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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苏】第聂伯河水电站

作者 : Ленинградский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苏联 美利坚合众国

标签 ch , 国家拟人 , 美苏

230 5 2024-2-10 01:04
导读
美国人并不奇怪苏联人的邀请,但他还是惊奇于他能放下成见,建设过程中他们聊了不少,有了一小段珍贵的友谊,最后苏联人真诚地将劳动红旗勋章赠与了美国人。

预警:
根据第聂伯河水电站的建造过程而写的一篇美苏,参考资料来源于wiki、知网
由于对建筑师本人的了解并不多,对他们性格的描述会出现极大的出入。
文中出现的对话、互动并不严谨。
当苏联出现在美利坚办公室时,美国人有些惊讶,他悄悄地关上了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对方略显不安地攥紧手,出于缓解紧张而盯着他办公桌上没来得及盖上的钢笔。美利坚故意咳嗽一声,欣然看见苏联人被吓了一跳——苏联人非常明显地抖了一下肩膀,快速回头看向门,见到美国人的一刹那他立刻收敛住自己的失礼,顺势借着肩膀的抖动摘下了帽子,仅眨了两下眼睛瞳孔便放大回正常的样子,努力掩饰他被吓到的事实。
“请原谅,秘书说您出去了,让我进来等。”苏联用带口音的英文说,“我是来谈……”“水电站的建设。”美利坚打断他,径直走过苏联人,拉开椅子坐下并示意他坐在他面前。
“您是自己来的吗?库伯先生已经跟我找过我了。”美国人合上钢笔,双手交叉微笑看着苏联人,美利坚相信自己的微笑有让人坦诚的力量。
“那么您和他考虑的怎么样了?”苏联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美利坚回想起之前的谈话,休·库伯笃定,苏联人什么都缺,苏联广袤的土地到处都是未开垦的处女地。可美利坚不得不考虑苏联的债务问题,苏联人得出现金,但银行不愿意为之提供货款,顽固的胡佛总统还指责苏联低价抛售商品,苏联人拿不出钱来。
“您还是得再尝试跟苏联人谈一谈,我没有在为他们讲话,您知道我不是共产党,他们那一套骗不了我。”
“我对您有一百个放心,可国会那边也不是吃素的。”美利坚伸出一只手指向上指了指,惆怅地摸乱了自己梳齐的深发。而库伯摆出一副,这就是你要处理的事了。
苏联见美利坚没有回应,再次说:“关于钱的事情,我们相信还有谈的余地,请您再考虑下。”
你算说到点子上了,美利坚窃喜,眼角的弧度更弯了,一边口上答应着“您放心吧,过些时候我们就会过去。”一边想着究竟怎么让苏联人把过往外债都担下来,最好赶紧把国有化的“美国财产”全吐出来。
布尔什维克纯粹是一群杀人犯。在他和苏联人握手送别时他都想着胡佛总统的这段话。
​*
​刚下车站,美利坚就看见苏联和秃脑袋的库伯激烈地争执着,准确来说是苏联人单方面地激动——库伯听完翻译后只摇了下头,继续抽他的烟。美利坚并不知道俄语中说这些什么,库伯踩着他什么尾巴了?他难得看见苏联人一步三顿再回头嘴里的话还从未停下,以至于一旁的翻译总要打断他才能继续交谈。不过苏联人的坚持没有持续多久,美国人走近一些就听到库伯的声音“不改掉那些画蛇添足的行政机构,你就干脆把我送回美国去吧。”接着苏联人停下脚步,捏着图纸,忽然手一甩把图纸展开,语气缓和地让翻译转告了他的歉意,便悻悻离开了。
​美利坚快步跟上苏联,故作无知地说:“你们的路真不好走,弄得我裤脚上都是泥巴。”苏联人沮丧地回复他:“您还没有走过夏季路呢,那才是交通工具的灾难。”
“怎么你听上去这么伤感呀!”他绕了个弯,压住心里的兴致和好奇,没有直接问你跟库伯吵什么呢?
“总工程师办公室的人太多了?我又上哪去找机械化的流水线……”苏联人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将刚才展开的图纸仔细对齐折成能放进口袋的方状纸片,踹进口袋里。“抱歉,您刚才说什么?”苏联人收拾好情绪,拿手抹了一下额前掉下来的发丝,让它们服服帖帖地掖进发间,收住向下的嘴角,转头看着美国人。
“哦,我是说您一直只有这么高吗?”这话纯属美利坚临时胡扯出来的。他的确好奇过为什么苏联人比他想象的小巧些,不过总是把多余的探索欲忍了下来,窥探苏联人的私生活不是他的兴趣,但是在一个正在阴雨里、眉头紧皱的苏联人头上添把火,他还是很乐意看对方会如何继续失态的。
苏联人刚提起的嘴角马上撇了下去,收紧手臂,身体绷直了跳上高一阶台阶,语气不满地说:“苏俄说过我还会再长高的,再者你也没有比我高到哪里去。”
“我亲爱的苏联,我不想打击您,我用这个身高来见您,不意味着我只有这么高。”美国人抿着嘴笑,选择决定去掉最后那句“为了照顾你的面子”。
“瞧您说的!等工程一竣工,我就到高加索去转转,总会能再长些的。”他往上又走了一阶,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打仗的时候长得高多显眼啊,简直是个活靶子。”
“您说得对,我排队等枪毙时也这么觉得,偶尔幸运的矮人能与死神擦肩而过。”
“哈哈,在苏联排队就不会领到枪子儿。您当年要是等到枪炮再先进些再做那样伟大的事业,也不用挨那么多铅子弹。”
“难道您的伟大事业也要等到现代的武器进步了才掀起吗?你们的人民可是迫不及待地撕破了世界!”美国人双手抱胸,皮鞋跟子原地扭了半圈,弯下腰,仰头冲苏联人抬着眼皮撇撇嘴。
后者没有着急回复他,而是一副已然胜利的模样笑着,“你也阻止不了我!”就踏着阶梯离开了。
*
苏联人强调“我们要用自己的资源和他人的经验进行建设。”意思是技术顾问们,别总纳闷苏联人们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什么,您说维斯宁又睡在他的小隔间里了?请回吧,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倾听第聂伯河将要传达的建设性建议。美国人很清楚,苏联人要的不是一次成功建设全世界最大的水利工程,而是一劳永逸地学会如何把从美国人身上学来的技术拿去指导其他工程。想到这美利坚稍微有一点失落,这样将只有几笔订单。他甚至有点埋怨曾经反苏工作做的过于彻底,他倒没有对曾经干涉西伯利亚而感到内疚,只是遗憾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正常的外交关系呢!苏联人自然是要不得的,可苏联人的钱是无辜的!苏联人,您可怜可怜美国的工人阶级吧,当然把钱给共产党坚决不行。
美国人站在河边,看着第聂伯河的洪流从高处落下,激起散不去的水雾,不久前第一期水力机组的安装已经全部完成,水电站展现出诞生后的蓬勃生命力,先前铺设在大坝上的铁轨拆除,准备用于第二期机组的使用,各种各样的节省无不说明苏联仍然捉襟见肘,不过艰苦的环境没有消磨苏联人民的建设热情。刚开工时美国人跟苏联人都说不上话,他见到的苏联人总是在批文件,接电话。在电话里一会说起重机啦,一会说给你们添预算啊,当美利坚想寒暄几句,苏联人就会摆摆手,送他去走廊坐着,直到天黑才出来带着歉意请美国人回去,今天恐怕午夜前不会散会了。施工的文件从工地送上办公室,又从办公室抵达委员会,然后再从委员会回到办公室。美国人指着他腋下夹着的厚厚文件夹,用他最近学到的新词说:“这算是苏联特色的官僚主义么?你们办事还能再拖沓点吗?”换来苏联人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次连句再见也没说。美国人能从鞋跟踏出的声音听出苏联人的窝火。
忽然美利坚的衣袖被扯了一下,苏联人从一旁钻出来,脸上还有这日夜留下的疲劳,不过他浑身散发着活力,不能自制地发笑。“啊您在这里!过几天将举行水电站的开业仪式,今晚工厂有个聚会,请您赏脸参加!”为了盖住水声,他说得很大声,说罢递上一张印着苏联国徽的深蓝色折叠卡,美国人接过打开,红色的标题醒目地写着:邀请参加第聂伯河水电站的开幕式。至于苏联人提到的聚会,他最近没有安排,但他还是从胸前拿出自己的会议本,随意翻看一会,看看手上的时间,装作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答应了下来。苏联人握住他的手,用力地甩了一下,说着感谢的话,亲了美国人一下:“那晚上见!”
晚上美利坚如约而至,苏联拉着他的手往大厅里面走,在一个铺着淡蓝色桌布的小圆桌前坐下,上面摆着一束花、两套餐具和一张立起的贺卡。
苏联起开酒,添满酒杯:“你一个人来?”
“牛仔决斗不都要一对一嘛。”美国人拿起刚才装满淡黄色液体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又不是找你打架的。”苏联人抿了一口酒,给面前的人添了第二杯。美利坚揩去嘴角的酒,长叹一口气:“第一次喝俄国本地的东西。”“我以为您在西伯利亚的农舍里尝过呢。”美国人对他不合时宜的暗示有些不高兴,苏联人准是想提以前干涉军的事了。于是美利坚岔开话题,问着有什么节目,苏联体贴地顺着他的话题讲下去。
当苏联人在舞会上转完两三次回来时,美国人正在拒绝第五位想要和他跳舞的人。
“为什么不跳舞呢?”
“怕染上红色分子,您知道这是种不治之症。”
苏联人被他的话弄笑了,他扶住桌子,好像要把他的肠子都咳出来了:“您能面不改色地对别人‘抽筋剥皮’,现在倒畏手畏脚地说起报应来啦!”他把美国人从凳子上拉起来,搂住他的腰,随悠长的音乐摆动起来:“您跳完回去千万记得做个全身检查,要得了绝症一定得让我知道。”
美利坚哼哼了两声,小声抗议着他想跳男步,又被苏联人嘲弄一番。
“我看你真是喝醉了!还是说你本来说话就这么刻薄!”两人交换了舞步,美利坚把手抚上苏联的腰间,苏联人配合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那是您不太了解我,就像您准不知道苏联还有这样的舞曲。”他夸张地把头仰着,朝向唱片机的方向,指针正在唱片上平稳地滑动,下面黑色的唱片小幅度上下晃动着,有点像现在发昏的苏联人。
美国人满意地占据着男步的位置,在这种好心情中宽容地原谅了苏联人的自傲,享受着迷人的音乐,他都没发觉自己已经近乎环抱着苏联人了。
“我要感谢你不继续拍那部电影吗?”沉浸在愉悦情绪的美国人说到,话音刚落他就暗自大叫不好,这张嘴被赤色分子影响了,也开始说不合时宜的话了。
“您是指……我不明白你说的是爱森斯坦还是杜甫仁科……”所幸苏联人没有借题发挥。马雅可夫斯基在哈瓦那的土地上走一遭,就写出让美利坚头疼的“反美宣传标语”,穿裤子的云还是少飘到美国的天空来。
“他们的作品都是精彩卓绝的,有这样的导演你真走运。”美利坚自然是把所有的政治都藏住了,美国土地上可不能播吓人的红色影像,尤其得警惕把艺术当成文化利剑的苏联人,小心某些意志不坚定的中间分子被笼络过去。他这一段恭维把苏联人哄高兴了,苏联人仰着头,半垂眼睛,笑之前咬了下嘴唇,竟有些大言不惭道:“您要是把债务都给我免了,我就考虑批准他们去美国教会书,做个顾问。”
他又来了。美国人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身子后仰与苏联人拉开距离。他不想把事情闹得更不愉快,为了和谐的聚会气氛,该闭嘴离开了!但是,也许是苏联人身上的酒气和胆大感染了他,他挑起着眉毛,回嘴:“是吗,那您打算什么时候把货款结了,把美国人民的财产还回来呢!”
“呀!您跟我谈起这些来了!那可都是人民的财产!您倒是把贸易限制给撤了,再说恐怕您不敢清算武装干涉造成的财产损失吧!”
“您先停止对神父的迫害吧!上帝会惩罚你们这帮异教徒的!”他越过先前的话题,开辟新战场。
“圣母娘娘啊,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就是人类进步的绊脚石!怎么着,您能证明灵魂存在?”
他们正在吵嘴的时候旁边的人凑上来一人递上一杯酒,两人只当解渴,结果喝下酒后说话更不着调了。
“您少用俄语跟我说话!我听不懂!你不还钱,说什么都白搭!还有叫你们的人活动收敛点!你哪来的钱给他们用?”
“说你们美国人讲的叽里咕噜话才让我难受!我什么都没干,您别泼脏水!我是不会还革命前的债务的,听清楚了吗!不会!”苏联人抄起邻桌的酒杯,喝完继续说:“天底下还有这种道理,要我去替封建老头和资本蠢驴还钱?”他说得面红耳赤,脖子都粗了一圈,浑身的毛孔散发着热气。美国人也浑身发红,额头的皮肤被他挤出好几道痕,还不上嘴时也抄起酒喝。双方在如此激烈地辩驳中,反而情绪激动地握紧了对方的手,互相的指尖都发白,言语上分不出高下就要在手上争个输赢。
最后,两人在一杯杯递过来的酒中逐渐意识模糊,周围人在嘈杂中听不清二人的对话,只当又是一件争执不下的辩论。一位工人说,他还从来没见过谁为了开幕的装饰而吵晕了过去,比叫着“自由艺术万岁”的学生还有激情。“太先锋了。”他这么评价。
*
自那次晚会后,苏联就没见过美利坚了,他一直到开幕式才出现。两人见面后都自觉没有提起那晚的事情,安分地站在自己的一方。
国家电气化委员会主席、总负责人与首席建筑师们先后发言致谢,演讲的最后提及了美国顾问和西门子工程师提出的宝贵建议。一切结束后美利坚便准备带着他的人回美国去了。苏联人和他握了手,非常使劲地拥抱他,使他的胸腔都要被压扁了。苏联人像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下定决定不说了。
美利坚回想起那天早上苏联人的吻,他觉得那个吻过于仓促了。
他喊住苏联人:“您得吻我一下。”
苏联人欣然在他脸颊上留下浅浅地一吻。
“不是这种礼节性的!”美国人揪住苏联的衣摆,略显不满地说。
苏联人抬起下巴,微微眯眼,嘴角勾起的笑容把他脸上的肌肉挤成一个圆弧——美国人发现对方很喜欢用这个神情,表明他现在心情很好——苏联人佯作疑问:“我以为您永远不想和红色分子接吻呢!”
“我不能放过能尝尝布尔什维克嘴巴的机会。”也看看我到底会不会得病,美利坚想。
“好吧,您闭上眼睛,不许偷看也不许耍赖。”
他把眼睛眯起来,耍诈地偷偷用一丝缝隙瞧着苏联人:“当然!”苏联人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向下一扫:“都说了不许耍赖!”
美国人等了一会,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属于苏联人的气息,于是他带着充满真挚和笃定的期待,又说了一次:“请吻我吧!”这一次想象中的亲吻如期而至,挠人的胡须戳破了他的幻想,他慌张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长胡子、戴毡帽的男子站在他旁边,而苏联人呢,早就去拥抱别的同志了!
他哭笑不得,只能抽抽鼻子,发抖的嘴唇里滑出:“谢谢您的热情!”,用力拥抱了长胡子。
*
1939年美国人收到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附着一张“向您表示谢意”的卡片。他打开包装,里面躺着一枚带有“CCCP”红旗的勋章,金色镰刀锤子下是灰蓝色的建筑,里一圈金色的麦穗,外一圈工厂的齿轮,下面一块红星。美利坚把卡片翻向另一面:我正式授予您劳动红旗勋章,感谢您为苏联作出的贡献!
这是美国人收到的第一枚苏联勋章,是他后来在易北河想换都换不来的来自另一极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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