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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成:劣质毒药

作者 : 只有硫酸没有铜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逆转裁判 御剑怜侍 , 成步堂龙一

标签 御成

684 10 2023-12-4 02:36
前篇:立入禁止
4代,成步堂刚去波鲁哈吉工作的时期
成步堂被强制吞药、自残和嗑药成分有
没看逆检,56也没看完所以可能会有bug
以上OK Go





牙琉雾人给成步堂介绍钢琴师的工作时,成步堂就想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毕竟有谁会请一个仅仅学了两个月左右的新手钢琴师来在餐馆里弹钢琴呢,更何况这个所谓俄罗斯餐馆的钢琴还陈设在地下室里。而那个地下室内还有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方形的木头桌子上放着红蓝两副扑克牌和赌博时才会用到的筹码,成步堂立刻明白了“波鲁哈吉钢琴师”的真正含义。彼时牙琉律师的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微笑,宛如一个背后灵一般站在成步堂的身后,看着他习惯性地调查这个未来的工作地点,就像把这里当成了命案现场……也许曾经真的发生过命案吧?城市中不起眼的灰色地带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足以令人惊讶。成步堂叹了口气:牙琉律师,你这是打算让我在违法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吗?牙琉雾人耸了耸肩,他知道成步堂没办法拒绝这个工作邀请,仅仅是因为他目前正在失业找不到工作的水深火热之中苦苦挣扎着,而他不久前才收养了一个魔术师女儿罢了。

只是成步堂对于职场新环境的适应性出奇得好,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在弹钢琴和打牌之间自由切换,说不定他不止在法庭上是一个天才吧,只要在职场上哪里都是成步堂的位置(钢琴弹得很烂除外)。一个月的全胜战绩使成步堂的名声在很小的范围内传开了,这还要得益于他在偶然情况下把刚刚结束表演的美贯接到了波鲁哈吉地下室,而她则会站在一旁,仿佛看透了对面的手牌一样提醒着自己的父亲。在这之后成步堂只要遇到重要的牌局,譬如赌钱,就会带上美贯一起,虽然在大部分时候这个牌局只是一个对决游戏。那个戴着针织帽的男人身边时常会有一个小女孩,这似乎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也没有客人在意一个小女孩会把他们怎么样,他们在意的无非是成步堂有没有作弊,赌钱了之后能不能反悔,然而只是看一眼这个针织帽男眯起眼睛,他们就会义无反顾地把几张纸钱拍在桌子上——管它是不是那个数目呢——接着自嘲一般地走人。当然也有不怕这个表情的人,他们往往会在输牌前后塞给成步堂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形状奇特的玩具和药片。当然成步堂很明白自己处在一个灰色地带中,因此他一般在客人离开后就会把它们统统丢进了垃圾桶,对于美贯“那是什么呀”之类的问题也会搪塞过去,回事务所还要顺便给二人做全身消毒。

可惜世事总是不如所愿的。几天前来了一位自称是心理医生的客人,身边却跟着五个黑衣跟班。说实在的,他打牌的技术很烂,成步堂三下五除二地就赢了牌局,还在奇怪为什么会有人会自找丢脸。下一秒这位心理医生就将一瓶药放在了桌子上,药瓶上贴着一个笑脸。成步堂自然是打算过后直接扔掉,未曾想到客人却拧开了瓶盖拿出一片药,接下来那五个跟班就派上用场了。他们将成步堂制服在墙上,掰开他的嘴,强制将白色的药片塞进他的嘴里。结束后看着他们慢悠悠地走上楼梯,成步堂在那一瞬间有一种生命走到尽头的感觉,幸好美贯不在现场,否则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她解释这样的场面。来不及销毁药瓶就向老板请了假提前回去,奇怪的是一路上不仅没有感到不适反而还越来越精神,这算什么另类的副作用吗?哪怕在法庭上已经体会过无数次在悬崖前徘徊的感觉,成步堂也不敢拿这个开玩笑。然而催吐的过程进行得并不顺利,那片药好像已经溶解在了胃里,药效穿过了胃壁渗透进肉体,蔓延全身。幸好美贯没有回来,这让成步堂有时间清理现场,可以让自己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出现在女儿的面前,即使她会从这之中看出一些端倪,他也会以“头疼”为理由搪塞过去。

本以为人生要就此到头,但令成步堂惊讶的是,这个来历不明的药不仅没有让他感到任何不适,反而让成步堂前所未有地精神,尤其是第二天早上堪比满血复活地起床的时候。在失去律师徽章之后,成步堂的精神就仿佛跟着律师徽章一起被抽走了一样,领口连同心脏的位置被挖了个小洞,内里全部都被掏空了,连鲜血都不曾留下,只剩下周围的一点皮囊。几个月以来成步堂一直都很想用什么来麻痹自己,否则只要闭上眼就会以第三人视角看到自己现在辩护席上大声喊出异议。所以无论是酒精或是烟草,甚至连自残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只要能把自己仅剩的一点思绪从那个法庭中拽回来就好。但是按照目前的经济状况来看,也只能买得起劣质酒精和烟草,美贯也许不会喜欢那个味道,因此用小刀划开自己手臂上的皮肉变成了最好的选择。话虽如此,其实这也不是轻易能够做到的,自从上次自残被御剑当场发现之后成步堂就决定放弃这个想法,只是自己要承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也许要不是有美贯陪在身边,自己已经精神崩溃了吧?成步堂曾经这么想过,原来成年人的内心也可以这么脆弱,就连保护壳都无法轻易地建立起来,实在是不成器的大人啊。

……然而这近乎自嘲的想法也一同被药效冲刷,留给成步堂的只有一个虚幻的世界,理智的线看似是徘徊在断掉的边缘却仿佛铁一般地坚硬。虽然眼前仿佛被罩了一层白纱,但不得不说这的确让他暂时忘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甚至连律师徽章都愈发模糊。总算找到了跑到安全角落的方法,不需要金钱成本也不需要将注意力集中到疼痛上,甚至已经给它想好广告词了——如果它是即将上市的药品。干脆在第二天下班后,从波鲁哈吉的赌桌上将药瓶带回了事务所,义无反顾地吃了下去,就像他曾经会义无反顾地相信自己的委托人一般。在外人眼里或许傻得可怜吧,而对于成步堂本人来说这种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只是他现在莫名其妙地把这种药片当成了自己的委托人罢了,大概是渴望用什么方法来抓住已经不复存在的心脏吧。他悄悄地在记事本上写下一天一片,持续一周的规划,和之前锁美工刀一样,把贴着笑脸的药瓶和记事本一起锁进了抽屉里。



御剑怜侍因为公务又从国外飞了回来。他故意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成步堂的原因很简单,甚至有点像小孩子才会想出来的理由:只是想看看成步堂的手臂上会不会出现新的伤口。在上次他目睹了成步堂自残的现场后,他没收了成步堂的作案工具,一把黑色的美工刀,尖端很锋利,看起来就像是专门为了干这种事准备的。想到这里御剑就恨不得把刀片捏碎,也分不清自己是在赌气还是想突击检查成步堂的手臂,只是如果是前者那未免也太过于幼稚了。第一次看到美工刀还是在小学美术课的时候,只不过当时被刀尖划开皮肉的是御剑自己而非成步堂,而且还是因自己对手工实在苦手而误伤。没想到再重逢会是在成步堂的事务所里,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光是想象一下就令人头皮发麻。并不是对滴落到地板上的血产生应激反应,只是单纯地感受到了不知是不是同等的刺痛感,尤其是在成步堂小声啜泣着问出“你是不是都知道了”这句话之后,那种奇怪的刺痛感就愈加强烈。御剑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繁忙的工作也不能让他仔细思考,也从未发信息和成步堂商量过。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有什么心事只会一个人默默地消化,把一切的一切掰开揉碎再丢进大脑深处的垃圾桶里。只是那天晚上他似乎从成步堂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瞬间的幻觉将两年前的法庭全部抖了出来,在获得无罪判决后也仍旧对那些事情闭口不谈,就像那天晚上之前成步堂一直没有坦白过自己的处境一样。然而终究还是被错愕占了上风,最终只能用质问的语气逼迫成步堂放下手中的刀。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上次来成步堂事务所时,从美贯那里拿的备用钥匙居然一直保存在御剑怜侍的手里。但他并不是那种会突然开锁进别人家门的人,于是理所当然地选择了休息日的深夜十一点敲响了成步堂事务所的门。由于没有事先告知,成步堂还以为是催交房租的房东,下意识地想这个月的房租明明已经交过。开门后却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一瞬间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愣了几秒之后才开口:

“御剑……你不是在国外吗?”
“最近因为公务又要回来,顺便来看看你。不行吗?”
“没有说不行……不过你怎么一声不吭啊,吓我一跳。”
“那还真是抱歉。”

这会儿成步堂也大概猜到了御剑不请自来的目的,用肉眼可见有底气的动作把他领进了事务所,唯一要求就是不要打扰正在睡觉的美贯。进门环视一周,事务所的陈设和几个月之前一模一样,差点让御剑怀疑这里的时间是不是停止在了四月份最后的法庭(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停止了),唯二不同的可能就是搭在沙发上的衣服,和那个位于茶几边缘的带有笑脸贴纸的药瓶。御剑标志性地皱了皱眉头,问成步堂你什么时候生病了?成步堂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几分钟前才将这来历不明的白色药片吞入腹中,拧上瓶盖的下一秒御剑就敲响了房门。这让他赶紧想了个蹩脚的理由,就是只有小学生在解释为什么迟到时才会用到的理由:那个……最近有点头疼。虽然在法庭上很会虚张声势,也已经在赌桌上工作了一段时间,但在经历过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成步堂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对着御剑说谎。大概是心虚在作祟吧,他甚至产生了主动捋起袖子向御剑展示自己快要愈合的伤口,让他打消对药瓶的主意。但成步堂自己也很清楚这样不过是自投罗网,只好暗暗下定决心别再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今天看到它的是御剑怜侍,谁知道第二天这个发现它的人会不会变成美贯呢?

御剑半信半疑地拿起药瓶,在手中转动一圈,当然瓶盖和瓶底也不放过,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先是试探性地问,你这瓶药是从哪来的?成步堂说从药店买的。话音未落御剑的问题就脱口而出:“成步堂,你打算瞒着我瞒多久?”事务所内随即陷入了一片死寂,御剑自己也没想到如今这句话会从他的口中问出来,而且还是对着成步堂龙一这个家伙,但凡对面是矢张政志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违和感,可为什么偏偏是你?上次听到类似的话还是在两年前,只不过问出问题的人是成步堂,而被质问的则是坐在拘留所会面室内的御剑怜侍。也许二人无论如何都未曾想到有一天这个角色会颠倒过来,就连此刻的御剑自己也愣在了原地。但已经出口的话没办法撤回,既然如此只好在成步堂想出回答之前出示证据:“……药瓶底部的国标数字是错的,你解释一下吧。”御剑这家伙真的把公务全都烂熟于心,成步堂暗暗这么想着,在铁证面前没有插嘴的余地。大概是在波鲁哈吉工作的经验,哪怕成步堂目前身处劣势也不会露出什么慌张的神色,不仅如此,他还学会了保持现在的表情反问御剑,是啊,应该怎么办呢?其实成步堂自己也有头绪(大概是药效让他的头脑无比地清醒),御剑作为检察官可以向搜查组申请调查药品的成分,当然不用说他也会这么做的,权当为自己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业头脑变傻的发小处理麻烦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从药里查出了致幻成分,幸好早已经在上世纪就研发出了对症的治疗方法,简单到只需要去医院打个针就好。御剑怜侍总算松了一口气,用为数不多的休息日带成步堂去医院挂水,同样的医院戏码似乎在不久之前就上演过一次。成步堂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让人省心,先是自残后是嗑药,这不省心的程度放在几年前也一样,从未衰退过。自从御剑检察官的事迹登上报纸头条后,成步堂的信便不断地被寄过来,至今还被他锁在办公室最深层的那个抽屉里,没有读过更没有回信。只是因为20岁的他害怕他在读了成步堂的来信后,自己的信念会被他的文字动摇。他不喜欢脑袋里同时出现两个矛盾的声音,于是干脆从根源解决这种情况发生,以为这样就能对成步堂闭口不谈。可成步堂这个家伙像一只紧紧跟着人的狗,再次见面时他已经取得了律师徽章,那个仅仅存在于御剑儿时记忆中的东西。无论是谁当上律师都无所谓,可偏偏是这个曾经当过班级审判被告的、见证过他第一次辩护的人,而自己却站在了与之对立的立场上。突如其来的反差感让御剑不由得想要后退几步,奈何自己的身份绝不允许他有所退缩。即便如此成步堂也毅然决然地要为御剑辩护,跨过一切障碍——包括因御剑自己产生的障碍——去接近那个所谓的真相。所以说成步堂一直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人,一声不吭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连他本人的意见都没问过——包括这个擅自从法庭上消失的戏码。

成步堂挂水的时候还不忘看御剑的表情,这也算是什么职业病吗,只能说打牌和律师还是有一个相似之处的,那就是要观察对面的神情。他似乎是看出了御剑有心事,只是不能确定那究竟是和自己有关还是和工作有关,因为御剑就算在陪他挂水也会看文件。成步堂用那个空出来的手点了点御剑皱起来的眉头,反倒被瞪了一眼,那个眼神仿佛在对他说你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唉,其实这句话成步堂也想对御剑说:从小时候你就是这个德行,莫名其妙地转学,莫名其妙地当了检察官,莫名其妙地不回信,莫名其妙地选择“死亡”,又莫名其妙地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明明成步堂自认为已经帮他解开了DL6号事件的心结,御剑却依旧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告诉他。要说不让人省心的程度果然还是御剑更胜一筹吧,成步堂虽然这么想着但最终没有说出口来。现在的自己和那个闷声不响的御剑怜侍有什么区别呢,回想起失业初期的窘迫处境和反复按下又删掉的数字,其实他什么都明白吧,就像成步堂曾经也明白御剑的噩梦不过是噩梦而已。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自己也未曾和御剑谈过失去律师徽章的话题。时间在这一刻停滞,而后倒退回两年前,一切都和当时那么相似,同样的沉默与离去居然会连续发生在他们身上两次,这或许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吧。

此刻御剑也在思考同样的事情。其实他早已经知道成步堂离开法庭的事情,只是当他在手机屏幕上打出“我听说你出事了”这几个字的时候,总觉得有哪里很不自然。他就是这样连担心的话都不会说的人,但谁又能说成步堂不是呢?明明在自己留下“御剑怜侍选择死亡”的字条后可以偶尔打个电话过问一下,一年的空白里却始终没有等到任何一条消息,在擅长消失这一点他们二人倒是很相似。或许现在由谁先打破沉默变成了最大的难题,御剑的眼神不由得往旁边在挂水的成步堂身上飘去,却不料恰好和成步堂的眼神对上。这下自己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了,御剑拿着文件的手颤抖了一下。

“你没在看文件吗?”

仿佛是猜到了御剑的想法一般,成步堂率先开口打破了长久的沉默。这个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年的相对无言总算被简单的一句话溶解,成步堂这家伙这点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御剑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反正在嘈杂的医院里也没人愿意驻足偷听二人的谈话吧。

“我在想以前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让检察官在看文件的闲暇之中愿意看我一眼呢?”
“……我想你应该都知道吧?钢琴家成步堂。”

啊,早知道就不看他了。但这样的想法已经为时过晚,御剑就算别过头脸上的表情也无从遁形,故意加重了“钢琴师”这三个字的语调,而成步堂只是平静地笑着。是的,就算御剑怜侍不说,他本人的表情也已经将所有事情暴露无遗,宛如被撒了一地的劣质毒药,连清理都不好清理。不知道成步堂被发现自残和试图掩饰吞药的时候,御剑是不是也是这么看待他的行径呢,这下大概算是扯平了吧。哪怕思绪飘到了多久远的过去也无法抵挡此刻的现实……它们就像劣质的毒药,只不过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已经被溶解在胃里了。而成步堂龙一和御剑怜侍正四目相对,一如在法庭上携手迈向真相一般,终于能将埋藏了二十多年的情绪与真实倾泻出来,从中将逻辑串成一条直线贯穿二人的心脏。好不容易成步堂终于一改在赌桌上的职业笑容,御剑,你呀,真是和从前一样一点没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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