眉,“九十九年,铁饭碗啊!”这时,高亮已经反应过来,叫郝文明带孙胖子下去熟悉一下环境,我打算跟着他们一起走的时候高亮却开口让我留下,美名期再进行思想教育一下。许是高亮经常这么干,郝文明没有任何异议就带着孙胖子走了。
等他们走进电梯,高亮才起来关了门,从办公桌抽屉中又拿出一份协议放在我面前,说道:“签了这个,你就是六室的副主任了。”
我慌了一瞬,这怎么提前了?我打了个哈哈,说道:“高局,是不是搞错了?怎么能让我一个新人当六室主任呢?”
高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搞错,人是你们吴主任选的,哦,也就是死人潭那里救你们的白发人。”
一听是吴仁荻选的,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他已经看出我身份了?不应该啊!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顶着高亮越发热烈的笑容咬牙签下了这份协议,就在临走时,高亮嘱咐道∶“你以后就先在一室帮忙吧!”
我点头应下,慢慢走向一室,思考着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我感觉手中一热,手一翻,一块墨玉在我手中显了形,一个虚影从其中飘出来,落在我面前。
“先生”他欠了欠身。”小师弟应当是察觉到我的气息了,所以才将您调到六室。”
我恍然大悟,这两千年我待在天池下面的洞府,许久没有出来,与“我”融合时,只记得藏觅自己的气息,却忘了藏觅墨玉的气息,难怪他在死人潭的时候看了我几眼。
既然他已经察觉到姬哀的气息,那我倒不如顺水推舟,以姬哀后人的身份出面,只是三叔和爷爷那边不是很好处理。
纠结当中,我来到了一室,这时,孙胖子正在向郝文明询问我什么时候过来,郝文明正在考虑我第一次来民调局,要不要去带路。在他们俩打算来找我时,就看见我已经站在一室门口。
我低头沉思着,感觉两道目光落在我身上,心念一动,墨玉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孙胖子他们看见我,迎上去问道:“哥们儿,高局教育你什么啊?是不是看你签太急,打算再劝一劝,签再久一点?”
郝文明一巴掌打在孙胖子头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了,既然沈辣回来了,就去领装备吧!”
郝文明带着我和孙胖子,领了装备后打算下负二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里面却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你在炼鬼?”吴仁荻靠在办公桌上,一脸审视地看着我。
我心里冒出无数个问号,我怎么就炼鬼了?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电梯门打开了,来人一头白发,脸相刻薄。
孙胖子见到他已经叫出了声,“你,你是那天救我们的白发小哥吗?”
郝文明见到吴仁荻也很惊讶,见他在电梯上,本想等下一次的,却看见吴仁荻一把把离他最近的沈辣拽了进去。
“吴仁荻你干嘛?他只是一个新人,要人帮忙也应该找其它人!”郝文明给吴仁荻讲理道。
“新人?”吴仁荻刻薄地笑了笑,“你去问问高亮他是不是新人吧!”随后关上了电梯门,隔绝了郝文明疑问的目光和孙胖子略带思考的眼神。
电梯门关上了,吴仁荻静静地看着眼前光亮如新的电梯门,不给背后的人丝毫的注意力,仿佛拽他进来的不是自己一样。
此时,我既希望他能说明拽我进来的原因,又希望他什么都不说,只要静静待在一起就行了,甚至我希望运行的电梯永远不用停下,这样我就能与他相伴在一起。至于他刚说的话,我倒希望他真的知道。
然而,事不如愿,六室还是到了。他我跟着他进了主任办公室,一样简单的摆设,唤起了我数不清的回忆。
这时,吴仁荻已经转过身,然后就是上面提过的样子了。
炼鬼?嘶,这小子究竟脑补了些什么,他顶多猜到我跟姬哀有关,但又跟炼鬼什么关系?
他似乎认为我在隐瞒,说到:“不承认吗?那你身上怎么有鬼火创作者的气息?”
鬼火?我想起来了,当初姬哀调皮,搞了个鬼火出来,我觉得这火太邪了就让他处理掉了,但后来好像听说有人用这火炼鬼,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等等,炼鬼?鬼火?他不会认为我身上有姬哀的气息,就是因为我要用鬼火炼鬼吧!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我脸上逐渐浮现恍然大悟的神色,吴仁荻见状以为我要承认了,正一脸趣味地等我开口。
正当我想解释时,门被重声推开,我和吴仁荻视线瞬间移到门口,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高接近于两米的人,直接物理压了吴仁荻一兴,跟在后面的还有一脸怒气的郝文明和笑容不减的高亮,在最后面我还看见了孙胖子的招牌笑容。
“怎么?我这儿是有什么好东西,一个个都闻着味儿来?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吴仁荻一番刻薄的话直接将高亮要说的话堵在喉咙里。郝文明见高亮不说话,直接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就被高亮拉了回来。
只见高亮干笑了几声,然后对吴仁荻说道:“吴主任啊,沈辣他刚来不知道情况,可能顶撞了您,您别见怪哈!过几天我让沈辣提着礼给您道歉哈,只是沈辣还有三个月的培训,就不继续打扰您了!”说完就向郝文明使眼色,郝文明随即意会,拉着我走了,对此,吴仁荻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其它动作。
破军跟在我们最后出来,顺手把办公室的门一关,隔绝了孙胖子探究的目光,而继续留在办公室的高亮见门已经关上,就问吴仁荻道:“吴主任啊,当初要求隐瞒沈辣身份的是您,现在把沈辣拽到六室的也是您,您到底要干什么,能给我个准信儿吗?”
“私事”,吴仁荻从牙缝挤出两个字,高亮听完也不再问,慢慢从办公室出去。
原来要我隐瞒的是吴仁荻,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当我们从办公室出去后,郝文明一直板着一张脸的模样,直到下了地下二层,他才开始说话。“沈辣,吴仁获说你不是新人是怎么回事儿?”
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好在我之前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小时候拜了一个老道为师,当时听他说过有民调局这么一个国家机构在,还说了如果我退伍了可以去那里养老。”
“老道?”郝文明摸了摸下巴,“那老道是不是姓萧?”我装作很惊异地点了点头,“郝主任,你知道他?”郝文明低头不说话。
而此时好奇心强的孙胖子已经问出了声:“郝头儿,他到底是谁啊?能不能给我们说说?”
“没谁,”郝文明摆摆手,”他是我们之前局里的一位前辈,但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走了。”郝文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辣子,既然你拜他为师,你应该也学了很多本事儿吧!”
我摇摇头,“郝头儿,当初师傅本来打算带我上山静修几年,但我爷爷不同意,和师傅吵了一架,后面也没找到时间就不了了之了。说来惭愧,身为他的徒弟,却一点儿本事也没学到。”
“既然如此,那你就和孙胖子先培训三个月吧!正好有个照应。”
后面三个月倒没有什么变化,一直到了刘丰华一事。
在吴仁荻察觉姬哀后,我就一直很注意气息的收敛但忽略了一点——我的天生天眼。
经过几千年的修练,天眼逐渐蜕变成彗眼,可以断因缘识因果,之前就是因为彗眼老是被地府请去审一些千年厉鬼,导致彗眼染上碎万魂,裂万魄的煞气,平时不显,但一碰上些作过恶的恶鬼犹其是新魂,那可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魂飞魄散了。
在进入地下室后,还未等郝文明出去,那刘丰华直接从浑浑的状态惊醒。一溜烟地躲在了墙角,随后一抬头就与一脸懵的郝文明大眼瞪小眼。“现在恶鬼都这么怂吗?”孙胖子喃喃自语道。
郝文明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用天眼再一看他的魂魄,更惊悚地发现刘丰华的魂魄依然龟缩在角落里,而正在发抖的正是那鸠占鹊巢的恶鬼。
看见郝文明这个样子,饶是孙胖子天眼再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郝头儿,这是怎么了?”
“这鬼被惊着了”他转身看向我们。”不是我说,你们有谁带了什么违禁品吗?”
“违禁品,”孙胖子眨了眨眼,“是指什么?”
“比如在千年古寺受了长时间香火的护身符,龙虎山的驱邪符等等,”欧阳主任慢慢从玻璃后踱步过来,仔细看了看刘丰华,
“奇了怪咧,还有啥子玩意儿能把这瓜怂吓成这样儿?你们到底了带啥子?”
孙胖子一听这话下意识就想看我,但硬生生忍住了,见我不出声,一咬牙从手下撸下一条串子,递给欧阳主任,“欧阳主任,你看这个是吗?”
欧阳偏左接过后仔细一看,说到:“呃,你这瓜怂还有这种好东西,哪来的?”
孙胖子笑嘻嘻地回答道:“我之前跟过一个老大,三天两头就带我去拜佛,后来他进去后,走的时候就把这串珠子给我,要我在他出来后给他。”
“那串子怎么在你手里?”郝文明疑惑地问道。
“后面那串子喜欢我就在我手里了。”孙胖子继续忽悠道,郝文明一听直接走过去踹了孙胖子屁股一脚,“少卖关子,快说!”孙胖子笑嘻嘻地躲开后说道:“后来他手下一个小弟把他之前的一些证据上交了,查出了些更严重的事,他直接被判了重刑,前几天刚被执行了枪毙。”
我越听越不对,说道:“大圣,那小弟不会就是你吧?”
孙胖子眨了眨眼睛,“不是我,那时候我正想着怎么把另外一个老大也送进去做伴”。
欧阳主任和郝文明狐疑地看了他几眼,把串子还给他后郝文明上前打晕了刘丰华,“行了,测试结束了,你们是正式员工了。”
我问道:“郝头儿这就结束了?不用把恶鬼逼出来的吗?”
这时蹲在刘丰华旁边的欧阳主任听闻,敢对着我们摆摆手,“不用了,这瓜怂已经被那珠子给吓傻了,没有逼出来的必要了。”
郝文明走过来推着我们走向电梯,“不是我说,鬼都被吓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孙胖子接过话:“郝头儿,我和辣子都没出手就行了?”
“行了,行了,不是我说,有那串子也算你的福份,搞掉了心疼的可不是我。”郝文明不耐烦地接话道,“郝头儿,那底是什么串子啊?”孙胖子追问道。
叮,电梯门开了,走在前面的郝文明听道这话,转过身,古怪地笑了笑,“想知道?”他扫过我们一眼,“自己去资料室查吧!”说完便继续往前走。“郝兴儿,资料室在哪儿?”孙胖子冲郝文明的背影喊道。“四楼”郝文明的背影已消失在拐角处。
孙胖子拉着我进了电梯,本以为他会按下四楼的电梯键,却不料到他按了一楼,同时也让我不要说话。
等下了一楼,他带我出了民调局来到了一处空旷所在。
“辣子,刚才吓傻‘刘丰华’的人其实是你吧!”
孙胖子把我从局里拉到野外后,开口第一句就吓到了我。我下意识否认,却猛得想起了他近妖的心智。
我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大圣,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却还未等我说完孙胖子拍了拍我的肩,然后说道:“没事儿,人都有点儿秘密,这我理解。”
我松了一口气,但又想到孙胖子什么时候不算计人了?果不其然,他接着问道:“辣子,我们算过命的兄弟吧!”
我点点头,他又说道:“既然是兄弟,那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啊?”
果然又扯回来了,本想把原委告诉他的,但他的心眼还没有像之前那么多,想想还是算了,也算对他的一种保护。
“我的事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吧!不过你知道我有能力护你周全就好了。”我思索了一番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有能力护我周全?”孙胖子的眼珠子又开始转了,“是指你可以在林火一样的人手下护我周全吗?”
“是指我可以在任何人手下把你救出”我笑着纠正了他。
“任何人手下?”孙胖子望向我,“所以当初在死人潭的时候你是装晕了不让我们进暗室?”
好吧,我收回之前的话,这胖子的心眼完全赶上他上辈子了,“是,当初我还不能暴露实力才装的晕。”
“那吴主任?”孙胖子试探道,我摆摆手,“他的情况有点复杂,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我本想就此打住的,但看见他似乎恍然大悟的神色,知道了八成他又猜出了一些什么。
“行了,别猜了。萧和尚不是我师傅,但我确实认识他,只是我本事不是跟他学的。”
“那……”孙胖子本想再问些,却被我阻止了。
“再多就不能告诉你了。”
孙胖子一听,就知道再问估计就要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了。他愣了一下,很快笑容又浮现在脸上。
“辣子,你饿没?出去涮顿羊肉吧!”孙胖子提议道。
嗯?怎么又扯到羊肉了,他又想到了什么?不过说真的,虽然我辟了谷,但偶尔还是怀念当初一起吃的饭。想到这儿,我便愉快地答应了他的邀约。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孙胖子没有再追问任何事情,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后,事情来了。
我与孙胖子刚从食堂回来,就碰到破军,他把我俩一路拉到了会议室。我们仨一进去,就看到二室的基本都齐了,高亮见到我们点点头后就开始讲任务内容。
任务与原来一样,倒没什么好听的。在登上飞机后,我独自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思考着古稚国陵寝中有着什么,不自觉把墨玉佩变幻出来在手中把玩。
等我们下机后,孙胖子突然凑到我耳边说道:“不是我说,你刚才可把丘不老气得够呛。”
嗯?我怎么了?气谁了?丘不老?我气他干嘛?孙胖子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刚才大家都在听资料,就你一个人脱离在外,还拿着一块玉在那儿玩,不是我说,本来这都没什么,郝头儿都打算来叫你过去,但一看到你手上那块玉,脸色就不对了,不仅原路返回,还不让其它人去叫你,丘不老一听就以为他要惯着你,但郝头儿又和欧阳主任要好,所以丘不老只能打碎了牙齿咽下去。”
“嘶,你们看到那块玉了?”
“不是我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孙胖子眼珠子一转,“辣子,那块玉怎么了?”
“你先回答你们看到没有!”我着急地问道,虽说那墨玉佩被发现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身份暴露而已,但是越多人知道,风险越大。现在还不能太偏离原有轨道,不然一些威胁,可能无法完全消除。
孙胖子见我实在着急,说道:“不是我说,只有郝头儿看见了,但之前你从高局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破军在整理东西,应该没看见。”
听到这话,我长吁一口气,还好人不是很多,孙胖子我本来就要告诉,但现在不确定郝文明知道了多少,最起码也得在这次任务后再暴露。
我向孙胖子摆摆手说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的事可能要提前告诉你了。”孙胖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提这件事了。
等我们到达地点的时候,二室的人已经开始摆六方阵,我正向孙胖子科普六方阵的时候,突然看见郝文明正眼色古怪地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六方阵似乎不是一个刚进局里的小科员能知道的,我叹了一口气,可能要提早暴露了。
我朝郝文明说道:“郝头儿,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郝文明走过来,把我拉离了大部队,我顺手把孙胖子也拉上了,郝文明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而这时众人的注意力已经被二室的人吸引了过去,破军正在帮忙搬物资,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三人消失了。
等到郝文明确定其它人听不到以后,看着我说:“晚唐时期,方士严木曾经在《异事记》中提到长白山曾经发生了一次雪崩,当地山民被困于山,却被二人所救,其一人穿白衣戴墨玉佩,似乎是二十多岁,另一人身穿灰衣,更为年长,却向年轻人称呼师尊。在确认山民安全后,将他直接送回了家。”
孙胖子一头雾水,问道:“不是我说,郝头儿,这怎么了?”
郝文明已经顾不上孙胖子抢他口头禅,继续说道:“后来严木前去查看时,却发现山民的印象十分模糊,他用方术去探查,却发现有关于雪崩的记忆被人下了禁制。他耗尽全力破开后,却只得到些许片段,其中就有墨玉佩的模样,他将此画在《异事记》中,翻遍古籍,却对墨玉佩毫无线索。”郝文明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然后一脸古怪地看着我。
孙胖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郝头儿,不会是说辣子那块玉就是《异事记》中记录的那块吧?”郝文明没有正面回答孙胖子,反而转向我问道:“沈辣,你为什么会有那块玉佩?”
没想到千年前我去救个人,居然也能暴露踪迹。我抿抿唇,问道:“郝头儿,你怎么想的?”
郝文明摆摆手,说道:“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有目的地进民调局?”他紧紧地盯着我的脸,试图从中找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是为了一个人进民调局的,不过我本没有恶意。”郝文明紧接着问:“谁?”
孙胖子见这气氛愈加不对劲,打着哈哈说道:“郝头儿,辣子他……”
“吴仁荻。”
话还未说完的孙胖子维持着刚刚的表情,半晌才反应过来,“……谁?”
“吴勉,吴仁荻,吴主任。”我闭了闭眼,仿佛没有看见他们俩瞠目结舌的表情。
“不是我说,为什么啊?”孙胖子追问道。
我笑了一声,说道“真想知道?那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看着孙胖子着急的模样,我正要张口就突然停下,向他们打了一个手势后,张口就是:“郝头儿,你给我讲讲萧和尚的事吧!”
郝文明一开始不解,随及意会:“萧科长啊,他可算是局里的一位老前辈了,不是我说,辣子,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争取在他那儿学到些本事。”
还未等他说完,一声咳嗽打断了他,我们寻声望去,看见一个身穿白衣之人站在一旁。
“吴主任,你是怎么在这儿啊?”孙胖子一脸不解地问道。
吴仁荻本来一脸趣味地看着我,听闻这话,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我不能在这儿?”孙胖子连忙摆摆手,说道:“不是,不是,主要是像吴主任这样的大忙人应该不会注意这样的小任务吧!”吴仁荻冷哼了一声,“屁大点事儿也忘不了我。”说完他就扭头走了。
孙胖子凑在我耳边问道:“不是我说,辣子,吴主任这是什么意思?”
我与郝文明他们跟在吴仁荻身后,听闻这话,掩着嘴说:“丘不老他们搞错了,这里是古稚国陵寝,不是大月氏国,现在估计他们已经中招了吧!”
孙胖子一听,连忙问道:“不是我说辣子,虽说丘不老和郝头儿关系不好,整整他们算了,千万别搞出人命啊!”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再说这古雉国陵寝里也不凶,最多昏迷几个,出不了太大事的!”孙胖子听闻,也不再说什么。
此时,我们已经到了洞口,周围的人全都昏迷倒在了地上。郝文明见状本想说吴仁荻几句,但转念一想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也就闭上了嘴。
进入其中后,郝文明一眼就看见了拐角处的二室人员,用天眼看了看魂魄的状态,见没有什么事又看见吴仁获没有反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或者说看丘不老不爽看他手下人也不爽的想法,让他们继续在地上躺着。
我们一路跟着吴仁荻东转转,西转转,来到了抱月玉棺。
孙胖子绕着玉棺转,似乎在盘算这能卖多少钱,郝文明正琢磨着现状好像与推论不符。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我们定睛一看,一个小黑点正快速逼近,后面跟着两个看不清模样的东西。
等他们跑近了,原来是两只在追着丘不老。吴仁荻一闪身出现在魂髦面前。手中的绳子好像活了一样,把他们捆了起来,扔在丘不老面前,“被这两个玩意儿追成这样,我要是你,还不如拿根面条吊死算了。”
“你……”丘不老正要反驳,却突然发现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我们。
“你们怎么也在这儿?”丘不老问道,郝文明本来不想给他解释的,但看到吴仁荻没有开口的想法,还是把丘不老拉在一旁,仔细地解释了一番。
在郝文明给丘不老解释的过程中,孙胖子把我拉到一旁,指指天上说道:“辣子,你看那是什么?”
我挑挑眉说道:“应该只是一些夜明珠吧!没有好看的。”
孙胖子见我不上道,继续说道:“听说在一些陵寝里的东西都很贵重。”
我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确实,不过这不重要,我们去听听郝头儿怎么解释的吧!”
在孙胖子快急得要跳脚的时候,我才终于说道:“行了,知道你看上了,去看看要哪个。”孙胖子听闻立刻喜笑颜开,搓搓手说道:“辣子,就我们头上那三颗,最亮的。”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算计好的?”
“那不是重点,辣子,要快点啊!郝头儿快要解释完了。”说着,还向我递了一把枪,我制止了他,“不用”,随后一翻手,头上那三颗最亮的夜明珠随从出现在我手里。
孙胖子一下眼睛就直了,“不是我说,辣子,好本事啊!”说完,就把夜明珠全藏在他衣服下面,藏完还怕我起疑心,给我使了使眼色,说道:“辣子,我们出去平分。”我略带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平分不了,可能要三均分了。”
“辣子,你什么意思?”孙胖子疑惑地问道,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吴仁荻逐渐走来。
“吴主任,有什么事吗?”孙胖子打着哈哈。吴仁荻扫了他一眼,然后盯着我说道:“这事算我一份。”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笑了一下,这小于求人态度也不好点,我看向目瞪口呆的孙胖子,他这时才回过神来,“辣子,不是我说,你是不是知道吴主任要来分一份。”
我歪了歪头,“你就当是吧!而且就算他不来,我也要算他一份的。”
“为什么啊?”孙胖子问道。我叹了一气,然后用密音入耳说道:“因为……我喜欢他啊!”然后又留下目瞪口呆的孙胖子走了。
我们跟着吴仁荻重新回到了地面上,这时做后续工作的五室人员已经来了,反正陵寝里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了,我也就安心走了。
下了飞机,我跟着大部队回了民调局,而孙胖子则与我们分开,看他神神秘的样子,八成是联系到了买家。可能又是马啸林那孙子吧!之前坑我们这么一大笔,我可得报复回来。
刚一回到一室,欧阳主任就拉着我去做符,还叮嘱孙胖子回来后带他也来做一道符。我一想起他滴血的事,嗯,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就像我说的,孙胖子一来,刚问出这符有什么作用,那边符就自燃了。有些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们一来民调局,就会出这么多的事,到底是我们带来的,还就是它原本就会发生,到底是怎样,活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搞清楚。
我们赶到了麒麟市,刚一到就得知又晕倒了几人。因为是二室的人,王子恒表现得犹为急切,但看到二室人员的样子却无能为力。公安那边照常派了杨枭来接待我们,那笑容有多腼腆,那心就有多黑。
不过杨枭运气也是真好,被林火追杀,却跟了姬牢,生生多活了两千多年,我自从知道杨枭的经历后,就在想他遇见姬牢,怕不是透支了后面几千年的运气,不然怎么一直在阴沟里翻船。
我们跟着杨枭去品尝了点麒麟市的小吃,然后就接到王子恒晕倒的消息,只能放下手中的美食,去看一看他。
到了医院,王子恒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比他阴阳怪气的时候顺眼很多。
我从背包中拿出一瓶矿泉水,将水倒进了一旁的盆栽中,随后走向王子恒。这时,破军正在找王子恒昏迷的原因,见我拿着一个瓶子走过来,不由地问道:“辣子,你……”未等他说完,我俯身扳开了王子恒的嘴巴,一股黑气从他口中而出,随后又有黑气从另外六窍出来。
我伸手搅动着,把黑气全部引导进塑料瓶中。孙胖于见我出手,本想阻止,但看见我并没有犹豫也就放弃了。
破军见我把黑气弄出,本想质问我的,但一想一起工作了这么久,没有阻止我。但在我彻底把黑气弄出后,他还是问出了口。
“沈辣,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将瓶子放回了背包,转头看向他说道:“你猜猜看,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我?”破军疑惑着为什么不是“你们”,就看见孙胖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大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孙胖子点点头,继而说道:“辣子当初在古稚国的时候向我和郝头儿坦白过一些,但当时你不是在搬东西吗,也就没有听到。”
破军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随后问道:“辣子,你刚才抽出来的是什么啊?”
“尸气”,我回答道,冲着破军笑了笑,继而说道:“王子恒很聪明,锁住了自己的三魂四魄,幕后主使见拘不走他的一魂二魄,就只好用尸气染了他的七窍。”
“那他不是很快就能醒了?”孙胖子一听立刻问道。
“没那么容易,”我摇摇头,”我只是把他的尸气除了,但受这么重的伤,也够他躺上一阵子的了。”
“好了,”破军这时站在病房门口向我们招手道:“支援来了。”
我们跟着破军赶到机场,孙胖子正向破军打听着谁会来,就听见破军率先否认了郝文明,然后他们就在那里一个一个猜。
“行了”,我笑着打断了他们,指向缓慢变大的小白点“民调局的飞机已经到了。”
孙胖子朝我指的方向望了望,“不是我说,这么小谁看得清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随手从背包中拿出望远镜递给他,“再看一下是不是。”
孙胖子接过望远镜,小声嘀咕着:“怎么什么都有?”随即将望远镜放在脸上,一串黑色的符号逐渐清晰:501215——高亮的生日。
他一巴掌拍我肩上,说道:“神了,辣子,真被你说中了。”我回头笑了笑,破军打断了我们,带着我们向飞机走去。
这时,飞机上的人已经下来了,孙胖子觉得人影略微眼熟,靠近问道:“辣子,看着眼熟他谁啊?”
我向他挑挑眉,说道:“眼熟,那是你未来亲家。”
闻言,孙胖子差点跌个跟头,重新扶着我的肩站稳后,咽了口,“辣子,你开玩笑的吧!”但又看到我似笑非笑的样子,试探着问:“辣子,你开玩笑的,对吧?”
我挑了挑唇,略带笑意地说道:“你猜。”随后跟着破军迎上前去。
“吴主任,是您来了哈!”破军笑着说道。
吴仁荻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刻薄地说道:“屁大点儿事也忘不了我。”
我向吴仁荻问道:“吴主任,你看我们是先去医院还是酒店呢?”
“医院,”吴仁荻回答道,将视线移到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继而说道:“你不用跟着了,高亮要见你。”
???不是,他怎么不按剧本走啊!不是,高亮发现什么了?
孙胖子听见这话,问道:“不是我说,吴主任,高局为什么要见辣子啊?”
吴仁荻不耐烦地说道:“我是他爸,还是他是我儿子,我怎么知道他的想法。”随后大步向机场外走去,破军见状急忙跟上,孙胖子犹豫了一下,对我说:“辣子,出什么事了记得跟哥们儿说一声,哥们儿给你参谋参谋。”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放心,没有不会有什么事的,应该就是郝头儿把事情告诉了高局,高局来问问我而已。”孙胖子闻言撇了撇嘴,也不再说什么,转头跑向快要看不见的吴仁荻二人。
我重新登上了民调局的飞机,不断琢磨高亮的用意,想着要是高亮问我身份,我该怎样回答他。
不知不觉,飞机到了,我坐着出租车回了民调局。一到民调局,就看见王璐等在门口,看见我了,向我招招手。
我快步走过去,就听见王秘书对我说道:“来了啊!高局正在办公室等你。”说完,就带着我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王璐帮我把大门打开后,就离开了。我走向办公室,敲了敲门,就听见一声“请进”。
我深吸一口气,进去后,就看见高亮笑眯眯地盯着我,向我示意桌对面的椅子。我坐了上去,抢先开口道:“高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亮摆摆手说:“不急,不急,先喝茶。”说着,王璐端着两杯茶进来,凭借我多年经验,杯子是盛唐时期的,高局够阔绰。
我慢慢端起,习惯性地做了一套茶礼,正要入口时,就听见高亮在一旁说道:“小沈啊!你这套茶礼还真是标准啊!”
哦豁,完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这茬,怎么解释呢?跟萧和尚学的?那指定不对啊!他站没站样,坐没坐样,会个鬼的茶礼。那平时去学的?也不对,之前一直在部队哪里有时间?
高亮似乎看出了我的纠结,又说道:“小沈这套可颇具周礼的味道,放眼当今怕是已无人会了。”
好家伙,直接把我路给堵死了。我当初为什么要学周礼啊!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当初姬哀看我礼仪不规范,硬是逼着我的,行学的,现在好了,怎么解释啊!
我正冥思苦想时,高胖子直接摔出一张王牌:“小沈啊!我听说你有块玉佩对吗?”
赣!毁灭吧!坦白吧!我懒得想了,不过我还是要试探一下底的。
“高局,您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先不说,小沈不如先解释下刚才的茶礼。”
“我徒弟教我的,”我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你徒弟?”高亮疑惑地问道。我心中有了底,原来他连我徒弟都不知道。
我放下茶杯,右手一翻,墨玉佩便出现在我手上,我低头唤了声,“小哀”
一个人影缓缓从玉佩飘出,落在我身旁,先是向我拱手唤到:“先生”,随后又面向高亮拱手说道:“高先生,初次见面,还望见谅。”
此时,高亮已是一脸震惊,我轻咳一声才唤回他的意识,“高局这就是我徒弟,姬哀,当初出了点儿事,肉身被毁,我便做了一个能容身的墨玉佩。”
高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异事记》中的二人是你们?”
我点点头,刚想解释原因时,又听见高亮问:“姬哀,是首席大方师吗?”姬哀听见,再次拱了拱手说道:“不才,正是在下。”
高亮紧接着问道:“但您不是飞升了吗?”
姬哀苦笑了声:“当初没挺过最后一道天雷,肉身被毁,徒剩魂魄逗留世间,幸得先生收留,才免于漂泊俗世。”
高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转向我问:“那你是姬哀大师的师尊转世吗?”
我低头把弄着玉佩,闻言抬起头来,”不是“我否认着,“我一直是他师尊,千年未变。”
“那你岂不是已在世两千多年。”高亮感叹道。感叹完了又向我问道:“那您现在的身份也是假的?”
我喝了口茶,闻言摇摇头,“不,我现在的身份也是真的。”
“那……”高亮追问着,我摆摆手,“你可以理解为我既是沈辣,也是姬桐。”
“可……”高亮本想继续问,但看见我笑而不语的样子,便打消念头。紧接又问道我的来由。
“嗯……,我是专门来看看我的小徒弟的。”
“您是指……”
我笑了一声,“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不过他还没有认出我,我还想再逗他一会儿的,你可不要告诉他。”
说着,我站起身,向高亮告辞,“行了,你知道够多了,我就先走了。”说完,姬哀就回到了玉佩中,我打开门,出去了。
我回一室溜达了一圈,看见郝文明不在,便回了寝室。
坐在床上,我琢磨着还是不对,高亮要问应该是在任务完后,但现在任务中途把我叫回来是什么意思?是怕我没有准备去忽悠他吗?
自从我回来后就一直风平浪静的,高亮似乎把我给忘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要去给他解释我的来历。
第三天的时候,孙胖子回来了,拉着我就要去参加一个饭局,说是有个香港大老板想要买那三颗珠子,我一听,我就知道铁定是马啸林那小王犊子,上辈子卖了个白菜价,这辈子嘛!嘿嘿,不宰他一顿,别想走了。
在坐上车之前,我回了寝室拿上一个背包,孙胖子见状想问什么,我故作神秘地说“秘密”。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告诉孙胖子,等会儿谈价钱时,看我示意。
孙胖子这时就表示疑惑了,我马上做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说道:“老夫,呸,我夜观天象,得知今天这位老板是位大财主 ,十分慷慨,想必今天我们要价要高点也是可以的。”
孙胖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还是要求我给出一个具体金额。我沉思了一会儿,想起当初萧和尚跟马啸林谈出的高价,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孙胖子猜测道。
见我摇摇头,又继续猜道:“一千万?”
见我继续沉默,孙胖子咽了口水,“一个亿?”
我将手指渐渐收回,孙胖子直接震惊了,“三颗一个亿?!!”
我笑了笑,继而在孙胖子惊恐的目光中笑着纠正了他,“是一颗一个亿。”
闻言,孙胖子也不惊讶了,而是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辣子,人呢,要知足,知足长乐嘛!不要太贪心,你看历史哪个贪官不是贪心害死猫……”
听到这话,我直接给了他一拳,“滚,是好奇心害死猫,而且这就是市场价,再低就是白菜价了。”
“真的?”孙胖子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真的!”
本来以为孙胖子要信了,紧接着我就要告诉他这三颗珠子有宝贵的了,结果还没等我开口,孙胖子就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我,“辣子,人可以有梦想,但不能有妄想……”
“滚!”我就知道这老狐狸肚子里没憋着好话。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约定地点。不过在进房间前,我拿出了两颗珠子。到了房间,马啸林见着我就迎了上来,向我握手道:“你一定就是孙老板啦!请坐,请坐。”
我摆摆手,把身后的孙胖子露了出来,向马啸林介绍道∶“这才是孙老板,我姓沈叫沈辣,是孙老板的合伙人。”
马啸林打着哈哈,邀请我们入座,就把这事给揭过去了。在我们互相寒喧几句之后,终于说到了正题,“沈生,孙生啊,先验一下货啦!”
孙胖子微微一笑,示意我把箱子拿出来。我把箱子从桌下拿出放在马啸林面前,缓缓打开,洁白的珠子发着柔和的光芒,马啸林的眼睛立马就看直了。
他搓搓手问我们:“孙生,沈生,你们定价多少啦?”
孙胖子笑了笑也不说价格,反倒是说:“马老板觉得这值多少钱?”
马啸林眼珠一转,仿佛猜到了孙胖子是个新手,装模作样把东西拿起来看看,嘴里说着:“孙生啊!这倒是个宝贝啦,本来完美无瑕的能值个几千万的啦,但这你看啦,有瑕疵啊!这一下就只能值个几十万啦。”
听到这话,正在喝水的我,直接呛了出来,这马啸林也太贪了。好,他不仁,我就不义。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把马啸林手上的珠子拿过重新放回了箱子里,提上箱子就对孙胖子说:“走吧!大圣。我说过了这珠子只卖给有诚心的人,要不然福这是不会到他家的,况且这珠子生有灵智,若是供奉的人心不诚,这珠子也不会带财运的。”说着还向孙胖子使眼色。
“啊?啊……对,对,马老板啊,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才打算把珠子卖给你的,你这样……唉!罢了,这财运不送也罢!”孙胖子听到我那一番话,随即愣了一下,见我向他使眼色,立马意识过来,搭上了戏。
说完,他正作势要走,马啸林一看立马就慌了,连忙起身,将我们按回座位,说着:“孙生,沈生,别这样啦,刚刚开玩笑的啦,说吧!价格多少钱啦,随便提啦。”
孙胖子与我对视一眼,眼底滑过一丝暗喜。孙胖子咳了几声,清了下嗓子说道,“既然马老板如此有诚意,我们哥俩儿也不好再走了,不过这东西是我兄弟的,价格还是他提比较合适。”
我接过话茬,说道:“马老板,虽说我是这珠子的主人,但这珠子生有灵智,我也不好妄加评断它的价值,不如由它自己决定吧!”
“沈生,可珠子怎么提价钱啦?”马啸林疑惑地问道。
我笑而不语,转身从专门带来的背包中拿出一张宣纸,平铺在桌面上,又拿出一个小碟子,倒入些许墨水,最后将珠子蘸了点墨放在宣纸上。
就见那珠子缓慢移动,墨水留下痕迹,最后慢慢停下,最后留下一片墨迹。
“一亿?!”马啸林惊讶地叫道,“沈生,是不是搞错了啦?一亿这……”
我叹了一口气,略带婉惜地说道:“马老板,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是珠子在测试你的诚意,心诚,珠子自然会带来财运的。”
孙胖子在一旁搭腔道:“马老板,别犯糊涂啊!这珠子能带来的价值远超过这点了,这是珠子给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要是不珍惜……”
我摆手打断了孙胖子,“算了,大圣,既然马老板不想要这机会,总有人会想要的,我们还是另寻有缘人吧!世界这么大总归能找到的,大不了,就让它落灰吧!也好过在某些没有诚心的人手里落难。”
马啸林一听这话,咬了咬牙还是同意了,孙胖子一改先前的痛心的表情,挂上了他的标志性笑容,熟练拿出信用卡递给马啸林。
马啸林愣了一下,随即把一亿划在了卡上,我郑重他把箱子递给他,嘱咐他:“马老板,要是之后出什么事了,像气血不顺啊、水逆啊,记得找我们哈!”就比如瘟神找上你的事啊。
(成就∶指桑骂槐的辣子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