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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砂】夜未央心未眠

作者 : 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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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崩坏:星穹铁道 真理医生 , 砂金

标签 理砂

状态 已完结

586 3 2024-6-27 21:31
导读
Summary:公司高管在梦中对教授口嗨,最后实现自我攻略,还开启了隐藏支线任务?
砂金视角,意识流
全文4.5k左右
[……他一身酒气,游荡在外,最后走投无路地敲响了房门。]





  星光为夜幕织就一袭华衣,温柔地轻笼人间街巷,在月光曲里书写一个个酣眠的美梦。

  万籁俱静,乐声慵懒,穿插在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一曲又一曲,随霓虹飘进酒吧,贴在独自买醉的人耳中,如魇低语:今夜有谁辗转反侧?

  金发男人不语,如眠的酒精麻痹了感官,他微睁着惺忪的眼,疑问与认知似隔水相望,永远也看不清彼此的模样,一如镜中水月不可触碰,雾中江花终究刹那幻灭。

  万般皆空,譬如这美梦,自诩永不落幕,暗夜与镰刀却悬在舞台上空,静待死亡的终音敲响,届时月光就化为利刃,葬送生命如月华照彻无声。

  厌、舍、离,所有人都一样。千篇一律的剧目,毫无新意的台词,一眼便猜出结局的故事,于是观众席上空空如也。

  砂金在座上,却也在剧中,这里与任何一处赌场不同,那里永远都有如雷的掌声、瞩目的华灯、潜伏的危机,唯独这里他没有观众,甚至没有对手。

  留声机独奏着,为自导自演的人。轻柔的旋律窥探了记忆,竟哼出了已死行星的无主荒歌,机械的齿轮读不懂曲中意,只是重复播放着,却不知唯一的曲中人已悄然失魂。

  那是卡卡瓦夏尚在襁褓时的摇篮曲,是母亲低哑垂泪的祈祷词,是命运无常朝他接踵奔来的进行曲。而如今砂金称之为遍历死地而后生的交响乐。

  雨中,已逝之魂的梦呓又一次造访了他,原来记忆星神也爱欢愉,即便心如何坚硬,击穿他的——始终是回忆深处那个弱小无助的男孩。

  过往种种,也铸就了一个人。谎言与诡辩教导了生存要义,矛盾与虚无交织了半生,他拥有却也一无所有。

  超脱灵魂之外的岁月磨灭了纯真,以世态炎凉,从此黑白便只剩下了黑;沾染无妄血灾的强运使他所向披靡,以不败的神话,于是他将生命尽情挥霍。

  他将自我抛售他人书写,无论是诟病、诋毁、羞辱都不以为意。久而久之,赌徒、骗子、交际花成了博人眼球的靓丽名片,又被冠以八面玲珑和口蜜腹剑的前缀。

  自我被深深地嵌在一层又一层包袱和伪装下,无人在意、无人探究。

  朋友,回忆就到此为止吧。

  今夜如此静谧,手中只此一杯的落寞,让那被神明吻过的美目踟蹰又心碎,为淡酒添上几分浓愁。

  鎏金的孔雀啊,戴礼帽的魔术师,明知酒为理智之鸩毒,却甘之如饴,使酒神的无尽之杯一次次倒空。

  或者,你有绝对的把握,将酒局与牌桌偷梁换柱,届时喉中之酒都化作诡计的筹码,随理智抛掷而出。

  只是众人皆已醉入迷梦,这场演出注定无人观赏。多可惜,美梦的糖浆早已溢出酒馆,金黄的醇液浸满空气,一呼一吸都黏连着齁人的甜蜜。

  甜美的调饮使人松懈,舌尖舞动着酸甜苦辣,或浓稠或清爽,有时在心里燃着烈火,有时被冰雪滑过的冷惊醒。

  当一切重归寂寥,意识坠入忆海。梦中人不禁发问:生命因何沉睡了又绽放,周而复始,始终如一?

  愿全知全能的上帝逡巡人间时,别忘了带上骰子叩响他的心扉。





  可惜上帝不会按下三次门铃,来者是闻名寰宇的学者,带着记载知识的书籍。

  大名鼎鼎的真理医生也会迷路吗?今夜的拜访是偶然还是天意?

  [显而易见,我的出现仅仅取决于个人意愿,外界因素无法对我造成干扰。]

  脑中浮现出教授支着下巴、用那与生俱来的冷睿声线点醒愚昧的模样。那样伟岸,像是第一个盗取火种撒播人间的神明。

  [请停止对我个人的神化行为,同为肉体凡胎,除了对知识和真理的极致追求外,我与他人并无二异。]

  蓝紫交织的瞳眸弥漫着醉意,眼中的世界光怪陆离:颠倒的衣橱、悬浮的桌椅、扭曲的墙面……唯有眼前人的眉眼,还清晰传递着温吞的热。

  那火源自他眼角施抹的朱黛,赤艳如阳,一路烧到心底,焚尽一切初见的傲慢和偏见,烙下刻骨铭心的枫印,正如他待人言简意赅、对症下药,一语有一针的疼痛与顿悟。

  [哦,天啊!我这是爱上了一个无望之人吗?]

  心还留着焰火过境的轨迹,让他每每看到那人的脸,就不可避免地想起被灼烫的滋味,以及肆虐过后无限空虚的惆怅。

  或许是疯了,他的灵魂从中间撕开两半,一半为那入骨的烈痛与窒息而鲜活,一半又为这生不如死的感官而麻木。

  [你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教授的眼中多了几分自我臆想的怜悯,他不知道自己的红瞳有多么妖冶,一朵赏心悦目的花无论做何姿态都同样楚楚动人,即使它们无意争春。

  [看来已经没救了。]

  真理医生扶额时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在人前幻想到堪称意淫的地步,如果华佗还在世都得分分钟去世。

  [亲爱的拉帝奥先生,嘴下留情啊~别急着下结论,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砂金摆摆手,脸上仍透着酩酊的粉,心中被流火烫过的疤痕在渴求愈合,他需要冷静下来,好让病情不要继续恶化。

  [来下棋吧?以博学和智慧著称的天才,想赢过我也是易如反掌的吧。]

  飘渺的声音自娱自乐地说着,不顾拉帝奥反对,一阵眩晕的失重感过后,两人同时出现在棋桌两边。

  [恕我澄清,我乃一介庸人,并非什么天才。]你明明知道,却明知故犯,为什么?

  那双奇异瑰丽的眼又笑着瞥来,其中的玩味讳莫如深。他们面面相觑,心里都澄如明镜,只是谁也没戳穿这场试探。

  引人入胜的故事需要悬念和伏笔,其中应当有串联全文的线索,彼此的无声较量是承接文段的过渡。

  哪一句状似无心的话语会是关键?哪一幕精心设计的桥段在直抒胸臆?气氛在对峙中焦灼。

  阿蒂尼孔雀难得收起了聒噪刺耳的叫声,那一刻拉帝奥眼中的他乖巧纯良,但那平静的表象下又藏有多少祸心和算计?

  百年前的亚里士多德抛出哲学的命题,学者总是先人一步打破僵局。他无声叹气,似是对装聋作哑之人的谴责,不过他并不介意成为第一个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不爱按常理出牌的赌徒,用西洋棋对阵象棋,毫无逻辑和规矩可言,你确实疯得彻底。]

  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你知道我的底线,与白痴交流从不在忍耐范围内,何况还是装傻充愣的白痴。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我下棋的规则,我的身世过往也没有给我接触棋盘的机会。

  可你猜怎么着?命运让我在赌场中成为棋子,通过一轮又一轮生死博弈,再回首时,我已击败寰宇间无数棋手。

  当然也没有人告诉过他爱能蚀人心智、断人肝肠,而不巧的是:他同时惹上了烟花风月、相思疾苦和爱而不得,所以请别怪他病入膏肓。

  该庆幸吗,他可怜的教授对自己被一位赌徒爱着这一事实浑然不知。但是这也意味着他的病情再无减轻的可能,而最终阶段——便是走火入魔。

  砂金久久凝望着对方刻薄而不近人情的脸,怅然若失,又止不住在心里一遍遍描摹、回味。

  美梦赋予胆怯之徒一切可能,他推翻棋盘,任由棋雨弹奏落地,欺身将人压在身下,指尖狎昵地抚摸对方温热的体肤,顺着锋利的下颌线,吻上那日思夜想还爱怼人的唇。

  他不甘独自囿于疾思中,便也想在维里塔斯身上放把火,让那个置身事外、隔岸观火的人亲身体会失控的感觉。

  把心意敞开,让博学的医生诊断他的病情,等真相大白之时,他会开出怎样的药方?

  精明的商人权衡着利害,斟酌着话语,身下人却抬眸,绛红的金瞳燃着惊心动魄的犀利,一层层剔开华而不实的伪装,不伤及自尊的精准施治,如实剖析赌徒孤注一掷的心路历程。

  [还不是时候,请你闭嘴。]

  拉帝奥挑眉,一道命令封缄砂金欲言的嘴,许是从那双无辜的美目中瞧出困惑和委屈,医生柔了语调,仅对他一人的豁免:术中请保持安静。

  是啊,梦中告白永远都不缺时机,缺的是重回现实后再开口的勇气,把力气留给明天,把美好的祈愿许给未来,而不是在梦里自欺欺人、醒来一无所有。

  踏入爱河的智者会是何种面目?

  砂金从未见过,无法也不敢揣想学者说爱他的模样,那太过卑劣且危险,因为任何一种同情或怜悯都会将他摧毁。

  所以他才把过往的伤痕反复熨烫、去敏,靠展露奴隶的颈章以示强大,让人无从攻陷他的弱与痛。

  用昂贵的香薰掩饰血腥、穿上张扬的华服弥补残缺,他需要那些花枝招展和逢场作戏来实现权力的跃迁——那不仅是个人才智的淋漓毕现,更是氏族遗愿在人间回响的有力证明。

  续写已陨埃维金族的历史,让三眼母神赐予的强运响彻寰宇,便是遗孤独行于世所坚定不移的脚步。

  原来,那个幼小的男孩从未消逝,他一直藏在心尖,与他一起长大,无论沉睡或苏醒都不曾改变,也确实始终如一。





  该从梦中醒来了。

  维里塔斯的脸庞随逝去的光影而模糊,毕竟这只是梦中人,而砂金总归要醒,疑梦散去,到现实再寻觅属于他的那方良药。

  所有的潮汐都静止、回溯,只为这一瞬的坍塌、瓦解,迭起的浪潮碎作黎明前的梦泡。

  意识飞扬的下落里,灵魂曾无数次誊写他的音容。情愫生根、思绪万朵,每一瓣都历历在目,红得惊心、艳得滴血。

  如果说埃维金人颠沛流离的半生必有一份昙花一现的韶华,焊下他的卑渴和挣扎,给他灼与泪、舵与锚,抽丝剥茧般拼凑出血肉自我——

  夜凉如水。砂金终于清醒:那华年名为维里塔斯·拉帝奥,也是岁月给他指明的药方,苦口却利于疾。

  但砂金又想,那位学者不会赞同这样毫无逻辑的观点,他只会合上书本,然后语重心长地说:

  “岁月永无止境,而生命以不息的自我无限延伸。我只是你旅途上的过客,而非目的。”

  他的教授——曾忠言逆耳授他滚烫,也指点迷津为他拨雾。

  而此刻学者踩着遍地银霜,从画中走入眼中,肩带在身后飘摆,风度翩翩,也搅动了满屋月色。

  “公司派你来匹诺康尼,就是为了让你深夜买醉、扰人清静的吗?”

  醒酒的人脸上还冒着热,脑中却一片清明。熟悉拉帝奥的人都知道:教授的关心是种绵软的针,藏在锋利的言辞下,细腻且无声。

  为此,砂金不止一次地热讽对方口是心非,而学者本人则不以为然地回道:“只是为了防止某些蠢货得寸进尺罢了。”

  他不说“某些蠢货”指代的对象是谁,就像砂金不说,其实每一晚的月光都揉入了他勃发的心声,才将维里塔斯照得皎洁如玉。

  如同此刻——在他们经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的酒精中毒事件后,拉帝奥的发尾沾着水,一袭浴香萦绕周身,又浸在那样的月辉下。

  这是学者从不外露的一面,却让砂金误打误撞地见了。公司高管开始思考自己今晚会被灭口的可能性。

  可拉帝奥倒敞得大方,毫无芥蒂地任由他打量、观摩。这让砂金想起初识这位闻名遐迩的学者时,对方是怎样的表里如一、言行一致。

  以至于他那句“真理从不羞于向世人展露真我”被砂金记到现在。

  那也是虚假和真实两种观念的第一次交锋,如同黑暗里杀进一束光,最后又回到维里塔斯身上。

  有关那片桂叶如何将碎发根根捋起而不落一丝凌乱;那眼尾的一点红又是怎样画龙点睛般恰到好处……

  正待砂金准备细细观赏一番,那向来磊落的学者却突然忸怩地偏过头,只留他一个侧脸。

  不自然的躲闪引起赌徒的兴趣,其中的缘由更是令人浮想联翩:是两眼容不下他的愚钝,还是怕被看见眼中不该有的感情?

  答案还有待考究,但砂金敏锐地感知到:筹码变更,胜利的天秤开始缓缓倾斜。

  他一洗先前初醒的脆弱和茫然,两眼弯弯勾出一抹迷人的笑。深知幸运女神是他的亲眷,只因他不是偶然赢了一次,而是从来没有输过。

  审时度势的商人最会趋利避害,砂金十分了解自己的优势,才能不断抛出筹码、抬高身价,于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立于不败之地。

  新的赌局已经悄然开场,身为赌桌上的舞者,砂金慷慨地掷洒金券,舌灿莲花、长袖善舞,饰演风华绝代的情场浪子。

  在名为爱的赌局和较量中,由他来押注,一如既往,但这一次,身为追猎人的他,不仅要捕获猎物身上转瞬即逝的感性,还要守望那份初成幼芽的情。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也许这就是爱,让本就属于两个世界且毫无关联的人走到同一片蓝天下。浪子回头、铁树花开,十足吸睛的剧本。

  现在,砂金在争取另一位男主演出镜的片酬,而维里塔斯·拉帝奥先生,对此还一无所知。

  不过以学者的悟性,和拉帝奥本人对真相的执着,想必他很快就会将今晚的异常剖析明白,然后得知自己坠入情网的事实。

  整理完行头的绿孔雀一转先前的狼狈,喋喋不休地走道玄关,在拉帝奥越发不耐的表情中赠了个临别飞吻,随后优雅地被“请”出房间。

  但人美心善的砂金先生是不会责怪拉帝奥的,相反他会为自己这个难得的对手默默祈祷:

  愿学者引以为傲的理性能帮他渡过难关——我是说,祝他好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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